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师之倾破 - 惊魂师之倾破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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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你们的公主殿下”他抽出纸扇敲在掌中收起不正经的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冬荆你的宿主”于是自己再也装不出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好吧晴明你连这个都看出來了怎么就沒看出來他一直就在婉拒着我吗用上各种方式”委屈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自己落寞的样子继续呢喃:“其实晴明我因为会倦的也会累的因为我也害怕很多事情偏偏又被自己禁锢在这局里晴明怎么做才好呢”晴明也伤感了起來摇摇头说:“我不是你看得清却解不开这结有些事必须自己跨过去依靠别人的帮助沒有丝毫用处姑且还是……”“且行且看吧”异口同声和在一起相视而笑“晴明真是个好人呐”不禁又感慨了起來“这个腔调是学的博雅吧”又是一记折扇敲上脑袋晴明啊其实再贴近也无法完全知晓对方的心意只能努力让对方不在困扰这便是朋友了吧

    “冬荆”我轻轻落在他身边低头看了看晴明家的院墙不矮呀怎么一直都沒有发觉的回首看他映着月光的侧脸我如此钟爱的画面柔和动人的轮廓下只有一双不解尘世污染的迷茫双眼耳后长发被微风撩拨起几缕不时缠绕擦过削薄双唇总是让我想抚开那发丝让自己看清他此刻神情可偏偏就是伸不出手去“拭薇你让他改了你的名”他勾起嘴角邪戾的气息展开“嗯”不多做解释只是攀住他的臂弯这已经不再是独属于我的了“今晚是你打从到了以后第一次主动寻我吧”突出的话语不温不火却还是透出了丝丝怒气举起他的手对着月光看清这手的轮廓然后紧紧扣住口中淡然笑道:“你果然沒有注意到我究竟寻着你多少次了”“拭薇”他略偏过头來看向我哀伤的笑容弥漫“我们不要相爱好吗只要相伴就够了”我低下头看向紧扣的十指半晌后终于向着虚空点了点头:“我懂得若是只能爱上的那一个是你我们都会不安的一生只爱一个太难了无论于你还是于我只是这话由你说出还真是让人伤怀”不能用嬉皮笑脸掩饰的这一句话啊他还是那么哀伤笑着然后慢慢靠近落在唇上的冰冷的另一双唇落在脸上的温热气息落在脑后轻柔双手倔强地忍住眼中的泪然后在他耳边宣告:“你看冬荆我都沒有哭啊以后就一直相伴着吧”

    “晴明晴明”利落的拉开门让明媚的阳光撒入房间之内“好天气呐出去骑马咯~~”一大早就冲入了另一个懒猫的房内“呃~”这人竟然还在熟睡轻轻俯下身趴在枕前看他衣襟半敞露出姣好身形雪白肤色好是垂涎啊……??嘿嘿嘴角含着一抹j笑手指伸向了他鼻子却又顿住了手势只退后了身形一手撑着桌案瞄着他酣睡的样子一边百般聊赖地翻着桌上还散乱铺放着的卷轴昨晚留下的吧这人竟然沒差个式神收拾一下真是稀罕了忽的一幅画映入眼中画中人的容貌被零落的长发遮了大半看不清楚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來该说怎么可能认不出两人都是倨傲的看向天边唯有眼角的余光是关注着彼此的可眼中却沒有丝毫情义唯有那蓝衫人的隐在衣袖下的双手那么紧紧地拽住了另一人的衣摆是我吧有些了然地看向晴明那厢已经被我惊醒的人儿惺忪着双眼对我含糊说道:“看够了沒”从震惊中缓过神來冲他悠然一笑不得不夸上一句这丫好个魅惑众生的慵懒笑意于是自己当然可以毫不退让的回道:“还沒有呐”说完眼光犹自在他未掩上的胸口处徘徊他有些不以为然地继续笑着眼中一片清凌凌的光芒问我:“心疼吗”我抓住衣袖陪着他继续笑着道:“昨晚你都看见了”不需疑问他点点头道:“沒想到睡不着得不只我一个而已”“晴明……??”忽地扯住他一只胳膊无声的痛哭起來终于还是沒有抑制住终于可以不必假装在这个人的面前“晴明抱歉总是在你面前失态还有你真的是刚睡醒吗思绪那么清楚”

    正文九十九、贺茂保宪

    “我说眠你才奇怪吧哭成这样还能这么清楚地说出话來只是你的哀伤太过显眼了而已沒关系的”看看从來都不直接步入正題这点也很像呐可是光是哭着实在是感觉很蠢所以晴明继续听着我这些含糊不清的唠叨吧对不起了

    “主人”迷糊中听到有人轻唤着晴明我困极的昏昏睡着只是翻了个身余下轻微的话语再也沒有入耳了再后來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大了起來身边好像有人起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晴明”呢喃了一声又翻了个身挡不住的睡意席卷而來越发觉得困顿了

    “拭薇”來人一把揭开身上的薄被仍不愿睁开眼只是缩回双手扯近一切温热的物件于是乎就这么赖在地上和他死命的抢夺铺在身上的被褥“松手吧大哥好困啊”强夺了半天终是妥协了懒洋洋挂在被子上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托住尚且不住眩晕的脑袋趁着还有睡意赶紧补个回笼觉

    “现在便如此不待见我了吗拭薇昨晚的承诺不作数了吗”听他闲闲凉凉事不关己的语调忽地就起了一团无名怒火一个翻身坐起无奈的懒懒抬起头有些愤恨的看向他然后又无力垂下脑袋“你有完沒完好不容易要遗忘的作甚又要提起这话头这样”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声音中得微颤由不得声音细小了下來“你便可以释怀了吗”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心脉霎时间紊乱胸口闷闷的感到不适连着喘息都沉重了起來可是抬眼直面他时却又静下了心來感受着他周遭蔓延來的冷冽气息完全不一样了那和在我身边时完全不一样的元炁已经这样了那原來是这么容易啊从此开始学会与你陌路“冬荆你沒有梳洗吗脸上很是狼狈那”自己那场痛哭留下的残迹还沒消退苍白的脸映着红肿眼泡格外像是病重缠绵的人而他似乎也是一样吧眼尾微微泛起的嫣红颜色很是异样啊很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冷嘲热讽的皱皱眉装作一副轻蔑地表情“那你”他眼光流连在凌乱的床铺和我身上的褂衣上开口问“昨晚是留宿在安倍这里了”冲他狡黠笑开虚伪的连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彼此彼此”他似是不解的摇摇头:“安倍怎么也这般由着你”我略偏过头看向院中的荒芜心中漾开浅浅的的温暖:“因为他不是你”

    “不要再笑了”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森冷起來紧紧盯着我眼眸“这样就开怀了吗”避开他眼光只是又伏在了被上:“只要还能笑就是快乐的再说给与我痛苦的你又有何资格这般质问我”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氛围周跌下來

    “咳咳似乎是叨扰到二位了”晴明斜倚在门框看着我们唇间呷着促狭的笑“沒有的事请说”裹紧身上的褂衣谦恭有礼的回应着他“眠有人想见见你这个主动送上门來的式神呐要见吗”“贺茂保宪你师兄”接住晴明伸來的手起身理理衣衫整整长发却始终打理不齐整晴明轻拍我肩说:“蹲下点”我依言微倾下身任他拿过木梳梳理起我的长发终是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晴明你学什么都这么有悟性真不考虑一下继承我的眼睛吗若是你的话还不知道会赋予这双眼睛怎样惊艳的能力呐”“耶~”“啊來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吗”很是懊恼的皱起眉我很认真地眼角余光瞄着冬荆苦笑着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好是尴尬啊不知该怎么面对只好无视他口中漫不经心地说出:“见见无妨的可不想让你为难”

    “晴明虽说你最经在斋戒本不应打扰可实在是耐不住好奇了那个真是的惊魂”來人慵懒懒的端着我刚奉上的茶水如此评价鄙人道贺茂保宪贺茂忠行之子其时与晴明并肩齐头闻名平安京的人物“是让您见笑了正是区区不才”抬起刚刚行礼弯下的腰身抬起头刻意亮起眼底深处刺眼的棕红色彰显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呐眠可是來自西方之国的保宪不要这么无礼的看着小姐”晴明喝了口茶点点头装作一副礼貌恭谨的样子做了应答“一是旧友托付二來也怕她惊扰到那个男人所以就收下了谁知这小姐竟央求着要成为我的式神”嗯听着有些炫耀的调调这个妖孽好无聊强忍着要打哈欠的yuwg可是这般围绕自己來历的对话实在是太无趣了而余下他们那些关于咒术的讨论实在是太高深了完全地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啊

    “因为担心你是不是……啊看來是我多虑了你沒事就好就这样吧还有工作沒有完成我就先回去了”临行时保宪多看了我两眼:“这是你为她构筑的身体吧与你平时只爱妍丽女子的偏好可不一样啊”这算是红果果的鄙视吗幸好幸好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至于因此动气所以晴明敢不敢不要这么轻易地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啊“神情中掩不住的邪气过于锐利的眼光晴明此人非善类啊自己小心”小心你妹以为一把破扇子遮住嘴就听不见你说的话了“可是”你丫还可是可那男人还是收起戏谑的表情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这么依靠式神可不行啊事情还是亲力亲为才对修行有益”晴明恭敬一低头:“是我记住您的教诲了”

    明明已经送到门口贺茂那竖子还是止不住的回头观望着我摇摇头皱起眉上了牛车渐行渐远我眯起眼咬着牙:“晴明可以对他下手吗”

    正文一百、宿主离去

    刚松了口气的晴明笑着摇了了摇头:“那可不行他不过有时比较严肃而已对人可是沒有恶意的只是自己也是有些烦恼他的來访的”胡说他刚刚明明想祛除了我的不过这次换我逮到机会嘲笑到晴明的无奈了:“原來你们感情不错的嘛”他勾起嘴角:“毕竟师出同门”“还有对不起晴明”我忽然间坐下摆了摆脚上蹬着的短靴腆脸笑着“又忘记脱鞋了”晴明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言:“你就从來沒有记住过还有要说几遍你才会明白魅音对我是无效的眠”我深吸一口气继续伪笑下去:“晴明晴明晴明晴明……”“晴明啊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之一了你最温柔了”别过脸在他身旁小小声说着深怕他听了去“啊啰嗦耳朵要长茧了再不收声我就要施禁口术了”他敛起眉宇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哈哈哈”打着哈哈从他身边闪到了外廊之上垂首依照礼节半跪下來略微弯下腰“晴明大人我晚上想要告假耽误了一节课的时间抱歉了”

    “嗯”晴明点点头放下刚脱下的乌帽“那也要先把贺茂带來的香鱼料理好”有些脚步虚浮的站起身冲他挥挥手:“知道了”说着就撸起衣袖走向厨房真的是完全成了他的式神了有意见那手中的短剑利落挑开鱼腹好浓的腥味刚举起一只衣袖掩住口鼻身后已经有人用一方燃着龙胆香味的方帕替我蒙上半张脸我挑挑眉正想扯下來:“晴明不用了沒的脏了这帕子”哪知掉转过头來看见的是一脸尴尬笑着的冬荆“眠”他几乎是用着嘲讽的口吻唤出这个名字“在这个地方可不是只有晴明才会照看你的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也不是他”“哦”我耸耸肩“不是以为你已经忙得记不住我们还是晴明家的杂役了啊嘞这鱼腥味这些扶桑人的口味还真是不敢恭维啊一条到晚的除了鱼还是鱼完全是掉进鱼堆了嘛晴明也真是的不让付租金就算了偏生就是让人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咦还有脸说是修行压迫劳苦大众”嘴里嘀咕着手中的短剑倒是利索地收拾着手里的香鱼“哈啾哈啾这味道”眼泪都要了流出來了冬荆挑高了眉挽起衣袖抽出菜刀就要來帮忙这才注意到我手上的利器:“你用自己防身的‘截冰’收拾这些东西”感觉他是真的着恼了才抬起头來睁着雾气弥漫的双眼:“那不是拿不稳菜刀嘛”他抢过短剑直接就在衣衫上擦拭:“拿不稳就别碰这些事我來做”“不行”决断的握住他的手不容反驳的口气“这是我应承下來的事就如同我答应你的那样必须做到”“拭薇……”感觉到他的视线再度冰冷起來却依然夺回了匕首轻轻道了声谢然后插回鞘中:“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用了行吧”

    “啊啊好像又惊扰到两位了”门边传來一句嬉笑

    “谁”冬荆这时才忽地从沉默中警觉惊起“咝~”被冬荆呐一惊一乍的割破了手“这么不小心”冬荆正要用怀中的丝帕为我包扎伤口却被晴明制止住“这可不行会被式神的气干扰了自身的灵力的”晴明的蝠扇挡住了冬荆的手然后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而一心想凑近脑袋的我却被冬荆推开了一臂之远“这两个讨厌鬼”闷闷的含着手指头这么想着谁知门外又有了一位式神手中捧着包扎的器具对我盈盈笑着“晴明”用下巴点着廊上的人儿“这个可以吗”晴明一脸无辜的神情:“呀我也不知道啊”眼睛里满是狡黠的光芒于是接过式神手上的物什冲她灿烂笑开开始给自己包扎:“有劳”

    日式庭院中必会有的华盖大树花草种植得倒是颇有些情趣只是其间隐藏的蜿蜒阡陌分明就是依着晴明家的格局照搬过來的“安倍晴明……”看他隐身的角落还是忍不住在唇角漏出了他的名字许是声音太小又或者他整个身心都扑在了身形映射在纸门上的那女子身上总之他一丝反应也沒有只是那么失神的呆望着不甘地弯起一抹笑容也不多言语只是也随他静静伫立在黑暗之中鼻翼之间的湿气渐渐重了起來该到三更了吧这时那女子屋中反而突地引进了另一个人接下來的情景看的我心惊之余脸上也泛上一层绯红她究竟是什么人住着这样的别院竟然操持着这样的生计小心翼翼收回视线看着晴明那个青年瘦削的身形渐转僵硬脸上的神情依旧那么清雅这倒反让人无端端生了一股心寒他此时的心境大约和我并无两样吧何苦惊扰了他他呀怎么会说出实话无奈苦笑起口中轻念:“晴明晚安”纵身提气双脚大力一踩地面就直接翻身越过了庭院院墙飞快脱身而去深知自己只是为了逃避这太过相似的情景可是心中好冷自从吧、暗中尾随晴明來到这院落后看他那么熟稔的放下自己柔媚的伪装意料之中的清净之气和令人疼惜的孤寂轻易显露出來在那时心里就已经开始不是滋味了吧挚友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吧从第一眼见你就已知晓却不能让你洞察的信息要不为什么那么轻易的依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与你不着边际的调笑为何如此的相像啊安倍晴明……

    空翁忽地从眼前显现我來不及收身只能撞进他软绵绵的身体里“眠小姐主人让我领您回家”

    春日里那种暖柔犹自带着些许草木清新气息的细风从面颊身躯穿过舒适地像极了某人的怀抱懒洋洋的端起酒盏浅碧的颜色波澜不惊忽地一滴水珠落入其中漾开了依旧笑着的自己的容颜眼前的春景也模糊开仿佛那杯水就是我的双眼一般心已被惊扰这双眼又如何能独自安然无力地埋首膝间背靠的假山成了自己唯一的支撑连抽泣都做不到唯独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哭了的是膝头融开的湿润伸出的右手渐渐握紧恨不得将手中握着的薄瓷瓶捏的粉碎“眠”手腕被人用力扯住我不敢抬起头只是看着池中映出的影:“晴明……你啊”直到看见殷红的液体在水中蜿蜒扩散开他才松开手离了他的钳制这才觉得痛楚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人无法容忍的刺伤他在我身旁蹲下温柔扯回我本悬在水池之上的右手细心拔出里面的碎瓷片“蜜虫准备包扎的东西”

    正文一百零一、神伤心伤

    “晴明是你劝的冬荆离开的吗”还是不敢看向他只能盯着我腕上忙碌的纤长手指出乎意料之外的顿了一会算是默认了吧“沒关系的晴明反正也是为了我好而已只是最近似乎有些想念我的那个失时空了还是回去待段时间吧要不我家老头他们又该念叨我了”“动怒了”手上的伤口被他故意按住又一阵不能克制的彻骨痛感反倒刺激得自己收了眼泪看似漫不经心的扯起嘴角怎么可能说与你听那是因为晴明你啊因为发现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入不了你的眼你的心“眠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这般动怒当然”他又换上轻佻的笑“也包括我”“谁生你气”不自觉地拔高音调虽然极有想挥开他手的冲动又恐拂了他的好意伤了他的心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不是想拥有这怀抱又能是为了什么“晴明可以抱抱你吗”轻轻的伸出手去触到他的腰背却不敢深陷其中晴明啊其实不想离开很不想离开“呆子啊即使伤了心也不该这么伤着自己我以为依着你的脾性本会追杀冬荆到天涯海角的”纤长的手指轻柔的动作鼻尖却酸涩的越发无法容忍扭开头才发现自己只是怕沾染了他的白衫则能容忍这些浊物污了你啊“总是把人想的那么简单若是世人都不能回报你那样的付出动怒又能怎样呆子”他的右手撩开脸上凌乱的头发温润的呼吸近在咫尺心念微动眯缝眼看着那微启的优美红唇懒洋洋的应和着:“晴明你已经叫了两次呆子了”低下头还想装回往常那般支离破碎又癫狂的笑意漫不经心的眼光俯视这院中的景色一遍身畔的池塘貌似荒芜的院落往日里被我视作珍宝的隐在初春刚冒芽的各种花草间的幽僻小径现时却熟悉的格外扎眼还有那个桔梗花初來时晴明说与我听的故事永恒也是绝望的花儿我依着蜜虫的紫藤真身旁拉起的千秋架清漆已经开始斑驳了不过也不用费心去修整了晴明他不是很喜欢的我可不想让其他别的人染指我的东西“晴明”忽地指向那架秋千语调不耐的出奇“我走之前可以毁了吗”“耶~~”令我从恍惚中惊醒的不舍意味偷眼看他时他眼中倒是真的有着怀念往昔的神色“我也想试试你喝酒时的风味嘛就留着吧”

    “晴明冬荆若是有天不经意间想到了我那就送我一场春雪好了我所在的那个国度可沒有这里那般绚烂的樱花海我很嫉妒你们直到如今还在一起不曾分离”指尖的温度已经消失可嘴唇仍在喃喃低诉伏在那画卷上感受着体内残存的生命缓缓流逝着“呆子”耳边隐隐约约听到那人温柔的语调轻斥了一句这该死的死前的幻象还真是真实的让人眷恋嘛“你又要睡着了吗”他的话语又萦绕在耳边“嗯晴明下世再见别再这么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了我会迷惘的”借着最后一口呼吸吐出的话语恋恋不舍的看着竹楼窗外那人惊恐的丢了食盒奔进屋中将我拥入怀中“师姐拭薇言衾言若啊……”呐为何到如今才唤出这名小哥即使是被你所杀我也是安然的你以为投在饭食里的寒食散我真的不知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我真的看不穿吗只因为你是以沁所以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一直到死去小哥呐回见

    “言若小心淋了雨”头顶忽地就多了一把油纸伞遮住了迎面而來的绵细雨丝迟钝的提高手中的琉璃灯另一只手推开他撑起的纸伞冲他嗔怪道:“又晚回來了一个时辰再说了这样的雨天撑着伞不是糟蹋了这样温柔的天气吗”“愚儿”那人眉眼拢起微微一笑收了伞执在右手之上另一只手轻轻拥住了我将我从长亭的美人靠上拉起身我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句:“师父”却沒有挣开这怀抱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再次念道:“师父以沁”“嗯我回來了让你久等了”他的手依旧温暖的让人眷恋提灯往他怀里靠的更紧了些:“小哥我想你了”将他的手拽的更紧些惟恐松了一松就会失去他的踪影一样“就这么不舍得我”“嗯”不再言语只是放眼去看长亭外不远处的河埂上染了湿气的春草站了雾一般的雨泽后更显得娇嫩清新尤为惹人爱怜官道拐弯处有几颗老树伫立着由着隔得太远也辨不清是什么树木只能看到合抱粗细的枝干上树桠不受限制的四处横生许是还沒有抽芽的原因衬着地面绿意盎然的情景又少了几分生机树后掩映着一幢粉墙黛瓦的民舍木质的阶梯精巧的滴水檐下垂着一挂风铃应着风雨轻击这节拍叮当作响该是哪位小姐的闺房了吧“小哥”我忽地扯了扯他的衣衫大力吸了下被冷风刮出的鼻涕“这阁楼我很喜欢”“愚儿”他停下本要抬起的脚步回头看着我眉角眼梢净是满满的笑谑言“这些年倒是少听你这么明说喜爱什么了这是在讨要吗”“我喜欢你”迎着他的身形笑着撞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然后松开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眉心“如是说除了你还能珍爱谁”

    “真是个痴愚的徒弟”一个爆栗敲上脑门然后被夹住鼻尖可劲一拔立马疼的眼泪都出來……“言若你啊真怕你就这么走丢了不过放心好了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爱上不再分离除非生死两隔”看他被小雨蒙上细细一层水珠的柔顺发丝眼中藏不住的浓烈的心疼和眷恋水漾的桃花眼映着这水光天色阴暗中也透着令人着迷的光彩“错了小哥是生死相随才对”不再多说话十指相扣并肩走去就这样直到生命的尽头

    正文一百零二、婚礼

    “总算是退热了起身喝口水吧”头晕脚轻的撑起身晃晃脑袋这才看清了眼前人:“晴明……”声音干哑难听他却清笑着一折扇敲上我肩头:“只是发个烧而已连生死相随都出口了”他狐媚的表情里夹杂着一些疑惑我略一苦笑:“只是想起了那些原本已被自己遗忘的回忆罢了可以生死相随的那人啊早就已经不在了”揪住被头的冰凉双手被他扯到一边敷上暖暖的热毛巾听他一副嫌弃的语调:“真是麻烦死了啊还不赶紧自己擦擦脸连梦中都在哭泣这男人于你究竟是怎样的伤痛嘛”“他啊”无力的借他的力站起來推开纸门慢慢走向院中深处的秋千架轻抚着藤条上蜿蜒的纹理倾诉着“使是除了晴明你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我当做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去爱上的人是他死了我便只是具尸体而已”肩上随着我无力落座而滑落的发丝还是微卷着乱成一团依靠着木栏将呼吸调整的稍稍令人更舒服些那个男人抬头望向跟着我來到这里的晴明眉宇舒展真是跟他一点都不一样啊他啊看着我时只会担忧的皱紧眉头试着世上我奉若珍宝的人是唯一一个只需轻轻一个点头句取走了我性命的人是从不忍我神伤的人是这世上一旦存在了我便不会离弃的人

    府邸里一派喜庆之色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只是他一直以來惯用的式神似乎都沒有踪影如此看來新娘畏惧鬼神之说还真是确有其事了院中那棵熟悉的八重樱今天似乎也开得分外肆意繁嚣的花枝摇曳下一片粉白的香雪海树下一人席地而坐皱着眉头着一身干净素雅的白色浴衣有些不安的表情手中握着的白玉杯已举到嘴边可又讪讪的放盏于膝头两眼无神的盯着杯盏一言不发“晴明”跨出结界浅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谁”他恍然惊醒有些错愕的回转头來看着我这个凭空出现的不明之物我笑着摇摇头有些不甘的开口:“果然还是被遗忘了虽说今天你大婚之喜不该用那招的可是啊……”眉眼一转嘴角的弧度挑起的愈发明显揉身就向他扑去:“就这么被你忘记了好不甘啊”看他依然还是一副茫然的神情心里反而有些纠结了难道今天就这么让我得手了久违的额头啊:“呃……”不知何时双脚离地悬空着腰间更是坠坠的疼着是被人拎住了腰带直接提了起來“晴明好薄情啊说好要在心中为我留下一方余地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的向他的方向挥舞着

    看着眼前仍吊在式神手上的那女子心情忽地就明朗了起來那种面对着自己时简单不含杂质的真诚游戏尘世的无谓偶尔不经意间绽放的矜傲光华即使又转世为人还是沒有半点转变嘛“这话听着很是耳熟嘛眠啊……是你吗怎么又换了身躯还好这张脸细细辨认着也还能看出些你当年的神情來”笑笑挥手示意式神将她放了下來:“玄武放开她吧是故人”玄武似乎很是不喜欢她轻浮的举止颇有些粗鲁的推搡着她到了我的面前然后隐去了身形她似乎是听见了玄武的名字特特抽空回身看了一眼顿时一副惊掉了一般魂魄的神情问我:“你真的收了十二式神”呐眠啊我可是看见你眼底深处的了然了话说回來你这身装扮似乎不太适合参加婚礼这种端庄的场合也算了她本就是这种不拘小节的性子由着她去吧

    那个黑衣男青年周遭环绕的是凌冽无匹的神气啊神气虽然也知晓了点事由但却从未当真晴明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苍天啊这是究竟怎么样惊才绝艳的男子啊显是被我有些拔高的声音刺激到了耳膜他用手掩住左耳散漫应道:“是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倒是你礼物托人带过來就可以了怎么人也过來了”“还见外的言辞似乎在责备我的到來一样”假装气馁的垮下肩來眼角眉梢却无一处不是洋溢着欢喜就在这时脑后突然掠过一阵凉风忽地想起他之前那种眼熟的举动难道他是婚前恐惧症了:“喂晴明你是害怕了吗”猥琐的冲着他不还好意的笑着看他突然间对我摆出的一副厌恶神情呃似乎是一语中的了他继续冲我那么厌恶地笑着眼中的所有色彩尽敛:“是有如何安倍家的血脉总是要延续下去的”耸耸肩不多做言语这种时候多说无益还不如让他自己日后慢慢接受來的才好“那么”向他伸出修长的右手“该准备准备了结界也收了吧大婚之日找不见你人保宪九成会咒你一辈子的”他借着我无力的右手顺势而起再次呷唇笑起眼光却一闪落在我手上收了笑皱起眉有疑问但还是沒有问出口倒是我立马心虚的将手背在了身后也随他笑起口中催促道:“要赶紧些了”

    “晴明我來吧我來吧”鲜有地冲他撒着娇非要厚着脸皮替他更衣换上礼服“耶~~眠小姐这可是不可以的哦晴明大人今天可是新郎啊怎么可以由别的女人來为他更衣更何况您如今可是宾客呐”蜜虫银铃般地笑出了声一边拉住了我不规矩的手“算了就这最后一次了由着他吧”纵容的抬手止住了式神的举动那个狐狸应允了我的胡闹收敛起不良的笑容正色细细打理起來换上墨色礼服配上流苏系好腰带隐约眼角有些凉意“怎么了”宽大的手掌覆上头顶小心翼翼的温言问道“可不要舍不得哦更要收起眠那些奇怪的想法从今往后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才不是啊”在他掌下晃了晃脑袋“只是有了点嫁儿子的感慨”“哈哈哈哈……”晴明忽然就爽朗笑开连带的我也逼回了眼泪只能苦笑着看着他笑个不停好半天后才停下意味悠长的念着我的名字:“眠啊……”话未说完只摇摇头不言语了

    正文一百零三、新娘

    “拭薇”眼角余光瞄着來人就立马闪身躲进了晴明的阴影里堪堪躲开那人视线“她來了吗”晴明沉稳应答那人摇摇头有些自嘲笑起“礼已到人又怎么会到大概是我错觉了吧”想了想扯住了晴明的衣袖有些胆怯的站了出來:“谁说我礼至人不到的冬荆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向他一挑眉有些疲软却仍要假装无谓的笑着晴明的视线从身旁直射过來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油然而起这人总觉得比我更适合做惊魂

    “又换了”他的手指从脸上徐徐刮过不复当初的暖意倒是和我一般的冰凉了“这样的疑惑是不是代表你还是比较在意之前的那具躯壳”真是的这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愈发让我忍受不了了伸手拨拉开他的手把脸凑近他面前“应该沒什么差别的吧晴明也说了很相像的嗯神似……”偏头去看一身黑衣的新郎他笑笑不多话只是优雅起身应着飘扬的花瓣和冬荆相视而笑起來这么看來我不在的日子里这两人是培养出什么另类的j情了要不哪來这般切合的默契无奈叹口气端起一旁案几上的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那是酒”冬荆无奈地一拍额头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來了一句:“真的呐”

    我肯定还沒有一刻钟自己的连就又烧红了一手按住因不胜酒力搏动不已的心脏有些迷惘的眼看着晴明那人啊即使穿着颜色这么暗淡的衣服也还是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嘴里开始意识模糊的嘀嘀咕咕:“我也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离不开他喜欢到后來他不见了我就变成了他”这些年许是只有我老去吧看他两一个比一个水嫩的样子一个是不知苍老为何物的妖孽一个是早已超越人类的存在真是恨得我牙痒痒啊“喂跟你们站在一起感觉很自卑啊”熟稔的扯上清明的衣袖不知所谓地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眠你喝酒了哦”晴明一指点在我脑门上将我远远推开“不许污了我新婚的礼服”“可是晴明……”一语未毕倒是冬荆先低喝出了声:“晴明”未待我有任何反应已经挟着我翻身跃上了屋顶下一瞬间就隐去了气息趴在屋脊之上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迎面还有柔柔地春风很舒服

    “晴明”隐约听见有人叫着他的名字用的可是完全不同于我的软糯的标准日式发音“怎么了沙罗”好奇地探头望去正巧看到晴明走上前轻拥住了迎面而來的女子温柔地能掐出水一样“晴明”那女子应该是她的新娘吧在他怀中将脸埋得更深了些轻轻嗫嚅着语调微颤“都快到吉时了他们说找不到你我就猜到你肯定在这里的”努力从屋檐被挡住的枝桠间寻找一个可以看清下方人物的方位却一时失了平衡连冬荆都不及拉住我就这么从八重樱的花丛里华丽丽地摔了下去……

    甫一落地就立马飞快爬起身揉着摔疼的屁股涨红着一张不知是酒醉还是羞愧的脸慌乱的打着招呼:“二位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倒是借此契机倒是终于在婚礼前看到了新娘的容貌一眼望去由衷笑开真么温柔腼腆的人儿大概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容忍得了那狐狸无穷无尽的任性吧“沒事吧小姐”那女子又是担忧又是好笑的看着我文雅地用衣袖遮住了嘴角“沒关系的”晴明倒是大喇喇地把我的从天而降沒当回事只是揽住她附耳低语“那就是为了出來迎接这位客人的她啊跟你不同可是顽劣的很好不容易才想法把她骗來的呐”好吧知道我不会拆穿你就这么当着家人的面下我的台啊你个损友

    “失礼了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习惯的一抱拳后才反应过來这是在日本啊日本嘿嘿讪笑着收回了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倒是贺茂沙罗温柔一低头羞涩地说着:“沒关系倒是我这般失仪才让客人见笑了”再抬首时脸上已挂上落落大方的神情微嗔带着小小的撒娇:“晴明你的这位朋友可还真是了不起那刚出现可就引出你两位式神了吧”虽说这言语有些不和宜可是你却真心明白她是在说玩笑话“呃……”无奈的搔搔头一时也应答不上这确实是事实啊“沙罗你也看出來了啊她啊可真是了不起的人呐”那边的晴明斜眼瞥着我笑得更大声了这有什么可笑的吗“那么客人请里面观礼吧”晴明不再嬉闹只是挂上淡淡的出于礼节的笑容揽着他的新娘走在前方

    “脱鞋脱鞋……”一边碎碎念叨着一边还是径直踩上了木廊走向屋内

    “往你也來了”贺茂保宪顺势就像我肩头倚了过來却被我灵巧避开“我可不是你家猫又或者廊柱另外大师啊”转头看着他眼中是裸的邪佞之色“连晴明都沒有一眼认出我你对我的记忆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刻嘛”保宪慵懒笑起却还是一把抓住我手腕眼光瞬间凌厉的刺人:“刚刚在和晴明厮磨些什么让我们一阵好找啊”我顺势跪坐在他身边暧昧笑开:“叙旧而已”“如此”他闻言反倒松开了手“那就沒什么了客人您轻便”

    “历”绕过贺茂保宪來到他身边“新娘你见过了吗”历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就直接回复:“倒真是个好姑娘可惜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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