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的面具 - 19.离去

    19离去

    从诊间出来后，我的脚走起路来已经正常了许多。

    「通知韩德娜，我两天后飞欧洲。」我说。

    「是。」

    回到病房，徐正闳还是坐在那，不过整个上半身都趴到床上了。我拿了一件外套替他披上，指尖轻轻抚过他额头上的头髮，看着他帅气的脸庞。

    徐正闳，对不起，我……可能又要伤害你了。

    忽然，门打开了。

    「大小姐，妳的朋友来找妳。」

    我往门口看了一眼，走出病房。

    「靖凝，妳没事吧？」张芷岚焦急的问。

    「没事。」我说。

    「靖凝，我有话问妳。」站在一旁的张恆钧说。

    我点点头，看向张芷岚，她明白我的意思便走了出去。

    「妳看得出来，徐正闳对妳的感情吧？ 」他问。

    我点点头。

    「那你对他呢？」

    我沉默了一下，说：「他对我那幺好，我心里不是不感动。」

    「所以妳喜欢上他了？」张恆钧不依不挠的问。

    「可能吧……」我说。

    张恆钧掩饰不住眼里的失落，泪慢慢的滑落。

    「那我怎幺办？」他问。

    「对不起。」我只能这幺说。我抬起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往他怀里一拉，我的脸撞上他的胸膛。

    我原本想推开他，但他略带哭声的声音先传来：「借我一分钟。」

    我没再推开他，静静地站在那。

    一分钟后，他鬆开我，目光深沉的对我说：「妳要找回妳的笑容，我还想看到以前爱笑的夏靖凝。」他说完便转身走掉。

    张恆钧，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我转过身，发现徐正闳似笑非笑的倚在门边。

    「你醒了？」我问了一个很白癡的问题。

    「嗯。」他说。

    我看他一直盯着我，我不自在的摸了摸脸。

    「干嘛一直看着我？」我问。

    「我在想，我追妳追了这幺久，终于被我追到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亲爱的夏靖凝小姐，妳愿意和我交往吗？」他问。

    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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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踩着十五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身穿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挂着一副全黑墨镜，坐进黑色轿车的后座。

    「去道擎。」我说。

    「是的，大小姐。」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天我拒绝了徐正闳，他问了一句为什幺，我则沉默不语，然后他便转身走了，直至今日我和他都没有见过面。

    到了学校，走到二年三班门外，我听着寂静的教室，大家认真唸书的模样，我没有勇气去看一眼。

    「把这些拿给老师，不准说我在这里。」我吩咐一旁的保镳。

    过了一会我听到老师的声音传出:「靖凝同学要出国念书了，她拿了四封信来。」

    「张芷岚、曾季晨、徐正闳……谢琳薰。」

    老师唸到谢琳薰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不久后，保镳走了出来，我听到张芷岚的啜泣声，以及曾季晨哽咽的安慰声，接着是徐正闳歇斯底里的嘶吼。

    「放开我！我要去找她！」这是徐正闳的吼声。

    「他已经走了！」这是张恆钧对徐正闳的咆哮声。

    「为什幺……为什幺……」这是张芷岚喃喃自语着。

    「谢琳薰，我不会放过你的！」曾季晨对一旁已经吓傻的谢琳薰吼道。

    看着其他班的老师纷纷探出头，我决绝的往校门口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完美的被隐藏在三班吵闹的声音中。

    经过篮球场时，我被眼尖的篮球队队员发现并叫住我：「队长！」

    我转过身看向他们，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泪一并流了下来。

    我对他们说：「你们要加油。」说完，我轻轻地对他们笑了一下，有些人惊讶到连嘴都合不拢。

    「夏靖凝！」

    二楼探出一颗头，我看了一眼便奔向校门口跳上车长扬而去。

    我从后照镜发现徐正闳一直追着我的车狂奔，待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甩开脸上的墨镜，泪不停的流下。

    徐正闳，我答应过你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流泪，但是，我一生的泪水都赔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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