罗二的朝战 - 三百八十三章 、眼熟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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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黑上尉给警告了一通,罗二很是恼火,原本想着是不是悄摸地去把那个后院,给一股脑扫荡了,但凯利紧接着汇报了今年尚德公司的收益,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一年将近六百万的现金收入,金矿就占了一半多,去掉人员费用、办公费用,装备消耗费用,纯利润有三百多万;此时的罗二,不知不觉间,兜里已经有了丰厚的资产。

    药剂的买卖,没有入公司的帐,作为隐蔽财产被罗二开了一个户头,全部存了起来。

    当然,公司对外公开的账面上,基本是盈亏持平,不赚不赔。

    看过账本,罗二无奈地发现,尚德这个赚钱的公司,还的好好地待在这个岛屿上,那黑大个他那个院子,就不能去碰。

    也许,松兆明就是看到了这点,才对自己有恃无恐。

    “呀呀个呸,该死的资本主义,该死的美元,”躺在宽大的浴盆里,手里捏着雪茄,罗二一声声地咒骂着,直把身后给他揉肩的罗灵,听得莫名其妙。

    于是,按捺住心里的窝火,罗二大方地给凯利划出了百万年薪,张卓文也拿到了第二笔五十万美元;至于他的秘书罗灵,被一张花旗银行的三十万支票,耀花了眼睛。

    没有忘本的罗二,让凯利给罗家山的朴姬善,捎去了一枚钻石戒指,也算是对老婆的安慰了。

    罗家山内部的戒严令,到现在他也没解除,自己那个大舅子不屈不挠的决心,让罗二也没了脾气,还是躲远点为好,合作社就合作社吧,有钱大家挣,老百姓就顾不上了。

    还有菲国民答那峨岛上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罗二也没把握控制住进程,自然要把大笔的预算先留下。买军火的钱玛丽根本不赊欠,人家讲究的就是钱货两讫,概不欠款。

    在家里老实了两天,凯利巴巴地找上了门,这货手里有了钱。都不知道该咋花了。挺着暴发户的嘴脸,竟然在大冬天买了艘二手游艇,来邀请老板去海上钓鱼。

    此时的罗灵,已经彻底倒向了罗二。身子被霸占惯了,又有美金供养,她对保密局已经断了念想;到了现在,她才发现,难怪张卓文对老板的命令。执行的一丝不苟,估计也是有了异心,早把对着青天旗帜的宣誓,丢进了臭水沟。

    一大早,凯利的轿车就来到了罗二的家门口,笑呵呵地等着老板,钓鱼用的一应工具饵料,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暖日跃起。是个钓鱼的好天气。

    在别墅外的草地上,打完两趟十路查拳,再趴在地上做了五百个俯卧撑,罗二这才慢腾腾地洗澡,换上干净的便装。冲着罗灵一个眼色,自顾自进了书房。

    “凯利,你好啊,麻烦你再等五分钟。”机灵的秘书走过草地,站在轿车外面。和凯利随意地聊起了天气;打扮齐备的凯利,自然不敢怠慢老板的贴身秘书,礼貌地停下脚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穿着红色运动装的罗灵,那精致的犹如瓷玉的脸庞,细长的眼眉,让见惯了夜店风流的凯利,也难以挪目。

    把书房里暗藏的一部电台收进护腕空间,罗二套上外套,大步走出了房间。

    轿车驶进西门町码头,推门下车,罗二一眼就看见,码头最北面,停泊着一艘雪白的汽船,桅杆上一面米字旗迎风飘展;仔细再看,罗二禁不住乐了。

    “丫的,凯利,你哪买的炮艇,卸了枪炮我还认不出来了,整个一渔船嘛,”嘴里调侃着凯利,罗二脚步不停,晃悠着向“游艇”走去。

    “嘿嘿,老板眼力好,我花了一万美金,从海警队买的报废船,修整了一下,”嘴里谦逊的凯利,脸上丝毫没有得意的样子;和老板相比,他不过是一个高级雇员而已。

    “报废船?”罗二走到“游艇”跟前,细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到五年吧,你就按废铁价搞来了,行,不愧是公司经理,我看好你,”

    “那是,老板你不知道,这船刚换了新发动机,出海绝对没问题,跑远了不行,”招呼一声船上的两个业务员,假公济私的凯利,恭敬地把罗二请上了踏板。

    带着墨镜的罗灵,也悠哉地跟着老板上了船。

    “游艇”后甲板上,高射机枪早卸走了,换上了一,两个人的脑袋里,到时间跑路的想法,不约而同地冒了出来。

    “现在有两个地方。在冬天很好钓鱼,”凯利指着海图,“一个是北面的彭佳屿,一个是在西面的西子礁,那里的小黄鱼很多。”

    “我建议去彭佳屿。距离不太远,也更安全些,”凯利不动声色地从雪茄盒里,捏出一根雪茄。很是诚恳地说道,尽量不让罗二的眼光落在雪茄上。

    “哪里鱼好钓?”端着茶杯,罗二看了眼海图,随口问道,他在意的是这回钓鱼的成果。跑远一点无所谓。

    “那自然是西子礁了,哪里渔船都不敢过去,太靠近海峡中线了,”凯利忽然觉得,今天邀请老板出海钓鱼,不是个好主意。

    果然,罗二浑不在意地喝口茶,做出了决定,“那就去西子礁。万一碰上对岸的舰船,咱们跑还是能跑掉的,”

    “那倒是,咱们船小灵活,马力又大。对岸是追不上的,”凯利自得地一笑,遂了老板的心意。

    各种情报显示,罗二是不敢回到大陆去的。那里红色的风暴,现在是愈演愈烈。根本容不下老板这种身份复杂的人物;何况,罗二手下的大兵们,已经开始在菲国民答那峨岛上,试探着向山谷四周伸出爪牙了。

    所以,罗二夺船东归,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三海里外驶过的两艘军舰,没有拦截检查的原因。

    凯利这艘尚德号游艇,一直处于黑上尉的监视当中;只要有迹象显示,游艇试图闯过海峡中线,那空中巡逻的战机,会在五分钟内赶到现场,到时是打是炸,就看松兆明的心情了。

    缓缓行驶的游艇,一个小时候,停泊在了海面上,不远处,一个露出点点礁石的暗礁,黑乎乎在海水中时隐时现。

    游艇一停下,罗二和凯利就忙活起来,在业务员的帮助下,架起四根七米的海竿,叼着雪茄,等待鱼儿上钩;不得不说,战争对动物们来说,也有放养无扰的好处,起码这里的鱼,站在船上就能看见海面下一团一团的,悠闲自在。

    不一会,耐不住静坐的罗二,召来小憩的罗灵,换上游泳衣,先后跳下水,两人尽情地在水里练习狗刨、蝶泳。

    狗刨,是罗二的长项;蝶泳,是罗灵拿手好戏,呼喝笑语声,让坐在海竿前的凯利,无奈地摇头苦笑,唯有把位置离远点,才堪堪钓起几条小鱼来。

    介于罗二对秘书的宠爱,游艇上的三个男人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不会因为眼光乱瞄的问题,被老板记恨。

    冬季的海水,水面下温度还能忍耐,但露出水面的皮肤,根本受不了低温多久;不到二十分钟,嘴唇青紫的男女,抱着肩膀窜上游艇,钻进舱室里换衣服去了。

    鲜美的鱼汤,可口的红酒,靠在躺椅上的闲聊,要不是海面上刮起了海风,罗二还想在海上过上一晚,等着天亮看日出呢。

    直到夕阳落地,开着雪亮的探照灯,尚德号游艇调转船头,徐徐向基隆海域驶去。

    “上尉,雷达显示,尚德号正在返航,”尚德公司后院,坐在办公室里的松兆明,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满了廉价雪茄;听到手下的报告,他这才暗暗舒了口气,盯着桌上红色电话的眼睛,终于疲惫地可以休息了。

    罗二不知道的是,台北保密局刚刚破获了一宗间谍案,陆军军队里的一名少将,竟然是被亲属出卖,才被惊讶的当局发现,这个多年来任职军队的高级军官,竟然是大陆早年按下的钉子。

    于是,少将和他的妻子被秘密逮捕,好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去了英国,要不然就是一锅端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罗二这个被调查局严密关切的人物,竟然大冬天的,去海上搞什么钓鱼,不能不让主持情报站的松上尉,捏着一把冷汗。

    罗二原先志愿军军官的身份,在机密档案中,松兆明是无权查看的,但上级的严令,已经引起了这个家伙的戒备。

    “好,回来了就好,”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放下心来的黑上尉,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是不是该再加点筹码了;他在海外驻勤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回到美国本土,那就只有单单的薪水可拿。甚至,他会接到一纸退役令,从而转入预备役,那今后的日子,想想他一家五口住在狭小的公寓里。松兆明就是阵阵的头昏。

    那支烧刀子药剂。根本没经过他的手,而是凯利交给了一个药商,自己的口袋里,却是多出了一张支票。真金白银的花旗银行的现金支票,见票即付。

    支票已经被稳妥地收藏起来,他要回到美国退役后再拿出来,找个山水秀丽的小镇,到时舒适富足的生活。垂手可待,谁也为难不了他了。

    一点把柄也没露出来了,两头不见手尾的简单中介,他就拿到了将近五年薪水之和的巨款,怎能不让这个严守军纪,谨慎工作的军官唏嘘呢。

    再想想罗二的妻子,玛丽家族的深厚背景,松上尉自嘲地笑笑,人家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严密监视?怕是竞争对手的幌子罢。

    自己不过是一个军人,犯不着去搀和巨人之间的打斗,还是想好了今后的日子稳妥。

    一根雪茄吸完,头昏脑涨的松兆明,彻底想通透了。只要罗二不去搞砸美国的脸面,那关他何时,调查局也不会给他的缓慢沉重,生怕这些昏了脑袋的家伙们,没有听清。

    话音落地,没人反应,都是一副垂死的呆滞,让罗二看着有点心虚,“不会吧,自己肯定记得没错,入党的时候,就是这么念的,”

    又一次重复了那十二个汉字后,罗二果断地弯腰,大手拍过这些犯人的头顶,把他们飞速地收进了护腕空间;没有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他也唯有把秘密保守在最低限度。

    不到十分钟,罗二出了房间,和松兆明打个招呼,两人在中尉疑惑的眼神中,大步离开了监狱,乘车回到市区。

    回到别墅,罗二拿出二十支烧刀子,放进保险柜里,这才洗澡吃饭,一切都很正常。

    他这里没事,松兆明却接到了老朋友王辉的电话,两人在约好的酒店里,密谋了两个小时,这才心怀激动地分手离去。

    清晨,照旧锻炼过后的罗二,靠在别墅走廊上的躺椅上,悠哉地听着收音机,喝着秘书泡的香茶,惬意地又快昏睡过去了。

    清净的别墅区,荀暖的阳光,还有手里热气升腾的茶香,罗二要不是惦记步兵团的事,完全就是一副浑死的懒货;要是对面公路上的清洁工,不把扫帚挥得尘土飞扬,那就更好了。

    清洁工?罗二微眯的眼睛里,猛然射出一道寒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佝偻的工人,沉静的心脏,突然狂跳不止。

    工人破旧的衣兜里,弯腰之际,竟然耷拉出一块怀表,表蒙子已然破裂;就是这块眼熟的怀表,让罗二不能自己。

    慢慢把茶杯放在小桌上,罗二起身走到草地上,在工人五米外站住脚,再次查看这块怀表,面色突地变幻不定。

    “是它,就是它,”双拳紧握,罗二能确定,这块怀表,就是大力在战场上,贪墨了自己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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