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计:妃嫁不可 - 君心计:妃嫁不可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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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

    夜轻尘走了过来,扶起了惊魂未定的云裳,轻轻的用衣袖拭了拭云裳脸上的血迹。

    云裳浅笑,“没事!”

    尴尬的收回了夜轻尘扶住的手,倒地的黑衣人又纷纷起身,举着刀向夜轻尘砍来。

    “小心!”眼见一把铮亮的大刀向夜轻尘砍来云裳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呼道。

    夜轻尘臂腕一转,向后腾空一跃,一掌击出,将迎面的两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黑衣人大概有七八个,有一人距离独孤翌较近,突然刀锋一转,向独孤翌砍去。

    “翌!”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求救,眼见大刀要落在独孤翌的身上,云裳扑了过去,大刀砍在云裳的背上,血顿时溢出,云裳白色的罗裙瞬间被鲜血染红,像极了那些妖艳的彼岸花。

    夜轻尘见此情景,大怒,袖间一把白色的小刀分毫不差的从黑衣人的身后刺穿了他的咽喉,黑衣人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珠倒地。

    此时王府的侍卫也赶到了洞里,正准备杀掉躺在地上不能动的那两个人,夜轻尘呼道:“不可,抓活的回去审问!”

    侍卫收住了刀,那两个黑衣人却立马口吐黑色的血丝,两脚一蹬就死了。

    侍卫道:“公子,他们中毒死了!”

    夜轻尘不再理会,一个闪身到了云裳身边,忙点住了她的血脉,又将她抱起,对身后的侍卫道:“还不快将王爷抬回王府!”

    身后的侍卫诺诺的应道,七手八脚的将独孤翌抬回了王府。

    夜,总是如期而至,像落幕的繁华,又像一座孤独寂寞的城······

    云裳醒来的时候已是一天后的晚上,袭香守在桌旁,见云裳醒来,高兴的掉下了眼泪,“小姐,你吓死我了”袭香哽咽道。

    云裳艰难的浅笑着,那笑很是牵强,“别哭了,我没事!”

    突然想到了独孤翌,“翌,翌呢?”

    云裳说着就要起身,却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痛得柳眉半拧。

    袭香忙阻止了她,焦急的说道:“小姐,别动,你背上的伤还很严重,王爷,王爷他很好。”

    其实独孤翌至今未醒,可夜轻尘吩咐她若云裳醒来切不可将实情相告,否则云裳又怎会安心养伤?

    云裳规矩的躺了下去,喃喃道:“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袭香小心翼翼的为她捏好被角,突然云裳抓住了袭香的手,有些羞涩的问道:“那王爷,王爷可来过含梅阁?”

    袭香一愣,至小姐成婚以来,王爷都未曾来过,小姐知道为何却这般相问?

    难道是小姐和王爷坠崖之后王爷对小姐产生了爱意?

    可如今王爷都还没醒,又怎会来含梅阁?可若将实情,小姐又岂会安心养伤?

    于是支吾的说道:“自是来过,王爷在这守了很久,可小姐一直未醒,后来,后来,皇上派人召王爷入宫,王爷刚进宫不久,王爷说他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吩咐奴婢好生守着小姐,若小姐醒了,要小姐好生养伤!”

    “王爷进宫所谓何事?他可曾提及?”

    袭香一怔,笑道:“袭香只是一个丫鬟,王爷进宫所谓何事又怎会告知袭香?”

    她见云裳心情不佳,接着又道:“小姐不用担心,应是皇上知道王爷坠崖之后回到王府,担心王爷所以才召王爷进宫的吧!”

    云裳想起在崖底时独孤翌对自己说皇上对他甚是看重,关心也他也在情理之中,“那他可有说过什么时候会回来?”

    袭香有些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也不敢看云裳,摇摇头,“不知道!”

    那声音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云裳总感觉袭香像是故意瞒着自己什么,却不肯说,不想再为难她,便不再追问。

    看到熟悉的房间,睡在熟悉的床上,原来是这么的好。夜轻尘微微一怔,为何翌独独忘了她,而其他的人和事却全记得?

    失忆也不该如此,难道是中了毒?

    可什么毒会让他记得所有的人却惟独忘记眼前这个王妃?

    难不成是绝情草?

    翌对这个王妃不该会有感情,但眼下又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他忽然想起给独孤翌上药的时候独孤翌身上敷了一种黑色的草药。

    “我也不知缘由,对了,你给他敷的是什么药?”

    “药?”云裳不解的问道。

    “你给他敷的草药,那是什么药?”

    云裳恍然大悟,“那是止血的药,以前我在家里时受伤之后就用止血药包扎,见效很快。”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她是蓝府的小姐,怎么会用那么普通而廉价的草药?

    “那个我,我从小体弱,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没少吃苦头···”支支吾吾了半晌云裳避开了夜轻尘的目光。

    “你先回含香阁,你的伤还需多加休息,我要再看一下你给他敷的药,有了结果,我自会告知你。”

    夜轻尘一心挂念独孤翌忽然的失忆,对云裳的话没有太在意,自然也没有深究,他匆匆去了药房。

    云裳踱步在庭院里,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原本暖意十足可自己为何会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夜幕降临,含香阁里烛火摇曳,云裳静静的踱步在庭院里,抬头仰望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大地,为大地笼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恍如梦。

    “月还是昔日的月,无奈却人非!”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既如此,王妃又何必感事伤怀呢?”

    夜轻尘不知何时来到了含香阁里,他一袭白衣,晚风撩起衣袂飘飘。

    云裳见夜轻尘向自己走来,施以浅笑,“夜公子可有查出王爷所中何毒?”

    “他中了绝情草,可在下有一事不明,绝情草只会忘记自己最深爱的人,然据我所知在王妃坠崖之前,翌未曾见过你,那为何会对你有如此深情?还不惜为你跳崖?”

    夜轻尘一步步向云裳靠近,云裳一步步向后退,退了几步之后,云裳止住了脚步,她迎上夜轻尘的目光。

    “自是我和王爷在崖底产生了感情,可我记得我给王爷敷的是止血草,难道是当时天色已暗,故把绝情草误用做了止血草?”

    云裳自言自语,接着又问夜轻尘,“夜公子,怎样才可以使王爷想起我?”

    夜轻尘转过身去,叹道:“绝情草是毒然也非毒,没有解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若要王爷和王妃恢复如初,恐怕只有王妃自己努力才是!”

    云裳点点头,“多谢夜公子!”然后转身回了房里。

    翌,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容易把我忘记的,我会等你,等你想起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场面,每一分,每一秒···

    兰亭苑,柳晚晴端着一碗汤药坐在独孤翌的床边,她扶起独孤翌坐了起来,笑意盈盈,“王爷,喝药吧!”

    她用勺子盛满了药小心翼翼的喂着独孤翌喝,喝完之后,又用锦帕为独孤翌拭了拭嘴角。

    “晴儿,以后这些事让丫鬟来干,你回晚晴苑吧,你的病还需要静养!”独孤翌突然说道。

    柳晚晴一愣,她垂首,嘴角却是笑意盈盈,娇声说道:“多谢王爷关心,可晴儿想亲自照顾王爷!”

    “本王自是要人照顾,可你的身子不好,本王不希望你如此劳累,你回去吧!”独孤翌朝门外叫道:“来人啊!”

    守在门口的侍卫低眉垂首走了进来,独孤翌道:“去把王妃叫来!”

    “是!”侍卫应道退了下去。

    “王爷为何现在叫王妃姐姐过来?”

    柳晚晴一语出谁知独孤翌的脸色骤变,虽没大怒,可柳晚晴要也不敢再问,只道:“晴儿先行告退!”

    一个时辰之后,云裳着一袭烟蓝色罗裙,腰系一条浅蓝色的腰带,一支缀着一颗珍珠的白玉兰簪斜插入垂云髻里,她未施脂粉,却肤白胜雪,一张精致的脸上潜藏着淡淡的欢喜,翌,我相信你!云裳袅袅的走进了独孤翌的卧室。

    “过来!”独孤翌发号施令一般对云裳吼道。

    云裳虽有不解,可还是走了过去,疑惑的看向独孤翌,却没开口。

    “为本王上药!”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一个拇指大小的青瓷瓶。

    云裳定定的看着独孤翌,独孤翌剑眉微挑,戏谑的说道:“怎么?身为本王的王妃不该为本王上药么?”

    云裳只觉得好笑,此时的独孤翌充满了孩子气,相对于在神女峰时那个温文尔雅的他和众人口中冷漠的他,更喜欢此时的他。

    云裳拿起桌上的药,缓缓的走到了独孤翌的身后,却被独孤翌背上的伤痕惊吓。

    那是一大片疤痕,如沟壑纵横在他原本光皙白嫩的肌肤上,虽已开始结疤,却还是有血丝渗出。

    云裳用手轻轻抚在独孤翌的背上,手有些颤抖,眼中的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翌也不至于如此,更不会受伤,若不是自己····

    独孤翌感觉到云裳的迟疑和有些颤抖的手,嘴角勾起了几丝嘲讽,“怎么?怕了?”

    云裳听罢,心里只有感动和爱,独孤翌此时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可自己有信心让他再一次的爱上自己。

    云裳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了那些疤痕上,转身走到独孤翌的身旁,“王爷此时不宜穿衣,否则会使伤口恶化!”

    “哦?”独孤翌挑眉,穿上了衣服,云裳想要阻止,独孤翌冷声道:“这点小伤,还不够本王放在心上!”

    云裳担心他的伤口恶化,也不想和他发生口角之争,“既然如此,王爷好生歇着吧,臣妾先行告退!”

    云裳正欲离开,独孤翌却拉住了云裳的手,轻轻一拽,云裳便落入了他的怀里。独孤翌看着云裳一脸无辜的样子,只觉怒火燃烧,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裳,“说,你喜欢谁?”

    云裳一怔,难道翌听到了刚刚的那番话,可他此举又是为何呢?

    难道他吃醋了?

    心里涌过一阵小小的幸福,可在独孤翌看来此时的云裳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屑,心中的怒火不断的增旺,他靠近了云裳的脸,“不要忘了你是五王妃!”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云裳的脸上,云裳迎上独孤翌蔑视的目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王爷深夜至此不会就为了提醒臣妾此时的身份吧?”

    独孤翌冷笑一声,背过了身去,冷冷的说道:“本王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半月之后是父皇的寿辰,你必须陪本王进宫祝寿,本王要你给父皇准备一份大礼,你不会拒绝吧?”

    独孤翌挑衅的看向沉默的云裳,嘴角还有一抹笑,本只是想这女人一同进宫贺寿,可眼前的这女人似乎不大识抬举,既然不接受我的帮助,我又何需仁慈呢?

    “臣妾不敢!臣妾定不负王爷所托!”

    独孤翌一声冷哼:“不敢最好!”

    独孤翌最后拂袖而去,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每当看到这个女人就容易发怒,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小姐,你打算送什么大礼给皇上啊?”

    袭香双手撑着下颌,两眼呆呆的看着正在抚琴的云裳,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云裳每日午膳之后便会抚琴,渐渐的竟已成为一种习惯。

    而距离皇上大寿之日已剩下不过五天的时间,但云裳却没丝毫动静,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见云裳没有反映,袭香又嘀咕道:“小姐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啊?”

    云裳抬眸浅笑,十指挑着琴弦,心依旧徜徉在琴音之中。

    云裳没有答话,袭香又自言自语,“小姐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弹琴好呢还是献舞呢?可是这些都不太符合小姐的身份。”

    突然袭香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云裳的身旁,兴奋的说道:“小姐,要不我们就送皇上什么奇珍异宝吧,既符合身份也不会显得寒碜···”

    云裳止住了琴音,“若要如此王爷又何须让我准备一份寿礼?况且你我整日待在王府里哪里去寻得奇珍异宝?”

    袭香撇撇嘴,不满的说道:“王爷他故意为难小姐,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小姐?还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五天?”云裳像忘记了时间,突然记起一般,疑惑的问道。

    “是啊,是啊,还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小姐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啊?”

    五天没有见到翌了,翌也再没来过含梅阁,翌,你的伤好了么?

    五日,转眼便到,皇上大寿,普天同庆,古木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溢。

    “小姐,你今天穿什么好呢?”

    袭香一脸认真的看向云裳,“今天是个大日子,你要穿得喜庆,可小姐你又不喜欢艳丽的,哪一件好呢?”

    云裳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随便!”

    对于袭香这丫头,只能表示无奈,每日担心的都是应该穿什么?吃什么?

    “如此盛宴,岂可随意为之?”

    独孤翌面色深沉的走了进来,半月未见,竟会时常想起这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她是我的王妃?

    原本在想她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却不料她们正在讨论衣服的穿扮。

    云裳和袭香见独孤翌突然来此,匆匆行礼,独孤翌并未理会,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袭香,“为王妃换上!”

    袭香接过托盘,不由得对手中的罗裙赞叹不已,这是一条绿色的长裙,绣摆宽大,衣颈是金丝绣制,缀着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珍珠,红的,粉的,颜色各异。

    云裳面容无波无澜的看着袭香激动心情,内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翌,我相信你!更坚信我们的爱!

    云裳和独孤翌进宫较迟,当他们到达大殿之时文武百官已悉数就位,云裳和独孤翌坐在大殿左侧的第一二个座位之上,对面的是二王爷独孤夜寒,此时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云裳。

    “你见过他?”独孤翌见云裳的目光一直盯着独孤夜寒,十分的不悦。

    “没见过!”只是云裳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独孤夜寒和独孤翌有七分相似,可能都是遗憾了独孤云的基因。

    云裳突然想起了大婚前她曾去过疏影阁,那时在水珑儿的房间她看到了翌,可是翌真的会去这种地方么?如果不是翌,那会不会眼前的二王爷?

    云裳想求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但是现在独孤翌已经把她忘记,贸然相问的话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独孤翌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人,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云裳只得默默的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当目光触及龙座之上的独孤云时更是一愣,龙座上所坐之人与翌十分相像,年轻时与翌的模样定是所差无几!

    这时独孤云也看向了云裳,当两道目光相撞云裳忙收回了视线,独孤云看到云裳时眼里多了几分赞赏之色,随即笑道:“今日是朕的生辰,众爱卿不必拘谨,尽兴玩乐!”

    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下方,云裳看到了一群身穿异装的人,正在这时在身穿异装的人群里也正有一人的目光投向了云裳。

    云裳只觉得甚是熟悉,可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尴尬之余,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半晌,由宫中掌事的大内总管李公公宣布宴会开始,群臣下跪,叩拜皇上,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声震耳,浩浩汤汤,余音不绝,皇上大喜。

    接着李公公宣布礼成,奏礼乐,霎时十个白衣少女婆娑而来,腰配环佩,脚着铃铛,一步一摇之间清脆的声音不断,似清泉滴石,又似空谷传来的清音。

    众人凝神屏气,细耳聆听,无不称赞不已。

    舞毕,独孤夜寒站了出来,只见他双手击掌,一个侍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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