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 - 第七十章女兵痞
郑国宝道:“岳兄,您这话就说远了。好朋友之间,自然有通财之义,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只是我不能久在这里待,很多事,便只得拜托连老公公了。”
连德禄笑道:“这是自然。既是国舅的朋友,那便是连某的贵宾,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到这矿税监衙门来找我,我定然尽力而为。”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便有人将酒宴设摆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郑国宝道:“老连,我在接官厅那,可听见这陕西大小文武衙门的人都在骂你,看来你干的不错。我回头在本章上,定要为你重重记上一功。”
连德禄全不在意,“全靠国舅栽培。还是您当初说的好,做这矿税监使,便是个挨骂的差使。若是谁做这个差使,弄到有口皆碑,那便该活活打死。证明他根本没敢动士绅一根手指,派出去也是白费。谁要是惹来士绅官府骂不绝声,百姓指为酷吏,那便是真为天家出了力了,流了汗了,便是天大的忠臣。这话我可没忘,自然也就不敢徇私。该收的商税我收,不该收的我也收,那些富户们,快两百年没怎么交过税了,也该他们交点真金白银出来了。”
岳不群一旁听着才知,原来这矿水监使在地方上的行为,幕后谋划人,居然就是这位国舅。想那些官员向国舅告连德禄,那不是自讨无趣?郑国宝道:“难为你老连记的还那么清楚,不容易啊。你这差使与一般人还不同,陕西这靠着三边。三边年年吃着几十万的京银,管事文官又要漂没,太麻烦了。若是从你这支银子,方便又不耽误事。因此你这要是心慈面软,拉不下脸来收钱,三边那可就要出大篓子了。”
连德禄道:“谁说不是呢。这监军太监老梅,说来也是咱的熟人。可是他做事啊,真是没法说。把个差使当的颠三倒四,却把麻烦都推到我这,要不是碍着老情面,我非跟他急不可。”
就在此时,只听外面阵阵人喊马嘶之声传来,还有呵斥骂人之声。连德禄一拍桌案道:“来人啊!去外面看看,什么人胆敢喧哗,难道不怕冲撞国舅的虎威?”
将岸在外面也布置了锦衣卫防卫,未曾想到真就出了问题。此时不显示忠心,更待何时?只见将岸起身道:“国舅与连公公放心,些许小事,交给卑职处置便好。包准让那来捣乱的贼子,一个也逃脱不了。任是再强的贼人,老将出马,一个过的。三大征里,哱拜这一征,也是有点印象。
他记得这老贼有好日子没好过,带兵造反,杀巡抚、杀总兵,还勾结套虏诸蛮,想要里应外合,二次当带路挡。总算是李如松作战有方,将其击溃,哱家全家被灭,为朝廷灭了一个毒瘤。但是其制造的混乱,前后历时颇久,军民被害者数以十万计,损失的军饷内帑更是难以计数。
对于这样的混帐,他自然是想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哱家在三边,已经形成了将门的雏形,各路统兵将领,多是哱拜的老部下、干儿子。他的号召力大,部队战斗力强,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把事情变的更糟。
郑国宝又不是那种知道谁是恶人,便不惜代价,不讲手段去杀的脑残穿越者。那样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杀肯定是要杀,但是方式方法一定要选好,否则就起不到节约军费,减少伤亡的目的。只是一时间,他还没想到很好的方法处理,才暂时搁置。没想到,今天就有哱家人找上门来,看这意思,这还不是第一次?
初时,他听到那女子的声音,还想着这女将生的相貌如何,盔甲包裹看不出体形,但是应该不胖。这个头倒是够高,尤其是两条长腿,看那腿甲的形状推测,腿形似乎还不错。可惜隔着甲,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个边腿比起云腿来,不知道孰者更胜?可是一听是哱拜的女儿,便没了兴趣。
先不说哱拜的反贼属性问题,单说他是个蒙古人,那哱云再好,也不过就是保日其其格二世。既然田伯光已经光荣牺牲了,自己就没必要再去送死。因此便收了旖旎念头,只想着看这事如何了结。
哱云哼了一声“连公公别拿大话压我。我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人饿了得吃饭,渴了得喝水。我手下的儿郎们得拿钱回家养一家老小,憋急了去清楼,完事得给钱。如今京银拖欠,军饷不济,不找你这连财神要钱,我们找谁要钱?要是当兵的没军饷都燥了,这个责任谁担?国舅?国舅又怎样?国舅就不让人吃饭了?我倒看看,国舅能把我哱云如何。国舅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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