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 第三百九十八章 幽州故人
“袁尚小子,出来!有胆子就出来决一死战!袁尚,你这个绣花枕头,有种就滚出来决一死战!匹夫!本将军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徐州军将士在山下营外叫骂,耀武扬威的挑衅,袁尚军躲着山上营中,躲在壕沟栅栏和鹿角拒马背后坚守,虽然徐州将士忌惮袁尚与陶副主任的亲戚关系,辱骂挑衅时没敢提及袁尚公子的祖先家人,骂词明显不够给力,起不了多少挑衅作用——比方说这样的骂词用在陶副主任或者曹老大身上,那么这二位的脸上肯定是连个白印子都不会留下。
心高气傲的袁尚公子却不同,前些年陶副主任在袁尚公子面前那可是一个劲拍马屁的主,现在好嘛,拍马屁的陶副主任竟然也敢骑到袁尚公子头上拉屎撒尿了,这叫素来自负的袁尚公子如何忍受?所以听到了这些叫骂后,袁尚公子是直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攥,全身颤抖,几次想要打开营门,再次冲杀出去与徐州军决战!——可是,却又没有这个胆量。
袁尚公子虽然有些志大才疏,但也不完全是傻子,再是怎么的怒不可遏也多少保持些冷静,因为正午那场野外决战,已经彻底粉碎了袁尚公子的最后信心了,两万袁尚军在一万多徐州军的冲击面前,不到半个时辰就彻底的阵脚大乱,进而彻底崩溃,被迫向着大营逃命,战马士兵自相践踏,死者众多,又被徐州军一路追杀到营外,乘着袁尚败兵蜂拥入营的机会猛冲猛杀,差点就乘势冲进了袁尚军大营,结果袁尚军虽然靠着坚固营地和留营守军居高临下的的弓箭掩护,勉强击退了徐州军的冲锋势头,但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仅仅是在大营门前,就被徐州军阵斩首级近千!
袁尚到现在还有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交战时为了谨慎起见,自己明明是布置了一个防御力十分强大的方圆阵,可是当徐州军发起冲锋时,方圆阵的坚实防线却好象根本存在一样,根本就挡不住徐州军那怕一次冲击,阵内的弓弩手还没来得及放出三箭,外围的枪矛兵队伍就已经开始了溃乱,士兵争先恐后的大步后退,督战队拦都不拦不住,临时布置的鹿角拒马就好象不存在一样,眨眼之间就被徐州军的杏黄色军服彻底吞没,不到一柱香时间,最前面的两个千人方阵就溃不成军。
袁尚公子那时候还在努力的约束队伍,企图稳住阵脚,前两个方阵的败兵也还算争气,在老爸留下的基层老将率领下只往阵中甬道逃命,没有冲击后面的方阵给徐州军打免费前锋,可是徐州军却攻势如潮,又毫不犹豫的继续冲击自军大阵,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袁尚公子也回忆不起细节来了,只记得自军的方阵一个接一个的崩溃,徐州军就好象打了鸡血一样,不断的击溃自军方阵,自己的队伍丢盔卸甲,败兵多得连阵中甬道都无法容纳,最后是两万大军全面崩溃,袁尚公子第一个带头逃命。袁尚公子最后能回忆起来的,也就是徐州军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与自军队伍抱头鼠窜的哭爹喊娘声音了。
“主公!陶贼队伍冲营了!”忽然响起的惊叫打断了袁尚公子的回忆,袁尚公子赶紧抬头看去时,见徐州军队挑衅无果后,果然向自军营地发起了进攻,准备以武力冲进自军营地杀人放火,袁尚公子顿时大惊失色,赶紧大喊大叫道:“放箭!放箭!快放箭!道:“数年前,小人曾经有幸与太尉见过数面,还十分荣幸的曾经与太尉把酒言欢,互相祝酒,只是事隔多年,陶公又政务军务繁忙,对小人没印象很正常。”
通过察言观色,发现那男子言语镇定,毫无诈色不似作伪,陶副主任倒也不敢怠慢,忙道:“既如此,先生还请坐下说话,来人,为这位先生设坐,奉茶。”
“谢陶公。”那男子拱手道谢,大大方方坐到了卫士指定的座位上,以军人坐姿端坐,陶副主任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忙问道:“先生是武职?”
“回陶公,小人曾经是武职,现在是文职。”那男子答道:“但小人也时常带兵作战,所以也习惯了武将身份。”
陶副主任听了更是狐疑,便又问道:“那么请问足下高姓大名,现在何处任职?还有,我们曾经在那里见过面?”
“陶公恕罪,在回答陶公这个问题前,小人想斗胆先问陶公一个问题。”那男子不答反问,并立即问道:“敢问陶公,听说陶公在邯郸时,曾经了活埋了一千多胡人骑兵,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有。”陶副主任坦然回答。
“那小人再斗胆问陶公一个问题。”那男子又问道:“敢问陶公,陶公当时坑杀胡骑,是因为恼恨胡人背义,卖主求荣对牵少将军举起屠刀,一怒之下斩杀不义胡人,借机向代郡牵子经示好?还是出于一时义愤,痛恨胡人残害中原百姓,所以将之坑杀?”
“大胆!”旁边的刘晔有些发火,怒道:“汝乃何等人?竟敢如此对我家主公说话?”
“无妨。”陶副主任明白这男子如此问定有深意,便也没有介意,先是挥手制止刘晔,然后说道:“不瞒先生,你说的两个原因都有,但也不是完全的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哦。”那男子有些意外,忙问道:“敢问陶公,能否告知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立威!”陶副主任回答得斩钉截铁,“本太尉亲征河北,目标并非冀州一隅之地!还有幽州和并州!这些地方都与乌桓、鲜卑蛮夷的控制地接壤,幽并二州战火燃起,这些蛮夷胡人必然蠢蠢欲动,垂涎中原,本太尉如果对他们是稍有忍让,他们便马上就会得寸进尺,益发嚣张,中原百姓也会立即深受其害,饱受荼毒,所以我必须对他们毫不留情,该杀就杀,以暴制暴,给他们一个沉重警告!”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那么再请问陶公,陶公这么做,就不怕把乌桓和鲜卑逼到了袁尚一方?全力支持袁尚与陶公抗衡?”
“我求之不得!”陶副主任笑了,道:“乌桓鲜卑远在漠北,我出兵征讨耗时耗力,幽并百姓也会跟着受罪,他们主动上门来送死,正方便我把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陶公就这么痛恨胡人?”那男子惊讶问道。
“错了,我并非痛恨胡人,这只是我的天职使然。”陶副主任摇头,又道:“自我华夏有史记载以来,北方蛮夷便是我华夏死敌,杀我华夏子民,侵我华夏土地,历代君王无不将抵挡驱逐这些蛮夷视为头等大事,我虽非君王,但我身为大汉太尉,朝廷首辅,便有义务为我华夏抵挡这些北方蛮夷,驱逐鞑虏,护我中华!”
说到这,陶副主任又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随口瞎吹道:“况且,在我年少之时,闻得漠北蛮夷胡种荼毒我华夏百姓,我就曾经吟道:封侯非我意,但愿北疆平!后又做了一首打油诗,表达胸中情怀!”
“是吗?”那男子露出了一些喜色,忙又问道:“敢问陶公,是何诗句?”
“一首拙作,先生莫笑。”陶副主任又谦虚了一句,这才吟道:“我当时做的打油诗是: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封侯非我意,但愿北疆平!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那男子低声复述了一句,又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这才感叹道:“陶公诗词,果然句句都是慷慨激昂,小人一直认为,陶公在徐州城下时,吟出的‘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还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已是诗词慷慨之极,今曰又听到陶公的这句词,这首诗,才知道陶公的胸怀,还远远不只如此。”
“你还知道我吟的这几句诗词?”陶副主任一楞。
“小人知道,因为小人也是当事人。”那男子点头,又道:“当时小人在徐州城墙上,还亲眼看到了陶公为了徐州百姓,当众跳入曹贼油锅的壮举!”
“当时你在徐州城墙上?!”陶副主任吃惊得跳了起来,再仔细回忆当年往事时,陶副主任又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指着那名男子惊叫道:“想起来了!当时我父亲给刘备接风洗尘时,你也在席上,哦,对了,你当时就坐在赵云的旁边,我是和你喝过酒!”
见眼高于道:“请陶公恕罪,蹋顿铁骑经过的泉州,虽归渔阳管辖,但我们的力量无法阻拦这么多蹋顿骑兵,并非我军不愿为陶公阻拦这支胡兵,实在是力所不及,请陶公明查!”
“没关系,不必你们阻拦。”陶副主任笑了起来,道:“田将军可速做书与鲜于太守,让他不必浪费力量阻击,尽管放蹋顿南下就是了,然后在泉州布置兵马,准备拦截蹋顿的败逃北上道路。”
“还有,速度要快。”刘晔也笑着说道:“千万别是蹋顿已经被我们击垮了,你们的拦截兵马还没有布置到位,那可就错过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了。”
“啊!”田豫瞪大了眼睛,忙提醒道:“陶公,你可不要轻敌啊,浮阳这条路地势开阔,又没有山川河流可以依仗坚守,是蛮夷骑兵最能发挥战力的理想所在,胡人骑兵虽然罪该万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浮阳这条路的地势开阔,这点我早就从荀谌那里知道了。”陶副主任笑道:“所以我只会分兵去守成平和乐成,根本就不用担心浮阳这条路,既然蹋顿敢走这条路来送死,我就满足他找死的心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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