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17部分阅读
两人同处一室的后果将会是什么。
“答应我,柔红,我真的受不了了。你想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张床上,除了性还能有什么?如果你我此刻这样和衣而卧,相安无事,传出去也许会被当成一个笑话。”
柔红有思想准备,对这事并不感到意外,但当关涛真的实实在在提出来时,她又不免心慌意乱,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柔红的心就像冰雪置放在烈火中烧烤一样,在关涛的甜言蜜语与老练的进攻下,慢慢地卸去了戒备,变得温驯荡漾起来。她不再去阻拦关涛,双手无力地垂着,身子骨麻酥酥的,任凭关涛一颗颗地解开她的衣扣,一件件地脱去衣服。
柔红的双眼直直地睁着,瞅着关涛的手忙脚乱以及他的痴迷,暗想外表冷漠的关涛,一旦做起这事,原来也会如此热烈与忘情。想到往日他对她的拒绝,她的脸上不觉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此刻,柔红没去想黎敏,只是当关涛稔熟地进入她的身子时,剧烈的疼痛才使她想起从今夜起,她将是个被异性耕耘过侵占过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引以为自豪的东西,她才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黎敏。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的痛,第一次的血,今生今世只有黎敏才有资格才有权利拥有,没想到两人等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昔日的誓言与憧憬在现实面前转眼成为泡影,她的眼泪不觉涌了出来。
“黎敏,我对不起你。”柔红在心里默默地呼唤着黎敏,为黎敏也为自己感到伤心与悲哀。
柔红和关涛在上海依依惜别后,回到丹象县已有好几天。虽然离家只有半个学期,但柔红恍惚感到已很久很久,无论是稔熟的乡音,还是往日经常路过的大街小巷,她都觉得是那么亲切与美好。
“柔红,黎敏去部队这么久了,他现在什么地方当兵?戎书记的儿子在华南,他是否也在那里?”这天晚饭后,钱彩英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问正在抹桌子的女儿。
“不知道。”
“黎敏没写信告诉你?”
“我和他没有通信。”
“怎么没有通信?你们……”钱彩英疑惑地望着柔红。
见母亲吃惊的样子,柔红才猛地清醒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为了不使母亲担忧与难过,她与黎敏的绝情并没告诉过母亲。
“黎敏要报考军校,时间很紧……”想到这,柔红急中生智,连忙掩饰着。
“时间再紧张,写封信的时间还是有的。”钱彩英不满地说:“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给我和你父亲来过一封信,想不到黎敏这孩子这么粗心,这么不懂道理。”
钱彩英只管一味埋怨地说着,不知道柔红心里在滴血。
和黎敏断掉关系,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发生的。那时柔红孤伶一人在异乡,是多么希望能扑在母亲或黎敏的怀里痛哭一场啊!黎敏去部队时到大学找过她,当时虽没找见,但她得知后曾坐出租车赶到兵站与火车站,可她去迟了。那时,她又是多么伤心。真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到黎敏的身边,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好不容易挺了过来,好不容易在报恩的心里渐渐地有了关涛的位置,柔红很少再去回忆过去的那些痛苦的往事。今天母亲的话,终于像前几天碰见鲁成君一样,再次揭开了她那并没完全愈合的创伤。柔红心慌意乱地抹净桌子后,低头推门躲进房去。
钱彩英察觉了女儿的反常,怔了一下,连忙放下碗筷推门进去,只见女儿伏在床上伤心地抽泣着。
“发生什么事了?”钱彩英俯身吃惊地问:“柔红,快告诉妈。”
正文第八十七章不是她朝三暮四
柔红抬起泪脸,凄然而无助地望着母亲。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妈——”柔红痛苦地喊了一声,便扑进母亲的怀里,哭着说:“妈,我是没有和黎敏通信,不知道他在那个部队,不知道他现在一切可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钱彩英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妈,你也许不相信,我和黎敏已断绝了关系。”
“断绝了关系?”钱彩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高兴地说:“是不是因为你上了大学,黎敏去当兵了,你瞧不起他,你才提出来,跟他断了?”
“妈,不是,你知道,女儿不是那样的人。”
“那竟究是为了什么?”钱彩英不禁加重了语气,“快告诉妈。”
柔红伤心地抽泣着说:“妈,不是我朝三暮四,也不是黎敏变心,只是因为……”
刹时,在大学的那个晚上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柔红的眼前。多么惊心动魄啊!回想起那时的情景,柔红不禁浑身哆嗦,仿佛害怕似地,更紧地往母亲怀里偎了偎,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那天晚上,我收到黎敏想去部队的来信,一个人去了野外,呆了很久才回来,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两个歹徒……”
“你说什么?歹徒?”钱彩英连忙打断女儿的话,震惊万分地问。
“是的。”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在学校附近,治安状况理应很好。”钱彩英感到不可思议,“那些家伙也太胆大妄为了。”
“我也有责任,不该离校太远,更不该在野外待那么久。”事后柔红反省,如果那时自己趁天还没黑,同学们还散散两两地逗留在外边,她能及时回校,那两个坏蛋绝不会心生邪念,明目张胆地劫持她。
“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到了他们的欺侮?”
“被欺侮了。”柔红不无难堪,如果不是母亲,柔红绝不会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长这么大,自己的身子除了黎敏有幸亲过,从没被其他任何一个异性碰过。可那天她不但被他们碰了,而且只差一点点就要被他们糟塌了。要不是那个为首的贪得无厌,翻来覆去地折磨她,没有一上来就要了她,相信她的贞洁早就被他掠夺与破坏了。要知道,那时她的整个人都已软瘫了,绝望了,彻底放弃了挣扎与反抗。
想起那时那刻,柔红不免有几分心虚与后怕。
“那么说,你被他们……”钱彩英的心几乎提了起来。
柔红知道母亲没说完的话是指j污,连忙说:“那倒没有。”
“谢天谢地,你差点吓死妈妈了。”钱彩英抚着胸口说。
“不过就差一点点了。”柔红幽幽地又来了一句。
“你就不能干脆点,痛痛快快地告诉妈?”女儿的吞吞吐吐,钱彩英很是不满,“幸亏妈没心脏病,否则准被你搞出问题来。”
“当时我衣服已被他们撕开,他们已准备污辱我,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救了我。”
“这是老天爷和你祖上在保佑。”此刻,钱彩英已完全沉浸在女儿被救的这件事上,忘了自己的身份,禁不住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在平时绝不会说的话。
“事后才知道,救我的那人是比我高一级的男同学,叫关涛。”
“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钱彩英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是,这也不致于让你和黎敏分手啊?”
柔红差点又要哭岀声来。
“为了救我,关涛付出了很多,不但被歹徒毁了容,捅瞎了一只眼睛,差点丢了命,而且……”
“你说什么?歹徒行凶了?他被捅瞎了眼睛?”
“是的。”柔红的泪水不禁又夺眶而出,“他很坚强,如果仅仅是这样,也许不致于会击垮他。没想到,恰在这时,他却因此遭到了女朋友的抛弃。”
“太不像话了,他女朋友怎么能这样做呢?”如果不是抱着女儿,钱彩英差一点就要拍案而起。
“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关涛是不会遭到那些不幸的。”说到这里,柔红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扑扑地掉了下来,“关涛的遭遇那么惨,那么不幸,我能为他做些什么?除了把爱奉献给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就这样,我写信与黎敏断掉了关系。”
女儿的心中原来藏有这么多的苦衷,钱彩英听了,心疼得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黎敏去部队时,曾去学校找过我。”
“是吗?他路过上海了?”那天送别黎敢,钱彩英曾嘱咐他如若在上海停留,设法去一趟大学看看柔红,没想到他真的去了,这令钱彩英宽慰了不少。
“可是,那晚我在医院陪关涛,没有回去,他,他没有找到我……”那次的失之交臂,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柔红都肝肠寸断。
天意,也许这是天意。钱彩英不得不这样想。
“他都经过上海了,这说明他服役的地方离这里很远。”钱彩英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是那么想。”
钱彩英捧起女儿的脸来,轻轻地替她拭去泪水,心疼不已地说:“孩子,你受苦了。”
“妈,你说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你知道,我是一直爱着黎敏的,忘不了他的。可是,我也爱关涛。以前是为了报恩,现在我发觉自己已真的爱上他。”柔红泪眼迷朦,茫然地说,“妈,我该怎么办啊?”
钱彩英慈祥的脸容严峻起来,良久,才语重心长地说:“柔红,不是妈说你,这些事你不该瞒着妈妈。你放假回来精神恍惚,心事重重,妈总以为你学习紧张……唉!这是妈的不对,妈的失职啊。”
“妈,你没错,是女儿不好,不该瞒你,只是我不知该怎么对你说。”
“你真是个缺心眼的傻丫头,在妈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钱彩英哭笑不得地责备了一句,接着又宽厚仁慈地说:“感情不是商品,是不能交换与赠送的。你出于报恩,把爱献给关涛,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应当肯定。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关涛,还有黎敏,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轻率了?”
正文第八十八章昨日的誓言
“妈,这些我都知道,但当时我别无选择。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柔红不无凄楚地说。
“谁逼你了?”
“没有人逼我,但当时如果我不这样做,关涛唯一的一只眼晴,有可能因此看不到光明。因为那时他原来的女朋友已离开了他,而他刚动完手术,正是恢复的关键时期。”
钱彩英似乎听明白了女儿的话,脸上挂满了怜悯,频频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只是你和黎敏已相爱多年,你的感情已不完全属于你一个,这当中还牵涉到黎敏。你这样不明不白地抛弃他,是不是太残酷了?对黎敏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至于关涛,在以后漫长的生活道路上,你后悔了怎么办?这样,不但你自己痛苦,还将连累关涛再次遭受感情的折磨。”
“不,妈,我不会后悔。”柔红连忙表示。
钱彩英见柔红态度坚决,迟疑了一下,问:“你爱关涛,关涛爱你吗?”
“我刚表示时他拒绝了我,说报恩不是爱情,现在他已改变了看法。我已去过他家,见过他的家人。”
“他家在哪里?”钱彩英问。
“上海。”柔红说,“这次寒假,我本想叫关涛一道来我家,但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故没有那么做。”
“那么说,你和关涛的关系已不一般了?”从女儿的话中,钱彩英已听出,女儿对关涛的感情已很深。
“是的。”柔红不想再隐瞒母亲。
尽管和黎敏相爱了多年,但由于学业和性的约定,柔红和黎敏除了游离过身子的边缘地带,还从没有过性的实际接触。由于与关涛已有了性关系,柔红感情的天平已在逐渐向关涛倾斜,尽管她自己还不完全意识到。
钱彩英沉默了片刻,忧伤地自言自语地说:“只是苦了黎敏这孩子,怪不得他没给我们来信呢。”
“妈,我爱关涛,但也忘不了黎敏。尤其这次回家,每当路过母校,我都会触景伤情想起黎敏,每当碰到老师和同学们向我说起黎敏,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钱彩英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不无自责地说:“都是妈不好,妈不应当让你早恋。你现在正是学习知识的时候,却过早地受到了感情的折磨。妈对不起你啊。柔红,听妈的话,无论你对关涛的情有多重,对黎敏的爱有多深,你一定要顺其自然,不要过多刻意地去考虑,应当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只有这样,你才可摆脱目前的这种处境与烦恼,才会得到真正的爱。真正伟大的坚贞的爱是会经得起时间与挫折的考验的。”
“妈,我记住了,我一定会照你说的那样去做的。”
“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妈很不放心,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妈,你不用担心。”柔红安慰了母亲一句,接着说:“妈,等过了年,我想去乡下看看萧丽和鲁成君,问问黎敏的情况。”柔红抬起头来说。
“去吧。”钱彩英说:“你和黎敏是有感情基础的,不能成为爱人,也可以是兄妹嘛。”
“妈——”柔红破涕为笑,幸福地偎进母亲怀里,为母亲的宽容与理解感到高兴与自豪。
春节到了,在这个传统的日子里,人们走亲访友,家家户户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村子上空偶尔“叭叭”地燃放着鞭炮,巷子里,公路上,人来人往,到处一派喜庆的景象。
正月初三那天,柔红从城里来到了海港公社。她下车后,没有直接进村去找萧丽和鲁成君,而是顺着小路,来到了座落在向阳坡上的黎敏母亲坟前。
黎敏远在部队,不在村里,在柔红的心目中,自然将他母亲的坟当成了他的家。
柔红从挎包里拿出一束在家时已备好的素白的花,毕恭毕敬地对着坟墓拜了三拜,然后轻轻地放在坟前,讷讷地说:“大妈,柔红向您拜年来了。”
黎敏母亲在世时,对柔红百般呵护。每当柔红随黎敏回家,她总是合不拢嘴地笑,总是早早起床去街上买一些城里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招待她。老人对她充满慈爱与期望,常常拉着她的手咪咪地笑,细细地端详。而她对老人家也充满尊敬,每次去,除了偶尔经萧丽邀请去她家就寝外,都像女儿一样,亲昵地与她同睡一床。
如今,老人家已去了,离开她和黎敏,离开这个世界,已半年多了。柔红默默地伫立着,眼眶渐渐地湿润起来。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刚要转身离去时,坟墓一边的一棵茁壮的松树映入她的眼帘。
她依稀记得,这是她和黎敏一起栽下的,现在已郁郁葱葱,长得很高。
柔红不禁想起当时栽树的情景。
出了殡的第二天,由于怀念母亲,黎敏在她的陪同下,又来到了母亲坟前。
为了寄托哀思,两人硬是用手挖了个坑,从别处移来一棵小松树栽在坟前。
“柔红,也许你不知道,我妈几乎没有享受过什么幸福,她的一生是在艰难与悲惨中度过的。”黎敏回忆着说。
“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不久以后,哥哥又遭受了海难。人生最大的痛苦与不幸,莫过于中年丧夫,晚年失子。这两大不幸落在母亲身上,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对母亲的打击有多大。而我又是个不孝之子,这些年来只知道读书,很少去为母亲分担生活的重负,而且在她老人家与世长辞时也未能送终,让她见上最后一面。想起这些,我好悔好恨,我对不起我那受苦受难生我养我的母亲!”说着,说着,黎敏禁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柔红默默地爱抚着黎敏,让他伤心地哭了一会,温柔地劝说道:“黎敏,别难过,你未能给妈送终,是为了高考,如果妈在九泉之下有灵,是不会怪你的。”
“妈去世了,抛下我一个人,以后我的生活可怎么过啊?”黎敏就像迷途的羔羊,无助地仰望着天空,可怜楚楚地说。
正文第八十九章过年时的乡下
柔红的双眼渐渐地红了,她强忍住伤感替黎敏拭去泪水,深情地说:“妈去世了还有我,黎敏,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帮助你的,会跟你在一起相依为命的。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柔红,你真好,今生今世能与你相识相爱,这是上帝对我的恩赐,你的深情厚意我一定铭刻在心,将来如有出头的一天,我会好好地报答你的,只是前途茫茫,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那一天。”
“黎敏,你别那么悲观,别那么消沉好吗?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你我真诚相爱,只求你我能如愿考上大学。请你相信我,无论何时何地我永远爱你,永远是你的人。”不知柔红想到了什么,紧紧地拥抱住黎敏,突然声泪俱下……
想到这,柔红深感世事难料。当初的海盟山誓仍清晰地回响在耳畔,可已成昨日黄花随风而逝,今生今世她是再也无法和黎敏相爱了。她动情地捧着松枝贴向脸庞,泣不成声地说:“大妈,我对不起黎敏,也对不起您,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情意与期望。”
柔红失神落魄地在山上呆了很久很久,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那棵松树仿佛有精灵似的,面对柔红频频地摇摆着深郁的枝叶,就像是慈母在送别眺望远行的儿女。
由于心情忧伤,柔红只管低头走着,进村时并没注意到婉君正在送张岚等同学,是婉君眼尖,一眼认出了她。
“柔红姐。”婉君笑咪咪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柔红毫不提防,微微怔了一下,抬头见是婉君,这才露出笑容,高兴地说:“是婉君,去哪儿?”
“我在送同学。”婉君热情地说:“柔红姐,你到我家去吧,我哥昨天刚从上海回来,这会儿就在家里。”
柔红点点头说:“我这次到乡下就是来看你哥和萧丽的,不知萧丽在不在家?”
“她也在,刚才我见过她。”
“那你去送同学吧,我这就过去。”
“她是谁?”站在一旁的张岚见柔红已走开,忙问了一声婉君。
“她是黎老师的女朋友。”
“女朋友?那么漂亮?”几个女同学都惊呆了。
“是啊,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既然是黎老师的女朋友,婉君,那你就不要再送了,你快陪她去家里吧。”张岚说。
“也好。”婉君挥手跟张岚她们告别后,便叫住柔红,说:“柔红姐,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由于业务需要,鲁成君滞留在上海没有回家过年,直到昨天才随船回到家乡。萧丽就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迎接他的到来,昨天晚上陪着他几乎说了大半夜的话,而且还心甘情愿地让他亲了好一会儿。
“妈,我哥呢?”婉君到家后才发现哥哥不在家,她忙问母亲。
婉君母亲一边热情地招待柔红,一边说:“你哥好像去萧丽家了。”
由于船厂需要大量沙子与块石,开发办的销售已不成问题,也由于萧丽对他已越来越亲近,鲁成君十分得意,恨不得时时刻刻能与她泡在一起卿卿我我,婉君和她的同学刚走不久,他就又跟着萧丽去了她家。
“两人刚才就在一起,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又去了?”
“你管他们那么多干吗?”婉君母亲略带责备地说,“等你下次有了男朋友,也许比你哥还不如。”
“我可不会像他这样没出息,一天没见萧丽姐,就像丢了魂似的。”
“过头饭好吃,过头话可不好说。但愿以后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在对象问题上,不要让妈操心。”婉君母亲笑着说。
“我才不要你们操心。”婉君说。
“婶,萧丽和成君恋爱了?”
“两人还没明说,但我看上去差不多了。”婉君母亲笑嘻嘻地说。
“还差不多呢?”婉君不禁偏了偏嘴,说:“就差没睡在一张床上了,两人的那个亲热劲,柔红姐你没有看到不知道,如果见到了,准会起鸡皮疙瘩。”
“柔红,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女儿的检举揭发,让婉君母亲很不高兴。
婉君和婉君母亲虽唇枪舌战地说着,但看得出来,心里都喜滋滋的。唯有柔红的心里充满失落与惆怅。如此说来,萧丽并没接受她的建议去爱黎敏。
“柔红姐,你先坐一下,我去叫他们过来。”
柔红本想和婉君一起去,没想到她一愣神,婉君便蹦蹦跳跳地出了院子,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婉君到萧丽家时,萧丽和鲁成君正坐在客厅里,互相高兴地说着话。
“萧丽姐,柔红姐来了。”婉君贴着窗户说。
萧丽关掉录音机,探出头来问:“你说啥?”
“柔红姐来了,在我家,她想见你们。”
萧丽愣了一下,拉长着脸,说:“她来干啥?真是不要脸,不去!”
“去吧,萧丽姐,我知道柔红姐抛弃黎敏哥,你很气愤,但既然今天她主动来了,你就不该那么对待她。”柔红和黎敏的分手,婉君已听说。
萧丽尖刻地说:“不见她,对她还算客气。”
“你们毕竟同学一场,平时关系又那么好,致于这样穔眉冷眼吗?”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抛弃黎敏哥,她错。你这样对待她,你不对。”婉君憎爱分明。
“我说婉君,你别胡搅蛮缠了。如果你有劲无处使,不妨回去转告她,叫她滚,赶快滚!”见往日对她言听计从的婉君敢跟她顶嘴,萧丽不禁更加来了气。
见萧丽竭斯底里的样子,婉君也有点生气,激愤不已地说:“你,你怎么这个态度?”
“我也不想见到你,你也赶快给我……走吧。”这时,萧丽连婉君都捎带上了,滚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你太自以为是了,真是不可理喻。”
“婉君,你胡说什么?”鲁成君严厉地瞪了一眼妹妹。
婉君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刚走出院子不远,就碰到了已从她家出来的柔红。
正文第九十章只因她越俎代庖
“柔红姐,你就别去了,萧丽姐不会理你的。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婉君说。
“没事,我知道。”柔红苦笑了一下。
这时,鲁成君走了过来,见到柔红,忙热情地说:“柔红,你来了,关涛没一道来?”
“没有。”
“走,去我家。”鲁成君说。
“不,我想见见萧丽。”
鲁成君迟疑地说:“萧丽人有点不舒服,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不,我找她有事,你和婉君先回去吧。”柔红说完,便径自向萧丽家走去。
刚跨进院里,就见萧丽一个人坐在房里,气呼呼地仿佛在想什么。
“萧丽。”柔红上前叫道。
“你来干吗?”萧丽鄙夷地瞪了柔红一眼,背过脸去。
柔红顿时尴尬得涨红了脸,来的路上,她虽有思想准备,料到萧丽会对她有看法,这从她的来信中就可想见,但她还是没想到,萧丽会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她怒目相待。
“萧丽,柔红看你来了。”一见这尴尬的情景,鲁成君忙上前打破沉默。
萧丽头也不回地冷冷地说:“我又不是人家金枝玉叶的娇小姐,有什么好看的?叫她给我出去,我讨厌见她!”
“萧丽你……”鲁成君担忧地望了望柔红。
柔红凄然一笑,说:“萧丽,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不怪你,相反感到很高兴,黎敏有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
“够了!”萧丽一个转身打断柔红的话,轻蔑地说:“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一个人应有自尊,否则就会被人所不齿。”
“萧丽,你听我说……”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听你的那一套朝三暮四弃贫爱富薄情寡义的无耻的话。”想到由于柔红的抛弃黎敏的痛苦,想到柔红在信中叫她去爱黎敏的污辱,萧丽的气就不从一处来,“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赶快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柔红默然了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萧丽,你骂我恨我不理我我不怨你,不过,我并不像你所想像的那么卑鄙,那么坏。”说完,就步履凌乱地走了。
身后传来婉君的叫唤,柔红也没回头,只是靠着院外的那棵银杏树,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
“萧丽,你错怪柔红了。”鲁成君不满地瞅了一眼萧丽,“她和黎敏断绝关系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萧丽没发泄完的怨气这会儿一咕脑儿地朝鲁成君喷发过来,“你知道什么?替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说话,你是什么企图?是不是想讨她的欢心?”
“唉,现在我不跟你讲。”鲁成君见萧丽正在气头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忙转身去找柔红。
“成君,我对不起黎敏,但我不是背叛他才离开他的,真的不是。”柔红凄楚万分地说。
“别说了,柔红,你的情况我知道。”
“不,你不会知道,也许你像萧丽一样认为我是个负心的势利眼的小人。”
“不,我真的知道,是关涛的妹妹告诉我的。”鲁成君伤感地说:“只是我为黎敏难过,为他失去一个心地善良、纯洁、高尚的姑娘感到难过。昨天我从上海回来,还没把你的情况告诉萧丽,如果萧丽知道事情真相后,也许她就不会这样对待你了。”
人是需要别人理解的,尤其是身处逆境或遭受委屈的时候。鲁成君的话像春风细雨滋润着柔红凄凉苦痛的心,她控制不住感情,哗地一下哭出声来。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好奇地瞅着柔红和鲁成君,纷纷停了下来。
“柔红,别哭,到我家去吧,有什么事慢慢说,你瞧,人家都在看我们呢。”
柔红抬起泪脸说:“谢谢你,成君,我不去了。这次来乡下,一是想来走走、看看,因为我……忘不了黎敏,二是想问问你和萧丽,看能不能告诉我,黎敏……他在什么地方当兵?”
“黎敏在舟山当兵。”鲁成君沉吟了一下说。
“舟山?”
“是的,在一个小岛上。”
“成君,我想去看看他。”
鲁成君思忖了片刻说;“柔红,我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不瞒你说,黎敏曾为你的离去痛苦万分,现在好不容易已成为过去,你这一去,无疑又将使他勾起往事。另外,如果让黎敏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会更加痛苦。我劝你还是彻底忘掉黎敏,一心不能两用,你好好地去爱关涛吧。”
柔红望着一水相隔的舟山,心里充满了思念、惆怅与痛苦。
虽然鲁成君的话,就像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高高地竖在了柔红和黎敏之间,使柔红再也不敢去面见黎敏,然而,并没因此使她断了对黎敏的思念,尤其没断了她想去舟山的念头。
黎敏就在舟山当兵,纵然舟山俗称群岛,小岛星罗棋布,她无法知道黎敏驻守在哪里,但只要踏上过舟山这块土地,那么在柔红的心目中,无疑就像到过黎敏的部队,见到过黎敏一样。
爱屋及乌,柔红已把舟山当成了黎敏的化身。
“见到萧丽和鲁成君了吗?”
傍晚时分,柔红才回到家。见女儿回来,钱彩英忙问。
“见到了。”柔红强颜欢笑,极力不让心中的失落与痛苦让母亲察觉半点。
“知道黎敏在哪里当兵了?”
“知道了,在舟山。”
“这就好,在舟山当兵,就像在自己家门口当兵一样,黎敏也就不会太想家。”女儿和黎敏分手,钱彩英也很难过,觉得对不起黎敏。
“妈,我想去一趟舟山,明天就走。”柔红终于鼓起勇气说。
这一打算,早在刚才回来的路上就决定了。柔红知道,如果不趁这次放寒假去一次,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她和关涛已相爱,下个暑假,不用说也知道,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有关涛在身边,她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以及现在这样自由了。
“你考虑过没有,这是否妥当?”
“没有见过他一次,就这样分手,我会悔恨一辈子。”柔红凄楚万分地说。
正文第九十一章纵然一切都是徒劳
“你见了他,又能如何?只会徒增痛苦。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毕竟是做娘的,钱彩英比女儿要明白得多。
“反正我已决定了,我明天一定要走。”柔红任性地说。
“平时车票就难买,现在是春节,可想而知更紧张了,你连车票都没买好,你怎么去得了?”
“我知道,你的好几个学生都在车站里,有当领导的,也有买票的,仅仅一张票,难不到他们。”
每到节假日,各线路的车票都很紧张,常有亲戚朋友找上门来寻求帮助。钱彩英往往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票送上门来。她在县中当过老师,也当过学校领导,学生遍布全县各行各业,且大多数都在本部门已有建树,因此只要她开口,要想办成一些事,是非常容易的。
见女儿决心已定,钱彩英也就没再劝说。她想,让女儿去和黎敏见次面,把原委说清楚,作个了断,对以后双方感情的修复确实有好处。
“去甬城的车票没问题,妈可以帮你解决,但去舟山的船票怎么办?在甬城肯定很难买到。”
“反正离返校还有一段时间,实在没票的话,我可以在甬城停留几天。”
“这样吧,妈打电话托熟人问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买一张。”
“谢谢妈。”柔红的脸上这时总算有了一丝开心的笑容,连忙说:“妈,告诉他们,就是没有座位也不要紧,只要能上船。”
在母亲的保驾护航下,第二天,柔红就顺利地到达了舟山地委所在地定海。
柔红是第一次来定海,却仿佛早已到过,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没有半点身在异乡的感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黎敏在这里当兵的缘故。
客轮靠岸时,太阳还没落山,当柔红就近在码头边的招待所安顿好,来到外边,天上已没太阳。只有闪亮的云彩,还逗留在西边天际,将那里映得一片金黄。
黄昏时分,路人较少,只有少许水兵漫步在码头上。
“不知黎敏所在的部队是海军,还是陆军?”面对那些水兵,柔红为自已昨天忘了问鲁成君而懊悔不已。
柔红不知道明天该到哪里去?来之前她查过资料,知道舟山是个地区,下辖着定海、普陀、岱山、嵊泗诸县。那里驻军众多,没有地址,没有部队番号,她是根本无法打听到黎敏所在部队的驻地的。不可抑制地,一丝遗憾不禁浮上心头。
“下次我一定还要再来。”人还没回去,柔红已在想着下一次。她暗暗决定,回去后,一定设法打听到黎敏所在部队的地址与番号。纵然一切都是徒劳,最终不能与黎敏见面,她也要一定到黎敏生活驻守的地方去看一看,以慰藉自己的那份难以排遣的思念与内疚。
人要是有缘分,无论在那里,无论做什么,几乎会不知不觉地鬼使神差般地将彼此联系在一起。
自那次在水池边碰到于向阳后,一连几次,仿佛约好了似的,只要戎建华去洗衣服,都会碰到于向阳。自然不用戎建华动手,于向阳就会拿过去,替他洗了。
如果水池边有其他人,戎建华会说声谢谢,很快就离开。如果碰巧就于向阳一个人,戎建华就会逗留在水池边,给于向阳当下手。他力气大,就帮于向阳把洗好的衣服拧干,然后放在脸盆里。同时,两人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趣闻秩事,
于向阳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因戎建华的放肆而恼羞成怒驱赶他。
这样的日子竟不知不觉地从冬过到了春,又从春过到了夏。
“于教员,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学习,去台位跟班?”在一次洗衣服的时候,戎建华忍不住问。
纵然充满神秘,但整天刻板似的,还是令人郁闷与不爽。
“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礼拜你们就要上去了。”
“真的?”
于向阳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如果再这样下去,人禁不住就要呆出毛病来了。”
“值班并不轻松,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到时你也会厌烦的。”
“总比呆在训练室,千篇一律就做那几样事情强。”戎建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部队到底是什么部队?”
来部队虽然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戎建华仍像驻地老百姓一样,并不清楚工作室里的官兵到底在做些什么。
训练室不在工作大楼里,部队有一条很严格的规定,机关的干部战士除了有关领导或业务需要外,绝不可以靠近二处工作室大楼的警戒线。否则一旦进入,均将受到严厉处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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