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为警 - 第九节 谁也逃不了
十一点半左右,我们回到了派出所,将胡前进带到办公室,安排专人看护,并嘱咐,谁也不准靠近,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见我们来了,大家挪动了下,给我们让出座位,坐下后。冯所长说:“今天晚上全所集中搞一个行动,下面叫小李介绍下情况,说简单点。”
我正了正身体,说“前几天,西街发生了盗窃案件,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经我们侦查,作案人是西街胡一刀、发宝、腊子,主谋是胡麻子。情况就这样。”我回应着冯所长的简单介绍。
我刚一说完,就听见“哦”的声音,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一看是联防队员小唐,冯所长白了他一眼。
“姜所长,你安排四个组,开完会就开始抓捕,一定要保证抓捕到位。小唐,你留在派出所值班,你就不用去了。”
“是。”小唐赶紧答应着。
姜所长安排了四个组:阿俭组长带一组,成员是刑事组,负责抓捕发宝;阿国带一组,成员是治安组,负责抓捕胡一刀;户籍内勤阿良带一组,负责抓捕胡麻子;联防队长阿波带一组,负责抓捕腊子。联防队人较多,姜所长就调出来几个分配在其他各组。
安排妥当后,会议就散了,各组马上出发。
我们赶到西街发宝住处,发现其房子特别的破,门轻轻的一夺就开了,开了门后就直接往屋里冲,发宝正穿着裤衩在床上睡觉。几个人飞快的赶上去,在床上按住他,戴上手铐,就往外拉走了。
我叫一个联防队员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发宝爸妈听到响动也赶过来了。
发宝爸“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做什么象个土匪一样!”语气里满是不满和愤怒。
阿俭组长一听,火就来了,“你说谁是土匪!你养的好儿子!还这么的护着!”
“我儿子乍的了!他乍的了!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发宝爸毫不示弱,身体往前动了动,象个斗鸡。
“杀人放火看你样子,你能生出这种人才出来吗!不过,象你的根,和你一样的。做贼!”阿俭组长哪里是受气的主啊,针尖对麦芒的回击。
说完,阿俭又补了一句“你放回来才几年!忘记坐牢的滋味了!”
这话真了,作案人数也说了,但是说一半留一半,在关键的地方就是不说,始终不交代出胡麻子的事;胡麻子则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死!是哪几个!”
看见我这么的凶,胡麻子赶紧说,“街上的阿丑啊,阿珠啊,瘦猴啊,细冬瓜啊。”
果然没有我要的名单,我心里更有底了,马上沉静下来。
“就这些”这问题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胡麻子眼睛转了转,感觉是在想,在努力的想。
“差不多就这几个了,好像是没有了。”胡麻子继续防守着。
“你记忆力不好吧”我突然换了话题。
他一下没有摸着头脑,脱口而出说,“我记忆力很好的啊。”
看着我死死的盯着他,突然,他“哦”了一声,又随口而出,“还有王老五、老柯、王洁民。”
我都说到记忆力了,肯定是提示他最近的事,他要再想不起来就真是记忆力不好了。他刚才还说记忆力好,我退路已给他封死,他能不记得吗真是的!胡麻子啊,胡麻子,聪明是没有用的。
话一出口,他感觉不对,嘴伸了伸,又缩了缩,想将话收回去,但这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能收回去吗
我轻轻一笑,笑的有点狡诈?ahref=iei8target=_bnkiei8醋盼夜盅的笑,他好像慌了神?br/
我嘴一动,突然又冒出另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换了话题,胡麻子脱口而出,“胡天河。”
“不是叫胡―――――麻―――――子吗!”我拉长声音,一字一字的纠正道。
“你们该不是怀疑是我偷了王洁民的麻吧我那天和他们一起在打牌的。”胡麻子喉节在上下抖动着,努力辩解着。
“怀疑是没有用的,辩解也没有用,这种事得有证据。”我纠正着他。“谁做了,谁都跑不掉!”明显加重了语气。
胡麻子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舔。
看看时候到了,我又加猛药,“这偷麻贼是真该千刀万剐!”
“刀”胡麻子疑惑的问。
“也许只要一刀就行了!”我继续说。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呢。”胡麻子困兽犹斗作最后抵抗。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我们将依你的态度从重处理你。”我警告着。
胡麻子权衡轻重后,开始交代了。“算了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是说的好。怎么也落个态度好。不错,是我叫胡一刀他们搞的。”
我也懒得和这样的人废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你和做笔录的人说。”
“什么问题”胡麻子来了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王洁民家里有苎麻的”我说道。
又被我点中了穴位了,他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开始也不知道,有次在他家打牌,上厕所去,他家厕所在一楼,我看见那仓库里弹子锁挂在那里,没有锁上,就好奇了,打开门一看,里面全都是麻。”
“其他的话,你慢慢的和做笔录人讲,你是个聪明人,别因小失大。”我提醒道。
“你放心,我既然开口说了,我会说清楚的。”胡麻子保证道。
离开了审查胡麻子的办公室,我又走到阿俭组长审查胡一刀办公室去。
一看这驾式,就知道江山依旧不改,胡一刀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胡一刀见又有人进来了,就看着我,眼睛移动着,跟随着我从进门到坐下全过程。
阿俭组长也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意思是我那边已经搞定了。然后,我拉把椅子坐在阿俭组长身边。阿俭组长则继续看着胡一刀,而胡一刀则关注着我。
突然,我没有任何征兆的将手伸到阿俭组长的脸上去,将他的头扭过来。
“哎呀,阿俭组长,你脸上长了什么啊”我大惊小怪的。
“长了什么长了什么”阿俭组长一脸的惊慌,重复着。
我仔细端详着,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完了接着看,然后非?ahref=iei8target=_bnkiei8隙u乃怠奥樽樱《裕【褪锹樽樱彼低辏眼睛看着胡一刀?br/
阿俭组长用力摸着脸,满脸乱摸着,找脸上的麻子,那情形,恨不得立即找面镜子,看看脸上的麻子。
那一边,胡一刀脸色白了又白,嘴唇嚅动着,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是胡麻子叫我干的。”
阿俭组长还在摸脸上的麻子,我对做笔录的人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了。
阿俭组长随后也跟着进来了,他对我笑了笑,往我身上捶了一下,我们会心一笑。
天一亮,胡麻子、胡一刀、胡前进、发宝、腊子五个人被分别装在不同的车子送往看守所,我们特别交代看守所值班人员,这五个人是同案犯,要分不同的监号关押。一下子要送五个人到县局看守所,而派出所只有老杨开的一辆警察,明显的不够用。没有办法,冯所长打电话向政斧求救,从政斧里借了四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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