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师之倾破 - 惊魂师之倾破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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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据传当年在江湖风头也曾盛极一时,却矛盾的鲜听闻有人与他相交相识。隐退后避居华山,居然也让他混了个长老的职位,还是主司刑罚的。听闻是因他身已入华山却一直在华山保持着诡异的宾客意识,掌位觉着旁观者清,便予了他这般重要的地位。

    一天到晚的没事整个华山瞎晃悠,什么闲事都要插只脚。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丫的轻功炉火纯青的地步已经跟他的八卦程度成森森正比了。每每听到有别处弟子跟他的现今的首徒华拭薇姑娘控告他不检点之处处,直让拭薇想把他掐死的一了百了算了。他最为难得的功绩,约莫就是为了华山设立“五峰从五剑”之说。

    他说:各峰因执掌长老不同,门派下弟子除武修外的涉猎也各不相同,与其规定死各峰主司职责,不如由每峰最优秀弟子的表现来决定定论,当然主峰除外。以此列下傲,绝,战,灵,暗五剑。

    如今的江湖中门派颇多,华山虽算不上什么大门派,却也不是个能够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好吧,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的:华山现任掌位是位爱好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喜欢任由自家门徒四处瞎转悠。而这些年来华山暗中由此积蓄的势力究竟几何,怕是除了掌位,哪怕就是其余几位长老也是不知道其中深浅的。

    华山从无需像其他门派占据地势谋生,像是武当和少林多是依靠百姓的香火敬奉过活;也不比洞庭、徽晋那路自成商系;更不提这个时代朝堂对于武林的各种忌惮,自然不会任由武林人物坐稳高位。掌位不欲在江湖里崭露头角,门下弟子即使行走江湖也多半隐姓埋名,却不影响他们在江湖中渐渐打拼出自己的势力。

    你们啊,不要以为江湖儿女真的就不用理会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每天只要刀光剑影,花前月下就可以填饱肚子了。那是某些唯美派的臆想,身为门内弟子首要为华山做的事就是养家糊口讨生计!而一直想在江湖中组建淡薄了自己名号的华山一脉,自然不会做太多让他人扎眼的事,差不多每个华山弟子都有一门自己的谋生之道。华山弟子多半都是出师后便隐瞒师承蛰伏在你所能想到的各个角落里,却没有一人愿意背弃自己的师承。只要掌位振臂一呼,便给与华山最大的助力,华山派到了如今,便就是这么有趣的一个门派。

    如咱家年已二十有四还未嫁出门的华拭薇姑娘就走上了趟子手这条不归路,而那个整日里除了盯她梢就别无爱好的某神秘人士自然也混熟了全江湖各大镖局。祁牧风嘛,因着这两年跟着掌位开始学习打点也就鲜少往山下溜达了。至于宫长召和苏远,已经是行踪不定多年了……

    日头慢慢照上华山北峰,一座闲雅幽静的农家小院落坐落在山腰之间。院前山径上正有一人行将过来,走得近些了才发现这是个俊秀的男子。他一身黯沉的玄衣,抬起头来迎着柔和的日光看向前方。一张比对着其他习武之人要显得略苍白些的瘦削脸颊,挺鼻薄唇眉飞入鬓,原本是颇为英挺的长相却搭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灵双眼,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文弱的气息。他便是华山第二十三徒,师承吴开宇的唐彦。此时他正满面愁苦地一边盘算着该用什么招数应对那华山中出了名难缠的“战剑”,一边缓步踱进了庭院中。

    院里搁着张藤编的卧榻,颜色颇有些古旧了,扶手处已被摩挲地泛着微微铜色光泽。散漫随心的摆在了院当中的一株老树下,藤椅下铺了稀疏一层还沾着露珠的低矮花草,映射朝阳,闪耀着柔软而温暖的光芒。榻上有人正似深似浅的安眠着,长发低垂,盖住了那人半张脸,只约略能见他即便在睡梦中也不甚安稳的神色。半晌后慵懒懒地翻了个身,于是身上盖着的浅碧色薄毯轻轻滑落一侧,有一角慢慢搭在了地上。这时,一阵晨风扬起,她脸庞上的发丝被晨风尽数拂落,这才得见容颜。

    唐彦忍不住看着这张已经熟稔地刻画在脑海最深处的脸庞,顿住脚步只顾看着她的睡容,自顾自地微笑了起来。这青年圆圆的脸上还犹自未完全脱去稚气,扬起的嘴角边缀着圆圆地酒窝,就连鼻头也圆圆地透着丝孩子气。却惟独眉宇锋芒毕露,全不见寻常女子的孱弱,反添了几分娇戾。让人不禁暗想,若是这双眉眼睁开又该是怎样个神采风扬的人儿。可偏偏看着他安睡的样子,又不忍扰了他这场好眠。

    好在不多久这人终似是觉着了星点凉意,这才缓缓张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师姐,”似乎是看出拭薇有些恍惚的状态,那弟子再次轻唤出声,“掌门还在等着……”

    哎哟~拭薇明眼看到他眼底划过一丝不耐,原先那样谦恭有礼的态度也似乎不经意间裂开了一条小小缝隙。再抬头看向他,他却还是含笑不语,浅笑的模样衬的那张如冠玉的脸越发桃花了,眼中水汽氤氲,藏着拭薇无比熟悉的矜傲。

    拭薇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果然,他挑人的品味还是十年如一日。她点点头以示感激,这种温文尔雅的表象也不算在别峰弟子面前辱没了他门下的教养:“那就请带路吧,有劳。”

    路上还是华山一贯的清雅安宁,这般险峭的山峰较之寻常山脉算是少了很多飞禽走兽,但却多了几分大自然造物的鬼斧神工之景。五岳惟华山至险,但越是险峻就越是有着不一样的令人着迷的风采神韵,这些已经不是单单可以用语言表达得出的,这般景致不是亲身经历是绝不会感受得到的。纵然已在这山涧生活了这许多年,每当俯瞰众生相,拭薇的心中却还不时总有顿悟。

    “师姐……”二人比肩走至院门外,拭薇耳畔忽传来他的低唤,她回过头去颇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唐彦的脸上的温润不再,只是眼角余光扫过她满脸的倦容和血丝还未褪去的双眼,正容用着一种可算是责怪的语调说道:“既然掌门器重,师姐更是该多保重身体。”

    拭薇愣了会神,心中暗自盘算了一阵,可还是没拎清眼下状况?这算是来自同门的关怀,还是另有隐意?下一刻钟才惊觉,自己怎么会为着这无所谓的事在思量?

    呵,她扯起一边嘴角邪佞笑开,借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他半晌,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嘛。她不作答,反倒转回头斜睨着他颇为不满的唠叨:“喂,师姐、师姐的叫着好生没趣,没人告诉你我名为华拭薇吗?”

    唐彦听到她这没有没脑的回答,着实愣了好半会儿,然后才复又现出那含笑的神情伴着她一起走入白云宫深处。

    拭薇穿过熟悉的庭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如今云台峰一脉的师弟妹们打着招呼,透过他们那些羞涩又不失敬仰地目光,眼里也恍恍惚惚看见了自己初来时的画面。自己当年也跟他们一样吧,说不定初来乍到时比他们还要拘谨些。总言之,我们云台山一脉里很怪异地从没有华山土生土长的孩子。

    “师姐?”唐彦看着拭薇又飘忽起来的眼神,还是没能忍住可以捉弄她的机会。虽只是看着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询问,可眼中的调笑却是满当当的毫不掩饰。果然,那丫头在自己的注视下僵住了神色,别头转向一边好半晌都没再说话。半路中不知她又想到什么开怀的事,忽地又偏头冲他展眉一笑,然后整整衣容,收了眼中漠然的神色,这才抬步迈进了偏殿。

    此时端坐于偏殿厢房中的二人,正斜靠着座椅品茶闲聊。其中一人作玄衣长衫装扮,容貌刚毅俊朗,也就是拭薇的正师云台峰长老安朔。而另一人却是寻常道教中人打扮,杏黄的道袍加身,一头黑发被一支斜插着的荆木钗盘在头顶,通身一派风流写意地自在人气派,直如已羽化成仙的焦道广再入凡间,教化世人。其容貌几何早已无人在意,既是一个寻常百姓也能看出他修为颇深,而这位得道高人正是华山现任掌位秋广。

    话说这两人本聊得那叫一片火热,却在两个小辈进入房内之后就话题飞转直下。嗯,这几天不见,师父与掌位的“变脸”功力算是越来越精纯了。明明刚刚二人不是正八卦着长召师兄被南峰的哪个女弟子各种热情给闹得有点招架不住的来着,这一转脸就又变成讨论今年华山自产的茶汤口感不如往年了,竟而又讨论起了天气诸相,山下的住民收成也不太好,是不是要派些弟子下山去施惠……

    “掌门,师父,徒儿前来复命了。”拭薇忍住额头暴起的青筋抱拳施礼,她身后的唐彦也随之一行礼,脸上全无半点不恭的神色。

    却有人很是不受教地一声冷哼,空拿捏着长辈的架子,嘴里净说着些不知廉耻的浑话:“有劳战剑先生尊驾心中尚还惦念着我们这些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家,还真是让人深感宽慰呐。”

    一旁仙风道骨做派的秋广见此状心中却立马乐开了花,虽说每次都要自己陪着安朔这妖孽来调戏自己门下弟子,演这些为老不尊的戏码,可这游戏却着实有趣啊。好在他终没忘了自己掌位,还知道尽量挽回些自己在晚辈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于是揭开茶盅,淡淡地说了一句:“拭薇,你又晚了。”喂,那货,说着这么有气场的一句话的时候不要那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会造雷劈的!

    拭薇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他二人一把,对自己默念了无数句“不要跟这人一般见识……”之类的安抚自己的话,这才暂时遗忘了自己还未怎么抱怨这趟差事来的如何之仓促,他反倒莫名其妙的责备起自己来的这桩荒唐事。她咬咬牙,还是不愿在他人面前失了安朔的面子,慢腾腾单膝跪下,漫不经心的作长长一揖,口中称道:“掌位师父,您言重了,这是弟子该做的。”

    照惯例,掌位见状依旧是轻咳一声,半是劝解办事啧训地说上一句:“这会就算了,下不为例。”之后安朔师父必然会接上一句:“你还当自己是华山的弟子吗?”

    拭薇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嘛,就算早就算准了他两肯定又会用这招,可还是得漫不经心的应和着:“弟子不敢。”每当回到华山,自己每每就只能吐槽吐得欲罢不能啊。

    “哼!”一声假到不能再假的冷哼。

    她再叹口气,不顾身旁唐彦早已忍俊不禁的神色,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又跪下了左膝,双手覆额尽量俯下身子,直将毕恭毕敬的样子要做到了极致:“掌位,师父,弟子于华山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说着说着还能抱着脑袋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眨眨眼摇摇脑袋,就这衣袖擦干溢出的困顿眼泪,半晌后酸痛的膝盖还是让自己没能维持住这种谦恭的假象。

    于是拭薇姑娘自认为面子已经给足,态度也够谦恭了,也就可以很是不耐烦地拍拍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揉着双膝一边站起了身:“师父,我已经累得够呛了,咱还能别兴这套了?”然后在那两人见惯不怪的眼光中缓缓抽出了鞘中剑,明晃晃在厅中划出一片水光。

    “嗯,那谁,你往后面退退。”拭薇皱着一张脸回头冲那已然一头雾水的师弟招呼了一句,又接着唠叨她自己的废话,“这年头啊,想安安稳稳坐一会子都难!”

    那名为师弟的生物没多言语很是乖巧的退到了门外,顺手还带上了门。拭薇四肢受困无法举措,心下本就不爽快,本不欲搭理他。谁料本体困顿地连神思都不能自主,嘴巴早自顾自地搭了腔:“别吵,我还在睡觉……”糟糕,这人好生厉害的手段,明明是在幻境里,回答他的却是自己尚在睡梦中的本体。嘛,算了,问吧问吧,反正注定要说实话了,所幸就让自己一次说个够吧!我华拭薇还就不信了,有人能在华山地盘上将我灭口了就!

    “呵呵,拭薇啊……”来人似乎是被拭薇瞬间自暴自弃起来的情绪给取乐了,忽地伸出一只修长宽阔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肩背,将她揽在了怀中,轻声叹息起来,“终于可以让你见到我了呐。”

    他却不知反而因着他这个动作,拭薇心下虽然惊疑,却是出乎意料地舒坦了起来。一个人无论如何掩饰自己的相貌音容,但他与别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却是无法骗得了人的。有些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就算当事人已经在刻意避免,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端倪,而这人的一举一动却陌生的让自己心惊。究竟是何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再华山内下手,拭薇心中毫无头绪,但却可当下便断定,这人不是身边人!心中与此同时也长长出了一口气:万幸,他不是你们!

    “嗯……”于是她终是含糊着应了他,听他继续追问。

    难得的是来人的话语温柔了起来,安抚人的拍拂,虽然陌生但却很顺毛地让拭薇忍不住将意识更放松了点。

    “你可知道往转之眼为何?”

    “相对而言,我更想知道。”拭薇嘴角挂上一抹戏谑的笑,登徒浪子般地倚靠在他怀中说:“如卿这般佳人,何故作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你若是显了真容问我,说不定这事还好说多了。”

    “这倒新鲜了,我活了这般岁数,还是有人头一遭这么与我说话。”来人语气中的恶趣味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哦。”拭薇方才心下有了计较--似乎自己无意中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行走江湖向来就是如此这般的。她静默了半晌,决心好好答话:“往转眼,传说中的事物罢了。听闻得此眼者,可勘破天道,邪祟不侵。”

    来人似乎是感觉到拭薇一时地松懈,只轻笑了一声,那只轻薄的右手就继续伸向了全身无法动弹的拭薇的脸颊。拭薇日常里跟师兄弟们倒是勾肩搭背地闹惯了,也没什么矜持的自觉,更睁大了一双眼,只想借机辨清眼前人容貌分毫。然而,就在这来路不明的手人将将要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另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爪子已先一步牢牢扣住了他腕上脉门。

    “丫头,你还真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了啊,若是让你那宫长召瞧见了看你可怎么办,”虽然人家未必会介意到哪里去--这句话被吕广噎下了肚子没敢说出口,手上却是一使力,试图将拭薇从来人怀里夺回来,“你还不快起开!”

    “吕师叔!”拭薇听出了来人身份,心中的喜悦就先冰凉了一阵。来谁不好,非得是他!

    “哟,小拭薇啊,看见贫道不要这么羞怯嘛。来,笑一个,让爷瞧瞧你最近过得如何。”来人风 马蚤地飘了一个媚眼过来,偏生他又是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单是让人辨清埋在他那堆络腮胡里的五官就已经够让人吃力的了,又作这般妩媚的表情实在是……拭薇且不多说,就连那个清雅的男子都不觉脊后传来凉风飕飕,一阵意义不明哆嗦后,竟然松开了加诸拭薇身上的钳制。

    拭薇突然间觉得,驴道长要是真的可以偶尔犯个颠的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丫他为什么可以一直在状态啊!啊!瞟你娘的瞟,这是幻境啊幻境!看见的都不是实态啊,不要看见面前那个连脸都瞅不见的美男就犯痴了好不好,你师侄我还被困着那!

    只可惜无论拭薇怎样的对这个貌似前来搭救的道人示以如何愤怒或者“求救”的眼神,人家都可以视而不见地冲着他人恬不知耻地献着媚。“哟,美人,你年方几何了,可有许给什么人家,道长我正巧适婚未娶,要不你考虑一下可否!”

    你妹的,不要只是拉着我一只手啊,只要再使点力,我就可以解脱了啊!拭薇如此在行内心咆哮着,那吕道人却只管一个劲的往人家面前勾搭,就这样,又把拭薇给夹回了某人怀中。

    “驴,你给我适可而止些!”来人一语道破那二货真身,听他这言语,两人似乎还是旧交。

    吕广却不依不饶地跺了跺脚,端地一副小女子做派:“嘛,不要这么薄情寡义吗,好歹我两相识一场,也曾是一见钟情,为甚你突然间对我如此无情,难道就是为你怀中的这个小妖精?”

    你他娘的才是小妖精,你全家都是小妖精,你祖上十八代都是小妖精!拭薇直气得怒火中烧,俨然已经忘记了此刻是什么状况,只想从此人怀中脱逃,给那二货好好一顿胖揍。

    那男子好像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一般,只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广袖轻抬,一阵凌厉掌风挥出,就将二人轻飘飘地送出了十丈开外。 “不过竟然就连你也不过只知道这么多……”他的口吻恍惚了一阵,再开口时却已是告别:“既如此,清恕某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哪里走!”忽然间恢复了自由地拭薇脚尖一点,身子立时拔地而起,一手弯曲成爪状,飞一般冲向了那男子所在。

    “十九!”眼看就要拿下那人,吕广却纵身拦在了她身前,面色沉重,“不要再追下去了,他不是你现在能对付得了的角色!”

    拭薇只当是因为身为他人幻境之中受他牵制颇多,若是一战难说究竟结局如何,却未曾注意到吕广口中所说的也不过只是“现在”而已。却也收了攻势,却不忘很江湖气地撂下狠话一句:“我真的很期待,与你的再见!”

    那人渐渐在这片草原里稀薄了自己的身影,连面上笼着的白雾也渐渐消散而去,在他将散未散之际,拭薇终于看见了他的面容,还真的是一如衣着一般清雅的人呐。他粉润削薄的唇瓣微启,笑言:“下次再见,我一定让你看清我最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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