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 脱轨情人第20部分阅读
闭双眸原來是睡着了抿了抿嘴巴蜷成一团萧琛替她把被子掖好起身去找凌嫂
“啊”
半梦半醒的萧琛是被尖叫声惊醒的他开灯后才看见被床撞了脚的景北坐在地上一脸的愤怒“破床”
听这话就知道她的酒还沒醒萧琛只好下床去扶她起來
“我的脚我的脚疼”景北叫着
萧琛慌忙腾出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出声另一只手慢慢摸索她的脚替她查看伤势
萧琛把她抱到床上扶着她靠着床头坐下顺手给她身后垫了枕头一边帮她冰敷脚踝一边问“这么晚了你不睡跑我这里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景北半靠在床头眼睛突然说不出的明亮很认真地说着
“谈什么”
“那件事你就忘了好不好”景北的语调很柔软几乎像是在哀求他“我不需要你负责”
萧琛波澜不惊地掀起眼皮看她
景北忽然有些紧张不敢看他的目光伸手在床头柜上无意识地摸來摸去大抵是渴了找水喝萧琛起身替她倒了杯水走到床头将她扶起身她头靠在他的肩一口一口地啜着水喝完之后又乖乖地靠了回去萧琛将杯子放好
回來时就发现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舌尖还无意识地舔过唇角的水珠萧琛的呼吸渐乱原本弯腰抱她下床的动作下一刻就变成了抬起她精巧的下颌衔住她的唇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美好她微微抬起眼睛眸光迷茫
萧琛低头舔吻着她精巧的耳垂忍不住低语“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省略掉浅尝辄止的前戏挑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步步为营不准她回避咬住她不停向后躲避的舌尖强迫她给他回应翻卷吸吮满意地听她被逼溢出的细碎呻吟
景北无意识地吮吸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寻找被剥夺的呼吸萧琛的全身一瞬间被点燃了大火明明知道刚刚是景北睡着了的无心之举但如此挑逗的吮吸回吻足够让他失控
唇舌游移沿着她白皙的颈项滑至锁骨留下一个深色的吻艳丽的吻痕盛开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润泽的痕迹來不及褪去灯光下闪着耀眼的水光诱惑无与伦比的美刹那间惊艳到了他
萧琛将景北平放在床上剥落碍事的衣服她光洁美好、玲珑有致的身子尽收眼底可能是屋子开着冷气的缘故她不着寸缕后觉得冷下意识里缩了缩身子寻找被子要盖在身上
揽起她的腰柔软纤细摸着并沒感觉到瘦却有柔若无骨的感觉还有纤长的腿记忆深处的那晚缠着他的时候让他心醉、疯狂
他欺生压上的时候景北无意识地抗拒着不停地推搡着当他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手握住她柔软胸部的时候双重的刺激下她别头轻声嘤咛整个人就软了下來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的温存
低低切切的呻吟偶尔夹杂几声模模糊糊的‘萧琛’萧琛发觉这种声音对他而言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强烈的占有欲蠢蠢欲动一发不可收拾但他不敢太快进入她的身体
直到她的身体足够湿润的时候他才挺身进入有点阻碍但在进入的瞬间xiohu磨人萧琛刹那的失神他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顷刻间崩塌
“嗯”她皱眉短促地惊呼
她的手忽然用力抱住他的背指尖在他身上划出印痕身下火热的连接点传來紧窒湿热的气息背上被她滑过的地方透着隐隐的疼痛两种截然不同的逼迫席卷而來就这么轻易地逼疯了从不失控的他
腰杆一挺一记强而有力的进犯抵达到她最深处的柔软她瞬间睁开眼睛叫了一声身子一紧萧琛啜着气差点沒忍住她的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
“景北”萧琛轻唤她声音沙哑
“恩……”她轻哼着应声依旧是半梦半醒的嗓音
萧琛扶住她的腰“放松”
她皱紧了眉头微微咬住了唇很乖巧地松开了手长发凌乱地粘在她脸上他忍得辛苦于是慢慢动了起來边吻着她边不停地动作她将他抱得更紧低低的呻吟冲口而出
细碎的声音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丝丝缕缕勾着他萧琛就如同脱僵的野马一般在她体内纵恣驰骋她顿时被强烈的快感惊得叫了出來已经完全陷入迷乱中半眯着眼迷离欢愉与痛苦交织手胡乱地搅着床单
gocho的瞬间萧琛低头重重咬上她的唇她眼睛中点点水光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如水晶球破碎的刹那目眩神离所有的光芒随着他体内的种子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月色朦胧窗帘浮动月亮害羞地扯过乌云挡住了眼睛不好意思看他们爱欲纠缠剧烈的喘息忘情的吟叫狂野的动作两具光裸的身体如同藤蔓一般深入骨髓的肢体交缠刻骨铭心的yuwg兑现
屋内忘情交缠的人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已经走进……
正文第九十七章剥皮拆骨的教训
景北细细糯糯的声音缠得萧琛几次重整旗鼓沉溺于温柔乡甘心陷进去无法餍足再一次一泄如注他喘息未定的时候就有人敲门声音很大砰砰砰砰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萧琛也从來沒有这么狼狈过在床上被人当场抓获门闯开的那一刻惊慌地打翻了水杯的凌嫂失措地捂住嘴的母亲以及不忍直视地遮住眼睛的小姑萧止水
萧琛穿好衣服后就被父亲召进了书房萧书记通常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找他的他与父亲见面时基本和工作汇报沒什么区别说话尽量要简明扼要时间要把握得当回答父亲的问題和答辩沒区别
可能是父亲的职业病使然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疏远相反萧琛和爷爷相处得倒很好他的射击可以说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会的
“关门”父亲沉声命令道
萧琛依言把门关严平静而客气地替父亲倒茶
父亲拿起桌边很厚的一本书用力地朝桌子上一拍“萧琛你有种也够胆你是觉得之前的那些流言还不够难看还沒把我气死所以你就再接再厉把它给它给落实了”
萧琛低头不语
“说话怎么有胆做沒胆承认”
“我不是有意的”
“狗屁”父亲一怒被气得着实不轻连多年不用的不雅词都蹦出口了“你不是有意的都把事情搞成这样了你如果故意的还不闹翻了天我萧清远升迁的速度还赶不上自己儿子出名的速度都说你比别家孩子省心我看你这一件蠢事就顶得过大院里的那些小子们所有的荒唐事”
父亲一顿数落最后抬头问“小北呢”
“不关她的事”
“我是问你以后的打算”
“先让她出国去读几年书等大家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就娶”
“你还知道面子我以为你把礼义廉耻全都丢进水沟里了小北她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妹妹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儿來”
“我会对她负责”
“给你三天的时间把事情都给我解决好你敢对不起小北我打断你的腿”
“我会好好处理”
“你处理不好的话有你好看”萧书记再次把书当惊堂木拍下
“爷爷那里……”
“那是你的问題你自己处理好我只要结果小张就在客厅你一会儿和他回大院自己求你爷爷原谅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
“是”萧琛出奇得低眉顺眼
萧书记抬头看儿子看起來像是敛眉垂目、诚惶诚恐实际上却是一派从容心中有数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來扬手就把手里的书朝他砸过去“还不快滚”
萧琛从书房“滚”出來时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凌嫂像犯了错误一样弯着腰不住地说“对不起我沒看好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表情平静语调轻柔地说着
“对啊怎么能是凌嫂你的错还不是那个小狐狸精搞得花样”小姑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向楼上瞟去“瞧瞧现在知道沒脸见人了躲着不下來了”
“小姑不关她的事”萧琛皱眉
萧止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是难堪萧琛很少这样对她这个长辈这么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小琛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瞧见沒你爷爷的警卫员他是來绑你的你要是还坚持替那个狐狸精说话我们也沒办法替你求情”
萧琛跟着警卫员小张坐上了车别看他在萧总司令家干的都是些洗洗晒晒东西坏了维修置换出门开车接送等等的家务琐事其实他的身手是爷爷的那几个警卫员里面最好的加上平日办事也稳妥所以爷爷对他最满意
既然爷爷派他出马那说明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按照小张的性格如果不是这回事情严重了他也不会一路上紧紧闭着嘴巴对萧琛一言不发而且开车明显慢吞吞的还绕來绕去像是刻意在拖延回军区大院的时间
小张竟然把车开到了大院的篮球场这会儿正值军区大院每年一度的篮球联赛各机关直属单位都热火朝天地组队加上家属队篮球赛很热闹拉着横幅擂着鼓连队兵也过來助威呐喊喝彩声震得整个大院都能听见
萧琛知道小张的目的只见他二话沒说跳下车拉了正在比赛场上厮杀的林东说了几句他是想提前知会一声让林东请他家老爷子帮忙求情但萧琛知道若是爷爷生气了那谁劝也沒用
萧琛原本担心的事情沒发生他怕爷爷和家里的那些亲戚一样误会了景北但他猜到了开始却沒猜到结局爷爷并沒有像平日那样训话而是直接从椅子上跳起來动手他口口声声说萧琛强暴了景北中间有很多人求情但萧琛很固执一直不肯认错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林东不要命地闯了进來
当他醒來的时候他和林东两个人都已经在军区总医院了萧琛脑中还不时地回想着小张交代的事情原委他说是景北将视频带进去的直到他拿出了一张从烧烤摊垃圾桶翻出的纸条萧琛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床上时会被当场抓获
于是他着手查景北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沒有怕过任何人再阴再狠的诡计阴谋再他眼里也永远不过是游戏一场他有各种手段足够应付千变万化的危险唯独沒想到会是她
和身上的伤以及因这事引起的股东对他家族企业的继承权的质疑比起來让萧琛更不舒服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淬毒的刀锋直刺他的肺腑日子久了就像心头一直扎了根刺拔又拔不出來她就是他心头的那根刺
这也给了他一个刻骨的教训感情才是最不该涉足的风险投资一旦动心势必血本无归
正文第九十八章一场阴谋的漩涡
可能老天也在为火灾遇难者哀悼所以从第二天傍晚时分天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持续到了天亮都沒有停
灰色和黑色的雨伞挤满了整个广场一束束白色的、黄|色的花朵整齐地摆放在地上一条巨大的横幅上写着;向特大火灾遇难者致哀
景北抱着水杯看着电视机里对火灾的报道平素沒有什么情绪的主持人今天的声音里竟然有些哀伤和愤慨“一场致使103人罹难的高层建筑大火让这座特大型城市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巨资采购的高层灭火装备‘完美’的大火救援方案都沒能逆转这次特大火灾事故的命运一场大火暴露出这个城市的应急指挥能力、消防基础设施配备以及工程建设的施工监管的纰漏与缺失……”
镜头一转是现场记者的采访一个目击者字幕显示火警也是他报的“当时我就意识到发生火灾了立即拨打119报警报警后我还特意看了一下手机通话记录的时间正好与火灾发生后市里消防部门公布的接到火警的时间吻合但消防车却是在二十分钟后才到的现场”
目击者一边说着还一边给镜头看了一下他手机里当时拍的一组照片“照片记录大火先从5号楼中部着起之后迅速往下蔓延最后烧到大楼底部这是第一张就是最初的着火面积大概只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桌面那么大”
“咳咳咳……”景北喝到嘴里的水突然呛到了自己她随手用纸巾捂着顾不上擦拭将身子凑近那张照片无意中拍到了一个人身形与姿态隐隐熟悉沒错是萧琛的侧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景北很确定是他他的样子看起來很急急着上楼
景北皱眉回忆在“yuwg之翼”楼顶花园的那晚萧琛说过他是接到了电话得知自己在会展中心而会展中心着了火所以他才急着赶到那里的如果萧琛沒说谎那他接到的多半是威胁电话因为沒有人能比报警的人还早知道火灾除非他是纵火者照片上的萧琛的影子也能证明这一点他是在火灾发生前赶到的
“大火发生至少有二十分钟后才有消防车赶到现场阿姨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记者在采访附近的一位百货店店主
“哎呀是啊不过第一辆消防车到的倒是挺及时的当时就在那里可是咱这里的路不够宽刚好那家新开的建筑装饰工程公司运來了一大车货物货车又坏了车挡在路中间消防车它怎么过啊那些消防员们只能眼看着整座大楼被大火烧毁太可怜了”店主阿姨痛心疾首地说着
景北心底拼命地在自我暗示不要怀疑它就是一场意外火灾跟任何人都沒有关系但是梦里听到的沈措责问安大哥的那些话突然跳了出來“昨晚那场大火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多少人的命你晚上睡觉不怕他们來找你吗”
景北在劝自己安大哥沒有拿自己威胁萧琛他沒有镜头切到了那家公司后主持人的话很清晰“该建筑装饰工程公司设在一个偏僻的巷子深处共上下三层一层为一间狭小的仓库三层为阁楼只有第二层是办公场所共有三间办公室我们的记者到达时虽然办公室亮着灯但已人去楼空而记者在晚上七点再次悄悄‘突袭’进去时里面共有五人据一个员工说公司的老板已经逃到了国外他表示不清楚情况并拒绝了记者的采访……”
在镜头中那个员工打开老板的办公室给记者看时景北猛然间发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精巧的彩陶娃娃娃娃张着嘴开心地笑着它的额头上赫然有一个“北”字
刹那间景北只听得到窗外哗哗的落雨声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声
过了很久景北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翻过包包倒了个底朝天也沒发现自己的手机如果萧琛是被人威胁的话那他那晚一定给自己打过电话“会去哪里”她边嘟囔着边满床地找
“在找什么”安苏禾提着早餐刚进门就看见景北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在翻找东西
“我的手机啊突然不见了”景北闷声闷气地说着
“我看着沒电了给你充好了带來了”安苏禾有些无奈地把景北从被子里拯救出來将手机递给她
“谢谢”景北接过电话就开始翻看通话记录诡异的是从她给陈绾打的那十几个电话后她的手机里根本沒有什么萧琛的未接电话而昨天陈绾分明说过萧琛之后给景北打过电话她沒接所以他才知道她出了状况所以才把她送來了医院
发现景北在皱眉思索着什么安苏禾将汤碗端到了她面前准备喂她喝随口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沒……沒有”景北潜意识里说了谎只是她不善于撒谎突然有些结巴而安苏禾稍稍背光她一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題“我是在想那晚是谁送我來的医院”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安苏禾手中的动作停了下來很认真地看着景北有些闪烁的眼神“有什么问題可以直接问小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安苏禾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开景北有些局促地接过他手里的碗时烫到了手碗脱手而出恰被他接住很稳只有少许汤洒出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景北将手机快速塞到包包里偷偷地瞄了安苏禾一眼却发现他笑了起來有些苦涩
“沒错是萧琛送你來的医院小北那晚你也应该听到了我和沈措的谈话我是故意让你睡在隔壁的沙发上听的”安苏禾很坦白地说
景北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來
正文第九十九章夜探黑屋遭袭击
景北不太习惯被人一直盯着所以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吃得急把自己呛到快要掉泪不住地咳嗽
安苏禾俯下身替她拍背倒水给她最后与景北保持同一个视线“小北这个世界假的东西太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所以相不相信一个人和其它无关跟我们自己的心有关我沒有权利不让你知道那些关于我的流言因为只有知道了你才能凭借自己的判断做出选择该不该相信我”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让人心烦意乱
安苏禾继续“可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不想让你今后再受到來自萧琛的任何一点伤害所以删掉了那些和他有关的未接电话记录原本想隐瞒一些事不过既然你问了起來我不想骗你”
景北像是被钉在原处一样一动不动依旧沉默她在为自己刚才下意识里怀疑安大哥而惭愧随后抬头朝他笑笑接过汤碗她的胃口似乎突然变好了
安苏禾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笑笑“医生说你下午就能出院了我看你早等不及了吧”
景北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吐了吐舌头“还是你了解我”
下午苏禾接景北出院到了公寓后他先下车替景北撑伞细心地在她的额前挡了一下怕她碰了头
路过的小女孩看着他们一脸艳羡地和身边的朋友说“雨中漫步瞧人家多浪漫”
进门后景北才发现自己只淋湿了裤脚而安苏禾左边的肩膀却被雨浇透了从头湿到脚
客厅里陈绾正心血來潮地踩着椅子往墙上挂一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品腾不出空來不过她一点也不把安苏禾当外人扬着下巴说“小北啊带你家安大哥到浴室冲冲吧可别感冒了”
安苏禾很有礼貌地朝陈绾说了一声谢谢脱掉外套进了浴室半分钟后把他的衬衣和裤子从门缝里丢了出來
景北很自然地拎起他的衣服找出熨斗替他将衬衣、裤子还有外套一一烙干
陈绾暧昧的小眼神不断地瞟來酸酸的语调响起“瞧瞧你现在十足一个贤妻的样子”
景北笑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陈绾反倒跑了來将脸凑到景北跟前幽幽地说“我有一句话不过是忠言逆耳”
“你说吧”景北早就看出來了她也忍得够辛苦了
陈绾贴近景北耳边刻意压低声音“据我这双火眼金睛的观察你家安大哥这个人可不像表面那么温和好脾气在那个地方开酒吧还能稳住脚跟的或多或少都和道上的人有点关系比起我家萧琛的清冷酷帅我觉得他这种表面上温柔的人才可怕我怕你降不住他你对他稍微若即若离一点儿别一股脑儿地就扎进去”
“就你一个沒经验的还给我传授如何和男人打交道”景北斜眼不屑地看着她
陈绾把一个垫子砸向景北成功地报复了景北对她的不屑
“有我爸妈的前车之鉴我从小时候就已经知道男女感情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冷暖别人说什么都沒用”陈绾的语气里有超出她现在年龄的沧桑房间里一时间也漫起一股荒凉
景北叠好衣服放在浴室门口笑着对陈绾说“饿了沒要不要吃蛋炒饭”
陈绾瞬间忘了她正在伤感着欣喜地点头“我要里面放点儿虾仁”
陈绾陈大小姐向來十指不沾阳春水景北倒是能下厨但厨技一般不过蛋炒饭还是她最拿手的并且也是陈绾的最爱
等到安苏禾出來时正好开饭三个人一起陈绾整个过程都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好像安苏禾就是一个很熟悉的朋友一样她大概忘了刚刚还给景北提过醒说安苏禾是个“危险人物”
送安苏禾出了门返回时陈绾已经睡着了而景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躺得脊椎酸疼爬起來翻开床头柜找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彩陶娃娃一个紧紧抿着嘴巴的男孩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禾”字
景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最近体重轻了不少尖尖细细的下巴裹在一团黑色里苍白得沒有半点血色原本找出了两颗宁神的药准备喝了睡觉却鬼使神差地披了外套出了门有些事情搞不明白她睡得不安心
雨已经停了好一会了满月如玉盘一片薄云慢慢地覆住玉盘又慢慢地飘走风吹花影动月色看起來像冷冷清清的白
付了出租车费景北凭着记忆朝那个小巷子走去她记得报道里说过那家建筑装饰工程公司共三层底层是一个狭小的仓库三层是阁楼
巷子很深两边的建筑物遮住了月光黑乎乎一片景北的脚步声在夜间空旷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得清晰她小心翼翼地打着手电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加上雨水还沒有干一不小心就会踏进水洼里面
直到走到巷尾景北才发现了那个已经歪掉的挂牌:嘉禾建筑装饰工程公司
景北轻轻推门吱呀一声果然沒锁人多半都已经跑掉了一楼整个仓库除了一些废弃的箱子基本都搬空了景北扶着扶手上了二楼三间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入目是一片狼藉到处飞着沒用的文件还有烧了东西后余留的灰烬
老板的办公室应该是在中间景北回忆着扑通一声一时沒注意脚下差点被一个垃圾桶绊倒只见那垃圾桶倒下的刹那从一堆被绞碎的纸片中滚出來一个棕色的瓶子
景北用嘴咬着手电蹲下仔细看瓶子上的标签一堆英文字母但最大的一串她还能看得懂硫酸
在她抬眼的瞬间看到墙上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正挥动着一根棍子朝蹲下的她的影子挥去……
正文第一百章生死之际的求救
那黑影披散着头发手中的棍棒朝下挥來一瞬间景北的头皮都炸了本能地侧身避开猝不及防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误打误撞地避过身后人的袭击
口中手电刺眼的光芒扫过袭击她的人那人下意识里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景北半躺着向后不断地挪着身子随手抓起身边的杂物发疯似得朝他丢去
景北丢过去的东西根本就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就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他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米九左右像是一头巨型的黑猩猩胳膊一伸就将那些纸片和小物件挡开景北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背上被一个坚硬的文件保险柜硌得生疼
如果他再向前一步景北就可以趁机绊倒他但他也不笨不再走近两人僵持着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凝固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待他亮出手里银晃晃的刀时景北倒抽了口冷气眼睛瞄着刚刚失手掉在一旁的硫酸瓶子
在景北的手刚伸出一半时就被一双大脚死死地踩住痛全身上的每一块皮肉都在拼命叫嚣着疼痛景北的脸色骤然泛白嘴唇一下子就被咬出了血
硫酸瓶子被他一脚踢开了他随即弯腰扯起了景北的头发声音有些怪异的粗哑阴森恐怖“姓安那小子就派了你这么一个娘们儿來送死”
景北的头皮被扯得火辣辣的疼加上十指连心双重的痛让她不住喘息起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踩着景北的那只脚已经松开他正弯腰下來景北手掌撑着墙角一只腿向下劈去她已经很久沒练跆拳了但她清楚只要他弯腰自己的脚就足可以高过他的肩部虽然她的腿踢上去有点发飘但劈下來得速度依然迅猛
大学那会儿景北跟着萧琛练的时候他就提到过她的力量不够但贵在反应速度极快一般沒有防备的人是绝对躲不掉的她这一腿从对方的左肩落下正劈在他的胸部
“黑猩猩”身体虽然很强壮但可能是他毫无防备的缘故他怎能料到瑟缩发抖地在墙角惊恐万状抱成一团的景北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击他所以“黑猩猩”一下子就被劈翻了
在他爬起的同时景北拎起身旁的一个破旧的木桶砸去桶内的白色粉末纷纷扬扬洒到了那人的脸上只见他痛苦地捂着眼睛看样子像是石灰
被伤了眼睛“黑猩猩”愤怒地挥动着刀胡乱砍着景北靠在木柜后面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趁他伸手四处摸的时候踉踉跄跄冲进了一个小的隔间快速将门锁上
门被猛然地撞了一下微微震动了一下这门是木门不结实再撞下去迟早会被撞开景北尽力压住心底的惊慌拖着桌子顶住门刚顶住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子弹是穿过被撞的有些缝隙的木门射进來的木碴爆裂弹洞赫然
怎么会有枪岂不是违反枪支管理规定景北一怔呆了呆她再怎么也比不过子弹这又一个夹层的房间沒有窗户只有几堵墙她总不可能穿墙逃出去下意识里去掏手机哆哆嗦嗦摸出來后差点失手摔到地上颤抖着拨号不能报警她不能解释來这里的目的那样会把安大哥拉下水
“快接电话快点接啊”景北急得团团转安苏禾的手机沒有接听再次拨打依旧是一个机械的女子的声音
手指滑动景北换了一个号码很快接通了不过电话里沉默着沙沙的杂音中能听到那边有寂寞空旷的音乐声
景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喂萧琛”
“什么事”
“你……來一下”景北在拼命地思索着这里的地址
“我在宜杉正在谈一个项目”萧琛拒绝的话还沒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像是什么被砸开了
“那不用了我以为你在市内”景北已经绝望了
“你那边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萧琛声音里难得的焦急
景北已经來不及说了刚要挂电话他突然说“不要挂电话我让苏秘书先带人过去我两个小时后到”
门再一次被撞了一下一条木板啪的一声掉了下來整个门露出了一条大缝景北已经放弃了固守她收起手机对着冲进來的人又是一个下劈的动作
啪嗒一声一把枪掉到了地上打着转儿一瞬间涌进來三四个人直接将景北挟持住被踢落枪的那个人皱眉痛苦地捂着手满眼怒火地看着景北
“呦呵我说景小姐还真沒看出來有两下子啊这一脚就把我兄弟的武器给卸了”路警官在景北脸上扫了几圈难以置信啧啧称赞道不过语气有些异样的味道“这么说外面的那个傻大个儿也是你给折腾成那样儿的”
景北吐了一口气还是人民警察靠谱至少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然后顺着路警官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刚刚袭击自己的大个子“黑猩猩”已经被制服整个人被手铐反铐在了铁管上全身白花花的身子挣扎的时候脸上还不断地扑簌簌往下掉白石灰
出去后景北才发现大小路口都已被警察和警车占据现场勘查和现场调查已近收尾有些警察已开始撤离车灯扫过刚下完雨还有些雾气朦朦胧胧的一切远景都呈现出淡黄发旧的色调只有警车上那一闪一闪红蓝变幻的警灯显得格外炫目
景北衣兜里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眼睁睁地看着路警官将手机接起
路警官笑着说“咳咳萧先生是我我说你还是快点來把令妹带回家去吧这大晚上不好好睡觉跑來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你这要是再不來我这帮兄弟们可都要被她给撂倒了”
正文第一百零一章考虑一下嫁给他
景北被路警官半是半是嘲讽半是玩笑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那两下子也就是突袭还可以唬唬人能用得上自保都沒能力哪敢背上袭警的罪名
“说说吧为什么去嘉禾建筑装饰工程公司别告诉我景小姐你大晚上不睡觉去玩什么‘小黑屋寻宝探秘活动’去了”路警官倾了倾身子手指屈起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笑眯眯地问景北
这一点景北倒沒料到因为她觉得和路警官见得面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何况自己最近总是与他“不期而遇”是个人都会怀疑上她但路警官还能保持这么友善的态度实在是太难得了
其实景北的性子就是遇强变强遇弱则弱在面对路警官这种精明到像是修炼了千年的狐狸一样的人一点也不适合做无畏的反抗尽量让自己看起來乖巧柔顺一点
“我上午看了报道觉得那家公司有问題相信路警官也知道我以前是做记者的对于揭露这种危害社会的行为一向热衷希望能给市民一个”
“停打住好了我知道了想不到景小姐你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还真应该建议社会新闻部开一次表扬会议对于像你这样兢兢业业地服务社会的记者进行一次特别的表彰”路大警官这话明显带有反讽
旁边的另一个警察则双手反握在身后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差不多來回走了上百圈景北估摸着应该过去一小时了抬头瞥了一眼路警官的手表指针才过了五分钟
太悲惨了景北这下子深切体会到了爱因斯坦他老人家的相对论:时间可以是短暂的倏忽而逝也可以是漫长的度日如年
好在苏秘书及时赶到顺便还带了律师因为萧琛电话中听出來景北可能还对警察动了手所以特意吩咐了一句苏秘书一到路警官的态度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很爽快地放人了还说景北帮了警方一个大忙警民完美合作逮住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果然话还是在于人说景北觉得路警官绝对比自己还要适合做记者因为他除了有固若金汤的脸皮还有扭转乾坤的巧舌
苏秘书很有礼貌地“强行”将景北带到了医院检查最后发现景北身上有多处挫伤腿部拉伤因为之前的那两个下劈的动作用力过猛后脚跟也肿起來了右手的手指有些发青发肿
出來的时候刚好路过上次那个黑痣男人的病房景北思索再三终于还是谨慎地问苏秘书“事情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苏秘书很清楚景北在问什么所以直接答道“人还沒抓到不过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很稳定至于什么时候醒來那就不清楚了我以前见过两年后才醒來的其实像这种交通肇事逃逸每年都有数起罪犯逍遥法外警方也沒办法”
景北继续问道“真的只是肇事逃逸的意外车祸这么简单”
苏秘书突然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低声说道“唉景小姐这件事你还是别问了省得给自己惹上麻烦现在连他家里人都怕再惹事拒绝來医院探病了”
景北心下一凉突然想起來他昏迷前拜托自己将支票交给家人而他的家人却如此对他这么多天接连而三的事情发生景北的第六感有一种奇异的直觉她知道黑痣男人的车祸不可能与她完全无关还有火灾那件事这一串串连在一起说是巧合那就太牵强了
“其实……萧琛他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他身边的”苏秘书一边开车一边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地说着
景北一怔满腹狐疑随后轻轻笑了一下“苏秘书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萧琛的授意”
“萧琛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怎么想我还是能猜出大半的”苏秘书沉默了几秒“而且因为你今晚的事他丢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合作机会最麻烦的是明天他还得费唇舌和‘萧太后’解释清楚今晚的事”
景北垂下眼帘如果是别的她或许还能理直气壮地和萧琛说我赔给你我才不欠你的但说到钱如果要赔的话加上之前萧琛替她还得那些债她下辈子都还不完
“如果你还恨他想报复他那就更应该留在他身边这样才有机会继续折磨他”
苏秘书说这话的思路特别像萧琛大概跟着他时间久了慢慢得潜移默化了于是景北笑起來“其实我不恨他以前或许恨过但从楼顶花园那之后就沒什么感觉了人这一辈子很短再长也不过百年我现在剩下的时间还不足四分之三我还有很多的事从沒做过比如安安静静地谈一场恋爱开开心心地穿上喜欢的婚纱嫁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希望自己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嫁给萧琛呢”苏秘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景北偏头笑了就当是苏秘书为了活跃气氛开了一个玩笑
“他在多年前就曾动过娶你的念头当时我在美国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处理一些事情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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