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纪元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母之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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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中年男子的表现,则显得怪异,呆呆地凝望了墓碑良久,眼睛中,竟然也闪烁出了泪光。

    中年男子举步,走到墓碑前,单手轻抚在墓碑上。

    冰凉的墓碑,常年没有人打扫,上面生出了青苔,粗糙,还多出了一些污垢。但是中年男子摸了上去,却丝毫没有顾及这些。

    “我……”中年男子宽厚的声音响起,一声叹息,“……又来了。”

    一语言罢,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云鹤一直站在后面,望着母亲的墓碑,恍然若梦。

    良久,那男人忽然转身,脚下飞地沿着原路返回,片刻的工夫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修为如此高深,竟然也像常人一样累出了一脑门的汗来。

    而他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把短铲。

    走回到许谨瑶的墓前,男男人举起手中的铲子,就一铲子铲了下去。

    一铲子铲到了坟头上,许云鹤见到,脸se大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住手!”

    一声断喝,许云鹤一把将对方铲下去的铲子攥在手里,用力向外拔出。

    但是那莫名男子反应极,一手按在铲柄上,许云鹤双手用力,脸se涨红,也没有将那一把铲子移动分毫。

    “走开!”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极深的怒气。威胁味道,隐隐泛出。

    “滚开!”许云鹤却有着大的怒火,比对方还要不客气。

    “我数到三,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对方的声音冷了。

    许云鹤不答话,双眸中金se火焰燃起,一手松开,一记直拳,狠狠地向着对方的胸膛打去。

    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也不闪躲,就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许云鹤的这含怒一拳。

    “咚”的一声,那男人站在那里的位置一动不动,反而是出拳的许云鹤,则向着相反的方向倒飞了出去。

    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长弧,许云鹤直接跌出了十几米,才落到了地上。

    刚沾到地面,许云鹤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双手一振,一股炽热的气息从许云鹤的身上传出。

    中年男子漠然以对,冷眼旁观。

    双掌在胸前一合,许云鹤的身上冒出了一团金黄se耀眼的光芒,从脚底开始,迅速蔓延上了许云鹤的头,反而还想套我的话?你不说,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吗?你叫许云鹤吧?”

    “你怎么知道?”许云鹤这回是真的吃惊了。

    “你真的是许云鹤?”没想到这时候中年男子的表情竟然也是大变,一脸的震惊之se,怔怔地看着许云鹤,连一双手都在哆嗦了。

    “我是许云鹤,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许云鹤了。”许云鹤低下了头去。

    “嗯?”对方一愣。

    “我现在,已经被逐出了家族,没有了姓氏。而且,许云鹤早就已经死了。”许云鹤低下头去,失落地说道。

    这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要不是熟知内情的人,听了还真不知道许云鹤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那名男子,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许云鹤的这几句话,只是转了转身子,伸手指向许谨瑶的墓碑,声音颤抖地问道:“她……她是你什么人?”

    “她?”许云鹤抬头,看向刻着自己母亲名字的墓碑,双眼中一片湿润,“她,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母亲……”中年男子的眼中,也是泪光闪烁,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果然是你……果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我的师父,有什么关系?”许云鹤看着对方奇怪的举止,问道。

    “跟你师父?哼,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听到许云鹤提起了苏流沙,中年男子却冷哼一声,眼眸中的泪光迅速隐去。

    “云鹤,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被那个混蛋带着的吗?”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又问道。

    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面对着许云鹤的时候,他的态度,热情得让人生疑。

    “请不要这么侮辱我的师父!”许云鹤皱起了眉头,要不是可以感觉到他和自己的师父大有渊源,许云鹤才不会这么有耐心。

    “好吧,就叫他的名字,苏流沙,这样总行了吧?”中年男子也不跟许云鹤纠缠,又问道,“这么多年,你都是跟苏流沙在一起的吗?”

    “嗯!”许云鹤点了点头,“不过前几个月,师父已经走了。”

    “走了?”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又勃然大怒,“这个混蛋!不声不响把你抱走,还没等你长大,居然又撒手不管了?混蛋果然是混蛋,永远都不会变成好人!”

    “我不许你侮辱我师父!”许云鹤站了起来,他法允许自己在听到师父被人污辱的时候,还可以保持沉默。

    “侮辱?要是见到了他,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中年男子的怒气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他又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中年男子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许云鹤翻了个白眼,刚听到他当面侮辱自己的师父,他怎么可能对对方有什么好脸se?

    “我,还有你师父,还有……”说到一半,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了许谨瑶的墓碑,目光中温柔一片,“还有你的母亲,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妹。”

    许云鹤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是师父也没有讲过的秘辛。

    “我是大师兄,你母亲排行第二,你师父排行最小,我们三个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中年男子声音低落地说道。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沉默良久,许云鹤忽然问道。

    一句话问出口,许云鹤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用力攥紧双拳握在胸前,一脸紧张地看着对方,又是期待,又有些恐惧。

    这是他心中埋藏最深的疑问,也是他心中最渴望知晓真相的问题。

    当ri,苏流沙和许云鹤依依惜别,告诉了许云鹤一点真相,却在最重要的许谨瑶的事情上,打起了埋伏。

    终于知道了母亲的事情,知道她死因可疑,知道还有一个杀母仇人,却不知道仇人的身份。这样的真相,甚至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的痛苦得多。

    苏流沙给许云鹤留下了一线希望,但是要达到苏流沙要求的水平,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武帝,那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整个大齐王朝,都找不到一个武王修为的人,许云鹤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轻狂,但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完成这一个不可能的壮举。

    虽然在武帝秘藏中,许云鹤得到了上一位武帝的传承,但是那传承,并不能保证许云鹤一帆风顺地登顶武帝。

    知的时候,或许还可以不负责任地口出狂言。但是了解得越多,就越能清楚地了解到其中的困难,对于当ri的那一番豪言,许云鹤反而越来越没了信心。

    武帝啊,自己现在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师,就以自己目前的这点速度,要修炼到武帝,要等到何年何月?

    他的心里,依然将当ri对师父的承诺记在心中。但是如今见到了一个和师父与母亲大有渊源的人,他当然希望能够早得知真相。

    不是投机取巧,虽然师父已经提醒过了自己仇人的强大,但是许云鹤却依然想要尽地知道真相。

    我不想以后要面临多大的困难,我只想知道所有的真相,但求一真!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开口了。

    但是他的回答,还是让满怀期待与忐忑的许云鹤,失望了。

    对方并没有回答许云鹤的这个问题:“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许云鹤急了。

    “孩子,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你明白的。”对方缓缓说道。

    “我不明白!我的母亲被人杀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天下有这么不孝的儿子吗?你们这些人,明明知道所有的真相,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自以为自己做的事很伟大,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只想知道真相,这难道也有错吗?”许云鹤愤怒地说道。

    “你没错,有错的人,是我们。”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摇了摇头,“但是很遗憾,我依然不能告诉你真相。”

    “为什么?”许云鹤怒问道。

    “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你是她唯一的血脉,我不能,再让你出什么意外。你的师父虽然混蛋,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做的没错。”这一次,他没有再对苏流沙斥责。

    但是许云鹤却不领情,愤怒地一跺脚,低头看着母亲的墓碑生闷气。

    “云鹤,你刚才说被逐出了家族,是怎么回事?”隔了半晌,中年男子忽然问道。

    许云鹤的气还没有消,但还是忍住怒气,简短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了许云鹤的讲述,对方叹息一声,伸手拍在了许云鹤的肩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磨难,孩子,苦了你了!”

    赶刚叹息完,中年男子脸se一变,大怒道:“这个混蛋,当年答应得好好的,却食言而肥!这么多年,你跟着他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再让我看到他,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许云鹤反驳道:“师父对我很好!这一切,都是我自愿承受的!”

    “不要替他讲好话!这么多年,他连起码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证,要是运气差一点,你现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个混蛋,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不然,我饶不了他!”中年男子怒气冲冲,丝毫没有因为许云鹤的辩解而有减弱的迹象。

    许云鹤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了。

    沉默了一会儿,许云鹤忽然问道:“母亲的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另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问吧!”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到底回不回答。

    许云鹤紧紧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的父亲,是谁?”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脸上残留的怒气,一下子就僵住了。

    在许云鹤充满期待与紧张的等待中,让许云鹤比失望的一幕,又重现了。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回答许云鹤。

    “这个问题怎么了?告诉了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的父亲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jian大恶之徒,连名字都见不得人不成?”许云鹤冷笑,愤愤不平。

    “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套话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对方苦笑,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实话都不肯告诉我?难道我连知道自己生身父亲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们把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们觉得,这样把我当傻子耍,很好玩吗?”越说越大声,到最后,许云鹤的目中,又闪现出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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