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 - 这一年_分节阅读_7

    她这边房子卖了，要是把人接过来肯定会受打击，二是她这也住不下，这就有点愁了。沈嘉瑜是听苏远说了情况，也明白她这边的难处，提出把她妈妈接到她家去住一段时间，她那比较宽敞，两位女士也不陌生，当年当亲家走动过的。

    这提议苏昭没听完就拒绝了，要真是这样像什么话嘛。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这会有点难以启齿，对楚雁回看了又看，还是得说，放下筷子有点为难的叹了一声：“雁回，我妈最近有点不舒服，不是很严重，但是得养一段时间。”

    ——“嗯，我今天问过苏远了，等会我们一起去医院。”

    苏昭略意外的看着她，哦了一声：“好。雁回，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贺叔那边得顾着面馆，早出晚归的也照顾不好我妈，我是想，把她接到这里来住一阵，我每天早中晚都可以给她做吃的让她恢复得快点。你看，你能不能暂时先住你妈妈那边去我我这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苏昭说这些，真是让楚雁回疼到骨子里，坐过去揽着她轻抚了几下：“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不过老公你放心，房子我一定会尽快赚回来。明天去医院，我会向阿姨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公。”

    ——“说这些就没意思啊。你理解就好，明天她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就接她过来。”

    两人吃完饭又给苏妈和苏远还有贺涵做了好吃的打包，到医院病房门口她就看到了沈嘉瑜，贺涵整个人靠在沈嘉瑜背上，两人正在说笑，看起来十分亲密。看到她们过来，沈嘉瑜拍了一下贺涵：“过去给你嫂子搭把手，看她提那么多东西。”贺涵抵在她耳边悄悄撇嘴：“我可没认她是我嫂子，不熟好嘛。”

    ——“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我妈听说了阿姨的事就一定要过来，这就陪着她和小花过来了。”

    沈嘉瑜这解释说给楚雁回听，让原本只是疑惑的人此时有些抵触她，没有做前女友的自觉吗？同事又怎么样，同事就可以借着这名义遮掩为所欲为？而苏昭进病房抱着那小孩亲了又亲的模样真是让她怎么都不好想。

    沈嘉瑜她们走后，苏妈听说苏昭把房子卖了，当着楚雁回的面她是不好说什么，可也着实惊着了，孩子辛辛苦苦这几年，就攒下那套房子，说卖就卖，她哪能不伤心。这孩子对女人是死心踏地，她就怕这实心眼最后什么都没能留下。又听苏昭说要接她过去住，她想想也好，两母女这些年也没好好交交心，苏昭懂事得早，一路上学工作恋爱她都没管太多，如今是该好好谈谈了。

    临要走苏昭把钱包里的钱都给苏远，让她带贺涵住好一点的宾馆，两姐弟也聊了很久，聊目前家里的情况，也聊苏远的情况，知道他一直都坚定目标向目标前进，她也很是欣慰。苏远看着远处站那的人，轻轻拉住他姐：“不后悔吗，为了她卖掉房子。我是指，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你呢”苏昭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想想嗯了一声：“如果的事，发生了再说吧，现在我和她过日子呢，怎么会有后悔一说。”

    箱子装了些换洗的衣服回家，到家就被楚女士嘲讽，说她被人赶出家门了，还说幸好自己没卖房子。这话也就她说得出口，也不想想那一百三十万是怎么还的，难不成以为是对方大发善心了么。懒得辩解，打扫自己房间，到洗手间放牙刷时看到有两个漱口杯两根牙刷，出来对她妈看了很久：“妈，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楚女士吱吱唔唔，她就心里有数了，也没刨根问底，有男朋友是件好事，起码有人陪了。

    苏妈搬进来第一天就给苏昭讲明了，中午别跑回来，她自个能做吃的，苏昭只好给她多买点菜放在家里。幸好现在是夏天，要不然苏妈还真不忍心她女儿睡沙发，小两口都特别喜欢收拾，她进来也没啥好忙的，每天自己做点吃的，养养花草，下楼散散，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看着别人含饴弄孙，也免不了笑着叹一声。

    几天下来她就交到朋友了，住这的大多是来东州务工的外来人员，还有好些是乡下过来帮儿女带孩子的，都好相处。这会看着苏昭快下班了，她逗着别人的小孩又不停的向门口那边张望着。钟嫂子看她这样，欸了一声：“苏嫂啊，你女儿看着条件挺不错的，怎么也不谈个对象啊。我说你该催还得催啊，现在孩子都不积极。早点抱外孙，这心里才有个寄托啊。”

    ——“奶奶！”

    小花跑着向苏妈怀里扑过来，苏妈一时高兴得眼圈都红了。沈嘉瑜在后面和欧阳女士慢慢走过来，手上提着一堆东西。三人往家走时苏妈再三说以后来就来，千万别提东西，欧阳女士嗨的笑着：“老沈这几天过来看孩子，但是北京那边工作挺忙的又赶回去了，千叮咛万嘱咐要给你多吃点补品，还说让苏昭有空送你去中医院那边看看。”

    虽然沈嘉瑜给苏昭打掩护说是加班，苏妈心里明白是陪女朋友去了，现在这情况，她不免要拿沈嘉瑜和楚雁回作比较，她觉得两个女孩都很优秀，她那个女儿是两个都不太配得上，能交往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她的私心来说，她当然是偏向沈嘉瑜的，虽然知道这不对，现在和她女儿交往的是小楚，可就是忍不住会想这些事，人在内心深处是骗不了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沉迷《这是我的战争》，向电脑装不了《文明》的同学推荐一下。幸好这文还有一两章存稿啊，不过这文最多不会超过二十章的，嗯，快了快了

    ☆、第十四章

    现在想亲热一下得开房，这点让两人都乐得不行，苏昭洗完澡出来扑她身上懒懒的哼了一声：“还有一个星期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回原公司上班的事楚雁回没给苏昭说，怕她乱想，而且现在形势还不稳，不说为妥，捏着她的耳垂用力扯了一下才回：“你说呢，有你这个补习老师成天监督，我要是考不过你是不是得先哭？”

    虽然很不想分开，看看手表苏昭不得已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她得回去给老妈做饭啊。楚雁回搂着她的腰使劲不肯松开，两人干脆就这么打打闹闹出门了。

    到家看到一堆东西，知道有人来了，听苏妈说是沈嘉瑜，苏昭哦了一声，把哈密瓜切了端过去：“你们晚饭外边吃的？”不说不好，一说苏妈又念叨上了：“你说你呀，她们过来看我，反倒让嘉瑜请客，我是过意不去，过两天咱也过去她们家走动走动。”

    两人说了会闲话，苏妈突然正经的看着她：“昭儿，你给妈说实话，当初和嘉瑜咋分的。”这话问得苏昭真是毫无准备，愣那半晌：“你看她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还问这些干啥，缘分尽了呗。”

    ——“那你和现在的小楚没想过要个孩子？”

    这话又把苏昭问愣了，今天这什么情况啊。苏妈见她不说话，撇她一眼：“嗯，年轻的时候啊就捡漂亮喜欢，你怎么一点不为老了考虑呢。她是不是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依我看啊，你们是该做打算了。我知道凭你的本事房子以后赚得回来，现在妈给你出个首付，你买个宽敞的地方，接个孩子回来吧？”

    这真是莫名其妙。苏昭啃着瓜不出声，孩子什么的她真的从来没想过，看别人养是挺好玩，自己养哪有那么容易啊。

    回公司一个多星期，没碰到过易巽云，听说是出差了。黄副总裁是香港人，在大陆生活十几年了，有时候口音都听不出来他是哪人，下面的人都不叫他jeff，只有和他平级或者他的上级才这么叫他。公事上是个很深沉人，在公司也从不聊私事，公司的人只知道他家人都在加拿大。他和唐道和关系不错，所以对楚雁回来他手下也没什么意见，不表示特殊的欢迎，也没表现出不喜欢的意思。

    今天一上班就有点心神不宁，果然开完会有事去楼下时，碰见了易巽云，一瞬间竟然感觉到自己在害怕，还好下一秒就稳住了。擦肩而过时，易巽云叫住了她：“恭喜你回公司，看来我们可能缘分未尽。”看了她一眼，楚雁回听到自己心里一直在筑建的驻防瞬间坍塌，软得有点想逃，稍微稳了一下情绪才点头：“易副总裁好。”说完就走了，不能停留，只要再停留下去，只怕会更难过。

    回公办室后坐那想了很久自己现在这算什么，对易巽云的感觉到底算什么，最后只能承认else的魅力真的不是年龄可以阻挡的，反而因年龄添辉，自己说是鬼迷心窍一点不为过，可是对方也的确有迷她的资本，真的好恨这样的不干脆，又没有魄力干脆一点。

    周末老沈又过来了，他是国内第一批研究人工智能的专家，工作一直很忙，欧阳女士是搞考古的，临近退休，这才能闲下来。两口子都在北京那边工作，沈嘉瑜在东州读完高中就去北京了，但每个假期都回东州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以对东州有种很依赖的感情，毕业后工作地点也就选了东州。苏昭和她好的那会经常说她家真是一个很伟大的家庭，父亲探索人类的未来，母亲溯源人类的过去，女儿识遍世间草木，简直是伟大又浪漫。

    他们提议一起郊游，苏妈当然同意。临近入秋，东边山上的叶子红得好看，西边山上的桂花香味浓郁，太阳正好，好多家庭都在这铺开垫子野餐，小花还遇到了她幼儿园的同学，三四个孩子一会跑这一会跑那，热闹得不行。沈嘉瑜怕她出汗受凉，隔一会就要摸摸她背上有没有汗。苏昭和老沈跑得远在湖边钓鱼，小花玩了一会一直喊着要过去，沈嘉瑜真是没办法，那么远怎么过去啊，再说水边不安全，打电话叫苏昭回来，苏昭让她开了视频，哈哈的对小花笑：“小花，看你外公钓鱼，看着啊，马上就有鱼了。”

    鱼儿也给面子，说着就被钓上来，看着那活蹦乱跳的鱼从水里出来，小花捧着手机惊讶得啊的在那里叫，高兴得不得了。

    苏昭他们回来时提的小桶里面装了四五条鲫鱼，小花喝完牛奶睡着了，几个大人坐那小声的聊天。这场面，苏昭知道她妈妈心里肯定在叹气，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想着对沈嘉瑜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心里边更复杂了。欧阳女士说要打扑克，让苏昭两母女陪着她玩，让老沈自由拍照去，老沈是摄影爱好者，包里背的相机今天还没拿出来过。

    她们玩牌，沈嘉瑜抱着小花坐在苏昭旁边看着，太阳晒得很舒服，她看了一会就开始打瞌睡，等苏昭发现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时有点不知所措。她这一睡，苏昭也不好打牌，两位女士被老沈召唤着去当模特，留她们在这自己解决这个局面。她们走后，苏昭实在难受，只得换了个姿势揽着她，还得注意替她们母亲挡太阳，久了实在难受，拈起根草在她鼻子前扫来扫去，她迷迷糊糊睁眼看到面前的人，又闭眼睡去，只是不自觉的小声呢喃：“小昭不要闹”

    小花醒来看到鱼高兴得恨不得站到水桶里面去玩，苏昭一把捞起她：“回家去让你和它们好好玩！”几个人把野餐的地方收拾干净，老沈一路都在跟欧阳女士炫耀他拍的照片有多好看，欧阳女士一路撇嘴离他玩点，和苏妈聊着慢慢下山。到一半路程时，老沈从苏昭手里接过了小花走在最前面，欧阳女士和苏妈走在中间，苏昭和沈嘉瑜也不是故意要落在后面，就是走着走着就慢慢吊尾了。

    两人都没说话，就只是默默的走着，苏昭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很矛盾，明明就没有做对不起楚雁回的事情，可这会就是觉得对不起她。沈嘉瑜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是心事重重，走路还不看道，幸好苏昭一把拉住她才没滑步。两人的手心都有点热，苏昭不知道自己犹豫了多久没松开她的手，只知道被小花的喊声惊到松开时十分羞愧，简直不知所谓。

    等楚雁回搞清楚妈妈现在交往的男人是她父亲，她真的很生气，宁愿妈妈找个年纪相当的大叔过日子，也不想妈妈再和那个男人有交集。平时一般她真的不说这些，这会是真忍不住了：“妈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现在回头找你啊，也许是因为那边的不要他了，他付出了所有以后那边不想赡养他，这才来找你的。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汲取教训呢。”楚女士瞪她一眼：“一口一个他，哪个他啊，那是你父亲！别忘了是他供你在国外念到大学毕业！不孝女。”

    真是没话好说，这边她也不想呆了，一是她那个父亲，二是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苏昭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因为分开了所以没那么多关心？提着包走到门口，真是很无奈：“好好，很好，你爱他，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至今不悔，那就祝你们幸福。以后千万别找我来哭喊着说又后悔了。”

    下楼就看到苏昭，把包递给她后情绪很烂的坐进车里，苏昭把车子开出一段路后才缓缓停下来，看着她：“又和你妈妈生气了啊，好了不生气了，明天我把妈妈送回去，今天我们在宾馆住一晚上好不好？我陪着你。”慢慢被苏昭哄好了，楚雁回从她怀里起来捶她一下：“这些天我感觉自己被你抛弃了，真的好难过。”

    这时候苏昭只有叹气的份，这些天脑子里是挺乱的，对楚雁回的关怀也减少了，是得检讨。两人吃完饭买了些零食回宾馆，苏昭洗澡的时候，楚雁回一边撕零食包装一边摸过她的手机看，在聊天工具上看到老沈的对话框时她把薯条筒放下，点开，把里面传过来的照片一片一片打开看，看到苏昭抱着沈嘉瑜母女的那张照片时，她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渐渐的似乎要把手机捏皱一般。

    听到苏昭出来的声音，赶紧放下手机拿过薯片继续撕包装，可是始终没撕开，放回原处听到苏昭问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这才回神：“想吃呀，但是怕吃了身材走样被你嫌弃啊。”这话说得苏昭只是笑了一声就去玩手机了，楚雁回就坐那看着她，说实话，相处三年多，苏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还是一清二楚的，比如现如今人们的通病，沉迷手机，苏昭真的从来没有过，最迷恋电子产品的时候也只是拿pad玩游戏，有空就看书写东西做手工，基本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可是现在呢，这么明显的情况，还用猜是在干什么吗，除了手机那边的人吸引这个人，手机其本身的功能真的没这么大魅力。

    ——“老公，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苏昭唔了一声抬头又低头：“问什么，问你身材走样了我喜不喜欢啊。”说完在那自己乐，楚雁回很平静的笑着：“想问你，最开始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在心里设期限吗，比如，爱到没什么感觉了，就放手？”

    可能听出这话里的弦外之声，苏昭轻咳一声把手机扔一边，看着她：“你觉得一开始就在心里设置这样期限的感情能称之为爱吗。起码我做不到这样。”

    ——“那现在呢，有想设期限的想法了吗？”

    ——“有啊。”

    这么快这么平静的说有，楚雁回垂下眼睑，回想从年初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心里再难受，似乎也是必须要接受这声“有啊”，毕竟是她犯错在先。而且对于那个错误，内心最深处，似乎还在隐隐期待些什么

    ——“走到现在就想余生继续和你走下去。这算不算个期限？”

    有点百感交集，真的，这半年来发生的事都是些措手不及没有预料过的事，现在苏昭说的这句话她也不想再去怀疑真心与否，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应该坚守这个信念的，无论是自己还是苏昭有事，都只是万千家庭里会遇到的一种可能性，如果不能坚持最初的选择，那当初算什么，人是应该要学会负责任的不是么。

    ☆、第十五章

    周末两天都在考试，每次上午和下午考完出来见着苏昭靠在车子边等她的时候心里就漾起一阵很异样的感觉，像回到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明明只是接她吃饭而已，也不知道这感觉哪里来的。

    考试了两天接着上班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因为去年的案件牵扯到人事大异动，无论是被案子扯下去的还是内斗倒下去的空缺都得人资这边来及时找人补缺，每个新来的中高层都避免不了站队，站错了还得下。这些楚雁回都不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重新进公司是极想看到这些人斗来斗去的，可是现在真的每天看着事情最残酷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又觉得真的好累，心累。

    捂着胃在茶水间发呆，有人递过药来，条件反射的说了声谢谢，接过药才看清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女孩小玉，刚毕业进公司，属于跟领导说话还脸红的那一类。每个想成为强者的人都会先崇拜强者，当初她对易巽云，可能就如这小孩如今对她吧。她都懂，可是，也仅限于懂。

    现在她和易巽云基本上没有接触，但她偶尔还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有束目光在追逐，如今彻底冷静下来后也会去当初是怎么动摇的，想到最后竟想到家庭原因，觉得实在可笑。可是苏昭那么好，对她那么好，那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短信，她约的人爽快赴约。两人在咖啡厅见面，楚雁回从沈嘉瑜脸上看不到惊讶和意外，难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既然对方这么坦然，她也不想拐弯：“苏昭手机上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我不相信那是她一厢情愿，不如今天我们敞开来说，你是想干吗。”

    ——“如果现在苏昭真的出轨于我，你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或者是她的错？”

    沈嘉瑜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人不太像是来和她争苏昭的，也不是完全不像，就是那里面掺杂着一丝情绪，像是来看戏的？只有看官才能在一段感情之外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这个女人现在很冷静，冷静得最起码应有的一丝敌意态度被冷漠隐藏得很好。这她就更不明白了，这个女人除了苏昭，还所为何来。问她的问题也并不想回答，只是不解的看着：“当初，你为什么和苏昭分手？”

    ——“你和苏昭在一起多久了？”

    对方还是不按顺序出牌，楚雁回没有心思和她聊下去了，笑笑喝完咖啡：“既然你没有诚心要找我聊，又何必答应我出来呢，探试我的底牌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非常讨厌你现在的行为，明知道对方有家庭还回来撩拨，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可是你没发现已经大半年了，苏昭对你也不过如此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了，过去的已经没有意义，钻牛角尖是找不回过去被你亲手扔掉的感情的。”

    她走掉的那一刻，沈嘉瑜终于有了反应，皱起眉头看着她，一直看到她消失在街角。

    在研究所门口看到周先生抱着小花的时候苏昭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他是谁，有点长变了，或许是太长时间没见。提着包转身，遇到沈嘉瑜，有点尴尬，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勉强笑了一声：“我掉东西了，回去拿。”沈嘉瑜站那没动，明显一眼看穿她：“老周说请你吃饭，我等你。”这就不用了吧，当初她拿拳头揍过的人，吃什么饭啊。

    和小花相处这么久，突然看她那么亲近另外一个人，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小花这会奶声奶气的说要去洗手间，沈嘉瑜抱走她后，老周拿酒敬了一下苏昭：“看你一直不说话，这么多年了，还记恨我？”

    ——“可能当年被愤怒蒙蔽了的理智都回来了，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吧。你这次回来是看小花？对于嘉瑜，当年好不容易从我手里抢走她，为什么要离婚呢。”

    老周听她这话莫名的笑了一声，摇摇头：“苏昭，你一直觉得是她对不起你对吧，可是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先出轨呢。”

    这句话像暗器一样击中她的脑子，一瞬间的疼让她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用力的握住水杯喝了口水：“什么意思？”

    ——“看来你内心深处还是不承认当初你先背叛的事实，真是可笑，不过也挺可怜的。”

    苏昭已经忍无可忍站起来，沈嘉瑜抱着小花几乎是小跑过来：“怎么了？干嘛了你老周，没事又找事是不是。”小花有点吓到，叫着爸爸要爸爸抱，老周抱过她，笑得有点冷的用荷兰语对沈嘉瑜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两人在餐厅坐了很久，苏昭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到底哪就是她先出轨了，疑惑的看着沈嘉瑜：“老周说，当初是我先出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总不会乱讲话？”见她终于说话了，沈嘉瑜开始吃东西，好一会哦了一声：“他就是乱讲话啊，因为小花没跟着他他有气我理解，你别理他就好了。”

    外面一直在下雨，苏昭就坐那看着她吃完东西，手机响了两遍她才听到，是楚雁回打来问她在哪，今天车子她开着上班了，这会得把人接会去。说了地点后轻挂了手机，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是啊，只能是他乱讲话，我竟然还被他忽悠了。雁回来接我，你呢，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打车？”

    ——“小昭，如果，我是说假如，老周说的是真的，当初是你先出轨，你觉得，我们现在，会复合吗？”

    苏昭仿佛在脑子里一下嗡的一声，听到好多争吵声在回荡，当初那些破败不堪的日子仿佛瞬间回来了。好一会听到雨滴声，周围静得不可思议，脑子里回响沈嘉瑜刚才说的话，会复合吗？会复合吗？

    不会。如果真是她先出轨，那么，更不会。

    ——“苏昭，走吧，回家。”

    醒神看到楚雁回站那，神情有点冷漠，赶紧站起来：“好。”和沈嘉瑜对视的瞬间她又逃避了：“先走了嘉瑜，替我谢谢老周的晚餐。”

    回到家苏昭一直找楚雁回确认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确认是沈嘉瑜走后半年两人才正式在一起，问得楚雁回有点哭笑不得，在阳台上收衣服还被问个不停，只能转身一把捏住她的脸把她抵在墙上：“为什么，为什么问这个？她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