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王妃 - 华清王妃第3部分阅读
样的事,于是松开了准备关门的手,慕子衿淡笑着走进来,走到床榻前:“本王刚刚打架耗费了太多力气,过来帮本王更衣。”
楚天荷心有不甘,但还是走过去,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解开之后,又去脱下他的衣服,他衣襟上都是馄饨汤,还散着味道,楚天荷没有耐心,使劲扒下他的衣服,慕子衿眼神一凛,楚天荷也不理会。
直脱下他的里衣,楚天荷看见他被泼的那一块儿皮肤都已经微红,活该!
心里虽然骂了他一句,但随后心口一阵疼痛之感,让楚天荷也有些不忍,那样滚烫的汤汁接触皮肤肯定很疼吧!
可慕子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彻底将他的里衣扒下来,楚天荷第一次清晰的看到慕子衿的身体,他有些清瘦,但身材秀美,皮肤雪白,楚天荷差点忍不住色心大起想上去糟/蹋一番。
海儿已经准备好洗澡水,楚天荷向屏风处指了指,示意他去沐浴,慕子衿也不说话,转身走去,楚天荷又一次看见了他背上的疤痕,那样触目惊心,但楚天荷懒得去理会,坐到凳子上喝起茶来。
慕子衿洗了好久才出来,楚天荷已经双手托腮支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慕子衿走过去拦腰抱起她,楚天荷一下子醒过来,却没挣扎,慕子衿轻轻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
刚一上床,慕子衿的手就不老实,搂着楚天荷,让她对着自己,想起那唇瓣的美好,又忍不住亲上去,楚天荷只是冷眼旁观,像是慕子衿在亲别人,她只是在一旁观看一样,但很快,楚天荷感觉自己沦陷在那吻中了。
那吻很轻柔,带着醉人的味道,但楚天荷也觉察到,慕子衿的吻技并不是很高超,他亲过自己很多次,但都有些生涩,楚天荷想到他在娶自己之前只左伶卉一个侍妾,看来慕子衿并不是很近女色。
左伶卉,楚天荷忽然想到这个名字,不禁联想到一些事情,看慕子衿对左伶卉也并不宠爱,说杀就杀,刚刚在馄饨铺左伶卉那些市井朋友说左伶卉时为了慕子衿留在王府,可慕子衿却说是为了太子,难道,左伶卉是太子的人,又或者是太子安插在慕子衿身边的眼线!
楚天荷心中苦笑,她本以为慕子衿只是单纯的为了左伶卉伤害自己而杀了她,心中对他的恨意还减少了一点儿,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
是啊,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他是个魔鬼,自己居然会相信他,楚天荷啊,你太笨了。回过神来,却见慕子衿正要褪下她的寝衣,楚天荷厌恶的躲开:“你还强迫我。”
慕子衿微微愣住,平身躺下:“这是你今晚跟本王说的第三句话。”
楚天荷沉默着,慕子衿又道:“你都不跟本王说话,怎么了解本王、爱上本王啊?”
楚天荷咬咬嘴唇,爱上你?姑奶奶我恨不得杀你了啊,楚天荷硬挤出一个微笑道:“那好啊,那我问你,嗯”楚天荷寻思着问他些什么,不经意间想起他背上的伤痕,于是道:“你背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慕子衿有些薄怒,硬邦邦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楚天荷道:“不问你你不高兴,我问你你又不说,还怎么了解你啊?”
慕子衿转过身去背着她:“被人打的呗。”
楚天荷不依不饶:“谁打的?”
慕子衿没有马上回答她,沉默片刻才道:“数不清了。”他说的很平淡,但一句数不清了,让楚天荷略感震惊,他不是王爷吗?怎么很多人打他吗?
楚天荷没再言语,她看慕子衿的身体有些微颤,蜷缩着身子,那种很缺乏安全感的睡姿,楚天荷用食指轻轻捅了他一下:“你没事吧?”
慕子衿把脑袋往枕头里使劲蹭了蹭,却不理会楚天荷,楚天荷很是内疚,她只是好奇的问问,却是在去揭人家的伤疤,虽然是自己所厌恨的慕子衿,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许久,慕子衿才再说话:“明晚父皇在宫中设家宴。”
楚天荷“哦”了一声,心中想到进皇宫见天子便有些忐忑,这时慕子衿却突然转过身,一手搂在她腰上,给楚天荷吓了一跳,可是更加让她郁闷的是,慕子衿将脑袋扎在她胸上,楚天荷打眼儿一瞅,慕子衿嘴角泛起一丝捉弄的笑容。
楚天荷想挪开身子,慕子衿却将她搂的更紧,枕的心安理得。
正文第十三章杯中醉
黄昏时分,楚天荷穿戴好来到王府门口,慕子衿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一身高贵的蓝紫色衣衫,懒懒的打量楚天荷一眼便上了马车,安叔忙扶楚天荷上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空间并不大的马车里和慕子衿在一起,让楚天荷有些不自在,一扭头慕子衿斜倚在软榻上,舒服的很:“王妃不过来躺下吗?坐着多难受。”
楚天荷忙摇摇头:“不用了。”慕子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楚天荷赶紧扭回头去掀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心中只求能快点到皇宫。
刚到宫门口,楚天荷刚松口气,便遇见了那日在街上遇到的荣德王,据楚天荷所知,他叫慕子默,是淑妃的儿子,但看他虽仪表堂堂,却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二哥,二嫂,你们好啊。”他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整体看起来,更加不搭调。
慕子衿悠然道:“难得这次你这么早来。”
慕子默只是露出虎牙冲慕子衿微笑,却将目光放在楚天荷身上:“二嫂酒量不错,下次有机会再逃跑,还来醉香楼找本公子啊。”
楚天荷尴尬的咧咧嘴,慕子衿道:“你还好意思说。”
慕子默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也不能怪我啊。”
慕子衿白他一眼:“走吧,去晚了父皇该不高兴了。”
皇宫庄严宏伟、富丽堂皇,让人顿时开阔许多,穿过一重又一重的宫门,不知绕了多少的弯儿,才来到崇阳殿。
进了殿中,在上座的位置上,一个中年人身着龙袍,气宇不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坐在另一侧的女子凤冠霞帔,容貌艳丽,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这便是皇帝与皇后了。
来到跟前,身边的慕子衿跪下请了安:“儿臣参加父皇、皇后娘娘。”楚天荷也连忙跪下,跟着说道:“臣妾参加父皇、皇后娘娘。”
皇帝面带微笑:“平身吧。”
转而又跟着慕子衿来到右下第一排的座位前。
“参加淑妃娘娘。”
楚天荷瞧了瞧这位淑妃娘娘,雍容华贵,端庄美丽,与皇后盛气凌人、母仪天下的气势完全两种风格,淑妃娘娘慢悠悠地道:“这便是华清王妃吧。”
“正是臣妾。”
淑妃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清丽可人,王妃来了这些日子,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来人,将本宫给华清王妃的礼物拿来。”
一旁的宫女赶紧去拿礼物,不一会儿,抱来一个小箱子,淑妃掀开箱子,只见里面是一尊红珊瑚雕塑:“这小礼物,便当做见面礼送与王妃。”
楚天荷接过谢道:“多谢淑妃娘娘。”
淑妃笑道:“不必客气。”
这时,走过来一男一女,楚天荷侧眼一看,正是那日抓走自己的男女,太子和太子妃。
慕子衿拉着楚天荷坐到座位上,那二人请过安后也坐回位置上,那女子狠狠的瞪了楚天荷一眼,楚天荷懒得搭理她,满不在乎的看向另一边。
宫女们忙着上酒上菜,这时,走进来一个少年,看起来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那些宫人忙请安:“参加四殿下。”
楚天荷一听四殿下,他便是绽阳王慕子辰了。
这绽阳王长得很秀气,像个女孩子似的,而且年纪最小,稚气未脱,眼睛黑亮的,像两颗黑宝石,只是却在左脸有一道伤疤,虽然细小,但还是能看得出。楚天荷心里叹口气,真是天公不作美。
皇帝朗声道:“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随意一些便好。”
慕子默笑着道:“那儿臣可就不客气了。”
皇帝端起杯:“好,来,大家先喝上一杯。”
楚天荷见桌上摆着两个盛满酒的杯子,是一对龙凤杯,便想着应该拿起那只凤杯,手伸出去还没碰到杯子,便见慕子衿把那凤杯拿了起来,楚天荷只好拿那只龙杯,缓缓喝下。
这味道好像和那日跟慕子默在醉香楼喝的酒一个味道。
皇后笑道:“这是大萧特有的梦里花,华清王妃觉得味道怎样?”
楚天荷见皇后跟自己说话,便回道:“酒香而醇,清新爽口。”
说话之间,却见慕子衿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楚天荷忙转回头,众人也都是一惊,忙从座位上下来过来看,楚天荷刚想张嘴,却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于是只喊了一声“王爷”。
鲜红的血液流在地上,流在慕子衿衣服上,皇帝大喊:“来人,宣太医。”
慕子默一个箭步过来,抱起慕子衿往内室而去。
慕子衿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昏迷,太医把了脉对慕凌风回道:“回皇上,那杯酒里是‘杯中醉’。”
皇帝听后一惊,慕子默插口问:“杯中醉,那是什么酒?”
太医回道:“回三殿下,杯中醉名字听起来像酒,颜色味道也都与梦里花没有任何区别,但实则是一种烈性毒药。”
楚天荷震惊,烈性毒药,慕子衿不会死掉吧?
慕子默大惊:“什么?毒药,谁敢对我二哥下毒?”说完,掠过来一把抓住楚天荷的手腕,怒道:“是不是你?你这个淮国的j细。”
楚天荷莫名其妙,辩解着:“不是,我,不是我。”
淑妃过来拉开慕子默,轻微斥责:“好了,不要胡乱冤枉别人。”
太医继续对皇帝道:“皇上,杯中醉烈性太强,与二殿下体内的寒毒相克,才致吐血的。”
皇帝喝道:“来人,把今天负责置酒的奴才都给朕抓起来。”而后语气颇为烦躁,袖子一挥:“你们都回去吧,别围在这儿了,太医,你赶紧给子衿解毒。”
众人见皇帝生气,忙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太医则在床前忙活儿,皇帝杵在一旁一脸严肃,楚天荷只好在一边站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太医才忙完,皇帝看了一眼楚天荷:“你在这儿照顾子衿。”
说完,便和太医一同出去了。
楚天荷走到床边,见慕子衿冒虚汗,眉头皱着,手紧抓着床单,好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楚天荷看在眼中,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猛然想起那杯中醉是放在凤杯中的,按理凤杯应该是自己喝的,难道真正的目标是自己?可慕子衿却抢过去喝了,他在搞什么?是不知道那里有毒药,还是明知有毒却替自己喝?
慕子衿闷哼了一声,楚天荷回过神来,用毛巾帮他擦去头上的汗。
看他痛苦的样子,楚天荷心下微微得意:让你欺负我,这下遭报应了吧!随后一想:额,不对不对,慕子衿要是不喝,那躺在这儿的就是自己了,这么样的话,我还得谢谢他了。楚天荷撇撇嘴,手下力气却轻柔了许多。
正文第十四章树林夜(上)
楚天荷手托着下巴,支在床边上,却忽然闻到一股异常的香气,楚天荷感觉不妙,却已来不及了
再次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白天,而她已身处一片树林之中。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楚天荷见这树林树木虽然稀疏,但根本找不到路。
呆呆的站在林子里,楚天荷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太子和那个恶毒太子妃要除掉自己?昨晚在宴会上把酒换成毒药,今日又将自己迷晕扔到这林子中。
不一会儿,天空忽然传来闷雷,楚天荷向天上一瞅,似是要下雨的前兆,心里直冒苦水,这下糟了!
这个时候又没有指南针,又没有定位仪,没下雨都走不出去这树林,要是下了雨更加找不到路了。
可是老天爷似乎并没有打算保佑她,反而雷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楚天荷就感觉有液体滴在自己头上。
还好周身都是小树,要是参天大树,岂不是要被雷劈死!
雨渐渐下了起来,楚天荷一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无处躲雨。
伴随着轰轰的雷声,楚天荷心里直打颤,加上又被雨淋,她真怕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心里的恐惧又加深一层。
雨越下越大,无情的淋在楚天荷身上,楚天荷心中苦笑:真是倒霉到家了!自己不知得罪哪路神明了?
因是急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可是楚天荷已经成了落汤鸡了,被雨冲刷过的土地,滑而泥泞。
楚天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也不知走到哪了,更倒霉的是,天还阴着,连太阳都看不到,方向全无。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紧贴着身体,被微风一吹,楚天荷一个哆嗦,直打喷嚏。
鞋子上都是泥,走了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楚天荷靠在一棵树干上喘大气,寒冷、恐惧、疲惫,楚天荷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便昏睡了过去。
肚子的饥饿感传来,楚天荷慢慢清醒,头昏昏沉沉的,清醒了片刻,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死在这儿,于是站起身找到一个残破的蜘蛛网,她记得蜘蛛网都是朝南的,可是萧国皇宫是哪个方向?不管了,朝南走吧。
天却渐渐黑了,楚天荷现在又担心起这树林里不会有什么野兽吧。
正哆嗦着,脚下一滑,正好是处下坡,楚天荷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只觉晕晕乎乎地,再站起来,又不知东南西北了,忽然一声乌鸦的叫声,楚天荷本就紧张,一下又被吓了一跳,楚天荷赶紧站起来,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天荷忽感觉周围的树枝残叶在动,吓得慌不择路,其实只是风吹的,但楚天荷此时精神紧张,“草木皆兵”了,慌张之时,又不小心摔了下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楚天荷再也支撑不住,坐在地上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感觉有人走到她身边蹲下,那人伸手想扶起她,楚天荷一时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从紧张到放松,一下扑到那人怀里,胡乱抓起的那人外袍衣角又是抹眼泪又是擦鼻涕。
忽感觉不大对劲,忙抬起头,看清这人居然是慕子衿,直吓了一跳,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得直咳嗽,慕子衿也不管她,任她咳嗽着。
楚天荷停止咳嗽后,盯着慕子衿,慕子衿脸色苍白,有些憔悴,又好像很疲倦,楚天荷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着:“你,你还好吗?”
慕子衿微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到楚天荷第一句话会说这个,见楚天荷混身湿透,袖子裤腿都破了,露出里面被树枝划出微红道子的皮肤,于是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楚天荷身上。
又将她打横抱起来,这样窝在慕子衿怀里,楚天荷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两眼直钩钩的看着慕子衿,脸忽然红起来,她不是第一次接触慕子衿了,甚至已有过肌肤之亲,可每次只要离慕子衿很近,她心里还是会紧张。
虽然他的身上还是有些冷,但是楚天荷此刻却觉得很温暖。
楚天荷忽然想起了爸爸、妈妈,她的父母在她七岁时就离异了,她被判给母亲抚养,后来,母亲另嫁他人,母亲的新家庭也有了属于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而自己的父亲,也娶了别的女人,父母都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自从她上了高中住宿在学校,父母除了各自每月按时打来生活费之外,再不管她其他的事,连一句电话里的问候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
在她的记忆中,很少有人对她好,虽然慕子衿对她也不好,甚至只把她当成是床榻上的玩物,但是不知怎么的,她总是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接近慕子衿,让她无法控制,而那股力量,恰恰是来自于心。
正文第十五章树林夜(下)
慕子衿将她抱上马,自己也骑上去,将她环在怀里,催马前去。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寂静的树林中,是马蹄嗒、嗒的声音,格外悦耳。
马跑得并不快,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快步的走,所以楚天荷没有感觉很颠簸。可是,楚天荷头疼的厉害,又饥肠辘辘,已是强自撑着。
走了一段路,楚天荷隐约感觉身后的慕子衿体温越来越冷,若不是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就要以为是不是个僵尸在抱着自己。
一下子想起那日在浴春堂他抱着自己时也是浑身冰冷,昨日太医说他体内有寒毒,难道是因为这?可是,他怎么会中寒毒?
突然背后一凉,楚天荷眼见慕子衿的手离开缰绳,猛然回头,慕子衿却跌落下马,楚天荷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下,一时着急,没踩到马镫,直接掉下来。
楚天荷顾不上摔得疼,爬过去扶起慕子衿,之所以用爬,是因为她此刻也没什么力气了,慕子衿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坐起来,向右侧一扭身,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呕吐起来。
浓浓的药味儿顿时传来,楚天荷一惊,慕子衿却是把昨天太医给他喝的解毒之药都吐了出来, 猛然触到慕子衿的手,只觉得冰凉的很。
慕子衿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虚弱:“你去捡些柴火来。”
楚天荷站起身,一阵眩晕,但还是摇摇头清醒一下,先将马拴在树干上,然后去挑了些没有被雨淋湿的树枝抱了回来。
慕子衿拿出火折子,将树枝点燃,烤着火,渐渐温暖多了。
慕子衿又道:“把湿衣服脱了,烤干。”
楚天荷抬起头:“啊?”
慕子衿瞪了她一眼:“怎么,要本王帮你脱啊?”
楚天荷知道这样穿着湿衣服肯定会着凉生病的,也明白慕子衿虽然态度不好,但实则也是为自己着想,但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总是不好意思的。
慕子衿催促道:“脱!”
楚天荷咬咬牙,反正早就被他看光了,脱就脱!
楚天荷脱下外衣和里衣,只剩下肚兜和裘裤,冻的直哆嗦,慕子衿没好气儿:“拿过来!”
楚天荷手直打颤的将衣服递给他,又拿起披风裹在身上。
过了一会儿,慕子衿将烤干的衣服递给她,楚天荷拿在手中,传来火烤过的暖意,穿戴好后,走到慕子衿身边将披风搭在慕子衿身上。
慕子衿愣了一瞬,只看了楚天荷一眼,也没拒绝。
“你怎么找来的?”楚天荷好奇的问着。
慕子衿淡淡的道:“本王的鼻子很灵的,你跑再远,本王也能闻的到。”
楚天荷噗嗤一笑:“那不成了狗鼻子了?”
慕子衿一个冷眼看过来,楚天荷闭上嘴,但挑了挑眉毛,慕子衿冷笑一下:“你心倒大,被人连连下毒手,却还能笑出来。”
楚天荷低下头:“你为什么要抢过去喝那杯毒药?”
许久见慕子衿也没回答她,抬头看去,慕子衿靠在树干上睡着了,一脸倦容,似是累极了。
树枝着的很快,楚天荷怕火灭了慕子衿会冷,便坐在火堆旁时不时的加柴,虽然她一直恨慕子衿强迫于她,但看他吐血昏迷难受的样子就心软,再也恨不起来了。
楚天荷忽然发现,慕子衿之所以没再上马准备回去,而是打算在树林过夜,是他从马上掉下来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起来过。
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吗?
他王爷之尊,恐怕这辈子都没在野外露宿过吧。
到最后,楚天荷实在熬不过,也倒头睡下了。
第二日太阳还只是刚升上来,楚天荷在睡梦中被慕子衿给叫醒,楚天荷一睁眼睛,慕子衿便冷声道:“起来走了。”说完,便去牵马。
楚天荷爬起来,见慕子衿气色好了许多,中了烈性毒药,解药又都吐了出来,总共才过两宿就活蹦乱跳的了?这人还真是奇怪。
回到王府,回房前一刻,楚天荷低声对慕子衿道:“谢谢你来救我。”
慕子衿悠悠的道:“好没诚意啊,要感谢本王,得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啊。”
楚天荷低下头不说话,慕子衿也没再理会她,慢步走回房间。
天黑后,安静漆黑的胡同中,两人匆匆而过,走到胡同深处。
“干什么?”男子的声音有些不悦。
一个女声开口道:“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男子不以为意:“你是担心我死了,没人帮你了吧?”
女子语气有些失望:“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担心你,你喝下杯中醉,又消失了一晚上,你可知”
男子眼神阴冷,盯着女子:“你为什么要杀楚天荷?”
女子一愣,但随即恢复过来:“她,杀不得吗?”
男子负手而立:“你是想像左伶卉一样的下场吗?”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凑近男子身边,语气似柔情,又似怨气:“我不喜欢她,我不喜欢有别的女人在你身边,那样,我会嫉妒的。”
男子冷笑一声:“哼,那怎么没见你杀了左伶卉呢?”
女子恨恨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不过,她已经死了,她那些市井兄弟也死了。”
“你杀了他们?”
女子淡然道:“是啊,谁都不能伤害你,伤害你的人都要死,楚天荷敢刺伤你,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
男子沉默片刻,之后才道:“楚天荷还不能死。”
女子咬咬嘴唇:“你要是不想她死,完全可以将那杯毒药倒掉,你喝了干什么?”
男子迟迟不做回答,准确来讲是根本没打算回答,女子媚笑:“你故意叫我担心,老是想着和我作对,真是淘气,呵呵。”
男子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眼神凌厉:“你再敢胡说,我就掐死你。”说完,才松开了手。
女子捂着脖子咳嗽:“你干嘛这么用力,对女孩子不能温柔一点吗?”
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盯着女子:“你是女孩子吗?不过是条狐狸精罢了。”
女子停止咳嗽,媚笑道:“咱们彼此彼此,所以才会坐上同一条船。”
“做你应该做的事。”男子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女子带着愤怒和不甘站在那里。
正文第十六章玫瑰糕
楚天荷来找慕子衿的时候,他正在凉亭处,倚在摇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翻看着,优雅的侧面轮廓如和田玉般温润美观。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亭子周围都是绿草地,一排石子路铺向亭子入口,楚天荷走过去,慕子衿悠闲自在的身影在随风摆动的柳树枝下渐渐清晰。
走上亭子,慕子衿也没看她,还在专心看着书,楚天荷将一盘糕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慕子衿懒懒的打量一眼:“什么东西?”
楚天荷微笑着回答:“诚意啊。”
慕子衿向后躺了一下,摇椅随之轻微的摇晃着:“本王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楚天荷没有回答他,却说着:“这玫瑰花糕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慕子衿坐起来,看着桌上的糕点:“玫瑰花糕,安叔告诉你的?”
楚天荷道:“谁告诉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这个,所以”
“所以你就想迎合本王的胃口,来讨好本王。”
楚天荷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单纯的感谢一下,不是讨好。”
慕子衿盯着她:“你不怕本王了?”
楚天荷淡淡的道:“我想了一下,其实你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慕子衿拿起一块儿玫瑰花糕,调侃道:“你不会下了药吧?”
楚天荷有种想把那盘糕点扣在他脸上的冲动,心中暗骂:你以为谁都那么缺德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姑娘大人大量,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谁稀得搭理你啊!
楚天荷想了一番才道:“你喝烈性毒药都不死,还在乎这吗?”
慕子衿笑了一下,楚天荷懒得再跟他说话:“你慢慢吃哈,我走了。”说完,提步就出了凉亭,心中诅咒慕子衿被噎死才好。
慕子衿尝了一口手中的玫瑰花糕,他在口中嚼了很久,却迟迟没有咽下去
繁华富丽的皇宫,一个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是一个小院落,在皇宫的偏僻角落,有些萧索,但也清静,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子冲屋内柔声喊道:“二殿下,来尝尝欣婆婆做的糕点。”
容颜秀美的少年满心欢喜的跑出来,拿起盘中的玫瑰花糕:“嗯,真好吃,欣婆婆,你对子衿真好。”
女子眼中尽是柔情:“二殿下喜欢吃就好。”
欣婆婆以前是洗衣局的老宫女,那日因不小心洗坏了淑妃的衣服,而被淑妃宫里的掌事宫女狠狠的教训。
“这是淑妃娘娘最喜欢的衣服,你竟然给洗坏了,来人哪,给我打。”那掌事宫女声音尖酸刻薄。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知错了就好使了?给我狠狠的打,不知规矩的奴才。”掌事宫女依旧不依不饶。
“住手。”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
“哟,二殿下,奴婢参加二殿下。”那掌事宫女并不把慕子衿放在眼里,只是表面假意行了礼。
“你们干嘛要打她,她年纪都大了,你们还这样。”少年的语气平淡,仿佛不是在打抱不平。
掌事宫女翻翻白眼儿:“二殿下管的事倒不少,还是好好念书才是正事。”
“你们放了她。”慕子衿道。
掌事宫女一愣:“放了她?她洗坏了淑妃娘娘的衣服,理应得到教训。”
慕子衿走过去扶起欣婆婆:“以后,她就是我宫里的人,这总可以吧。”
掌事宫女一个白眼:“哼,那好,我们走。”
掌事宫女带着人离开后,欣婆婆感谢着:“多谢二殿下。”
“婆婆,你年纪大了,怎么还在洗衣局洗衣服?”少年眼神清澈,认真的问着。
欣婆婆感叹道:“在哪都是一样,宫里的奴才有个温饱就不错了。”
欣婆婆就这样来到了慕子衿的宫中,一直照顾慕子衿,那时候的慕子衿失去了母妃,在皇宫之中,除了安叔没有人对他好,欣婆婆来了以后,让慕子衿又多了一份温暖,她最拿手的就是玫瑰花糕,经常做给慕子衿吃。
后来慕子衿离宫,三年后再回到萧国时,欣婆婆已经去世了,自此之后,慕子衿就再没吃过玫瑰花糕,不是其他厨子做不出来,而是那只属于欣婆婆的玫瑰花糕,味道是不一样的。
桌上的玫瑰花糕散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慕子衿收回思绪,咽下口中的玫瑰花糕,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室内装饰华丽,地上盆子里摆放着冰块,将室内的闷热驱走,一人坐在床榻上品着梅子汤,坐在底下圈椅上的人道:“殿下,听说皇上没有再追查杯中醉那件事?”
榻上人慢慢道:“不错。”
椅上之人点点头:“看来慕子衿这次算计错了,高估了他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自己中毒吐血,皇上都无动于衷,不知现在是怎样一副愤恨的表情呢。”说完,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本宫就担心,父皇是故意的,想让本宫自以为得父皇信任,然后恃宠而骄,到时候落下话柄,岂不如了父皇的心意。”
椅上之人一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皇上,是既防您,又防他啊,而且,这样一来,慕子衿心中肯定不是滋味儿,肯定怨恨殿下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皇上还真是狠哪。”
“王丞相不必惊慌,父皇纵然想这样,但是,本宫和慕子衿要是不争,这利父皇也得不到。”
“哦,是,太子殿下英明,微臣糊涂了。”
王丞相停顿半响,又问道:“听说,左伶卉死了。”
太子眼中没有任何起伏:“早晚的事,那个女人太愚蠢,本宫再三嘱咐她,不要给慕子衿抓到把柄,她偏不听,死有余辜。”
王丞相笑道:“恐怕是对慕子衿动了情吧,因爱生妒,可她也不想想,想得到慕子衿的宠爱,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说完,与太子相视而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好似藏了刀。
正文第十七章开弓箭
海儿手拿一件橘色的轻纱衣衫走进来房内,笑嘻嘻的道:“王妃,明天宫中举办比武射箭的活动,这不,宫中特意送来了衣服,好去参加。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楚天荷有些兴趣:“比武射箭,听起来蛮精彩的。”
海儿笑道:“是啊,咱们大萧是打出来的江山,对于武术方面比较重视。”
楚天荷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次日,跟着慕子衿来到校场,参拜完皇帝皇后等人,便去一旁就座。
楚天荷向旁边望去,慕子默、慕子辰、慕子言等人都依次就座。
慕子默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慕子辰坐在那里安静的像个大娃娃,慕子言一派凌人之上的气势,跟他那个皇后母亲一个样子,搞不清谁才是皇帝老大,楚天荷想这太子一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正打量着众人,却又与太子妃的目光对上,太子妃冲她一笑,楚天荷忙扭回头,只觉得那个笑容阴邪无比。
坐在对面的是一些王侯将相,楚天荷全都不认识,却好奇的瞧瞧这个瞧瞧那个。
过了片刻,只听皇帝朗声道:“今日,咱们先比比射箭的本事,看看大家有没有进步啊,这第一箭,朕先来射。”说完,对一旁的侍卫道:“来,拿朕的弓来。”
萧皇幕凌风四十有一,正直壮年,射箭的姿势给人威风凛凛的感觉,一箭射出,正中靶心,众人都称赞:皇上好箭法啊。
慕凌风将弓递给太子:“来,太子,第二箭你来射。”
慕子言接过弓,抽出一支箭,慕子言眼神凌厉,只听嗖的一声,依旧是正中靶心,而且力道之大,箭直穿透了靶子,众人又都赞叹慕子言好箭法。
第三人是龙腾文,他是禁军的少将军,年轻有为,据说当日使淮国大败的人就是他。
楚天荷看去,只见这人二十几岁的年纪,气宇轩昂,朝气蓬勃。
龙腾文下场后,一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人站起来道:“皇上,臣听闻二殿下新娶的王妃乃是淮国第一大将军楚鸿祯的女儿,想必将门之女这射箭的功夫也是厉害的,不如请王妃一展身手如何?”
楚天荷一听,有些心慌,自己这个假冒伪劣的昭和郡主哪里会射箭哪。
皇帝迟疑一下:“华清王妃确是将门之女,只是这射箭”
这时,又一人道:“楚将军的女儿肯定不会逊色的,王妃,也让我们看看这将门之风吧。”
“对啊,让我们见识见识!”
楚天荷知道这些人故意为之,看自己是敌国过来的联姻之人,趁机刁难。不禁侧头看了看慕子衿,慕子衿冲她微微一笑,似是赞成之意。
楚天荷扭回头,皇后插口道:“卫国公也无其他意思,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只是互相锻炼锻炼身体,王妃尽可一试。”
楚天荷暗骂:原来那个老家伙是卫国公,皇后这话是旨在要自己射这箭了。豁出去了!于是站起来朗声道:“臣妾愿意一试。”
楚天荷走到场中央,拿起弓,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两手一拉,却怎么也拉不开。
方才嘲笑她的人又道:“哈哈,既然拉不开,就不要勉强了。”
“就是、就是。”随即便有附和声。
楚天荷又加大些力气,可弓只是微微开了一点儿,楚天荷暗叹,这下可糗大了!这具身体力气也忒小,要是自己以前的,应该还能拉开。可是众人又都嘲笑自己,楚天荷直窘在场上。
正在此时,楚天荷忽觉背后过来一人,接着将自己环在怀里,双手握上自己拿着弓的手,传来隐隐的兰花之香,楚天荷不用看,就知道是慕子衿。
慕子衿在她耳边低声道:“帮忙用点儿力。”
楚天荷一下子回过神,手上忙用力拉,其实,她还没怎么用力,弓就已经被拉开了,她再看时,箭已飞出。
叮的一声,箭定在靶上,但却只是射在了红心的外围处,没中靶心。
周围人一阵唏嘘,有可惜,有鄙夷,别人不知道,但楚天荷却明显的感觉到,慕子衿在发出箭的前一刻,手向左微微一偏。
他是故意射歪的!
然忽反应过来,刚刚光把注意力放在箭上,此刻,才发现,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搂着自己合射这一箭,顿时脸红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子衿松开手,背着手悠闲的走回座位上坐下,无视周围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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