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暄小扎(NP)by 墨岑 - 晴暄小扎(NP)by 墨岑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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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尤其让我惊讶的是竟然还有很多飞来飞去的人,其他人却仿佛见惯一般毫不在意。

    我很好奇,为什么哥哥们从不让我出来,从不对我说外面的好……而且,很挫败的,我没能找到一分工作,每次还未进门,便被哄了出来,他们骂我是贱坯子,还说什么还会偷钱的败类……已经快一天了,脚,很疼,肚子,很饿……

    就在我走到一个很美丽的酒楼附近时,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叫住我,打量一会问“在找事做?”我楞楞点头,忙说什么苦事我都能干的!

    他笑了一下,竟然很妖媚!刚要说话,忽然向旁倒去,骂道:“谁!不长眼睛吗?连……?!”还未听他说完,我已被人拉着跑远,是一哥!

    他拉着我一直穿过了几条街,才在一个死胡同停下,将我拦在里面,气喘吁吁的骂“谁让你出来的?!就你这个样子,什么也不知道,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我委屈的刚想回话,四哥的声音从一哥后面传来,“呦,老大,这么早到了?今天收获怎样,我们刚碰见了个落单的老婆子,抢了不少钱,真……”

    一哥的表情,很痛苦与惊慌,我推开他,三哥的声音噶然而止,他的脸色青白交闪。“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营生吗?”我问。

    再后来……也许因为盛怒——恨他们的欺骗,更恨他们,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纯真的享受他们的牺牲……都记不清了。我一定骂了他们,边哭边指责……然后,他们也哭了,生气了,说了不知是什么,还有后赶来的哥哥们……五哥很气愤的打了我,骂我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我已经不再说什么,只是站着呆呆的任他将拳头砸在我的脸上胸口……直到

    一个身影从空中恍惚的出现,懒懒的笑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真是好本事呢!那不如让我帮你们好好欺负他吧!”然后就拎着我的衣服……飞走……

    我只觉得身子轻了,摇晃中,低头只见哥哥们的身影远去,脸上全是惊讶与焦急……

    再后来我就到了裴将军的府上,因为救我的是裴家的表少爷,裴易。他说要我做他的小跟班,又让下人给我穿上华丽精致的衣服,送来我从未尝过的好吃的饭菜。我打量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从此这就是我的卧房了,可是心里却没有底一样的不安与……迷惘……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我跟着你?”我盯着他问。他很漂亮,十四、五岁的样子,英气逼人,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脾气却很古怪,府里的人说表少爷自小孤僻,不喜欢理人。可是明明这样对我温和亲近。

    他看了我一眼,随意的道“我心情好,刚好路过,而且……”又打量了我一眼,“看你满有骨气的,那么多人打,竟然只是不闪不避的冷视。”我低头,他误会了,以为哥哥们欺负我,其实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们都是为了我……

    “听说,这里的下人,只要不是卖身的,月奉都很高。”我看着他鼓起勇气问。他愣了下,又笑道“果然有意思的小家伙……好,就每月二两银子给你吧。”二两决不少,比其他人高了很多,于是我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我会做的比别人都好的,少爷!”

    从此,我都从心里敬他为少爷,我会尽心侍奉的,为了——他,是个好人。

    他问了我的名字后,只说,日后便叫我——裴七。

    可是少爷待我,却很好,不像个下人,他会教我读书写字,还会逼我练功,学习武艺,说是扎不稳马步就没有银子可以拿……这一次,我明白,再严厉,也是为了我好……

    平日这里的下人不多,少爷说,他不喜欢人多,闹的慌,可是却喜欢我与他聊天——其实多半是他讲,小时的事,他的早逝的父母,自小寄人篱下……

    那年中秋,吃了团员饭回来的少爷,却拉我去假山上喝酒,他说“我不是要靠他们养活的贵公子,我会自己作出成绩给爹娘看,我……想去参军,你去吗?”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他,也不是什么开心快乐的人,他——是与我同病相怜吗?所以才如此另眼看待。

    我毫不犹豫的应了。于是一同上路。裴府的人,没多说什么,好象没有亲人分离的悲伤……我临行前将暂了几个月的银钱带回去,送给了哥哥们,说希望他们找些好工作,我的少爷待我很好,我要随他去参军。

    少爷的伯父是大将军裴尚阔。可是少爷却并没有要求任何优待。我们同新兵一起每日苦莲基本功,吃军粮,住在简陋却也干净的军帐……少爷从未叫苦,反而眼中有着从前从未有过的光芒……他永远是最刻苦,最棒的一个……

    三年后,新兵的第一次征战,是圣土北面一直心气高傲的种族——远蛉。在千年不化的雪山上。从前很多次的围剿都失败了,这次的先前部队据说也牺牲了很多人。远蛉族人并不多,却都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又有着雪山天险……

    行军到了雪山脚下,已经感到彻骨的寒冷,风中夹带着凛冽的雪花……

    带军的是——裴将军,我们只是临时调来的候补部队……也许是第一次的出征,我几乎惊慌的记不得什么,但是少爷眼中灼灼的光华,和那令他成名的一战却仿佛还在眼前……

    满目的冰雪,厚厚覆盖在连绵的银色山峰,满地尸首与鲜血。我们在风中战栗,从未经历过战事的新兵,眼中涣散的惊惧,战抖、重重的喘息……

    兵戎相见时,杀声、喊声、害怕的尖叫声……远蛉族骄傲的战士,洁白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穿行于我们慌乱的军中——杀戮……

    然而,一个翻飞如腾龙的身影,带着狠厉的剑势,惊天的战意,无谓的迎击。发丝在风中张狂的飞扬,微皱剑眉,肃目冷凝……剑影的华光中,疾风般穿息、毫无迟疑的身姿……

    后来在我们拼死的抵抗下,被困的远蛉族人终于没能冲出去。援军赶到时我们狼狈的退下,修整时,很多伙伴,已经永远的将生命留在了这片刚刚我们并肩战过的战场。

    少爷,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很多人唤他是——裴家小将。

    再后来,几次缴匪、护运、斩怪杀妖……少爷都是带着惯有的微笑,将他那磅礴的气息留在了无尽的天地,将他那俊美的身姿印在了众人心里。

    落日时,我随他侧马翻过远山,立马山端,回首看着万里河山,少爷爽朗的笑道“裴家的男儿,世代——都是护国护民的顶天立地男子汉,我裴易——誓要成为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英气的少年的脸,还略现稚气的声音,柔亮的发丝刚强的意志。夕阳的余辉撒在茫茫大地上,也拢在我们的脸上。少爷坚定自信的仰天长啸。他的梦、他的骄傲,他——是那么的耀眼,让人不敢正视……在我心中,不知何时已经尤如神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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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国20年一次的大祭祀,休假回圣都时,裴将军很高兴的夸赞少爷,说他是这一代小将中最棒的……

    很多人家送来女子的画像,想要定亲,少爷都不屑的丢在了一边。我问时他只是淡淡的道,“功业不成,何以为家”。

    后来将军带少爷去他的知交好友,已经告官回老家的徐离老爷家拜访,我们知道,他是有意结亲。所以,赶了半个月的路,到达后的当晚少爷便婉辞了接风的宴,推说不适而带着我偷溜出来玩。

    刚好是祭祀后的灯花会,我们游于长街,人流拥塞,却是热闹喜庆非凡。夜幕中朵朵礼花绽放,高楼上吊起的花绘彩灯,美丽的让人眼花缭乱。街两旁卖吃的玩的都有……

    少爷很喜欢一个洁白丝绸制的珠芯挂灯,买了拎在手,同吃着小吃的我一起谈笑继续前行。忽然

    一个娇小的身影撞了过来,“啊,抱歉……呓?”抬头看了眼少爷又飞快的闪身在少爷身后。只一瞬,却也看得清楚,很美丽的少女,娇嫩白皙,俊俏的柳叶细眉,灵动含笑的眼睛还带着狡黠的光芒,红的如焰火的樱唇有妩媚的笑……

    一行人急急随后赶过,还叫着“小姐、小姐……”

    少女探头看了一下,转身出来笑道“我认得你,裴家小将,对不对?”

    少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就转身走了,留了她一人在原地吐舌娇笑道“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冰块呢!”我跟了上去,平日少爷对女子都是如此这般的不假辞色。

    住了两日,少爷要回圣都,将军却皱眉道“哪里那么急了,回去好好转转!还有,今日的晚饭,不许再跑了!”

    少爷只得怏怏的离开到花园中转,正到一棵树下,忽闻一声如铜铃的笑声“啊呦,低着头还看什么风景。”然后,一个轻灵的身影从树上跃了下来。是那晚的少女,只是今日更多出几分英气,高领束袖的骑马装,可爱小巧的靴子还绣满了温婉的花样,手执一条银色的长鞭。

    提溜的转着眼睛,看着目无表情的少爷娇声问道“二姐姐很想嫁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可都是很好的人,又温柔又善良,多少人都上门来求呢!”

    就在这时,一个老妈妈远远跑来,还喊着“三小姐!又来爬树挥鞭子,不怕夫人知道了要罚吗?!”

    是,三小姐吗?徐离家的孙女,大小姐早嫁了,二小姐才华不俗,三小姐——美貌广传。果然,这样清新素雅,又活泼灵动。刚刚的一瞬,我分明感到少爷的轻震,和,眼中的

    ——惊艳!

    三小姐抱头道“怎么又找来了!”说话间已经转身翩然落于树上,还不忘恨恨的望来嗔道“都怨你啦!我要是挨罚了,便与你没完!”身影在翻转轻跳中远去。

    后来,少爷,果然乖乖的去了晚宴,却不期然的目光会落在那个会咯咯娇笑,大口吃着饭菜,天真的美丽女孩。以后的几天,还会不自觉的踱到花园中,那日相见的树边。

    假日期限将至,我们就快要走了,少爷犹豫再三,还是要我将那个灯笼送去给了三小姐,全当纪念吗?谁知我刚出来出了门,就见将军,他问了后,脸色有些古怪。

    当晚,没想到三小姐竟然会来,只是,满脸的怒色,扬鞭就抽了过来。少爷从容的闪躲了,甚至,嘴边还含有了往日只有私下里才露出的笑意,看的三小姐也是一怔,却还是奋力的展鞭一边怒道“谁要你的东西!谁准你……”后面却羞红了脸说不下去,我在旁看着,自是知道少爷的功夫高出太多,可是三小姐生气为什么?

    直到少爷退到院墙,才翻身从她的头上飞过,又顺手得了长鞭,笑道“三小姐好厉害的功夫,裴易佩服!”动作说不出的潇洒流利,三小姐一阵脸红,调理好了急促的内息,又恋恋不舍望了下自己的长鞭,跺了下脚,转身飞奔出去了。

    夜深了,将军回来笑着说已经与徐离老爷说了,要为少爷和三小姐——菲柳定亲,待少爷成年之日便可来迎娶成亲……少爷,静静的,没有反驳……

    第二日走时,我刚带了行李出门,就见三小姐急急赶来,见了少爷就撅嘴无限委屈的道“姐姐说,定了亲,必须要……送你香囊,呐,给你!”突然又笑道“好的没有,只这个。”是一个素色的小巧佩囊,只是——针脚……很活泼,果然是三小姐的风格,看她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是连夜赶制的。——只是,好像没这样的习俗,看来是……她被骗了……

    少爷笑的很温暖,轻声说道“谢谢。”那是,我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三小姐的脸上又是一抹飞红,奇怪,之前,他都没有这样过啊!然后就——又飞身跑掉了,好象每次都是这样的急忙——好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回了军营,少爷又是神采飞扬的意气风发,只是偶尔会拿着香囊看着,静静的笑一下。我知道了,少爷总算是有了喜欢的人,真是替他高兴。

    十年很快过去了,很快,戍守的日期就到了,到时成年礼后,凭着他过人的表现,少爷一定可被授予将军的重任。也许回到家,就可以为少爷办喜事了——我幸福的想。而少爷的珍藏——又多了一个,是他一日与兵士们喝了很多酒后,动笔画的,三小姐。

    不料,宫中事变,先帝驾崩,敏王带军围了升都,逼太子让位,少爷得令领兵回都。那一场战事——很惨烈,杀的——都是自己国家的兄弟啊!

    更让少爷悲忿的噩耗,还是三小姐7年前,竟然已经被敏王强抢的娶去为妃。裴将军怕少爷知道后,会善离,也同时顾及敏王的权势,而没将此事告诉少爷,一瞒

    ——七年。

    后来少爷仿佛杀得眼都红了,没了脸上的笑容,身上阴狠冷厉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他领着兵士们,覆灭了敏王的几个大的军队,传闻敏王病倒在了他临时的府落……

    我随着少爷杀进去时,他,正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从容的淡笑,其实,敏王德才天下知,只可惜他——并非正统的传人。

    “她呢?在哪?”少爷的战衣早已染满了鲜红的血,整个人看来——可怕。

    敏王一愣道“谁?”“徐离,菲柳。”他心底惦念了多年的,人啊。

    敏王的脸色突然变了,“那个,贱人?早让我杀了!她竟敢……”话还没说完,少爷的眼已经染满了血色与杀意,举剑刺去。然而,

    “香儿!”惨厉的喊声,是敏王和——三小姐……在剑下的是——扑过来的、才几岁的孩子,睁着眼睛哀哀看着,“别……伤我父王……”无力的垂眼,鲜血,触目惊心……

    后来呢?少爷呆了,三小姐那悲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毫不躲闪的被赶来的几个侍卫刺中,却只静静合眼,我拼了命的冲过去救了少爷出来,他已受了重创……

    还记得告诉我,“给我,留下他们……”

    敏王葬身火海。

    新皇登基,国号“徽”,天下大赦。宫中的庆功宴摆了几天。那天,刚养好了些身子,被传宫中的少爷,一夜未回。

    我盼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宫中的软轿载了他回来。少爷踉跄的步子,虚弱的身形让我大惊失色。他受伤了?

    脱了衣物,身上竟然——是交欢的痕迹……

    在水中清理时,少爷疼的皱眉,却放声笑道,“好一个功臣啊!竟然,还要侍奉陛下于枕席吗?好个将军啊!在床上……和下贱的男宠又有什么分别?!”

    那是,我第一次,见少爷落泪……

    往后的日子,都变了,被封为护国将军却因为重伤难以回复功力而推掉改做了文官,一直到丞相少爷却更加的沉默,救下的人,软禁在“莺柳山庄”,组织了自己的暗卫势力……连我都,全不知道,升为了管家,却只是管着无关紧要的事务。

    所以,我不了解,30年后三小姐的孩子,敏王爷的遗腹子,为什么被换入府中,而用少爷养子的孩子去顶替;为什么,那个美丽温顺的孩子,自小要吃那么多的苦;偏偏少爷又信任他的惊才绝艳,谋乱的事,都是出自他的手笔策划……

    报复吗?那为何——自己要如此痛苦?

    从没有忘过三小姐,却——从不肯去见。难道,那一瞬的误解,一世也难平?

    几十年了,折磨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不变的只有,他,永远是我的——少爷。无论,他的地位、身份、立场……

    如何的——转变。

    17缠绕的缘分

    世人都知,香尘的父亲是裴丞相的养子,身子不好,很早就去世了。

    而香尘却因为自小聪颖好学,又乖顺听话,被丞相当成亲孙子一样疼爱。只是这身子,却好象和他的父亲一样,柔弱的让人心疼。他的母亲如今正在丞相府中,那,这个徐离夫人是谁呢?

    思索间,回到了安王府,在“芷萱殿”显了身,召唤奶油,却半天没有响应!这……我,好象忘了些重要的事情——

    奶油不会说话+我没说降落地点+往日我这时候都在“憩香轩”……

    =奶油,汗滴下,在……不要啊!我急忙又隐身赶去,到了的时候,明显——还是晚了。

    奶油,不,该说是“我”,正坐在燕熙的膝上,手吊着他脖子,撒娇……一脸无辜的傻笑,眯了眼,粉嫩嫩湿答答的唇……明明是超级脱缰的表情却——说不出的诱人。

    “唧……~!”奶油那家伙显然,心情好极……

    只可惜,我却刚好相反。虽然有点窃喜,可以看到自己和燕熙在一起的样子,很好看,我娇甜柔美,燕熙淡淡的宠溺的笑着揽住,可是

    ——那毕竟不是我啊!死奶油,口水都快流到燕熙的身上了,我的形象啊!香尘还一脸很感兴趣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早已目瞪口呆。

    啊,更主要的还是——居然敢吃我的燕熙的豆腐!

    我恨恨的在捻咒丝上输入灵力,“死奶油,跟我出来!”“唧?”只见“我”终于停下了在燕熙怀中乱蹭的脑袋,侧头睁大眼睛,又忽然“唧!”的叫了一声跳出他的怀抱,向门外跑去。

    我一直到了楼下,才停住回身显了形,捏住跟来的奶油的脸道“好啊!玩的很开心吗?!色胆包天是不是?!”“唧?”完全不解的无辜看来,忽闪的大眼睛中却已经盈满了泪花,天啊!我哭的样子有这么可怜吗?!连我这种正陷在嫉妒中的人都——下不了手。

    脚步声传来,我抱了奶油,小声道,“以后不许再变成我了!不然——打你屁股!”“唧……~”一脸的委屈——不行了!看不下去了!赶紧收回了奶油……

    是燕熙跟了下来,一脸的要笑不笑,看的我那叫一个——寒毛竖立,于是施展刚刚学自奶油的无辜、纯真、懵懂……的笑容,又娇滴滴的扑了过去,“燕熙~!”连我自己都恶寒,燕燕竟然毫不畏惧,只是诡异的一笑,就——转身回去了。还好,没有追究我刚才的反常…………奶油真是会惹麻烦,燕熙和香尘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不起疑,便定是得当我有疯病……

    燕熙忽又转身道“殷公子那里我去过了,——情况,不大好。”

    “哦,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吧。”我稳了下心思道。唉还是太善良了,实在不行就出手帮忙吧……只不过

    哦呵呵,没想到的待遇啊!燕熙抱着我直接从窗口跃出向“影落楼”去。他的怀很温暖,很安心,我紧紧抱着,拱动着,闻他好闻的气息。他瞥过来一眼笑道“王爷有兴致要在这里试一次?”说着就作势欲降,我忙喊“不用不用!我,……”

    见他得逞的笑着继续前飞,我才禁声……怎么以前我就不知道,小燕燕好象也不是很乖,很温顺呢?好象很喜欢使坏……

    莫成攸——殷泠的团长,好象情况是比较复杂……

    他的肉身受损很严重,俗世的办法估计是无能为力的,纵使保住了性命,恐怕也

    ——只是个废人。

    殷泠满目悲戚的坐在他的床边守着,眼圈红红。而床上躺着的人,始终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是醒着的,不想见我吗?殷泠摇摇他道“攸,王爷来看你了,是……多亏王爷派人救了你,我们才能见面……”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只求您让我离开,便是扔在荒郊野外也好。生死都是天命,来世定当作牛作马报答!”虽然身上的伤很重,可是目中的精光,却丝毫未减,语气是冷傲的不屈。刀削般的脸庞,轮廓俊朗,纵是如今病卧,依然给人感觉如出鞘的宝剑般,不减半点风华……

    只有那话中,隐隐的透着痛苦。

    不想接受我的恩惠吗?……

    欣赏——是我此时最大的感觉,尊敬,是心中难以抑制的情绪。

    笑笑看着想该怎么处理好,我还真动了想援手之心,他的人品绝对堪配宇纳神功。看着一旁满目情意却又悲伤的看他的殷泠突然有了主意。毫不犹豫的

    ——拉了殷泠入怀,笑道“哎呀,小美人,最近冷落你了!可想本王没?今夜就……”“你!”怒喝声传来,显然有人气的不轻,我笑笑不看他继续对乖顺的殷泠(想不到还挺配合)道“你看,他自己都寻死了,那不就是把你托付给本王了吗?放心,本王很体贴的……”

    “谁说我寻死了?”他的话还未说完,

    ——我怀里的人突然冷笑了起来“是谁昨晚说自己是废人,生不如死,不肯用药?是谁说自己没能力保护我给我幸福,要我自己找什么爱我的人?我看王爷很不错呢!倒是遂了某人的愿好叫他死的安心呢!”说着便向愣住的我吻来。

    等等,立时回魂!我家燕熙可在这呢!不能这么乱来啊!手忙脚乱的推开他,谁知他竟虚弱的直接摔在地上轻轻啜泣道:“王爷是嫌弃我吗?”

    我晕,最怕你哭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本王倒没那么色急,今晚,你就到芷萱殿侍寝吧。”“是,奴才遵命。”平淡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

    “泠儿!不要!”莫成攸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红着眼瞪着我道,“请王爷让我留下吧,只要伤一养好,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求您放过泠儿……”最后一句几乎带满了哀求和悲愤。

    我得意的一笑道,“那,我就多不打扰了,至于今晚吗?泠儿还是要去的,既然他都有了兴致,本王可不能拂了他的意啊!放心,本王技术很好的,定叫泠儿满意!

    ~~除非……”又瞟了眼某人,拉长声音道:

    “——某人能替他平复一下……”“胡说!”显然某人已经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而更令他神经都大条的是,殷泠很配合的笑道

    “是了,我还真想试试呢!攸从前总说我年纪小,如今难得王爷肯教习一下……”

    然后,在已经说不出话的某人目光的注视下,我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若无其是的燕熙,悄悄松了口气,——还好理解偶滴一片苦心,

    又故做从容的离开。

    晚上的时候,殷泠自然没有来。

    我一直在院中吐纳练功。上次内府紊乱平息后,我的土性能量长了很大一节。想起师傅说的双修,可是,我却没有传得功法,难道是我误打误撞的蒙对了?

    深夜回了寝宫,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没出息的又偷偷从窗子飞了出去,跑去了燕熙的房间——我在自己的府上怎么都跟贼似的……

    害怕,他会追问,他的精明自会看出倪端;又贪恋,他的温柔与销魂。

    “祈行阁”的灯火已灭,安静的只有夜风的呜咽,与鸣虫不时的轻啼……

    我鬼鬼祟祟的摸到床边,打了床帘,熟睡的美人在月光下呼吸悠长而温暖,发丝便温顺的散在枕边床铺——啊呦,睡美人哪!正在考虑要不要来个王子的吻将他唤醒。忽觉肩上一紧,又是一阵天晕地转,然后

    就看到眼前微微笑着的燕熙?!

    “你赖皮!居然装睡!”我咬牙切齿的叫着反抗——无奈,我家燕燕实在是够阴险,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下来,手上又毫不迟疑的扯了我的衣服,还不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道“我可是恭候着王爷的大驾呢~怎么敢先睡了呢……”

    “你放开……啊……不行……”已经被他一双魔手折磨的思绪混乱的我,倒还是不忘了要阻止——我不甘心啊!怎么总是要栽在他的手里,我的颜面何存啊……凭着仅有的清醒,伸手出去,想来个化被动为主动,谁知

    燕熙笑了一下,横手拦过又把我的手背到了身后,又在胸前狠狠的吸吮,我再也忍不住娇媚的呻吟出声,瘫软在他的怀里,下身在他刚才的挑逗下早已兴奋的抬了头,他却又置之不理的只拿那柔软灵活的舌在我的腹间来回舔噬……

    我实在忍不住,带着哭腔求饶“燕……唔……求你,别……别闹了……”

    某人无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奴才真是惶恐——呢!难道是……王爷不满意,那燕熙认罚,王爷只管叫了人来把我赶了出去……”又低头点了串火花,笑道“刚好,请了您的殷公子来……”

    啊勒!美人是吃醋了?!我虽然心中泛起了甜意,无奈身子实在是饱受折磨。

    只得一边难受的战栗着扭动,一边又再次施展今日刚刚学来的可怜神功,含着晶莹的泪花道“我……我知道……错了,你别……啊!……”他又偷袭!突然含住了我那个已经愤怒的在空中颤抖了很久的小家伙,轻吮慢舔的安抚。

    我终于舒展了身子,意识紊乱的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就在我飘飘欲仙,眼看就要释放的时候——他却没良心的停了,还用手按了本要喷涌热液的出口,在我的脐间浅啄,笑道,“王爷今日玩的可开心?上午难得我在这担心,去了趟宫中怎的回来就傻了,原来……”

    又要命的用他的齿轻咬了下边缘的嫩肉道“又是一个吗?那到底谁才是你,你又是谁?”

    逼供?!

    心中恍然的明白了他的意图。可

    我,我是革命烈士,不……不会屈从的,但——识实物者为俊杰,何况我本也不是不想说与他,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不知道——他是否想知道。

    原来,平静的笑容下,已经把一切都看得通透……

    我的声音已经近似是低低的抽噎,“我……告诉……呀……”不待我说完,他的舌,已经探入脐间,仿佛要从这里,直接伸到我的腹中一样——再也,压制不住的快感,难以得到宣泄的不满,痛苦与欢乐的交替纠缠间,他终于松了手,任着热液喷涌而出……

    想想今天我还自夸技术不错,这样看来,根本是……

    我已经浑身无力,只能在床上,任他摆布的帮我清理,他就那么衣衫整洁的笑着处理着自己的战果——某人心中暗暗哭泣中。

    白天,我才感慨过殷泠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

    ——我的燕熙,更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看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揽着我,又轻柔的为我盖上丝被,一副对我是不是真的会说也不介意的样子,真真——磨牙中……

    我气哼哼不满的道“我是晴暄,真正的——以前的是假的。我才回来不久,上午的是奶油。”哼,我是说告诉你了,可没说是详细还是简约……

    某人又是衣服气死人不偿命的淡淡一笑,仿佛根本不关心。只有眼中一抹光彩,泄露了心中的感觉——我算知道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被表象所骗!!!

    然后又捏捏某人懒懒问道“你呢?为什么说香尘的毒是你的父亲下的?你——从前的身份呢?”我只知道,他是被一个贫困的外省人卖入官藉的,至少温瑞轩里是这么记载的。

    他的身子一僵,沉吟着开了口“郢燕期楚,我父亲是——郢燕期楚”

    什么,若是别人也还罢了,毕竟在我出生前的人谁会知道?可是

    ——这个名字,母后念了多年,说是要有他,也许,我的病就……

    那个绝世的神手,父皇曾经最为宠信的圣土第一御医,后来,因为被告在皇上的药中搀杂了毒药,而畏罪自杀,抄家灭门的……

    燕熙的父亲?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我的头都大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单纯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不带着些辛酸的血史……难道,皇族的身份,就注定了,别想感受到这世间的晴空?不对,我,不是被动受制的人,我要的,是我想要的

    ——自由、快乐、幸福——自己,与身边的人共同的获得……

    至少,这个沉重的身份,让我们能够相遇,这已经是美丽的缘分,尽管,也许怎样也抹不平您曾经的苦,但至少,我很想保护你,从此以后,与我一同,便不必再痛……

    只是现在该怎么面对?我的父皇——杀了——你的家人……

    18心迹的转寻

    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燕熙温和的笑了一下道“皇家定罪或杀或剐的人,何止万千,你难道要为那些都自责吗?而且……”

    安抚的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道“我父亲是被裴丞相和胡太医陷害的。”

    “为什么?”我好奇的睁大眼睛望向他,沉思的脸在月下有些恍惚,陷入回忆中时,微皱了眉,嘴角却上扬——好象万般沉重的痛苦,都能在他的这里化成轻如浮毛的笑意,究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在讥讽世人?

    紧紧靠过去,用力抱了他,害怕他会就这样,在某日如他的笑一样,飘渺的消失,

    希望用我的温暖,筑成他的牵绊,流连往返……

    感到他用力的回抱,才安心听了下文,

    是为裴丞相制药,一种阴毒至极的奇药。叫做

    ——魂绕丝。

    被下药的人,只要定期食用压制的药方,就可以与常人无太大的异议,除了身子会弱的不象话……只是——在交欢时,却可以发挥药效,毒素会散入双方的血液当中。积久,便会致命。

    还有就是

    ——中毒者若是食了麝香,便会毒发身亡……

    “什么?!香尘中的……丞相下的吗?然后送给我……不!本是要献给皇上的……”

    燕熙理了下思绪,继续说“我父亲是个酷爱医药的人,也同样,喜欢研究毒。他的好友胡大人说想研究这样的药,父亲当时很激动,这对他——是个挑战。谁知这样的药,胡太医——是给一个小孩子用的。当时他那么小,软软的躺在床上,被药折磨的浑身冷汗都湿透了衣,却还是,不出声温柔的笑。”

    边说,还边比量——那么小?是,小时侯的——香尘吗?

    “父亲撞见时,一看便明白了,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个药,不是只说要拿来研究的吗。胡太医却说,是裴丞相的命令……”

    “再后来,父亲只是连夜收拾了他的医书和笔记,告诉了我这件事,并要我好好学习医术,一定要想办法解了这毒,便——安排了人把我扮成添购物品的小厮送离家。

    我出了圣都不几日,便得到了家中变故的消息。那之后,一直在乡下研习医术,我知道,那毒——是父亲的遗憾。直到十七岁时,总算是想到了办法,只是一来需要有内力,二来,我并不知道中毒的人会是谁,只是推测该与皇族有关,不然丞相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然后你就故意让人把你卖……哼,卖到温瑞轩吗?不怕苦吗?内侍多半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恨恨的在他的臂上咬了一口。

    燕熙笑道“自然,可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却没想到,未入得宫,却入了安王府。还好你那时没死,不然我也跟着去了,可怎么见父亲啊!他的心愿……唉,现在终于了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丞相竟会对自己的孙子下毒手来谋害圣上。”

    “哼,只是他没想到皇兄会赐了香尘给我吧,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天算吗?”他玩味的跟着重复,我却不想明白,宁愿相信,皇兄是真的宠我,而将香尘送与了我……

    推开了燕熙,起身着了衣服,便要离去,他显然一愣问“这么晚,又哪里去……”

    我笑着回身在他颈间蹭了一下,又拼命嗅了嗅他好闻的气息,小声又兴奋着说“给你们的仇,先讨点利息去!”

    又扬手轻捏灵决笑道,“今晚怕是某人要见鬼魂了!”涵璧链带着美丽的灵光在白皙的腕间闪现,辉彩舞动间,我俏皮的转了个圈,身上的衣物无风自起,翻飞如素色的蝶,还都晕起了淡淡月光的朦胧,然后,就化成团团白色的雾

    我还不忘向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就被被灵雾所包围……

    等到云消雾散,站在他眼前的就是——

    一袭白衣的香尘!

    看到他眼中的惊艳和后来的震撼,我得意的扬起下巴,便又渐渐的化为透明,消失在了月色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人分享——我隐藏已久的秘密,却只觉得喜悦。

    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再赖着不走,欣赏燕熙难得的克制不住自己心中情绪而显现的惊鄂,抽身飞入那茫茫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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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很大,北面是太皇太后的宫舍,正南一城为皇帝上朝与治理国事的地方,西为后宫,东城则为太子和皇子的所在——只是现在还空着,因为皇兄目前还未有子嗣——皇家对后妃们要求极为严格,即使宠幸也多半赐药使之不能受孕。只有品行家世都不错又深受宠的妃子,才有可能诞下龙种。

    正中,则为灵祭台,几十根朝天的玉柱,包围的是一个十几层的宝塔,奇怪的是,在如此星夜下,竟然荧荧的自行焕发五彩的光,很柔和,却清晰。

    飞过时,感到灵气充裕,隐隐的还有着我熟悉的波动——是阵法!!!

    悬浮在塔尖感悟了片刻,有聚灵阵,可以吸化天地灵气为这里提供能量,还有——防御阵,很阴柔的感觉,却是气势恢弘的手笔。会是谁呢?

    相传这宫殿已经几千年,是弈神的兵士们怀念他而建——难道是修真者?

    这里的秘密,不是一时可以揭开,塔内似有若无的抗拒,让我连分一些灵气神识进去都做不到,只好,以后再说,我现在的功力太浅,便是进的了门,谁又知里面的凶险……

    思索了一下,只选了估计现在会人比较多的西城。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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