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 - 第二十一章 预期中的尾声

    我们从小就在罗杰教官的精心教导下奋发图强，长大后达夫当上了弹药库整备师，里卡尔多当上了参谋部通讯兵，伊斯莉当上了王牌飞行员……我们都在全心全意为组织做贡献……

    “这充满了怨念的小学生作文是怎么回事？”

    某位优秀教官在看到上面东西的时候，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而且明显不是出自第一期训练生的手笔。”

    某王牌飞行员补充道，虽然伊斯莉并没有详细说明她能够如此判定是因为一期生不会写还是不敢写。

    好罢，这实际上也的确不是第一期大剑写的，而且用猜的也知道除了西萝莉别人写不出这种东西来。

    （虽然对于莉芙露和露西艾拉来说，她们更想写的是“同为深渊……”，但那样一来，嫌疑者总共就只有两人，不太利于撇清责任……）

    总之从那怨念就可以看出，至少深渊者们对自己目前的定位还是不太满意，而其他人在经过了初期培训或者说基础训练之后，已经很顺利地纳入到了dg构筑，普莉西亚指挥的卫星轨道防御体系之中。

    这其实还算是好事来的，毕竟在缺乏足够条件以及推算的前提下，那两支vajra女王级舰队现在已经随时可能出现在大剑位面之中。

    在罗杰他们还没有成为轮回者的时候，在初始位面里读到无限流作品的时候，偶尔也会想到”既然xx队已经达到了yy层次，为何不能靠直接爆星来取得任务或者团战胜利“之类的简单粗暴课题。不过这一次是他们被人简单粗暴，所以这”感同身受“便是分外不同……

    可话又说回来了，罗杰和普莉西亚现在的主线任务到底是什么呢？进入原著还在连载之中的位面最容易出现这种问题，更不要说轮回者对位面的影响本身已经到了彻底扭曲原著的程度。北战这一关算是莫名其妙过去了，但七年七剑那种东西即使在原著漫画版里也仅仅是个另类开始么……

    莫非还是要选择走动画版那个原创结局路线，由拉基跑出来说句“你们都是我的翅膀”然后便皆大欢喜？为何看着这么像位面来的……

    “现在再回头去找拉基是不是稍微晚了点，要不还是从位面把雪莉露暂时借用回来算了。”

    出这种馊主意的只能是罗杰，因为普莉西亚这个“当事人”不说，伊斯莉这种半当事人一旦被扯到这个话题里，就难以避免地延伸到未来的“恶魔”思路上，接下来便会暴躁到想冲进组织里大杀四方，或者索性找到拉基然后把他剁成肉酱之类。

    虽然后者在这种事情上着实有些冤枉罢，可谁让他在原著中的各个版本里都装得要跟男主角一样呢？而对于伊斯莉这样的穿越者而言，没上赶着有十七八个土著高人来给她传功传法就不错了，还想让堂堂最强深渊来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男孩当踏脚石，这换谁都没法忍吧？

    不过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在一边，刚才好像有提到恶魔不是？

    如果伊斯莉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位面里的“恶魔”已经脱离了组织自行研制的范畴，而是dg准备用来给陈弈提供的00单元素材。

    凄乃皇这种机体即使放在位面里似乎也能当个炮台来用，所谓的g元素实际应用起来，也比fold水晶相差不到哪里去。抛开g弹和e弹这种大杀器般极端运用不谈，如果真的把现在的恶魔等同于00单元的话，那么稍微拓展一下思路，这种东西能够放在vf战机上么？

    或者说，除了伊斯莉和普莉西亚这种经过最近基因改造的特例之外，其他觉醒者最初可是按照beta基因的方向进行调制的。对于伊斯莉来说凝结出几枚e弹的效率可能高一点，但对于其他觉醒者来说，是不是参照类似原理改用g弹才比较高效呢？

    这么想一下的话，似乎两支女王级舰队的危机会有其他方向的解决办法也说不定？

    “这就要看dg到底打了多少埋伏了。”

    普莉西亚的总结简明扼要。

    而且正确性十足，因为无论如何dg千年来坚持把主意识留在大剑位面的行为还是太诡异了。

    稍微想深一层的话，既然这个世界里有弱化版beta，那么肯定不会有g元素方面的屏蔽罢？以dg的效率即使不复活正统beta矿工，也定然会用其他方式来收集g元素，否则00单元的相关实验与量产等东西怎么来保障？

    整个岛的东部一直荒凉无比没错，与其说是黎理在建立之初刻意选择了这种低调的位置，还不如说在这千年来的经营之中，dg把整个大剑岛变成了高级hive还差不多罢。

    反正这个大剑位面的本身科技水准还停留在中世纪层次，将来伊斯莉是否要强行把这位面提升到现代甚至科幻级那是另外一回事，对于一早就本着“完成任务，搜刮一通就走人”轮回者理念的dg来说，在它真正同伊斯莉建立出良好友谊之前，进行上几十几百年的破坏性开采又有啥了不起的？

    即使是伊斯莉已经和dg关系处得不错了，充其量也就是将破坏性开采改成可科学挖矿，可持续性资源收集罢了……

    “大不了再赔几颗卫星或者行星上的g元素给她呗。”

    在dg被轮回者团队耐心说服教育之后，它貌似相当不甘地给出了上面那一句承诺。

    “果然这家伙有在暗中捣鬼啊！”

    “而且仔细听一下的话，它这分明是在暗示，已经把整个采矿的摊子扩展到本恒星系了么。”

    身为“主人翁”的伊斯莉相当之不满，而罗杰难得遇到这种被批判对象居然不是他的机会，当然也要跟风作乱。一来二去之下，dg又不知道被迫暴露了多少千年种田的信息出去，才勉强将这场忆苦思甜活动给糊弄过关。

    ……

    “就没见过你这么胳膊肘朝外拐的人！”在共生者专用的私密频道里，dg毫不客气地斥责着罗杰。

    “偷偷签订那些跨位面协议的可不是我。”某轮回者毫不客气地回应着。

    “我不想这样的，还不是他们逼我。”标准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语气。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标准的怨妇语气。

    “发生这样的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所以说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煮碗面……”

    好罢，到这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语气了……

    ……

    不过很明显地，dg最开始是打算拿g元素采集之类当做备用，甚至纯储备方案，毕竟当时除了黎理之外，伊斯莉这个穿越者，普莉西亚这个轮回者新手全都没有出现，谁也不会将大剑位面一下子提升到位面或者更高的程度来对待。

    （对于罗杰来说，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搞清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的定位。）

    但是很明显地，这种表面看起来纯属低能级位面的任务不可能有这么轻松。

    毕竟对于强化与技能选择多样化的轮回者来说，单单给你一个超出轮回者寿命的任务主线就已经算是难度极高了。

    虽然黎理这边等于提供了代偿类的应对方案，无论是觉醒者改造也好，还是直接穿越时间流速不同位面来取巧也好，照样能将千年时间缩短到数年甚至数月数天之类。可随之而来的vajra大军明显就又成了平衡性处罚。

    你节约了千年时间，但换来的是累积千年也未必能击败的强大对手，究竟孰轻孰重，还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权衡清楚的。

    但是说句老实话，把位面的vajra引来就已经很脱线了，如果dg这边的实际操作稍有不慎，与陈弈进行跨位面交易的时候再把beta也一并引渡过来，到时候可就彻底热闹了。

    ……

    “其实我也有想过，单单是两个女王级舰队可能还能勉强应付，如果随后还继续源源不断的话，那就只能骗陈弈说进行大宗交易，然后把时空传送范围开到最大，把追兵全丢去他那位面了。”

    “喂……”

    “咦，听起来很有实际操作性的样子？”

    “喂喂……”

    “反正麻烦都是你们带来的，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穿越者而已，不管再出什么问题都不关我事！”

    “喂喂喂……”

    ……

    当然了，以上对话基本是戏言——或者在综合考量了一下诺亚奥特曼的强大实力之后，智力侧轮回者普莉西亚很遗憾地放弃了祸水东引——目前遇到的这些问题终归还是要靠自己力量来解决，于是轮回者团队这边又继续说回恶魔的问题：

    目前为止，虽然没有经过实际测试，不过恶魔这一生化兵种的最大特性在于敌方攻击记忆与针对性进化。无论是beta还是vajra，好似外星虫子们总会自带这种“天然”优势一般。这个功能用作00单元的话，似乎还是略微有些浪费，比如凄乃皇的强大武力在那个位面其实已经差不多够用了。

    对于现在这个大部分战士（觉醒者）单体实力明显不如vajra的大剑位面来说，是单纯把恶魔直接往实战中投入呢，还是通过研究改造它们这种特性，来往战士们身上安才更合适些呢？这恐怕才是类似讨论的真正价值所在罢。

    那么接下来，进一步的实际问题就是，对于那些不愿意放弃人类身份的大剑战士来说，如何将恶魔的针对性进化“移植”过去的问题。

    表面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如果要深究一下，或者说针对每个大剑战士，或者每个特殊觉醒者——比如某两位深渊——进行专用调整的话，好像也略微有些复杂的样子。

    首先是战士们能量储备以及出力方面的问题。

    不觉醒，即使强如雪莉露也有这方面的苦恼。外观受限于人类体型也就意味着攻击方式，攻击技巧都会被限制到一定程度。如果单纯想要从提升出力方面解决问题的话，最好的办法是制造一个类似于外挂的设备。

    g元素聚合体也好，fold水晶也好。动用到g弹或者e弹的级别有些夸张，以人类形态制造出一枚重型炸弹之类看上去也蛮不协调。但如果将上面这些构思再进一步“浓缩”，由dg负责控制，弄出一个类似于凯普里兽神将水晶的装置来，是不是就可以算做勉强解决了？

    参照原著，普通红绿色vajra体内的fold水晶好似只有手指大小。女王那一对足以进行超远距离fold波放大的耳环好像更袖珍。传说a么，这么明显的事情。”

    经过这一提示，罗杰这边也想起来了，那是个在画面上严重违反他美学的长期拖稿作品，所以在初始位面里他并没有去认真研究过。那作品里面的人物尤其是fati都太过骨感，站在罗杰自认的男性立场上感觉很别扭，但从伊斯莉这种以瘦为美的现代女性立场而言，自然是美到了极致，所以她能比罗杰先反应过来么。

    恩，如果再仔细想想的话，fati实际上相当于极高性能的生体电脑，这方面跟00单元还真有点像。而理论上fati的智能，体力，容姿，寿命之类原本也远超常人，这点就更跟大剑有重合之处了。

    “我记得那个最著名的巴兰榭博士做出了40多个……”

    “有编号的只有45个而已，不要把什么东西都硬往上套！”

    罗杰的模糊记忆给了dg一定反击的机会，但当好学生普莉西亚根据上面那段对话，把这个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作品稍微研究了一下之后，dg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鸟。

    但好在除了抄袭之外，这个创意的本身没什么大问题。即使是西萝莉和南猫这种异类，对应在五星里也是有些实力本身超过骑士的fati存在的，了不起就让她们将来装作无精神控制的存在，将来自行寻找主人，或者再进一步，专门找个年轻有资质的自己玩骑士养成好了，对于平均状况来说，这个水晶化或者fati化方案的确值得通过。

    而且对付女王级vajra舰队显然还到不了必须出动的程度，普通的vf战机单纯靠“电脑”也能驾驶得起来，更不要说经过水晶化的战士们肯定要比普通v9系列无人机强了。那么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似乎又明显属于dg的能力范围之内。

    是什么呢？当然是量产vf战机了。

    深渊级那种可以用觉醒体自身代换vf战机的先放在一边，高级觉醒者通过水晶强化后，大概也可以勉强进行到这一步，但达夫那种炮台特化型的想必就算是改造也只能往猛兽系列方向进行，习惯保持人形的战士，或者觉醒体不怎么适合空战的还是专心驾驶就好。

    反正dg种了近千年的田呢，让它把积累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做点vf战机又有啥不成的？光有之前那个孤零零的battle级看着多别扭啊。虽然dg自己很中意那些成本低到死的卫星要塞，但出于各方面的需要，还是稍微花点本钱，制造些战机部队应敌罢。否则万一vajra那边坚决驻留在月球轨道之外，纯用主炮玩远程对轰的话，光靠现在这些卫星要塞是不可能护住整个星球的不是？

    不管dg那边再怎么不情愿也好，在普莉西亚摆出各种极端状况下战场态势推演之后，它终归还是乖乖地含恨开始了vf战机量产计划。

    ……

    于是，从各种角度来讲，轮回者团队迎击跨位面vajra舰队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彻底告一段落。大家能想到的，能用到的东西，都已经事无巨细地被挖掘了出来，某些家伙想要藏私的东西也终归没保住。总之在这种情况下，轮回者们能够做到的事情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有尽过人事后的听天命。

    当然，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有位面主人公自己的态度问题。

    但古妮雅明显是个相当听话的好孩子。这些日子以来的例行训练表现之类完全不用多说。可能是由于接触带着雪莉露气息的轮回者们久了，这位大剑少女甚至连之前迪妮莎的几次“托梦”都回忆了起来。无论那梦境里的内容与现状有什么联系罢，但她至少能从“迪妮莎依然好好活着”倒推出“远在另一个位面的迪妮莎与教官他们相处得不错”这种安心结论来。

    那么，尽管在平时所见也好，心灵链接里也好，有太多太多超出古妮雅理解的东西，但她还是选择了坚定支持罗杰他们。

    那么的那么，这好歹也算是取得了“人和”罢。

    所以轮回者们这边还能做的，也就只有耐心等待决战上演而已。

    至于普莉西亚这个智力侧轮回者暗中追求的，将“主线任务经古妮雅口中发布”这一构思转为现实的策划么，根据目前状况来看虽然有成功的趋势，但在“位面危机”真正降临之前，依然是无法直观看到答案的。

    然后，在地面上包括组织内发现觉醒者们失踪的莫名其妙中，在卫星要塞培训基地的众人提心吊胆中，大约也就是两三年之后，两支女王级vajra舰队的前哨终于跳跃到了本位面之内。

    而随之而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是，在某次古妮雅驾驶着vf战机上阵迎敌——当然是对上那些明显数量上还不足的敌方前哨喽——之前，对着轮回者团队说出“我相信你们”之后，普莉西亚苦苦盼望的位面最终任务也总算显示在了腕表之上。

    从表面看起来，的确是不出所料的“保护位面”之类。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一个字，“打”呗。

    ……

    ……

    以两支女王级舰队的规模，即使是前哨部队也起码是一个整编的准女王级舰队，而且无论从配置还是进化程度上，都远远超过了之前残破的那个。虽然e弹依然有效，但从伊斯莉的几次试射来看，vajra那边已经尽可能地在红绿色单体上加强了护盾强度。

    如果说之前被e弹吞噬进去的虫子都是立刻就死的话，现在这批至少还能挣扎着放上一两枚导弹，或者机炮轰鸣个一两秒左右。虽然这些攻击本身毫无意义，甚至在真正打出去之前便又再度被吞噬，但这终归还是个不太好的信号。

    母舰级和准女王级依旧，这次正式战斗中的完美配合本身已经超出了单纯数字上的意义。重新恢复双子之间的感应才是真正可喜可贺的。

    至于再往下的，里卡尔多阿加莎的合计一艘母舰级，，其他人瓜分一支准女王级舰队这种，也大多属于预料之中的美妙进步，唯独在某一点上，令事后回来翻阅战报的罗杰感到有些奇怪。

    在属于古妮雅的战绩记录上，驾驶着由dg特别强化过的，比之伊斯莉和普莉西亚所属vf-27都要性能略强战机的她居然只有些许红绿色vajra入账而已。虽然在数量上并不比中阶的战士或者觉醒者少，但这并不符合轮回者团队预期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位面女主角心软了？

    不可能吧，毕竟在vajra舰队的数次齐射之中，虽然行星本身没有遭殃，但作为几个强火力炮台的卫星要塞都被对方主炮直接蒸发了。仅仅从这些来看，就应该能估算出敌人可能对行星本身破坏力的，古妮雅之前替代雪莉露守护这个世界的决心，可是从来没有动摇过的。

    那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