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 - 第900章 偷衣裳
夏浔端坐马上一动不动,只压低了声音问:“这位壮士,你要干什么?”
身后那人恶狠狠地道:“下去!把衣服脱了!”
夏浔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古怪:“把衣服脱了?”
身后那人道:“不错!把衣服脱了,再借你这匹马一用,我便不伤你xg命!”
夏浔感觉到勒住他的那条手臂衣衫湿漉漉的,隐隐猜到了什么,眸中不禁出一丝笑意。「域名请大家熟知」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动了动手腕,带着笑音儿挪揄道:“小樱姑娘,你到处找我,就是为了扒光我的衣服,再借我的座骑一用么!”
这一次,他用了本音,勒住他脖子的那人先是觉得肋下被什么东西拍了三下,低头一看,明晃晃一口长剑也不知几时出的鞘,剑正平贴着她的细腰,然后便传来夏浔不加掩饰的本来声音,小樱不禁失声道:“怎么是你!”
原来,夏浔驰到近前时,已然隐隐听到一些声息,暗自提了小心,小樱纵身一跃的刹那,夏浔一按卡簧,剑已飒然出鞘,只是yu待反手刺去时,他便瞧清了小樱的模样,手中剑立即凝而不发,这才容她将自己扣住。
小樱却不知道马上人是夏浔。原来她赶到河边时,那摆渡的人开始并不知道她没钱,为了诳她渡河,赚点摆渡钱,便把下游这道桥说的距离甚远。因小樱无钱买渡,只好循着河道往下游走,那梢公自然懒得再向她说明下游的桥到底还有多远了。
小樱走了一阵,脚下渐感疲乏,又不知那桥还有多远,忽瞧见一段河水似乎不深,便试探着下水,竟被她自河水中走了过去,小樱是半途过的河,便只能从庄稼地里横o到镇上nong套衣服给你换。”
小樱从树后探出头来,问道:“nong套衣服?你怎么nong?”
她那脸蛋儿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泥痕,还沾着草叶,跟hua脸猫似的,十分好笑,夏浔怕她着恼,却不便出笑意,只道:“总不会学你一般用抢的就是了。[本章由为您提供]”
小樱讪讪地道:“我这不是身上没钱么,要不然……自会使钱去买。”
夏浔道:“使钱买可不妥,如今这情形,若冒失登n求买衣衫,还不叫人以为我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乡民怕招惹是非,断不会卖与我的。”
小樱张大眼睛,纳罕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浔眼珠一转,道:“偷!”
“偷?”
小樱撇撇嘴道:“比我抢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夏浔道:“还不是受你连累?你不难受么,先沐浴清爽了再说。”
小樱一双微带蓝se的眸子警惕地瞟着夏浔,夏浔失笑道:“你怕甚么,我虽从未自诩君子,也干不出偷窥的下作事来的。”
小樱眼珠转了转,想想在辽东时几次三番对他的youhuo,倒相信他此言非虚,小樱把头一缩,又冒出来,担心地问道:“这儿不会再有人来吧?”
夏浔道:“我在这左近走动,帮你看着不就行了?”
小樱仔细想了想,道:“好!”
小樱虽也有nv孩子本能的羞涩,但是比起中原nv子来可是落落大方的多了,她答应的爽快,便也丝毫没有做作,眼看夏浔系好了马,慢悠悠地走开了,便躲回桑树后面,一面警惕地四下张望着,一面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衣裳……
“洗……洗好了……”
小樱从桑树后走出来,神情有些局促,两只手有些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感觉。
夏浔就在左右晃悠,让她脱得赤条条沐浴身子,由不得她不去遐想,以前她把自己脱得小妖jg儿一般主动youhuo夏浔,打的是刺杀他的主意,倒不觉得甚么,如今沐浴身子叫人看见,便特别的不自在。
这就像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在海边浴场只穿一身比基尼,照样落落大方并不觉得有何不自在,可是平常时候衬衫筒裙职业套装,领口开得稍大把ru龘沟多了、裙子稍短把大tui多了,就会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夏浔看着她,她那假胡子早在泅水过河时就掉了,此刻沐浴之后,更是完全的nv儿家模样,一蓬青丝坠落xiong前,那身男装洗过后拧干了的,依旧是湿的,却不再贴身,只是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少年公子了,那o了一圈儿,不见有晾晒的衣服,便向小樱打个手势,悄悄潜向中院。
中院庭中果然晾着些衣服,夏浔正要冲上去拿衣服,刚刚闪出一步,突又缩了回来,伸手一拉小樱,迅速蹲入窗台下面的一丛hua草中,小樱刚要问话,就听吱呀一声,一道n开了,一个少fu模样的人提着一盏灯笼出来,沿着长廊袅袅婷婷地走到他们前面这扇n,伸手一推就走了进去,然后那n就闩上了。
小樱刚要说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夏浔按住了嘴en下做针线活,买了个顶针,顺口就跟货郎聊了几句,听那货郎说了三姚镇上的一件荒唐事儿,也是这几日因为逃避选秀急着成亲造成的。
说是三姚镇上,有一户人家是个十四岁的小小子儿,叫陈晓峰。另一家是个十三岁的nv娃儿,两家结了亲就拜天地、入dong房。那新郎倌儿的爹娘成亲前跟儿子说的不太明白,含含糊糊的,那孩子也就听了个糊里糊涂,待到dong房之夜,他与娘子敦伦,却不明究竟,只是胡an比划,到后来无师自通,一下就进去了,疼的那媳fu儿一声叫……”
夏浔本来要走了,听她说的诡异,好奇之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堂堂国公竟然蹲在那儿听起了墙根。
只听fu人道:“那新郎倌急忙o竟有血迹,这可把他吓坏了,急忙穿上衣裳出n而去。那新媳fu也是年轻不懂事,再加上初为人fu心中羞涩,不晓得丈夫干什么去了,便只忍着不说。等到天明,那夫fu俩不见了儿子,登时惊慌起来,媳fu娘家人闻讯赶来,两家夹缠不清,把官司打到县衙,县大老爷升堂问案,也问得不着头绪,找人也找不着,新郎倌新婚之夜莫名失踪,就此成了一桩悬案。后来你猜怎么样?”
那男人听得纳罕,忙问道:“怎么着?”
那fu人道:“又过了两日,两亲家还在打这无头官司,那新郎倌儿却被人找着了。他呀,扮成一个叫hua子,鬼鬼祟祟回了镇子,向镇中人打听,问人家:‘听说你们镇上有一户姓陈的,家中新fu被搠穿了肚皮,可还活着么?’你说这……哈哈哈……”
两口子在屋里笑个不停,夏浔在外边也跟上了发条的溜达ji似的,身子一颤一颤哆嗦个不停。这回屋里说的话小樱可是听懂了,只臊得她满面通红,一见夏浔还在那里偷笑,她就气不大一处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夏浔腰间狠狠一掐,夏浔吃疼,果然不敢再笑。
夏浔蹑手蹑脚地潜出去,顺着绳了抄了一手的衣裙,悄悄回到窗下,向小樱打个手势,两人便原路退了回去。翻墙,出村,回到桑林旁,夏浔把衣服递到小樱手中,说道:“看看哪件大小合适,去林中换了吧。”
小樱答应一声,刚刚走出两步,忽又扭头问道:“嗳,你们中原怎么有些地方,睡觉是把枕头垫到腰下的么?”
夏浔本已不笑了,被小樱这一问,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小樱一看他那怪样子,就知自己问的不对,一时却未想通哪里不对,忍不住红着脸嗔道:“笑!笑你个大头鬼呀笑!人家到中原时日还短,不知道此地风俗有啥希奇的?哼!不问你了,早晚我能知道!”
小樱气鼓鼓往林中便走,夏浔拍树捶xiong,前仰后合,更是暴笑不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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