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里的暖黄 - 03、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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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的家，虽然有点小，但是我会努力赚钱，让妳过上好日子。

    青年光滑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收拾完屋里最后一处后，他说。

    没关係，以后一起努力就好。

    女孩的脸颊也红了起来，几滴汗落下，眼神闪烁光芒。

    幸好还有妳。

    半晌，青年说，眼中柔情似水，映着窗外的夕阳，格外美好。

    幸好还有你。

    女孩看傻了眼，愣愣的跟着回，惹来青年的笑声。

    他笑着看她，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中，闭上眼睛，拥抱的力道略紧。

    她有些不知所措，怕是他有些情绪来了，于是也紧紧的回抱他，将脸埋进他颈间。

    朱墨，我问妳，我没钱了，妳也一样爱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有些不安。

    我也挺穷的，我们加在一起就是负负得正，对吗?

    女孩说，然后仰头看他，对上他的眼问。

    对。

    虽居陋屋，却有深情。

    这是青年那些日子，看见她心头都会流过一股暖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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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些怀念的环视四周。

    他从下飞机开始就想来了，然而真正踏上这一方土地，他才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想念。

    虽然再也不复当初的隐隐作痛，但瞧见那栋老旧公寓的同时，他脑袋也瞬间浮现那人提着装有即期吐司的袋子，因为手拿满了东西而有些笨拙的拿取钥匙开门的样子。

    他将手放进风衣口袋，眼睛因为强风而微微瞇起，此时，一名老人打开公寓的铁门出来，搓着手取暖，然后动作迟缓的牵出停在一旁的脚踏车，似是要出门购物的样子。

    好像是发现了衣着格外笔挺整齐，且直挺的兀立一边的男人，他停止了动作。

    「租房子的吗？三楼还有房间哦。」

    老人的声音苍老沙哑，像砂纸一般粗糙。

    「不是，就看看。」男人还出神着，被老人的声音唤回，愣了下才回答。

    「看你的样子不像学生，也不穷，怎幺了,是打算收购的建商吗？」

    老人瞇眼，皱纹揪在一起，如豆的目光锐利中带着警戒。

    男人有些想笑，却怕不礼貌，只得无奈的开口解释。

    「以前住过这里，出国好几年想回来看看。」他说。

    「哦，随便你了，不是建商就行。」

    老人说，收回目光，又恢复面无表情，骑上旧的快要解体样子的脚踏车伴着吱呀声远离。

    四周又剩下风声、空旷的街巷，斑驳老旧的建筑。

    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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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租房子的吗?三楼还有房间哦。

    朱墨正停住脚步望着房子，一名老人就从二楼阳台，用沙哑却嘹亮的声音朝她喊。

    她怔了下，边拢好被风吹乱的髮丝边回话。

    不是，我看看而已。

    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微弱。

    怎幺?是建商吗？以为派个女人来老子就会上当吗?去去，我这里不卖房子。

    老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一边挥着手，看在她眼里很危险。

    我不是建商，就是以前住过这里，搬去外地几年想回来看看。

    朱墨几乎是用喊的，但声音还是不像老人的能穿透强风般有力。

    随便妳，不是建商就行。

    老人还是有些质疑，但毕竟没甚幺证据，沉默了会，抱着晒好的衣服回了室内。

    朱墨缩了缩脖子，垂下眼。

    虽然景物依旧、物是人非，但她依然记得，他们在无数的季节更迭下一同出入这栋公寓、共享一床被褥，省着好东西分给对方。

    但都是曾经。

    「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吗？时代真的变了」

    老人想起几个星期前那名女子，忍不住转头望了眼仍抬头凝视的男人，嘀咕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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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洛忙完工作后就赶紧收拾了东西，从办公室出来还不算晚，他盘算着能顺便买个点心给朱墨。

    顺着回家的路开，他停在路旁一间看上去小巧但装潢颇为温馨的咖啡店旁。

    咖啡店里的人挺多的，温洛看着玻璃柜里那一个仅存的蓝莓派，有些急躁，早知道应该更早来的。

    他皱眉紧盯着派，也许是他的紧迫盯人起了作用，前面的人也许犹豫着买蓝莓派，但最终还是挑了别的甜点，但到排在他前面的第二个人时，那人毫不犹豫的指了蓝莓派。

    温洛看着店员取出派，在写着蓝莓派名字的牌子旁摆上了今日售罄的小卡，然后拿出盒子将派装进去，微笑的将商品交给客人。

    温洛想了想，咬牙跟着追出去，然后拍上他的肩膀。

    那人有些困惑的转身，温洛尽可能诚恳礼貌的开口。

    「抱歉，先生。我知道这个派只剩下一个了，你排队也排了很久，但今天是我太太的生日，她最近又怀孕了，我平时没什幺时间陪她，好不容易今天有时间，我想买个她喜欢的东西给她。」

    他说，提着盒子的男人认真的听着，垂眸沉思片刻，将盒子递给温洛。

    「祝你太太生日快乐。」

    男人说，淡淡一笑，随即就要离开。

    「等等，我还没给你钱。」温洛说了声谢谢，低头拿钱时再抬头，男人正抬腿要过马路，他连忙拉住他说。

    男人笑了笑，摆摆手。

    「不用了，你赶快回去陪你太太。」他说，跟着人群隐没在街头。

    温洛握紧了纸盒提把，感激的望了一眼男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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