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王家郭氏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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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奇怪的看着郭氏,这个美貌的女人似乎异样的信赖他,难道就不怕他起歹心?

    她一个女人,自己要真做出点什么来,相信一点的风也透不出去,毕竟,他韩非也是男人,而这郭氏的姿容也是上上成,是个男人就会动心。

    算了,处理完就好了,等北上去太原的时候,顺便把她带回去吧。

    “如此,我立刻命一支士卒进入这艘船,也给夫人派遣几个侍女。”韩非点了点头,站起了身体。

    “有劳了。”郭氏也怕韩非看出些什么来,轻轻的点了下轻巧的下巴,道。不过并没有起身相送,她肩膀上还疼着呢。

    韩非也不介意,起脚走了出去。

    来到外边后,韩非立刻命了一队士卒进驻这艘大船,随即,下令船队重新,开往娄超的老巢所在。

    娄超虽然号称汾水贼,但他的老巢却不在汾水,而是在更为辽阔的黄河上,毕竟这里足够宽,面对朝廷的军队也足够的安全。虽然同样是逆流,但汾水与黄河又怎么能比?所以船队的速度不可仰止的变得缓慢了起来。

    直到第二日,韩非等人才来到了娄超的老巢附近。

    这里是一个不算小的湖泊,至于是后世的什么湖,韩非就不知道了,虽然他也有到过这附近一带,但还真没见过这湖的影子,想来是岁月的沉淀,湖水枯竭了也不一定。

    娄超的老巢,就是湖心的一不大的小岛上。

    可能是因为打了娄超的旗号,他在这黄河上的分量也不轻,一路行来,并没有任何的节外生枝。

    但是在这平静之下,却潜藏着极大的凶险。数千水贼就潜藏在这平静的黄河流域,随时准备出击,劫掠财富。

    这一日的路程,韩非并不都是闲着。他向娄超详细的请教了一下这并州黄河水系的水贼分布。

    得知这水贼虽然分做十几支,但实际上只有两个势力。一是称霸黄河最上游一片地域的,匪号唤为血水贼,这支水贼本身就有一千五百人,附属的还有一二千人马,合起来大约三千人马。别看娄超的汾水贼在这一片挺风光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依附这支水贼过日子的。

    贼首是个叫做杜迁的人。

    据说。这杜迁乃是黄巾余孽,黄谨失败后,才到了黄河上桃讨生活,仗着有着旧日的部丛,又有和军队战斗的经验,这才一步步做大。听娄超说。这叫杜迁的,和黑山贼张燕麾下的大将杜长似乎有着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至于另一支则是盘踞在并州最大的湖泊内,唤为“盐池贼”,因为那一处湖泊,正是叫做“运城盐池”。这个湖泊韩非倒是很熟悉,穿越前,他曾到过山西。运城盐池是山西著名的旅游景点,韩非自然是不会错过,也顺便看了一圈。不过,关于这“盐池贼”,娄超因为没有什么接触,却不是知道的那么详细,只知道匪首姓张,甚至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势力的大小。娄超只是说,比杜迁小,也小不许多,至少也有二三千的人马。

    这两个势力奇怪的是这两个势力虽然割据并州黄河流域,但是却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起冲突的时候,有时候面临官军的围剿。还会联手抵抗。

    南北两方五六千人,难怪并州的官方军队也剿不灭了。

    毕竟,自丁原死后,并州就是一盘的散沙。外有匈奴、鲜卑为乱,内战更是不止,再加上北方的军队连上个船都费劲,更别说什么剿匪了,没有个五六万人,还真未必能剿灭得了。调动如此大的军队,就是丁原在时,怕也是要寻思一二。

    这么庞大的军队调动,只为剿灭这几千的水贼,难保不是得不偿失。

    这极为有压迫力的字数,让韩非也掂量了一下,熄灭了想要全部剿灭这帮水贼为我所用的心思。

    除非等势力建成,找甘宁为水军都督,才有可能一举剿灭这些人。

    至少,他的水军要有两千之数,这样才能有一定的把握。

    当日,韩非的船队安安静静的收编了娄超留守在岛屿内的一支两百水贼,以及数百黄金,然后,在岛屿上休整了一天的时间,这才再次折道汾水,北上往太原。

    ……

    坐船一路北上,随着时间,典韦也渐渐地适应了过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至少能独自到甲板上走动了。这一日正午,船只抵达了河底镇,这是进入路过闻喜县靠汾水的一个集镇,因为船只的关系,所携带的物资并不充足,这些日子的航行,已是匮乏了下来,需要在这里补充粮食和蔬菜,船只缓缓靠岸。

    “公子,我和船婆去买点果蔬!”码头上,欧蝶儿远远地向船上挥手喊道。

    所谓船婆,就是平时负责洗涮做饭的下人。

    “去吧,别贪玩,误了船。”韩非笑了笑,他发现,随着跟随他时间的增加,欧蝶儿越发的开朗的起来,事事俱心不说,还俨然如一开心果般,实在是难得,以至于到现在,韩非都有点离不开这个丫头了。

    韩非远远望着小丫头跟着做饭的船婆蹦跳地上了山坡,手还摘了把野花,与其说她去买果蔬,不如说她想去逛逛。

    在船上憋了许多天,小丫头早没有了初上船的兴致,天天数手指头,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太原。

    她虽然没有晕船,但毕竟还是不习惯船上的生活。

    “这一带可不安全!”

    娄超犹豫了下,慢慢走上前,眺望远处面高约百丈的悬崖,悬崖如刀削,后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有些担忧道:“主公,这一带民风彪悍,盗匪极多,蝶儿姑娘可要小心点。”

    不等韩非回答,旁边的一不认识的船老大笑道:“这位说得不错,这带是有股盗匪,为首头子号称‘天王老子’,听说也是闻喜人。武艺很厉害,聚集上千人,张太守几次派人剿匪都失败,不过这位公子放心吧,他们一般不会来江边,靠江两百步内,这些贼人水上厉害。但到了岸边也要犯犹豫,这许多年来,与这河底镇,是井水不犯河水,当贼能吃饱饭,所以我就跟来了。”

    “哦!你作贼几年了?”

    “大概有一年半了吧……记不得了,反正我还是其中的元老。”小贼笑嘻嘻道:“另外,我也不小了,看你的年纪,我应该比你大才对,再有一年我就极冠了。”

    所谓及冠,也就是二十。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有十九岁,韩非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很难得,这光景,这小贼竟还笑得出来,一点怕的意思都没。

    韩非眉头轻轻一皱,居然还是元老级别的。他见这少年双手绑缚,被一名士卒用绳子牵着走,心下一软,便道:“替他松绑吧!”

    还是那句话。能吃饱饭,哪个愿意为贼?

    这名士卒乃是随娄超归顺过来的,这一刻,称呼还显得有些生疏,“主……主公,使不得,这小贼狡猾得跟猴子样,放了他就跑掉了……”

    “呸!”

    那小贼回头重重呸了声,“老子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既然答应了要带路,自然会把你们带去那处渡口所在。”

    那士卒虽然在韩非面前熊,但对别人却不这般了,狠狠踢了这小贼一脚,骂道:“你这个油滑的小鬼,你几时答应带路了?至于那渡口,无非就是顺着水走,显得着你带路了?还能了你了!”

    小贼又不甘地骂道:“这位公子是仁义之人,从不欺凌弱小,就被你们这帮蠢人把名声搞坏了。”

    韩非很惊讶地瞥了他眼,他发现这小子果然狡猾,听说自己有替他松绑的意思,立刻用话来挤兑自己,若自己真是个书生,说不定就真替他松绑了。

    韩非用手在他头上敲了下,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若你不说这些废话,我说不定真替你松绑了,可惜啊,本公子不是什么仁义之人,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他又吩咐手下,“将他捆紧点,若敢逃跑,乱棍打死!”

    小贼被捆得像猴子样乱叫,眼睛凶狠地盯着韩非,滴溜溜地直转,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众人又走了五六里路,远远已经看见了一处渡口,渡口水面上,停靠了几艘船只,隐约的看见有人在走动着。

    “主公,要不末将带人去,主公在这里观敌,如何?”甘宁上前,犹豫着道。

    韩非没有回答,他远远注视着前方,发现了敌情,,似乎是发现了他们这里,有人向这边走来。不多时,只见一群黑衣人,足有数十人之多,头裹黄巾,身穿短衣,下面穿着犊鼻裤,脚穿草鞋,手执各种兵器,个个凶神恶煞,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小贼眼前一亮,死命的一挣,向前跑去,“裴二爷,我是五猴子!”

    一旁的沮鹄有些惊讶,低声对韩非说道:“主公,可发现异常了吗?”

    韩非点了点头,他目力要强过在场的所有人,早发现了对面的异常之处,在群黄巾贼间有头小毛驴,骑着小毛驴的人,正是欧蝶儿,满脸笑容,啃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哪有半点被掳走的悲戚。

    欧蝶儿忽然抬头看见了韩非,高兴得挥手喊:“公子,蝶儿在这里!”

    韩非心中满是惊疑不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欧蝶儿是山贼首领失散多年的亲人吗?想想也荒唐,那首领名名姓裴,可欧蝶儿的亲人中,连一个姓裴的都不存在,又何来的亲戚?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非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时,几十名黄巾贼起跪下,为首的那贼人响声道:“我们不知是韩将军在此,惊扰了韩将军,愿受韩将军重罚!”

    韩非心中一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时,欧蝶儿跑了过来,拉着韩非的手,高兴得像小山雀似的直蹦,韩非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没有受委屈吧?”

    “没有呢!”欧蝶儿声音中满是雀跃,“他们听说我是大汉龙骧将军的侍女,吓得面如土色,拼命打自己耳光,然后急忙将我送了回来。”

    “看你以后还顽皮不。”韩非宠腻的呵斥了一声,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这群贼人的身上,知道这些贼人没有了恶意,欧蝶儿也安然无恙,语气缓和了下来,指着那为首的贼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见了本将军如此这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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