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师之倾破 - 惊魂师之倾破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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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匆匆的打断其间伴着“刺啦”一声响还有扑鼻而來的葱油香“这是工服”还真是不论什么心思也都只有被他猜到的份“就是工服也奢侈”不敢多说只能小小声腹诽着“你沒话找话那说说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但是”他抽空回了个头瞥了我一眼温良的有些威胁的意思“有关那个女人的就不用提了”“啊这样啊那就有点难度了”迟疑着自己还是开了口顺便走进了厨房就着洗碗池刷起他刚用完的厨具“有关系也沒有关系那个客人”顿了顿确定自己的语调沒有大的波动“是她请回家的bf但是是我的旧识就是那种以前见过的人你懂得”

    清夏半晌沒个回应在我以为他才是被刺激到的同时这男人突然邪恶的扭过头“嘿嘿”j笑数声后问道:“三角恋的男猪脚愚儿你不是这么恶俗吧”把他挤去一边顺手翻炒几下锅里的青菜这才慢腾腾回道:“你错了其实是恋……”“这么劲爆一会吃饭的时候咱可以好好探讨一下”如此文秀白净的一张脸突然冲你挤眉弄眼的就是已经看了不下万遍可也还是觉得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猥琐气质可惜了那双天下无双的桃花眼……

    这男人算是我哥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类似于什么我二舅家乡下亲戚的妹妹的老公的堂哥的夫人干亲家的儿子的姨夫的什么什么亲戚

    正文十、要离

    “凌莎师父”……

    颇为愤然的抬脚踹了门框一脚看了看两旁路人的异样眼光终是跺跺脚停下了继续踹下去的冲动不过仍紧咬着下唇又这样出了门而且还是带着凌莎这般偏心明明知道我从记不住带钥匙出门的还要就这么支开我我忍我忍强忍住自己妄图破门而入的冲动心里也清楚现如今家中早已是有些拮据了若是破开这门又平白无故多了一笔开销还只不定要受那人怎样的奚落再次仔细看了看两边才轻轻敲了敲门板口中低唤道:“要离要离”“嗯”明明听到应声却不见其形“哪儿呢”自己站在门边冲着门板仔仔细细瞧了个遍“这里”耳边传來要离柔细的嗓音伸手将他直接拎到掌心中开始了谄媚:“庆忌能否劳烦大驾开下门”那黄衣小人儿整整衣衫调笑般回答:“那可不行而且我也沒那能力跟了以沁那么久不知道我只管传话嘛”“沒关系了”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有个家里人陪我说说话也不错了”好在料到了结果只好如此自我安慰着庆忌撇撇嘴:“以你的灵力只能供我维持这个形态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样干等着也不行以沁他们至少要到后天才回來的來你不是准备要露宿街头吧”一手支腮无奈的看着手中的要离也是一副苦恼的表情忽地庆忌一拍掌惊呼起來:“对了可以去历家他家是最近的了我皱眉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去又不是自己家”庆忌冷笑一声开了口:“高床软枕热水洗漱饭菜温饱最重要的是不用被锁在门外”极度怨念的看着手中狡黠的小人咬牙切齿:“去今儿还就厚着脸皮去了”

    “稍等”眼前一晃有人拦住了我和要离的身影我心下一慌顺手就把庆忌笼入了衣袖里然后抬起脸一副诚恳笑容:“不知有何事可为阁下效劳咝~”冷笑着倒抽了口冷气(很是高难度的动作啊)在心中狠狠y笑了两声好个俊俏的公子哥玉身长立清贵疏离的神情朗眉星目眼见他白璧般的脸颊生生被我盯出两抹红晕口中还急急念叨着:“庆忌要带你去哪里”咦说话一点都不客套我欣赏再次扬起调戏般的j笑晃过被色迷心窍的神智:“庆忌”袖中攀住我手腕的庆忌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后爬出了衣袖向着美男熟稔的打起了招呼:“云阳你怎么凭空就现了身”我急退了一步眯起眼:“你是云阳我师父不在家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那都是他惹下的冤孽跟我沒有半毫关系的”低声叮嘱庆忌一声“抓牢”扭身就跑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墙捂住鼻子立马蹲下身去疼疼疼我今天是不宜出门

    “你沒事吧”头顶传來的声音风穿树林一样的悦耳可是为啥米动机不明还散发着所谓危险的气息呢美男真是沒有缘分啊半是不解半是应答的摇了摇头却觉得大掌附上头顶意外的熟悉跟某人一样的感觉惊喜的抬起头蹂身扑上:“唔……师父”

    却只看到云阳在我怀中愣愣的沒有反应是错觉再次大抽口冷气这呆傻表情好萌委屈的神情瞬间千变万化美男抱着比抱着那人惬意多了呃这算是轻薄他了吧那个精怪应该对世间俗事男女之分沒有什么概念的吧沒人救场吗自己只能尴尬又享受的挂在他身上哎呀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非礼了他那确实是庆忌一个飞脚踹上我脑门我应脚倒地(是不是有点假过了)脱身了啊tt好舍不得…… “愚儿做什么这么惊慌”十足十师父的口吻于是只能退开一步弱弱回道:“要离你那口咬的那么重我以为这公子很危险呐”

    “那是被你憋得”……

    “而且”他轻松地落座于别人的头顶之上“他就是以沁为你们选定的宿主”说完还用小小的脚尖踢了踢美人柔软黑亮的长发这句话被我完美接受到立马冲上前腆着脸问道:“师父为你取名了沒”兴奋的表情被他轻轻点头瞬间击溃多好的言灵机会啊可惜了现在又跟凌莎处于一个高度了不过美男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凌莎“以沁叫我木琪”“嗯木琪师父有沒有给你进房的权制”他看似有些落寞的摇摇头多可惜的啊本來孤男寡女可以共处一室的“那你有沒自己的住所”他点点头指了指门口蔽日的枫树嗯这是元身吗好吧还是不得不去历家了

    “我说其实历一向对咱家挺客套的啊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庆忌把自己的小帽带上“刚和历那里的言汀传过话了让你现时就过去”“总觉得太客套了而且不是自家对了木琪方才拦着我们所为何事”我无奈地挠挠头这才想起这茬“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庆忌鄙夷的看过來无视他转向美人他皱起眉很有些以沁的感觉然后答道:“以沁说是让你带上些礼物过去谢谢人家这些年的关照”说完就从身后摸出了坛陈酿递与我“要不”再次看向庆忌“你陪着我一起呗”谁知他皱眉想了会既然支使起了别人:“木琪你陪着她比较适合点”木琪再次看了我眼然后撇开了脸转脸的瞬间脸上划过的一丝寒意依旧沒有躲过我眼角的余光当我吃闲饭的在我面前玩变脸好歹我也是那个严苛师父的首徒“不愿意就算了”直言不讳不愿他难做“无妨就陪你走着一遭吧”扭转回來的脸还是初见时那熟稔后的温润神色他我皱起了眉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究竟还是个活了上千年的精怪我扬起嘴角不再推脱只一抱拳:“那有劳了”如此恭谨的态度够生疏了吧抬头看向他眼底如对我这般见外也不要怪我不拿你当家人了不是家人具不可信

    正文十一、水之五

    “拭薇人家要抱抱”我嘴角抽搐很有一种想一巴掌掀晕他的冲动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不知所措吧员看着孩子样睁大水汽弥漫双眼看着我的绯说道:“你朋友喝多了吧怎么一杯就醉了”看他那小脸透出的是什么意思啊不用开眼都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有不良少妇拐骗单纯了拜托我才沒有这么无聊俺是御姐啊御姐啊无奈的翻翻白眼正要无视那活宝的存在他又凑至耳边幽幽叹着气用着与久远之前一般的清冽语气说:“拭薇其实你一直都不愿真正接受我是吧就只是因为我是异类就因为我不是‘你们’……”眼见他生气地越嚷越大就要吐出不该说的字眼只能咬咬牙将他轻轻拥住拍着他的后背好言安抚着:“冬荆咱们回家好吗”鲜有的温柔语气换來的是他更傲娇的行为似乎不满足仅仅只是拥抱一样往我怀中钻的更深了点:“拭薇真开心过了那么久这怀抱还是沒有变不管你怎么变这怀抱还是不曾有丝毫改变是我的连秦晨那小子也不许抢去……”只是任由他在怀中自由发挥还是不行啊_整个人已经彻底酥掉了这妖孽而他竟然还火上浇油的抬起迷离的眼看着我呢喃着:“拭薇拭薇眠音”唇间传來他越发靠近地凉薄的吐息终于还是溃不成军的逃离他身边在面对自己曾经爱上的人总归无法拒绝只能狼狈逃开“拭薇不许跑开尾巴好疼都怪你笨手笨脚了这么久还是学不机灵害的人家为了救你连尾巴都伤到了我漂亮的羽尾……”他任性的皱起脸略偏偏脑袋就要显出原形來我立马一个箭步蹿上前瞬间开眼死死封住了他要解开的原形饶是如此细看去还是能看到那雪白的羽尾耷拉在衣服之下咦~这家伙深深吐了口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嘛连借助泪之血也只能勉强做到这样他啊已经这么强大了啊落寞的叹口气掰回他还是无意识四处张望的脑袋沉声道:“冬荆别闹了跟我回家了好不好”极轻柔的口吻却见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后退开一大步似乎清醒点了真是的早知道就早点祭出这招了:“拭薇你想干嘛”我脸色一沉蹬鼻子上脸学得不错啊:“让你回家而已”说完挂上常见的笑:再敢跟我矫情就扒了你的皮拿去换点家用这么好的货色得破记录了吧“你”他又再次凑到我面前揪住我的马尾愤恨说着“又想把我卖了是吧……”无奈的四处寻找可以躲避他诘责目光的视点怎么这时候就灵犀十足的眼角却别见一丝凉意是了就是这感觉那是那个转头循着凉意的來源看去只见一个沒落地站立于dj身后的柔弱身姿婉约的脸庞一闪而过眼中却有着与这脸庞不相称的森寒

    与他相对而坐看他有些头疼的甩甩脑袋这才把手中一直端着暖手的茶水递去他眼前看他皱眉浅嘬一口然后才舒展开眉峰低叹道:“还是这么沉迷于口腹之欲明前龙井呐……”我挑挑眉:“你总算是不再装出那副伪正太样了冬荆”他沉沉的笑声也随我唤出这名字回來了:“不叫我绯听上去才顺耳多了你倒是开朗了不少这表象也是装的吗”我暧昧笑开抢回茶杯:“你说那”他耸耸肩然后神情有了些正色:“是为了默契度不复当年的事吧”点点头:“嗯差的可不止一点半点的跟之前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他皱起眉也很是不解:“按理说沒道理啊这样明天我找些人打听下”

    临走前还是犹豫着调笑般地问出了口:“你的酒量可不该这么差的之前回回被放倒的人可是我唉”他一愣沒再说话只是无语的看着我我暗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变了很多啊我也不过个会回头的过客而已拉开房门刚迈出一步却觉得他贴耳说了一句:“临死前的嘱咐我沒忘你倒是忘了”有些木然地继续迈出脚步回头看去他还是站在原地笑语盈盈的样子:“快回房吧要不那孩子又该追过來了”

    “你忘了啊拭薇答应了你的除了你再不与任何人举杯共饮……”

    修长的手指揭开暗喻黑暗面的牌水之五展开正位牌义友谊伙伴和人际关系都不可靠或者沒有真实情感在里面习惯性的眯眯眼笑起说的有点靠谱啊外面有人轻敲门我犹自不觉地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直愣愣看着手里的牌來人俯下身偎在我耳后轻笑起來:“又在玩这个怎么试也还是学不來历那种程度的吧”抽出那张牌拿起我倒坎在身边的书对照起牌义我转身看他眉头皱起有些不安的看向我忽就莫名地有些赌气地看向窗外槐树投射下的散乱光影他绕至我身前任由我扑进他怀里一时间有些僵硬的四肢过了好久才放松下來

    “绯你也在厌烦我了”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沒有放开双手反而箍得更紧了些愤恨的

    “拭薇不应该是眠音了吧”他的手扶在我颈后“直到现在也还是不想骗你说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们早就不若很久以前了但你孤单时若是需要我我会陪着你的在或不在你身边你感受得到又或并不曾知晓”“冬荆这句话出了奇的动听呐”虽还是低着头沒有动弹但这句话还是埋在了心中开出一朵浅浅黄|色的花儿我被他拎起脖颈被迫看向他听他责问道:“明白了沒”倔强地别过脸去:“废话”心中却还是叹了口气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反而越发相像了呐自私为了不伤害所以不留余地到残忍的地步

    正文十二、重逢

    “早”几乎是无意识的打着招呼尽管屋外烈阳已经行至半空清夏动作极轻微的拉下我衣襟他察觉到了吗我的恍惚“眠音这是我朋友你见过的祁牧风”多音的声音温婉动听“嗯”依旧是心不在焉的答复着

    “你好玄清夏幸会”管家少有的伸出手去绅士至极“你好”相对他的冷淡的是祁牧风颇有些圆滑世故的轻松表情果然还是这般他所在的远不是我可以触及的世界当年他就总是批评着说我一味出世不理人情世故现今他还是这么轻松的在这尘世间行走而我已经疲惫不堪“愚儿”身边人揽住我的肩低头看向我温暖起來的指间很是让人心安平淡至极的语调说着近乎玩笑的话语“我们先去准备午饭吧给他们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走大约只余给他俩一个狼狈的背影吧走进餐厅后终于还是不自觉地摇摇头在他面前总是如此纵容着他各种让人不明了的态度“眠音那个男人不许你接近”油烟缭绕中传來这么一句话不同于平常独处时的放诞不羁竟然很是认真“嗯”一边打着下手把碟子递给他一边应付的应承“唉算了你这脾气说了也沒用”那人的嘀咕倒是逗乐了我一胳膊肘拐过去:“清夏这么纵容我我会更恶劣的哦”展眉看向他不动声色地暗自欣喜着家人果然还是无可比拟的就算有一天真的已无法融入这社会我还是想就这样站在你们身边哪怕这世上我的痕迹已被抹去

    “清夏”趴在餐桌上看着他解下围裙擦擦手就直接丢我脸上自己反常的沒有反抗只是乖巧的把东西放到一边笑着看向他嘴边噙着嘴淡漠的笑“这个忌日过了之后我们一起请个长假出去转转吧反正这几年的存款也够花了”“嗯”他坐在旁边揉揉我的刘海“一起出去看看吧”

    “那定好了第一站去华山”这样假装的雀跃大概是看不出來的吧至少不要揭穿我嘛“行啊你定时间我随时奉陪”他撑着一副雅痞的姿势落座于我对面眼中泛着温润的光困惑着总是觉得我们一定相识可前生往事由这眼睛看去却是沒有关联又或者仅仅是被他宠溺惯了吧这世上除了爸唯一容忍我这般随心所欲生活的男人从不苛求我负起责任的人总是在彼此身后坚定不移依靠着的人

    脑袋搁在坐在旁人的腿上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却置之不理看了会电视实在是太过无趣于是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着那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心里却清楚的明白这是同一个人这样的感觉估摸沒几个人能明白然后从嘴里突兀地蹦出了那句坑死娘的话:

    “就算是作为她孪生妹妹的我爱上你也不行吗”

    他回应的速度太快导致我很郁闷的怀疑中间是否有冷场过师兄笑着抚抚我头顶摇了摇头.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可看到他一边摇头一边流露出迷惘的眼神心里还真不是普通的爽啊.看看就连平时嘴边那种无所谓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呵,呵

    “小姑小姑你是小姑吗”刚走出火车站就隐约觉着有人拉扯自己的衣角声音颇为稚嫩应该不像是诈骗集团的吧警惕的抱紧胸前的小包袱看准了记清了面前孩子的小样貌他身穿普通的白色开衫儿童t恤下身穿着一条墨绿长裤小潮人一般的打扮这才无奈笑道:“娃來认错人了吧”正太啊真是越看越爱萌的嗨一样一时手痒沒忍住j笑着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半晌后才意识到事情沒那么简单这孩子是孤身一人來的身边沒有大人陪伴现在的家长搞毛啊怎么带孩子的就不自觉地皱起眉倒是惹得那孩子委屈的撅起粉嫩小嘴黑琉璃般的眼中含着一泡热泪鼓鼓的腮帮起伏着眼看就要哭出來还强忍着

    哎呀妈啊受不鸟了hoey前辈附体了这小孩看他似乎是因为回想大人的交代也皱起眉头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就是小姑啊舞音沒有记错是妈妈让我來接你的还有妈妈让我跟你说我是晨儿”哎哎哎脑子里有些晕乎怎么这地方还有我熟人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还有人來接我而且还要跟个屁大孩儿接头对切口那个不知道答案可以用蒙的吗又或者是当地旅行社的特色招揽顾客用套亲戚的比较像是传销还是诈骗苍天啊可不可以哪次出门顺利点啊回回都是这些不清不楚的麻烦老娘只是想要旅游一下下可以不要这些欲哭无泪的悲催过程吗

    等等等等这萌娃说他叫什么來着晨儿晨儿晨儿这回是真的炸了脑袋了不对直接就开花了晕的我啊稀里糊涂的被他牵上出租车连他报的地名都沒有印象我这算是被雷到了吧一上了车的哥就开始跟你唠话这时人也开始冷静了下來回头仔细看看这孩子确是晨儿沒错我的晨儿啊一把将本坐在身侧的他抱入怀里还是和多年前一样软糯的感觉孩子身上淡淡地香气好熟悉不过现在的他肯定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晨儿就是当年的自己这般说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娘不用猜也肯定就是那人了抱着孩子倒进坐垫里闭上眼睛好让自己可以慢慢消化一下这突如其來的喜讯

    只是稍稍闭了会眼心中暗问:凌莎你还好吗他…还在你身边吗

    车停在了一个换乘车站的门口结了帐刚下车舞音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我展开一看上面工整写着安央村三个字笔迹苍穹有力一看见这纸条我就忍不住乐了果然他也还在

    正文十三、恶妇

    “舞音这是爸爸给你的吧”“小姑你怎么知道”好奇的眼光中打着些许崇拜的神彩“你猜”得意的抬起下巴拉紧他的手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进车站买好票带上孩子直到坐在座位上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天杀的问为什么对于这坐车恐惧症就是沒有什么可以根治的办法

    我们乘坐的小巴车一路驶出城市后就进入了山区这条路骑马和坐车的风光还真是不一样其中还有那些所谓年月流逝人物更替的东西唯一相同的就是:对于这里我还是个陌生人而已记得当年马背上一路奔波也沒怎么细看着四周的风景只当时被凌莎的阵法困得很是凄惨现在坐上车反而有了玩赏的兴致舞音也是个小人精看我一声不吭只看着外面连绵的绿色山峰发愣也小手摆弄着一一指点给我看这四周他熟悉的景致

    过了会完全进入深山这才看见跟江淮完全不一样的景致來忽的闯入眼帘里铺天盖地的苍翠是真正有了一定年轮的树木才能孕育出的年华颜色沒有夹杂其中的山花朵朵只是纯粹简单的碧色间或可见的悬崖峭壁将山峰一分为二不是三峡景区附近那些人常可见的人造景观这个才是真正的历史遗迹虽看惯了江南的小俏还是喜欢这里粗犷而不收敛的山水气魄一样是秀美的山川只江南的是精致的如盆景一样拘束的华丽绽放着而这里却是真真正正的自然造物辽阔壮美的沒法用言语形容连带着空气都比家乡的淡雅了几分清新干净沁人心脾的舒畅

    “到了”那孩子乖巧的牵着我的手为我引路紧紧地有些紧张的握紧还有些兴奋的汗湿了掌心下车的地方是个普通的小城镇不算是繁华人倒也不少各自忙着手上的活计脸上挂着简单又毫无戒备的表情周围建筑依稀还可以辨认出过往朝代的痕迹古旧的砖墙泛着微微黄|色的粉墙脚下踏着坑洼不平的青石板地面似乎再迈出一步就要迷失在那些嘈杂烦乱的流往岁月里只要回过头就可以看见那些才能经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身后会心一笑她啊还真是挑了个跟我差不多去的归属之地呐看他一路上礼貌的跟迎面而过之人打着招呼谦逊有礼跟当年那个执拗乖张的秦晨沒有半毫相似之处“你不怕我吗”虽说直到此时才问出这个问題是有些晚了可还是止不住好奇的哪怕现在的他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怕”他握地更紧了些“舞音很喜欢小姑一看见小姑就很喜欢小姑”低着头看他拙劣而努力的形容着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心里忽的鲜有的柔软起來连语气也柔和起來不再是伪善的温柔强调:“我也是啊舞音很可爱呐”只是这样的一句夸赞都让他红了小脸怯怯的回答:“谢谢小姑”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只是为了配合他略微矮下去的肩背好酸啊……

    眼前出现的矮小院墙还有那枝桠伸出庭院之外的槐树怎么看怎么眼熟啊若是这小平房换成那溪畔的吊脚楼就更相似了“小姑你自己进去吧妈妈在里面我去找爸爸了”舞音松开的手瞬间失去了温度稍稍放松的伸展开才发现掌心里早就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了脚软的即使是买进堂屋也觉得困难起來他蹦蹦跳跳的进了西屋进去时还犹自回头不解的看着我似是不解我此时的胆怯冲他笑笑示意不用管我然后轻手轻脚像个小偷一样迈进房瞬间鼻腔里弥漫开一阵熟悉的味道经久的槐花干才会有的很浅薄的香气我跟凌莎最喜欢的味道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下來只余下即将见面的欣慰我久违的袍泽第一面该给你个怎样的惊喜呐

    “还真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你那是不是该叫声大仙”我摸着下巴一派街上混世二世祖的表情很是邪佞的笑容挂上脸庞“这样或许会比较适应潮流些”掀开门帘跨步走进房内面前的女子似乎还是一点改变也沒有很是蔑视的神情连个余光都不舍得施舍给我:“言若跟我來这调调就不至于了吧完全不是我两相处的风格嘛.”忽然间那肤色赛雪的女子对着我笑了起來清冷柔和的笑容熟悉的从不曾遗忘过这个才是我真正的认可的姊妹啊只是那双眼睛啊远失去了曾几何时熠熠生辉的神采黯然的像湖死水与我暗沉的眸色相去无几皱皱眉还是沒有开得了口倒是她先说出來了:“眼睛如何了”不多言语摇摇头直接摘下眼睛略一凝力就显现出那双鲜红欲滴的瞳孔她嗔怪的凑近一手附上我眼睛:“幸好赶上了要不这世的这双招子又得废了”死劲拧住我耳朵却沒什么痛楚反而是这么贴近看下更觉得她的眼神都远不如以前那么清亮.我心下一凛直接脱口而出因为长时间沒说话嗓音一时有些沙哑:“你的眼睛”她还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看东西不如以前清楚了而已多大的事又不是第一次比你当年间歇性失明强太多了”她有些失焦的眼睛看向我而后转向我身后问道:“准备好了”我迟钝地回过头去看见另一个挂念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托着一应器具跟那女人一模一样的责怪语气:“这才几年时间感触就退步了这么多这般就算杀了你抢了往转眼大约也沒那么难”无奈的垮下肩转过身耳朵还被凌莎掐在手中:“喂至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见外吗木琪”

    正文十四、以分别为名

    接过木琪手里的朱砂在屋内画上不知曾画了多少遍的符印然后割破自己手腕看着血流汹涌而出半点不曾滴落只是在空中温柔的画个弧度然后融入了朱砂印中直到墙壁上的符印开始发出幽深的红色割破的右手也随之失去了实体只能隐约感到存在却不见其形“凌莎……”又要剥夺了她以精气供养着的事物了还真是恶劣至极啊

    “废话少说眼睛还你”那女人还是这派爽朗的脾性轻笑出声不再顾及其他直接探手向她眉心将“眼”取了回來

    “这些年辛苦了”真心实意的道谢谢你只为了友谊就做到这般谢你这些年來从不曾因厌烦抛下我谢你这些轮回以來的等待谢你总是替我承受住最沉重的谢你……

    这句话绝不会当你面说出口的可是还是想让你知道:女人你知道能再见到你有多好吗

    “我知道……”浅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狡猾如斯

    “可以了吗”门外传來云阳悠哉的声音明明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本沒这么悠闲“我这里可是快撑不住现在的妖物啊还真是不得了了噻”这才恍然惊醒那个幻境还真是意外的让人印象深刻沒想到这时最怀念的竟是那样的场景伸手按住心口闷闷地传來心脏跳动的感觉还活着真好“凌莎我來吧”抬手止住要外出的巫女撸起了衣袖将看似无力的双手完全露出“这起手式”她略带促狭的笑起來将我让出门“是要开群架了吗”

    “废话”回头白她一眼“还用问当然是当年华山的剑式早在娘胎里忘完了别指望我还能给你出什么幺蛾子我现在可是一无是处只希望这双眼睛还不至于太陌生”眼神冷下來适应着这失去了不少年月的阴暗视线

    懒懒散散的从院中晃荡到云阳的身边偏过头很是无奈的看着周遭环绕的这些趁着轮回眼交换之时过來夺取宿主灵力的妖物眉宇间隐隐藏着不耐还真是轮回的大姨妈啊一生一次有完沒完就这个世界谁说已失去了信仰之力只是那些本纯粹的敬仰之力已逐渐被侵蚀成yuwg的集合体那些曾经有着世上最干净清新气味的灵魅山精都已经堕落成这样了身上散发着不详的执念敛下眉眼并指成剑诀一时之间修长的手指蓄满了力量耳侧滑落的长发无风也扬扬飞起双指斜斜从身前劈下脸上一派从容:“破”一股清流席卷了整个偏僻的弄堂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装逼啊现在好了吧”看那女子一腿蜷在床上一腿支地靠着床头很是有闲情逸致的给我喂着零食恢复了视觉的眼睛晶亮的直刺眼底“好妹啊谁乐意躺床上装尸体要说那群……唉年岁越久就越是见不得他们这般曾这世上我最羡慕的那些家伙最后也就是这样了”摇摇头愣是揉乱了一头长发往天蓝色的被褥里躲得更里了些“是啊看你能耐的刚取回眼睛就强行使用‘堪破’渡他们轮回急在这一时吗”凌莎忽的气恼起來一把薯片直接塞进我嘴里

    “咳咳你谋杀啊”

    “死了活该……”她猛地收住声鲜有带着歉疚的眼神看着我“对不起”

    “总不该这世也是那样的嘛”不屑的瞪她一眼撇起嘴角“言灵也不是那么容易应验的”

    温暖的阳光从指缝间细细照射进眼中院中的槐树在地上也投下一片斑驳光影偶尔随着微风摇晃起來惹得冬季未掉完的老叶也刷刷落了几片下來这么相像的景色看得心里一片暖意久久不曾散去我们啊只少了另两个人啊我追逐了几生几世的人啊

    “喂后天回去已经跟人约好的”懒懒的从躺椅上爬起身看了下隔壁也在晒太阳的女青年看她也爬起身一个爆栗直接敲到脑门上:“赶去投胎啊这么急”

    “闹闹我从來不急着投胎的”这句绝地是真话“只是我姐要结婚了”又躺回去看着走廊顶上精致的雕刻眼神恍惚

    “那个女人理她干吗”呵呵忘了她跟多似乎就算是沒见过面也一直不太对盘的她别过脸去看向院里的初春景色:“你别忘了这一走自此后再不可相见真这么急着离开”

    “我多留一天你还是要受这眼睛的折磨何苦”盯着她的侧脸看她渐渐沒了笑意的脸哀伤下來“不过凌莎别忘了记得参加我的葬礼啊”

    “你丫乌鸦嘴什么时候改改好啊好歹也是师从安倍晴明学的言灵之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尤其是现如今有了这双眼睛”她很是不爽的伸手覆上我眼睫遮住我眼中的光声音小了下來“对不起了呐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丫不要给我來这套我很不习惯的”被她捂上的眼睛里渗出温热的眼泪“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一直以來”

    “真的决定不留下來”一直在屋内忙活地木琪突然也停了手中的活靠在门框上看向我两还是由着凌莎的手在脸上遮挡着忍住了抽咽的声音:“嗯我还是那句现在可不想跟你们在一起感觉太孤单了啊”我们已经变成了你们和我而我也有另外的牵挂这样就够了知道你们尚且安好就够了“再说了扣扣s手机电话多得是联系的方式咱还怕你们又失踪了”冲他两龇牙咧嘴的骄横着这世上我从记事起最先开始学会牵挂的两个人啊又要分开了呐

    “对了秦晨呐好久沒见到他了”环顾四周独独不见那聒噪孩子就说老是觉得有哪里少了原來是这小子啊

    正文十五、求死

    “他啊怕他见到什么不好的人送他去了邻居家”“喂喂说谁不好了啊”这样啊是怕他也被这些东西缠上吧也好现在还是少接触他点毕竟这孩子想见还是很容易的不能再面对的只有这双眼睛曾经的强制寄宿者而已

    “是你们找到的他还是真是你两的孩子啊”一直对于这件事很是怨念一幅欠抽的八卦表情极度邪恶的眼光在他两脸上來回晃荡

    “你猜”木琪那么温和的笑着看着我很是值得玩味的表情

    “你故意的”直接郁闷的埋下脸去塞上耳机不再言语

    沒有依依不舍的离别生离总好过死别还是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短聚

    “回家之前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犹记得车上清夏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是眼前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这还有我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吗“清夏”不解又委屈的回头看向他“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走了之后我搬去公司宿舍了他的婚事也是照你说的在准备着只是你说要回來我才回來收拾你屋子的然后……”他耸耸肩很无辜的表示与他无关我却在转身后拧起眉死瞪着他:“别动”夕阳映照下的老屋一切都那么熟悉连这个时候面前阳台窗户的影子该投射到什么位置都清楚的好像就在眼前一样可是今天这阴影似乎太过暗沉了吧

    有东西在里面眼前飞快滑过一片阴翳稍纵即逝我拉着清夏紧随其后往转眼刚全开就看到这种景象可不是什么好事是太久沒有在那个世界活动有东西过來挑衅了更要命的是似乎是因为我失去了宿主沒有灵炁之源基本上是看不清那片阴影的具体身影只能从它偶尔落在地面上的颜色深重的影子上追溯它的去向“怎么了”身边人反应了过來“看见什么了”摇摇头不言语只是一路寻着踪迹慢慢向前探着路生怕踏错一步暗影最后停在了一堵门前融进了阴影中不辨去向只是那扇门啊生生刺瞎我的狗眼“不要告诉我这是我房间”这恶俗的粉红色多她绝对是故意的恶心我的忍住极度的不适推开房门幸好外面被丢弃的东西还堆在里面还有那个光影之下伫立的灰暗人影

    土豆脑袋八字胡

    深深吸了口气瞬间忘记了身遭一切甚至忘了对着这一屋子狼藉大发脾气只是呆呆看着人影声音暗哑的生怕惊扰了这幻象:“老头”那男人看着我带着熟悉的戏谑笑容:“嗯”

    “眠音我來接你回家了你怎么还在睡觉那再晚可就不好出去了”耳边传來如此熟悉的声音只是那音调里却有着太过浓烈的懊恼

    “清夏,你來了”声音虚弱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我刚刚还在想你怎么还不过來叫我起床那”用力喘了一大口气,接着说到:“你先帮我到杯水,口渴”他轻轻移到桌旁到了杯水送到我面前,然后空出一只手托起了我我浅嘬了一口可始终咽不下去,最后只能把水吐了出來,不过嘴里到底是润到了,说话也就感觉好多了,就连头脑也清醒多了

    再次闭上眼歇了会儿,心中一惊,又睁开了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跟我说是多音让你过來照顾我的,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怕我死的越快她越心安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却不愿看到其中的忧愁(我假笑的样子应该很明显吧)

    他却狠狠地一拳砸到枕边一反平时的冷静优雅声音都有了些暴戾:”早就跟你说过要提防她,你却还是把她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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