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惹到爱 - 千金惹到爱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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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回来了。

    我有一个亲戚在瑞士,听说混得还不错。我打算在那里开始我的新生活。”

    桑榆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她保持着这种混沌的意识,跌跌撞撞走回到家里。

    就在庭院里,她看到了俊逸。他怀抱着一大束的鲜花,正要兴致勃勃的走进屋去。

    一如初见的模样。

    雪曼的话如同一段旁白,不合时宜地,不断重复响在耳边:“差不多一年前,我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往昔甜蜜温馨的画面,合着这个声音,配着俊逸此时的笑脸,犹如一条诡异的小蛇,在她记忆的头颅里面,不住地撕咬和穿梭。

    她翻了翻眼白,她知道自己再撑不下去了。

    第一意识,唯有逃遁。远远地离开,只要没有俊逸的世界。

    仓促之间转身,她撞在了一个怀抱里面。

    恍惚间抬起迷蒙的双眼,原来是欧沫。

    “桑榆。”欧沫接住桑榆,发现那个身体竟软弱无骨一般,就要滑向地面,他惊异地问:“桑榆,你怎么了?”

    “什么都别问------带我离开这里。”桑榆声音小小的。

    “离开这里?”欧沫抓紧怀中软泥一样的人,好奇地问:“到哪里去?”

    “不管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越远越好,快!求你------”桑榆吐出这一句,人就软软地跌在了欧沫的怀里。

    恍惚之间,欧沫带她坐上了一辆巴士车,然后她就靠在了欧沫的肩膀上面,呢喃一句:“我想睡一会儿。”

    就沉沉地睡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俊逸一个劲儿地追赶着她,翻山越岭。她夺命狂奔,不住地哀求:“俊逸------放过我吧。”

    俊逸微微勾唇,如同往日一样温柔的浅笑,可是脚下的动作却更加得生猛:“桑榆,我不会放手的。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桑榆惊出一身的冷汗。醒来,仍是在车里。

    望向车窗外,天刚破晓,窗外连绵不绝的山峰,青葱一片。

    扭头看看,欧沫仍在熟睡。自己的脑袋还舒舒服服地枕在欧沫的臂弯里面呢。

    原来就这样的姿势,她歪在了欧沫的怀里睡了整整一夜。

    她不自在地坐正了身体。

    欧沫也醒了过来:“你醒了。感觉好一点了吗?”

    “嗯。”桑榆点点头,然后问:“这是哪里?”

    “已经是省外了。”欧沫扭头察看一下周围的景物,说:“一会儿就要到了。”然后他痛苦万分地叫:“哎呦!”

    “怎么了?”桑榆问。

    欧沫活动一下自己的肩膀,指指刚刚桑榆躺过的部位,很痛苦的模样:“我半个身体快要偏瘫了。大小姐,你也该减减肥了。”

    桑榆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一拳敲在欧沫的肩膀上。

    “开始打人了,看样子是恢复了。”欧沫笑一笑,然后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昨晚吗?”桑榆苦涩地一笑:“昨晚,我和雪曼见过面了。”

    然后她把昨天和雪曼见面的经过,一一得讲给了欧沫听。

    “那,你打算怎么办?”欧沫静静地听完,问。

    “我现在的心情好乱,我什么都不想考虑,我只想能够拥有一份独处的空间,想要静一静。算了,不提我的事了。”

    她突然扭过头,安静的望着欧沫,表情很有些认真:“喂,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欧沫差一点被桑榆认真的表情吓到,他抿嘴一乐:“当然。”

    “那好,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谁?你是本地人吗?你没有家吗?”桑榆一连串得向他丢着问号。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与相不相信无关的。我只是很好奇,我的什么什么你都一清二楚,可是我对你呢,一无所知。”

    然后她又补充说:“你,就像一个天外来客。”

    “哪有那么神秘?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你那么好命,万千宠爱于一身。我的童年很凄苦的,无父无母,兄妹几个曾一度食不果腹。哎,不说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一些,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桑榆看到,欧沫眼中闪过一抹很浓烈的忧郁,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她虽外表乖张,骨子里面却透着善良的本质,她也不愿意去触碰到他内心的那层伤疤。

    桑榆一夜未归,欧沫也玩起了失踪。

    两个人的电话也同时关了机。

    张云茹心急火燎地打电话叫回来夏牧航,两人又是一番难免得争执。

    “先生,太太,你们不要吵了。”张妈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就劝说道。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张云茹正在气头上,语气很不客气。

    张妈是张云茹的一个远房亲戚,虽说八竿子打不着,却是她一手带大了桑榆,所以张妈对桑榆极是呵护。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是我还是要说。”张妈擦一下老泪:“小姐在家时,你们爱吵吵,小姐现在都下落不明了,你们还是一样吵闹。你们都只顾着自己的心情,考虑过小姐的感受没有?我知道,小姐她是你们眼中的坏孩子,她很任性,对人不礼貌有时还会做坏事。可是你们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是你们自己啊!”

    “你在胡说什么?!”张云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云茹,听张妈说完。”夏牧航看她一眼,制止道。

    正文86男欢女爱很正常

    “你们两个,一个爱哭、一个又太忙,这个家里不是太吵就是安静得可怕,这还像一个家吗?我知道你们有钱,小姐什么都不缺,可是你们真正关心过她,你们又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吗?小的时候,你们每次吵架,没有一个人会理她,她就常常一个人躲进地下室里面去偷偷地哭。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哭着、哭着就会睡着。慢慢地,小姐越来越叛逆,言行举止越来越极端,你们都只当她坏,是她学坏了,可是我知道,她那个样子,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啊!我不知道先生和太太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小姐,活泼、善良、善解人意,可是现在的她,你们哪一天看见过她是真正的快乐着?”

    夏牧航和张云茹相视一望,然后都默默地低了头。

    安澜馨蕊、还有俊逸,在夏牧航一通电话过后,齐赞赞地聚集在夏府。

    这几个都是平日里面和桑榆走得最近的,夏牧航把他们叫过来,向他们打听桑榆的情况。

    可是谁也没有桑榆的消息。

    夏牧航焦躁地捂着额角,一筹莫展。

    “我觉得很有必要请教一下俊逸,桑榆到底去哪儿了。”安澜突然开口说。

    “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俊逸极不耐烦地。

    “桑榆昨天上午告诉我们,她已经决定和你结婚了。可是下午见过雪曼后,就没有再联系到她。”安澜静静地注视着俊逸,像一把利刃一般:“俊逸,我觉得你应该有可能知道桑榆的消息。”

    “怎么回事?怎么又会扯到雪曼的身上?”夏牧航有些纳闷。

    俊逸的眼神立刻躲闪到别处。

    “董事长,我这就给雪曼打个电话,或许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安澜拿出手机,拨通了雪曼的电话,片刻,他轻轻挂上:“雪曼的电话关机。”

    “哼!”俊逸冷哼一声:“别一有事就往我的身上扯,扯出一堆莫须有的事情。那个尹欧沫才是最可疑的人,从天而降,莫名其妙地住进了夏府,这个家里便就再没有平静过。”

    “夏牧航,我早就说过,这个尹欧沫有问题,你就是不信。这下好了,桑榆八成是被他绑票了。”张云茹淌着眼泪说。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弄明白之前,谁也不能随便下结论。”夏牧航站起了身,对着众人挥一挥手:“你们先去上班吧。”

    安澜钻进车里的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雅龄。

    雅龄曾经到过公司找过欧沫。

    那天安澜就感觉,他们两个的关系很不一般。

    安澜曾打算向欧沫证实心中的疑问,可是后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分神,也就忘记了。

    此时,他有一股很强烈地直觉,如果想要知道欧沫的踪迹,或许能从这个叫尹雅龄的女孩口中,探出蛛丝马迹。

    他拉开车门下了车,对馨蕊说:“你先去公司,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忙完了再过去。”

    然后他招呼过来一辆出租车,钻入车中。

    车子疾驰而去。

    俊逸坐在车内看得清清楚楚,他沉思一下,连忙驾车也跟了过去。

    安澜来到‘雅龄工作室’,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告诉他,老板今天没来上班。

    安澜编了一个说辞,向她询问尹雅龄的住址。

    那个工作人员很年轻,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安澜,终于被他的老实模样给骗到,没有防备地就给了他住址信息。

    安澜来到尹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叫尹雅龄的丫头,出身可不简单。

    这座豪宅,竟是尹氏总裁尹欧澈的府邸。

    别墅气派得很,佣人正在打扫,看见安澜年轻帅气的模样,露出暧~~昧的笑容,慌不迭地去叫小姐去了。

    安澜坐到沙发上,他无意中瞥见茶几上面的一个相框,顿时一惊。

    相框里面,那个叫雅龄的女孩儿,一左一右依偎在两个男人的怀中,一个是个年近中年的很英武的男人,安澜认得,他就是尹氏的总裁尹欧澈;而另一个则是欧沫。

    果然,欧沫和这个雅龄关系匪浅,不过,这倒也在安澜的意料之中。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会来我家?”冷不丁地,雅龄突然现身说。

    “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个人。”安澜倒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就说:“欧沫。”

    “哦?”雅龄心下一惊,面上却淡淡地:“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他并不熟,上次去你们公司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是吗?”安澜笑一笑,他从茶几上拿起那个相框,成竹在胸:“那么这个又当作何解释呢?”

    雅龄面色一沉:“你管太多了!”

    “生气了?恼羞成怒?”安澜轻笑:“这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是对的。”

    “你猜想出什么了?”雅龄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奇怪了。

    安澜在大厅里面走上两步,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原来你的家世这么好,看来养着一个小美男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你说什么?”雅龄一惊,立刻臊红了脸。

    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绕来绕去在瞎绕绕什么?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好不好?怎么竟是胡扯?

    “被我说中了不是?”安澜看出雅龄的难堪,他故意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激将她:“其实这有什么难为情的,男欢女爱很正常嘛。谁叫我们家欧沫长得好呢!”

    “喂,你!”雅龄头大。

    大哥今天正好在家休息,她生怕惊扰到他。

    于是一把抄起安澜的胳膊:“小声一点!走,出去再说。”

    “哎!”安澜被撵到门外,他抽回了胳膊:“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年轻人,我能理解的。”

    “看看,咯!”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再炫耀一下肱二头肌:“你觉得我怎么样?身材颀长,容颜俊美,帅哥一枚哦。”

    然后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最重要的是,我身体很强壮的。”

    “喂!别再瞎说了!”雅龄的小脸儿更红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欧沫不是我的什么情~~人,他是我哥哥。”

    “啊?!”安澜一惊。他招数使尽,就是为了从雅龄口中逼出一点眉目,可是突然的得知这样一个事实,倒着实让他意外。

    尹欧澈,尹欧沫,名字里面有很明显得一个相通点,他早就该联想到一点什么的不是吗?

    “是不是我哥出了什么事情?”雅龄问。

    她从欧沫口中,知道这个叫安澜的人很好,和欧沫处得很不错,于是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便对他没加防备,也就多问了几句。

    “欧沫失踪了。还有我们董事长的女儿,桑榆也失踪了。”安澜收起一脸的玩味,很正色地说。

    “你是怀疑你们董事长千金的失踪跟我哥有关系?”雅龄很敏感地问。

    “那倒不是。”安澜回答:“欧沫的人品我是信得过得。我们只是比较担心桑榆的安危,我们猜想在她身上或许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和欧沫在一起,我反而比较放心。”

    “其实从昨晚而至今早,我都给我哥打过三通电话,可是他电话没有回应。我也正纳闷呢,我哥从来没有这个习惯,就算他关机,可是开机后也会在第一时间打给我。所以我认为,他的电话八成是没有了信号。”

    雅龄偏着头,她突然想起早上接到的一个很奇怪的电话。

    电话是一个旧友打过来的,说是在某趟长途汽车上曾经看见一个很像欧沫的人,因为当时急匆匆下车,就没来得及上前询问。

    电话里面那人还笑说:“你哥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她身边那个女孩很正点哦!”

    “我哥怎么会在那里?再说哪有什么女孩?是你眼花了。”她当时回答。

    现在想想------

    “我知道我哥在哪里了?”雅龄很急切地说:“在外省的一个叫‘拉地山’的地方,我们家在那里有一个别墅。”

    “我觉得我哥一定会去那里。你们家的桑榆,应该和我哥在一起没错。”雅龄很笃定地说。

    一直藏匿在转角处的俊逸,勾唇展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

    安澜考虑再三,决定暂且先不把相关的消息告诉董事长。

    他决定先去公司里面,把有些公事处理一下,然后再和雅龄前去‘拉拉山’,证实了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巴士终于到站了。

    桑榆下车,放眼一望,满目苍翠。

    “这里都没有人家,我们要到这里做什么?露营?”桑榆头大:“你怎么找了这么块破地儿?”

    “稍安勿躁,还没到呢。”欧沫淡定地笑笑。

    “哦?”是暗藏惊喜吗?

    “再步行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

    “一个小时?”‘惊喜’米有,却感觉‘惊恐’,她大叫:“你要我走路一个小时?你没病吧?”

    她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宣布罢工。

    有史以来,除了逛街购物,桑榆是绝不肯多走半步路的。现代文明,不早就有了代步工具了吗?

    何须再劳烦双腿。

    “我要坐车!”她嚣叫。

    正文87我的霸气很重的

    “大小姐,你以为这是哪里?”欧沫很是无可奈何:“这里能动的,除了你我,就只剩下蛇虫蚁兽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说到这里,他狡黠地一笑,装模作样的大呼:“喏!快看,你脚下就有一只——摇头晃脑的毒蝎子。小心,它要蛰到你了!”

    “啊!”桑榆尖叫,上蹿下跳,很快扎进欧沫的怀抱:“哪里哪里?”

    “走了。”欧沫笑答:“我的霸气是很重的。它早吓跑了。”

    “你!”桑榆知道自己受骗了,她一拳敲在欧沫肩头上:“趁我孤家寡人一个,整我是吧?”

    “也没有。”欧沫正色道:“山里的夜黑得早。已经三点多了,我们要加快步伐,在天黑之前赶到。”

    也是哦,如果真的磨蹭到了晚上,这黑灯瞎火的可怎么走路?

    桑榆唯有硬着头皮,忍着脚痛,追随着欧沫,一步一步地挨着。

    就在桑榆口干舌燥,嗓子快要开裂的时候。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突突、突突的奇怪声音。欧沫回过头看一看,然后他笑了:“算你运气好,有代步工具了。看,有车来了,我们可以搭顺风车了。”

    真乃吉人自有天相。桑榆爽歪,她喜滋滋地扭头去看:

    一辆款式很奇特的“敞篷车”,在身后突突、突突蜗牛一般爬过来。

    欧沫早已过去拦住开车的老师傅,沟通之后,他高兴地招呼桑榆:“过来,上车!”

    “这是什么鬼车?”车子一启动,桑榆立刻张牙舞爪地怪叫。

    ‘敞篷车’嘚吧嘚吧地高调前行。速度虽说慢到不行,动静却不小,把个大千金颠得七晕八素。

    人在‘敞篷’上面,就像里面放着的几个大西瓜一样,几乎翻来滚去。

    “拖拉机啊。”看着桑榆狼狈的样子,欧沫洋洋得意,他在一颠一簸中大声回答。

    “什么-------拖拉机?什么鬼玩意儿?”声音在巨大的颠簸中,被拉成奇怪的声线。

    这时,一个巨大的颠簸,桑榆一个踉跄就跌倒在欧沫的怀里。

    欧沫下意识的搂住了她。

    “喂!”桑榆凶巴巴地:“你,敢吃我豆腐?!”

    “没有啊,不是------”欧沫很委屈、很无语:“是你自己贴过来的好不好?”

    “我知道!”桑榆更加凶悍地:“可是,你为什么不闪开?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你也知道该要躲开啊!”

    “大小姐,就这么块地儿,你要我躲去哪里?”

    “万一不行的话,你可以选择跳下车啊!”桑榆很奇葩地吼吼。

    “哦,收到。”欧沫无语,然后他抖擞几下肩膀:“那么——大小姐,你现在可以坐正了吗?很重哎你。”

    什么意思?

    桑榆眨巴眨巴眼睛,发觉自己的娇躯尚还腻在欧沫的怀抱里,很惬意的模样。

    天哦!

    她两颊绯红,快快地抽了身。

    谁知,天不遂人意。一个更大的颠簸来袭,桑榆再次被硬塞进了欧沫的怀抱。

    怀中竟是绵软之物,某个肉呼呼的东西,一下贴合得更紧。

    欧沫下意识地去看,顿时脸热,赶紧滴别开了脸去。

    桑榆奇怪,自己——又有何不妥?

    她也低了头去看,这一看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胸口那两颗雪白丰盈的小白兔,在这剧烈得压迫和颠簸之下,呼之欲出,颤颤巍巍的,几乎就要蹦到对方的脸子上去。

    天哦!!

    “很重哎你。”欧沫依旧看着远处的山峰,很轻声地说。

    天哦!!!

    怎么还躺在他的怀里面呢,她赶紧滴撤离。

    在连接三个‘天哦’过后,桑榆再不敢大意。

    于是在一颠一跛中很艰难得转过身,甩给欧沫一个背影。

    为了安全,也为了——避免难堪。

    身后的欧沫轻轻地笑了。

    好容易,‘敞篷车’停步了。

    一所规模不算太小的别墅,屹立在桑榆眼前。

    终于,又可以接触到现代文明了。

    欧沫给开车的老师傅道过谢后,带着桑榆来到别墅的门口。

    别墅屹立在树荫之间,若隐若现,依山傍水,宛若世外桃源。

    “什么地方?度假村吗?”桑榆好奇的窥探着里面。

    “别看了,没人。”欧沫从门下面一个小缝里面取下一串钥匙,走近去打开了庭院的门:“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出国读书去了。钥匙给我留着,我随时随地可以过来度假的。”

    “哇!”桑榆进去,立刻被庭院里动人的景致打动。满园花红柳绿,真相斗艳。

    她掐下一朵栀子花瓣,拿在唇边一嗅:“好香啊!看样子,你这个朋友也是个有钱人。奇怪,你一个穷酸小子,怎么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然后她又自我陶醉地说:“这里真心不错,山好水好,就是人不对!不过也没关系,我如果买下这里,堂而皇之赶走某人,他就可以消失不见了。”

    然后她在院子里转上一个圈,开始指手画脚:“在这里我要牵上葡萄藤,旁边我还要弄个游泳池,我要在泳池边晒着日光浴,顺便掐上一只新鲜甜美的葡萄,嗯,真心爽!”

    某女真叫一个奇葩,自说自话,俨然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欧沫瞪她一眼,无可奈何摇头笑一笑,拿钥匙去开正门了。

    “哎!你那个朋友反正也出国了,这间屋子他卖吗?”桑榆追着问。

    “不卖。”

    “可惜!”桑榆有些气馁地说:“这里真得很不错哎!”

    “进来吧。”欧沫已经打开了屋门,他招呼着:“进来参观一下。”

    进得屋来,桑榆更加的感叹。这里的装潢简约别致,很容易就看出主人的喜好和一定的文化底蕴。

    “你那个朋友,看样子也是个年轻人。”桑榆说。

    “是的。”欧沫看她一眼,唇角展露一抹捉谐的笑,说:“说来也巧,我们同年同月同一天的。”

    “哦?”桑榆眨巴眨巴眼睛:“这么有缘?你还真叫有福气哎,能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是啊。”欧沫偷着一乐,然后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去做什么?”桑榆追过去问时,欧沫已经消失在一片绿荫之间。

    约莫二十分钟的光景,欧沫回来了。

    他拎着两个大大的塑胶袋,直接进了厨房。

    桑榆好奇地凑过去看,欧沫正一样一样得往外拿东西:有米、有肉、还有一些的蔬菜。

    看到这些很新鲜的食材,桑榆胃里因为疲惫而暂时休眠的馋虫,被彻底底撩拨起了饥饿的谷欠望。

    “神秘叨叨的忙了半天,原来你是要做饭给我吃啊。”桑榆抚着饥肠辘辘的肚皮,很欣慰的笑笑。

    这个家伙虽然有时讨厌,却还算有心。

    “做饭吃是没有错,不过却不是我。”欧沫抿嘴一乐。

    “哦?那是谁?”桑榆调侃着:“难道你这里还住着一个——灯芯姑娘?”

    “灯芯姑娘是没有,千金大小姐倒是有一个。”欧沫从橱柜里面找出锅铲来,‘唰’地一下扔给桑榆,转身就向外走。

    桑榆慌不迭地接住,望着手中陌生的铁玩意,恍然大悟:“难道,你是叫我来做饭吗?”

    “不然——你以为呢!”欧沫回眸一笑,很妩媚的模样:“难道是我?”

    有嘛有搞错!

    她‘刷’地一下堵在了欧沫的面前,拿锅铲直接指住他的鼻子:“你叫我来做饭?告诉你不可能!这熟的东西我是认得,至于生的,我和它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得。”

    “随便你!”欧沫无所谓的耸一耸肩:“如果你不想饿肚子的话!”

    “好哦。”桑榆狡黠得望他一眼。同样都是肉身,她饿难道他就不饿?她不信,一个需要摄入大量能量的长腿大个子,会比她小个女生还耐饿。

    “那我们就来比比看,看谁比较容易饿。”桑榆得意地抖擞抖擞腿:“我呢也正好减减肥。”

    “随便你。”欧沫云淡风轻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已经吃过泡面了。”

    什么?看着欧沫脸上油滑的笑容,桑榆真恨不得,拿手中的锅铲狠狠地铲下那个高挺的鼻子。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是粒米未进呢。

    肚子,实在饿得不堪忍受啊!

    她无可奈何得走进厨房。

    可是真要说起做饭,她却是七窍通了六窍。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等同于跆拳道九段已达八段?

    她唯一知道的是:米是要用水煮的,菜是要先洗后切然后再炒得。

    她绞尽脑汁,从记忆之中找寻出少得可怜的关于烹饪的技艺,然后冒着被火烧、被油炸的危险,在厨房里面‘乒乒乓乓’一阵忙活,终于——

    在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候,‘月上柳梢头’时分,某千金终于蓬头垢面的从厨房里面闪亮而出。

    “哇!好香。”望着自己的杰作,桑榆很是得意。她故意将动静弄得很大,引诱着欧沫。

    欧沫正悠闲地观赏着碟片,投过来漫不经心的一眼后,回过头去继续看他的大片。

    馋死你!

    桑榆狠狠丢过去一眼后,开始享受她人生diy的第一顿大餐。

    正文88早就变成肉干了

    红烧肉和清炒小白菜,荤素搭配着。+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卖相上虽不尽人意,不过她觉得味道应该还是不错滴。

    该对哪一道菜先下手呢?桑榆真有点不忍心动筷子。

    每一道都是她呕心沥血的得意之作,艺术品一般的珍贵呵!

    深思熟虑后,她依次一一品尝——

    “噗、噗!”刚入口,立刻被她重重地吐进了垃圾桶里。

    红烧肉她错把糖当成了盐,小白菜呢虽然找对了盐,却过了头,被生生整成了盐水白菜。

    味道,实在是难以入口啊。

    看样子,只有吃几口白饭了——虽然那米饭也被她煮成了泥糊状。

    端着两盘菜正要倒进垃圾桶,眼角一下瞥见某人。

    她的嘴角立刻闪现出一抹坏笑。

    “喂!过来。”她对着欧沫招招手,笑微微的说。

    笑容很迷人很美丽,欧沫看着却有些发怵:

    “我?”他食指指着自己的鼻间,奇怪地问。

    “难道我在叫鬼?”桑榆耸一耸肩,然后笑容重又堆上脸庞,她用温柔得让人有些发毛的腔调说:“看在你不远千里带我来这里的份上,给你发发福利!过来,我亲自下得厨,味道很不错呢!过来一起吃吧。”

    某女的温柔,使得鸡皮疙瘩立刻爬了欧沫一身。

    “你不会是-----下了药吧?”他可不是个蠢蛋。

    “我说你长得倒是阳光灿烂的,心理怎么那么阴暗?”桑榆过来把他强行拖到餐桌旁:“能吃到本千金亲自下厨炒得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惜福吧你!”

    说完夹起两大块红烧肉,给喂进他嘴中。

    欧沫脑中还在揣测桑榆的动机,味蕾已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味道给命中。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莫过于此了!他第一意识便是去吐,可是嘴巴很快就被那丫给封住。

    苦不堪言啊,在出不得的情况下,他唯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咽下去。

    可是没容他缓过一口气来,几大口咸得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又被那丫给塞进了他的嘴巴。

    变相的谋杀呵!

    看着欧沫痛苦无比的表情,桑榆体验着胜者巨大的快~~感。

    “哈哈哈!”她得意得怪笑着,下手快准而且狠地将盘中剩余的盐水白菜给如数得灌进欧沫的肚子里面。

    欧沫几乎给她弄死过去。

    “好咸、好咸、好咸!”他哇哇大叫。

    天的个妈哦!

    他几乎被这个咸得怪哉的东西给整得脱水了。

    “味道还是可以的-------虽然咸是咸了一点!不过——”桑榆的大眼睛眨巴一下:“多喝水稀释一下,也就无大碍了。”

    其实哪里等到她来教,欧沫早就跑开去抱起凉水壶,‘咕隆咕隆’猛灌了一气。

    “如果等你来告诉我,我早就变成肉干了。”欧沫长长换一口气,气急败坏的。

    “是猪肉干吗?”桑榆很认真地说:“其实我是比较喜欢牛肉干。”

    “变态的小妞!”欧沫咬牙切齿道:“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机警的桑榆早已尖叫着逃上楼去了。

    楼上有三个房间,桑榆选了一个有着女孩气息的卧室,跳上了床。

    屋子很舒适很干净,也很安静。

    这一份安静,让一些刚刚淡忘掉得不愿提及的往事,见缝插针,倏地一下袭上心头。

    头开始很痛,很痛。身子也莫名地难受和疲倦起来。

    她很努力的摇摇头,然后紧紧阖上了眼睛。

    这一闭一睁之间,窗外已是鸟声吟唱、蝉虫嘶鸣。

    竟,又是一个艳阳天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繁杂多梦,却也香甜。

    拉开窗帘,屋子里面立刻阳光灿烂,温暖一片。

    鼻间,若隐若现地萦绕着某种香气。细细一嗅,原来是某种肉类被煮熟后散发的食物的诱人香味。

    好香哦!

    昨天本来就没怎么饱,如何经得住这番诱惑?

    肚子立刻饥肠辘辘起来。

    桑榆忘了自己没有梳洗和梳妆,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楼。

    果然是欧沫在厨房里面忙活,他系着围裙,有模有样的。

    听见响动,他回过头:“你醒了。正好开饭了。”

    小肉粥、煎蛋、面包片,还有现榨得果汁。

    就像一个个魔术。桑榆坐在餐桌前,有些应接不暇,感觉在幻境一般。

    “都是你做得?”她有些不信。

    “当然。这里是偏远山区,可买不到这些。”欧沫坐下,呷了一口果汁:“我在国外读书时,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忽而忆起在英国的时候,早餐时餐桌对面那张如花的笑脸。

    虽不再悸动,却仍觉伤感。

    “等等!”桑榆喝了一口果汁,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是我听错了吗?你说你在国外读过书?”

    “哦?”欧沫愣一愣,方才说:“我是说上学读书的时候-----你听错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自己做早餐了,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可不像你有人伺候,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也对,桑榆点点头,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在国外念书呢。

    早餐很美味。桑榆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面前的食物给尽入囊中。

    完毕,还没忘了舔去唇边粘着得最后一颗粥粒。

    欧沫笑微微地,看着桑榆一点也不雅观的吃相:“看样子味道还不错?”

    “哪里!”桑榆自然不舍得去恭维他:“勉强可以吃而已!再说我也确实是饿了!”

    一个男人,居然比她一个女人还会下厨,作为女人的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自然不能如实相告。

    “不过,身为男人,能把一份早餐弄熟,已经很值得嘉奖了。”桑榆搓着十指,眼珠子狡黠地转动:“你把我带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里,我实在该真心地向你表示一下谢意!这样吧-----在以后的这段日子里,一日三餐你全包了吧——为了练习厨艺嘛。我呢,就勉为其难,免费给你试吃,顺便帮你提些意见。我可是美食达人,相信在我的协助下,在厨艺方面你一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的!”

    “嗯。”欧沫很肯定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中午吃鱼。”

    “是吗?”桑榆眼睛亮闪闪的。

    她疯了一般地憧憬着中午的大餐,在如此饱腹的情况下。

    是因为欧沫的早餐实在美味,还是她昨日辟谷时间太长?她搞不懂了。

    “是的。”欧沫很肯定地:“吃鱼。”

    “不过——”他停顿一下才说:“你来做。”

    “什么?”桑榆从椅子上面跃起:“可是我不会啊!”

    “正因为不会,所以才要学啊!你昨晚在完全不懂厨艺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下厨学习,犒劳我的胃,你的奉献精神也是很值得嘉奖的!还有,你能我陪来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我也该真心地向你表示一下谢意!这样吧-----在以后的这段日子里,早餐我来做,至于午餐和晚餐,你就包了吧——为了学习厨艺嘛。我呢,就勉为其难,免费给你试吃,顺便帮你提些意见。我虽然不是美食达人,厨艺方面却略知一二,相信在我的协助下,你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的!”

    桑榆足足愣了数十秒,才搞清楚状况。

    怎么绕来绕去,最后竟绕回到她这里?

    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欧沫已经快要消失在大门口,她赶紧的:“可是,没有鱼啊!”

    “一会儿去抓,我这就去准备工具。”

    抓鱼?

    桑榆来了兴致。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抓过鱼呢!

    “我也去!”她暂时忘记了眼前的难题。

    “可以。”欧沫很通情达理:“不过,你先把这堆碗刷干净。”

    桑榆低头看看餐桌上七零八落的餐盘,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

    欧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大事情,很慎重地模样:

    “对了,差一点忘了提醒你,在洗碗之前,先去洗漱一下。因为我刚刚看见你眼角有些眼屎,别不小心掉在餐盘里面,这样很不卫生呢!”

    你!

    桑榆有些抓狂,她随手抄起筷子,扔向欧沫。

    欧沫早已消失在门口。

    原来密林深处,还涓涓流淌着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河。

    桑榆第一眼看见它,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得。

    她在尖声失叫后甩掉高跟鞋,冲进河水里面。

    河水冰凉舒适,河底均匀得铺着一层卵石,卵石历经河水日夜冥顽地冲刷,它变得圆滑小巧,很舒适地按摩着桑榆的脚底。

    “好舒服啊!”桑榆干脆坐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用脚扑打着水花。

    “大小姐,是叫你来捉鱼的。可不是叫你来戏水的。”欧沫弯着腰在水里面忙活一阵,抬头看见某女很惬意得在享受着足浴,颇有些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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