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 脱轨情人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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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幅水墨画,也很像某一部说不名字的经典电影中某个接近静止的动态画面。

    “臭小子,还真是养眼。”沈措不禁暗自赞叹,无可厚非,这么多年来她遇到过的人都比不上萧琛,最起码外貌气质上就难出其右。

    而床上的病人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苍白的脸色,单薄的肩,头发有些凌乱,是前几天那个叫嚣着阉了萧琛的景北,沈措一时恍神,以为自己看错了。

    其实和有着良好基因的萧家人比起来,景北的样貌也没有多么惊艳,一张清秀隽永的脸,看到她,沈措心里有一股平和,心静之感油然而生,让人不自觉地沉静,心如止水,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遗世独立。这一点沈措也讶异,印象中她的性子可不弱。

    她眉头皱着,看样子睡得不好,沈措用尖锐的针尖向她的右手静脉血管刺去,技术有些拙劣,细长针管内一下子涌出鲜红的血色,昏沉的景北突然发出了一声,“嘶——”

    “好了,这个就不用了。”萧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来,随手拿走沈措手中的针。

    “是,我的技术是不怎么样,但你这是在讳疾忌医,你知道吗?再说你这大半夜的,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把人家一个女孩子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沈措不可思议地道,表情有点像舞台剧上的演员,略显夸张。

    萧琛只是扫了她一眼,又漠然地偏头避开。

    “好,我知道你心疼她,怕我怕弄疼了她,只是也请你先听我这个做医生的说几句。”沈措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好的没的说了,犹自忽略被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忽视的尴尬,依然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说你,下手也有点分寸行不行啊?就算你要强……”

    萧琛突然打断沈措,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沈措口气凉凉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上个床都能把人家整到三十九度,我给你一个建议,杀一个人,就几秒的事,折磨一个人,却是分分钟钟的,我这里有刀,你完全可以一刀要了她的命。”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萧琛打断沈措的挖苦,将只吸了一半的烟慢慢地捻熄在烟灰缸里,而后看了看表,“我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去休息。”

    “去医院?那倒不必了,我先用冰块给她冷敷,降下温来,喝些药就好了。”沈措叹气,“也不知道之前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能相安无事地生活了那么多年?”

    “相安无事?”萧琛说这话时仿佛在笑,那笑声里又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因为他记得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彼此误会,她固执地认为他是一个偷偷摸摸的gy,而他又把她当做别有目的的妓女。

    当时的情形仿佛是在一家茶餐厅,他正在努力甩掉一个粘人的富家女,还被对方泼了一脸的茶水,萧琛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而最倒霉的是在那天他还遇到了景北。

    那天是情人节,茶餐厅是那种tvb剧里常常呈现的布局,怀旧的地砖,餐前的茶杯,都带着浓浓的港式情怀。整体的风格简约清爽,别有情调,特别适合热恋中的情侣来,可萧琛却是来摊牌的。

    女方是家里的长辈介绍的,也是萧氏生意上的大客户,只见过两次面,萧琛甚至都没记住她的名字,印象中她画着精致的妆,通常的表情就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他觉得彼此不适合,再拖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之前他也试着拒绝过她的邀请,希冀给双方的家族保留最后一丝的体面。

    不过现下看来,没有成功,因为此刻她正用有些夸张的像播音主持的语调讲着一些她参与的慈善事业,讲到动情处还会落下几滴眼泪,最后话题又到了一些她正在研究的插花艺术,制陶心得,美容瑜伽。

    萧琛在努力做一个好听众,他的样子很专注,不插话,不会露出不耐烦,仔细研究着面前的那杯咖啡,听着她喋喋不休地像是谦虚,但处处都在展示着自己的品味和善良,只是萧琛却亲眼见过她在一次慈善活动中,避开媒体的镜头,满脸嫌弃地将一个刚刚还亲昵地抱着的智障小朋友推开。

    越听越乏味,萧琛的视线不知不觉被对面的一个闯开的包房中的热闹氛围吸引了,好巧不巧地他看到一个身影,前些天在大学娱乐城见到的那个闯进男厕的女生,今天她披散着头发,穿仿旧的牛仔裤与旅游鞋,与那天穿淑女裙装和细带凉鞋的感觉很不同。

    “我叫景北,风景的景,北方的北,很高兴能认识大家,也很荣幸加入红楼梦研究会。”她有些过于正式地起立站姿,还拘谨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萧琛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弧度,很真心地笑了起来,刚巧被对面的那位激|情演讲的小姐捕捉到,“怎么,琛少也对sp感兴趣?”

    萧琛像没听到一般,指了指旁边的一对情侣笑道,“你看,那边那个女的多么没脑子,不接电话,就是代表拒绝的意思,不是吗?”

    被萧琛忽视了,富家小姐略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题萧琛可能不感兴趣,于是换话题道,“听我ucle说,你毕业后也不准备接手萧氏集团,而是自己在搞投资,你好像还挺满意你现在的工作?”

    “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都是为了生计。”萧琛的语气轻松,很随便地应付了一句,下一刻他的视线又落到了那个包房,饶有兴致地说,“看样子像是新会员见面会,怎么会搬到这里来?”

    “请问,我说的话很无聊吗?”富家女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但她握着茶杯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

    “呵呵,做游戏竟然还吟诗?”萧琛的手抵着下巴,无声地笑了起来。

    “哗啦”一声,一杯茶水兜头泼来,萧琛的睫毛上还挂着几片泡开的茶叶,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看到富家女略有些没底气的样子,“萧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没礼貌的?”

    萧琛细细地抿着唇,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在找一个理由让她知难而退,富家小姐却是愣住了,僵在那里很久没动弹。就在此刻侍应来帮忙清理茶水的污渍,然后将那空了的杯子填满茶水。

    这里很少有这么不识趣的侍应,而且他们提供的向来是无打扰服务,今天怎么有些特别,萧琛抬头的瞬间才看清旁边的侍应——景北,她正在“无辜”地笑着,看起来竟然有些天真烂漫。“生日快乐,小北。”萧琛慢悠悠地开口,浅浅的笑意浮在唇边。

    景北正往下咽一口面条,被他这一惊吓呛到了,差点噎死,萧琛很少这样子和她讲话的。

    萧琛走到她面前停下,景北的呼吸刹那间沉重,他只是帮忙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你有什么目的?”景北避开他,挺直身子,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送你生日礼物。”萧琛伸手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笑起来眉梢微挑,眼角弯弯,五官格外生动,特别收买人心。

    景北心底发毛,下意识里伸手挡住他的视线。

    他的身子朝她探过来,男性气息侵袭着景北的感官,她不自觉绷紧了全身,呼吸都忘了。

    “小北……”像是呢喃一样的轻语,随着他的声音,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轻轻的,就像羽毛落上去一般。

    景北恍若雷击,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她记得他向来轻蔑的神情,还有那一夜狂乱的像是要杀了她的眼神,景北打了一个寒颤。

    萧琛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一个栩栩如生的用金子和绿钻石镶嵌的响尾蛇手镯。借着灯光,细长的线状镯子闪着幽幽的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景北受不了这种“温柔”的折磨,挑衅地看着他。

    萧琛微笑不答,将手镯戴到她的手腕上,然后亲昵地掠起她耳边的长发,在手指上缠绕,丝丝缕缕撩得她颈上的皮肤都在发痒,刚想伸手去阻止,他的薄唇便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一点一点再一点,直到完全席卷。

    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吻得柔和缠绵,辗转不息,景北的大脑开始停摆,他看上去薄凉的嘴唇,吻上来却是火热、滚烫,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舌在她舌尖挑逗,让她魂不守舍,心里没来由泛起了甜蜜,像吃了蜜糖,让人牙疼的甜。

    不一会儿,萧琛离开景北的嘴唇,辗转到了她的耳垂,极其情色地啃噬,然后缓缓向下,沿着下巴,颈部,锁骨,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皮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景北屏着呼吸,偏头的瞬间看到了手腕上那个镯子,此刻它竟然成了一条蠕动的蛇,盘踞在那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冷笑似得看着景北的沉沦。

    “啊——”奋力推开萧琛,景北吓到尖叫着将手腕上的镯子拽下,远远地甩出去。

    “出了什么事?小姐。”一个声音响起。

    景北拼命呼吸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而梦中被自己甩出去的竟然是床头柜上摆着的细颈花瓶,无辜被砸的是听到尖叫闯进门来的凌嫂。

    景北使劲捏了捏额头,被这样的梦魇刺激,大脑有些迟钝,这是萧琛的卧室,景北记得昨晚她昏睡过去后被他带上了车,屋内的陈设基本是单调的色彩,萧琛的东西大多是缺乏生气的,整洁素净的像是某些展览馆的展品。

    萧琛的床?当景北意识到这里时,脆弱的胃竟然开始翻滚起来,他的床,尽管换了新的床单、枕巾,她依然觉得萧琛的气息无所不在。

    快速整理衣服,爬下了床,继续待在这里景北会窒息而亡。

    凌嫂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着那只花瓶,生怕它被砸碎,“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哥……小琛去了公司。”

    对于萧琛的称呼上,景北一直觉得很尴尬,如果她和萧琛的那晚没有恰巧让凌嫂撞见,他们也许会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装下去。自从那以后凌嫂就不敢直视景北,眼神躲避,言辞闪烁,相反景北觉得龌龊的那个人是自己,该脸红的也是自己。

    “谢谢您凌嫂,早饭我就不吃了。”景北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着。

    刚出了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景北以为工作面试的电话,礼貌地说道,“喂。”

    “景北景小姐吗?请您到dt公司一下,您的母亲在我们这里闹事……”

    老妈的电话拨不通,死死盯着站牌,景北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早上八点,去dt那边的公交很少,一狠心一咬牙景北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老妈是疯了吗?竟然跑去dt闹事!以她的性格,很少做出这样的“惊人之举”,她不崇尚暴力,热衷于耍嘴皮子侮辱对方。景北抱着手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时地催促司机速度快点。

    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已经堵成一片,此起彼伏地按着的喇叭声,让人更加烦躁。景北付了钱后,开门下车,不能等了,再不赶去老妈绝对会闹翻天的。

    大口大口喘着气,景北颤抖着手推开门,似乎已经听见了母亲尖锐的哭闹声。

    “你们这群流氓,放开我!萧琛,你还我女儿,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景北在一群手忙脚乱阻止的人群中发现了母亲周慕茵女士。

    “放开!放开!你这该死的混蛋,你竟敢动我女儿!我今天非修理你不可!”披头散发的母亲弯腰用头顶着厮杀出人群,冲到了靠近前台的萧琛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道。

    此刻的萧琛满身是水,估计也是母亲的杰作,湿淋淋的,脸上也覆上了一层,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浸湿,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衬得他的眉眼越发清冷,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母亲,有半边的脸是阴暗的,剩下的那半边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旁边的苏秘书紧张地盯着萧琛,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水,生怕引爆他似得。

    “不要脸的混账王八蛋,书都读哪儿去了?!”母亲举手开始捶打萧琛。

    苏秘书慌忙伸手挡在前面,陪笑道,“周女士,请您冷静,冷静,我们萧总他没有把您的女儿藏起来,他只是——”

    “苏亨利,你一边儿凉快去,没你的事儿!”母亲气冲冲地把苏秘书推开。

    苏秘书固执地再一次挡在了萧琛面前,语气比之前强硬了许多,“周女士,请您自重。”

    “居然敢挡我周慕茵?!”母亲咬牙切齿吼道,而后踮脚扑上去,紧紧掐住了苏秘书的脖子,周围的人傻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架住了母亲的胳膊。

    撕扯头发,张口咬人,伸手抓人,母亲疯了似地抵挡着四周挤来的人,自己的头发也被人揪扯着。

    “妈!”景北眼角有些潮湿,偏头用手指擦去。

    整个大堂就在一秒钟之内归于安静,景北觉得可能是响彻她耳朵的那种尖锐的耳鸣声,帮她掩盖了真实世界里的一切琐碎的杂音。

    所有的人的动作都停止了,母亲惊愕地看着景北,一只手还兀自拽着一个女员工的头发,来不及松开手。

    苏秘书整理了一下领结,看到景北的刹那松了一口气。

    推开抓着母亲的人们,景北拉起了母亲,“妈,我没事,咱们回家。”

    母亲像是还未反应过来一般,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景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景北拽住依旧激愤的母亲,安抚她的情绪,“我没事,妈您先冷静一下。”

    景北拉着母亲走到萧琛身边,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

    她抬头的瞬间看到萧琛眼睛扫过她们母女俩时,脸上那种彻头彻尾的嫌恶,她听见他説,“滚,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景北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她怔怔地看着萧琛,比如难以启齿的尴尬,比如无地自容的倔强,比如欲盖弥彰的狼狈,比如羞耻和难堪交织逼出的脆弱的泪水,都赤果果地暴露在萧琛的面前。

    衔玉而生,别误会,这里不是指曹公笔下的那位咬着通灵宝玉出世的宝玉兄,而是景北手中所看到的陈绾的相亲对象的资料。

    景北一直觉得萧琛的命已经够好了,官位不低的父亲,出身商业世家的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不是商业大亨就是革命前辈,革命纪念馆与历史文献中都能翻到记载。

    再看这位顾教授,tlt bor chiese ,亚特兰大出生的中国人,母亲是著名的舞蹈家,父亲是顾氏总裁,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基本是活跃在艺术界响当当的人物,太爷爷辈的还是红顶商人。和萧琛那种高干子弟比起来,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扑鼻而来。

    陈绾给的内部资料,这顾教授没有年龄,只写了一堆头衔,心理学家,大学心理学系终身教授,临床医学心理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做到这么有成就的教授,至少也已经年近不惑,说不准还是个秃顶,陈绾老妈选女婿的品味还真是让人难以言说的独特。

    景北收起手机,愤愤说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啊,有人天生衔着玉出世。”

    地点是一家寿司店,早听说日本人用餐就是在吃氛围,店里的装修基本以米色、白色以及浅褐色为基调,符合日本人对于他们真正意义上料理店的诠释,不华丽,没有丰富的色彩,一切近似自然朴实。

    景北印象中见过一本杂志上介绍这家店,一对一的招待客人,还说一个好的寿司师傅一定记得客人的口味,看来这个顾教授多半是这里的常客。

    景北被带到隔间,一路上她心里也勾勒过顾教授的形象,谦谦的君子,智慧的学者大叔。不过,他的样子还是出乎她的意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一个秃顶的男人,而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男子。

    高,瘦,衣着是很随便的质地柔软的白衣黑裤的休闲装,竟然有玉树临风的味道,皮肤不像一般的读书人的白皙,而是健康色,一张略瘦削的脸孔上最突出的是那一双眼,黑得发亮,微微露出笑意。

    “陈小姐,请坐。”

    声音也很极致,低沉而柔和的好听,像是能融化了积雪的温暖。景北不禁再次抬头看他,顾晨阳,出身高贵,气质优雅,阳春白雪一样的男子,真是让人向往。

    遥不可及的美好,景北适时地遏制了遐想,没有忘了她此行的目的:老规矩,吃大餐,替陈绾吓跑这个极品的相亲对象。

    景北非常豪爽地挽起袖子,也没说谢谢,有些粗鲁地直接夺过菜单,在顾晨阳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中开始哗啦哗啦地翻。

    彬彬有礼的服务生看着景北的样子也不禁皱起了眉,顾晨阳却突然无声地笑了,“寿司拼盘c,谢谢。”

    突然停止了翻菜单,景北愕然抬头看着顾晨阳,满脸的疑惑。

    顾晨阳轻笑,清楚景北想要说的,“刚才你翻菜单的时候,已经潜意识里在炙三文鱼腩握寿司和吞拿鱼军舰寿司多停留了几秒。”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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