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荒岛超人 - 分卷阅读27
手和脖子一样白,熟悉的感觉。
红灯从三十六秒倒数到零,跳成绿灯,吴邪盯着前面人的头发发呆,然后跟着前面的人走,没意识的。隔着三四步的距离他脸上的愁苦慢慢淡了一些,随后浅浅的扯了扯嘴角,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张起灵的情景。他跟他说英语,大方的让他喝自己蓄起来的水,最好笑的是那次张起灵什么也不说就扒他的裤子,揉他的屁股,后来他还觉得张起灵脑子有毛病,不过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那小子长的不错,干净,加上身材高挑,在哪儿都是惹眼的
前面的背影停了,吴邪跟着停下来。那人回头来看他,直视着那人的目光,吴邪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后脸上有点难堪,眼神飘了飘,左手边有间书报亭,兼卖点饮料香烟。又看那人一眼,吴邪快步走向书报亭,递了张一百的过去要了一包烟,找回钱拿在手里,那人已经走远了。
是个挺俊朗的人,只是眼睛不够黑。
再走一段是个公园,一个戴眼镜的老师傅摆了摊子在树下捏陶人,边上围着几个小姑娘,一个坐在摊位对面其他的站在边上。吴邪走近了看,老师傅捏的正是坐他对面的小姑娘,虽是简化加卡通的也还是看得出是她,衣服,发型,脸型都对应得上。
这种手艺其实比想象中要难。看在眼里的东西再怎么具象,要表现出来却要经过细微到毫厘的考量,差一丁点,做出来的东西都会大不一样那时候他认识张起灵两个月,住在一起的次数不多,他却准确的雕出了他睡觉的样子,还是等身比例的,那可比捏陶人要难上很多很多。
后退几步坐在红漆的长椅上,吴邪忽然觉得出来和在家并没有多大区别,身边那么多人,随便一个人都触手可及,可最想要的的那个人不在,有这么多人这么热闹,他的本质依旧是孤独、寂寥的;他还不如呆在家里,呆在家情绪烦躁的时候还可以发发脾气摔摔东西,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遮阴的椅子都轮不到要坐在太阳下面晒得一头汗,不会捏着一包烟却没有打火机。
夏天天黑的晚,八点钟窗外还能看清远处的高楼,屋里还是有些暗了。然而再暗也盖不住吴邪心里的焦躁,空调开到最大,整个人也还是热辣辣的,像是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张大了喘粗气。这种情绪崩溃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不适,又说不清具体哪里不适。仰面靠在沙发里,一直没开灯,只有手上的烟闪着一点红光。红光上冒出的灰白烟雾软绵绵的,像他一样。真是自作自受,人就是贱,那时候张起灵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的求他,那么长时间他都硬着心肠不理睬他,一心想回来,好了,现在回来了,可又不愿意了,整天要死要活的,上网搜那些东西看那些电影的时候就没觉得自己矫情吗?像个神经病一样乐此不疲
燃过的烟灰越来越长,最后终于不堪重负悄悄的断了,摔散在地板上,火光一瞬间亮了亮,像回应他一样。吴邪觉得自己真成个神经病了,固执的神经病,病的不轻,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什么话都骂过自己了就是没用,心还是痛。
怎么办?神经病
有病就该看医生,该吃药!最好能有个绝情丹忘情水什么的给他吃,吃了把所有都忘掉,好的坏的
把烧尽的烟头匆匆摁进烟灰缸,抓起钥匙钱包踢上鞋就跑出门去。迎着闷热的风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口,才停下来。
来干什么?挂精神科吗?跟医生说自己得神经病了?
对着医院门诊大厅站了一会儿,吴邪又往回走,走的很慢,来时候的急切一点都没了。走过暖黄的路灯,走进暗沉沉的树影他又停了下来,前方有很长很长一段都是暗的,看不到尽头。
吴邪又回过头去,一口气进了门诊大厅。这个时候医院只开急诊,在挂号处问了下心理的就诊流程,开了卡,排了号,回家明天再来。
还要等一晚上
回到家打开门就听到手机在响,单调的旋律在黑暗空荡的屋子里特别的嘹亮。拿到电话铃声已经停了,打开记录看,三个未接一条短信,都是他三叔吴三省,让他明天过去吃饭。
回了电话,把刚刚开回来的安定吃了,简单洗过澡刚躺到床上就困了,时间挺准,一刻钟,和卖药的说的一样。
这一夜吴邪睡的特别踏实,太阳爬的老高了才醒来。他的号排在下午,上午就去了吴三省那儿。
吴三省在店里,吴邪来了他就拉着他回了家。很长时间没见了,笑呵呵的,说话也是笑着,大呼小叫的让人给吴邪泡茶,拿西瓜,说上午厨娘买了好东西,屁股长钉子似的一直往厨房跑。
吴邪看着,虽说他三叔自他父母走后就对他很照顾,可今天还是觉得他殷勤过头了,他也不主动问他,时间还早,他等他自己说。
一桌子好菜摆上,说话的间隙吴三省端着小酒盅小口小口的吸溜,三四杯酒下去了话才绕到正道上。
——他想借那处地方再开间铺子。
负责吴邪的是个短发大眼的美女,年纪看着和他差不多,红框眼镜下面的眼睛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坐在桌子后面抬头瞅了吴邪一眼,开口就问他怎么了。直截了当。
他心里的那些焦躁郁结本来就是波澜不平的,昨晚鼓着一口气冲到医院来没能成,这股气被戳破了,加上一夜一上午的延缓又散了些,现在对上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心里那些话就更难开口了
后来,咨询的过程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多数都是那位名叫阿宁的女医生在说话,吴邪只用两三句话就概括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做了份测试,领了诊疗计划书和一份赠送的读物外加女医生的名片就出来了,像打仗一样,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过这一天好歹混过去了,比前一天好些。手里纸张的价值就是这些吧,现在能帮他的还有什么?不管是什么都应该珍惜,因为太不容易。
第57章 、
房子最后还是动了,与其让老狐狸日夜惦记,不如他亲自去守着,依他的意思开了间小小的古董店,吴邪和他合作,他出力出地方,吴三省供货,公平得很。
装修也没多费事,两人都是行家里手,简单商议过就拍板定案了。一层靠后做了个隔断,前面铺面,后面内堂,厚重的木架木桌木椅一摆上,视野所及总算不那么空落落的了。小院子一角堆了些装修用剩下的杂物,吴三省捯饬来一套竹编的桌椅摆在另一边。家里店里来回跑了一段,吴邪干脆把二楼上收拾收拾添置了些东西,布置成临时的窝,时间晚了就住那边,反正家里没人等他回去,地方小些心里反倒不会太空。
一切都很顺利,营业第四天早上吴邪就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一举把专修费都找了回来。阿宁那边还是按时去,其实他不太想去,他总是说不出话,阿宁说他是抗拒,说这样没好处,最后换了个办法,吃药,按时按量按要求做,然后去辅导的频率降低一些,按时去回复就好。这样子日子总算不会每天都活在崩溃的情绪中,有事情忙就没时间想太多,心里那些焦躁难抑慢慢舒缓了些,照镜子的时候也总算不会看到一个憔悴枯朽的人
店里货都是吴三省拿来的,有时吴邪也自己收,一边卖一边收,有兴趣的时候也教教新招的叫王盟的伙计认货。古董店很多时候都没什么正经意向的客人,多数都是些好奇瞎晃荡的,平时吴邪就把店扔给王盟看着,自己在楼上鼓捣花草。后来王盟来的日子久了胆子也跟着大了,笑他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年人修化剪草的生活,那时候吴邪只是笑笑,他心里的那些东西没人能明白,或许就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执着,执着到了偏执的程度。不过阿宁跟他说过,不要太逼自己,有时候做些事有点寄托,对他是有利的。
原来装修用剩下的木料他拿去做成几个架子,摆在二楼顶上弄些花花草草摆上去,看着也不错。那些盆盆罐罐高的有人高,矮的只有巴掌大,都是他一个一个精心照料出来的,远了看着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除了摆弄花草,吴邪另外一个爱好就是收画, 各种年代甚至仿品只要是那一类,他都来者不拒,收下了能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己看,甚至有好的客人愿买他都不卖。自由散漫的折腾了一阵日子,有一天他那些画终于被吴三省看到了,引来了一上午的骂,也是这一天,吴三省刚刚喝令他必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处理了,下午就来了街道办的人,说是不许在楼顶乱搭乱建堆积易燃物,严厉教育了一番勒令他拆了。
画暂时没办法,那些花草当天就叫上王盟两个人一起,一 盆一盆搬到后院去,大大小小的挨着墙摆了一圈。
原本就是选来种在楼顶的,所以那些花草多数都是喜阳的,这一下搬去阴暗的小院情况就不好了,默默的挨了一段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死了。看着它们一盆一盆减少,吴邪似乎也没多难过,或许他自己很清楚这本来就是虚伪无望的,连寄托都算不上,花草在和不在,有些东西还是改变不了,他需要的不是这些,而究竟需要什么,他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大学同学聚会,叫吴邪去。这是毕业两年来第一次聚会,对他来说算四年。
地方选在一家知名烤肉,长长的坐位面对面排开,变烤边吃,说话声混着食物在烤盘里的滋啦声,场面异常喧闹,也异常温暖。工作和生活的失意沉重之后,大家的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恋爱上面,众人纷纷说着以前班里人尽皆知或者不为人知的那些追逐和暗恋。
坐吴邪对面的是当年隔壁宿舍的,今天在场的就他俩还单着的,于是两人就凑做一锅。这位同学刚刚闷了一大口啤酒,嘴角的沫子都来不及摸就嚷嚷开了,说他知道某女同学当年暗恋吴邪,原先是他们舍长喜欢那女同学,去表白,结果人家说喜欢吴邪。一瞬间吴邪就成了焦点,所有人敲桌子敲筷子非要他交代,旁边的同学还抓着他的肩膀掐着他的后脖子,怕他跑了一样。他自己也非常惊讶,在今天之前他压根就没收到任何消息,惊讶之余他又万分庆幸还好那位今天没来。台风之后话题稍有缓和,众人转而逼问他怎么大学四年不见他恋爱,毕业两年了还单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
也许是酒精上头思维已经不受控制,也许真的是被大家围堵的急了他急需一个出口,他开口说了。
他说喜欢安静的,话不多但是够聪明,性格坚毅、淡漠,方方面面都出色,个子要高,偏瘦,皮肤要白,气质干净,愿意把他捧在手心里
最后的几个字他没能说完,被人群忽然的起哄声盖了过去也许大家的确都喝多了,话题一秒一公里,飙出去拽都拽不住,风暴眼转移之后,坐在吴邪右手边的当初睡在他上铺的兄弟拿手肘捅了捅他,凑到他耳朵边问他,笑容的这么细致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还说看他一张苦瓜脸莫不是没拿下,末了又竖起大拇指赞他够痴情离的远的不知道是谁自爆说曾经给谁谁塞过情书,成功将气氛推向了另一高潮,身边的人都端着酒杯围了过去,剩下吴邪头脑昏沉的呆坐在原地,内心却再也不能平静
从餐桌上下来,大家又嚷着去酒吧。酒吧是能跳舞的,强劲的音乐声震的人胸腔都在颤抖,摇曳的灯光下到处都是摇曳的帅哥美女,纸醉金迷。
喝到已经走不了直线的时候,吴邪拎了个沉沉的酒瓶,一个人默默出了酒吧。酒吧街口有流浪歌手卖唱,随着初夏舒适的风,吴邪听出唱的是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他走过去听完了整首,吉他弹的好,唱的也好,情真意切,比他唱的好。他摸了摸口袋,把兜里的零钱掏出来一股脑都扔进了脚边的纸箱子里。
回到铺子的时候,酒瓶轻多了,人也比之前晕多了。扶着墙摸到衣柜把那件衣服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头晕的厉害,它似乎比以前轻了很多张起灵他们穿的衣服多数是连身套装,那时候他嫌麻烦又不好看,张起灵就专门给他找了些上下分开的来,而现在,他多希望这就是一件套装,希望它哪怕再厚一点重一点,都能让他抱在怀里不再觉得它那么单薄把衣服拿到灯光下,忽然发现少了两颗扣子,他像发疯一样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找,点亮手机照着,把衣柜里的东西都翻出来丢在地上,找了好几遍,可是都没有找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睛上像蒙了一层膜一样,怎么都看不清他又一次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难受的快死了,可是哭不出来!难道是一年的压抑,眼睛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还是吃下的那些药效果太好
想到药,吴邪又跌跌撞撞的跑去翻抽屉,把两个抽屉扒拉了个遍,找出来几个药瓶子,可是都已经空了,很久前就空了,从阿宁出差把他移给另外一位医生,他就再没去过医院
原来是没药了这一刻,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像当初刚知道自己离开张起灵的时候一样,然而也不一样,这两年的每一天他都在体会这是种什么样的离开。
他坐在地上,把四个空药瓶子一字排开,再依次把它们灌满酒,对着面前那件衣服,再依次喝光药瓶里的酒,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一样的是他一直泣不成声
第二天天刚亮吴邪就醒了,从地板上醒来。
宿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也或许是有不适的,只是被另外一个地方的更严重的不适掩盖住了。他起来把衣服放回去,收拾了地板,洗了个澡,拿出包收拾几件衣服装进去,下楼给王盟写了张条子,留了些钱就出门了。他迎着早晨微凉的风走路去火车站,买了最快的离开杭州的车票,半个小时后离开了杭州。
第58章 、
火车是专跑短程的绿皮车,一路开的很慢,走走停停,目的地是一个听过没去过的小城市。坐这趟车的乘客也多是短程乡旅,几站就下了,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车厢里的烟味,泡面味也跟着一茬一茬的换。吴邪没坐到终站,天快黑的时候跟在几个乘客后面下了车。几位乘客大概是进城打工的现在回家来,下了车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有的有老婆孩子来接,没人接的都结伴搭车回家。天越来越黑,小镇的路灯也不是很明亮,零星开着的几家店也是像萤火虫一样,到处都冷冷清清的。
走了半个镇子找了家旅馆开了房, 进门倒头就睡。
吴邪在小镇留了三天,每天睡觉或者出去漫无目的的逛,三天之后又买了票坐火车离开,同样是没有目的地的随便走,想到哪就去哪。洞庭湖,贵州,四川峨眉,青海,新疆去黄山看日出,去西沙潜水,这一路走了三个月。
三个月,吴邪才走一周王盟就扛不住了,就去向吴三省求助,吴三省几经波折联系到吴邪就一直催他回来,催了一路,最后连吴二白都出动了,吴邪才买了返程的车票,晃晃悠悠坐了两天火车回到杭州。
吴三省和吴二白都没结婚生子,吴家三兄弟一起守着吴邪这根独苗,现在老大两夫妻不在了,吴邪死里逃生的活下来,他们两兄弟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更加宝贝这大侄子了,看着他自从出事到现在两年了都闷闷不乐,这次又不声不响跑出去这么久,吴老二和吴老三难得的意见统一,拉着吴邪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话都说了,就希望吴邪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过这辈子,说到动情处还悄悄红了眼角
看着两位叔叔这个样子,吴邪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在过去,每当那些情绪平静下来他也会为自己的不坚强而懊悔,经过这么久的发泄,此刻这种心情尤其的强烈,是的,的确该到此为止了,两年了和张起灵在一起离离散散是两年,彻底隔开是两年,对等的时间,哭过也疯过,这一切该扯平了吧,该平复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时间的长河只会一路奔腾向前,在一起那段寥寥可数的日子会离他越来越远,两年,四年,十年,他只能看着它渐渐成为漫长生命里的一个小点,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不可逆转。
不可逆转,改变不了的只能学着适应。
气候越来越坏了,早几年冬天偶尔会下一两场小雪,积的不深两天就融化那种,冷也冷的温和,而现在,什么都很极端,百年难遇的大旱,洪灾,雪灾,哪个季节都不会闲着。月初那场雪下了一个星期,气温跌破了十几年的记录,命都快冻没了,每天都觉得身体是僵硬的。上午那场风大的吓人,把天刮的灰沉沉的,像是又要来一场暴雪一样,可没想到临近傍晚风停了天又亮起来,这下秦海婷说要去看电影吴邪也推不掉了。
秦海婷的吴三省朋友的侄女,这次是帮她舅舅送东西来的,大雪天的,说想在杭州玩两天,看看断桥残雪什么的。当时吴邪也在,吴三省一口答应让吴邪带着去,还塞了张卡给吴邪。吴邪懂他的意思,他都二十六了,要房有房要事业有事业,长的也不差,可这么多年都没谈个女朋友,他两个叔叔早就着急上了,所以但凡是遇上年龄相仿的姑娘,总想给他撮合到一起去。要说这秦海婷其实不错,长的漂亮性格也好,家里也是干这行的,和她一起再合适不过,可是吴邪就是提不起兴趣,再漂亮再好,都看不进眼里去。
电影是晚间场,秦海婷去买的票,说是最近特别火,提前上网预定的,可进了影厅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偌大的影厅里只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二十人,灯光一暗周围就更加空了,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对面那幅巨大的画面也许正因为这样,突然的冲击才那么强,吴邪想自己的表情在这道幽绿光线闪现的一刻一定猛的扭曲了一下。不过可能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悄无声息的治愈了那些伤病,这次他没有再像两年前那样随时都会产生出控制不了的情绪,是啊,不论怎么难熬终将会过去,毕竟已经四年了。
电影挺好看的,其实这几年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坐着享受什么,也再没有像曾经某段时期一样疯狂的搜寻那类东西,他觉得很多东西在他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浓烈了,淡的几乎要忘了。这一刻在这里他全程都平平静静的看,时不时的和秦海婷说句话,表现的和这里的每个观众一样正常当影片播放到揭秘主角的过往经历,吴邪的心终于再也不能像表面那么平静
近两个小时的影片,看完已经是深夜,外面竟然又飘起了毛毛雨,天气竟如此多变。
送完秦海婷回到铺子,头发半湿不干,脸和脖子都冻木了,坐到床上,床比身体还冷,这或许会是个不眠之夜长生不死的身体,活过多少年就是孤独多少年,尤其是爱的人离开之后,那么漫长的一生,他要怎么应对那些孤独吴邪坐在床上发呆,心里有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搅得他毫无睡意,他站起来要下楼取电脑,摸到楼梯灯开关按下来,可灯泡闪了一下就灭了,小厅里的灯光有限照不到楼梯角,那下面暗戳戳的,他站在那儿看着,愣了会神又没下去,回身脱掉衣服关了灯躺到床上就睡了,和平时一样。
这一夜吴邪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不认识的男人一直追着他要亲他抱他,他怕的不得了,拉着秦海婷拼命的躲,后来那个人抓到秦海婷把她打死了,把他逼到了死胡同里,什么话也不说,一双眼睛几乎贴到他眼睛上盯着他看,距离近的让他浑身发毛醒过来的瞬间,吴邪清楚意识到那个人就是张起灵,最后贴着他的泛着水光的眼睛悲伤极了,他还想起来一开始张起灵抱着他舔着他的舌尖时好像说过一句话,好像是怪他不记得他了,他很难过。
被子掉了一半在床下,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冻的冷冰冰的,吴邪就这样躺着没动,从梦里带出来的急促的喘着气,心跳的很快。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梦到张起灵了,现在竟然没认出他,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再也想不起张起灵的脸,把他全忘了,日子将会是什么样子?到那时候代替这些的会是什么?那样的日子他会习惯吗?
蠢大奎被派去洗厕所了,吴三省连骂都懒得再骂他,径直上楼去了。本来吴三省打算要留在自家销的好东西,那个蠢蛋自作聪明说了出来,对方又是陈皮阿四那边的不好不放给人家,叫吴邪赶紧过来想先下手的,可等了半天都不来,好了这回没辙了,只能就这么着了。
潘子站门口看着那年轻人背着古刀出去,才走没多远就听见楼上吴三省朝窗户外吼:“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磨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果然,吴家小三爷吴邪终于来了,可这时候只能呆看着那人把好东西背走。
收到吴三省的短信,吴邪就开车往这边赶,可时间正好是下班高峰,本来半小时的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还没地方停车,绕到对面去把那辆破金杯安置好过来,刚到楼下就听到他三叔在上面吼。顺着吴三省的目光,吴邪下意识的跟着朝人群中看了看。车道上车多,人行道上人多,挤挤攘攘的到处都塞的满满的,不经意间,他忽然看到人群中出现半张看着略微熟悉的脸,遮在一件深蓝色的衣服下,还没来得急反应,再一晃眼,那个侧影就不在了,像是原地蒸发了,更像是他的幻觉
吴邪看着那个地方有些发愣,他实在分不清刚刚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还是又看到了像张起灵的人也或许只是那个人衣服的颜色像,他总是这样,看到哪怕一丁点相似就会神经过敏,其实怎么可能呢,张起灵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今天一天到晚都想着夜里那个梦,会看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吴邪上了楼,吴三省坐着吞云吐雾还不忘数落他墨迹,默默的听着自己去搞了杯咖啡来,眼看他家三叔的牢骚越说越没个边了,他赶紧把今天一位客人落下的后来被他偷偷拍下的帛书复印件拿出来堵他的嘴,果然他家三叔立马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什么声都没了皱着眉头把那张纸颠来倒去的看了又看,然后说道:“不会吧,这张好像是张古墓的地图啊!”
吴邪挺惊讶的,他三叔什么时候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可事实就是如此,那确实是一份古墓地图,当天晚上吴三省就把它解了出来,跟着马上就拍板要赶在对方之前去捞这一票。吴邪听着也来了兴趣,倒腾古董几年了他从来没下过地,每次他三叔下地回来都听那几个的手下吹的天花乱坠,这次他也想跟着去看看。
本来吴三是不同意的,坚决不让他这根吴家独苗跟去范险, 后来还是吴邪拿那副地图要挟,吴三省才答应下来,说是到了地方不让他下去,接着列了需要用到的装备清单,让他去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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