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gin-Again - 分卷阅读24
“sowhat?”听筒传来对方正在看电视剧的声音,“难道这个世界上规定一个女人不能追一个母亲?”
“喂喂,s!”我连忙开口,“能不能提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
“这就是一个很有建设性的建议啊。”
“得得,停止讨论这个话题可好?”
“你还会和他们保持联系吗?”
我就此思索片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五分。
“会吧。”
“那就有机会啦。”
“我要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深吸了一口气,以郑重其事的语气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要再开我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没开玩笑。”听筒传来对方调换电视频道的声音,对方的口气俨然没有一分玩笑的意味,“认真的。”
“得了,拜托,我可是一个普普通通正正常常的人。”
“我很清楚。”
“所以停止这个异想天开的话题好吗?”
“一夜情呢?”
“才一天哪能遇到什么一夜情!”
“只要去酒吧找一个人搭讪,如果他的思维和普通人无异,接下来只需关灯脱衣即可。”
“只去了一次酒吧,早上去的,在酒店里,没有男人和女人。”我道,“再说我当时也没心情干这玩意。”
“呐,改天聊可好?我可困了。”
“晚安。”
“喂,真的不考虑追她?”
“说什么鬼话!”我差点没忍住直接挂对方电话。
“行,不说,晚安。”
电话挂断。
我无力地倒在沙发,太阳穴隐隐作疼,仿佛有一个小东西在里面鼓胀却不能破出,我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思绪被刚才两个女人相同的话而纷纷绕作一团,她们不是在开玩笑,这点我了然于心,她们的话百分之百认真,我无法理解是什么让她们得出这样的想法?是我在向她们叙述我在旅途时的某些话引起她们的误会?我仔细回忆刚才我向她们叙述旅游的细节,没有发现一处可以引起她们误会的话语,我仅仅是把事实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没有添油加醋,可她们得出了相同的想法,向我提出一模一样的建议。
“不打算追她吗?”
喂喂,女士们,你们何以得出这种思想我自是不知,不过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可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没有古怪、奇特的想法,就算我对她有好感,也不是爱情上的好感,仅是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持有的好感而已,拜托你们不要开展深入的幻想,那样一来我势必非常困扰。
我希望心里所想的可以传达到她们的耳中,不过这一行动与现实相违背,因为我心里的话不会从我体内跳出变成一个个具体形象的符号,不会听从我的意识来到她们旁边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跳进她们的耳里,有规律地震动她们的耳膜。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现实世界,只能按现实的逻辑行事。
我喝完剩下四分之一的星巴克,走进洗手间刷牙,然后将脸洗了一把,睡意仍然迟迟不肯光临,我便换上睡意坐在床上,关掉客厅的灯,打开床头灯,拿出尚未看完的——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由于里面的人名和关系委实错综复杂,因此我不得不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一副人物关系图,标上每个人的名字,以此来理清思绪,看完一半后,睡意依然不肯来到我的意识,我只好拿出耳机,播放宇多田的《youkeepaseret?》,跟着宇多田哼唱,歌曲播放完毕,我滑动拇指,屏幕来到rihanna的《s≈ap;》的位置,按下播放。
脑际不由浮起今晚女孩演唱时的场景,沉稳有力的歌声,一边拍掌打节奏一边跟唱的观众,生动的肢体语言,令人产生生理和心理兴奋的抛媚眼,以及最后留下给我的暧昧的笑容。她下次来演唱是否会应我的请求而表现宇多田的歌曲我自是无从知晓,假设她会如我所愿,我必定会跑到台上与她一起合唱,我毫不介意自己将彻底地暴露在众人的眼球,尽管我是十分不愿意惹人注目。假设她没有如我所愿,表演了其他歌曲,我便坐在不远处观看她,跟着她哼唱。
歌曲播放完毕,我按下退出键,把耳机放回抽屉,把放回书架,关掉床头灯,头枕在洁白的枕头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棉被,窗户打开一半,保持空气流通,外面的世界宛如上帝不小心打翻黑色的油桶,完美无缺、无懈可击的黑暗,找不到一丁点可以称为光的光点,微风犹如被上帝下达命令不许落到人间般不肯光顾。每个人都关掉所有的灯,进入甜美的梦乡中,全然不顾窗外的情景,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盯着窗外的世界。现在离凌晨一点不到,外面的世界如黑洞无异。不过在二十号到三十号街则是与这片截然相反的世界,灯火通明的街道,人们不愿意回家仍然在街上来来往往,酒吧、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只要一踏入那里,便可立即感到定安的热闹和喧嚣,到处是酒杯相碰撞的声音、人们大笑的声音、女孩高跟鞋的声音等等,蓝的酒吧的打烊时间是凌晨三点,不过蓝一般在凌晨十二点回家,往后的三小时便由员工管理。
现在是凌晨时间,按照正常的生活理应入睡,而有许多人还在外面和朋友一起玩乐,人们不会集中在同一个时间点睡觉,不会集中在同一个时间点做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或许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做事,但我们必须承认,生活的多彩多样造就了城市白天与黑夜不同的面貌。因此,定安被誉为是这一片土地所有城市中的“不夜城。”,就像中国的香港,日本的东京,美国的纽约。
十分钟后,睡意像是响起我似的朝我袭来,闭上眼睛,坠入梦乡。
☆、第十五章
“筱。”是前女友。
“有事?”我把话筒从右手换到左手,咬了一口刚从商场买来的三明治。
“下个月结婚,之前跟你说过。”
“知道。”
“请来参加好吗?”
我略一沉吟,拿起茶几上的星巴克啜了一口。
“抱歉,我不能参加。”
“你可以的。”对方坚定地道,“不要开玩笑。”
“真的不行。”我道,“非常抱歉,就此在电话祝福你,真心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我要你来。”对方的语气夹杂着命令与请求的味道,“无论如何都想见你。”
“真的不行。”我坚持自己的立场,“说什么也不可以。”
“我把你详细地介绍给他(指前女友的未婚夫),不会引起误会。”
“喂喂,不关这个事。”我的食指抵着额头,“很简单,我不想去。”
“连个祝福都不给?”
“我刚才说了在电话祝福你们。”
“我要的是现场。”她道,“我要亲眼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亲耳听到你说的祝福。”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沉默降临,俩人默然地拿着话筒,我轻咬了一口三文治,把面包嚼碎吞进肚中,听筒那边没有显示出任何声音,对方似乎是一个人在家或者在一个安静的电话亭。
缄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期间我吃完两块三文治,星巴克喝剩一半,听筒传来的始终只有对方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
“呐,筱。”
“在。”
“我后悔了。”声音充满怠倦,“真心后悔了。”
我微微一怔,摸不着对方的意思。
“你说什么?”我把话筒从左手换到右手。
“很后悔。”对方道,“不知所措。”
我如坠雾里,无法摸清对方的话语,思绪化作一团白白的烟雾。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我咬着拇指指甲。
对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来?”
“抱歉,刚才说过了。”
“igotit。”
电话挂断。
我莫名其妙地盯着电话,大脑尚处于迷惑状态。有什么在我忽略其的情况下发生偏离,发生我没有想到的情况。
我把电话放回原处,把剩下的星巴克喝完,盯着玻璃瓶的星巴克标志,琢磨刚才对方的话。
“很后悔,真心后悔了。”
我用食指关节轻扣着额头,后悔?后悔什么?喂喂,请不要把话说一半好吗?说一句完整的话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我摇摇头,既然决定不去参加婚礼,再思考她的事于我而言亦是无意义。
我穿好衣服,准备去商场购买色拉酱,昨晚做的三文鱼色拉后色拉酱彻底报销,再也流不出一滴酱汁。
空中布满厚厚的乌云,截断了阳光直接投射在大地的光线,空气潮乎乎的,几只小小的雀鸟站在电线杆上没有规律地鸣叫,像在催促街道的行人快速找到避雨的场所,走在街上的人们几乎面无表情,至少经过我身边的都是面无表情,仿佛今天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没有一件能让人提醒精神、振作起来的。一位身穿紫色大衣的母亲牵着自己的儿子,即使雨还未下,母亲已撑着一把足够遮挡三人身体的黑色的伞。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前往商场。
“筱小姐?”
一道熟悉的女声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过身,原来是男孩的母亲。
“真巧。”我道。她左手拿着的白色环保袋,里面装的是从商场购买的日用品。自从在定中的酒店里与她分别后,直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这期中我和男孩见了五次面,其中四次和他一起绕着定安兜风,然后吃晚饭、看电影,有时去商场的夹玩具机玩,上次我夹中了一只戴着格子围巾的泰迪熊,男孩对这类玩意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将这个可爱的泰迪熊送给了他,他没有任何表示地收下,我不知道那一晚他是否一回到家就把泰迪熊扔进垃圾桶,不过就算他那样做,我也没有任何意见,虽然有那么一点可惜,毕竟人生三十二年来我只夹中两次玩具机里的玩具,可送给了他之后泰迪熊的所有权便完全属于他,他要如何处置自是他的权利,我不能跑到他面前制止他说:喂,德,你可不能丢掉我送给你的泰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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