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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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茶,一边问。

    “对。”

    “部队里的几个人,我都认识,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我刚来不久。”黎敏呷了口茶答道,他发现善淑在一旁正睁着一双姣好明亮的眼睛,出神地望着他。

    “怪不得面生。”师姐笑着说:“我看你怎么也不像个当兵的人,文质彬彬的,倒像个书生。”

    黎敏腼腆地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我战友刚当兵不久,还是新兵。”这时,秦强插话说,“现在的新兵,文化程度都比较高,差不多都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学生,我战友肯定也一样。”

    黎敏只是笑着,没有去纠正或证实秦强的话。

    师姐善意地打量着黎敏,问:“你怎么不考大学,就来当兵了?”

    黎敏迟疑了一下,红着脸地说:“考过,但没考上,因为我理课成绩不太好。”

    “没考上不要紧,到部队后还可继续考军校。”师姐安慰道。

    黎敏也不客套,大方地承认道:“不怕大家笑话,我确有这个打算。”

    “有志者事竟成,相信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谢谢师姐的鼓励。”

    师姐兴犹未尽地说:“以后如果在学习上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你不妨来庵里找我师妹请教。”

    “真的?”听了师姐的话,黎敏双眼忽地一亮。

    “当然。”师姐不无骄傲地说,“难道小秦没跟你介绍过我师妹?”

    “跟我说过了。”黎敏着了一眼一旁含笑不语的秦强,实话实说,“只是我……”

    “只是不敢相信对吧?”没等黎敏把话说完,师姐就说:“你可不能小觑我师妹,她在大学时可是高材生。”

    “不是不相信,是我不敢想象。”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师姐很是有趣,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你们有知识的人在一起,谈得来的东西肯定很多。”

    “师姐,你别开玩笑了。”见牵涉到自己,从没插过话的善淑忍不住说了一句。一说完,便窘迫地低下头去,心里对师姐的越俎代疱有点反感。

    黎敏本想说几句高兴的话,见善淑忧伤、惶惑的样子,到口的话不觉又咽了回去。

    “你们看,我师妹还不好意思。”师姐收敛了一下笑容,说:“善淑,师姐并没开玩笑。师姐是过来人,你的苦楚,师姐都明白,都知道。”

    “谢谢你,师姐,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善淑理解师姐的好意,师姐让她帮助黎敏是希望她通过与黎敏的接触,忘掉痛苦,忘掉过去,不再忧郁高兴起来。她不无感激。但在这会儿说这些,尤其当着黎敏和秦强的面前说这些,她又不无怨恨。同时令她感到不可理解的是,往日做事讲话有理有节滴水不漏的师姐,此刻竟会变得絮絮不休,草率出格,甚至异想天开。

    难道她不知道师父的为人?就是她各应了,想必师父也一定不会答应。平时师父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们,防着外边的男人,包括沈站长和秦强,深怕他们接触,生出什么事端来。难道和黎敏接触,师父就会放心大睡,网开一面了吗?这显然不可能。

    “师姐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师父知道。”

    善淑只是低着头,未置是否。

    在这一刹那,师姐也有一些愣神,善淑的反应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师姐法名叫空了,未来小岛前,曾在佛顶山出家为尼。

    佛顶山上有个和尚叫聪福,和师姐差不多年龄。由于山上寺院中的和尚尼姑就数他和师姐年纪最轻,因此一般繁重的杂务都由他俩来完成。例如挑水、砍柴、下山买东西。

    在频繁的接触中,在互相关怀与帮助下,虽彼此内心有着创伤,虽身处囹圄般的环境,两人的关系还是从别扭到了自然,生疏变成了亲密。尤其聪福在心里出现了一股出家人所不能企想的儿女私情。

    他曾央求师姐与他重返红尘,去他的故乡结婚成家。遭到师姐拒绝后,他竟神魂颠倒,莽撞地跑去哀求法定师父,寄希望她能说服师姐与他一起脱离佛界。深谋远虑的法定师父虽满口答应,背地里却汇报了当家和尚,致使聪福被寺院扫地出门。

    聪福的辞退,师姐不仅讨厌埋怨师父,而且还痛恨自己。有时想起来,聪福被开除她负有一定不可推卸的责任,完全是她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如果那天师父问她是否喜欢聪福是否愿意跟他还俗时不摇头,也许师父不会去汇报。还有,面对聪福恋恋不舍不肯离去时,如果她央求师父,也许辞退会免掉。可是,一切该做的她没做,不该做的她却做了,她深感对不起聪福。

    往日聪福对她的感情与迷恋,师姐不是不知道,可她却听之任之,没及时阻止与回避。师姐痛苦地反省,如果自己能在意识到环境不允许的情况下相应地疏远聪福,事情也许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正文第七十一章他嗜色但思想超前

    佛顶山上的慧济寺,当时的和尚尼姑是混居在一起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法定师父想,虽然尘缘未尽的聪福已被辞退,但日子一久,难保在另外的和尚中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聪福。因此,当小岛清月庵需要人时,她自告奋勇地带着师姐上了小岛。

    自从聪福走后,师姐十分内疚与痛苦,佛顶山上的一切,往往勾起她对聪福的一腔辛酸的回忆。山上丛林里曾留下过她和聪福挥刀砍柴的身影,井台边曾留下过她和聪福吊水时的笑声,平静清澈的井水曾共映过她和聪福的盈盈笑脸,一千多级的石阶上,曾留下过她和聪福无数个往返于山上山下的矫健的身影。这一切,无法随着聪福的离去与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师姐常常触景伤情。

    到小岛后,虽脱离了伤心之地,痛苦有所减轻,但师姐还是常想起与聪福度过的那些难忘的时光。为了排遣这难言的苦痛,每天除了拼命劳动以及一心做佛课外,清晨与傍晚,师姐常去海边坐在礁石上,呆呆地望着奔腾不息的大海出神。直到后来来了善淑,她的痛苦才有所减轻。

    但师姐发现,自上岛以来,善淑竟像她当初一样,除了挑水、种地、做佛课外,常常去海边沙滩与礁石,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师姐明白,那是由于善淑的心里苦哇。为此,她常承担着师姐的职责,时时关心她,帮助她,安慰她。今日见到黎敏,使她心生一动,想促使他跟师妹交往,以便给师妹带来欢乐。没想到,事情没办成,相反竟勾起了自己对聪福的一腔辛酸的回忆。此刻,师姐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师姐清楚,师父之所以放弃在佛顶山舒适的生活来这荒凉的小岛,最主要的用心是希望她从此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和异性的接触。如果现在她怂恿促合善淑去和黎敏接触,虽然不是她自己,虽然黎敏是军人,但让师父知道后,师父还是会伤心不已,责怪她不听她的告诫与教诲,重犯佛教的清规戒律。

    “师妹多虑了,就算你答应,我战友也不会来找你。我们是军人,是有纪律的,是不可能轻易麻烦老百姓的。黎敏,你说是不是这样?”见说着,说着,都陷入了沉默,本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着的秦强连忙插话说。

    “对,是这样,部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是必须遵守的。”黎敏附和道。

    为了打破尴尬,秦强岔开话题,说:“师姐,师父这次过海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你清楚,小岛交通不便,过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师父也就趁便在那儿多住几天了。另外,听她说,还要去普陀山办事。”

    “在这里交通确实不便,一有风浪就根本看不到船了,尤其是在刮台风的时候。”秦强频频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那天师父过海去,正是黎敏来岛上的那一天,她是搭送黎敏的交通艇过去的。”

    “是吗?真是凑巧,那天我还担心她搭不上船呢。”

    海港公社有一个自然村叫道人山,岛上有五六十户人家,以打鱼为生。

    道人山四面环海,没有什么交通与通讯工具,除了上公社赶市,渔民摇着自家的小舢板渡海来陆上外,其它日子很少离岛。如碰到刮风或大潮讯,岛上与陆上便断绝了音讯。但岛上资源丰富,仅山上的花岗岩和环岛的那片日积月累海水冲击而成的沙滩,在这国家工作重点逐步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的今天,经济价值就不可估量。

    为开发这片潜在的宝藏,海港公社党委和政府一班人,在党委书记郑天佑的带领下,曾多次进行可行性报告的调查与研究,终于取得一致意见。为了搞活公社经济,便于行政管理和开发资源,决定撤销道人山自然村,将小岛上的村民全部搬迁到海港公社所在地,经报告县委县府后得到批准。

    郑天佑自从某局副局的位置上调任海港公社后,动作频频。他的奇思妙想一个接着一个,让他人眼花缭乱,叹为观之,又肃然起敬。因为他的工作思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脚踏实地,贴近民生。

    世上的事就那么奇怪,想当初他连跟了他几年的情人戴妍的家乡是海港公社都搞不清,没想到现在却来到了这个地方,当他们的父母官了。

    “你怎么会去那里任职?”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戴妍着实感到意外与震惊。

    “有什么办法?上级让那里去,就得那里去,没有条件可讲。”

    “你不会是犯了错误吧?”

    “怎么可能?去海港公社,可是提了一级。再说,宁做鸡头,不做龙尾,去那里好歹是一把手。”

    “可你知道吗?那里是乡下,且很不发达。我怕到时候,你会陷在那里,葬送了前程。”

    “你老家有那么差劲吗?”

    “反正很落后。”

    “早知道有一天去那里任职,以前真该跟你好好去海港逛逛。”

    “早去了,也就不会有那一天了,你准定会打退堂鼓。”

    “不会,因为那是你的故乡。为了你,我有责任把你的故乡建设好,让他人另眼相看。”

    “如果以你的魄力与聪明才智,真能改变了海港公社的落后面貌,那我就先替家乡的父老乡亲谢谢你了。”

    “不用谢,因为我是他们的父母官,我有这个责任与义务。”

    虽然听了戴妍的话,郑天佑有思想准备,但海港公社的贫穷落后,还是超出了郑天佑的想象。然而,郑天佑并没因此气馁,相反激起了他想在那里大干一场的勇气与决心。

    以往在局里,除了偶尔的开会、出差、去下边检查工作外,就无所事事。整天一杯茶,一张报纸打发时间。闲得发慌的时候,有时只好天马行空地想些有关女人的事情。乡下的工作显然跟局里没法比,吃喝拉撒面面俱到,几乎忙得他焦头烂额。

    正文第七十二章那里的女孩个个是人精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以前不是他太专注于女色了,而是因为太清闲了,精力无处发泄,所以那些邪念才会乘虚而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如果是现在,就是让他搞,相信他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不会再挖空心思去寻花问柳。

    尽管在乡下一天忙到晚,难得有个休息的时间,但郑天佑无怨无悔,还是感到说不出的充实。他清楚,自己有幸被领导看中,来海港公社任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明在领导的心里还是有他郑天佑的。

    士为知己者死,能得到领导赏识与肯定,他再累再苦付出再多,还是情愿的,高兴的。他清楚,只要领导记着他,只要他好好干,干出成绩来,前面等待他的将是更广阔的天地,他注定还会做更大的官。因为有戴妍在他身边,他认准戴妍是一个福人,有旺夫之相,他深信他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以前没调乡下时,郑天佑对基层的工作并不太了解,如今下来后,对他的感触很大。他虽知道农村生活苦,然而,他压根就没想过根源何在?当了他们的父母官后,通过调研,他才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老百姓的生活之所以会这样艰难,郑天佑认为,这跟体制有一定的关系,但更大的原因还是跟原先的那些领导墨守陈规,不思进取,脱不了干系。那些人没有文化,没有激|情,不但人太老了,思想也太僵化了,为了国家,为了老百姓,理应该将他们好好动一动了。

    在郑天佑的眼里,乡下苦是事实,但并不缺乏改变这一状况的机会,就看如何着手引导。他当一把手后,只几招,就将原本死气沉沉的海港公社搞得风生水起,魅力四射,充满活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觉得启用他,说明现在县里的那些领导还是有眼光的,只是太迟了一点,让他白白蹉跎了这许多光阴,真是可惜。

    这次,他力排众议,坚持搬迂道人山村民,开发道人山,他相信,一旦成为现实,将给海港公社带来滚滚财源,为彻底改变海港公社奠定坚实的财政基础。

    道人山的搬迁与开发,这是海港公社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城镇经济建设。计划一公布后,立即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有反对的,也有拥护的。

    反对的主要是道人山村民和海港公社的一些老人。小岛村民认为小岛资源是他们的,应当由他们自己来开发,而公社所在地的一些老人认为,小岛村民搬迁过来后,将占去他们的田地,搅乱他们的生活,因此表示反对。而双方年轻人却认为这不但是发展经济的一个契机,而且对小岛村民后代的教育与前程将起到有益的作用,因此表示拥护。

    最近一段日子,海港公社的人们都在沸沸扬扬地谈论道人山小岛的搬迁与开发。

    这天,公社会议室正在召开会议,公社书记郑天佑那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议室。

    “同志们,小岛搬迁工程是一项关系到我公社经济建设成败的一件大事,也是我公社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大事,因此我们必须予以高度重视。我公社的现状,大家知道,没有什么工业,仅有的也只是几家作坊式的店铺,就象萧丽同志父亲开的铁匠铺,公社的财政来源主要来自于渔业。但近几年,渔业资源日渐衰退,在近洋我们已再也捕不到以往引以为自豪的大黄鱼。严峻的现实告诉我们再也不能单纯地停留在渔业生产上,否则我们将会没有饭吃。我们要因地制宜地开发和利用我们公社的自然资源,在开发的同时,带动我公社工业的发展。小岛的开发是第一次,既然是第一次,那么我们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就会把我们的家乡建设得更加美好!”

    郑天佑那鼓舞人心的讲话激起了人们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同志们,为了加强领导,我们成立了道人山开发领导办公室。办公室主任由我兼任,副主任为萧丽同志,开发办的日常工作就由她负责。我们在发展经济建设的同时,要大力提拔和培养德才兼备的年轻干部。萧丽同志是我们公社的团委书记,昨天我已跟她谈过话,我告诉她,不但要懂得与搞好团的工作,而且要学习如何搞经济工作。同志们,我们日后的建设与发展离不开年轻干部,因此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好好的培养他们,锻炼他们,我相信萧丽同志是不会辜负大家期望的。”

    不拘一格降人才,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职权范围内,大力培养和提拔年轻干部,这是郑天佑的又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他从自己的身上,切身体会到,那些德才兼备的年轻干部,是多么需要上级领导在关键时刻能扶他们一把,放手给他们空间与机会,让他们去闯,去干。萧丽是郑天佑从县城调任乡下后,第一个看中的人选。

    在郑天佑的心目中,海港公社是个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尤其是那里的女孩子,似乎个个是美女,而且个个聪明伶俐,出类拔萃。这感觉其实在他没来之前,已从戴妍的身上深切地体会与领教到了。如今身临其境,放眼一看,尤其发现萧丽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这一判断是准确的。

    萧丽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来,向大家表示谢意。

    昨天,当郑天佑找萧丽谈话,表示让她兼任开发办副主任时,萧丽曾担忧自己年轻,没有经验,胜任不了,连连婉言谢绝。但经不住郑天佑的一番推心置腹的劝说和鼓励,她终于松口,表示愿意服从组织安排,走马上任。

    报告批下来了,会开过了,计划公布了,领导班子也成立了,小岛开发工作正式走上轨道。几天来,萧丽忙得焦头烂额。勘察定位建设小岛村民居所的地址、编制计划、抽调有关人员等等事务,一咕脑儿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正文第七十三章思君难归

    郑天佑虽是开发办主任,但他是党委书记,管理公社的全面工作,早在萧丽上任伊始,他就与萧丽约定,开发办的工作除重大事项需要请示外,其它一切事务萧丽都可放手开展与处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周末,刚从小岛回来的萧丽原本想回家一趟,但无奈基建承包方案还没头绪,她只得回到办公室草拟提纲。

    “萧丽。”不知什么时候,鲁成君站在门口拍了拍门,叫了一声。

    萧丽抬头见是鲁成君,高兴地说:“是你,快进来。”

    “人家都已回家了,你怎么没回去?”鲁成君好奇地问。

    “唉,烦死了。”萧丽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日子我基本上没睡过一次好觉,吃过一顿好饭,忙东忙西,累得差点趴下。”她合上提纲问:“你找我有事?”

    “是的。”鲁成君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出去谈吧,今晚我请客,上饭店好吗?”

    “好呀,我真有点饿了,正想吃一顿呢。”萧丽高兴地说。

    街上饭店不多,客人也不多,所以鲁成君和萧丽进饭店不久,桌上就摆满了他俩点的菜。

    “萧丽,听说道人山村民要搬迁?”

    “是呀。”

    “搬迁工作由你负责?”

    萧丽点点头。

    鲁成君望着萧丽,神秘地笑着说:“萧丽,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萧丽疑惑地望着鲁成君。

    “不是说要造房子吗?能不能把运输砖头和石子的业务包给我?”

    “这事可以考虑。”萧丽没有推辞。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侠义肝肠,不会拒绝。”

    “今晚你请我吃饭,也许就为了这事吧?”

    “不是。”鲁成君矢口否认,“如果仅为这事请你吃饭,我不就太俗了吗?”

    “尽管你说得很动听,但我还是觉得这顿饭不同寻常,你的目的昭然若揭。”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才约你出来吃个饭。”

    “算了吧,藏着掖着,你也不感到累?”萧丽有点不高兴地说:“在我的面前,你有必要这样做吗?其实从你到办公室来找我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什么事都难以企想瞒过你。”鲁成君摸了一下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是为砖头与沙石的运输业务来找你的。”

    萧丽沉吟了一下,说:“基建的运输业务承包给你未尝不可,反正是要有人来承包,有人来运的,但我希望你别再开拖拉机,参与这件事了。”

    鲁成君愣了一下,为难地说:“你的意思我知道,是想让我去买大卡车,可我现在还没那个实力啊。”

    “不是。”萧丽笑了笑,说:“我是想让你去道人山参加沙场开发工作,跟我一起干。”

    “这……”鲁成君意想不到萧丽会有这个想法,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来前两天,我就要回家去找你,但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正好你来,这件事,你有没有兴趣?”

    虽然开拖拉机搞运输赚不了大钱,但比日常务农却要赚钱,何况这次基建较大,如果能把运输材料的业务包下来,再叫上其他几家开拖拉机的,无疑会赚很大的一笔钱。这机会如果溜掉实在可惜。

    “萧丽,我想还是搞运输更适合我自己,沙场我就不去了。”想到这,鲁成君婉言拒绝道。

    “我就知道你鼠目寸光,只满足于眼前的绳头小利。”

    “这可不是绳头小利,一旦包给我,大钱指望不上,赚一笔还是有的。”鲁成君毫不隐瞒,胸有成竹地说,“再说你已在沙场了,我再去,还能干什么?”

    “你以为沙场就一两个人?那可是趴着门缝看人,太小瞧人了。这次道人山是大规模开发,不但要开发黄沙,接下来还要开发花岗岩,用人的地方可多了。”

    “你想让我干啥?去开车?就是去开车,也要先将车运过去。可是,那里四面环海,怎么运?况且那里根本没有公路。等你把岛上的路修好,这要何年何月?”

    “阴阳怪气的家伙,你就知道说这些风凉话。”萧丽不满地瞪了一眼鲁成君。

    “别忘了,我除了会开车,其它可什么都不会。”

    “你这是不思进取,安于现状的消极懒汉思想。”萧丽一针见血地说,“实话告诉你吧,让你去道人山,既不是让你去开车,也不是让你去挖沙,打石头,我是想让你去上海专门负责推销花岗岩与黄沙。”

    “这工作我就更不能胜任了。”闻听此言,鲁成君连连摇手,“你不是不知道,活那么大,我还从没去过上海。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叫我怎么去推销?”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萧丽顺口说了一句此时很流行的话。

    “说的轻巧,你还是叫其他人去吧。”鲁成君仍不为所动。

    “可是其他人选比你的条件还差,你好歹是个高中生。”

    “你也是高中生,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你这是屁话。”萧丽很不高兴,真想好好地教训一顿鲁成君,但她强忍着没有发火,“成君,就算我求你,难道你也不肯答应吗?”

    “如果是你个人私事,我肯定二话不说,听你就是了。可这是集体的事情,关我屁事?”

    “这是我负责的工作,如果办不好,我如何向上向下交代?这跟我个人私事有什么两样?”萧丽仍不肯放弃叫鲁成君参加开发办工作的希望,“成君,来我这里吧,我们一道干事业好吗?说真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让我考虑考虑吧。”鲁成君见萧丽一次又一次地真诚相邀,不忍再一口回绝。

    “当然让你考虑,但考虑的时间不会太多,你必须在明天早晨答复我。”

    “行,明天早晨我答复你。”鲁成君爽朗地答应一声,夹了一筷菜递给萧丽,充满思念地说:“要是黎敏没去当兵就好了,现在国家开始搞经济建设,而且重视培养青年人,他要是在地方,也许像你一样也会身担重任。”

    正文第七十四章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见提起黎敏,萧丽禁不住愣了一下,许久才伤感地说:“他终究不是走我们这条路的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鲁成君奇怪地望着萧丽。

    “你知道在读书时他的成绩很好,两次高考没录取,这是有原因的。第一次是由于认识了柔红,柔红连累了他,第二次是由于他母亲的去世。这次去部队,他一定将在那里参加高考,录取是没有疑问的。他在这里已没有什么亲人,这一去,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像走亲一样,住不了几天,很快就得离去。那次送他上车时,我就想到这一点了。”

    萧丽忧伤地停下筷来,脸上挂满了思念与痛苦。

    那一夜黎敏对她的亲热是多么激动人心,一度她曾失去知觉,控制不住情澜,要回报他的爱抚。她撇下黎敏跑到家里,一关上门,就伤心得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没有柔红隔在她和黎敏之间,她一定不会这么苦恼,这么优柔寡断。那时她忍不住像周瑜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那样,哀叹老天既生了她,又何必再生柔红?

    她知道黎敏会到她家里来的,因此熄了灯一直站在院里。黎敏对着院门欲敲未敲时,她正趴在门缝上流泪瞅着他。黎敏回去了,她悄悄地开门跟着他到了野外。路上,黎敏趔趄的身影,她看了几乎柔肠寸断。但考虑到黎敏的前途,她才始终没有奔上去拥抱黎敏,向他吐露她的苦衷。

    清晨,她早早地起了床,也没洗脸梳头就抄近路去黎敏家,可那时黎敏也早早地起了床,从大路那边去了她家。因此她在大队部、鲁成君家,都没找见他。她哪里想到,黎敏在她家也望穿双眼地等着她啊!

    由于还要去公社布置欢送工作,她只得怀着惆怅不安的心情离开了村庄。

    直到在公社大院她才见到黎敏,黎敏没跟她说话,只对着她看了两次。从这深情而歉意的目光中,她知道黎敏在想什么。

    那夜黎敏亲她,她是怪他跑掉的吗?不是。她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是在和柔红赌气,等待黎敏前途有了发展时,能找到一位足可与柔红相匹敌的姑娘作为爱人,才违心跑掉的。她不怪他,不怨他,在她的心灵深处,黎敏闪光的形象并没因他对她的非礼而褪色黯然半点。

    她埋怨过自己,特别是看了黎敏到部队后来的信,她更是内疚。她深深地责怪自己,不该抛下黎敏独自跑掉,这样无疑将会使黎敏陷入抱恨、自谴的境地。她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处在黎敏的位置,也会误解自己的举动而产生自卑与懊悔。然而,从公社到县城,她始终找不到与黎敏单独交谈的机会,致使让黎敏带着歉疚不安的心情去了部队。

    “你还记得那天的暴风雨吗?”见萧丽忧伤的样子,鲁成君问。

    “记得,在广场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成了落汤鸡。”

    “那时,旁边有一位老人曾说过,这批新兵了不得,藏龙卧虎,定有贵人在里面。”

    “对,当时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好像还说过雨行龙,风行虎什么的,反正没头没脑的,我听了,还以为他在说胡话。”

    “其实他说的是事实。”

    “怎么可能?”

    “当时我像你一样感到奇怪,没太留意,回到家后,我就越想越觉得似乎藏着玄机。”

    “没想到,在你的思想里,这些无稽之谈也会占一席之地。”

    “这不是无稽之谈,他说的也许真的存在,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黎敏。”

    萧丽也会相信迷信,这可是挺稀罕的事情,鲁成君不禁睁大了眼睛。

    “萧丽,你不会是发烧了吧?黎敏可是人,而不是神。”

    “你不觉得那场暴风雨来得突然和奇怪吗?”萧丽并没理会鲁成君的嘲弄,一本正经地问。

    “这我不否认,确实奇怪。”鲁成君点头表示赞同萧丽的说法。

    “你不觉得黎敏从小到现在多灾多难吗?他哥哥,他父亲,还有他母亲,先后离他而去。还有两次高考落榜,被柔红抛弃,不幸与苦难,一个接着一个,可以说几乎没有断过。”

    鲁成君禁不住愣了一下,许久才说:“确实多灾多难,每当想起这些,心里就禁不住为黎敏感到难过。可是这些,跟暴风雨跟老人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些话,难道你忘了?”

    “你的意思是说,黎敏将来肯定有出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的那些不幸与苦难是天意,是在考验他,磨炼他?”

    “除了这样解释,你说还会有什么?”

    “经你这样一说,回想起来,冥冥之中,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这一走,天地也为之动容。”萧丽动了感情地说,“但愿他从此脱离苦难,顺顺利利。”

    “回去后,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每次在拜佛时,不忘给黎敏也烧一柱,替他祈祷祈祷,以便菩萨保佑他,能有一个好的前程。”

    “难为你能为黎敏这样想。”如果是平时,鲁成君这样说,一定会遭到萧丽的奚落,但今天,她不但没反感,相反还流露出感激与赞赏。

    “没想到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就这样各奔东西,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人。”鲁成君不无伤感地说。

    “是啊,所以我们要倍加珍惜。”萧丽很自然地将话题重又绕了回去,“我真诚希望你能去道人山,和我一起干。”

    鲁成君在萧丽的心中不像黎敏那样占有重要的位置,但萧丽并不讨厌他。

    鲁成君不仅是她从小长大的伙伴,同时也是她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而且他面容英俊,体格强健,不失一位令许多女性青睐的小伙子。萧丽之所以邀请他参加开发办的工作,不仅仅是出于友谊和工作的需要,而且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正文第七十五章从此走向辉煌

    鲁成君以及他家人对她的感情,萧丽以及萧丽的家人是清楚的,虽然鲁家还没正式向萧家捅破这张窗户纸,但彼此的心里都是以未来的儿媳女婿看待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之所以迟迟没请人去提亲,不是鲁家怠慢,而是萧丽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不是忸忸怩怩,就是模棱两可,既没答应,也不拒绝。但萧丽始终在默默地注视着鲁成君,像关心黎敏一样地关心着他。

    “你的话我记住了,请放心,萧丽,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在这一刹那,鲁成君也有点激动。

    黎敏去了部队,萧丽去了公社,最初的日子里,鲁成君好似掏去了半个心,整天觉得空虚。百般无聊时,晚上他总是去找萧丽,泡在她那里天南地北地扯谈,夜深时再骑车回家。如今能有机会在一起创业,一起工作,尽管嘴上还没松口,但鲁成君清楚,要想拒绝已是很难。

    “黎敏已分回舟山,你知道吗?”萧丽问。

    “知道,他已来信说过。”

    “道人山的对面就是舟山群岛,站在山上,天气好时,可以望得见那边的岛屿。”萧丽兴致勃勃地说,“前两天我去时,天气不错,那边的一切一清二楚。”

    “我知道,我去过道人山。”鲁成君说:“舟山那么近,以后我们可以抽时间,去看看黎敏。”

    “好的。”萧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等搬迁工作告一段落后,我们就去看他。”

    翌日清晨,萧丽还躺在床上,鲁成君就来敲门了。萧丽以为是弟弟,也没披衣就下床去开门。

    “怎么,是你?那么早?”萧丽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睡衣,遮住裸露出大半个的前胸,将鲁成君让进屋去。

    “我已考虑好了,萧丽,决定听你的,不再开拖拉机,跟你一起去道人山。”一进房间,鲁成君就像下级向上级表示决心似的,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萧丽。

    “很好,你终于想通了。”萧丽不无欣慰。

    昨天夜里,鲁成君经过慎重考虑,决定采纳萧丽的意见。他一直来爱着萧丽,能有机会与她一起共事,这是很难得的机遇。为了爱情,鲁成君决定不去计较那些身外之物。

    万丈高楼平地起。

    此刻,鲁成君和萧丽都没想到,正是因为去了道人山,才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命运,也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爱情。他们从此开始走向辉煌。

    “这事跟你爹妈商量过没有?”由于穿着睡衣,里面只穿了短裤,萧丽无法换衣,只好重新回到床上,背靠着床架与鲁成君说话。

    “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决定,用不着跟家里商量。”鲁成君望着萧丽娇好的脸容,心里充满了柔情与力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乐意。”

    鲁成君的回答使萧丽很感动,她想了一下,说:“这事还是应该跟他们商量一下,不开拖拉机,对他们来说毕竟不是小事。”

    “行,听你的,回去后我就跟他们说。”

    “一定要跟他们好好说,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也别急,我们再想办法,慢慢做工作。”

    “你放心,他们会同意的,如果知道是跟你在一起,那就更不会反对了。”

    “成君,谢谢你和你的家人对我的信任,你们能这样想,这样做,我真的很高兴。”听了鲁成君的这一番表示,萧丽感到很高兴。

    “只是可惜了那笔运输业务。”鲁成君心有不甘地说。

    “成君,生活中离不开钱,赚钱是应该的,但不是主要的。”见鲁成君念念不忘心痛不已的样子,萧丽不禁笑了,“一个年轻人应有自己的理想,你说是吗?这次你能去开发办,这不仅使我有了一个好的帮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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