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武侠之武神 - 纵横武侠之武神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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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近,往外望去。

    林外地平远处,是一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拚杀。把往百丈峡的去路完全封闭。

    东方睿功聚双目,遥观两里开外正在厮杀的两帮人马,只见在战场中心有盏高悬的黄灯,那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似乎是有人给绑在柱底处。那人身穿黄衣,难道这两帮人马,就是为争夺此人而以生死相拚吗?

    东方睿好奇心大起,朝高台奔去。

    愈接近时,喊杀声更是嘈杂,已可清楚见到两帮人马正交手拚搏,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这时他清楚看到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很自然地生出偏帮黑衣武士一方的心意。

    高台的情况更是清楚无遗,被反手绑在台上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着了大部分脸庞,教人看不清楚她的玉容。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正文第十二招式试练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网下载小说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拚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乱刀斩死。

    让人只觉热血填膺,涌起对外族同仇敌忾的心意。

    东方睿缓步前行,暗道寇仲、徐子陵此刻按时算却也不在此处,那这出戏又是演给谁看的,这黄衣女子当是绾绾无疑。

    那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他这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在这一角离高台只有百来丈的战场,黑衣武士陷于绝对的劣势,不但保持不了阵形,且被冲得七零八落,予敌人逐个击破的危机。

    敌人已至,矛斧刀戟,声势汹汹的盖头杀来。

    东方睿加速掠前,随手从敌人手里夺过一把刚刀,闪电的左挥右劈,就在敌刃及体前,斩杀八人。

    最令人吃惊的是尸身并没有应刀拋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刀枪,才柱子折断般颓然倒下。

    余下的多名胡人见他随手一挥己方立即有八人以奇怪诡异的情况命丧当场,无不心胆俱寒,暗想这种连如何出手都看不清楚的刀法,教人如何对抗,立时斗志全消,四散奔逃。

    此时又有另一批胡人朝他杀至,三支铁矛,疾刺而至。

    东方睿看也不看,踏前一步,钢刀随手往敌画出,刀光漩飞,三支铁矛应刀而断,吓得那三人踉跄跌退,狼狈不堪。

    另有两名胡寇仍悍不畏死的各提双斧来攻,东方睿顺势回刀,一时刀气纵横,两人都撒斧倒跌,当场横死。

    其它人更一哄而散。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东方睿却像怡然散步到这里来,看着高台微微思索。

    东方睿倏地横移,躲过偷袭斩来的一刀一剑,两脚疾踼,同时手中刀芒大剩,四名胡寇立即报消,一时间再没人敢来惹他。

    东方睿随意挥出一刀劈向一名扑来的年青英伟的胡汉。

    “铮!”

    那人竟运剑架着他的钢刀,还猛施反击,剑法凌厉奇奥,功力深厚,显是胡寇中闻风来援的高手。要只东方睿虽是随意出招,但今时今日能挡住他的也都不会是庸手,东方睿不由起了练招之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每次动手都是用强绝的功力与速度一击毙命,全是鲜有对招的经历,此次遇到个还过的去的对手,却是可堪试试。东方睿唰地横移,仅使出一层功力,放弃速度优势,幻出重重刀芒,长江大浪般向来人攻去。

    那人连挡七刀。

    “当!”的一声,长剑竟中分而断。

    东方睿乘势扑入,那人确是高明,竟可及时掣出匕首,“叮”的挡了这必杀的一招,借力飘退寻丈。

    东方睿正欲杀开一条出路,朝高台方向奔去。忽而眼前一花,给三人拦着去路,包括了刚才那身手高明的胡人,手上换过另一把长剑。

    那年青胡人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不知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

    东方睿淡淡道:“什么独霸山庄,我却是闻所未闻,本人东方睿,尔等来自何方,为何竟够胆子到我中土来撒野?”

    三名胡人闻东方睿之名,同时色变。东方睿微讶,道:“你们认识我?”

    刚才那个和东方睿交手的胡人道:“本人乃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东方睿今趟你送上门来,休想有命离开,上!”他见自己竟能与东方睿对敌这么多招未败,却是认为东方睿名过其实

    他身后两名胡人立时散开侧进,把东方睿围在中间。

    东方睿一招漫天疾风,架开左右攻来两把大刀时,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大步跨来,手中长剑迎头直刺。

    剑未至,寒气笼罩着东方睿整个前方。

    东方睿知此一剑乃庚哥呼儿全身功力所聚,趁自己忙于挡格他两名手下时,觑隙而进,厉害非常,反大感过瘾,刀势疾打,迎削而去。

    刀芒到处,发出一下震耳响音。

    东方睿凝立如山,庚哥呼儿却连退十步。

    两柄刀又再攻来,使东方睿难以追击。

    这两名铁勒高手武功虽佳,但东方睿可肯定就算压制功力的自己也只须三数招就可把任何一人收拾。但偏是当他们联手合击时,由于时间角度都迫得他不能全力对付其中一人,故而颇感有力难施。而从这亦可见两人施展的乃是一种玄奥的联战之术,合起来可制着比他们武功更强的对手。

    东方睿却是夷然不惧,豪气上涌。忽而左闪忽而右晃,硬是以飘若鬼魅的奇异身法,避过敌刀。

    “嗖!”

    庚哥呼儿长剑又至,仍学刚才般一剑当头疾刺。

    虽是简单无比的一剑,东方睿却生出无法闪躲的感觉,运起钢刀还击。

    “当!”

    东方睿手中刀芒再盛,再次架开敌剑。

    今趟庚哥呼儿被震得退开十二步,而东方睿亦往后移了小半步。

    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东方睿惊的是庚哥呼儿这一剑无端功力骤增,远胜前剑,弄得自己也气血翻腾起来。假如他下一剑亦照此比例增进,却是极端高明。

    庚哥呼儿惊的却是东方睿的韧力,要知他这名为“狂浪七转”的独门招数,乃曲傲所创三大奇功之一,每一刀都能吸取对方少许功力,转而增强自己的剑势,奇诡非常。

    那知东方睿的真气不但蓄而不泄,且霸道无比,使他虽勉强吸得少许,却是难受无比,故而第二招交手,比前一招更要多退二步。

    至此才知为何以化名任少名的曲特之能,铁骑会人数之众,仍要饮恨对方与寇仲、徐子陵手下。

    此时背后刀刃劈风之声又至,东方睿心念电转,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将陷进完全捱打和被动的形势中,心中已有计较。

    东方睿刀随身转,似是迎向背后左方之刀时,蓦地似蟹儿般侧移,变成面对右方砍来的长刀,钢刀芒气剧盛,斜指敌人。

    那铁勒高手但感对方刀芒暴张,刀气迎头冲至,大有千军万马冲杀而来之势,登时锐气全消,窒了一窒,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本是无懈可击的联阵之局,立时露出一丝绝不该露出的破绽。

    东方睿一声长笑,腰板猛挺,神态变得更是威凌无俦,信心十足。

    刀芒有若迅雷激电般往那铁勒高手画去。

    “当!”的大响一声,那人运刀架着。

    岂知刀芒暴闪,劈得那人连刀带人,倒摔往外,未触地前已气绝身亡。

    庚哥呼儿这时才回过气来,由此可知四人交手的紧凑迅快。他见状大惊,冲前劈出惊天动地的第三波狂浪。

    战场上战况加剧,集中到高台四周去,不断有人溅血倒地,惨烈之极。

    另一把剑又由左侧杀到。

    东方睿装出挡格的姿态,虚晃一招,到敌剑临头时,才疾移半步,敌剑从他鼻尖掠过,只差分毫就可把他的身子剖开。

    刀芒顺势往侧平削。

    “当!”

    这个高手给他震得口喷鲜血,跄踉跌退,一时再无攻击之力。寇仲压力大减,长笑跨步,一抖刀刃,如裂岸惊涛般往庚哥呼儿攻去。

    庚哥呼儿还是首次遇到有人能以硬接的方式,避过他的“狂浪七转”,早心胆俱寒,竟不敢接刀,往后飘飞。

    东方睿也不追赶,哈哈一笑,往高台疾奔而去。

    东方睿突破一重又一重的敌人防御网时,战场上响起阵阵尖锐的哨子声,隐含某种规律和指令,指挥胡人的进退,使他压力骤增。

    不过他显然已牵制着铁勒人的主力,使独霸山庄的黑衣人声势大振,向高台发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战。

    东方睿灵觉大开,在他四周虽是此追彼逐的混战场面,但他却能清楚把握敌我的虚实,总可先一步避开前来拦截的敌人,使他们无法形成包围的局面。

    黑衣武士则视他为己方之人,有时还为他挡着来攻击他的铁勒人。

    到离高台尚有十丈远近时,一声娇叱,来自上方。

    东方睿迅速判断出来者是第一流的好手,遂厉喝一声,冲天而起。

    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不过东方睿却一点不为她的美丽分神,左右掌先后拍出。

    “蓬!蓬!”

    两人错身而过时,又再交换了三招。

    东方睿用了下巧劲,反竟能借力腾升,大鸟般往高台扑去。

    那美丽的胡女显然想不到东方睿不但可硬封她蓄势而发的凌厉招数,还高明到能借力腾飞,欲追时已来不及。

    东方睿刚落在高台边沿处,十多名守在台上的铁勒人分作两批,部分迎来拦截,部分拥到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四周,严守着最后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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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三妖女圣女

    东方睿知道若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倒守于这最后防线的铁勒人,让那铁勒美女及时赶回来,自己唯有以力压之了,却是有违自己练习招式的初衷。

    而且眼前攻来的铁勒人,武功明显高出刚才遇上的铁勒武士,尤其当中一个持枪巨汉,枪未至,枪气已压体迫来,强横非常,那敢小觑,一个腾跃,来到三丈许的高空,竟能再运气翻身,横往竖立台中那支木柱移去。

    下方的铁勒人那想到东方睿在空中仍能灵活如鹰,可一再翻飞,一时阵脚大乱,最要命是东方睿可借着触柱之力,随意改变落点方向,教他们更是无所防范,不知如何应付。

    说时迟,那时快。

    东方睿一掌拍在木柱上,同时贴柱滑下,狂猛无匹的劲气,向守在木柱下的六名铁勒武土当头压下。

    这刻他们就算生出要先斩杀被缚美女之心,亦无法办到。

    娇叱声中,那出色的铁勒美女已赶到台上。木柱忽然寸寸碎裂。

    众敌这才知道东方睿那一掌的作用,同时更清楚东方睿掌劲的厉害。

    不过一切都迟了。

    婠婠骤脱木柱的束缚,往后倒下时,东方睿已把她挟起,钢道化作刀刀光芒飞射至六名铁勒武士,刹那全皆毙命。东方睿斜冲上天,踏空而去,却是不想再陪他们玩了。

    东方睿挟着婠婠,一口气奔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另一个小山丘才停下来。

    东方睿把婠婠放在草地上,皱眉蹲在草地上,伸手拨开她的秀发,饶是见惯美女的东方睿也不由一震,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此女气质动人至此,若她紧闭的眼内有配得超她绝世花容的美眸,即管宋玉致、沉落雁、单琬晶、淳于薇那种级数的美女,亦要逊让三分,唯有石青旋能与她一较长短。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乌黑的发质,雪白的肌肤,便如天生丽质该作何解。纵然由头把她瞧到落脚,也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

    东方睿兀自控制周围灵气为婠婠通经活络,忽然自与她身上接触之处传来阵阵拉扯之力,灵气不由透过东方睿掌心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经络,东方睿自是随她吸个够,待吸力停止之后,绾绾仍然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婠婠仍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这时乌云已过,星斗满天,她的艳光更是诡秘迷人。

    远处传来阵阵狼,不知是否因嗅到战场上的血腥气味,故联群而至。

    几头饿狼从山坡奔了上来,见到黄衣女,立即狼目生光,扑了过去。

    婠婠一动不动。东方睿按捺不住,掌力一发,逼走饿狼。东方睿挟着婠婠奔驰一阵,终于找到一草棚做歇息之地。

    到黄昏时分,蹄音忽起,由远而近。东方睿出得棚中,挺身而立,静待敌人的来临。

    在半边新月下,十三乘骑士逐渐接近,来人显已看到他们,放缓马速。

    带头的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髭。

    最使两人印象深刻是他的脸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

    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一,但无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劲儿。

    东方睿心道这恐怕就是独霸山庄的方泽滔了。

    这时独霸山庄的人在离他十丈许处勒马停下,齐齐飞身下马,动作整齐而迅捷。

    那带头者排众而出,来到东方睿身前,抱拳道:“在下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不知阁下可是近来名震天下的东方兄弟呢?”

    东方睿见他态度客气,不由略生好感。

    东方睿还礼答道:“方庄主过誉了,在下不过浪得虚名罢了。”

    方泽滔哈哈笑道:“得志而不骄,才是真英雄,谁能于千军万马中,斩杀任少名仍可从容而去,那怎会只是浪得虚名。”

    东方睿微笑道:“方庄主莫要夸奖我,不知今趟大驾光临,是否为了昨夜我们救回来那个黄衣女子呢?”

    方泽滔双目射出热烈和关切的神色,虚心有礼地问道:“阁下昨夜援手之恩,我方泽滔绝不会忘记,请问婠婠小姐现在何处呢?”

    东方睿道:“原来她叫婠婠,请问她与庄主是什么关系?”

    方泽滔回头向手下们道:“你们负责在四周把风,千万要打醒精神。”

    手下领命散往八方时,方泽滔才亲切地道:“我们边行边说好吗?”

    东方睿不置可否地笑笑,点头领他往婠婠歇息的草棚走去。

    方泽滔道:“婠婠的身世非常可怜,方某遇上她时,她家的车马队遇上贼劫,家人无一幸免,那些小贼贪她美色,正要饱逞兽欲时,给我碰巧撞上,尽杀群盗,救了她回庄。”

    东方睿道:“请恕小子见识浅薄,只看贵庄昨夜的阵容,绝非江湖上无名之辈,为何我们却从未听过贵庄的大名呢?”

    方泽滔答道:“这或者是我们建庄时日尚短,我本是隋将,自昏君被宇文化及所杀后,便占了竟陵。但又不想象其它人般划地称王,故而与追随我多年的众兄弟建立独霸山庄,一方面可防止盗贼,另一面则等待明主出现,好归顺其麾下,使竟陵免受兵灾之祸。”

    东方睿恍然点头。

    东方睿道:“不过独霸两字却是非常霸道,庄主不怕给人误会了?”

    方泽滔笑道:“不改个霸道点的名字,怎能镇压四方贼众,现在乱兵结成势力,数以百计,四处抢掠和招抚奔窜的流氓,其中又以向、房、毛、曹四大寇最是凶名四播。噢!婠婠!”

    二人这时来到草棚里,方泽滔见到躺在禾草造成的床上的绝世美人婠婠,立时不顾一切扑到床边,真情流露地颤声道:“她怎么样了?”

    东方睿解释了她昏迷不醒的情况,方泽滔珍而重之的伸指搭上她的腕脉,不片晌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颓然道:“这是什么封|岤手法,她经脉内虚虚荡荡的,既没有闭塞,但亦没法凝聚气息,便像个虚不受补的病人。”

    从他这番判断,便可推知方泽滔乃内家气功的大行家,可跻身一流高手之林。

    东方睿见他如此模样,道:“方庄主对曲傲的封|岤手法是否亦有认识呢?这么怪异的手法我们想也未曾想过,该是曲傲本人亲自下手的吧?”

    直到此刻,东方睿仍未清楚昨晚的事是否针对于他。

    方泽滔摇头道:“绝不会是曲傲下手的,皆因他尚未踏足中原,来的只是他的三个徒弟长叔谋、花翎子和庚哥呼儿。最大可能是由长叔谋下手,此人据闻已得曲傲八成真传,曲傲名震域外的三大绝技,唯他能全部贯通。”

    东方睿闻言沉声道:“婠婠小姐为何会给他们绑到柱子去的?”

    方泽滔爱怜地瞧着婠婠,叹了一口气道:“这可说是飞来横祸,半个月前我忽然接到任少名的信,要我归附铁骑会。我当然断然拒绝,还加强城防,怕他们来攻,这两年我们没有一天不在作好准备,又得城内百姓支持,敢夸就算任少名倾全力来攻,随时也可挡他个一年半载。”

    东方睿点头道:“任少名当然不敢去惹杜伏威和辅公佑,如若夺得竟陵,便可在长江之北建立北进的据点,所以对竟陵他是志在必得的。”

    方泽滔讶道:“想不到东方兄在这方面如此在行呢。”

    东方睿接着道:“可是任少名已死,铁骑会四分五裂,长叔谋的人变成孤军,为何仍要来惹你们?”原剧情是为了寇徐二人,可现在双龙分明不在此处;这才是东方睿急切想明了的,虽然也知道问方泽涛问不出个鸟来。

    方泽滔苦恼道:“这个可连我都想不通,三日前,忽然有人夜闯我庄,此人身手高明之极,不但连伤十多人,还把婠婠掳去。唉!坦白说,如今婠婠就是我方某人的命根,我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但第一眼见到她,我便深深地爱上了,只觉若失去了她,任何事都变得没有丁点儿意义。长叔谋这一着确是捏着我的要害,教我完全失去了方寸。”

    任谁见到如此动人的一个美人儿,不生出倾倒爱恋之心才是怪事。

    方泽滔续道:“三天前我收到长叔谋的信,说婠婠落在他们手上,嘱我在百丈峡外决一生死,以决定婠婠谁属的问题。唉!这可是我一生人中最难决定的一件事,明知对方是调虎离山之计,但在竟陵城千万受我保护的人,和在婠婠之间,我该如何作取舍呢?”

    方泽滔叹道:“最后我决定按兵不动,留守竟陵。在公私之间,我仍知什么是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东方睿不置可否,只是故作疑惑的看着他。

    方泽滔苦笑道:“难怪东方兄大惑不解,皆因我手下猛将,亦是我的亲弟方泽流,竟私下领兵去救婠婠,我这才知道他也在暗恋婠婠,昨夜他已不幸战死。当逃回来的人告诉我两位把婠婠救了时,我再按捺不住,离城来寻找两位,终在这里遇上你们。”

    东方睿暗叹英雄难过美人关,问道:“方庄主是否已取了婠婠小姐为妻?”

    方泽滔颓然摇头道:“这是我每趟见她都最想说出来的心里话,但每次都不敢说出来,怕她会断然拒绝,甚或拂袖而去。她不爱说话,只喜一人独处,性格很难捉摸,但偏是我对她的爱慕,却是与日俱增。”

    看着这只像熟睡了的绝世尤物,两人都默然无语。

    就在此时,劲气压顶而至,草棚破裂。

    正文第十四阴癸艳魅

    来人武功至少是跋锋寒那种级数,才可完全不惊动

    方泽滔守在四方的手下,直至从天而降,他们方始惊觉,完全失去了先机。欢迎来到阅读

    东方睿有心试招,横移一步,随手一掌,一层功力望空劈去。

    方泽滔也是了得,掣出长剑,挽起六、七朵剑花,护着婠婠上方。

    “蓬!”

    东方睿掌力正中对方左盾,只觉盾面布满尖刺,虽未能刺破他贯满真气的掌肌,却使他不敢运足全力,此消彼长下,硬被对方传来的劲气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方泽滔的长剑眼看可趁对方应付东方睿时,由盾牌间破入伤敌,岂知眨眼间东方睿被迫退,双盾合拢起来。

    “叮!”

    长剑硬生生被双盾夹断,再迎头压下。

    方泽滔无可奈何,闪往车底。

    一个白衣如雪,漂亮修长,年约三十的男子,天神般落到骡车上,一副睥睨当世的气概。

    他的眼睛微微发蓝,嘴角似乎永恒地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宽阔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

    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婠婠身上,双盾收到背后,赞叹道:“如此绝色,确是人间极品。”

    这时方泽滔从车底另一边窜了出来,加上慌忙赶来的十二名手下,再加上东方睿,声势顿时大增,但却因投鼠忌器,怕他伤害婠婠,没有人敢抢上骡车动手。

    东方睿移往床头的一边,从容卓立,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焦急或受挫的表情。反是方泽滔沉不住气,厉声道:“长叔谋若你敢伤害她,休想有命离开。”

    长叔谋不屑地用他的蓝眼睛瞅了方泽滔一眼,转向东方睿道:“你可知任少名是什么人?”他却是以为任少名是死在东方睿手里

    东方睿若无其事道:“听说是你师傅的野种,对吗?”

    长叔谋眼中杀机一闪而没,仰天长笑道:“果然有种,不过有一天你定要后悔说过这番话。”

    长叔谋对东方睿的淡漠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心生一计,忽然奇峰突出地道:“让我先杀此女,大家才放手一搏,如何!”

    方泽滔色变喝道:“你敢!”

    东方睿淡淡道:“好主意!”一跃而起,挥掌便往长叔谋劈去。

    方泽滔等大惊失色,要知长叔谋只要脚尖一踼,婠婠必然玉殒香消,大罗神仙都救不回她的性命。

    长叔谋哈哈一笑,两个金盾左右如翼飞超,硬接了两掌。

    同时脚尖前踢,正要挑起脚下平躺的美人儿时,忽地两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震的他倒退出草棚。

    东方睿已趁此刻携着婠婠向一座山丘掠去,道:“方庄主你们不要追来,我们在竟陵再见。”消没在另一边的斜坡下。

    长叔谋借力提气轻身,迅若流星地追赶疾奔的东方睿两人,往东方睿携着婠婠的右手而去。东方睿微微一撇,随手一掌拍出,却是裹胁着东方睿三成功力。长叔谋也是了得,临危不乱,右盾改平削为下封。

    “当!”

    金盾四分五裂。

    长叔谋断线风筝的往后拋飞,口中鲜血狂喷。

    他退了足有十丈距离,一点地面,没入左旁疏林去。

    东方睿也不理会,继续往前疾奔而去。一路穿林过溪奔行了几十里,东方睿将婠婠缓缓降在柔软的草地上,婠婠的秀发像瀑布般往四方倾泻,衬着她在月照下美艳无伦的玉脸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动凡心。

    东方睿道:“辣手摧花固然可恨,但姑娘若是再醒不过来,在下亦只好送姑娘一程,也好过当活死人!”言罢功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婠婠,空气中黎漫着浓烈的杀意,仿佛瞬间便能将她碾碎。东方睿语气温柔无比,恍若情人在耳边的悠悠轻叹,但是他空虚冷漠的眼中却分外冰冷,带着一丝冰凉的笑意。东方睿固然喜欢婠婠这个角色,但亦只是喜欢而已,何况像婠婠这类人只对自己爱的人好,别的人却是随时能弃之如草蔽,何况东方睿也没有猎艳的心情。

    黄衣飘飘,婠婠恍若受惊一般飘飘飞起,月色朦胧,飘逸若月空中翩翩起舞的精灵,如梦似幻,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双美眸眷眷望来,秀眉微不可察的轻轻蹩起,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然而清秀容颜下,那如镜般的清澈瞳孔中却闪露着一丝最纯粹的杀机与丝丝的嗔怒恐惧,方才她确实感觉到了死神的接近,她毫不怀疑下一秒东方睿会将自己碾碎。

    婠婠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笑意,旋又被让人神碎的伤感神色替代,凝住着原随云半晌,才幽幽叹道:“婠婠就这么让公子厌恶吗?”

    东方睿脸上亦浮现出丝丝笑意:“婠婠便是姑娘的名字吗,倒是十分中听;像姑娘这样的天香国色,世上又有哪个男儿能心生厌恶呢?”

    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婠婠轻叹道:“公子若不讨厌婠婠,刚才为何却要置婠婠于死地呢?”

    东方睿淡笑道:“这却是在下失策,原以为姑娘不会再醒过来,在下又怎能看着姑娘痛苦的作个活死人呢!”

    轻摇臻首,似是含羞带怨,婠婠幽怨地白了东方睿一眼道:“这么说倒是婠婠错怪公子了,婠婠能问公子一个问题吗?”

    东方睿微微一笑道:“婠婠要问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婠婠柔声道:“东方公子好似凭空出现,几月以前公子根本不曾有过公子的痕迹,却不知公子来从何处?”

    东方睿含笑不语,飒然一笑。

    婠婠幽怨道:“这便是公子的知无不言吗”语声亲昵,但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让人恨不得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

    “能说的在下自然会说,婠婠你的功法虽然厉害,但想要动摇在下的心神却还是差了一点!”东方睿淡淡的说,语气中不带半点感情。这还真说不清楚,难道说是来至几百年后。

    “若是真的连半分亦无法动摇,公子岂会生气!”婠婠丝毫不动怒,缓缓走了过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忽然手中一顿,美眸中荡漾着丝丝轻嗔薄怒:“什么是能说的呢?”

    东方睿道:“婠婠何不问问看呢?”

    轻摇臻首,秀手扬起,一点寒星闪现。

    婠婠浅浅叹息道:“婠婠实在不愿对公子出手,毕竟在这世上想要找出一个不讨厌的人已然太难,想要找到一个令婠婠亦心生好感的男子更难,但愈是如此,婠婠便更应及早击杀公子,公子雅量,想必定会体谅婠婠的苦衷!”

    婠婠声音婉转动人,好似一个温柔的妻子在服侍自己的丈夫,谁也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杀意。

    东方睿微笑道:“在下也实不愿对小姐出手。”声音中又说不出的遗憾,向婠婠遥遥一揖,右手摊开,彬彬有礼仿佛是在邀请婠婠率先出手,面上的微笑犹末消失。

    美目凄迷,似丝毫不觉身在险境中,婠婠秀发飘起。她的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色旋涡,似变成一个无底深洞。

    如此厉害的魔功,恐怕天下间极大多数人连在梦中也没有想过。

    东方睿当其冲更是感觉到如此魔功的可怕,他感到此种武功隐隐然已有吞噬他人真气引为己用的妙用,不由大感有趣。手捏剑指,朝空中点去。

    化作千百点寒芒,闪电前移,带起漫天劲气,往旋涡卷去。旋涡瞬间消散!

    以婠婠魔功的变幻莫测,亦感到这一招的可怕之处定然是沛然难御。黛眉轻蹙,似是无限惋惜的娇叹,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同时只以右足拇指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她那对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织出一个幻变无方,充满波纹美感的浑圆白网,把她紧裹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东方睿眉头微皱,剑指一转,诡异变换的剑式化为一点寒星!

    虚空中寒光一闪而过!

    “砰!”

    婠婠被震得往外跌退。仰起美绝人寰的俏脸,似嗔非嗔地横了他一眼,接着轻叹道:“没想到公子剑法竟如此高明,他日有暇,婠婠定当再次前来领教!”

    “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转青,像月宫仙子般没入月下,刹时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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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五飞马牧场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让人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愕哪敛菡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岤兀峥嵘,飞鸟难渡。

    牧场的方向间中传来羊马的嘶叫,又或犬吠之声,却不过使得牧场本身显得更加沉寂。营造出山城独异的气氛。

    忽然,夜色笼罩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牧场的城堡上,负手而立,似乎在静静思索着什么。虽然飞马牧场看起来丝毫不设防范,但东方睿在刚才的一瞬间却至少避过了数十处布在哨楼碉堡内的暗哨。

    东方睿洒然一笑,自高达十丈的城堡上跃下,眼看快要坠落坑道内时,忽然临空一跨,落地时人已在牧场内。身形晃动,东方睿悠然写意地朝飞马牧场内堡遁去。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园林尽头,前面却突然分出了三条路来。

    东方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走那一条路才是正确的。

    东方睿不由倾耳细听。功力到了他这个境界,方圆十里的任何异动所出的细微声音都一丝不差的反映出来。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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