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王妃 - 华清王妃第2部分阅读
。”
说完,杏眼儿中出现一缕恶毒之色:“这样美的脸让人看了着实有些嫉妒。”然后捏着楚天荷下巴的手一下出手扇过楚天荷的脸颊,楚天荷如雪的脸上顿时出现微红的巴掌印。
左伶卉恶狠狠的道:“来人,给我掌嘴,看她还怎样用这张脸魅惑王爷。”
啪!啪!
略显安静的院子中,巴掌声有些显得大,楚天荷却只是忍着,上牙咬住下嘴唇,似乎嘴唇上的疼痛能够代替脸上的痛。
楚天荷本就有些体力不支,巴掌过来脑中更是一片混沌,最后意识终于消失
“晕过去了。”家丁对左伶卉说着,左伶卉吩咐道:“拿水来,泼醒。”
家丁提来水桶,刚要泼上去,就听院门口一个有些怒气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停止动作扭头看去,慕子衿已经冲过来,众人吓得赶紧跪下:“王爷,王爷。”
按着楚天荷的家丁也忙松手跪下来,楚天荷顺势倒在地上,左伶卉一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连跪都忘记了,只瞧着慕子衿跑过来。
慕子衿看了一眼地上的楚天荷,扭过头怒视着左伶卉,一巴掌扇过去:“贱人。”
左伶卉捂着脸忙跪下来,她本来还带着一丝侥幸,以为慕子衿不会将自己怎样,可是,慕子衿居然打她,左伶卉此时心中满是慌张。
嘴上想要辩解:“王爷,王妃她刺伤了您,还出言侮辱妾身,妾身想替您出口气,才罚她的,王爷您别生气啊。”
慕子衿满腔怒火,一脚踢在左伶卉胸口,左伶卉吃痛伏在地上,泪眼汪汪,慕子衿也不管她,过去抱起楚天荷,见她昏迷不醒,脸颊尽是巴掌印,已经有些微肿,嘴角还有滑下来的一道血迹,心中气极。
左伶卉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不敢说话,慕子衿猛然转过头,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本王怎样玩儿她、欺负她都可以,因为她的本王的妃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本王的女人。”
左伶卉忙跪好求饶:“王爷,妾身知错了,王爷息怒,妾身再也不敢了。”
慕子衿抱着楚天荷站起来,往屋内走去,声音冰冷的扔下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左伶卉一脸惊惶绝望,“王爷,王爷饶命啊,妾身知错了,王爷。”家丁不管左伶卉的叫喊,直接用力拖走,直至喊声再也听不见。
安叔和海儿本去选取王府日常所需,回来后,却是一惊,只离开了那么一会儿,便出了这样的事。
海儿给楚天荷揉按着腿,安叔则为楚天荷的脸上药,慕子衿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搞的安叔和海儿也不敢说话。
楚天荷觉得舒服了许多,渐渐转醒,慕子衿见楚天荷醒了,忙过去床边,安叔和海儿知趣的悄声出了房间。
楚天荷清醒了一些,眼前之人却是慕子衿,想到这几日连遭羞辱,楚天荷冷冷的道:“你若恨我,直接杀了我便是,这样折磨我很有意思吗?”
慕子衿有些愕然,她以为是他让左伶卉干的,哼。
“对付你,本王还用不着去借别人的手。”沉默良久,慕子衿才说话,说完,又将楚天荷轻搂在怀里,楚天荷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中似是心疼,楚天荷心中鄙夷,慕子衿,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对她做出那样卑鄙下流的事,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温柔?
楚天荷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个王府里待下去,不被慕子衿折腾死,也会精神崩溃的,心中便盘算着怎样离开这里。
正文第七章醉香楼
安叔的药似乎很好用,几天下来,脸上的红印就都不见了,可楚天荷心里憋屈,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海儿笑吟吟的进来,见楚天荷坐在梳妆台前:“王妃,您脸上的伤都好了,美貌如初了。”
楚天荷漠然,美貌又有什么用?
海儿念叨着:“这下好了,王府没了左伶卉,真是安静不少,再也不用看她那副嘴脸了,敢害王妃,真是活够了。”
楚天荷一听海儿的话,才想起来,这几日王府很是消停,慕子衿都没来找过自己。王府里没了左伶卉?“左伶卉离开王府了?”
海儿本来是忿忿不平的样子,一听楚天荷问她这话,有些惊讶:“王妃您不知道吗?王爷将左伶卉乱棍打死了。”
楚天荷吃惊,乱棍打死!海儿继续道:“不仅乱棍打死,尸体还被丢去喂野狗了,真是解恨。”
左伶卉在王府时帮着安叔打理王府一切事务,权利不小,也仗着这点权利,欺负下人,海儿等人都是深受其害,左伶卉一死,的确令人解气。
楚天荷本来也恨左伶卉,但此刻她就这样死了,却是高兴不起来,慕子衿就这样轻取了一条人命,一股冷意袭上心来。
顾不得怜悯他人,楚天荷来到王府中闲逛,但她并不仅仅只是闲逛,而是想找到离开王府的地方,走着走着才发现,王府里的戒备并不森严,更准确的说是根本没多少守卫,楚天荷心中一喜,这样一来,倒方便自己逃走了。
晚上,海儿铺好被褥,楚天荷便道:“今天不用值夜了,你回房休息吧。”
海儿只觉得楚天荷很是和善,倒是个好伺候的主儿,于是便答应了一声,没做他想。
海儿离开后,楚天荷又等到夜色完全黑了时,才轻手轻脚的跑去后院儿,白天时看好了王府后门,那里杂草丛生,似是荒废着一样,根本没人,只是后门上上了锁,楚天荷无奈,见围墙前面都种着大树,便挑了一个好爬的。
小时候淘气,经常上房爬树的,只是这具身体不大好用,不如自己以前的灵活,费了半天劲才爬上树,树与围墙挨得很近,楚天荷爬到墙头,一眼望下去,这墙有三米多高,但此时也顾不得了,一闭眼,直接跳下去了。
刚一接触地面,只觉得脚踝一痛,还是扭到脚了,虽有些痛,可楚天荷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忍住痛一瘸一拐的走进黑暗之中。
清烟阁。
“子衿,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咻!
不!
慕子衿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满身虚汗已经浸湿寝衣,清醒过来,看了看窗外,已是凌晨,慕子衿又重新躺回去,刚刚躺下,却听安叔在门外敲门:“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楚天荷怕被慕子衿追上,这张脸又实在有些招摇,于是,便买了件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穿上,她从王府带了不少珠宝首饰,将它们都当了换做银票。
想着慕子衿要是发现自己跑了,肯定以为自己会出城,那她偏偏不出城,就在京都之中,大隐隐于市。
楚天荷走在街道上,摊贩们都开始摆摊儿了,楚天荷买了个包子一边嚼一边走,街上之人渐渐多了起来,也热闹了起来,可楚天荷心里却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有些茫然,自己离开了王府,以后要去哪里?
在街上游走了半天,终于感觉到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容身之所的悲哀了,周围的热闹好像都是别人的,与自己无关。
正想着,却忽然撞上一人,楚天荷定睛一瞧,这人衣着华贵,样貌还算过的去,但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楚天荷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哈。”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本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可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把拉住楚天荷:“喂,你不打算给本公子擦干净吗?”
楚天荷一瞧,原来自己手拿包子,将包子上的油腻撞在了那人身上,于是低声道:“那我赔给你件衣服就是了。”
那人冷哼一声:“赔?本公子这件衣服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楚天荷懒得和他纠缠:“那你要怎样?”
那人思索了一下,嘴角一抹坏笑:“这样吧,本公子要去醉香楼,你就陪本公子喝上几杯,要是酒量还行的话,本公子就放过你。”
楚天荷一脸戒备的看着这人,醉香楼,怎么听起来像妓院一样的名字,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他:“我不会喝酒,这钱就赔给你吧,够不够我也只有这些了。”
那人有些薄怒:“你当本公子是叫花子打发啊!我看你是不敢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给醉香楼做妓女的,你就陪本公子喝个酒就抵这件衣服钱了,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送去衙门。”
楚天荷见这人衣着打扮就是富贵之人,别再是哪家的王孙公子,要是去了衙门,那不是明摆着要被抓回去吗?反正光天化日的,他还敢强卖民女不成!
“好吧,去就去,不过,你说话可得算数。”
那人一听,乐的像花儿一样:“好啊,好啊,本公子说话自然算数。”
楚天荷来到醉香楼才知道,这里是京都最大的酒楼,集吃喝嫖赌于一体,来到一处雅间儿,楚天荷看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他还没说话,酒保小二就都麻溜利索的上菜上酒。
那人拿起两个精致的碗,摆了开来,拎起酒坛倒上了酒,楚天荷也不动弹,那人知她以为这酒中被下了药,便先拿起一碗喝下去,楚天荷这才拿起来喝下去,那人满意的笑着:“好酒量。”
如此喝着,楚天荷觉得这酒像饮料一样,虽有些酒味儿,但是喝了并不醉人,楚天荷喝了几碗,觉得有些撑,于是便道:“喂,我都陪你喝了酒,可不可以走了?”
那人却道:“急什么?本公子还没喝够呢,再陪我喝会儿。”
楚天荷怕喝醉了,便慢悠悠的小口喝着,见那人喝了一碗又一碗,简直是嗜酒如命。
这时,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不仅是人,而是官兵,楚天荷吓了一跳,以为是慕子衿派人抓她来了,那些人看了看两人,指着楚天荷:“把她拿下。”
话刚落,其中两人就来抓楚天荷,楚天荷忙往那人那边靠去,那人皱了皱眉头,一个酒碗飞过来,砸在其中一人头上,接着吼道:“吵什么?打扰本公子的酒兴,都给本王额,给本公子滚出去。”
当先一人却一剑指在那人脖子上,随即身后三人也都抽出剑架在那人脖子上,楚天荷心里直泛苦水:好嘛,原来就这点儿本事啊。
那人莫名其妙,指指点点的道:“你们敢拿剑对着本王,活腻歪了?”楚天荷两次听他说本王本王的,难不成他也是王爷?自己怎么到处都碰到王爷?走王爷运了不成?
当先一人冷哼一声,根本没把他说的这句话放在眼里:“荣德王,我们再给您找一间房喝酒便是,再另外赔给您几坛好酒,可这个女人,我们可必须要带走。”
那个被唤荣德王的人一激灵:“什么?她是我的酒友,你们”他话未说完,就感觉脖子处一凉,那剑竟贴在他脖子上,当先那人不耐烦,直接喝道:“带走!”
正文第八章入狼窝
楚天荷便被两个官兵强行带走,楚天荷只以为是慕子衿府上的人,不料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根本不是回华清王府的路,走到一处宅子,但似乎是后门,楚天荷便被黑布蒙上了眼睛。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被摘下黑布时,她已处在一所牢房里,楚天荷一抬头,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子剑眉轻挑,英气逼人,女子柳眉弯弯,眼神空灵美丽,看了只觉摄人心魂,一身妩媚之色。
楚天荷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你们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
男子冷笑道:“一回生二回熟,王妃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若是想在这里常住也是可以的。”
那女子目光不屑:“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算了。”
楚天荷一个哆嗦,这女人是谁啊?长得这么好看,心肠却比左伶卉还歹毒:“我的命不值钱,再污了你的手。”
男子走到楚天荷身前审视着她:“王妃身份高贵,既是楚大将军的女儿,又是华清王的妃子,这条命可是值钱的很呐。”
楚天荷心中暗想,莫非这两人是慕子衿的仇人?抑或是楚鸿祯的仇人?
男子突然捏住楚天荷的脖子:“雪瑶,你不是恨她爹吗?那就好好折磨折磨他的女儿,让她生不如死不是更好吗?”
女子媚笑一下:“对啊,那殿下就将她交给妾身吧。”
男子松开楚天荷:“好,爱妃慢慢玩儿。”说完,转身离开了牢房。
楚天荷听他们说恨她爹,原来真是楚鸿祯的仇人,不过听那女子喊那男的殿下,难不成是太子吗?
这时进来两个人,抬起一桶水就泼向楚天荷,楚天荷一个激灵,那水像是刚刚用冰化开的,冷到骨髓,楚天荷不禁身体打颤,女子恶狠狠的道:“你们怎样对他的,我就怎样还回来,如何?这冰水的滋味好受吧?”
楚天荷又冷又茫然,对他?谁啊?
女子转身拿起一根鞭子直接朝楚天荷轮过来,楚天荷此刻蹲坐在墙角,无处可逃,眼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那女子的力气不大,不过虽没皮开肉绽,却也是打裂了衣服,皮肤上一道道红痕。
楚天荷挨了几鞭后,站起来想跑,却被门口的那个侍卫踢了回来,那女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楚天荷:“想跑?你往哪跑啊?你也知道不好受了?那你们打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多痛?今日,就让你也尝尝这鞭子的味道,好好替他感受一下。”
楚天荷又挨了几鞭子,忍无可忍,一把拽住那女人挥过来的鞭子:“敢打姑奶奶,你当我是吃素的啊。”说完,用力一扯,将鞭子夺过来,那女人冲门外喊道:“来人,给我抓住她!”
楚天荷被几个侍卫死死按住,那女人拿回鞭子,又往楚天荷身上招呼。
最后,那女人似是累了,喘了几口气扭着身子离开了,可楚天荷衣衫到处都破了,露出衣下一道道鞭痕,浑身火辣辣的疼,楚天荷体力不支,靠在冰冷的墙上,蜷缩在一起。
楚天荷忽然很想哭,于是眼泪真的就流出来了,她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个时空,甚至不记得怎么来的,可才来这几天,又是被强/暴,又是被罚跪,又是被扇耳光,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人抓到这里来挨鞭子泼冷水。
真是刚出虎|岤又入狼窝啊!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居然找不到一个不欺负她的人,楚天荷忽然想起安叔和海儿,是了,他们不会欺负她,楚天荷心下稍慰,原来还是有好人的。
太子府的大堂中,女子正坐在男子腿上嬉笑聊天,家丁突然禀报:“殿下,华清王来了。”
慕子言松开女子,理了理衣服:“慕子衿,你可算来了。”
女子将目光转向门外,一位青衫男子匆匆走进来,慕子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慕子衿走进堂内,语气慵懒:“二弟可真是稀客啊。”
慕子衿面无表情,直奔主题:“楚天荷呢?”
慕子言笑了笑:“二弟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先坐下喝杯茶吗?”
“不必了,大哥向来公事繁忙,子衿就不打扰大哥了,接了王妃就回去。”
慕子言站起身,脸色阴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请随本宫来吧。”
慕子衿跟着慕子言和方雪瑶来到牢房,见楚天荷正蜷缩着坐在地上,靠着墙,双目紧闭,身上都是鞭痕,但慕子衿面上却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冷冷的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的夫人是囚犯吗?”
慕子言假笑一下:“二弟误会了,本宫只是为了保护王妃的安全,好让她平平安安的回到二弟手里,来人,打开牢门。”
慕子衿走进去,打横抱起楚天荷娇弱的身躯,又继续面无表情的走出牢房,刚想离开,慕子言却用话拦住他:“本宫为二弟找回王妃,二弟是否应该感谢一下本宫呢?”
慕子衿站定,声音比这牢房的阴冷还要冷:“本王的夫人离开时好好的,现在这副样子,你还要我感谢你?”
慕子言一脸阴险之气:“本宫找到她时,她就已经这样了,她身上的伤可与我们无关呐。”
慕子衿冷笑道:“是吗?那本王还真得好好谢谢太子殿下呢。”
“二弟言重了,大哥随口开了句玩笑话,二弟莫要放在心上。”
慕子言看着慕子衿离去的背影,不屑的冷笑一声,方雪瑶在一旁斜眼儿瞅了慕子言一眼,满脸的不高兴:“臣妾还没玩够呢,你就将她这么轻易的还了去。”
慕子言抚上女子的双肩,柔声道:“爱妃别生气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呢,这一次就当给慕子衿敲敲警钟。”
女子白了他一眼:“他有了警惕,以后还怎么下手?”
慕子言眯着眼睛:“本宫就是要他做惊弓之鸟,每日活在警惕堤防之中,惶恐不安。”
女子颇为复杂的看了看身边的慕子言,若有所思。
楚天荷并没有晕过去,她只是在假寐,不知为何,在慕子衿的怀里,此刻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她就这样靠着他的胸膛第一次安心的睡了过去。
正文第九章良药苦
楚天荷站在宽敞的马油路旁,周围有高大的写字楼,有来来往往的各色、各式汽车,有交织在一起的立交桥,奇怪,自己不是穿越了吗?难道又回来了?还是那些萧国淮国的只是一场梦。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楚天荷迈开腿走了走,踩在坚硬的马油路上,很真实。
可再一抬头,周围又变成了古色古香的建筑,看到了写着华清王府四个大字的门匾,再一晃,又是慕子衿那张脸,楚天荷大惊,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猛然,又一个美丽女子面目狰狞的朝她挥鞭子,楚天荷吓得一下子惊醒。
眼前是熟悉的轻纱帐,侧头看去,一个青衫美男子正瞪着清澈的眼睛看自己,楚天荷想起是他抱自己回来的,只是有些疑惑,慕子衿一脸平静,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冷漠,如一泉清水,不染尘杂。
他不怪自己逃跑吗?楚天荷觉得奇怪:“你不生气?”
慕子衿心里已经快气死了,不是为她逃走生气,是为了慕子言敢打伤她而生气,他知道她体质差,连做一点床事都能晕过去,他好不容易灌了她那些补药给调的好一些,慕子言居然敢拿鞭子抽她,要不是他脑袋里还有一点理智记得他是太子的身份,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抱她回来时,见她满身鞭痕,虽不严重,但那一道道红色的伤痕却格外刺目,慕子衿是强忍住怒气给她上的药。
但慕子衿此刻却只是淡淡的道:“当然生气,你私自逃走,跟别的男人去喝酒,又被人抓去,让本王费力气去找你。”
慕子衿说完后就坐到后面的位置上,抬起楚天荷的脚,一手握住脚踝处,用力一扭,楚天荷一痛,不禁闷哼了一下,疼了一下后却感觉舒服多了,这才想起自己跳墙时扭到了脚。
慕子衿眯着眼睛看楚天荷:“你说,本王要怎样惩罚惩罚你才好?”
说完,向楚天荷凑过来:“你既然喜欢去醉香楼,那本王把你送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天天陪男人喝酒可好?”
楚天荷直打了个冷颤,慕子衿见她惊慌失措却又努力镇定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自己那时,是否也是这个样子,那人,是否也像如今的自己有着一丝得意。
可他,却再也得意不起来,真正的感同身受过,只会觉得悲凉。
楚天荷见慕子衿说完话后就在失神,有些不明所以,他离她很近的距离,这种逼近感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不自觉动了一下,慕子衿回过神,却只是凝视着她,不再言语。
沉默许久,慕子衿又恢复正常:“你作为和亲郡主,却敢逃跑,将你们淮国的安危信誉置之何地啊?”
楚天荷身体一僵,默默的低下头,这才想到,自己只是一抹灵魂,这个身体是那个昭和郡主的,而这身体里,流着的是淮国人的血。她只想着自己自由,却忘记了应负的使命。
慕子衿白她一眼:“算了,反正已经有人替本王教训你了,本王就暂且放过你这一次。”
楚天荷突然发现好像慕子衿一不在自己身边就会有人来害自己,左伶卉如此,太子如此,荣德王那小子可能也是如此,不然为何瞪两个眼睛偏偏撞到自己身上。
可为何要除掉自己?
对了,自己是和亲郡主,若是死在萧国,必定引起两国不和,而又可以将责任赖在慕子衿身上,听他和太子说的那几句话就知道他和太子的关系不怎么样。
还有自己那个爹楚鸿祯,作为敌国的将军,死在他手中的萧国人肯定少不了,这些仇加在一起,不得好多人等着取自己性命呢吗?
那么,在慕子衿身边反而是安全的,虽然他欺负自己,但至少他不会杀了自己,还得为了这个和亲之名保护自己,管他是不是真心如此,总之
没错,留在他身边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萧国活下去。
反正老娘的清白之身都给他了,在这古代还怎么再嫁人?那就陪他玩玩儿。
楚天荷想到此处心下反而平静下来,好像连之前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都荡然无存了,可这里是家吗?这里不过是一所华丽的房子,里面住着一个俊美的恶魔。
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心。
慕子衿看楚天荷盯着自己愣神儿,于是便道:“看什么?喜欢本王也不用这样盯着本王瞅吧?”
楚天荷尴尬的移走目光,慕子衿起身走到桌前,端起一个碗递给楚天荷,楚天荷看了看碗里的汤,黑绿黑绿的,还散发着苦味儿,不知是什么东西。
“喝了它。”慕子衿音量不大,但带着命令的口吻。
楚天荷接过来,虽然她不想喝,但是怕慕子衿又灌她,只好送到嘴边喝了,只是刚喝一口,差点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出来:“这什么啊?太难喝了吧。”
慕子衿瞪她一眼:“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楚天荷感叹一下,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只是,却忍不住往外呕,楚天荷忙用手捂着,却还是呕出许多来,顺着指间缝隙流出来。
慕子衿厌恶的拿过手帕递给她,楚天荷忙拿过来擦拭,又怕弄到床榻上,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捋捋胸脯,缓了好半天。
楚天荷以为喝了一顿就够了,没想到慕子衿天天让人送来那个苦的不能再苦的药,一连喝了七天,楚天荷差点呕吐死掉,但是喝下去之后却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难不成是补药吗?
正文第十章何为爱
经过几日的休养,又喝了那些药汤,楚天荷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些鞭痕也被日日摸的药膏淡化了不少。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她心慌意乱的来到王府的正殿,刚刚想上床睡觉就被慕子衿派人叫到这里,殿中设施简单,显得很空旷,在大殿的最里面,慕子衿倚在软榻上,衣襟松散,手里摘着桌上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吃着,楚天荷慢慢走过去,想着此刻他身边要是有一个像左伶卉那样的女子,肯定是一副极其香艳奢靡的情景。
但真实的情景却只是一个美男子在吃葡萄,如此而已。
楚天荷没有走近过去,而是停在了床榻的前面,她看见慕子衿拿葡萄的手心儿里的那道疤痕,是自己的杰作,她忽然有些内疚,自己就这样破坏了那美丽的手。
慕子衿懒懒的打量她一眼:“过来啊。”
楚天荷一步一步的挪过去,慕子衿一把将她拉过来,反手一绕,将楚天荷抱在怀里,楚天荷的后背紧紧的贴在慕子衿身上,隔着并不厚的衣料,是肌肤摩擦出的暧昧,慕子衿凑到楚天荷耳边,闻到她身体的暗香,目光又停留在她细白的脖颈上,让慕子衿有些意乱情迷。
慕子衿将她放到床榻上,欺身压下去,准备对楚天荷那双唇吻下去,楚天荷心中害怕,将头偏过去,慕子衿看见了她眼中的恐慌,停止了动作。
随后向一旁看去,那里摆放着一张铜镜,慕子衿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又转过目光看着身下的楚天荷,语气无奈:“本王长得很吓人吗?”
楚天荷磕磕巴巴的道:“没,没,没有啊。”
“那你怕什么?”慕子衿的音量涨了一调,转而又道:“你不想被本王宠幸吗?”
楚天荷嗫嚅道:“王爷要听实话吗?我若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说吧,本王尽量不生气。”
楚天荷开口道:“天下女子都希望将自己的贞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子。”
慕子衿有些疑惑:“本王不是你的心爱之人吗?难道你心中另有所爱?”
楚天荷摇摇头:“没有,但是,我们还不熟悉。”
慕子衿语气不悦:“你都嫁给本王半个多月了,还不熟悉?”
楚天荷道:“可是,这段日子以来,你总是强迫我,可有让我真正的了解过你?”
慕子衿沉默了下来,好像楚天荷所说的也对,又问道:“那本王不强迫你,你就会爱上本王了?”
楚天荷有些郁闷:“我的意思是你不强迫我,我对你的印象还能好些,至于爱不爱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爱上你。”
慕子衿急道:“你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是爱啊?”
楚天荷无语,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从没有过心爱之人吗?”
慕子衿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充满了疑问,自己在那里喃喃的道:“心爱之人?我没有心爱之人啊,爱,爱是什么东西?”
楚天荷差点喷血,难不成这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情商却是白痴的级别吗?
慕子衿茫然的看向楚天荷,楚天荷却比他还茫然,但嘴上却说道:“王爷别急,应该是你还没遇到让你萌生爱意的人,等你遇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慕子衿却一脸的落寞,低下头去,楚天荷觉得这样的慕子衿很是奇怪,然下一秒,慕子衿眼睛突然闪出一道寒光:“你是谁?”
楚天荷随口答道:“楚天荷。”说完,心下一凛,慕子衿怀疑她了,是了,真正的楚天荷恐怕不会跟他说出这些话来的。
慕子衿打量了她一番,拉过被子躺了下去,楚天荷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躺下去,侧眼看了看慕子衿,见他睁着大眼睛看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天荷挽着慕子衿的胳膊,将脑袋贴靠在上面,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想起那日醒过来时自己躺在他怀里,还搂着他的腰,想必真正的楚天荷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子,于是为了不让慕子衿怀疑她,只好这般厚颜无耻了。
她闻到了慕子衿身上的兰花清香,以前她也闻到过,但以前以为那是他染上了室内摆放的兰花的味道,但这间大殿里没有兰花,而他此刻身上的香味却依旧如初,楚天荷不禁乱想,不会是这家伙天生的体香吧?
正文第十一章花灯节
早上醒来,见慕子衿还在睡着,楚天荷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到自己的住处,海儿忙过来帮她梳洗:“王妃,今日是花灯节,晚上的时候可热闹了呢,王爷应该会带您去吧,奴婢给王妃好好打扮打扮。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花灯节?什么节日?”
海儿笑道:“王妃刚来不知道,萧国每逢花灯节,都是相互爱慕的男女放花灯许心愿的日子,据说花灯很灵验,只要花灯能从河头一直流到河尾而不灭,有情人就会终成眷属。”
楚天荷随意一笑,这种事情也只有海儿这样的小丫头才会相信。
晚上的时候,慕子衿还真的来了:“美丽的王妃,今晚街上很热闹的,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吧。”
楚天荷也没拒绝,她本就想出去走走,终日憋在这个王府里,让她的心情很压抑。
街上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的,道路两边都挂满了花灯,显得京都更加繁华,走着走着,慕子衿突然停在一个摊位前,扭头对楚天荷微笑道:“过来挑个花灯吧。”
楚天荷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在手边旁的,摊位老板看两人不仅男俊女美,而且衣着华贵,便笑道:“姑娘真会挑,这个花灯是同心花灯,昭示有情人永结同心,希望二位也可以像这同心花灯一样永结同心。”
楚天荷直郁闷,什么有情人、同心灯的?但一想,老板也不知内情,也就没在意。
慕子衿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递上银子:“不用找了。”
慕子衿带她来到河边,见楚天荷迟迟不去点花灯,便道:“你怎么不点花灯啊?”
楚天荷看了看手中的花灯,想起海儿说的话的确很美好,但慕子衿却不是她的有情人,她也不想跟他终成眷属。
但她还是拿起花灯下面别着的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的灯芯放到水里,花灯顺着水波飘走,楚天荷一眼望去,河面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点缀着夜幕下的河水,仿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她并不关心那只花灯会不会飘到河尾而不灭,只是将花灯作为一种寄托罢了,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像那花灯一样自由的飘走,飘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去。
放完花灯,楚天荷本来以为要回王府了,可是慕子衿直奔一处馄饨摊,悠闲的坐了下来,楚天荷无奈,只好也坐下,店小二忙过来:“二位来几碗馄饨?”
“两碗。”
店小二忙去盛了两碗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散着香味,面对美食,楚天荷可不客气,拿着筷子夹起馄饨吃起来,刚送个馄饨在嘴中,却觉得有很多双眼睛朝这边看。
楚天荷左右看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慕子衿,慕子衿全然不在乎,随意的抬了一下头,众人见他抬头,都忙收回目光。
楚天荷忍不住轻笑道:“长成这样就最好不要出门,人家潘安掷果盈车,你可别来个馄饨满怀啊。”
话音刚落,楚天荷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真的被人扔了碗馄饨过来,楚天荷咽下口中的馄饨:“我就随便一说,还真有人当真了。”
馄饨滚热的汤汁溅了楚天荷一身,可楚天荷还不算严重,因为那碗馄饨是砸在慕子衿身上的,楚天荷只是因为离他较近被波及到。
随后一个男人粗声道:“华清王好大的兴致啊,居然领着王妃来吃我们这种穷人才吃的路边摊。”
楚天荷瞧慕子衿身上的衣服被滚烫的汤汁浸湿了,可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过,眼神之中已有怒火。
楚天荷又扭过头去,见三个身着普通布衣的汉子走过来,手拿杀猪刀,其余的客人都吓得赶紧溜走。
当先一人,一把将刀插在桌子上,楚天荷一惊,却见慕子衿还是一脸平静,那人转悠着看慕子衿:“王爷,我就不卖关子了,你杀伶卉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
慕子衿淡然道:“左伶卉居然还有你们这些哥们儿为她打抱不平,看来她也没白活。”
那人气极:“伶卉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为了你进了王府,只为留在你身边,可你却杀了她,我们兄弟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为伶卉报仇,慕子衿,血债血偿吧。”
说完,抡起杀猪刀向慕子衿挥过来,楚天荷大惊,慕子衿一下跃起来,一手撑着桌子,抱起楚天荷,脚下借力踏了一下桌子,一个旋转,站到一边,只是一瞬间的事,楚天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座位站在地上了。
三人又挥刀过来,慕子衿一手抽出一旁桌上的筷子掷了出去,嗖嗖的几声,便贯穿三人的小腿,楚天荷完全呆住,那三人似乎不会什么武功,只是用的蛮力,刚刚那架势不过是在装腔作势。
三人被射中小腿,站立不稳,跪在地上,慕子衿嘴角一勾:“不用给本王行这么大的礼。”
那三人恼怒,尤其是刚刚当先那一人,眼睛似要喷火一样怒视着慕子衿。慕子衿松开抱着楚天荷的手,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当先那一人:“左伶卉为的不是本王,而是慕子言。”
楚天荷有些困惑,关慕子言什么事?
那三人听后都是一愣,怒气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又似恍然大悟,互相看看对方。
慕子衿转过身:“别再来找本王,否则下次就不是筷子穿过小腿了。”
说完,拉着还有些愣神的楚天荷离开了馄饨铺。
正文第十二章数不清
好好的花灯节就这样被搅了兴致,回到王府,楚天荷一进大门忙往自己的房间拐去,慕子衿本想回清烟阁,此刻见楚天荷并不打算和他走,于是便跟着楚天荷走,楚天荷心里直别扭。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到了房门口,楚天荷快步走进去,一把将门关上,慕子衿伸手拦住她:“干嘛?就这么狠心无情的把你夫君关在门外?”
楚天荷瞪他一眼,怕惹怒了他,他又做那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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