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5部分阅读
本还笑着的人,脸顿时僵住,唇形都变得不自然起来,“铃儿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她脸上的笑意很勉强,甚至有些扭曲。
正文第二十一章反击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反击
“妹妹难道不知,这后宫的定律,各妃嫔品级不同,拿到手里的东西也是有细微差别的。有些东西,表面一致,可你若细看,便会发现,其实不然。”沈芊君眯起眼睛,缓缓起身走到佟掌司面前,弯腰捡起她面前的那一双鞋,瞧了瞧,而后用指甲狠狠地往鞋尖的细丝勾起,指甲挑起的时候,一根金线模样的丝被挑了起来。
“比如说这根丝,它看上去像是金丝,其实却是铜丝,佟掌司,你说呢?”将铜丝勾住送到跪着的人面前,沈芊君俯身勾唇,眼中却是寒意十足。
佟掌司睁大眼睛,看着那根细如微尘的东西,不禁哆嗦着死命磕头起来,“皇后娘娘明鉴,皇后娘娘开恩啊。”
“呵,开恩?顾美人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如此嫁祸给本宫!”手收回拧成拳,身子笔直而立,沈芊君脸上已满面肃杀。
顾美人不可置信地慌张抓起地上那鞋,又像失魂般去拿淑妃身边那双属于浣碧的鞋,认真打量她才终于心灰意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三双鞋子外观确实一样,不过扇碧那双是金丝,浣碧的是银丝,而静儿的则是铜丝。她虽是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沈芊君连这样的蛛丝马迹都发觉到了。
“皇上,此事不用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吧,只要再命人仔细盘问静儿,找出扇碧那双鞋的下落便一清二楚了。”沈芊君回身对高冉昊道,脸上笑意十足。
“不必了,是我干的。皇上你要怎么处置随便吧。”顾美人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她喃喃自语着,抓着手中的鞋忽然傻笑起来。
“皇上,依雨儿看定是那个叫静儿的宫女教唆铃儿妹妹的,听说静儿的父亲原是会稽郡守,后被姨夫告发谋逆而株连…,这事雨儿还是今日才知道的,铃儿妹妹定是爱奴心切。”就在高冉昊蹙眉之际,淑妃忽然从床|上跳下,跪在他面前求情,那样子恳切。
原本在外面候着的静儿也猛然跑了进来,扑通跪下,“淑妃娘娘说的不错,这事都是奴婢一人干的,和美人无关,奴婢恨沈家,巴不得将他们一家子碎尸万段,呵呵,只不过是一点小伎俩,早知道横竖都是死,奴婢就应该直接在她的茶杯里下毒!”
静儿望着高冉昊,义愤填膺。可未等高冉昊开口护沈芊君,她已冷然一笑,“是么?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来人啊,将静儿拉下去,杖毙!”
“什么?杖毙?!”跌坐在地上的顾美人忽然回神过来,起身就要紧抓着静儿追出去,却被淑妃一把拽住手腕,她们的动作细微,却逃不过沈芊君的观察。
“若美人与这狗奴才主仆情深,便一起拖下去。你可知,你们在悬木桥上做手脚,随时都会让皇上受险,如此歹毒,死了也罢!”眉头一挑,沈芊君直将矛头转到高冉昊身上。
呵呵,此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要了顾美人的命!
顾美人一听沈芊君的话,全身瘫软在地,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外面的杖责声此起彼伏,先前静儿还大喊大叫着,让顾美人在里面坐立难安,可到了后面,竟一点声音也没了。
打了半晌,侍卫终于来报,人断气了。
顾美人像听了噩耗般,直接晕厥了过去。如嫔原本看好戏的状态也收敛,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只有沈芊君岿然不动,冷冷开口,“将人拖进来,让屋里的奴才们看看,陷害主子的下场,以儆效尤。”
“是!”侍卫应声退下,不时便把一个被打地血肉模糊的人给拖了上来,静儿全身被血水染红,头发凌乱,后背到臀部因为受力过重早已折断。
淑妃捂着嘴作势便要吐,手哆嗦着不敢再看。屋里的其他人也都别开视线,佟掌司埋着头,全身僵硬,生怕自己也被杖毙。
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都凝固,直到高冉昊忽然开口,“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朕就不想此类事情再发生了。皇后你既然贵为六宫之首,一干事宜都由你处置吧,既然淑妃受伤,这后宫大权便都交予你。”高冉昊眼眸里有一丝深邃的莫名,大步离去之时,他微微回头,然后又悠然离开。
什么,皇上不管了?而且还剥夺了自己协理后宫的权力?淑妃忽然怔怔地看向窗外鱼肚白的天际,早没了那明黄的身影。
她心神还未定,沈芊君忽然一声呵斥,“来人啊,将顾美人押回永寿宫,褫夺美人封号,待皇上允可,立即打入冷宫!”
“是”,两名穿着甲胄的侍卫忽然上前拽住昏厥的人,如拎小鸡般将人带了出去。
如嫔看着眼前景象不免心惊,忙起身告退。淑妃则是呆坐在床|上,半晌张开着嘴,她似乎还没完全消化掉这一切变故。
“怎么样?表妹,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待屋子里的人都被沈芊君屏退下,她这才佯装关心地走到淑妃跟前,坐到床边抓着她受伤的手问道。
淑妃身子一僵,抬眼看着她冷笑,“你早就知道了?故意将计就计?”
“瞧妹妹你说的,我可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哪里比得上妹妹蕙质兰心啊。妹妹可要好好保护这只手,免得残废了,以后就再也弹不了琴了,那到时候如何哄皇上开心呢?”佯装关心之余,她的手一用力,只听卡擦一声,淑妃的脸顿时惨白。
“要做就做的像一点,不然表姐我唤太医道皇上面前一对口供,你手并未受伤,那岂不是穿帮啦?”冷笑起身,沈芊君一扯裙摆,然后阔步离开。
她们表姐们同日进宫,娘曾嘱咐她要多多照拂表妹,所以她才一忍再忍,只希望自己对娘的承诺能兑现。可不想她萧雨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背地陷害自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所以她便将计就计,先让她们二人得意,掉以轻心时,她便好来个回马枪。
萧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背后都是你致使的,之所以不道出幕后黑手就是你,全看在娘的面子上,若有下次,绝不留情!
走出景仁宫时,余晖笼罩着整座皇宫,静谧而安详,沈芊君深呼一口气,嘴角有一丝爽快。
“扇碧,咱们回宫,该整肃整肃坤宁宫,将那个吃里扒外的内j抓出来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为他吸毒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为他吸毒
主仆二人火急火燎地往坤宁宫方向而去,半路却被游廊转角杀出的杨明安给拦截,他汗涔涔,情绪有些激动,“娘娘,你去瞧一瞧万岁爷吧,这会儿他只肯听你的话了。”
沈芊君看着他的反应,自嘲一笑,她能做什么,可既然太监总管来请了,瞧瞧也无妨。今日景仁宫她便发现他的异样,他虽笑,可难掩疲惫。
养心殿东暖阁香炉里青烟缭绕,明黄的帐子垂下,床边靠着一抹身影,高冉昊歪斜着脑袋半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止步不前,沈芊君让扇碧候在外面,只她一人走进。
在她心里,一直认为,高冉昊是圣体,刀枪不入,他总是浅笑如风,一副超然世外的感觉,好像事不关己,却洞悉一切。他给人感觉永远是那么沉静,那是因为他的底线还没被触及,可他的底线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他永远无病无痛,只会云淡风轻那样对她笑。但如今日这般憔悴,还是第一次。
步子渐轻,走到帐子微微抬起,他正好抬眸,两人眼神相撞,她不禁一阵心惊。
眼前的男人,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唇如宣纸深抿,双眼涣散,那剑眉紧蹙,细看上面,有细碎的汗珠。他也震惊,而后又浅笑。
“皇后怎么来了?”语气很平淡,一如从前,无病无伤。
“来瞧瞧你有没有死,我何时能做太后。”沈芊君嘴硬,坐到床边搭上他的手,却摸到一手的冷汗,不禁厉声朝外呵斥,“怎么不去喊太医?”
高冉昊忙拉住人儿的另一只手,唇微微一扯,“你不是巴不得朕死么?还用唤太医作甚?”
“臣妾现在还未有孕,做不了太后,你得暂时先活着。”她扬唇,看着他敞开的白衣衫内隐隐的血红,蹙眉。
他抿嘴一笑,让杨明安把门关上,“朕受伤不想让人知道,皇后帮忙随便处理下吧?”
随便?
看着他隐忍疼痛,说话间牙齿发颤,她不再啰嗦,点头。
可是当她把手探到他胸前时,之间正好碰到他冰凉的锁骨,不禁让她手上动作一紧。
“快些吧,痛。”他侧过头去,看向她认真的模样,强忍出一丝笑。
“知道了,别催。”沈芊君急忙应着,手上的动作却不禁加快,当他胸前一层衣衫被撕开时,顿时便露出里面透白的肌肤,几乎如雪般光滑,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体可以这样诱惑,可是当她再一看,从胸口开始满眼到肩胛骨,有三个骨节那么长的刀口,上面正溢出乌黑的血。
看着那伤口,她心口竟然微微有些作痛。
“你伤口有毒?”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眼里有埋怨,但更多地是担忧,“你不要命了吗?你是皇帝,莫名其妙受伤了居然连伤口也不处理,你想说自己还是三岁吗?”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高冉昊笑得更加温和,眼睛跟着眯缝上,动了动手指,“已经吃了解药,你帮我把毒血吸出来吧。”
沈芊君抬头,而后便一声不吭俯上了他的胸口,湿热的唇,对上冰凉的身体,虽然是在救人,可他身体却有了莫名的反应,顺势便滚烫如火。
他微微仰起头,不去看她卖力的表情。
她的舌灵敏地避开他的伤口,很是细心地吸|允,然后猛然抬头,将满嘴的血吐出。
一口鲜血,吐在火红的地毯上,立即像泼了墨一般,染地毯子乌黑。
一口,再一口,每一次她抬头,看着伤口越来越干净,她的眼里都会多一份欣喜,他缓缓睁眼,看得出神,手缓缓用力,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还在吸毒血呢。”沈芊君抬头露出无奈的眼神,他却笑得更加痴迷。
直到来来回回好几次,见他的伤口已干干净净,她才起身想去漱口,但手却被人从后面拉上了。
猝不及防,便跌入一个怀抱,她惊慌侧脸,男人已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唇覆盖了上去。
一股苦涩的药味缓缓顺着舌头滑进喉咙起,他用舌头一挑,让她悉数咽下后才满意移开唇,声音温润道,“方才喂你的是解药。”
“你倒是喜欢这么喂人。”沈芊君尴尬擦了擦嘴角的残渍,语气仍很冲,“看来想杀皇上的人很多。”
“呵呵,是,不过再你还没有诞下龙翼前,朕还能撑着。”他半开玩笑,脸上已有倦意。
沈芊君瘪瘪嘴,“皇上,太医院的胡太医为人耿直,既然皇上不想让人知道被刺,可让他来医治,绝对守口如瓶。”
“不必了。”他摆了摆手,那原本惨白的脸越发晶莹剔透起来,好似一伸手,他的那张俊逸容颜便会如烟般划走。
“朕今日给了你大权,你是不是该拿什么作为报答?过来…抱着我。”他转变称呼,仍闭着眼,声音有些虚,然后将身子往床里面缩了缩。
沈芊君无声脱鞋上去,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搂住他的腰,靠了上去。
可是他却大力一拉,将她入怀。只听到一股血液汨汨流淌,连同她胸前的衣服也浸湿了。
“小心伤口。”
“嘘。”男人安静闭眼,胸前起伏,她靠在他胸口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着他的心跳。
砰咚,砰咚,却有一种难言之妙。
这个男人总是对你三缄其口,让你无法捉摸他的心,她很讨厌这种感觉,本想抬头继续盘问,耳边却已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沈芊君轻轻抬头,用指尖触碰着他坚毅的下巴,然后又顺着他脸上的轮廓游走,勾唇一笑。
抱着他彻夜,直到翌日早晨,沈芊君才下床,吩咐杨明安到殿前说话。
“今日早朝皇上不去了,就说,皇上与皇后彻夜…,杨公公该懂如何与大臣们说吧?”她俨然一国之后,气势凌然。
杨明安忙哈腰领命,转身要走。
“皇上如何受伤的?”
“这…”,杨明安脸色难看,吞吐不语。
“宫里闹刺客?”
“奴才不知…”。
询问无果,沈芊君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这个老狐狸,三缄其口的本领倒是不输给高冉昊。
可是好好的,宫里怎么会闹刺客?而且几乎悄无声息,高冉昊似乎也不想声张。
编推最后一天,让我过伍佰吧,给你们唱《挪威的森林》,这两天修文,情节不满意便会推翻重来,为了不给亲们带来困扰,嬷嬷一般白天更新,你们晚上来看,么么。
正文第二十三章整肃坤宁宫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整肃坤宁宫
日上三竿后沈芊君才离开养心殿,只是她刚走,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他起身依靠在床边,将杨明安召唤进来。
“方才皇后问你了?”他抚着胸口,微微咳嗽着,那俊逸的脸惨白如纸。
杨明安赶忙跪下,“皇上,老奴什么也没说。可是宸王每年都派杀手潜入大内刺杀您,这事为何您要瞒着皇后娘娘呢,毕竟她与宸王…”,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他赶紧埋头不语。
“三王回朝之日马上就到,说与不说他们都要见面。去将奏折搬来,朕想看看他上的折子。”
“皇上…”,杨明安想劝阻,可深知是徒劳,只能领命吩咐小太监们将堆积如山的奏章给搬进了东暖阁。
沈芊君回坤宁宫将那一身血衣换下,抬头望了望外面的日头,端起茶杯狂饮了起来,她边擦着身上的汗便就着茶吩咐扇碧。
“你亲自去御膳房做点粥,加点止血的草药给皇上送去。”
“小姐你不去?”
“我去什么,昨晚我睡的不踏实,现在困得很,去吧,记住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沈芊君嘱咐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已往床边走去。
扇碧处在原地不动,点了点头,无奈摇了摇头,转而默默出去。,
小姐终究对皇上还是不上心啊,即便皇上如何待小姐,仿佛她的心都被一道墙堵着。
只是扇碧刚走出,一道红影便迅速从院落飞过,然后消失不见。
沈芊君佯装打了个哈欠,眼里却猛然划过一道寒光。
是夜天微凉
坤宁宫侍卫换班后便被深沉的夜色笼罩,而在游廊的深处,细碎可闻人声。
“你说那贼人怎么那么笨?把鞋子换了却把自个儿的贴身东西也给落下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东西听说在扇碧姑姑枕头底下藏着呢,只等娘娘睡醒后彻查。听扇碧姑姑说,咱们坤宁宫有内鬼!”
“是啊,我也听说了,唉,咱们赶紧回房吧,这外头冷的。”
两人稀稀疏疏的谈话声在院子里显得尤为空洞,只是躲藏在夜色中的一抹身影,忽然机灵地转变方向,然后飞速朝扇碧的房间而去。
黑影鬼鬼祟祟地张望了眼四周,确定四周无人,这才犹如飞燕般腾身推门而入扇碧房间,她寻黑而入,步伐矫健便往床头而去,手探寻着,眉头却深拧起来。
手中空空如也,正当她狐疑之际,耳边已传来了一阵紧蹙的脚步声,她暗叫不妙,刚想转身从窗子跃出,整片屋子却已灯火通明了。
“想不到真是你,呵呵,本宫是哪点对不住你了,由你如此陷害?”门外火光冲天,沈芊君带着众人将扇碧的房门包围,冲天的火把将暗黑的屋子照射地恍如白昼。
屋里的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朝窗口跑,沈芊君见状立即一摆手,“好久没抓贼了,手有些痒,让本宫来!”
话音刚落,她便纵身追上了那小贼,长腿一迈便勾住了那人的脚踝,小贼惊慌却不敢回头,只能不断与她纠缠着。
沈芊君的前世是刑警,对于抓贼,如家常便饭,不消半晌,她一个擒拿手,便将小贼钳制住在自己的双手下。
那小贼被押着不能动弹,头拼命地往胸口藏。
“大胆小贼,还敢跑?让我看看你是谁?”扇碧见那人已经被沈芊君禁锢地死死,急忙跑过来掐住小贼的下巴便抬起,只是随后,她便惊讶地蹬圆了眼睛,“小姐,是…小梅。”
“我知道,那日淑妃受伤她便第一个来报,她在坤宁宫,又是如何那么快知晓的?难不成有飞毛腿?我到景仁宫后,顾美人后脚便也跟来了,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双手环抱于胸前,沈芊君垂眸看着此刻行迹败露而略显慌张的人,停在了她身后,然后缓缓将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你说,本宫该怎么罚你呢?”
“皇后…饶命…”,小梅全身紧绷着,拼命地想要磕头,可是沈芊君却死死扣住她的肩,不让她低头。
“笨奴才,应该喊皇后娘娘,如此无礼,扇碧,好好教导教导她。”沈芊君起身,收起嘴角的笑,缓步朝椅子坐去。
扇碧微微一笑,走到小梅跟前便抬起巴掌给了她一记耳光,“我扇碧今生最讨厌就是出卖主子的奴才,不巧被我碰上了!”说毕,又一巴掌过去。
小梅双手在地,忙换了个方向,朝着沈芊君便不断磕头求饶,“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饶?昨日的事你也听说了吧,静儿是怎么死的不用本宫告诉你吧?”沈芊君狠狠眯眼,语气冷然。
小梅顿时全身出冷汗,跪爬着抱住沈芊君的脚踝,苦苦哀求着,“求娘娘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不错,胆子够大。”
“不是,不是,奴婢,奴婢给娘娘磕头,奴婢什么都肯听娘娘的,求求娘娘,饶命啊…”
“呵呵,你再求也没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窥探本宫,来人啊,将人拖出去,将眼睛挖了,然后丢去冷宫,让她好好伺候里面的弃妃!”
“不要,不要啊,啊……”。
一声惊天的喊叫声划破静谧的夜,惊起枝头的乌鸦哇哇几声凄厉的叫。
院子寒风轻扫,几片叶子随风飘零。
“大家都给本宫听好了,你们既然在坤宁宫,我便由不得你们有二心。如若你们不想伺候本宫,现在便可以告知本宫,本宫还能给你们安排个好去处。可如若你们选择待下,却事后被发现有二心,那么就休怪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宽敞的大殿燃着宁睡的檀香,沈芊君披衣端坐在凤榻上,威严地扫视着屋子里一干胆战心惊的奴才。
“奴才、奴婢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
众人在沉默片刻后,都异口同声呼道。
“好!本宫一日有肉,便保你们三餐温饱。扇碧,将这些碎银子分发下去。”
“多谢娘娘赏赐。”
瞬间,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向心十足。
待一干人等都被屏退下,沈芊君才把玩着茶杯悠然开口,“听说长公主有孕了?”
“是呢,今夜从驸马府传来的消息,太后明日便要去探望。”扇碧狐疑,停住手里挑灯芯的动作。
“那咱们就给淑妃一个惊喜,让她在禁足期间不那么无聊。”眼里一道亮光划过,沈芊君动了动眉梢。
表妹啊表妹,顾美人因你失势,你却还不知收敛,让人窥视我,既然你死死咬住要与我斗,那我便奉陪到底!
正文第二十四章毛衣…神物也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毛衣…神物也
慈宁宫
太后极少出宫,却是很疼爱她的宝贝女儿长公主高柔,是以各宫妃嫔都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赶早便来慈宁宫送礼。
满座花红柳绿,大家似乎都等着献宝一博太后欢心。
“母后,听闻长公主有孕了,这实在是可喜可贺,恭喜母后要当外祖母了。臣妾也欢喜地紧,听闻长公主喜珍珠美玉,臣妾恰巧前些日子从淑妃妹妹那得了百年的合浦珍珠,这珍珠不仅光泽如莹,更是通透无比。”沈芊君为后,自是第一个献宝,她言语妥当,既无炫耀,也无自贬,只笑盈盈打开手中一红木盒子。
顿时整个屋子都透亮了起来,恍若被一片神奇的白光笼罩。
“果然是宝物!”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忙示意春尚宫将盒子接来仔细打量,“你啊,还是重情分,此时也不忘护着你那表妹。”
太后并无埋怨,倒是多了几分满意,芊君这孩子重情义识大体,淑妃禁足不能前来送礼,她还帮衬着代劳。
“臣妾与雨儿毕竟是亲表妹,怎能不护?除了合浦珍珠,臣妾还亲手为公主腹中的孩子织了件毛衣,此衣保暖性极强,即便是十件麻衣也比不过。”起身将手中另一个盒子打开,沈芊君从里面取出一件雪白的东西展示在太后面前。
古代衣服材料主要是棉、丝、布,动物皮毛,大家本以为毛衣就是一般的裘皮,可沈芊君手里拿着的,却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哦?真有这么奇妙?”太后讶异。
沈芊君笑眯眯执起太后的手送入毛衣内,笑问着,“母后,是不是觉得手瞬间暖了?”
“的确,的确,芊芊,此物真是稀奇,原来你不仅擅茶道,连织技也是一流啊。”太后爱不释手,手中合浦珍珠立即被放在一边,转而在可爱的小毛衣上来回摩擦。
其他妃嫔也顾不得礼数了,都一个个簇拥上来,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神物风采。
“呀,真的很软呢,虽然只有这么薄薄一层,却很暖。”如嫔如发现金银财宝般欣喜,咧嘴大笑起来。
“皇后姐姐,这秘方究竟是什么,你快些教教我们吧。”旧病初愈的欣婕妤虽不爱凑热闹,但也抵挡不住好奇心问道。
“这个呀,告诉你们了以后本宫还怎么讨太后欢心呢。”沈芊君打趣不说,却让大家更加好奇起来。
“芊芊你就别卖关子了,哀家也好奇地很,你放心,哀家永远都最护你,还等着你给哀家生一个白胖小子呢。”太后眯缝着眼睛拉着沈芊君的手道。
沈芊君佯装羞涩,紧握了太后的手道,“其实这是用一种叫毛线的东西织成的,不过毛线的制成复杂,臣妾吩咐尚丝局连夜赶制,以缝衣服的线为材质,经过编制成线,而后再用此毛线织成毛衣…”,看着一帮人瞪大了眼睛,沈芊君只微微一笑,打毛衣在现代那可是居家妇女的长项,但对于这些深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子们来说,却如天物。
“果然玄妙,改日哀家好好跟你学学。”
“是。”
沈芊君的礼物送过后,其它人的东西便再也提不起太后的兴趣了,欣婕妤中规中矩的刺绣,如嫔送上的燕窝,还有其他一些小主送上的小鞋子,手绢等等,都变得平庸无奇。
…
“小姐,你真厉害,方才在慈宁宫那些妃嫔的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没流口水呢,不过这毛衣真舒服,小姐什么时候也给扇碧织一件呗?”
“你个死丫头,毛线那么难编,一件娃娃装咱们就累的人仰马翻了,你个鬼灵精还好意思讨要,太后那边都没开口呢。”沈芊君回头点着扇碧的额头,浅浅一笑。古代哪有机器,更没有化学纤维,不然她靠卖毛衣都能发家致富了。
扇碧做了个鬼脸,帮沈芊君把披风解下。“不过小姐你这么用心,其实长公主不一定领情,毕竟她与淑妃交好。”扇碧觉得那毛衣送地可惜,撅了撅嘴。
“傻丫头,正因为她与淑妃交好,咱们的计策才能派上用场,那合浦珍珠,公主必喜欢地紧!至于毛衣,我只是借着它露个风头。”沈芊君揉了揉自己酥软的肩,眼里划过一丝深意。
既然高冉昊受伤,并且不想让人知道,她便做个顺水人情,将后宫那些女人的注意力都转移,思及此,她忽然摆手一笑,“走,咱们现在就去尚丝局搭个棚,明日成立个织毛线小组!”
“啊?”
沈芊君风风火火地带着众宫人在尚丝局指挥,一个晌午便搭起了十几个织台,她满意地看着殿堂里一个个旋转的织户,眯起了眼睛。
皇后在宫里授艺的消息很快被传开,上至太后,下到宫女,人人无不对这个叫毛衣的东西心灵神往,整个尚丝局,瞬间成了女人们学艺的天堂。
一日下来,各宫比赛,已经编制成了好几种颜色的毛线,大家都藏着小心思,都想着学好手艺去讨皇上欢心,都巴不得自己是第一个做出那件圣衣的人。
入夜后,各宫才不舍散去,沈芊君瘫软在扇碧的肩头上,举步维艰地朝寝殿走去,“那群人真的比猪还笨,早知道我就不该这么埋汰自己…”,沈芊君抱怨着,捶了捶自己貌似不好使的脑子。
扇碧嗤笑着,“不是小姐你说想出风头的吗,如今你不仅出了风头,连太后都得喊你一声师傅,多荣耀啊。”
“是是是,真是太荣耀了…”,沈芊君嘀咕着,却被扇碧忽然一掐手臂。
“皇…皇上来了。”
她猛然从扇碧身上弹跳起来,定睛望去,夜色里的阶梯上,杨明安正朝着这边哈腰。
秀眉紧蹙着沈芊君朝着两人摆手,自己独步进去,却没关门。
月光洒落一室,银白色的光打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一身青衣,如幻影般慵懒地靠在床边,浅浅笑着看向门口走来的人。
微风同时吹起,将他身后书案的宣纸与他的衣玦一起吹开,瞬间便让人觉得似做梦般。
这个男人,有时不像人,似妖。
“怎么不让人掌灯!想吓死人啊!”不满噘嘴道,沈芊君不客气地朝烛台走去,点上灯火。
那边的人依旧浅笑着,任由窗外的风吹拂,“朕今日未翻绿头牌。”
沈芊君手上动作一止,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若不翻牌,任何嫔妃都不得去打扰。
“那你来我这作甚?”不满道,她自顾自坐到了椅子上,倒了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你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声音温润,笑意十足,高冉昊依旧风凉而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伤,只能你处理。”
“你可以让杨明安帮你。”
“他粗手粗脚。”
“……”,“那我让扇碧帮你。”
“男女授受不亲。”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忽然谄媚一笑,“好,皇上,让臣妾来…伺候你…擦药!”
淑妃禁足,正是女主大展拳脚、拥美男入怀的好时机…下一章淑妃就要倒霉了…长公主会怎样?
正文第二十五章陷害(上)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陷害(上)
因为不是第一次看他裸露,所以沈芊君显得很镇静,她蹲下,气势虽然凶,但双手却十分小心地去解开那一层薄衫。
伤口乌黑,旁边还渗着脓黄的东西,原本那洁白的上身,此刻那道伤疤便显得格外夺目。
沈芊君不禁蹙眉,有些埋怨地抬头,“皇上,伤口怎么溃脓了?”
“你不帮朕换药,朕便由着它烂了。”男人扬唇一笑,云淡风轻。丝毫未露出彻夜批阅奏折的倦意。
“你是一国之君,身体是天下人的。为了天下人,这几日臣妾便去养心殿多走走吧。”叹了口气,她开始认真地拿药,然后小心地涂抹伤口,再不多言。
一番忙碌,伤口又被处理地干干净净,沈芊君抬头一笑,似下逐客令,“皇上,伤口处理好了。您早些回养心殿吧。”
“恩?这么急着赶朕走?前几日不是还眼巴巴地让朕宠|幸你吗?”高冉昊笑盈盈,掩饰心中明了,一向对他冷淡,宁可将坤宁宫变成冷宫的女人,只在那日谄媚逢迎,仅仅是为了给她吃了败仗的表哥求情,保沈氏一族无恙,他深知,却还明知故问。
沈芊君被问地发证,正思索着如何答复,门外却稀稀疏疏传来一阵脚步声,杨明安小心地贴在门口道:“皇上,锦护卫在养心殿恭候多时了。”
高冉昊的视线仍停留在沈芊君纠结的表情上,他似乎并不着急,只想等她一个答复。
“皇上,国事要紧…”,沈芊君咬了咬唇畔,终究还是不想解释。
男人了然一笑,却极其苦涩,他起身穿好衣服,一拂衣玦便走出了门外。
“把东西送过去。”
杨明安立即手捧着一件鹅黄|色的东西走进,正是她送给公主的小毛衣。
“既然毛衣那么难织,就该留着,给咱们的孩子,你说呢?”
开门之际,一阵凉风袭来,沈芊君这才恍然有些冷,她回味着他离去时的话,心头微有一丝暖意。手捧着小衣服将脸贴上去,在他说孩子的那瞬间,她居然恍惚有些感动。可是转而她便又一笑,对他无爱,为何要给他生孩子?
由于忙碌了一天,她觉得实在太累,拢着被子倒头便大睡,直到日上三竿,门被人推开,扇碧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小姐,公主府出事了!”
意料之中,沈芊君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微微张嘴,“公主没事吧?”
“没事,只是动了胎气,不过太后已赶过去了。”
“那你赶紧帮我梳洗,咱们也走一趟公主府!”
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更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因此长公主是跋扈出了名,她的公主府几乎不比坤宁宫差,占地两千亩,据说良田有万顷,家禽数以万计。
沈芊君脑袋里从来对腰缠万贯没有概念,直到马车停在富丽堂皇的公主门前,全金打造的牌匾,单单出来迎接的丫鬟便有几十人。
她啧啧称赞,快步便踏入府邸,假山障景,却老远听到一阵女子尖锐的哭嚎声,那声声惨烈,想必便是长公主高柔所发。
“母后,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定是有人要谋害儿臣腹中的孩子啊…”。
哭号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沈芊君迈着快步停在了门栏处,看着高柔拉着太后的手,她的床边跪着一干奴才,个个都是胆战心惊。
“来人啊,将这些奴才都拖出去杖毙,既然不会伺候主子,这命也就不用要了!”太后厉声下令,不时便有宫里随行的禁卫军从沈芊君身边匆匆闯入,将地上一干哭求地撕心裂肺的奴才拖下去。
“慢着。”沈芊君趁着混乱走进,给太后做了个揖,“求母后饶了这些奴才。”
太后执着高柔的手回头,脸上的怒气才消,“皇后你怎么来了?”
长公主目中无人般,依旧坐在床头并不行礼,旋即便冷冷一声,“这群狗奴才死有余辜!”
“母后,不妨先问问太医如何说,以免错杀无辜。”沈芊君浅笑着,看向正在给高柔诊脉的太医。
太医忙对沈芊君叩拜,“回皇后娘娘,公主腹痛是因麝香所致。”
“孕妇避麝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母后,臣妾也觉得是有人想加害公主。公主昨日还好好地,可宫里送来礼后公主便忽然腹痛,臣妾觉得,定是那些礼物有问题。”
沈芊君斩钉截铁到,满脸严肃看向太后,然后又对上高柔不善的眼神,“公主,这次是麝香,下次说不定就是红花了,只是宫里头的人为何要加害公主?难道公主不该查清,以绝后患么?”
高柔一听脸色顿时阴沉,忙吩咐道,“把昨日宫里送来的东西拿给太医一一检验!”
沈芊君眯缝着眼睛坐到了一边,眼里暗藏一道锋芒。
太医认真仔细地望闻问切,如诊脉般细致,当他打开一个檀木盒子的瞬间,脸色顿时变色,惊呼道,“回禀太后,皇后娘娘,这,这个盒子里有麝香!”
“啊。”像是听到什么惊天消息般,沈芊君以手捂嘴,佯装不可置信地起身,快步走到太医跟前夺过盒子便朝太后走来,“母后,这事怪不得淑妃妹妹,前几日臣妾常头疼,妹妹怕是在这盒子里放了些麝香,以帮助臣妾醒神止痛,她大概不知道麝香对未有孕者会造成永不受孕,而对受孕者有催产作用吧。”
边说着,那眼里已盈盈有雾气,一边的太医也立即附和着,“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若是知情者,是断然不会把此物送于孕妇的。”
“她是明知故犯!哀家真是太姑息她了,如此蛇蝎毒妇,竟然想加害哀家的外孙!”太后腥怒道,一拍身边的茶几,几乎快把桌子震得粉碎。
高柔急忙递去一个眼神,轻声道,“母后,雨姐不可能害柔儿的,这珍珠不是皇后转送的吗?要害也是害她,再说了,雨姐可能真不知情。这药物性质柔儿也不懂啊。”
眼里划过一丝敌?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