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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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私不了情》

    第一章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

    当黎敏的手顺着她的小腹,摸向她的大腿内侧时,柔红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从最初的牵手、拥抱、亲吻,到后来的抚摸,一切似乎水到渠成,按部就班。其实不然,这是经历了一个痛苦而又复杂的过程。这个过程,几乎就是一场蚕食反蚕食的争斗。如今的这个局面,完全是在黎敏不懈的进攻下,柔红一步步地实施退却的结果。

    纵然如此,但也只局限周旋于柔红的上半身。至于其它,黎敏除了望而却步,再也无计可施。

    不是黎敏不想长驱直入,不是黎敏没有发起过强攻,是柔红不让他逾雷池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黎敏故技重演,想以蚕食的手段,将那双在柔红的身上忙碌个不停的手移向她的腰间,企图去解她的皮带,或者伸向她的小腹下部,去侵犯她的隐秘之处时,都会遭到柔红的殊死反抗。

    胜者毫无悬念是柔红,黎敏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辉煌战果。

    可此刻,情况突变.一直虎视眈眈从没死心过的黎敏,又一次为所欲为地发起了进攻。而且攻势之怪异凌厉前所未有。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去解她的皮带,而是出其不意地直接将手顺着她的小腹,袭向了她的大腿根部。要命的是,面对黎敏的冒犯和得寸进尺,她竟虚脱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去阻止。

    看来自己一直想保持的贞洁,在今天已是岌岌可危,在劫难逃。

    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午后。

    正是春暖花香的季节,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绽放着的红杜鹃。微风习习,带看醉意。黎敏和柔红的那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就发生在校后山上的那片草坡上。

    黎敏和柔红是两个家庭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青年学生。柔红家在城里,父母都是干部,姐姐大学毕业后,又在省城参加了工作。她是父母姐姐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受到了家庭的百般宠爱。而黎敏却是一个在乡村土生土长的男同学,而且父亲早逝,家境十分贫困。

    是那次地区中学生文艺汇演双人舞《乡间小路》将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那次他俩在舞台上配合得是多么默契。获奖回来,学校表扬了他们,同学们也祝贺他们,但不知是首先从哪位同学嘴里出口,一个时期内,竟有相当一部分同学在议论他们的关系。谁也没有想到,正是那些玩笑造成了爱的氛围,促成了他们的早恋。

    在来的路上,柔红就有点反常,只感到身子一阵阵地潮热。那会儿不知为什么,特别想和黎敏亲近。如果不是怕在山下被人发现,她早就和黎敏相拥相吻了。一到往日幽会的那片草滩上,她几乎没停顿喘息片刻,便纵身一跳,扑倒了黎敏,顷刻和他如饥似渴地纠缠在了一起。黎敏这会儿的肆无忌惮,在一定程度上,也许正因为受了她情绪的影响所致。

    柔红的温驯与默许给了黎敏勇气和时间,刚开始他还有所顾忌,手怯怯的,不敢有半点莽撞,尽管内心早己被那里的潮湿与滑腻刺激得亢奋不已。但很快他便适应过来,凭着本能,痴迷而又迫忉地探索那里的奇异风光。而黎敏的如鱼得水,就像催化剂,则给了柔红更多的躁动不宁与情乱意迷。

    刚才上山时,两人曾采了许多杜鹃花,柔红纵身一扑的时候,那些花就散落在一边。此刻,在杜鹃花的映衬下,柔红的脸上一片绯红。想和黎敏溶化在一起的念头如潮般漫过心头,已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遏制。

    “黎敏……”柔红梦也似地轻声叫道。

    “干吗?”

    “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你欺侮我。”话还没说完,柔红便娇喘着,重又死死地吻住了黎敏。

    柔红的一反常态,柔红强烈的生理反应,黎敏都已真切地感受到了。他隐约觉得柔红的整个身子,就像晨露中含苞待放的花朵,正在不可抑制地欢快地扩张着,怒放着。这使他兴奋万分,又急不可待,只感到身子的某个地方涨得生痛,迫切需要发泄。

    “柔红,答应我,就在此刻,让我要了你。”黎敏贴着柔红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

    这样的要求,往日在情热中,黎敏曾不只一次地提过,但都被柔红拒绝了。这会儿,他虽这样说了,心里其实并没抱多大的希望。

    “不行,我们还在读书,还要参加高考。”尽管心里渴望得厉害,恨不得立即答应黎敏,让他要了她,但潜意识还是让柔红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但听得出来,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这跟读书参加高考没有关系。”黎敏并不苟同柔红的这一说法。

    “怎么会没有关系?”

    “要知道,我们已经这样做了。”

    “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什么时候已这样做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除了最后一步被你拒绝外,我们还有什么没做?就像此刻。”为了佐证自己说的并没有错,黎敏的那双停留在柔红隐秘之处的手,突然重重地撩拨了几下。

    黎敏的意图,柔红心知肚明,她不无俏皮地说:“此刻,你只动用了你的爪子。那个坏坏的真家伙,还龟缩在你的深山老林里,根本没有出动。”

    “可我已侵入了你的那个地方。”

    “只要不是真刀实枪,这不算。”

    “对于你,也许感觉一样,差不多都得到了兴奋与满足,可我却遭罪了。爪子和真刀实枪的概念,是截然不同的。”

    “那你就安分守己,别胡作非为。”

    “可我忍不住。”黎敏可怜巴巴地说,“如果你真的考虑到学习,就应该答应我。我想不彻底,反而对学习和身体有很大的伤害,包括你自己。爪子毕竟是爪子,没有活力,久而久之,你也许会厌烦与干枯。”

    “奇谈怪论,这是你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在寻我借口。”

    第二章云雨没有缭绕

    “不管我是不是这个目的,你就行行好,痛快地答应我吧。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黎敏几乎是在哀求,“你老是拒绝我,我真的很痛苦。”

    柔红心想,黎敏真的是一个老实人,事情都已到这个地步了,他还看不出其中端倪。如果她真的不同意,她会让他将手伸在她的那个地方,上下左右地探索?她决不会只是说说而己,而早已奋起反抗了。

    “你真傻。”柔红不禁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傻?我傻什么?”

    “你都已先斩后奏了,还想我答应你什么?”

    世上的事就那么奇怪,总以为好事舍我其谁垂手可得的时候,愿望往往会落空,当没把握甚至不企求的时候,却又会突然从天而降。

    “那么说,你已答应了?”就是在这时,柔红的话是真是假,黎敏仍抱着怀疑。

    “你都已肆意妄为了,我不答应你,还有什么必要与意义?”柔红清楚,此时此刻就是想拒绝,自己的身子也抗拒不了黎敏的侵占与央求。

    “天可怜见我。”黎敏总算明白了柔红的苦衷,立即喜出望外地抽出手来,去解她的皮带。

    “等一下。”恰在这时,柔红又突然掩住了黎敏的手。

    黎敏不由得大吃一惊,深怕柔红心眼一动,又变卦了。

    “黎敏,我答应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证。”柔红严肃地说。

    “保证什么?”

    “最后你必须把你的那个东西脱离我的身子。”柔红略停顿了一下,红着脸,不无羞涩地说。

    “为什么?”黎敏一时没明白过来。

    “如果你把精排在里面,一旦怀孕了,怎么办?”

    原来是为了这事,黎敏为此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沉吟了一下,说:“没问题,听你就是了。”

    不要说这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就是更艰巨,只要不危及生命,在美梦就要成真的时候,黎敏照样会毫不含糊地答应。

    “那你就……做吧。”柔红一说完,就将脸别在一边,再也不敢去看黎敏。

    得到了柔红的首肯,无疑拿到了尚方宝剑,通向美好的性生活的道路己畅通无阻。

    黎敏开始继续为柔红脱裤。

    “别脱光了,这样就行了。”眼看长裤和短裤已褪至脚踝,就要全部除去,柔红连忙收回腿来,阻止道。

    “这样会很不方便。”黎敏试图说服柔红。

    “你就不怕有人来?”

    “不会那么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就是有人来,伏在草丛里,也不会有人看见。”

    “只怕弄出响动,你没发现人家,人家早注意到了你。”

    柔红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在这春花烂漫的季节里,正是人们心花怒放欲念迸发的时候。他们会借踏青赏花的机会来这里幽会,说不定人家也会这样做。一旦不期而遇,身子光光的,这情景有多尴尬,多难堪,不想也知道。于是,黎敏将手收了回来。

    “你也一样,不能全部脱了。”柔红吩咐道。

    “我知道了。”黎敏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只将裤像柔红一样褪至脚踝,就迫不及待地朝柔红扑了上去。

    因为是初次,两人的动作不可避免都有点笨拙与生硬。

    柔红的大腿一直紧绷着,直直地伸着。就是当黎敏扑上身去,企图进入她的身子时,她也没有想到要弯曲或者张开动弹一下。而黎敏凭着想当然,只知道一味蛮干,盲目进攻,不知道轻重缓急,更不知道因势利导。

    黎敏的横冲直撞以及柔红的不开窍,势必导致黎敏进攻受挫,无功而返。

    “这事好难做。”折腾了许久,却一直未能进入柔红的身子,黎敏不禁心虚地嘀咕了一声。

    “如果太容易,这事也就不会那么美好了。”柔红静静地望着黎敏,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情。

    如果黎敏是个熟黯此事的老手,如果那时柔红的身子不是仰躺在斜坡上,如果将彼此的长裤和短裤都脱光,黎敏的那个东西也许会很容易就突破柔红的沟沟壑壑,深入到她的腹地。一旦进去了,也就这样进去了,柔红绝不会在一切都已既成事实的情况下,再突发异想,那么以后的事情或许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遗憾的是,黎敏迟迟找不到那个神秘的所在,没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鼓作气,猛打猛冲,才给了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迷失方向,还不是完全心甘情愿的柔红反悔的杌会。

    “黎敏,实在不行,我看算了。”当黎敏的又一次努力宣告无果时,柔红推开黎敏,坐起身来。

    已箭在弦上的黎敏岂肯罢休?他什么都没说,便重又将柔红扑倒在草滩上。

    不到黄河心不死,柔红理解黎敏此刻的心情,因此并没挣扎。她非常清楚,刚才进不了她的身子,想必这一次也是徒劳的,只不过是多一次,少一次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黎敏又没成功。

    “别逞强了,我看还是算了。”柔红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把裤脱了吧,也许都是它碍手碍脚的缘故。”此时黎敏已虚汗直冒,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

    “那就脱了吧。”

    黎敏的折腾,搞得柔红上不上,下不下,心里很是不爽。如果真的是因为裤的束缚导致黎敏的进展不顺,她倒愿意脱掉。毕竟这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那滋味她也是期待的。柔红决定豁岀去了,再也不去考虑会不会遭遇不测。

    柔红一松口,黎敏就首先脱了自己的,然后又将柔红的短裤,也从她的小腿扯了下去。

    腿脚是变得自如了,但柔红仍躺在原地,大腿仍没举起,最后的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柔红终于失去了耐心。

    “别动,我有话要对你说。”见黎敏跃跃欲试,又想扑上身来,柔红一把挡住了他。

    “说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把我们的第一次,放在我们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再做。”对于这会儿自己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柔红很是得意。

    第三章他们对性曾有个约定

    “这要等多长时间?”

    “不多,就几个月。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我做不到。”

    “如果你爱我,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除非在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柔红将了黎敏一句。

    “你说有这个必要吗?”这是一句分量很重的话,黎敏不得不有所忌讳。

    “有,这样可以激励我,也可以激励你。况且这会儿就是答应你,你也做不了,也是枉然。”

    “不是我做不了,是这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实在太复杂了。”黎敏似乎想挽回面子,拉着柔红的手来到他的那个地方,说:“你摸一摸就知道了,我的那个东西可一直虎生生的,并没软瘫过。”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你毕竟没有成功。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可你失败了,什么结果都没有。”

    “这次不行,不代表下次就一定不行。”

    “这我知道,等考上大学的那一天,你一定会马到成功。”柔红不失时机地给黎敏送上了信心。

    “我不是说那一天。”黎敏小声纠正道,“我是说,今天不行,明天或许就行了。”

    “还是别固执了,听我的吧。”柔红耐着心说,“刚才我都答应你了,是你自己不争气,这怨不得别人。”

    黎敏心想也是,于是说:“那你得同意,除了不做那件事,以后我想旧地重游,你不得拒绝。”

    “已被你残踏过一次,要想再坚守已很难,这你不是不知道。”此时柔红毫不设防,将自己的弱点与内心和盘托了出来。

    这跟答应没有什么区别,黎敏也就不再步步紧逼。

    说实话,一旦两人真的发生了性关系,毫无疑问,就要直面会不会怀孕这一棘手的问题。而黎敏清楚,就凭他和柔红,避孕措施一时半会是无法解决的。与其发生关系整天提心吊胆,倒不如退一步,打打有把握的边缘战,这也不乏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与不错的享受。

    “如果是这样,那我答应你。”想到这,黎敏立即表明了态度。

    “说好了,就不准反悔。”

    “不会,希望你也一样。”

    “那自然。”柔红很是高兴,连忙坐起身来,拿过黎敏的短裤递给他,说:“快把裤穿起来,万一真的被人看见了,汇报到学校去,我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见鬼了,以前我总以为这事很容易,只要你答应,一定不用吹灰之力,就可马到成功。”黎敏接过短裤,边穿边嘀咕。

    “那是因为你没有调查研究,如果你是将军,这可是轻敌。”

    “是啊,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就盲目发起进攻,不败才怪呢。要不,趁这会儿没人,让我深入敌后,好好侦察一番吧。”

    柔红此时还没拉上短褥,黎敏说着扑倒她,便将脸凑了上去。

    激|情尚在,黎敏的痴迷令柔红无力拒绝,只得放手,任由他伏在她那里折腾。只是当她意识到黎敏蠢蠢欲动,又想脱掉两人的短裤时,她才警觉过来,提醒道:“说好的,不能反悔。”

    “就这一次,以后绝不。”

    “不行。”

    “其实这次算不得反悔,你连裤也没穿上。”

    “是男子汉,说过了,就要做到。”

    黎敏虽心有不甘,但想到自己刚红齿白牙作了保证,只是罢休。

    就这样,两人约定俗成,考上大学奉献彼此的贞洁,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第一次高考失利后,两人曾为此事有过一次短暂的争论。

    “都怪你,把性和高考混为一谈,不然的话,也许我们不会那么惨。”黎敏抱怨道。

    “你不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找事,这跟约定没有关系。”柔红很不高兴地反诘道。

    “高考是圣洁的,性是龌龊的,你把两者相提并论,这不亵渎了高考?能是吉利的吗?”

    “既然知道是龌龊的,为什么你还要念念不忘?有时候我不让你碰,你又为什么老要将手伸到我的那个地方去?要说有影响,这倒有可能。毕竟那个地方是个特殊的地方。你的手到了那里,也许沾了霉气,所以才没有一个好的成绩。”

    “那你呢?”

    “当然也受了你的那个肮脏的东西的影响。”

    “那么说,我们的想法还是一致的。”

    “谁跟你一致啦?我只不过循着你的无稽之谈,说了一些看法。”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在我的心里终是一个结。”

    “如果是这样,以后你干脆别碰我。”

    “恰恰相反,我们应该早日奉献贞洁,不应再受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柔红一笑不笑地说:“你给我记住,高考来临的那个月,你我都必须禁欲,不能想,更不能碰。”

    “事实证明,你的那一套不行,该听我的。说不定,我们做了,也就时来运转,都考上了。”

    “还是不要推三诿四,多找找自身的原因吧。我想沉下心去,好好读书才是关键。”

    两人尽管吵也吵了,争也争了,但对性的约定,仍坚守着没有改变。

    直到第二次高考来临。

    这天下午,柔红和茵枝几乎是同时做完试题,并肩走出肃穆一片的考场。

    一到走廊,柔红兴奋地拍了一下茵秓,踌躇满志地说:“今天的试卷难度不大,有没有这感觉?”

    “嗯,好象是。”正在沉思着的茵枝吃了一惊,惘然地吱唔了一声。

    季节虽已进入到夏天,但天气时冷时热,反复无常,就像风云变幻的政坛。

    那些天,太阳有时像少女温情的目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时烈日当空,无遮无掩地曝晒着大地,令人透不过气来。只是四周树上响得正欢的知了声,才使人们强烈地意识到夏天已实实在在的来临了。

    开春以来,仅半年时间,古老的神州大地便发生了一系列触目惊心振聋发聩的大事。先是身居中央要职的汪东兴、纪登奎、吴德、陈锡联因错误而辞去了担任的所有党政军职务,接着在文革中被打倒的前国家主席刘少奇得到平反昭雪,继尔曾是农业战线上一面旗帜的大寨问题被揭露,紧跟着中央成立了特别法庭,开始审判林江反革命集团罪行……

    第四章春花秋月中的烦躁

    所有已发生或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令人目不遐接眼花缭乱的新闻,并不亚于多事之秋的1976年。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天气的这些怪异现象以及首都发生的这些是是非非,对于地处东海之滨的丹象县来说,似乎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响,电台上广播的,报纸上登的,电视上放的,人们听了,看了,也就抛在脑后,各忙各的生计去了,偶尔也只是凑在一起发些人生沧桑世事难料之类的感慨罢了。尤其对那些正处在紧张高考中的学生来说,更是不当一回事。他们此时关心的只是自己是否能顺利度过这黑色七月,考上大学。

    国家恢复高考制度,无疑对那些没有背景的莘莘学子带来了改变自身命运的希望。能如愿以偿考上大学,这是每个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象中了状元,不仅学生光荣,家长、老师同样也欣喜万分。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柔红发觉了茵枝的异常,诧异地问。

    茵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柔红,不瞒你说,高考过后,我就要离开家乡去香港了。”

    “去你姑妈家?”柔红知道茵枝有一个姑妈在那儿。

    “是的,我姑妈没有孩子,今年春天她来大陆探亲,就与我父母说好让我过继给她。”

    “如果这次高考被录取,你还去不去?”

    “姑妈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她说录取的话也要去,香港的教育并不逊色于内地,我去那里后,还可以继续求学。”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学校辛辛苦苦地复习参加高考干吗?”

    茵枝的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痛苦与无奈,沮丧地低下头,轻声地说:“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学校,离开老师和同学们,更舍不得离开他。”

    茵枝没有明说他是谁,但柔红知道茵枝指的是戎建华。大家都是县立高中同届毕业生,去年高考失利后,又一起来校复习,共同的追求与遭遇早已使彼此成了要好的朋友,因此各自的心思大都清楚。就像她深爱着黎敏一样,茵枝的心里也珍藏着戎建华挺拔的身影。

    多少文学作品中,多少影视里,曾演绎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就像那许多动人的故事一样,戎建华和茵枝也曾有过这样的岁月。茵枝的父母都岀生在同一个村庄,而她的外婆家又恰跟戎建华的祖每家同在一个四合院里。戎建华由于弟兄多,再加父母当时一直在外工作,只好寄养在祖母家。因此,从小到大,戎建华和茵枝一直在一起。上学后,又始终在同一座学校。

    去年,也就是高中快要毕业的那一学期,正当戎建华和茵枝之间的感情一天深似一天的时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经舅妈介绍,在县城工作的茵枝姐姐梅枝与在县公安局工作的戎建华二哥戎建国订婚了。这残酷的现实犹如晴天霹雳,将两个孱弱的中学生打得晕头转向,不知偷偷地流了多少眼泪。

    那时,两人都不知道哥哥姐姐结婚,并不妨碍他们相爱。他们只是悲叹,没有勇气敢向世俗挑战。现在两人不仅不能相爱,而且即将就要天各一方,茵枝能不失魂落魄吗?

    “去香港的手续都已办好了?”柔红怜悯地望着茵枝。

    “差不多了,我姐夫,也就是建华的二哥出面替我办,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还不快啊。”

    “这事戎建华知道吗?你这一走,他一定会很难过。”

    “他早就从他哥那里知道这事了,我真后悔没让姐夫保密。刚才在考场里,他悲观、茫然的样子让人瞧了揪心,如果因这事而影响了他的成绩,我是百身难赎的。”

    柔红刚想开口安慰茵枝几句,见黎敏兴冲冲地从考场出来,便撇下茵枝迎上前去,关切地问:“考好了?”

    “考好了。”黎敏满脸春风,目光灼灼,从他的气色上可看出,今天他也一定考得不错。

    “黎敏,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只要明天也像今天一样顺利考完,那么万事大吉,我们总算为自己争了口气。”

    “应该没问题。”

    柔红激动地说:“说真的,如果这次高考再没录取,我将会心碎。”

    “是呀,第二次了,这期间我们曾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啊!”黎敏深有感触地说。

    那比太阳还早的晨读,那比星星还迟的夜自修,那比严寒还冷的风言风语,那春花秋月中的烦躁,那苦苦的期待以及那热烈的幻想,这一切对没有经历过高考失利的人,是所难以想像难以忍受的。好在这一切的付出,总算没有像流水浮云,转眼成空,度过明天,收获就在眼前,黎敏苦涩的心,才没有了往日的彷徨。

    “上次的落榜对我们打击不小,我们的关系为此成了一些人攻击的目标,说没上分数线,是由于谈恋爱造成的。想想一年来人们的议论与偏见,真是气人。”说起这些,柔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呀,总是对那些流言蜚语耿耿于怀,这又何必呢?其实那些人的话不无道理。”

    “怎么,你也这样认为?”柔红感到吃惊。

    “通过几次尝试与思考,我醒悟到,我们的关系确实给学习带来了不少影响。”黎敏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那种感情上的事,也许我们不会弄得那么惨,早已考上大学了。”

    柔红注视着黎敏,不禁沮丧地问:“那么说,你已感到后悔了?”

    “谈不上什么后悔,只是感到别扭,学业还一事无成就开始谈情说爱了,不像话。”

    “可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我们的相爱对学习还是有帮助的。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不可能今年再参加高考。”

    “这倒也是,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也不敢想像,我还会来校插班复习。”

    两人对望着,不禁心领神会地笑了。

    黎敏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茵枝,问:“茵枝也考好了?”

    第五章今天好想要

    “考好了,我们是一起出来的。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她考得怎样?还好吗?”

    “还可以,跟我们差不多。”

    “这就好。”黎敏问:“她在干吗?在等建华?”

    “是的,建华还没出来?她很担心。”柔红问:“你没看到他?”

    “我跟他不在同一个考场。”

    柔红拍了一下脑袋,说:“瞧我稀里糊涂的,问得多可笑。我忘了,你不跟我们在一起。”

    黎敏宽容地笑了一下,就要迈步走向茵枝。

    “别过去了。”柔红忙拉了一把黎敏,说:“过几天,茵枝就要去香港了,就让她和戎建华好好呆一会吧。”

    “去香港干吗?”

    “定居。”

    “真的?”黎敏吃惊地问,“那戎建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面对现实呗。”

    黎敏怜悯地说:“这下可就惨了,建华一定会失魂落魄。”

    “家家有本难言的经,我们就别去说他了。”柔红显然不想让这件事破坏此刻的喜悦,神秘地问:“黎敏,你能知道,这会儿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你猜一猜。”

    黎敏拗不过柔红的执意,只得想了一下,说:“也许你想第一时间回家,把考试的情况告诉你父母?”

    “不是。”

    “也许你想买些好吃的东西,大吃一顿?”

    “也不是。”

    “那我就猜不到了。”自己的事情心上过,别人的事情头顶过,黎敏很快将戎建华和茵枝的那些纠结抛在了一边。

    “告诉我,此时此刻你最想干吗?”见黎敏无心再猜,柔红因势利导,有所期待地望着黎敏。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屁话,你又不是木头人。”柔红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你想的,跟我想的差不多。”

    “不可能。”黎敏一笑置之,“如果说有,也只不过想睡一觉,好好放松一下。”

    “这正是我所想的。”

    “怎么,你也想睡一觉?”

    “对。”柔红抑制不住兴奋地说,“我就知道,我们的想法肯定一致,因为我们的心是相通的。不过,我声明一下,不是各睡各的,我想抱着你一起睡。”

    尽管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柔红将声音放得很低,但黎敏还是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看了茵枝一眼,见她正在翘首望着考场,没有注意他们,他这才放下心来。

    “别胡说八道。”他轻声警告道。

    “装什么蒜?这等好事,不正是你往日求之不得的?”柔红并没理会黎敏的尴尬与紧张,话说得越来越放肆与大胆起来。

    “注意影响,被人听见,可就麻烦了,又要被传得沸沸扬扬了。”黎敏似乎心有余悸。

    “他们爱说不说,反正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完全彻底地解放了。”柔红满不在乎。

    “还未尘埃落地,当心乐极生悲。”

    “乌鸦嘴,你就知道多愁善感。”柔红娇嗔地瞪了一眼黎敏。

    “天有不测风云,我说的是事实。”黎敏申辩道。

    柔红略带羞涩地说:“告诉你,此时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想让你来抱我,吻我,跟你做……你想做的那件事。”

    “正经点,别不管不顾。”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特别冲动,想要这件事。当然,我知道,这会儿肯定不行。有时间,毕竟没地方。但今天晚上,你必须要了我。”

    柔红的意思很清楚,一到夜幕降临,天下就是她和黎敏的。任何的一个偏僻的阴暗角落,都可以是他们的洞房与战场。

    “这不行,我们有约定,必须等到考上大学的那一天。”见柔红不像是说笑,黎敏连忙拒绝。

    “一切明天就见分晓了,你就不要再抱着刻板不放了。我经过多次思考,总算明白过来,你说的是对的,早一天做比迟一天做,意义要重大得多。”柔红一本正经地说:“早一天做,就是犒赏,就是激励,无疑就是动力,在关键时刻,将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而迟一天做,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庆祝一下而已,已不起任何作用。不怕你笑话,这会儿,我都有点等不及的感觉了,恨不得现在就天黑。我知道,做了,对明天的高考肯定有帮助,假如没做,一定够呛。”

    “不像话,也不怕脸红难为情?”

    “在你面前,怕什么脸红难以情?”

    “这规矩还是你定的,你没有理由可以破坏它。”

    “规矩是我立的这没错,但早已被你破坏得千疮百孔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专门打洞的老鼠似的。”

    “你真的跟老鼠差不多,好不到哪里去。”柔红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如果平时你一直循规蹈矩,遵守诺言,今天我就不会想入非非。可是,你有事没事,总想企图违背。如果不是我坚守,也许早已被你得逞。”

    “太可怕了,女人一旦变坏,简直无药可救。”

    “那也是被你害的。”

    “到底谁害谁,只有天知道。”黎敏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说。

    平时,两人虽有身份的限制,但青春的热血还是让他们禁不住欲念的冲击,常常忙里偷闲,跑到校外去幽会。男女情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黎敏和柔红也一样。

    那时候,两人不但会不厌其烦地亲吻,也会互相摸索着,将彼此的身子探个够,看个够。除了还没突破最后的一道防线外,他们几乎什么都已做了。

    如果那次不是由于出师不利,遭遇变故,那么也就没有什么禁锢与顾忌,可以阻挡住他们追求幸福和欢乐的勇气与步伐,他们早就不知醉死梦生过多少回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

    “说定了,今晚我们就去山上。”柔红盯着黎敏,吩咐道。

    “我看你真的色迷心窍昏了头,在夜里去那地方,你不怕踩到蛇?”

    “不去山上,还能去哪里?北门水库边?这几天乘凉的人可多了。”柔红想了一下,说:“要不,我们去旅社?”

    第六章不知何处可安放性

    “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住宿的规矩。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没有介绍信和证明,旅社可不会将房间给你。”

    “是啊,这点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经黎敏这一提醒,柔红很是懊丧,“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去我妈她们的局里,想法弄一张过来。”

    “万一你妈问起来,你要那东西干吗?你如何自圆其说?”

    “你傻,就要一张介绍信,我去办公室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让她知道,那不是自寻麻烦?”

    “不通过你妈,人家会给你?”

    “你太小瞧我了,连这点面子都没有,那我还是你通常说的大小姐吗?”柔红很是自负地说。

    黎敏憨厚地笑了一下,说:“说的是,我不该忘了,你是局长的千金。”

    “知道就好。”柔红也不管黎敏是恭维,还是嘲笑,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只是可惜现在抽不出时间,不然的话,我真想去一趟。”

    “考试都已考了,你还有什么事?”黎敏感到奇怪,“再说这里距你妈单位不远,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打个来回。”

    “茵枝还在等建华,我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这没有什么,我会跟茵枝说,你很快就会回来。”

    “看来,对那事你不是不想,而是比我还要向往和着急。”柔红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揶揄。

    “不是我惦记,是我怕你病急乱投医,真的去山上。拿生命作赌注的行为,我能熟视无睹,不给化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是一个胆小鬼,纵然我想去,没有你,也是枉然。”柔红不无失落地说。

    “你大可不必忧伤。”黎敏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去,没有我照样可以唱独角戏。”

    “去你的。”柔红知道黎敏的弦外之音,不禁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我有毛病啊,一个人跑到山上去,你不怕我吓死?”

    “为了满足你的渴望,这又算得了什么?”

    “狗东西,就会装傻充愣。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成了耳边风?冤家,没有你的参与,我到哪里去找什么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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