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唐红罗曼史(王朝罗曼史系列之番外)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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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经本来要把它吐出来,但业平大人说著就放开国经,国经也就乖乖地将丁子含在口中咀嚼。

    「这种东西要常备在身上,这是一种彰现教养的物事。」

    因为觉得口中有沙丁鱼的味道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国经还故意用衣服的袖子用力擦了擦嘴边,可是业平似乎没有感觉到他心中的不愉快。

    「好了好了,回去吧?」

    业平大人一副什麼事都没发生的模样站起来,往下看著準备起身的国经说:「这样就站不起来啦?国经大人还真是比想像中更嫩哪。」

    「我站得起来!」

    吼了回去準备要起身的国经,却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种难以说出口的鬆软无力感,不禁红了脸。

    这种丢脸的感觉,很快就转变成对业平大人的怒气,在这里说出口大概又会受到言语上的欺负。所以,只好把想爆发出来的气话通通忍下去。

    走出房间后还回头看的业平大人,刻意用檜扇遮著嘴角说:「你好像还满开心的嘛!」

    「并没有这回事!」怒吼著回话的当下,自製力也整个崩溃,本应该忍耐下去的气话,一股脑儿通通说了出来。「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毫无节操的无耻傢伙,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我根本就不瞭解你!而且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还不能对父亲和叔父们申诉说受到你的羞辱,你的阴险卑劣简直让人想吐!」

    「嘴上这样讲,可是你却一副很舒服的样子闭上眼睛耶。」

    「你说的是,是谁啊!是我吗?说谎也不打个草稿!像你这样的人,从头到尾说的话,通通都是最糟糕的谎言!根本就是个无赖汉!」

    可是,面对业平只是哈哈哈地高声大笑,开心地点头说:「说的真好,没错。」国经的怒气更是激昂得难以遏止,越来越生气的同时,却也產生算了吧的心境,放弃地对自己说(他就是这种人)。

    「还有啊,国经。」

    「干麼!」

    「跳舞的伙伴还是你就好。」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话一出口就发现一被整了(被整了,拒绝他真是糟糕),可是现在后悔已经太迟。

    不,还有办法,还有办法的。嗯,等等,他做出那样的事,怎麼还能够和他共舞呢?在这时候屈服就会让他得逞,自己一定要狠下决心才行!

    可是正当国经要开口时,业平大人就抢先说:「三天以内,我—定会让你回答『这真是令人高兴』。」

    「我不会说的,绝对不会!」

    国经顶嘴道,心里恨恨地想:(要捕捉这个人内心的真正想法,到底该如何是好?)

    说出「跳舞的伙伴还是你就好」这句话的业平大人,看起来似乎是真心的,三天以内云云的话,只是整自己的玩笑话吧?

    如果不能够在当下立刻分辨出真偽,就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好好说话,因为他常常一副耍嘴皮子的表情,但说出口的话是真心话,真是个麻烦的傢伙。

    (所以,我一定要分清楚你话中的真假让你瞧瞧。)

    不然,自己永远都会被这个性格扭曲、忝不知耻的聪明人耍得团团转。

    回大内里的归途上,业平大人以身为左近卫将监武将的气势,快速驱策著马匹宾士而去,穿著正式束带服装,行动不能如此粗鲁的国经,比业平晚了许久才抵达大内里。[私享家製作]

    先把马送回左马寮,便往右马寮前进。

    已经过了午刻,寮头已经离开,就找仅次於寮头官位的人出来,可是他也回家了。

    「那还有谁在?我想要查查昨晚有谁把马借出去。」

    「关於马的出入纪录,这里都有逐一记载。」

    「好,拿来给我看吧!」

    「那麼您得先提出要阅览纪录的公文。」

    「我知道了。有没有可参考的公文格式?」

    「请您向书记官询问。」

    「嗯。那他在哪里呢?」

    「今天已经下班了。」

    「这,这样啊。可是我很急——其实这件事,是关於有人偽装成高官显贵的使者,骑马出去发生的。」

    「啊……」看来像是右马寮头下面职位的中年官员,想了一会开口说:「关於这方面的调查,属於兵部省或刑部省,还是弹正台的管辖,大人您应该是中务省的内舍人吧?」

    「是的,那又如何?」

    右马寮的官员对快要不耐烦的国经,露出一脸很了不得的表情说:「既然如此,就请您先经过审议这道手续,我们才能够行动」

    「什麼?」

    「就是说,要请您先向所辖的役所提出申请,必须经过审议这道手续。」

    「你说什麼?」

    「小的意思就是说,首先要请您透过必要的手续后,再麻烦您跑一趟过来办理。」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难不成在这大内里,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我叔父右大臣藤原良房的名讳!」

    「啊,这,不是的,您是右大臣大人的侄子,这点小臣非常清楚!」

    「是吗?既然知道,那你就该好好听清楚我说的话,想想该怎麼做吧。国经我可没有不把律法当一回事。」

    国经说完转身就走,官员慌慌张张地开口喊住国经。

    「啊啊,那个,您似乎非常急著要调查这件事情。」

    「这的确是十万火急的调查。所以希望可以在今天完成所有手续后,再来麻烦你好好地处理。」

    「若,若这件事如此紧急,那麼,也不是不能够通融。」

    「哦,那真是谢谢您。」

    对著露出笑容的国经,官员摆出諂媚的笑容回应著,让国经很看不起他。

    囉囉唆唆地表示这是很麻烦的手续,任何人都得按规矩来,可是一旦知道对方是右大臣的侄儿,便完全变了个样子,当自己报上名字时就态度大变,本应该要报给上级知道的事,听到权势威名立刻改变态度,这种人实在很丢脸。

    (如果是诸兄大人,就算知道对方是右大臣的侄儿也不会退让;而若是业平大人,一开始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大概会故做殷勤,可是嘴上不会放过对方地挖苦人吧。)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那两个人真是当代属一属二的人物。国经心中忍不住得意著,可是心情马上又低落下来。如果能够被他们当作朋友……或是具备被他们当作朋友的身分,才有资格认为他们是值得炫耀的朋友,但自己两者都不是,他根本就是被他们经视疏远的人吧。

    (可是,总有一天……)

    国经想到这里,就觉得难过起来。

    他并不具备能让他们认同的资质。身为官员,既平庸又没有出类拔萃的才能,只不过有副被周围称讚的长相,又为右大臣的侄儿,可是这与生俱来的条件对业平大人他们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对他们来说,因为外表好看而不需努力就能得到的优势,根本就不值得讚赏。

    「真是很不甘心哪。」国经喃喃地说。

    「咦?」

    听到对方回应,国经这才回神想起自己还在跟别人讲话,便掩饰著说:「不好意思。我正在想该怎麼请求协助。」

    「关於马匹的出入纪录,没有上面的许可就没办法让您过目,不过如果询问厩司的人,想必他们会记得出去还有回来的马匹。」

    「喔,这样吗?那麼,厩司的人在吗?如果已经回家的话,我可以过去拜访。」

    「这倒不必,厩司的人跟照顾马的杂役一样,都住在这里的宿舍。让小的带您过去吧。」

    「麻烦你了。」

    厩司这个职务总共有五个人。各自管理十间马厩中的两间,每个人大约负责管理监督二十匹马。

    「这位是管理『一厩』和『二厩』的人。」

    听到长官的介绍,低下头来行礼的管理人,以西国地方腔报上自己的名字「佐伯」。

    「我是中务省内舍人藤原国经。」

    「大人是右大臣良房大人的侄儿。不可以失礼,懂吗?」

    官员吩咐管理人的话,让国经听了很不高兴。

    「有事情想请教,是关於昨晚是不是有人从这里把马牵出去——那是一匹额头上有星形图样的栗毛马。」

    「这有两匹这样的马,可是昨晚都没有出去。」

    「原本半夜要牵马出去,肯定是紧急事件。」

    「这样啊。那麼,可有昨天牵出去,今早送回来,或是还没送回来的马匹?」

    管理人回答「没有」。

    「有两匹马是您所形容的毛色,但是分别是在四天前与三天前出远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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