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奴骑士 - 淫奴骑士第1部分阅读
《滛奴骑士》
正文一
蔚蓝的天空上不见云踪,阳光普照这融会东西建筑风格的城市,对处于炎热国度的地方来说,实是难得一见,风和日丽的日子。可是城内十数万的军民,却如沐浴在风儿的哀伤轻抚,与浪涛的泣饮低诉中。
因为今天是深得万民景仰的国皇米勒尔。夏贝尔,以及忠勇仁厚的圣夏贝尔师团长,格林。蒙特的葬礼。沉重的悲伤,压得心酸的人们无法抬头挺胸,去送别这二位英雄。
本该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们,默默垂泪,妇女小孩放声痛哭,挥泪相送。
人口不足百万的小国夏贝尔,皇城中的十数万居民,含泪恭送国皇米勒尔和师团长格林蒙特的灵车驶过。衷心悼念的子民们,抛出一束束鲜花,向眼前的灵车致以最后的敬意。前后护送的士兵们,不少人的身上还绑着染血的绷带,眼眶泪珠滚动。
伴随国皇和师团长的战死,全国唯一的师团,伤亡者超过一半。他们全都是伤心的遗属眼中的好父亲、好丈夫和孩子。在遥于东洋上所建立的这小国,如今正是风雨飘渺,大败之后,举国新丧。临海小国的生存命脉海洋,被海盗切断封锁,商船、鱼船、军舰全都涌挤在港内无法出航。
还有什么人能比国军战败,明天还不知能否有麵包下肚的国民,更哀伤难过的吗﹖
要说有的话,就是被国皇奉为掌上明珠的丹妮艾儿。夏贝尔公主,和格林。蒙特的未婚妻,梅丽沙。吕米埃。丧父之女与痛失最爱的女人,在王宫内相对无言,眼眶中泪珠盈满。
向来不是鲜橙、玫瑰红、就是碧蓝色裙子的公主。穿上从未着过的黑色丧服,一身庄重的及地长裙,下身是半圆形,用钢线支撑的裙子。从腰间和袖口起贴身直至胸口,寸肤不露。到前胸才浅露出挺秀的双峰,奶白的||乳|笋仿如玄冰雕成。突显出她玲珑浮突的体态美,尤其是一条纤美幼细的柳腰,少女的美态直比天上仙女。公主昔日会说话的一对翡翠色眸子,所彰显的再不是她的天真无邪,善解人意,爱心澎湃的特质。而是当悲伤超过号哭所能表达的,深沉到让人痛心的苍凉面容。这位人见人爱,对街边乞丐亦如同家人好友的善良少女,却遭到足与她冰清玉洁美貌相比的命运播弄,真是天妒红颜。
梅丽沙身上全副银芒闪动的甲冑,不像一个爱侣惨死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个仇复者。胸甲、剑柄上的皇家勳章,都挂上了白兰花。从铁甲与皮护衣下,流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以冷艳驰名,让众人看得失魂夺魄,只敢远观不敢接近的美女。淒冷眼波中的寒意叫人退步三舍,可寒意背后隐隐泄露,叫人望之不禁愁肠百转的心痛,使人纵是赤脚踏过刀山血池,都无法不催前去安慰她。
以眼神就可交流心意的少女与美人,回忆起半个月前的情形,与如相比今真是仿如隔世。
当日皇城内里里外外,都是络绎不绝,忙于出征准备的军士。意态悠闲地在偷偷喝酒的老兵,三遍、五遍地不停擦拭着军刀,脸色苍白的新兵。杂役工匠忙着准备粮水与兵刃火器,城外堆满欢送出征雄师的国民。
就如同无数无权无势的小卒,吻别他们的妻子,与情人许下再会的承诺。米勒尔国皇和格林师团长也一样是人,纵然他们是豪气干云的汉子,也不过是一个有点过度溺爱女儿的父亲,和与未婚妻难舍难离的年轻人。
说不上富丽堂皇,有着夏贝尔皇家傲视大国而不逊色,清淡优雅,学也学不来风格的大殿内。米勒尔国豪爽的笑声响彻全殿。他身躯雄伟如熊敏捷如豹,叫人心存惧意的短胡与胖脸上,终日挂着温馨的笑容,充满睿智的双目,是让人消忧去愁,慈祥如老爷爷的眼光。战场上他是雄狮,皇庭内他是慈爱的长者。
“几个小海盗﹗朕收拾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丹妮艾儿跟本无需多虑的。”
“可是女儿听说这海盗皇杀人百万,身旁的妖女更视教会为死敌,手段凶残可怕更胜魔鬼。”
就连不知愁滋味的公主,听过不好的传闻后,俏脸上也不由得忧心忡忡。
“就是魔鬼我也不怕,何况是人﹗他们有没有朕可怕,你说、你说﹖”一把抱起身轻如燕的小公主,国皇把自己胖脸上胡子刺向公主。让她愁云尽去,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不依地捶打深爱自己的父皇,亲子之间和乐融融。
不明就理的人必然会奇怪于,人到中年的国王与龄足婚嫁的公主,会有这种不顾男女之妨的亲近。
可是只有理解国皇米勒尔,才能体会,爱妻在难产中辞世,发誓终身不娶的国皇,有多宠爱这小公主。不同于一般皇家和大贵族,被重重礼教压仰着感情,公主就连自己初来月事的私隐,也向这亲密到,既父亦友的国皇透露。事后兴奋女儿长大的国皇,还为此特别下令举国同欢一天。
看着身为温室小花的公主,真挚的梨涡浅笑,梅丽沙却焦虑得快要昏倒。
“没事的﹗看国皇多有信心。请梅丽沙对我也抱以相同的信赖。”俊美英挺的格林一头红发,与给火热感觉的发色不同,外柔内刚的他能力和气魄都不惭国家栋樑。
无视礼教的规限,格林趁旁人不在意,偷吻在梅丽沙的颊上。
他温热的唇瓣,叫别人眼中的冰美人痴迷到不能自拔。在他的吻下,梅丽沙自感成了破戒失贞的罪人。
情人呀﹗你可知我内心如焚,忧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把螓首挨贴在格林身上,梅丽沙俏脸滚下豆大的泪珠。自从为情所困的自己,让你进了我的香闺,上了我的绣床。眼前我已是非君不嫁,腹中更已有了你的麟儿。要是你不能战胜回来,未婚失贞,暗怀孽种的我,只有走上火刑台之路。
“请格林千万保重自己﹗就算打了败仗,都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反其平日冷艳的外表,心细如发的仪态。梅丽沙目前只是刚有身孕的忧心少妇。
“别说不吉利的事﹗我们定必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留下一个温热的吻在梅丽沙额上,格林坦然而去,雄心志壮的他有住无比的自信。
目送他的背影,海丽沙一时失态的轻抚小腹。孩子呀﹗为免你父亲分神,我没有告诉他,已怀了你的消息。国皇为人宽大为怀,纵然教规严苛,一旦格林回来,自己就可和他无惊无险的成婚。否则,怀中胎儿呀﹗你就不可能在别人的祝福下来到这世上。
两个昂然无惧的伟男子,乘坐三桅的旗舰皇家橡树号,联同近万将上出征。一星期后活住回来的人,竟不满四分之一。当无一不带点伤在身上的兵士们,将国皇米勒尔和师团长格林,满佈烧伤和刀痕的尸体抬上殿时。小主公哀伤得昏倒当场,而海丽沙刻骨的惨痛更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自己的孩子……还没出世就失去了父亲,格林甚至连自己有了身孕都未知道。等待自己未来的路是怎样,为了求生,打掉胎儿是最理智的选择。可是,她怎能把格林唯一的血脉打掉。
想到二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从御前比武,有相斗到相知、相恋。在他荣升师团长时,自己献出了清白之躯。难道一切就如过眼云烟,格林你只能活在我心里。我再不能依恋在你怀抱里,由不输男子的骑士团长,做回一个多情的女子。
几乎不知伤心为何物,心中唯一的痛就是缺少母爱的公主,衣襟为泪水濡心,三日三夜间待在国皇的遗体旁,不管旁人怎样劝说,始终不肯离去。往日笑意盈盈的娇俏脸蛋上,如今只有孤苦无依,淒苦哀痛的难过。
“梅丽沙团长,丹妮艾儿有一事相求。”泪己乾,哀未去的皇家千金,以平淡却坚定无比的语气回答。
“公主言重了﹗梅丽沙是国皇陛下的忠臣。自家父战死,家母患病起,陛下不止对我家重金抚卹,更多番慰问。为报陛下恩情,为夏贝尔国百万生灵,为数千阵亡将士。微臣都一定会襄助公主殿下,虽死无悔。”
摇头苦笑,淒惨得让人心酸的表情,梅丽沙看到真是感同身受。
“我不懂怎样治国,军政大事一直有父皇掌管。将来我会登基为帝,国政就等伯父卡森伯爵等人所挑选,我将来的夫君去负责。”
“可是……丹妮艾儿纵然无知,还知道海就是夏贝尔的生命。为报父皇之仇,和我夏贝尔千万子民着想,我一定要除掉这班祸国殃民的海盗。就算一死,我也不后悔。”
虽是女儿身,可是公主殿下真是胆色过人。她的不惜一死,不是一时冲动而发。从她的表情语气,娇躯的抖震,梅丽沙知道公主是反覆思考后,全然明白何谓死亡,做了像国皇一样,以死卫国的决心才向自己坦言的。可怜的公主才十五岁,自少备受国皇与宫中众人宠爱,现在却……
梅丽沙不想死,可是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和格林团圆天国的一种解脱。得到公主首肯,她遂整顿残兵,制定出对付强大海盗舰队的方法。
夏目尔不过弹丸小国,立国所赖的就是海洋。鱼船的海产佔去粮食的三分一,输入的小麦、酒、牛油、肉类、蔬果等再提供余下的三分一。国库收入,八成是靠徵航海税。现时海盗已不止是氾滥,早已到了反客为主,将国家围困的地步。
以新败之师,是打不败屡战屡胜,威镇东洋诸国的强敌的。因此梅丽沙提出公主伪装答应早前,海盗向国皇提出的条件,以谈判为掩护,发动奇袭。值国皇新丧,公主舍身冒险的大义,鼓动将士们的勇气,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为此丹妮艾儿公主召见了伯父卡森伯爵,和朗格多克主教。将国事委託给他们,并同时透露获胜后,自己将登基为帝,夫婿的选择权则交由他们。
身在帝皇家,除了国破之时,承受灭种的报应,命中注定就是无法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像先帝一样先婚后恋,始终恩爱如一的,万中无一。梅丽沙原以为丹妮艾儿可因父皇的爱逃过这一命运的诅咒,奈何命运弄人。目送着满脸狡色,计划着透过选择皇夫去操控国政的主教与伯爵。梅丽沙不禁深叹,这时代的女人何其不幸。可是……自神创世以来,女人何时幸福过呢﹗
“不用为我难过的,每个人都要结婚的,不是吗﹖可惜父皇看不到我穿白婚纱的日子。父皇……”闻说女人的初恋对象,必定是她的父亲。从很多人的夫婿正好和父亲一样或相反,就看出这不无道理。豪迈的国皇,既是公主的父亲,也是她心仪的理想夫婿样板。脸上阴霾之色,与无法诉说的苦涩心伤,何日能从公主身上抹去呢﹗情窦初开的少女,不能与合意的对象相恋,而要因利害计算与素未谋面,年纪大上二倍、三倍的人结婚。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被决定,那种不甘心和抑郁,岂是一个少女能接受得了的。
伤心的公主与美艳的骑士团长,登上共计五艘的谈判船团,背后遥遥跟着,倾尽全国之力,却不足五千人的舰队。面对的是五万以上,征战四海未尝一败的海盗舰队。
位处船楼的丹妮艾儿挥别着相送的百姓,心绪紊乱的她,知道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祖国。父皇……为了保护你深爱的国家,丹妮艾儿或许不久就会到天国和你相聚了。可是在这决心背后,你可知道丹妮艾儿暗自在夜半无人的深夜,被下偷哭过多少次,为何父皇要如此早死,自己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
守护于公主身旁的梅丽沙,心下对胎儿道歉。为自己不能给他幸福,还明知有孕在身都要上战场冒险。但愿此次险中求胜,让夏贝尔国从此太平。对前途顺逆难料的她,取出镶嵌在作为颈链的小盒子中,格林的画像凝视,画中人笑容依旧,何时肉身早化作泥尘了。
第二节
三天的航程后,谈判船团与数目过百,桅杆如林,帆海如山,船影幢幢的海盗舰队接触。经由使节协商讨,双方定于当晚展开谈判。一个梅丽沙精心选择的,无月无星云影重重,最适合夜袭的日子。
抱住不惜一死的决心,用冰冷铁甲包里住一身柔美曲线的梅丽沙,面上挂着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能体恤冷艳外表下,女性柔情的人,已经不在于人世。而今晚也许就能与他重逢天国。
粉黄|色礼服裙,华丽中见优雅,穿在如无忧小鸟的丹妮艾儿国主身上,更显她作为公主高贵,与作为女儿家爽朗平易近人的特质。遗憾的是她已不能在无忧的活在国皇身边了。
“梅丽沙团长,我们走吧﹗”胸口起伏,||乳|笋粉光緻緻,让人心荡神摇的丹妮艾儿国主,深吸数口气后平复波涛似的心情,推开舱门迈出命运的一步。
会面的双方中,公主与骑士的惊异远超过对手,虽则心情的起伏都被压抑在面具化的表情下。但……这两个就是恶名昭彰,杀死她们父皇与情人的海盗皇和魔女。
丧服一样的黑裙,有着华贵的刺绣与通花的捆边,神秘艳丽。与传闻中魔女满头白发驼背枯乾的身子不同。她的年纪和公主不相伯仲,雪肤滑如凝脂,蓝眸中笑意盈盈,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肩上伏着一头黑猫。她就是魔女﹖
海盗皇不是身高八尺,满身肌肉贲起的暴汉。结实匀称的雄壮躯体,上身仅有一小背心,露出古铜色皮肤及其上纵棋交错的伤痕。黑发黑瞳的东洋特徵,面上带着不羁的微笑,腰间系着一柄外形古雅,刀锷镶嵌黑宝珠,发着迫人杀气的魔刀。
丹妮艾儿公主弯身抽起裙子施礼,梅丽沙则以骑士的风范单膝下跪。
就是现在﹗心灵平静无波,显出一名战士必需的从容不迫。梅丽沙出手了,将以饰物伪装的讯号弹掷上半空,宝剑莫兰出鞘电光而去,直取海海皇的首级。
屈辱来降的夏贝尔军,随着浩瀚天际上炸开的光弹,倏然间恢复他们原有的雄风,同时展开了突击。除五舰上兵将外,还有用沉箱载运的伏兵和秘密尾随而来的十五艘船。
想到国皇的仁政和爱民如子的亲,公主和梅丽沙骑士团长,以女子之身投入战场。凡是夏贝尔国男子,莫不义愤填膺,舍身报国此其时也。
剑势快比疾风的宝剑莫兰,却没能如梅丽沙所料,将敌人一刀两断。海盗皇一蹬地跳上半空,旋转身躯。魔刀己握在手中,以飘忽变幻的刀势砍来,刀身竟有火炎闪动。
铿锵一声的刀剑交锋,梅丽沙竟被震退一步。无视尾追而来,灵动如蛇的魔刀,她横剑削去。大有一刀换一剑,同归于尽之意。
海盗皇嘲弄的轻笑一声后,由突进变暴退,从前冲到后彻的动作,刹那间就完成。
已萌死志的梅丽沙,使出长江大河的绵密剑势,一时佔尽上风。可是海盗皇却守得稳如泰山,刀上烈炎窜起回荡,正积蓄力量反击。
不懂武功的公主,行礼后从裙背的暗袋取出偷藏的手枪,双手坚握瞄准她仇深似海的杀父仇人。
丹妮艾儿公主的身手本就不佳。何况别说杀人,她连一头猫都没欺负过。要是对手是贱肉横生的恶汉还好,射杀一名同龄少女,叫她如何扣得下板机。
正当丹妮艾儿公主拔枪的同时,魔女肩上黑猫眼中精芒闪烁,身法半点不慢的跃空而起,暴长成豹,一爪子就拍下公主的手枪。
错愕惊疑于这变化的丹妮艾儿,旋即弯身拾枪。而当她转身时,已被一股强猛的力量撞倒,黑豹把她扑倒在地,张开满嘴白森森利牙的口道:“给我放乖点不要动﹗不然你的一身细皮白肉就是我的点心了。”
黑豹的鼻息扑面而来,死亡前所未有的接近丹妮艾儿。
虽非最高戒备,为防有变,海盗舰队亦有一定的准备,奇袭的效果远不如梅丽沙预期。加上海盗们久经战阵,装备精良,战力不逊夏贝尔军半点,数目更是五倍之上。
各舰间炮火你来我往,接舷的舰艇上更是杀声震天。为国民为家人,夏贝尔军挺身而斗。初期略佔上风,杀得敌军一时阵形散乱。不一刻钟却已遭到敌人凌厉反击。
沐浴于暴雨的子弹,飞蝗的箭矢下,同伴相计倒毙。可是纵然身体负伤,只要一口气息尚存。夏贝尔的勇士们就绝不放弃,持剑握枪,拚死反击。
看到公主被擒,梅丽沙脸色大变﹗手中攻得更急,剑法益形紊乱。
“大家不要放弃﹗梅丽沙不要在乎我,打倒海盗们。”不顾粉颈面对利齿,丹妮艾儿勇敢的叫唤。她虽是女儿身,也不能在这时候惜命。
惶急的公主,期待臣下能打倒海盗。可是情况却相反,忠诚的将士们在数倍敌军围攻下,相继战死。战舰被打成蜂窝,甲板堆满尸体,残存的人高声呐喊,不顾一切向她所在的舰艇驶来,企图改变定局。绝望的反击,只能换来毁灭。轰隆隆的连环炮击下,夏贝尔的战舰形如负伤野兽,构成船身的木林被炸碎纷飞落海,形同被狼群包围的牛一样,垂死挣扎。从中淌出的不是鲜血,是勇士们的遗骸。
内心滴血的公主,痛心得哭了。自己的臣下,一个一个死亡。
而在她四周的甲板,双方的护卫已战成一团。长年伴随丹妮艾儿的卫士们,为从豹齿下救出她,不惜与实力强横的海盗们激战。作为海盗皇的直属亲兵,对手无疑是精锐中的精锐,比起每日汗流浃背在皇宫操练的他们,沙场浴血中锻炼出来的百战雄师,无疑是大人对小孩。
除了梅丽沙之外,卫士们相继战死。
“砰﹗”一阵排射,硝烟过后。好几张丹妮艾儿熟悉的面孔,永远的离开了这世界。
“放开公主殿下﹗”一名身负重伤的卫士,力不从心的举剑顽抗。凶残的海盗却一刀磕飞他的剑,劈下他的头颅,洒下漫天血雨。
“呜……呜……”不要,停手呀﹗丹妮艾儿认识那卫士,他叫汉斯。她还记得,被自己撞见他与宫女谈情,年轻人靦腆地跟自己打招呼的情形。听说他不久就会结婚的,现在却……
梅丽沙此时已去到宛如风中残烛的地步,海盗皇的魔刀发出烈炎瀰漫的反击。火势汹涌,迫得她无从接近。被热气烤灼的宝剑莫兰,更是热得火烫。梅丽沙不管手上烫伤,死命的握住剑不放。
攻得她左支右绌的海盗皇,奔雷电击的反攻,魔刀上火炎缠绕而来,刀势滔滔着着逼人。
退无可退的梅丽沙,唯有硬挡一途。兵刃交击声之中,充沛洪流一样的力道,震飞了她的剑。露出满是水泡的一对纤手上。
还想要抽出飞镖反击的梅丽沙,耳边听到公主哀鸣住手。
已到极限了吗﹖
梅丽沙环目四顾,给海盗们一定打击的夏贝尔军。已是十不存一,仅存的数舰正被十倍之敌围攻。可是不管阵形如何,对手多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奋战到这地步的战士们,已对得起他们的前辈,还有国民与家人。
抽出针叶飞镖的梅丽沙,犹豫着要不要往自己胸口刺去。可是想到肚内的宝宝,悲从中来的她,骤然间不忍下手。她如何能狠心让胎儿跟自己一起走。
目睹她要自杀的海盗皇,把握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雷霆一击,打在她臂上,使她再不能自杀。
“要死可没那么容易呢﹗”
魔女发出悦耳青脆的笑声,眼中却射出让人全身发颤的怨气。仿似与丹艾妮儿和梅丽沙有血海深仇一样。
获胜的海盗们,把被俘的少量生还者困禁起来。而负责丹艾妮儿公主和梅丽沙的则是黑衣魔女。首天的囚徒生活中,她们仅是被困在船舱内,梅丽沙虽被上了锁链,手上的伤则已经医生处理过。
要是海盗们想要的是赎金还好,闻说他们不只强jian,还会卖人为奴,甚至进行惨无人道的魔法实验。前途未卜的丹艾妮儿公主,真是座立难好。尤其是想到昨日一战,数千忠勇将士为已损躯。相比之下,梅丽沙则平静得多,就算被强jian,她亦有心理准备。问题是孩子,落了这孩子她不忍心,想保住她,又不知海盗会如何对付自己。
叫人焦躁难安的等待终于到了结束的地步,魔女和海盗皇把她们押往别的囚室。途中经过的走廊,不绝的响起女子的叫声。滛靡欢悦的喘息、撕心裂肺的痛苦低吼、悲伤的饮泣哀鸣。
要坚持面容古井不波,冰霜冷艳的表情,梅丽沙真是耗尽心力,那些女人究竟遭到何种折磨。叫出如此悲鸣的酷刑有多惨烈,而和阴风阵阵的环境不同,为何会有女人放荡缠绵的滛叫。至于丹妮艾儿公主,则满脸不解。女子的叫声中会悲伤并不为奇,万恶的海盗自然不会善待囚犯。可是那些像欢喜像受罪,断断续续的奇怪呻吟声是什么一回事﹖
最终到达一间飘着臭气,房内阴暗无窗,仅有面向走廊的通风口,满佈刑具的囚室。
丹妮艾儿还不知厉害,好奇的看着各种不知名的新奇事物。
梅丽沙作为骑士团长,同时兼负国内治安重任,可说见多识广。到这地步,夏贝尔国已是不足为惧,拷问她们并无必要。可是房中除鞭子、烙铁、锁链外,还有三角木马、仿男根制作的木棒棒、阳眼圈等东西。全是违反圣经和神的大义,邪恶滛毒的东西,别说使用,就是收藏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她就曾逮捕不少敢犯上叛教死罪,私藏或使用的滛男荡女。
“你……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难道就不怕死后下地狱的吗﹖”面对梅丽沙充满浩然正气的指责。海盗皇和魔女先是对望,继而放声大笑。
海盗皇讥讽的笑道:“杀人放火都敢做出来了。还怕死后下地狱﹗何况死后才能惩治罪人的无能神,有什么好怕的。”
外表之纯洁,比之公主毫不落下风的魔女,憎恶的呢声道:“地狱﹗教会让我见识过地狱,就在这人世间。所以我也让你们这些教徒,见识我这魔女所建立的人间地狱。”
觉悟对这两个逆神者,教训什么人伦道德都无用后,一张脸胀成嫣红色的梅丽沙再不多语。
第三节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所畜养的新滛奴,给我换上衣服﹗”魔女语带挑衅,凤眼飘过一丝轻笑。
扔在丹妮艾儿和梅丽沙面的,分别是一卷绷带和一堆皮衣。
“这是衣服﹖”丹妮艾儿拾起绷带,神色游移不定。
“自然是了﹗不满意的话,我就让你穿树叶。还敢放刁的话,连树叶都没有,到是就让世人饱览一下公主的千金之躯。”霸道专横的魔女,仿如冥府差役。刁难的态度,足以刺得人遍体鳞伤。
本意折弄公主的魔女,得到的结果不是预想中的羞怒辱骂,而是悠然移向自己的一只柔荑。
“请你替我脱衣服﹖”公主的神色坦然得像在自己香闺,梳妆打扮。好像魔女和海盗皇是死人,不会看到她的裸身。
“自己脱呀﹗难道我这主人还要替你下贱滛奴更衣。”
“我不懂脱衣服,你不愿意的话,请吩咐婢女来。”
丹妮艾儿的反应,气得魔女头顶冒烟,杏眼圆睁。海盗皇则磊落大方的豪爽大笑。
“你就客串一下侍女好了﹖还真是饭来将口的公主。”
柳眉一皱的丹妮艾儿反问道:“用餐自然是宫女服侍的了,那难你们没有婢仆的吗﹖”
怒不可歇的魔女,俏脸气成嫣红色,愤而抽着公主胸口的礼服道:“谁像你饭来将口,衣来伸手。”
“住手﹗你们敢对公主无礼。”拾起衣服后暴怒过度,反而开不了口的梅丽沙,冰冷艳丽的容颜,爆发出雪崩的般怒意,举起被锁在一起的藕臂,不顾一切的想袭击魔女。
倏然间梅丽沙被扯开,海盗皇一掌掴来,掌未至掌风已到。
“啪﹗”清脆的一响,五道触目的指痕,印在她白瓷般的嫩滑香腮处。
“搞清楚你们的身分。早已不是公主和骑士团长,不过是任我们宰割的奴隶﹗别说换件衣服,这世界弱肉强食,就是拉你们出去千人公干,轮j致死又如何﹖你们教徒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伴随口中的血丝,梅丽沙抖震的吞下满胸冤屈憎恶。海盗皇的逆神言论,她不反驳,不过是形势比人强,心中早骂了千百遍胡说八道。
“不换就打到你们身上衣衫尽碎﹗到时只怕你们痛得不想穿。”
随手一挥,海盗皇从墙上琳琅满目的滛器中,用掌力吸下一条尾指粗的长鞭到掌上。朝地上狠打三鞭,竟把木板击出凹槽三道。这下子梅丽沙吃得消,金枝玉叶的公主怎吃得消。
“梅丽沙团长,别在小事上坚持拘泥。”丹妮艾儿公主,把玉手改递给海盗皇。
“你要我替你脱﹖我是男人呀﹗”
不止海盗皇,魔女和梅丽沙都呆了,公主竟这等不知羞耻,难道外貌纯真贞洁的公主,内里竟是放荡无耻的人。
“不行吗﹖”
不是处变不惊,公主是真的不知羞耻为何物。下人的存在,于她来说就如常人家中的猫狗自然。她白壁无瑕的心中,不存在男女之防。
“看来捉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呢﹗”魔女对丹妮艾儿感到十分有意思。公主不是第一次调教,可非高傲刁蛮,就是被礼法压成毫无主见的人肉玩偶。心灵纯净如浮云水珠,清澄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公主,她还没调教过。
“就让我做一次下人吧﹗”魔女动手替丹妮艾儿把手套,从粉嫩圆滑的肉臂上脱下。更衣的动作中,公主的举止优雅自然,没有半点羞涩。要不是对象是杀父辱己的仇人,她甚至会像对宫女一样,报上感谢的微笑。
不一会儿,赤身的公主坦荡荡的出现在魔女和海盗皇面前,娇小玲珑的体态,玉体匀称,双峰柔美莹白如玉,胸前绽方的蓓蕾,鲜嫩可口。微隆的香臀滑腻光洁,滑如缎子,白如霜雪。柳腰盈握,神秘的方寸之地上,是晶莹亮丽的两片花唇,竟无一条绒毛,这幽闭之处让人遐思连连。对震惊于她,仙女下凡尘,出尘脱俗美态的海盗皇和魔女。丹妮艾儿公主,维持她万千气度不堕,只是吝惜于向敌人绽放她的娇靥笑脸。
作主人的他们,还没见过这种货色。女人是羞耻心深重的生物,除了千人胯万人骑的下等妓女,可在男人面前裸身而不变色的贱货。就是对情人丈夫,都少不免会有三分靦腆。丹妮艾儿公主的自然,更胜小孩,全然没有一丝对自身的捰体感到羞耻之意。这种胸怀坦荡的魅力,令人心旷神怡,色不迷人人自迷。
魔女替公主捆上绷带的同时,惧于海盗皇的手中鞭,思及流产之险。作为一个母亲,梅丽沙脱下她的一身铠甲,露出羊脂白玉粉雕玉琢的娇躯。苍蓝色的眸子,趁起棕色的波浪秀发,配上眉目如画的面容,梅丽沙绝对有颠倒众生的魅力。硕大饱满的豪||乳|,坚挺秀丽的突出,峰腰纤细,雪臀丰盛圆滚,沉甸甸的魅惑人心。桃花园上有着稀疏的鹅蛋型绒毛,内中是隐若隐现犹如chu女的粉红色秘裂。男人看到,下身莫不举枪致敬。
梅丽沙所被赐予的衣服,包括到肘的黑皮手套,到膝的皮靴,皮质亮丽反光。可穿在身上的皮衣,真是不成样儿,从肩头起到臀丘,包得密密实实,却在胸口和股间开了三个巨洞。把她的壮观豪||乳|和神秘花园,全都裸露人前。穿上如此无耻下等的衣服,叫梅丽沙痛得内心滴血。表情再难为持她的冰霜冷艳,暗透着玫晕,可爱得让人恨不得香上一口。
相对梅丽沙手掩三点,丹妮艾儿公主,虽是穿上有穿仅胜没穿的绷带,可半点不失她公主的高贵。真正完美的女人,就是穿烂布在身上,都难掩她自然露流的天香国色。魔女坏心眼的在她酥胸和下体,缠上数圈绷带了事,不止香艳且随时有春光外泄的诱惑力。还夹带一种柔弱可怜的美态,使人不忍伤害她。
更衣之后,魔女乱刀把她们脱下的衣服砍成碎片,扔进放着烙铁的火盘。注目着冒出黑烟,化作灰尘的衣服。丹妮艾儿公主不为所动,梅丽沙却有预感,自己所珍爱的东西,快将粉碎了。
被下了药使之力气宛如常人的梅丽沙,四肢都被扣上铁炼,铁炼还连着绞盘。手无缚鸡之力的丹妮艾儿公主,则是被命令和梅丽沙一样,座在地上,双腿分开。
可怜的骑士团长,女性隐秘尽现海盗皇眼前。公主的诱人私|处,被绷带深陷包里,凹壑形状清晰可见,只比梅丽沙的光裸好上一丁点。
调教的第一步,是魔女用魔法检查身体。只见她念念有词后,对丹妮艾儿露出满意的神色。而对梅丽沙则是讶异惊呼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莞尔低笑。
接下来魔女牵来两条三尺长的大狼狗,还有侍女奉上两砖牛油。
两只狼狗对梅丽沙和丹妮艾儿咆哮连连,狗口中牙齿森寒,口水横流好不吓人。
平常梅丽沙自然无惧于一头狗,可如今衣不蔽体,身体下药被锁。全然无法反抗,想到海盗皇和魔女的歹毒主意,不由得叫她不心惊。丹妮艾儿公主面对笑得可恶的魔女,面对狗儿稍显惧色。然后,强自定下心神后,丹妮艾儿公主檀口轻张,唱出包含她善意的天籁之音。悦耳的旋律优美动人,如初春暖风,洗涤人心。竟使两头食欲旺盛的饿狗忍下飢意,静心倾听。
倾听着这清丽圣洁的天音,梅丽沙悲从中来。被宫中众人爱护有嘉的丹妮艾儿公主,她的歌声具有吸引千鸟来访的威力。当她在翠绿的庭园高歌时,宫中诸人莫不退而远观,她这具有魅惑鸟儿的天音。目睹这奇蹟的人,甚至不管教会的规定,私下称誉公主是天使下凡。如今……如今公主赤身捆绷带,在囚室对狗唱歌自救。命运为何如此弄人,神为何这样考验夏贝尔。自己违反教规,和格林破了滛戒,可是公主是无罪的。为什么﹖为什么﹖
“难以相信﹗米加勒它们竟会静下来不动。”魔女对公主的能力,深深震动。不施魔法而有此驭犬之力,丹妮艾儿公主太神奇了。
包含和平讯息和善良欲望的歌声,可以打动犬只,却打动不了人。
魔女和海盗皇各拿一柄餐刀,把牛油涂抹在梅丽沙和丹妮艾儿公主的秘花上。
“住手﹗你们不是人,这是做什么﹖”
对梅丽沙颤抖的声音,魔女坏心眼的回答道:“让狗替你kou交﹗情人死了的你,很久没有爽快过吧。要感谢我呀,狗舌胜于手指和人舌多了,试过的女人都忙不了其中的滋味。”
“你……你……你……”恨得银牙咬碎的梅丽沙,想也没想过魔女会做出如此下贱无耻的事。
“恶魔﹗你们不是人,为何这样对我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你见过恶魔吗﹖嘻。我告诉你,人类才是恶魔,特别是教徒,愈高级的愈邪恶。鬼﹖照你们的信仰,人死后灵魂升天,你死后等到世界末日再来找我报仇吗﹖”
虽然很低俗,不过梅丽沙别无选择。啐了一口唾液,向魔女芳容吐过去。柰何在这咫尺之距,还是给她肩上黑猫飞身挡去。目睹黑猫被玷污,魔女左右开弓,连掴梅丽沙四巴掌,啪啪啪啪的好不留情。以冷冰冰得叫人心底发寒的语气道:“你敢弄污我的猫。这次是小惩,下次我剖开你的肚,取你的孩儿出来。”
一瞬间,梅丽沙脸上再无血色。她……她怎知道的﹖
“未婚怀孕,你的信仰还真是坚定呢﹗贞洁的骑士团长。”被这滛乱的魔女嘲笑,叫梅丽沙痛心得心如刀割。为何自己会落到这种田地,和格林情难自禁有何错。被这种人侮辱,未免太悲惨了。一时间,冷傲自信的她,泪眼盈眶。
梅丽沙受到魔刀用餐刀在小红豆徘徊的恐怖,甚而直接把冰冷的刀身,戮进她温暖潮湿的花径,丹妮艾儿的情形则截然不同。海盗皇连番嘲弄,只换来她不解的神色。对拉开绷带,用餐刀涂抹牛油于花唇上,她不是凛然无惧,根本是不理解为何要羞愤。
“梅丽沙团长,请不要害怕的,涂一点牛油,不会痛的。我们要镇定,坚守信仰,耐心等待神的试练结束。还有,恭喜你怀孕,肚里的小宝宝是格林的吗﹖”
公主幼气无邪的童音,温暖着梅丽沙的心头。自怀孕起,她惶惶不可终日,把这隐秘收之心底,亲如母亲亦不敢透露。想到这苦命的孩儿,首个获得的祝福,竟是在此时此刻。一时间悲从中来,泪眼婆娑。公主殿下,梅丽沙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的。不止是为了保留对己恩深义重,国皇陛下的血脉,更为你对我孩儿的祈愿和你发自真心的温柔。
“公主一会儿我找狼狗舔你那样,怕不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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