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王妃 - 华清王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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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人的眼光。

    楚天荷半低着头,跟着灰溜溜的小跑回座位,也不敢抬头,只怕迎上众人的目光。

    皇帝慕凌风开口打圆场:“额,子衿的箭法可是退步了许多,回去要好好练习啊。”

    慕子衿站起身施礼道:“是,父皇。”

    慕凌风又转向另一边:“子默,该你了。”

    慕子默忙摇手:“父皇,儿臣今日身体不适,浑身没力气,所以,就不用了吧?”

    慕凌风冷哼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坐在一旁的淑妃面露尴尬,但当事人慕子默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过后,又上来几人,但楚天荷也都不认识,而且被那个卫国公和慕子衿一搅合,她也没心情看下去了。

    射完箭后,中场休息,接下来要进行比武,休息期间,慕子衿低声对楚天荷道:“本王帮你解围,你要怎样感谢本王啊?”

    解围?添乱还差不多。楚天荷道:“怎么,还要我再做一盘玫瑰花糕吗?”

    慕子衿微笑着,将胳膊放在桌子上,手背杵着脸颊,阳光照在他身上,温和散漫的样子,好看的紧,唇若胭脂,轻轻说着:“好啊。”

    楚天荷看见那笑容纯真无害,直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这时,太子和丞相王晋朝这边走过来,慕子衿觉察有人,又重新坐好。

    太子脸上挂着虚伪的担忧之色:“二弟,你中的毒怎样了?那日去看望你,可你却出宫了,大哥一直担心着呢。”

    慕子衿站起身,声音平淡如水:“有劳大哥费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太子又换成一种虚伪的微笑:“哦,那就好,好在二弟没有出什么事,否则父皇可真是要发怒了呢。”

    一声鸣锣之声传来,意味下一场的比武要开始了。

    正文第十八章断发带

    稍事休息的众人又都重新回到座位上,准备观看比武。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第一组上场的是慕子言和一个禁军中的副尉,慕子言先行出手,招式沉稳有力,那人也不弱,每到险处,总能化险为夷,躲过锋芒,只是,打了片刻,太子一直处于攻击状态,那人却被逼的步步只能抵挡,最终败给慕子言。

    楚天荷暗想这太子的功夫倒还真不赖。

    而后又上来两人,比试一番,却都败在慕子言手中。

    皇后在一旁笑的得意。

    但本是众人比武,却成了慕子言一人挑擂台了。

    慕凌风忽然道:“太子连胜三场,也辛苦了,稍事休息一下再来吧。”

    慕子言依言退下去。

    下一场,又成了龙腾文主擂台,众人虽都赞叹不已,但见慕子言和龙腾文那么容易就打败众人,也觉得没劲。

    第三场,慕子言重新回到台上,和龙腾文打这一场,不料,龙腾文却站在台上自己认输:“腾文并非太子殿下对手,先行认输。”

    众人本都想看这最后对决,谁成想龙腾文居然自己认输,好好的兴致一下子全无。

    慕凌风道:“既然龙少将军认输,子衿,你来和太子比试一下吧。”

    楚天荷不由得想,刚刚太子和慕子衿的对话里句句带刺,最后一句是在嘲笑慕子衿即使中毒吐血都没能让慕凌风发怒,在讽刺他不得慕凌风的重视和疼爱吗?

    慕子衿淡淡的对慕凌风回了声“是”。然后便慢步走上台去,他走的很悠闲,看起来不像是去比武,倒像是去游玩儿。

    擂台之上,慕子言一身黑金色锦缎衣服,英武不凡,但整体看来,却总是说不出的阴险之气,慕子衿则是一身上等云锦所制的青衫,轻飘飘的站在那里,神情闲适。

    慕子言看着慕子衿,面带笑容:“二弟,出手吧。”

    “大哥请。”

    慕子言倒没客气,先行出手向慕子衿一拳攻来,慕子衿一侧身,躲开慕子言这一拳,慕子言顺势横着挥臂过去,慕子衿一手挡下,慕子言另一只手又打过来,慕子衿另一只手连忙抵挡,两臂相撞,却是把楚天荷下了一跳。

    楚天荷见慕子言那力道之大,碰上慕子衿的胳膊,似乎会把慕子衿的胳膊撞碎一样。慕子衿向后倒退两步,慕子言顺势一腿支地,一腿弯曲,已膝盖之力攻上慕子衿腹部,慕子衿转身一躲,慕子言快步向前,一把抄起摆放在一旁的剑。

    慕子衿见他出剑,也随手拿起一把剑,两剑交锋,那剑光晃得人刺眼。

    楚天荷在下面看的不知为何心直揪在一起,慕子言招招发狠,眼神犀利,可慕子衿只是一味抵挡,似在退让。

    慕子言一剑过来,直擦过慕子衿肩头,楚天荷抓着裙子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下。

    然只是一瞬间,只听呯的一声,两剑齐断,两个断下的剑尖跌落在地上,然随之而下的还有两条已经断了的发带,飘然落在地上。

    楚天荷心中一惊,接着便看到慕子衿宛若黑色丝绸般的头发因失去了束缚倾泻而下。

    众人皆是一惊,慕子言盯着慕子衿,眼神之中略显锋芒。

    在楚天荷的侧面角度将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慕子衿本可抵挡那一剑,但他没有,他只是轻轻放在胸前假装抵抗了一下,而慕子衿手中那断剑,是被慕子言的剑活活砍断的,而非因为两剑撞击而撞断。

    楚天荷才知慕子衿本想故意败给慕子言,所以从一开始便只是防守,只是,慕子衿也不曾想到慕子言会趁机挑断他的发带。

    底下众人都小声议论着,傻子都知道慕子言想让慕子衿当众出丑,但慕子衿一直看着那发带落在地上,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众人都向慕子衿瞧过来,却都不再做声,慕子衿一身素洁青衫,一张绝世之容,披散下的头发在风中随风飘舞,不仅毫无出丑之状,反而平添了几分出尘之风。

    过了片刻,皇后打破了平静:“太子,快给华清王赔罪。”

    慕子言放下手中的断剑,对慕子衿施了一礼:“二弟,大哥”

    慕子衿却打断慕子言的话:“大哥好剑法,子衿认输。”说完,扔下断剑,转身走下台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回椅子上。

    楚天荷恍然明白慕子衿为何故意将箭射偏,又故意败给太子,这便是宫中生存之道吧,作为王爷的慕子衿是不能超越太子的能力的,隐藏自身的光芒,实则是在保护自己。慕子衿,就是这样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着的吗?

    侧头见慕子衿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于是,心中一股柔情油然而起,解下袖口结成蝴蝶结的橘色丝带,轻揽过他的头发,慕子衿惊了一下,扭头看楚天荷,楚天荷也被吓了一跳,忙收回手,慕子衿却又将头扭回去,将一头乌发重新对着她。

    楚天荷轻手捋好他的发丝,将丝带轻轻系上去。那头发,在手心里的感觉异常柔顺光滑。

    弄好后,楚天荷才发现,不知道自己方才怎么会去碰他,好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抑或是情不自禁。

    比武比到此处也算结束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一出,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慕凌风便宣布比武到此结束。

    宫人们又都忙着拆台子、搬椅子等事,楚天荷本想跟着慕子衿回去,可是一转身,慕子衿却不见了。

    可能有别的事吧,那我就先回马车上等他吧。楚天荷这样想着。于是,便自己准备出宫去,可是,楚天荷在复杂的皇宫中犯了路痴。

    绕来绕去,走到一处假山处,更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楚天荷挠挠头,不禁郁闷,这里怎么连个宫人都没有,又走几步,却听见假山后有人说话,楚天荷便想过去问问路。

    只是一绕过假山入口,却是让她一愣。

    说话之人,却是慕子衿和太子妃,他二人见有人,回头看去,但却没有惊讶,太子妃冲楚天荷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楚天荷知道自己看见不该看的了,慌忙往回走,慕子衿却慢步跟在她后面。

    可最终还是她跟着慕子衿出的宫,上了马车,楚天荷更加不敢看慕子衿,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和太子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那那次被太子抓走,被方雪瑶鞭打,不会和慕子衿有什么关系吧?

    正文第十九章曲悲凉

    正愣神期间,慕子衿却突然过来搂楚天荷,楚天荷冷不及倒在慕子衿怀里,心下一颤,刚想挣脱起身,慕子衿环着她的的手臂却一用力,楚天荷挣脱不开,慕子衿一翻身,将楚天荷压在马车中的软榻上。+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紧张感再一次来袭,慕子衿看着身下满脸不情愿的楚天荷,忽然笑道:“刚刚还知道服侍本王,现在怎么又不情愿了?”

    楚天荷懒得做徒劳的挣扎,只是静静的躺在榻上,听慕子衿说这话,忙说道:“谁服侍你了?”

    又是那个魅惑之笑,楚天荷眼神躲闪了一下,慕子衿的声音仿佛有蛊惑之力:“其实,你心里是渴望本王宠幸你的,只是表面上端架子而已。”

    楚天荷一脸无奈:“你的理解能力还真特别啊。”

    慕子衿脸带笑意,目光却冰冷:“是你装的不够好,你究竟是谁?到本王身边来想耍什么花招?”

    楚天荷平静的看着他,像是自我介绍一样:“楚天荷,昭和郡主,楚鸿祯的女儿。”楚天荷没有害怕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本就叫楚天荷,况且这个身体也的确是楚天荷的,所以他再怎么怀疑自己,也找不到证据。

    楚天荷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敢直视慕子衿,以前,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有过仇恨,有过不屑,有过很多复杂的情绪,但今日她才真正看明白,隐藏在那些神情最深处的,是空洞!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此刻,马车外不时传来吆喝声、说话声、走路声,车内车外,却是截然两个世界。

    慕子衿冷声道:“是吗?你要装她也要装的像一点儿,楚天荷以前从来不会骂本王,也绝对不敢咬本王、拿匕首刺本王,更加不会去做什么玫瑰花糕。”

    楚天荷声音也冷下来:“那是之前,我只是不想惹事而已,可你总是欺负我,难道我还不能反抗了吗?我可不想被你一直凌/辱着。”

    慕子衿刚要说话,车外传来一声:“王爷,到府了。”

    慕子衿收回想要说的话,将楚天荷打横抱下马车,家仆看着慕子衿冷着一张脸,快步抱着他们的王妃走,都不敢说话,心中却都叹气,不知这王妃又怎样惹到王爷了。

    慕子衿抱着楚天荷径直走到清烟阁,一脚踹开门走进去,将楚天荷一把扔在床榻上,楚天荷忙想爬起来,慕子衿却将她压在身下:“凌/辱?你把本王对你的宠幸当做是凌/辱?好啊,本王不介意再凌/辱你一回。”

    还没容楚天荷想一下,慕子衿一手按住她,一手撕扯楚天荷的衣服,楚天荷大喊:“慕子衿,不要!”

    慕子衿冷笑:“不要?那可不行,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怎能不好好宠爱一下呢?”

    慕子衿一把扯开楚天荷的衣衫,那件宫中特意送来的橘色丝裙顿时被扯得稀烂,楚天荷挣扎着:“慕子衿,你放开我,放开,别这样对我。”

    慕子衿不理会她的叫喊,狂热的吻上她的脖子、锁骨,一点点来到胸前,占有着她的柔软。楚天荷感觉他的手向下游走去撕扯她的裤子,楚天荷害怕那痛,也不想再被他玩弄。

    费力的抽出一只手来朝慕子衿脸上挥去,啪!

    慕子衿愣住了,楚天荷惊惶的看着慕子衿,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个微红的巴掌印,楚天荷也愣住了,她居然甩了慕子衿一巴掌,下手还不轻,一阵凉意过来,楚天荷才发现自己上身是光着的,忙拉过被子遮住。

    她以为慕子衿肯定不会饶过她,可慕子衿却突然起身走下床去,走了几步,似是支撑不住,便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

    楚天荷侧头看去,见慕子衿身体颤抖,又是那个样子!那日在浴春阁他也是这个样子,楚天荷忙坐起身穿好衣服,慕子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冷漠。

    “滚回你自己房间去。”慕子衿的声音有些轻颤,楚天荷下了床,在经过慕子衿身边时,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回房路上,楚天荷暗叹,这个王妃可真不好当,整天面对这个时好时坏的煞神,又要防着宫中暗害自己之人,想到此处却没再想下去。转而将手捂上心口,昭和郡主啊,你是喜欢慕子衿的吧,但是,别用你的心来控制我好不好?

    还未到房中,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琴声,声音的来源似是清烟阁,曲子的调子很是悲凉,似有着无尽的哀愁,却只能借着琴声来表达心中之情。

    清烟阁的门没有关,安叔慢步走进来,轻声唤了一下:“王爷。”

    慕子衿停下来,从琴桌旁站起来:“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无法摆脱这寒毒的束缚?”

    慕子衿的语气极为平淡,好像在问着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安叔听的直心痛,却还是忍住,尽量让语气平稳:“不会的,肯定会有解毒之法的。”

    慕子衿像是自嘲一般笑笑,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梧桐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许久才道:“你看,鸟儿都知道求爱营巢,动物都有感情,可我作为一个人,却没有,真是讽刺啊。”他这话说的沉重而悲凉。

    安叔听来很是心酸,慕子衿背对着他,他无法看到慕子衿的表情,但那个孤清绝傲,落寞苍凉的背影却足以令他肝肠寸断。

    慕子衿转过身,青衫淡雅,眉目如画,衬着窗外的景色,仿佛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安叔怔了一下,恍然之间又如看到了当初那个皎如玉树的美丽少年。

    如果没有那噩梦般的三年,他依然还是那个和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

    慕子衿再次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安叔的回忆,“安叔,她做了我曾经不敢做的事,她知道反抗,我在想,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反抗过呢?是不敢,还是不能?”

    “我妄动情欲,所以注定要受到惩罚,可是我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都是把仇恨强加在别人身上。”

    安叔重重的叹口气,却不知清烟阁外偷听的一人也在心中叹了口气。

    正文第二十章喝醉了

    楚天荷对慕子衿的那番话似懂非懂,走到凉亭前,都是那日慕子衿倚在摇椅上温和俊秀的身影,楚天荷摇摇头,想驱赶走他的影子。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她抬头看着天空,很蓝,很晴朗,却再也温暖不了她的心,怎么办?以后就要这样过日子吗?

    楚天荷突然想起一个地方,一个人来。

    醉香楼。

    慕子默见她来,也没有惊讶,好像已经预料到她会来一样,又或许是他根本就没在乎谁来不来的。

    安静的雅间里,隔绝了外面的喧闹,慕子默倒了碗酒递给楚天荷:“怎么?又逃跑出来了?不怕太子再把你抓走吗?”

    楚天荷接过来一口喝下去:“抓就抓,他直接杀了我才好呢。”

    慕子默端着酒却没喝下去:“怎么了?你跟二哥吵架了?”

    楚天荷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去:“没有啊,我哪敢和他吵架啊。”

    慕子默靠在椅子上:“这世间的男女之情真是让人头疼,还是一个人好,潇潇洒洒,无牵无绊,不用去理会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轻松啊!”

    楚天荷停下来猛烈的喝酒方式:“情?”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没有情。”

    慕子默愣了一下,苦笑道:“不是没有情,而是不能有,你不明白一个人连感情都被剥夺的滋味。”

    楚天荷呆呆的看着碗里的酒,“动物都有感情,我作为一个人却没有。”慕子衿的那句话回想在楚天荷的脑海中,楚天荷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有?”

    慕子默提起酒坛,仰头喝下:“造化弄人啊!”

    楚天荷怔怔的看着他,慕子默却转变了语气:“美酒俊男当前,你说些个令人不开心的事干嘛?来来来,干了,别耽误了如此良辰美景。”

    楚天荷笑了笑,决定将满心烦恼暂时抛诸脑后,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来,干。”

    楚天荷之前喝的太急,又喝下去一坛之后,头就有些晕了,慕子默道:“喂,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二哥找不见你,又该骂我了。”

    楚天荷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我不回去,那个华清王府像个大冰窖、大牢笼一样,呆在那里很压抑,我才不要回去。”

    慕子默看了看对面的人,耸耸肩膀,轻声道:“二哥,你娶了人家就好好待人家,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喜欢捉弄女孩子,没想到你比我还过分,我看你怎么收场。”

    慕子衿白他一眼,慕子默继续挖苦他:“听到了吧,她对你那个王府就这种看法,冰窖、牢笼。”说完,凑近楚天荷道:“你不回去,二哥该担心了。”

    楚天荷颇为烦躁,醉的一塌糊涂,含糊着道:“他才不会担心我呢,他就只会欺负我,本来我还感谢他去树林里救我,给他做玫瑰花糕,可他不知好歹,说我给他下毒,还怀疑这怀疑那的,疑心病也忒重了,我不想再看见他。”

    慕子默得逞的冲慕子衿笑笑,慕子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抱起楚天荷离开房间,慕子默也跟着一起走。

    因为已是夜晚,街上人不多,慕子默道:“二哥,你还记得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父皇身边有很多妃子,可是真正能得到父皇爱的人却只有一个,那时候觉得其他的那些女人很可悲,终其一生无法得到丈夫的爱,耗尽青春,老死宫中。”

    “我曾问你,你会娶几房夫人?会怎样对她们?你当时说你只娶愿一个妻子,然后和她白头偕老,你说你会好好爱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慕子衿的心口在隐隐作痛,那是多久以前他曾说过的话,只是而今他已无法做到。

    慕子默继续说着:“少年时真美好,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谁又能想到会有今天,谁能想到你慕子衿娶了敌国的郡主,谁又能想到我慕子默终日以酒买醉,那时候我说我要娶很多很多女人,一天爱一个,可是现在呢,我一个女人也不想娶。”

    慕子衿始终没说话,只是听着慕子默一个人在那里感慨,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楚天荷,即使醉了眉头都皱着,似是梦到了不好的事物。

    慕子默一路送他们到了王府,又折回去回自己家,慕子衿将楚天荷抱到浴春阁,轻轻将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楚天荷脸颊红扑扑的,带着迷人的娇媚,也许是床榻很舒服,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了。

    慕子衿坐在床边看向楚天荷,募然发现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美好了,他最初只是将她当做玩物,然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竟如此贪恋她,想将她据为己有,也因此而不顾她的意愿伤害了她。

    慕子衿在楚天荷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趴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

    楚天荷借着酒劲睡到了第二天快午时,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环顾了一圈儿,心里纳闷,怎么跑到浴春阁来了?

    “你可算醒了。”慕子衿笑着转过屏风,手里端着一碗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楚天荷脑袋还有些混沌,之前的事根本没想起来,只觉得肚子很饿,闻到粥香也不客气的就接过来,大口的舀着吃,吃了几口后,脑袋也清醒过来,才记起昨日的事,一把将粥碗塞回慕子衿手里,往后缩去:“你离我远点儿。”

    慕子衿低下头沉默着,瞬间词穷,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道:“我,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别生气了。”

    楚天荷也不理他,慕子衿无奈:“好吧,我离你远点儿就是。”说完起身离开了浴春阁,楚天荷从床上下来,衣服昨晚根本就没脱,于是穿好鞋子,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多怪慕子衿,昨日听他那番话,想来他也是有很多悲伤的往事,今日又这般低声下气请她原谅,倒让楚天荷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文第二十一章沈妃忌

    黑暗之中,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走近床榻前,榻上之人睡的很沉,过了好一会儿,黑影又悄悄的离开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楚天荷睁开眼睛,黑暗中她虽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却闻到了一股兰之香,楚天荷嘴角微微上扬,进入了梦乡。

    自那日之后,慕子衿再没出现在楚天荷的生活中,楚天荷便经常来花圃,给她那日移植过去的兰花浇水,她不禁奇怪,这王府下人这么多,却没人管这些兰花,不知是因为什么。

    正认真的浇着花,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比较清冷的声音:“你为何要对这些兰花如此上心?”

    楚天荷停止浇水,心里默叹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慕子衿:“这些花都是我和安叔忙了一个下午才移植好的,不想让它们死掉啊,再说了,这些兰花很漂亮,枯萎了多可惜。”

    慕子衿面无表情的向楚天荷走过来,走到楚天荷身边随手拈起一朵枝头的兰花,他离楚天荷太近,让楚天荷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

    慕子衿似是看着那兰花出神,并未注意,半响慕子衿才开口:“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楚天荷看他也不像是跟自己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还是回道:“兰花被誉为花中君子,高洁、清雅,枯萎了自然可惜。”

    慕子衿侧头打量她一眼,楚天荷脸一红,将头扭到一边去,慕子衿却缓步离开了,楚天荷望着他的背影,这些日子,慕子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霸道跋扈,难道真的改好了?楚天荷挑挑眉毛,继续浇花。

    夏末的夜晚总是令人很舒适,不那么闷热,又有些清凉,将满心烦躁驱散殆尽。

    楚天荷在院中走廊里闲逛,刚过了一个转角,便看见慕子衿坐在阶梯上,一身素衣,面前摆着一个火盆,旁边还有几束兰花,慕子衿不停的往里烧纸钱,楚天荷有些疑惑,清明节早过了,他烧纸钱干嘛?

    她不愿跟他多说话,刚想原路返还,慕子衿却在她身后道:“来都来了,不坐坐再走吗?”

    楚天荷停住脚步,本不想过去,可脚却不听使唤的走过去。

    楚天荷也坐在阶梯上,却离他有些距离,慕子衿烧完了纸钱,又将那几束兰花扔进火盆,许久,慕子衿才开口说话:“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

    楚天荷恍然,慕子衿自顾自的说着:“我母妃最喜欢的就是兰花,她也曾和我说过兰花高洁清雅,是花中君子。”

    难怪他种了那么都兰花,屋子也放着兰花:“既是你母妃忌日,你怎么没去墓前拜祭?”

    慕子衿目光黯淡下来,没有了往日的黑亮和锋芒:“父皇不让我去拜祭她,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墓。”

    楚天荷心中一紧,他的母妃沈贵嫔早逝,连墓都没有,想来不得慕凌风宠爱。

    侧头看看慕子衿,看慕凌风对他不甚疼爱,几次见他们说话,除了请安,便是恭恭敬敬的客套话,而且,慕子衿那日中毒后,慕凌风也没再追究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连查都不查一下,便不了了之。

    那日比武,慕凌风明知慕子衿身体刚好没几日,却将他推上台去,太子趁机欺负他,慕凌风那个做父皇的连个屁都没放。

    自己至亲之人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拜祭,想必他也一定很痛苦吧!看来,他这个皇子当的也不怎么如意。

    盆中的兰花已经烧的焦掉,红色的火焰之中,散出兰花的清香。

    楚天荷突然明白慕子衿白天时所说的话,的确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人都不在了,惜花又有什么用。

    楚天荷盯着那火盆,瞳孔却慢慢放大,火!

    炙热的火焰好像在她脑海里燃烧一样,楚天荷觉得头很疼,似是在那烈火之中唤醒着被尘封的记忆,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慕子衿只是坐在一旁,见楚天荷捂着额头,有些不正常的样子,却也没有一丝动容。

    火盆中的火焰渐渐小了,直至消失不见,楚天荷察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忙调整过来情绪,突然间才发现,慕子衿居然这样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话,没有之前的调弄,也不是冷言冷语,而自己,竟然还搭腔,好像之前的事只是一场梦。

    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慕子衿眼神如泉水般清澈,静静的仰望夜空中的弯月,微风吹起他的发丝,偶尔调皮的掠过他秀美的脸庞。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慕子衿,微微的广袤苍凉,淡淡的平和安宁。楚天荷双手托着下巴,独自想着。

    乾元殿烛火通明,一位清秀少年正和对面身着龙袍之人对弈,慕凌风落下一个棋子后道:“怎么心不在焉的?”

    少年微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是父皇棋艺高超,子辰不及罢了。”

    慕凌风看着棋局:“这朝堂后宫就像这棋局,这输赢的关键,是在这些棋子之上,下错一个棋子,都将满盘皆输。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好这些棋子来赢了这盘棋。”

    少年黑宝石般的眼睛起了一丝波澜,慕凌风道:“子辰,不要让你的眼神出卖你心中所想,这一点,你倒要多跟慕子衿学学。”

    少年沉默片刻道:“今日是二哥母妃的忌日,父皇您”

    慕凌风突然打断他,语气不悦:“子辰,父皇让你跟他学学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没让你跟他学怎样忤逆父皇。”

    少年低下头:“子辰知错。”慕凌风轻轻拍拍少年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声音变成慈爱:“子辰,你是父皇的希望,不要让父皇失望,父皇明日宣旨,封你为从四品尚书左丞,你也大了,该去历练历练了。”

    少年默默的点点头,盯着眼下这盘未下完的棋局,江山为棋盘,芸芸众生为棋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每一个棋格都是一个局,谁赢谁输?谁才是真正下棋的人?

    正文第二十二章白州矿

    奢华的金銮宝殿,鎏金蟠龙柱、纯金打造的龙椅,偌大、恢宏、金碧辉煌,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皇帝慕凌风坐在龙椅之上,听着下面一人的急奏:“皇上,白州铁矿矿难死伤严重,白州知府盛钟离虽带人处理此事,但是,其余矿工以及死伤矿工家属却是怨声载道,此事如何定夺,还请皇上指示。”

    这白州是萧国靠北边的郡县,这里有着萧国最大的铁矿,萧国军事上所用的兵器,都是出自白州铁矿。

    慕凌风有些不耐烦:“这点儿事盛钟离都办不好,矿上现况如何?”

    那人继续道:“由于矿难严重,目前还在做着清理,情况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慕凌风有些不悦,随后想来一下吩咐道:“这样吧,朕立刻派人前往白州处理此事,不过,你们可有合适人选?”

    群臣小声商议着,吏部尚书站出来道:“臣觉得太子殿下比较合适。”吏部尚书此言一出,底下都连忙附和称是。

    慕凌风思考了片刻:“不必,太子保卫京都,责任重大,朕倒是有一人选,来人,去华清王府搬旨,命华清王前去白州处理矿难之事。”

    底下群臣皆是一愣,有人反对,慕凌风一摆手:“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下了早朝,丞相王晋来到太子府:“殿下,皇上此举不是明摆着要让华清王参与朝政吗?看来皇上是打算好了,以后要用华清王来牵制您了。”

    太子也不急,慢悠悠的道:“白州是盛钟离的管辖区域,你说,要是慕子衿死在那里”

    王晋恍然大悟:“太子殿下,是打算借此机会除掉华清王,而且,责任又全是盛钟离的了。”

    “慕子衿,你有命去,就怕你没命回。”

    王晋看着太子眼中凌厉的光芒,直吓了一跳,忙道:“微臣告退。”

    宽敞明亮的马车里,楚天荷忍不住问着对面的人:“你去处理矿难,带着我去,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慕子衿倚在车中的软榻上,声音懒散:“有什么不合适的,本王爱带谁就带谁。”

    楚天荷不再言语,这个煞神,行为不只变态,而且还如此荒诞。

    出了官道,路就有些颠簸,马车里摇摇晃晃的,晃得楚天荷晕晕乎乎,忍不住打瞌睡,她早上还没起床,就被慕子衿拉到马车上,去什么劳什子白州。

    实在睁不开眼了,楚天荷只好倚在榻上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被路上的石子儿硌了一下,楚天荷一下子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枕在慕子衿腿上,忙起身坐好,满脸羞红。

    正傍徨无措之际,慕子衿却将刚刚被楚天荷枕过的右腿搭在楚天荷双膝上:“麻了。”

    楚天荷猛然扭回头,慕子衿一副养大爷的样子,带着一丝捉弄的表情,嘴角又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楚天荷彻底无奈,之前以为他改好了,原来只是错觉,现在又原形毕露了,但明明是捉弄人,却只那倾城一笑,便叫人将满腔愤怒与厌恶抛诸脑后,令人无可奈何,于是只好伸出双手替他揉按。

    慕子衿懒洋洋的道:“别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天下多少女人想服侍本王都没有机会呢。”

    楚天荷侧眼看他:“比如左伶卉?”

    慕子衿扬了扬眉毛:“是啊,你若是有左伶卉一半的爱本王,本王也不用强迫你了。”

    楚天荷有些听不懂他言中意味,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如此:“既然左伶卉那么爱你,那你为何要杀了她?”

    慕子衿不说话,眼神不屑,楚天荷继续道:“她是太子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你不过是借着我的由头,其实早就想除掉她了。”

    慕子衿淡然的说着:“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不必说出来,不过,我的王妃倒也不傻。”

    正说着话,只听马车外传来闷雷之声,车外马夫道:“王爷,看来是要下雨了,咱们是继续走,还是等雨停了再走?”

    可慕子衿却迟迟不作答,马夫也不敢停下,只好继续赶路。

    楚天荷听马夫说话,慕子衿却不回答,以为他没听见,扭过头来,见慕子衿怔怔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楚天荷满头问号,再乍的一看,慕子衿的眼神之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惧!

    雷声渐渐近了,也渐渐更加响了,楚天荷一直注视着慕子衿,慕子衿的反常让她有些诧异。

    忽然连打了几声大雷,声音有些震耳,慕子衿眼神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层,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车顶,此时,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只是慕子衿这次没有听得那么清晰,因为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楚天荷冲他甜美一笑:“小时候,我怕打雷的时候,我妈额,我娘就这样捂着我的耳朵,然后将我抱在怀里,这样,我就不怕了。”说完,楚天荷心里一颤,一着急差点说漏了嘴。

    她后面其实还有话,但没说出来,在她七岁以后,那个母亲却再没抱过她,将满满的母爱给了另一个生命,而她,渐渐从低落走向漠视。

    由于马车一直没停,已经走出去快一里路,所以,雷声渐渐远了,慕子衿将头靠在楚天荷肩膀上:“怎样抱着的?”

    楚天荷一下子推开他,瞪了他一眼,但慕子衿没在意,倚在榻上竟睡了过去。

    赶到白州后,天已经黑了,楚天荷百无聊赖的在车上颠簸一整天,慕子衿却是睡了一路,一路的颠簸都没将他弄醒,楚天荷不禁佩服,真有能睡的。

    直到马车停在了白州知府的府邸前,慕子衿还是被楚天荷唤醒的,睡眼朦胧的下了车,被冷风一吹,才清醒过来。

    楚天荷见一个三十岁左右年纪的人带着几个家仆匆匆来到门口,见到慕子衿直接下跪施礼:“下官盛钟离参加王爷、王妃。”

    慕子衿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手揉了揉眼睛,含糊的答着:“哦,盛大人免礼。”

    盛钟离站起身,可腰还是躬着的:“王爷,王妃一路劳顿,下官已备好酒菜,请王爷王妃先吃点东西吧。”

    慕子衿轻声“嗯”了一下,拉起楚天荷走了进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杀机现

    说是吃饭,可慕子衿只吃了两口鸡粥,便跟盛钟离说着矿上的事,搞的楚天荷也不好再吃,要不是天色已晚,慕子衿就要现在去矿上看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王爷王妃今晚先行休息,下官已命人准备好客房,明日,下官再带王爷前去矿上。”

    来到客房,楚天荷困得直奔床榻,慕子衿笑着道:“王妃都迫不及待了?”

    楚天荷本来很困,但是慕子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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