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 脱轨情人第10部分阅读
景北却不能去看望他。
景北晃悠了几圈,四周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再晃下去,说不准会被拎去喝茶。看看时间,不早了,该去上班了。
换好工作服,推开门,就见jo原本喜欢眯着的眼睛都有些幽怨了,小眼神儿狠狠瞪着看热闹的同事。
“没听见吗我就要她挑的这个款式,还有吗?”声音优雅而从容,景北很熟悉,抬头一看,果然算是熟人,竟然是bby。
“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们店里每样东西真的是只有一款,您还是看看别的吧。”jo很有礼貌地说着。
“那我就要她拿的这副袖扣,我付双倍的价钱。”bby很嚣张地指着旁边女子手里的东西。
bby指着的人竟是萧琛的新宠,他昨天带到慈善宴会上的女伴辛欣。
景北懵了两秒,乖乖,很明显,这是情敌之间的叫板,不过苦的还是她们这些小接待员。
景北突然发现萧琛还真是有些变态地在集齐各类女人,正牌未婚妻社会名流顾大主持的顾西英,守着他对他此身不悔的学姐兼好“哥们”的沈措,来路不明但明艳照人的bby,夜店娇娇弱弱的小妹妹辛欣,真是莺莺燕燕,各款各型,品类齐全。
幸好今天只来了两个,不然非把这名品屋的屋顶给揭了不可!
不一会儿景北就听出了个大概,就在这个明媚的早上,萧琛的新宠辛欣小美女走进了名品屋,为萧琛选了一款joh hrdy的袖扣作生日礼物,jo给她提供了三款,辛欣一口选定了一副椭圆型款式的,jo除了赞她眼光好,还夸她爽快利落。
接着呢,bby美女,暂且把她定为萧琛的前女友,刚巧,也暂时就说成是碰巧,不是跟踪之类什么的,也来为萧琛买袖扣,接着她就非常霸道地要辛欣之前挑好的已经包好了的袖扣。
“这……其实这位小姐选的这个款式挺普通的,这副袖扣是我们的设计师从国外挑回来的,所以找不到一样的,您看我们这里还有几十款呢。”jo小心翼翼地劝着。
“可我只喜欢她挑的这款!所以,麻烦您。”bby坚决不松口。
扑哧一声,景北忍不住笑出声,慌忙捂住,这样太不厚道,抬头是看见领班d姐刚好走来,她朝景北扬了扬下巴,“你去解决一下。”
噎住了,景北半晌儿说不出来话。
好吧,不向强权低头是她向来的准则,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更是景北的行事纲要,能屈能伸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她狗腿似得微笑,“o,领命d姐。”
辛欣已经开始眼眶发红了,泪光盈盈,说不出的楚楚动人,bby却视而不见,还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她们根本不是在争夺袖扣,而是在争夺人,景北的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对策。
“这个,joh hrdy最新款,款式简洁大方,做工又考究,黑白两色,繁简有致,应该很适合您要送的人。”景北将一副方形的袖扣轻扣到框台上,冲bby盈盈一笑。
在这里看到景北bby显然有些意外,但她也被那精致的袖扣吸引了,勾了勾嘴角,懒懒道,“好吧,我就这副了。”
“那谢谢你啊小姐。”d姐长舒一口气,眉开眼笑,“我给二位都算九折。”
“嗳,景北对吧,我有话想和你说。”bby开口叫了一声景北。
而一旁的辛欣也露出了一丝惊讶,抬头看了看景北。
得,有钱的就是大爷,还得陪聊,谁让她干的就是这工作。
“其实夺人所爱,我也不好意思,不过有你帮忙选的这个,肯定比那个小贱人的要好,因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萧琛的了。”bby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得意地说着。
说的就和景北是萧琛什么人似得,景北捏了捏额头,“装饰品而已,选哪个不都一样呢?”
“那还是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您不必介意。”很多时候客气不是用来礼貌而是来制造距离。
景北让人帮忙端了一杯卡布奇诺的咖啡,bby也笑笑说,“再来一杯,和这杯一模一样。”
bby抢先将景北的咖啡端起,她态度坚决而强硬,“对不起,我刚才说多了话有些渴,先喝了。”
好吧,这位抢东西抢上瘾了。
“萧琛最近是不是见过你?”bby笑着问。
“在慈善宴会上倒是见过,不过他那会有辛欣小姐陪着。”景北斟酌着字句。
bby突然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探身到景北耳边,笑得很惬意,“我猜你们私下里有见过面,因为,他……想你都想疯了。”
被她笑得心底都发毛了,神经病!她是无聊了还是脑抽了,简直莫名其妙!呆若木鸡,景北的脸上忽地血色尽消,虽然不认识人,但她很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是上次在公寓附近袭击过她的那些人其中的一个。
从缝隙透进来的光线判断,天还未亮,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那同一个斋房里的crolie呢?带走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没一点声响,莫非是下药?
“会不会出事?”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担心道。
“这河水流那么急,两边都是峡谷,暗礁又多,谁找抽来这里啊,再说这妞儿——”黑痣男人笑得张狂,狠狠捏起景北的下巴,“反正给咱信儿的人说了,只要萧琛那小子把东西交出来,人就凭咱们哥儿几个处置,送上门来的点心,就这样浪费了难道不可惜吗?说什么我也得好好享用一番。”
“还是东西要紧。”另一个胖子补充了一句。
“滚蛋,老子还不知道吗?别他妈的扫兴,滚出去给我守着!”黑痣男人抬脚踹了那胖子一脚。
“别,别介,黑哥,别和那傻子过不去,他刚来不懂得咱这规矩,在这里当然听您的了。”瘦子狗腿似得劝说着。
“不错,完事了,就赏给你了!”黑痣男人拍了拍瘦子的头,而后又弯下腰看景北。
“小脸蛋儿嫩滑得就跟露水养大的花骨朵儿似的,这粉红色的小嘴儿,亲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萧琛那小子,可真有福气,这么多年了,日日夜夜都不知道有多xiohu。”黑痣男人的话露骨下流,语调颤抖着,有种难以抑制的异样兴奋。
带有薄茧的大拇指粗鲁地压上景北的嘴唇,轻轻地摩挲揉弄着,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景北伸出牙齿,还没咬到他手指,就被他另一只手掐得呼吸不畅。
“滚——”景北吃力地张开嘴巴,手腕上脚腕上都被皮带绑缚得结结实实,黑痣从背后探进她的衬衫,一把扯出了她的内衣。
拎到她面前,他的手指描摹着内衣的边缘,还故意在景北面前用手去捏那弧度,景北的血液凝固,此刻的衬衫里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大力的撕扯,牛仔裤被褪到脚跟,衬衫难以将她的身子完全包裹起来,而她此刻的样子却是被人捆绑成一种撩人的蜷曲姿势。衬衫刚好撩到大腿根儿的位置……若隐若现。
yii,荒诞,色情。
“唔,很香。”黑痣男人粗暴地抓起地上的景北,极其变态地凑近景北的头发,闻了起来,唇沿着发梢慢慢向上,然后停在她的耳边,“要命,妖精似的勾着魂儿,真他妈现在就想要了你!”
“把摄像头对准点给我,从现在开始给萧琛计时,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女人是怎么在我身下伺候的我舒舒服服,怎么浪叫的。”
心头一突,景北两肩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向后侧身。
“小妞儿,别挣扎了,跟着咱黑爷,吃香的喝辣的——”一旁看戏的瘦子吹着口哨。
瞄准方向,在他凑近身子时,景北迅速肘击,快速并腿屈膝,砰的一声,黑痣男人一头栽倒在地。
“你还来劲儿你!”黑痣男人狼狈地爬起,一掌狠狠甩来,咆哮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左颊上一阵钝痛,巨大的外力顷刻间将景北掀倒在地,嘴里似乎有些腥。差点痛昏过去,多久了?景北模模糊糊地想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她无法做出确切地估算,因为现在的时间对她来说太漫长了。
“起来……”黑痣男人冷冷的声音。
景北实在是没有半分力气了。
“嘶拉”一声,景北身上的衬衣竟被撕开一个口子,顿时,一阵凉意袭来,禽兽!
灯光昏暗,四周鸦雀无声,景北睁着眼绝望地看着屋顶,有一只小虫黏在了蜘蛛网上,一只蜘蛛正向它爬去。
景北的嘴唇被自己咬破,她握紧的双手慢慢松开,就连眼睛也慢慢失去神采,呆滞且空洞地看着屋顶,灵魂游走,虚无,飘荡。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现实永远如此,没有英雄救美,没有奇迹……
“黑……黑哥,有两个人朝这边来了……”门外的胖子闯了进来。
“滚!”黑痣男人裤子的拉链拉了一半,烦躁地吼道。
“不,不是,是真的有人,你自己去看看。”胖子的脸涨得通红,有些不服气。
黑痣向旁边的瘦子示意,瘦子忙不迭地跑到屋子的一角,从一个小孔往外看,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有两个人边走边聊着,瘦子一咧嘴,“嘿,还真他妈的新鲜,一个尼姑和一个男人,估计是跑到这没人的地方偷男人了,没什么。”
“呸!”黑痣唾了一口,“连尼姑都守不住。”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人吗?”女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守不住清规的尼姑。
“遇到过,不过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尼姑的姘头,他的声音却出奇的好听,而且景北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瘦子张嘴压低声音,“黑哥,我去把他们——”
“蠢货!这里是个废弃的仓库,谁能注意到,别出声,不要再给我节外生枝!”黑痣低声骂道。
“除了她,你还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好像是遇到了,但又好像没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声音,没错,是顾晨阳顾教授的声音,景北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一般的错觉,猛然间从呆滞中醒了过来。
“人生悲苦,所求不得,愿菩萨保佑你吧。”尼姑叹息道。
“救——”景北的嘴被一双肥厚的手堵住,痛苦地张大嘴巴,想大喊想大叫,却又不能发出声音来。
脚步声似乎又远了些,景北摇着头,拼命想要挣脱,黑痣狠狠瞪着她警告她不要出声。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景北咬牙,扑起,撞开了黑痣,“救命!救命!”
她双脚早已经麻了,身体摇晃,就像摔倒前的一个趔趄,最后还是结结实实地向前跌去,撞翻了一个木箱子,上面的几个盘子和酒瓶叮咣摔在地上。
一片死寂,仿佛四周都失了声一般的死寂,仓库里和外面顷刻间,都没了声音。
不一会儿,外面再次响起顾晨阳的声音,“谢谢开导,下午还有课,我先告辞了。”
外面的脚步声渐远,黑痣走来伸手搓摸着景北的手臂,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中沾染了浓浓的欲望,景北努力地想支起身体,可是刚刚那一扑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她缩在那里起不了身,绝望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眼泪就这么滑出,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身子被拎起,重重抛下,后背尖利的痛楚,让景北反射性地弹起身来,跪在那里瑟缩发抖。
“不舒服……”景北声音微弱。
“不舒服?”他拽起了她的头发,“很快就会让你很舒服的!腿夹得这么紧干什么?别装得象贞洁烈女似的,被萧琛那小子上的时候不是挺乐意的嘛?!”
“咣当”一声巨响,大力的踹门声将景北拉了回来,失神的双眼缓缓转去,是顾晨阳冲了进来,黑痣狼狈万分地提着刚刚褪下的裤子,朝那两个呆愣的人呵斥道,“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给我动手!”“对不起,对不起……”从办案民警那里辨认过疑凶的照片后,crolie还紧紧抱着景北说对不起。
景北已经解释过很多遍,这件事不是她的责任,但是crolie依旧内疚不已,说到激动处不禁落泪,景北稍稍有些不适,大概搞艺术的人都比较多愁善感。
顾晨阳执意让景北陪着他去医院,到了医院才发觉,他是为了拖着她,帮她检查,顾晨阳就是这样,明明你已经受惠于他,但他还能巧妙地让你觉得他这样做是应该的。
背部有划伤,医生小心地清理了伤口,嘱咐景北洗澡时要小心,以免感染。
从医院出来,在公园漫步期间顾晨阳的电话不断,从西雅图、旧金山、芝加哥以及温哥华和多伦多,问候之声不绝于耳。
也许只有嫁娶、葬礼和出了状况这种时候,才最能看出顾家人在整个北美华人圈中的影响力和根基。这影响和根基是漫长的历史造就的,绝对速成不了,这种地位也让很多人艳羡不已的。
顾晨阳始终和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看着顾晨阳得体有礼地回应着那些人的问候,景北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清醒,他们之间相差的不仅仅是那些表面的家世和学识,还有根深蒂固的习惯和文化。
就算有那么一刻他们同生共死过,但是美梦一醒,所有的都回归到原来的位置,顾晨阳美好的让景北觉得靠近都会自惭形秽,她高攀不起。
顾晨阳转身时就见景北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神游太虚,她头顶的阳光从树枝头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给她的轮廓镀了一层雾一样的朦胧和光芒。
他看得有些发呆,她的轮廓很美,脸的细部无法看清,也许是越模糊的美越有神秘感的缘故,所以那朦胧反而更加让他心慌意乱。
他很确定,景北在相亲时就给了他很深的印象,而此时此刻他则承认很喜欢与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应该坦白,顾晨阳笑着走向景北,刚巧她迈步要走,直接撞到了他胸口。
“对不起。”景北慌忙道歉。
“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或者在你的追求者行列里,让我先插个队,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顾晨阳不像是那种挟“恩”要挟的人,景北以为他又在开玩笑,笑笑,“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傻乎乎地一头撞到我身上的样子,喜欢你在其他同事都纷纷躲闪时,你却耐心地陪着一位挑剔无礼的顾客,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你却依旧笑着,或许是更早一些的时候,早到……”
看着顾晨阳认真的模样,景北委婉地开口,“心动可能也只是视觉上的一种错觉,或者内心的一时迷惑,可是两人在一起需要互相了解,而你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那就给我一个机会来了解你,别躲得那么快。一次的心动也许是迷惑,但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这大概是在劫难逃。”顾晨阳苦笑道。
如果这段话换成萧琛来说,景北一定会嗤笑他吃错了药了,突然矫情起来且目的不纯,但由顾晨阳来诠释,景北却不知如何应对。
刚开始景北对顾晨阳的一切都不在意,顶多是替陈绾惋惜一下,她错过了一个好的相亲对象,当他对她的好感表现的越发明显时,景北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他了,而且他这么一个聪明人用客气和礼貌是敷衍不了的。
因为萧琛的缘故,景北从来没有真正地在心中描画过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很简单,只要是一个男人,长得不要太妨碍市容,有份正当职业,喜欢她,没有大的人品问题,足矣。
而顾晨阳,各方面都明显超标得太厉害,所以她不能奢望。
就在此时顾晨阳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打破了僵局。他接起,而后又递给了景北,“找你的。”
景北微愕,找她的电话竟然打到了顾晨阳手机上,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d姐压得极低的声音,“景北,尔经理让你马上回来一下,有事让你解决。”
搞什么?早上明明是他准的假,还很乐意的模样,休息不到半天就要让她回去卖命,还真是资本家啊。
这个时段不好打出租,顾晨阳很体贴地开车送她回名品屋,下车时景北笑着和他挥手道别。
门口竟然有人替她开门,莫非是总部的大领导来视察?景北朝他微微欠身行一个答谢礼,低声说,“谢谢。”
进去后景北发现气氛确实有些不对,有点类似如高压过境,尔经理习惯性地用面纸在擦汗,擦完了又有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模样。
“尔经理,您急着找我回来是——”景北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尔经理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扑了上来,拽住景北的手,“小景……这回全靠你了。”刚说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慌忙松开景北的手,“帮帮忙。”
景北愕然,这是什么状况?她向四周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还有几个年轻的接待员眼睛不断朝里面飘去,面色含羞。
景北快步向里走去,门是半掩的,休息室里外也站了几个人,全身的黑西装,搞得和拍黑帮电影似得。景北敲了敲门,几乎所有的人都朝门口看来。
只有一个人依旧怡然自得地立于原地看着墙上的油画,是萧琛,他今天像中了邪似得,竟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据景北所知他的视力很好,根本就不需要。
而表情是少见的悠闲,加上眼镜的效果,仿佛连五官都似乎柔化了一些,与他平时的风格迥异,竟然有那点斯文的样子,就这么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就把尔经理他们吓成了那样。
其实是景北不太情愿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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