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译站 - 银河译站_分节阅读_30
其余三人都落座之后尤未自然不好坐娄印的左手边,更不好意思坐felix和高赟的中间,人家十几年的好朋友都没挨着一起坐你说你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挤进去,想了想还是选了高赟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尤未这个举动倒是变相给了高赟面子,原本正看着菜单的高赟顺手就将菜单递给了尤未,道:“广东人,今儿的菜就由你来做主吧。”
felix也笑着赞成道:“小未,就用你广东人的眼光给我们推荐几个正宗的粤菜。”
尤未瞬间就觉得压力山大,对于自己这种没什么见识的人,在人多的场合他一直秉持的原则就是尽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像点菜这种事,他都是能免则免的,生怕自己点的菜不合众人的口味,可人家都点名了,要是拒绝面子上不太好看,于是只好颤颤巍巍地捧着菜单一页一页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尤未就有些懵了,虽说自己是如假包换的广东人不假,可……可这烫金菜单上的菜名一多半他都是听都没听过的,本来嘛,自家做的家常菜也不会取这些个镶金带钻一听就很贵的名字= =
服务员就站在一旁等着下单,尤未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于是小心翼翼地点了几个菜单上相对比较便宜也比较有广东特色的菜:“那个……叉烧酥、虾仁、肠粉、虾饺。”
“好的。”服务员很快记下了几道菜名,“还有吗?”
“呃……”尤未犹豫了一下,被服务员问得有些脸红,情不自禁地朝身边的高赟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高赟不觉好笑,点个菜都能这么胆战心惊的,这脸皮真是薄得没救了,当然,往往小受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他都是乐于出手相助的。
接过菜单,高赟如数家珍地加了几道菜:“再来一个烧汁银鳕鱼、鹅掌扣辽参、鱼翅羹、鲍鱼鸡、清蒸鲥鱼、深井烧鹅、醉鸡。”
“好的。”加上这几个菜之后服务员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了不少,微笑着问,“就这些了吗?”
高赟翻了翻菜单发现没什么新菜色,又以眼神询问felix和娄印,他们都没意见,于是对服务员道:“先就这些吧,82年的你们这儿应该没有,那就开一支08年的拉菲过来。”
“好的没问题。”服务员眼里都快放光了,一个从头帅到脚的大帅哥点个菜都能这么优雅,而且还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大帅哥,幸好还剩一点点理智,不然腿都要软了。
服务员记下所有的菜然后有些飘飘然地退出了包厢,高赟点完菜心情大好,鬼使神差地凑近了尤未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贴着尤未的耳朵几乎有些宠溺地道:“胆子这么小干什么,又没说让你买单。”
尤未听得脸更红了,一方面因为高赟再一次看穿并且还戳穿了他的心思,一方面因为高赟实在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就喷在他的脸侧,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
to be ued……
☆、银河系的第050颗星
几个人说说笑笑着,菜很快就上齐了,felix永远都是这群人里面那个负责暖场和调节氛围的,一边吃着菜一边跟身边的娄印聊着娄印的实验室最新的研究课题以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同时还能兼顾到高赟,关心高赟工作进展的同时还不忘向高赟打听澳洲那边的朋友们最近的状况。
尤未一个人在最角落里面,默默吃着身前那盘醉鸡,没什么机会搭腔就只能认真听着,felix和娄印聊的心理学上的问题他完全是一窍不通,听都听不懂更别说插嘴了,和高赟聊的翻译上专业性的问题他目前的认识也很肤浅远远达不到能插嘴一起讨论的地步,更对felix和高赟在澳洲共同的朋友们一无所知。
高赟一边跟felix搭着话时不时也能腾出点心思给尤未夹菜,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他不太好直接当尤未的面说他傻,这家伙居然就只知道吃跟前那盘儿菜,筷子都不知道伸长一点儿。当然,高赟大概猜得到原因是什么。
于尤未而言,每每高赟夹菜到自己碗里,他就觉得心里一暖,虽然这天气再暖就要热死人了,可丝毫不妨碍尤未被高赟这一个无意识的小小的举动感动,尤未一点不贪心,一颗心就这么点儿大,正在慢慢被这种小小的举动塞满。所以哪怕自己插不上嘴尤未也没觉得有什么,嘴里吃着美食,耳边是高赟好听的声音,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高赟完美的侧颜,顿觉胃口大好,大概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当然按照felix的性格他不可能无端地把尤未故意晾在一边,只不过某人就是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注意到高赟和尤未各自的小动作,felix嘴角的笑意越勾越深。
“你说你这么卖力地撮合人家,就没好好考虑过我们的事吗?”突然,娄印压低了声音凑felix耳边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允许我更近一步?嗯?”
“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些菜都有点咸。”felix完全无视了娄印刻意讨好的暧昧言语,一个轻轻的后肘将凑近的娄印不着痕迹地挡开,然后举起红酒杯对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尤未道,“来,小未,我和你干一杯。”
娄印也是个脸皮颇厚的,被felix这么无视也能继续保持住脸上的笑意,望着felix的眼神里浓情蜜意丝毫不减。
被点名时尤未嘴里正叼着一只鸡翅在卖力地啃着,本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突然被点名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其余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身上时尤未愣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应该赶紧把嘴里的鸡骨头吐了,然后取过餐巾笨拙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今天吃饭的包厢很大,足足能容纳十五人就餐,所以圆桌也特别大,中间还隔着高赟和一个空位,尤未目测了一下距离,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太短的事实,于是主动站起来端起酒杯朝felix走了过去,felix见状也立即礼节性地站了起来。
“王大哥,我敬你一杯。”尤未举着红酒杯和felix碰了一下,因为嘴笨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就只能仰头一饮而尽,连昂贵的拉菲跟其他红酒有什么区别都没品出来冰凉的液体就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尤未率先一饮而尽后felix才优雅地晃了晃酒杯,然后送到嘴边只浅浅地抿了一口就挪开了。
尤未喝完小半杯红酒,捏着杯子站在原地有些局促,正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felix就出手拉住了他。
“等一下小未,我要回敬你一杯,说来咱们认识也半年了,看着你这一路的成长,我发自真心为你感到高兴。”felix说着就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转而取过桌上盛着拉菲的玻璃醒酒器要给尤未再满上,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故意,felix手里的醒酒器里剩下的小半瓶红酒就这样戏剧性地光顾了尤未雪白雪白的tee。
尤未完全是猝不及防,包厢里冷气开得很足,完全跟烈日炎炎的室外两个世界,冰凉的液体很快透过白tee接触到肌肤,冻得人一颤。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这醒酒器的手柄有点滑。”felix也是一副始料未及的表情,忙放下醒酒器扯过餐巾就要给尤未擦tee上的红酒渍。
“没事没事。”尤未无意去推测felix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felix懊恼地叹了口气,眼底却快速划过一丝狡黠的光,手上为尤未擦拭着已经浸透的红酒渍嘴上急切地道:“快趁现在刚沾上去洗手间里面洗一洗兴许还能洗掉,不然红酒渍沾上太久就不容易洗掉了。”
尤未根本想不到那么多,闻言点点头就转身去了包厢自带的洗手间。
尤未的身影一消失,felix脸上的愧疚之色就一扫而光,顺手把擦过红酒渍的餐巾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高赟的头上,同时戏谑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快进去吧。”
高赟是瞬间目瞪口呆的,连头上的餐巾都没来得及扯下来,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盯着felix看,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这……太……太他妈高杆了也!
这时,一旁的娄印也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从身后轻轻搂住felix的腰,帮腔道:“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偏偏你们两个人又都不属于那种特别主动的,所以新野就只能出手推你们一把了。”
不得不说,高赟有点反感被人看得这么透彻,偏偏他又没辙没辙的,人一个研究各种心理疾病多年的大教授,一个是研究各种心理疾病多年的大教授多年的情人,反正这两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的,只要他们俩统一战线了,自己也就只能举白旗了,负隅顽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终于后知后觉地把还盖在头上的餐巾扯了下来扔到一边,高赟低骂了一声“操”,却也还是按着felix的预期朝洗手间去了。
高赟推开门进去时,尤未正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扭曲在洗手台那儿搓洗着tee下摆上的红酒渍,也许真是魔怔了,高赟见着尤未这么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件事,一颗心呐就跟着上蹿下跳,脸皮厚如他竟也觉得有些微微的发烫。
拥尤未入怀的那一刹那,高赟脑子里就一个感觉,对了,这种感觉对了。
to be ued……
☆、银河系的第051颗星
尤未正专注地清洗着tee的下摆,洗来洗去都洗不干净心里有些烦躁,看来这件新买的衣服只能穿今天这一次就要报销了。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突然就被高赟从身后抱住了,尤未手上的动作收缩了一下之后就僵住了,感应出水的龙头也停止了出水,整个洗手间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而尤未的脑子就跟身上这件tee的下摆一样瞬间乱成了一团。
高赟这一下急切得有些用力过猛,尤未几乎是狠狠地撞入了那个宽大的怀抱,瘦削的背脊就这么紧紧贴着那个温暖的胸膛,似乎还能感觉到背后那人胸腔里比平常要快好多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尤未。
“洗不干净就算了。”高赟亲昵地咬着尤未的耳朵,低声喃喃道,“你要多少件,我都买给你。”
“高……高老……”
尤未结结巴巴的话还没完全出口就被高赟在耳朵上惩罚似的重重咬了一下,痛得尤未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
“不准再叫我高老师!”高赟抱得更紧了一些,灼热的唇就这样贴着尤未的脸侧,“我不喜欢你叫我高老师。”
“我……”尤未已经浆糊的脑子更加浆糊,他还没想通怎么那杯红酒洒在身上之后事情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你还要犹豫吗?”高赟轻柔地用脸蹭着尤未的,此时两个人的脸颊都滚烫得可以煎熟鸡蛋了,但高赟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要是再放任尤未永无止境的犹豫那么这件事真就没完没了了,他做事一向都追求速战速决,唯独在尤未这件事上他耗费了太多的时间,等到今时今日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尤未没答话,呆呆愣愣地靠在高赟的怀中,连眼神和表情都是呆滞的,通过镜子高赟清楚地看到了尤未绯红的脸,不由得一笑,侧头在尤未侧脸上亲了一口,缓和着语气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高赟这一下亲得尤未的思绪终于有些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像个木偶一样依偎在高赟怀里,脸更是红得不像话,虽然刚才他的思绪混乱得无法思考,但高赟那些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偏偏娄印的那些话又跳了出来作祟,其实尤未已经决定了要试一试,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契机,现在高赟主动了,对尤未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事半功倍的,不过永远也不要把想象跟现实划等号,是的,临到这一刻尤未反而还有些退缩了。
“怎么不说话?”高赟松了手,把尤未转了过来和自己对视,“你讨厌我?”
这一次尤未是想都没想就重重摇了摇头,他不讨厌高赟,这是事实,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和高赟相处,他是喜欢他的,却又有些看不透他,这是尤未犹豫的最最主要的原因。
尤未这个答案让高赟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一半下来了,他微微躬下身子凑近了尤未的脸,在尤未薄薄的但又性感得微翘的唇上浅啄了一下,然后双臂一伸将尤未按进了自己怀里。
在狭小的空间里,高赟的声音更能蛊惑人心,他就这样向怀中的人倾诉着自己的心:“我本来以为你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你不接受我大不了我换个对象就是了,多的是人愿意跟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离开上海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不止一次地想起你,甚至在我和别人上床时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你的样子。”说到这里高赟禁不住笑了笑,“你真是好能耐啊,隔着太平洋呢都能左右我,让我白白过了几个月的和尚生活,你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尤未没想到高赟会和他说这些,这样的话其实比那些什么“我爱你爱得要死了”、“我们不止这辈子要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之流露骨的表白要动听得多,也更容易攻陷一个人内心的防线,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要说还没把尤未那颗心捂热那就有点对不住某人这么放低姿态的表白了。
“高赟,你会认真爱我吗?”终于,尤未也伸手回抱住了高赟,脑袋埋在高赟怀里闷闷地问,“我受过一次伤了,有点怕。”
尤未能这么问也是高赟没料到的,他心里没有一个事先想好的答案,但他又不想故意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尤未开心,情场浪子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觉悟连他自己都好奇得很。
“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这是高赟最后的答案。
尤未听后就笑了,这个答案正正是他心底最想要的答案,他不要什么花言巧语,那样的话谁都会说,他只是想要一个最最朴实的承诺而已,这样就足够了。
于是乎尤未这脑袋就跟高赟胸口上蹭啊蹭,蹭了半天终于把那张红红的脸蹭了出来,微微仰着头看着高赟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毫不夸张地讲,尤未点头的那一瞬间高赟就感觉自己这十万八千里长征总算是走到头了,估计当年那些革命先辈们走得都没他来得辛苦,妈妈呀,简直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这会儿总算让尤未点了头确定了两人的关系,高赟那点邪恶的小心思又冒出了头,故意装得不苟言笑的样子问尤未道:“点头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啊?”
尤未脸皮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偏偏这个时候人家想通了要来一个大大的变身,不仅不脸红了,不娇羞了,干脆双手捧着高赟的头直接就亲了上去,用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态度。
尤未这一下给高赟吓得,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不过当尤未柔软的唇贴上来时,高赟剩下的那半颗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还没等高赟好好品尝一番这双唇的味道,尤未就撤退了,望着还有点呆愣的高赟眼睛笑得弯弯的,有些俏皮地道:“就是这个意思。”
都说不过脑子的勾引才最是撩人的,尤未真是一次次在高赟面前践行着这一真理,而且一试一个准儿。
高赟扑上来时浑身上下就只剩下男人的本能了,勾着尤未的细腰用力一带就让尤未坐到了台子上,双手跟着攀了上来水蛇一般钻进了尤未湿漉漉的衣服在里面肆意游走,当然最不能放过的就是那张点燃了某人身上那把火的小嘴儿。
尤未还没出口的惊呼正好给了高赟长驱直入的大好机会,两条舌头在尤未狭小的口腔里追逐着,很快尤未就败了北被高赟死死地缠住了,只剩下鼻子里“唔唔嗯嗯”的细碎呻|吟。
高赟完全是报复性地狠狠噬咬着尤未的唇,灵巧的舌头一颗一颗扫过尤未的牙齿,尽情吮吸着尤未口中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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