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 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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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过之处林荫成列,清冷的月光朦胧地洒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在石砖上摇曳着,铺呈出一条蜿蜒神秘的小路,直达一所废弃的工厂。

    无路可走之下,两个人只好跳进工厂里面一个地窖。

    地窖很破旧,四面封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上面的出口离地很远,大约三米开外,下得来而上不去。

    沈秋成再次按开了手电筒。

    身旁的晏权将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长的线,眼角也弯出很大的弧度——沈秋成知道,对方正在经受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尽管他注射过药物,也自己消毒包扎过了,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

    沈秋成用手电筒的光束大致将这个不大不小的地窖描绘了出来,除了几个上锈的铁桶和机械零件,还有一张满是灰尘的破旧地毯。

    几圈过后,沈秋成又将光束打到晏权的身上,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一个人跑到康家公馆来啊?还被人家给追杀成这样?”

    “潘多多都失踪了两天了,我就怀疑抓了她的人是康元这个狗杂种,果不其然!”晏权说。

    沈秋成完全没料到晏权是为了这个理由,“没想到你跟康元的深仇大恨都到了这种程度?”

    “真搞笑,”晏权不屑一顾地冷哼道:“他那杂种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秋成挑了下眉。

    “我只是想找到潘多多而已。”

    沈秋成眯起眼睛,借着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打量着晏权。

    晏权有些时候的所作为为看起来毫无章法,全凭自己的个性与爱好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事实好像也确实如此,但最重要的一点不容忽略——他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徒劳的无用功。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晏权来说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无用功,并且是很危险的无用功!

    “你完全可以派手下过来排查,通知我也可以,甚至直接叫警察,干什么亲自跑来?还一个人行动?”

    晏权有些艰难地咧了一个笑,“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你要套什么狼?”

    晏权抬起眼,密不透风的目光刺向沈秋成的脸颊,若隐若现的光芒背后反而更有朦胧的质感,片刻后慢慢往下,顺着喉结、胸膛、手臂、重点部位、大腿、足部——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循环了几次后,简单粗暴地如实回答:“你啊!——”

    时间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说真……”

    晏权还想继续说话,却突然被沈秋成一把拉扯进怀里,干净利落地将他压在身下,同时关掉手电筒,拽过旁边那张破旧的地毯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个人。

    “秋……”

    “别说话。”沈秋成低沉的声音和呼出的气体就近在咫尺地萦绕在晏权的听觉和嗅觉中。

    从上方传来的脚步声,细碎且凌乱,听起来人数不多,但也不少。

    “他们人呢?”

    “最后就消失在周围了啊——这地窖下面也没有——”

    “……”

    “你们确定看到了沈秋成?”

    “确定,他的身形太出众,再配上那□□法,错不了。”

    沉默了几秒。

    “沈秋成是晏权叫来的?他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

    “依属下看这事简单的很。以第一公子平日的阵仗,他才不会让自己跟只过街老鼠似的抱头乱窜,就算要人也得大摇大摆的与您对桌谈判。所以他现在代表的不是‘第一公子’,而是‘晏权’的个体,分明是他自己的私事,搞不好晏乐北根本就不知道!至于沈秋成,您只要知道一点,沈辰风还尸骨未寒呢,他会让自己跟晏权搅合到一起?就算他自己乐意,他身边他身后的那些人会同意?他们之间鬼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我们不知道晏权都看到了什么,万一……”

    又一阵沉默。

    “可他现在和沈秋成在一起,沈秋成护着他,我们很难拿他怎么办啊。”

    没有任何光线绝对黑暗的环境中,因为视觉失去了它的功能,五感中的其他就会变得异常的灵敏。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好像……”

    “都不要说话!”

    晏权的嘴角在黑暗中划出一个无声的弧线,他只将头部微微前倾,就准确无误地找准了沈秋成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含住。

    理所当然地撬开对方的唇齿,沉醉且贪婪地接吻——晏权在这方面有着强烈的洁癖,他一直很讨厌舌吻,两个人口水交流,总让他觉得充满了不洁和恶心。但与沈秋成的两次接吻,他彻底忘却了那些念头,他渴望又主动地索取属于对方的东西——那些让他流连忘返的味道,让他身体里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声咆哮着:不够,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

    “下面有人!”

    晏权甚至都感受不到右臂上灼热的疼痛之感了,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意义,古人诚不欺我啊!

    沈秋成的舌尖轻轻勾了一下晏权的。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吹响了晏权更加疯狂的进攻号角——他要掠夺掉对方口腔中最后一点空气,慢慢地、越来越慢地……让对方苍白的皮肤因为缺氧而被憋致通红,就像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更像刚蒸熟出锅的蟹壳……他要扒开那层硬壳子,让对方欲拒还迎、哭哭啼啼地求饶……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全部、所有的柔软物质吃掉……

    晏权的脑海中已经大笔挥洒出了一幕幕的画面——美味动人,浑然天成,令他难以自持且迫不及待……

    沈秋成当然不知道晏权那些乱七八糟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只是正好借此机会打发晏权,免得对方因为不满而发出声响。更多的精力放在地窖上方的人,以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事实上时间的轮盘也只是走过了几秒钟而已。

    “谁在下面?出来!”几道光束打进了地窖中,“再不出来我开枪了!”

    沈秋成终止了这个亲吻,几乎是同时晏权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暗的喉音响了起来,闭眼皱眉依依不舍地追着索吻——

    沈秋成猛地抱住晏权,飞快地从原地翻滚一下——“砰——”一颗子弹就打在了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

    chapter 16

    “停止!别他妈再开枪了!”沈秋成一把扯下身上挂着的破旧地毯,按开手电筒照了上去。

    刺眼的光线射得上方的人措手不及,不约而同地躲了一下。

    沈秋成轻轻捂住晏权的嘴巴,微微抬头朝上方,“康总。”

    “呦——”康元蹲了下来,“沈总!”

    手电筒的光束在地窖口处几个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沈秋成笑了笑,“康总带了不少人来迎接我们啊?”

    “那是当然,”康元讪笑道:“比你们出身好的没你们有能力,比你们有能力的没你们出身好,在我心中一直是这个——”说着康元比了个大拇指。

    沈秋成笑着挑了挑眉。

    晏权模仿沈秋成的样子也挑了挑眉。

    “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康元拔高了几个音调,“……敢在康家公馆枪战康家的人……”

    “我和晏大公子都不是活靶子。”沈秋成淡淡地说,“我们只是想逃命而已。”

    他所说的“逃命”二字非常的云淡风轻,但又让人难以忽略他话里的重音。

    “所以你——”

    沈秋成知道康元要表达什么,他抢过对方的话头,将那句话补充完整:“所以我真的仅仅是为了逃命。”他加重了语气,郑重地说,“今晚我的本意只是接回晏大公子,并没有其他针对康总的想法。我自己开的枪,轻重没人比我更清楚,一切医疗费用我会全部承担,要是康总还觉得不尽如人意,你也可以让我承受法律责任。甚至可以就此给我一枪,崩死我了事,怎么样?”

    康元没想到沈秋成会说出这些话——他这是先发制人,将自己彻底立于一个不败之地。经过他的陈诉,可供康元挑选的结果有很多,每一个字都是在毫无保留的放低姿态。但康元内心再清楚不过:原本他可以有很多的选择,却都被沈秋成一条条的完封了。

    沈秋成用几句话把康元彻底地玩弄于鼓掌之中,让人表面上看起来占据了优势,实则狼狈不堪。

    他明明知道康元不可能鱼死网破地说出:好的,我他妈去起诉你or我他妈崩死你——

    沈秋成,以及晏权,终究是披着太多华丽的锦裘。

    康元由蹲改站,手电筒的光束轻轻一划,落在了被沈秋成捂住嘴的晏权的身上。

    晏权的右臂凌乱地缠着红色的绷带——被鲜血渗透的绷带;穿着脏兮兮皱巴巴红白相交的衬衫——泾渭分明的颜色,被鲜血染红的衬衫。

    “第一公子看上去可真惨,”康元说,“不过你不能怪我。”

    晏权想开口说话,碍于沈秋成更加用力地捂他的嘴,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康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即便是第一公子您——”康元停止了后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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