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8部分阅读
融,更让沈芊君觉得全身焦躁起来。
有的时候,她是真的猜不透高冉昊究竟在想什么,下一步会做什么。
在为人凄方面,她少了与那些女人斡旋的锐利,却多了几分迷茫。
身子被轻轻打横抱入胡床,高冉昊按住沈芊君的双肩,忽然抓着她的手腕便将她的衣袖挽起。
她瞬间才大悟,看着男人小心地翻开一层层衣袖,检查着里面的伤口。
他受伤时,她从未主动去帮他换药过,甚至每日他亲自登门。
而事情轮到自己,他却…
眉头一拧,高冉昊微微不悦抬头,却是柔柔问着,“你一日都未擦药?”
“小伤…”,她捂着他的手想把手缩回,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一声不吭,高冉昊缓缓起身,将靴子脱去,优雅地上了胡床,他在被子里呆了一会儿,终于眯缝着眼睛一笑,“捂热了,进来吧。”
“额。”沈芊君半晌语塞,她背一僵,竟是忘了回应。
“难不成你想一直冻着?”
瘪瘪嘴,沈芊君弯腰拖鞋,跐溜进了被子,抬头却发现男人嘴角隐约的浅笑。
“杨明安,传太医!”
浅笑依旧,高冉昊冲着外头道,腿不禁往人儿这边靠了靠。
沈芊君忙躲,却不想被他一手抓住,“你再动把被子弄凉了,朕可要把你扔下去的哦。”
“你…”,咬了咬牙,沈芊君抬眼瞪了他一眼,又低头不语了,她从来没想过和他会共一个被筒,而且是两人各分一头,中间隔着茶几,茶几上却空空如也,没有遮挡物,两人的视线便畅通无阻。
尴尬的气氛直到杨明安和扇碧带着太医推门而入时才结束,三人见到屋内情景都是一惊,胡太医提着药箱走来,给两人行礼。
“平身吧,快些帮皇后瞧瞧她的手。”声音淡淡,高冉昊又对身边杨明安唤道,“去把昨日的蛋糕端来。”
沈芊君伸手让太医瞧,一边听着高冉昊的话。
不消半晌,杨明安端了一样东西进来,正是昨日她送去养心殿的蛋糕。两个小太监同时还搬来了一大叠奏折。
胡太医帮沈芊君包扎完伤口便向高冉昊禀报,“回禀皇上,娘娘手上的伤应妥善处理,否则易留疤。”
“恩,以后每日你都来给皇后看手,其他宫里请脉就不必了,只管好坤宁宫这里就行。”
“是。”
看着胡太医提着药箱出去,沈芊君才转头看向吃得正香的男人,不禁秀眉一蹙,“皇上,这是昨日的残点?”
“昨日你做了大盘,朕未吃完,不忍倒掉浪费你一番心意,今日设宴只喝了些酒,现下忽然觉得饿了。”高冉昊云淡风轻地说着,脸上笑盈盈一片。
他是一国之君,却并不是人们所想的,君王当日日山珍海味,暴殄天物。
如今的他,就如她的丈夫,在对自己的妻子说着贴心话,心疼妻子的苦心。
心头猛地一紧,沈芊君低着头好让酸胀的眼睛不盈出泪来。
她苦笑着,笑他傻。
“皇上,臣妾也觉得肚子饿了。”收拾好了心情,沈芊君忽然莞尔一笑,伸出葱根般的指抓起一片蛋糕塞进嘴里。
蛋糕经过一夜已经不太新鲜了,而且加之天气冷,已经有些硬邦邦了,入口艰涩。
她慢慢咀嚼着,却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美味,就着一口热茶入肚,果然便觉得肚子满满的了。
“瞧瞧你,多大了,吃东西还像个孩子,朕怎么觉得你有时候笨的可以呢?”似是嗔怪,却多了几分宠溺,高冉昊抓着自己的衣袖,帮人儿小心地擦掉嘴边的蛋糕屑,笑得灿烂。
人儿温柔一笑,却反唇相讥,“皇上比臣妾还笨呢,山珍海味不吃,倒吝啬这几块硬邦邦的东西,不愧是勤俭爱民的好君王。”
“既然都笨,那么绝配。”收手浅笑,高冉昊身子慵懒一仰,抽过奏折最上面一封,便懒懒看了起来。
沈芊君将口里最后一点蛋糕眼下,眼睛掠过朱笔旁的红墨,轻轻撩起袖子,研磨起来。
花色屏风,红烛灿灿,墙上之影,一人看折,一人添墨,两人像是久年的夫妻,相敬如宾…
翌日醒来如往常一样,胡床上已无男人的身影,可是被子里却还留着他的余温,桌上红墨犹在,沈芊君一看,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幸福的浅笑。
“扇碧,伺候我梳洗吧,等皇上下了早朝把杨公公唤来。”
…
坤宁宫椒房殿
沈芊君端坐在太妃椅上慢悠悠地喝茶,不时扇碧便领着杨明安进来。
“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吧。”看了半俯身的人一眼,沈芊君的眼眸里忽然划过一丝凌冽,她开门见山,直接拍动了身边的茶几,“说!谁指使你在本宫茶里下药的!”
“下药?老奴,老奴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啊。”杨明安一显深宫老奴的圆滑和狡诈,嘴角擒出一丝笑。
“杨公公,本宫丑话可说在前面了,你伺候皇上近二十年,可不想因为帮了不必要的人而丢了脑袋吧,你的主子是皇上,本宫是皇上最亲近的人,陷害本宫的下场,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声音猛地一沉,手中杯子一仍,立即砸在地上粉碎,连扇碧都吓得一颤。
杨明安是皇帝身边的人,能使唤动他的人,不多。
沈芊君眼睛眯缝着,已经略有杀意。
“皇后娘娘饶命,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此事是有人指使,它以老奴一家性命要挟,老奴不得已而为之啊。”杨明安声泪俱下,已扑通跪下磕头了。
“听说你宫外有个弟弟,嗜赌生性,还因此输光了家财,你为了替亲弟还赌债,因此偷偷变卖了宫里的几件宝贝,此事本宫未说错吧?”
“老奴,老奴求娘娘开恩啊。”杨明安磕地一次比一次重,声音哭哑着几乎快说不出话来,私运宫中财务者,死!
“那人便是抓到你此把柄作为要挟?若是这样,本宫本将你私运的那些东西赏赐给你,但本宫也希望,下不为例,你对皇上的忠心,不能有杂质!”
“是,是,老奴日后当为皇上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指使老奴的黑手是…”杨明安老泪纵横,抬袖拂去脸上的泪水,颤颤抬手,用地上的茶水在未湿的地方写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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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七章爽约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爽约
沈芊君看了眼那个字,了然一笑,“下去吧。”
“是,老奴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日后愿为娘娘肝脑涂地!”杨明安说毕,便躬身而出,眼里已是无尽感激。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宫墙红院时,沈芊君才缓缓移开视线,怔神瞥视了眼高几上的锦盒,“来人啊,将这幅刺绣送去养心殿。”
“扇碧,帮我梳妆吧。”
整顿一番,沈芊君只带了扇碧和两个小太监,便上了步辇。
“小姐,午门到了,该换马车了。”扇碧轻声提醒着,步辇稳稳落下,沈芊君缓缓下地,却眉头一蹙。
锦护卫早已一身便衣带着马车等在了金水桥。
“属下给娘娘请安,皇上吩咐,让属下务必亲自护送。”
“哦?”眉头一挑,沈芊君悠悠一笑,她竟没想过自己的心思早已被他看穿,而他不声不响,却早已为她打点妥当。
“起驾吧”,耳边听着马车的伶仃声,队伍穿过午门朝着宫外缓缓驶去。
月白雕砌的护栏边,一袭明黄的身影负手而立,直到马车的影子完全瞧不见,他才悠然转身。
“皇上,您就不怕娘娘去见宸王?”杨明安躬身提醒着,面露难色。
“迟早的事。”高冉昊抿嘴一笑,大步便朝回路而去。
杨明安叹了口气,娘娘何时能体会到皇上的真心呢?唉。
…
太师府门可罗雀,十分冷清,宅门紧闭着,小太监上前敲了半晌的门才有人来开,
一路沈芊君缄默不语,双眸里却暗藏沉静。
终于,门庭打开,太师府上下前来迎接皇后,排场阵势礼数周全。
沈芊君急忙下了马车,搀扶着早已老泪纵横的二老,轻唤道,“姑妈,姑父。”
“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师立刻参拜,难掩脸上伤痛,夫人也是表情痛苦,紧抓着沈芊君的手,终于忍不住一把扑了上去,“君儿啊,我们阿贺怎么会这么命苦啊,我们沈家要绝后了。”
抽泣声夹杂着悲惨,让沈芊君不禁身子一僵,“姑妈,你说什么?什么绝后?”
她只是听闻自上次自己被下药后,表哥便卧床不起,是以才前来看看,毕竟觉得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姑母说的是什么意思?
…
风尘仆仆赶到后院时,沈千贺凭栏而立正发着呆,被她的声音惊醒,“你来了啊。”
“表哥…”沈芊君抖着双肩,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沈千贺看了眼衣衫单薄的人,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披风将她拥入怀中。
他用披风紧紧圈着人儿,让她栖息在自己的怀抱中,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沈芊君僵在当场,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脸上冲。她将脸埋在沈千贺的胸口,温热的衣料贴着她冰冷的脸颊,霎时连心都暖了起来。
“表哥,鉴湖一战,为了给他挨刀你才受伤的是不是?”从他怀中抽身,沈芊君正对着男子,表情哀伤,她欠他太多。
见他不回答,她更加悲痛起来,紧紧抓着他的双臂抖着,“表哥,你回答我。”
“不是,放下对他的恨意。那次我的确受伤,但只是一点皮肉伤。造成我身残的伤势是在这次与北鲜作战时,我受了敌军的埋伏,被敌人用锥子刺中身下坠马…”,沈千贺苦涩一笑,没了男人的尊严般,忽然变得很萧条。
全身颤梭梭而归,她的脑海里依旧是沈千贺可怜的背影,扇碧将她搀扶上车,眼中哀伤。
“怪不得表哥会吃了败仗,原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沈芊君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瞬间红肿,她咬着唇,几乎把唇畔咬到发白。
暗算她的人,怕是早就知道表哥受伤已不是正常男人,暗算她是虚,让沈家从此抬不起头才是实吧!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真没想到,欣婕妤如此包藏祸心,此事一闹,如今表公子只能如废人一般了,外头人少不了对太师府指指点点,这可让姑老爷他们如何是好啊?”
扇碧抓着沈芊君的手,同样难受。
“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欣婕妤也绝非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她娘家并无势力。何况战场上的事,她久居深宫之人又岂会知晓?”
“小姐的意思是…”。
沈芊君眼一眯,“你忘了杨明安今早留下的最后一个字么?”
“后?”
“对,后宫里只有两后,除了我,还会有谁?”
“小姐,你是说,太后…?”扇碧不解,声色发颤,若是日日护你周全的人也在背地里捅了你一刀,那将是多可怕。
“若不是太后,阿允又怎么会急着将那群刺客埋了,就是要让我查无依据,他要维护的人,终究还是他娘,娘不能选,妻却可以自己选…”。
“那宸王…”。
“不见,回宫吧。”
“是。”扇碧颤抖着睫毛,忙掀开帘子冲着外面高马上的男子道,“锦护卫,回宫。”
“是。”锦护卫抱拳,却忽然一夹马腹,走在了最前面。
沈芊君靠在马车里,顿觉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烟波亭
“王爷,不必再等了吧,日暮已迟,娘娘怕是不会来了。”临河之畔,两名男子负手而立,一墨一青。
“恩。”墨衣男子轻轻抿嘴,冷冷应声,手中东邪狠狠出鞘,将水波劈成两半,阿君,今日之约,我们说好了,你既然出宫,为何不与我相见?
驿站
宸王心情不佳,独举杯盏,看着窗外的圆月发呆,十五,听说十五是他们的好日子呢。初一、十五、月末,呵呵,这是什么规矩?
阿君,你就那么想他来招幸你?
心中烦闷不已,大手一挥,桌上的酒壶与酒杯都摔地粉碎,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酒意。
房门打开,忽然从外面走入一名红衣女子,裸|露着肚脐,手中端着美酒和夜光杯,翩跹走入。
她斟满一杯,送到宸王眼前,无限妩媚,“王爷,何必独为一人愁?若可以,你可以把奴妾当做她…”。
女子声音媚骨,如一条美蛇缠到了他身上,纤细的手臂举着夜光杯送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自己纱薄的衣服上辗转,不时外面的罩体便落在脚踝,上身只剩一件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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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八章温泉奇境(二更)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温泉奇境(二更)
只是她的身体还未靠近宸王,便被他出鞘的东邪刺地抹掉了脖子,瞬间血溅三尺。
冷眼看着地上痉挛的人,男人凉薄一哼,“把你当做她,你配?贱人!”
说毕,手猛然一用力,那女子只张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无情的举动,睁大着眼睛,却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头一歪斜,便死在了地上。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喂狗!”
负手而立,东邪在女人的裙衫上擦过,血迹全无,光亮地如从未出鞘过般。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从屋外却猛然飞来九名女子,她们个个手执利剑,如万箭齐发般从四面八方朝着男人刺来。
“拿命来!”
宸王利索执剑,轻蔑一笑,“就凭你们几个?”他弹指将剑飞出,东邪似是会走路般,朝着一名女子的脖子而去。
只是这名女子不似方才那个不堪一击,她冷冷一笑,剑忽然弯过方向,“攻他八大|岤!”
“是!”众人齐声便朝着宸王杀去。
他冷冷一笑,后脚蹬在桌子上腾身而起,挥剑便将最近的一名女子划伤…
大战了十几个回合,以一敌九,宸王丝毫不落后,反倒是眼中杀戮越来越明显。
就在十人混战时,门外忽然冲进了一群护卫,领头的是宸王的贴身护卫无名。
“无名护驾来迟,望王爷赎罪,来人啊,将这九名女子拿下!”
一声声刀出鞘的声音,寒光刷地眼前一片雪白。
宸王收剑退出了门外,冷僻屋内无名带领着护卫将九名女子围得水泄不通。
“杀无赦!”凉薄开口,负手而立,宸王于冷风中矗立。
…
“娘娘,到了,请下车。”马车轱辘,总算到达,扇碧搀扶着沈芊君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的景象却忽然都狐疑着。
“此处是哪里?”沈芊君淡扫眼前红木雕栏构造的建筑,有种行宫的感觉。
“皇上说娘娘进去便知了。”锦护卫拱手抱拳,单膝跪着,恭迎沈芊君入行宫。
一路的红衣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院内,每走一步都能零星看到一两个宫女,她们的打扮与宫里的宫女略有差别,衣服着色亮丽,皮肤光泽莹润,个个都似水仙般。
唇微勾,沈芊君踏着碎步看着院内的精致,别有一番情趣。
如今已开春,满园春色掩饰不住,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流水声,脚下的木板也咯吱咯吱作响,从细缝里冒出一股白烟。
“呀,小姐,你瞧,这底下似乎有开水。”扇碧惊奇地张嘴,无比雀跃地弯腰,屁股撅地老高,眯缝着眼睛凑到缝眼里观望。
沈芊君手一拍她屁股,笑了起来,“瞧瞧你,哪有点女孩子样,锦护卫在后面瞅着咱们呢。”
“啊。”扇碧捂嘴猛然起身,差点闪了腰,可是一回头,哪里有什么人。“小姐,你又嘲笑人家了。”
“哪里是嘲笑,你又笨嘴巴又大,我不多提点你,怕你在后宫晚节不保。”沈芊君神秘一笑,迎面而来两个宫女给她作揖。
“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有请,请娘娘随奴婢们来。”两名宫女说毕,躬身便缓缓在前引路。
底下的木板踩着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游廊外偶尔几片桃花被风垂落,或落在肩头,或落在鞋上。
走了一个转角,迎面便是一座大宫殿,两名宫女羞赧一笑,止步道,“娘娘,皇上让你一人入内。”
还真是神秘,沈芊君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眼前两层楼高的木门打开,入眼是一片红色海洋,整座大殿,隔着九重纱,每一层又隔着一层珠帘,随着门打开,珠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沈芊君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皆是竹板,一室的清水带着落花漫过竹板,她不忍破坏这美丽精致,便索性脱了鞋提在手上,漫过清水一步步向前。
温温的水在脚上流淌,将脚上的所有血管和毛孔都打开,瞬间便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欣喜抬头之际,耳边已萦绕一阵悠扬的琴音,一声声婉转入耳,恍若置身世外幽林。
又走了几步,眼前忽然视线开阔,一个露天的温泉在群石中虚幻缥缈,若隐若现。
想不到他心思这么细。
沈芊君满意一笑,张望四周,却并无一人,她缓缓蹲下,探手试了试水温,那水仿佛有魔力般,召唤她下去。
将鞋子放在一边的石头上,褪去身上的衣衫,瞬间一身雪白的胴一体便纤细而里,她缓缓走入水中,直到水漫过胸口,才张开双臂大口呼吸起来。
好舒服,有多久没有洗到这样的温泉了?
藕臂伸出,晶莹的水珠便在毛孔上逗留,她闭目养神起来,靠着身后的石头,尽情地享受。
…
也不知浅睡了多久,直到忽然她又听到了那阵飘渺的琴声,猛然惊醒,循声而去,却在绕过假山后,看到一个如莹般的男子仰面靠在水边休息,他的面前两块石头间压着三根细线,而他正优雅闭眼,指尖在细线上弹拨。
曼妙之音由此而来?
沈芊君猛地一怔,竟忘了此刻她正和他坦诚相视。
第一次他们缱绻是黑灯瞎火,第二次她被下药,两次压根都没瞧清楚他的身体,可这次…
男人身体如玉,露在水面的肌肤通透,他就如妖一般浅浅而笑,墨发在水面散开,忽然,他指一扬,线断琴绝。
“此处如何?”
“甚好,果然只有皇上才能享受到的福分,臣妾不胜荣幸,沾了点光。”唇一扬,沈芊君讽刺道。
“这是宫外,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后,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沈芊君刚想说话反驳,却被迎面而来的男人一手懒腰搂住,“休要再反驳,不然。”他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双手搂住人儿便按向了自己的胸前,“喊我,昊。”
昊?沈芊君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刚要闪躲,却被男人禁锢地更紧。
隔着水,肌肤相亲,全身立即便有一种奇怪难言的感觉,不是讨厌,而是抵抗不了。
“我…”。
“恩?”
“昊…”,沈芊君无奈咬唇,手一推,远远离开了男人,躲到一块大石头后去。
男人勾唇一笑,忽然转身上岸,惊起一片水花,惊地人儿急忙转身不敢去看。
高冉昊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光着脚踩在模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你体寒,听老头说在此种硫磺水里泡不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
“什么?你的意思是,师父回来啦?”沈芊君猛地从石头里探出小脑袋,露出从未有过的欣喜。
这下好了,师父若是回来,日后在宫里,她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可是一向闲云野鹤,即便是黄金万两都拉不回来的师父,好端端地怎么会回来呢?
这里不是废话哈,昊昊和芊芊师出同门,本章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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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九章两后相争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两后相争
“对了,那刺绣不错,这次没把鸳鸯绣成鸭子。”扬唇一笑,高冉昊一身清影缓缓消失在水雾中。
沈芊君瘪瘪嘴,深呼一口气将自己沉入了水里。
那刺绣是她让杨宝林绣的,自然是比她绣地好,原来他竟是那样喜欢。
不知不觉中,她竟未察觉,自己在吃醋了。
泡了许久,直到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沈芊君才惊醒,原来她靠着温泉石,已不知不觉睡了一下午。
“小姐,该回去了。”扇碧手里捧着一件大红色锦衣,偷笑着,“皇上让你今晚在椒房殿等他。”
“死丫头,就该早点把你嫁出去,我觉得锦护卫不错呢。”沈芊君反唇相讥,挑衅着,让扇碧顿时脸绯红。
“小姐,你就会拿我寻开心,以后我不自讨没趣了。”
沈芊君吟吟笑着,从水中而起。
回宫已入夜了,藏青色的天空圆月当空,她这才恍然,“今日是十五?”
“是呀,是以皇上今日才让小姐在寝宫里等呀。”扇碧眼中流露出窃喜,撩开车帘也看向夜色中的宫道,忽然,她的视线停留在玉白石砌的游廊上,看着匆忙行走的三个人影道,“小姐,你看,那不是杨公公吗?”
“杨明安?”沈芊君眼神掠过扇碧撩起帘子外的世界,视线定格在杨明安身后的一个人影时,眉头忽然紧蹙,那背影,像极了师父。
三人行色匆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到坤宁宫,灯火通明,全宫上下的奴才都守在了门外恭迎,沈芊君被簇拥进了椒房殿,不禁展颜一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这是?”
“皇上命人布置了一日,说椒房殿既为椒房,却无一椒。是以吩咐奴才们将大红椒挂满了整个寝宫。”坤宁宫掌宫如昔浅笑答道。
沈芊君一听,低头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椒,多籽,意味‘多子’的意思,高冉昊的是在暗示想和自己早生贵子,并且多子多孙。
手触摸着软绵的锦被,大红色并蒂莲在指尖耀耀生辉,静静坐等,她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丝期许。
“这是宫外,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后,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脑海中回放着他在温泉行宫说过的这句话,心头不禁喜滋滋的。
只是,烛影摇晃,烛泪斑斑,夜更深时,门外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听说皇上册封了杨宝林为才人,今儿个他不过来了…,小姐,怎么会这样?”扇碧推门而入,脸上满是失落,但更多地是担忧,小姐好不容易对皇上有了点期许,怎么偏生此时又冒出了个杨才人呢?
“退下吧,此事是我安排的。”
“小姐安排的?”
“恩,我累了,先休息了。熄灯吧。”
…
一夜的辗转,竟是彻底失眠。
翌日醒来身体疲乏,披衣而起,推窗而入之际,扇碧已端着银盆走进。
“伺候我梳洗吧。”
一身绛红色八幅锣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当沈芊君被众宫人簇拥而出的时候,众人都惊叹不已,何为惊鸿?谁能及此?
“都免礼吧。”一挥手,盈盈水袖舞动,沈芊君的视线落在右边的杨才人身上,“来人啊,将本宫的赏赐送下。”
不时,便有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而上,镂空飞凤金步摇、金丝八宝攒珠钗、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走向杨才人。
杨才人难掩面上之喜,双眼冒着金光,“皇后娘娘,这些都是赏赐给臣妾的?”
“可喜欢?昨日你受皇上雨露之泽,本宫也没什么表示,今日便想着给妹妹添置些首饰。”沈芊君眯缝着眼睛,淡扫一边的欣婕妤,她缓缓执起手中茶杯,慢悠悠地喝茶。
“喜欢,喜欢地紧呢,多谢皇后娘娘。”杨才人捧着珠花和步摇上前谢礼,展颜间全是笑意。
…
“主子,皇后娘娘对您可真是大方呢,听说她与婕妤娘娘交好,当初也只不过是送了一条手链,如今给主子的,竟都是这等的好物。”退席后,众嫔妃散去,杨才人慢悠悠行走在宫道上,昂首挺胸,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得意,似乎觉得自己比欣婕妤都扬眉吐气。
“这是当然,你没听说嘛,昨日皇上本是打算去皇后那的,中途却忽然不去了,却来咱们这搬了道圣旨,本宫立马就晋封了,这证明啊,本宫比皇后更得宠,她自当巴结。”杨才人得意一笑,捏着一根朱钗随手扔给与她说话的宫女,“这个就赏给你了,走,咱们去储秀宫走走,让那些女人看看本宫现在多么风光!”
看着一干人风风火火离去,躲在转角的两抹身影忽然走出。
“主子,杨才人如此嚣张真是愚笨不可。”
“无脑之才,且看她能惊起什么风波。呵!”欣婕妤丹凤眼一眯,狠狠抓紧了手中的衣角,沈芊君,当初你说待我如姐妹,却送了条死人的东西给我,可如今,对这个贱人,你倒是出手阔绰。
想起那夜扇碧送来的珠花,简直不能和今日杨才人所有的一比。
“走,咱们去给太后请安。”欣婕妤冷哼一声,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算计。
…
恢复请安制度是沈芊君吩咐的,可日日看着那些人的嘴脸,扇碧终是忍不住抱不平道,“小姐,你怎么能帮杨才人那种小人呢,要不是她,昨夜皇上就不会…”。
“后宫独宠从来都是祸端,况且对付那些城府极深的妃嫔,就是需要这种小人,好啦,瞧你嘴巴撅的,比我还委屈呢。”沈芊君眯缝着眼笑,打了个哈欠,近日倒是觉得疲乏了不少。
她如往日般一直睡到午后才慢悠悠地睁眼,随手翻着床头的书拿来看,一看上面的‘黄|书’,不禁苦涩一笑。
随手将书一丢,索性披衣起身,扇碧却忽然慌张闯入,喘着大气,“小姐,小姐…”。
“又怎么了?瞧你,冒失的毛病怎么改不掉呢?”走到饭桌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了起来。
扇碧又跑进了一步,抓着她的手道,“太后,太后下旨晋封欣婕妤为昭容娘娘。”
似乎早已预料,凤眼一眯,却不紧不慢,“那皇上那边可有动静?”
“倒是没有,只是得了个嫔的位份,皇上却并未赐封号。”
“呵,看来太后是铁了心要与我斗了,杨才人晋一级,她便火急火燎地晋了冯欣儿。”将杯子放下,沈芊君了然一笑,可她不懂的是,为何太后此刻要针对自己?
昊昊忽然晋了杨才人是有原因的,下一章会说,全是为了女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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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他…病重
章节名:第四十章他…病重
“对了,拿些糕点,咱们去养心殿瞧瞧。”忽然想起昨日高冉昊说师父回朝,沈芊君一扬衣裙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这个老头,自三年前鉴湖一战后便消失无踪,叫她好想。
火急火燎来到养心殿,杨明安和锦澜都守在门外,面色肃杀。待沈芊君上前,便被死死挡住。
“恩?”她一挑眉,有些不悦。
“娘娘请回吧,杨才人在里面与皇上下棋呢…”,杨明安躬身,面露难色。
扇碧抬眼看着沈芊君的背影,深深抿嘴,皇上近日究竟是怎么了?
“扇碧,本宫记得你跟我说杨才人不通文墨,只懂女红。杨公公,你撒谎时候能否先行调查,恩?”俯身眯眼,沈芊君脸猛地一沉,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锦澜,横眉道,“锦护卫,你也想找死?”
“属下…”。
“起开!”沈芊君冲人大吼着,横冲直撞便进了养心殿,扇碧紧紧跟随,回头偷看了眼锦澜。
养心殿内扑鼻一阵药味,大殿内空无一人。
沈芊君闻着药味走向偏殿,看着明黄|色的帐子无精打采地垂下,床边正蹲着好几个太医在把脉,而一边桌子边,一个老者正翘着二郎腿在吃香蕉。
香蕉皮丢了一地,堆成了个小山丘。
“师父…”,她经不住诧异喊道,声音极轻。
那边老者嘴里香蕉正含着,忽然转头,似见鬼般逃开,“大丫头,你,你怎么来了?”
沈芊君快步上前,老者逃地更远。
“昊他怎么了?”暂且不去纠缠,她转身走到床榻边,隔着帐子看着里面躺着的人,面色惨白,竟无一点血色。
“笨小子不让说,他快死了。我就知道笨小子和你在一起定吃亏。”老者噘嘴闪到隔板边,随手将香蕉皮丢出窗外。
“什么,快死了?”沈芊君如闻噩耗般推开跪着的太医,一把掀开帐子,看着里面的男人果真面如宣纸,师父的话不假。
“皇上他如何了?”几乎是怒喝道,情绪甚且有些控制不住。
太医都哆哆嗦嗦着,跪地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微臣们已,束手无策…”。
“什么是束手无策?老头,你解释!”眼里已有酸涩之感,她才恍然,原来昨日他爽约的原因竟然是这样,杨才人的所有事,都只是幌子吧。
怪不得师父会回来,她就知道,师父回来准没好事。
眼泪盈满眼眶,沈芊君冲着老者便挥拳头胡乱打了起来,“臭老头,你干嘛回来,我就知道你回来准没好事。”
“这事可不能摊到我头上啊,大丫头,笨小子的伤是三年前的旧疾,难道你一直没发现?”老者捂头装无辜,样子又气又逗。
“我怎么知道,他平日里哪里会对我说这些,每日都是笑盈盈的。”
“也是,笨小子就是嘴笨,他身上的寒毒一年发作一次看来你也是不知晓的?昨日你们不是去了子山温泉吗?”老者噘嘴,颇为不满。
“温泉…”,几乎是和扇碧同时念出这两个字,沈芊君身子猛地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原来昨日他便毒发了,原来…
“那你还愣在这里作甚,快点救他啊。”沈芊君激动地捶打着老者的肩膀,直让他嗷嗷大叫。
“别急别急,笨小子死不了,不过以后你再不疼惜他,估计老头我也无力回天了。”老者神秘一笑,摊开自己的巴掌。
沈芊君这才破涕为笑,“知道了,叫花鸡。”
“那你现在去弄,你知道的,我怕你,你再这我会分神。”他一撅嘴,撅着大屁股将人拱开。
“你非要现在吃吗?先救人!”几乎是咆哮着,可是老头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她又只好狠狠咬牙,吩咐扇碧道,“你在这盯着老头,他敢偷懒就用这个抽他。”
将身边大花瓶里的一根桂枝折下交予扇碧手中,她才缓缓离去。
“快快,去打热水,帮皇上把衣服解开!”沈芊君一走,黄石道人才忽然严肃起来,忙快步走到床边,两指打通高冉昊身上的血脉。
屋子里瞬间便忙得不可开交起来,扇碧站在原地,看着皇帝被扶起,黄石道人在他的后背扎满了一排排针。
“皇上,很严重吗…”,扇碧吞吞吐吐道,眼睛不敢眨一下。
“我说过他快死了,幸好我八百里加急赶来,可惜跑死了十几匹马。你别告诉大丫头,笨小子这毒,好不了了。”叹了口气,黄石道人猛然掌心一用力,高冉昊瞬间脸色更白,一口乌血吐在地上,瘫倒下去。
这一口血吐完,昏迷的人终于醒来,微微眯着眼,扬唇一笑,“师父…”。
“笨小子,快别说话了。先躺着好好休息。”黄石道人垂眸,一收玩世不恭之态。而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伫立良久。
“君儿不知道吧?”孱弱的声音,细如蚊呐。
“那丫头精明,迟早会知道。”道人嘴一瘪,有些不忍道。
“无碍,这三年不都熬过来了吗?朕希望她真心有我,而不是同情或者是感激…”,边说着,高冉昊边咳嗽起来,扇碧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上前帮他。
手中一股滚热,扇碧摊开帕子,不禁惊叫道,“血…,皇上,血啊…”。
“皇上醒了?”佯装不知情走入,手上还端着一盘香喷喷的叫花鸡,沈芊君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搁,便走上前搀扶住男人。
他的背瘦削,似乎随风可倒,心酸地厉害,可嘴上却还是淡淡的无所谓,“药呢,熬好了就端来吧。”
“是。”宫女维诺转身,不时便端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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