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 腹黑王爷第15部分阅读
子走到门口,幸被戚馥寒一把搀住,胸口气息起伏,面色惨白无状,“这是四王府!再不济,我也是当朝四皇子,岂容你们任意诬赖!”江东宇不是傻子,御林军的言外之意是说自己要造反。谋逆,乃是株连之罪,非同小可。
“四弟莫要着急,不过是搜上一搜,若是没有便可安然,何必动怒。”话音娓娓而来,回廊尽出,慢慢走来一身华服的当朝太子——江东赫。这眉目间的风光流淌,悉数凝在戚馥寒身上,一刻也不愿挪开。
戚馥寒微怔,避开江东赫贪婪的目光,嫌恶而令人作呕。
江东宇作势挡在戚馥寒身前,目光清冷无温,“太子殿下何时变得这样殷勤,如此小事,何劳大驾?”
语罢,江东宇轻轻咳嗽几声,面上泛起一层异常的潮红。
江东赫见到江东宇如此虚弱的神态,不觉笑得轻蔑,“四弟这身子只怕是废了,长久的不见好,恐……。”
“不劳太子殿下操心,这是四王府的家事。四爷若是健好,那是万福,若是不见好,馥儿也会不离不弃相陪。”戚馥寒冷若霜寒,只在回眸与江东宇对视时,才会涌现眼底的流光,熠熠生辉。
十指相扣,却让江东赫的面色黑沉到极点。
如此美人近在咫尺,却无福消受,还不教他恨得切齿。凭什么江东宇这样的病体孱弱,还能娶到如花美眷。他身为当朝太子,竟然与这样的美人失之交臂,岂非教人感慨天之不公?眼底掠过凶狠的光,江东赫的身子略略颤了一下。
“外人都说四弟福薄,消不得美人恩。如今看来却非如此,四弟好生惬意,直教人欣羡哪!”江东赫将一双眸子,直勾勾的落在戚馥寒身上。
“太子殿下坐拥美人无数,四王府的这点颜色怕是难入你的眼。”江东宇岂会不知太子的心思,太子惯来寻花觅柳,这样的姿态分明是垂涎馥儿的容色。
戚馥寒冷哼,宫中的一幕,她可没有忘记。江东赫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她嫌恶至极。
“如此美色,当真鲜有,四弟真是说笑了。”江东赫笑得邪冷。
“馥儿蒲柳,不敢入目。”戚馥寒冷冷的回应,语罢,霜冷的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却是这样一副姿态,竟有种撒娇的魅惑,直教江东赫心头痒痒。江东赫上前一步,凑近戚馥寒笑道,“表妹,你我可是亲表兄妹,何必这般拒人千里之外?如此岂非生疏?何况如今你还是我的弟妹,你……”
“馥儿当不起,太子请自重。”戚馥寒狠狠回绝,她岂是好惹之人。
“你!”大庭广众,戚馥寒这般显然不给江东赫面子。他是太子,高高在上,也许是将来的储君,谁敢对他不敬。戚馥寒就敢!她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如今,她是厌恶,深恶痛绝!尤其这张脸,充满了最邪恶的贪婪,她是断断不会允许这种人靠近自己。
江东宇轻咳几声,“四王府没有太子想要的东西,太子请回。”
“是吗?”江东赫的眸子骤然瞪大,狠到绝处,如狼凶残。
下一刻,一小队御林军从湖心小筑回来,手上拎着一个黄布包裹。
戚馥寒看了江东宇一眼,没能明白到底是什么?莫非是玄心幻影的心法?若真是这样,决不能让任何人见到!一旦心法现身,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抢走。
定了心神,戚馥寒紧紧盯着那个包裹,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靠近。
江东宇一怔,“这是何物?”
戚馥寒骤然抬头,糟糕,连江东宇都不知道的东西,只怕绝非心法奥诀。眼角,霎时看见江东赫唇角的轻笑,如此得意,带着森冷的杀气。心下一沉,戚馥寒只暗暗唤了句:不好!
果不其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江东赫不紧不慢的打开包裹。
一刹那,四周一片死寂,宛若深陷冰冷的牢狱,看见死神的面孔。
五爪金龙,金丝绣成。祥云奔腾,皆是帝王之相。这是一件做工精良的龙袍,金丝银线,将金龙绣得栩栩如生,好似腾云驾雾,居于万人之上。
戚馥寒不敢置信的望着江东宇,却见他的眼底竟也是万千个不明所以。再抬头,却是江东赫冰冷无温的脸,“好了,事已至此,四弟还有何话说?”
“这……”江东宇拼命咳嗽着,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这个、这个不是、不是……咳咳咳……并非四王府之物,我绝对没有、没有……”
“证据确凿,四弟有话还是去天牢里说吧。兄弟一场,我必然会为你,为自己的表妹,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父皇看在我这倾城的表妹面上,兴许还会赦了四弟无罪。表妹,你说是不是?”江东赫笑得无耻之极。
这话外之音,戚馥寒与江东宇是心知肚明。只要戚馥寒肯向江东赫示好,也许江东赫就会恳求皇帝,赦免四王府和江东宇。须知,私造龙袍,罪同谋反,按律当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江东宇身为四皇子,也不会例外。
眼神,如风般拂过戚馥寒泛青的脸,江东赫朗声大笑几声,“四弟,好生保重吧!”笑声戛然而止,江东赫忽然如狼般盯着戚馥寒的眼睛,“对了,你叫馥儿?若是六弟知道,云儿就是馥儿,又该作何感想?哈哈哈……”
戚馥寒目光如刃,冷冷盯着江东赫怀抱龙袍走出四王府的背影。这个,分明是个圈套。谁都知道,可是证据呢?
正文戚馥寒免罪!
四王府重兵把守,王府内所有人悉数下狱,局面坏到极点。+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整个京都城都轰动,四王府搜出谋逆罪证,着实震惊朝廷内外。谁都无法想象,一贯病体孱弱的四皇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明知四皇子病入膏肓,还要做着不可思议的皇帝梦,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权秀云直接闯进了戚远光的书房,第一时间得知四王府出事,得知戚馥寒下狱,权秀云整个都快要崩溃。
戚远光放下手中的狼毫,眼神十分平静,仿佛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你怎么来了?”
“老爷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字?”权秀云有些气恼,更多的是焦灼,言语间急促非常。
“怎的,你都知道了?”戚远光放下笔,拿起写好的白纸黑字,细细端详。须臾才放下,缓步走向权秀云,“你想怎样?”
闻言,权秀云脱口而出,“馥儿无辜,怎可待在牢狱这样的地方。就算老爷不喜欢四皇子,好歹馥儿是我们的女儿啊!”
话音刚落,戚远光的眸子霎时变得惊悚异常。沉冷之中划过如刃的寒光,宛若被权秀云戳中了痛脚。深吸一口气,眸子的光缓缓散去,戚远光恢复了最初的沉静,“四皇子犯的是大罪,馥儿身为四王妃,不能劝解阻止,自然同罪。虽说是我的女儿,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宫里已经传话叫我避嫌,我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也不能任由馥儿自生自灭!”权秀云算是彻底着急,整张脸涨红涨红,身子都有些打颤,“馥儿自小离开京都城,离开你我身旁,不说旁的,仅这愧疚便足够你我寒心的。如今若是连馥儿的生死都不顾,那我这个母亲,算是瞎了眼蒙了心,怎可在世为人!”
戚远光不做声,眼睑垂了一下,“好吧,我便上请皇上皇后,看看能不能保出馥儿一人。你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着不慎连相府都会陷入同谋之罪。到那时,你我尚且自身难保,何况馥儿。”
权秀云扑通跪下,眼泪夺眶而出,“多谢老爷!为了馥儿,秀云什么都不怕。就算是死,秀云也愿意为馥儿去死!”
搀起权秀云,戚远光轻叹一声,却教人看不懂他眼底的复杂,似阴冷又似淡漠,“好了,都是自家人,说这些个丧气话做什么?馥儿的事,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成与不成,就看圣意吧!”
“皇上与皇后娘娘必会看在相爷的面上,释出馥儿。我不管其他,只要馥儿周全。”权秀云说得斩钉截铁。
戚远光看着她,微微眯起深沉的眼。她的执着真的叫人感动,只是在戚远光的眼里,却带着一丝轻蔑与不屑。嘴角牵起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
当然,在四王府这件事上,皇后与皇帝的权力,皇后占极大的比例。皇帝再狠心,终归是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但皇后不同,她要结果,何况四皇子与她毫无血缘。死了四皇子,不但可以抚平皇帝心中对她毒杀皇子的怀疑,平息之前的事情。再者,还能踏平太子的登记之路,不管四皇子有没有能力当皇帝,死人总会比活人来得安全。
但对于戚馥寒,就算戚远光不说,皇后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就算没有权秀云的关系在,皇后还要维持与相府的关系,并遵守答应太子的约定。若是戚馥寒死了,估计所有的平衡状态都会失衡。
见戚远光来保释,皇后自然是暗暗窃喜。这说明戚馥寒在戚家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尚且有利用价值。而只要放出戚馥寒,戚远光便算是欠下皇后一个人情,到了来日大业成就,一并可以清算。
权秀云得知馥儿开释的消息,第一时间去天牢接馥儿回相府。
阴森的天牢内部,唯独戚馥寒与江东宇关在一处。其他人,都分散在别的监牢里。
“馥儿?”权秀云鄙夷的瞪了牢头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开门!”
牢头急忙打开大门,教戚馥寒有些震住,“娘,你怎么来了?”
“馥儿身陷囹圄,做娘的能不来吗?快些跟娘走,这些个肮脏之地,岂是你能待的。”权秀云一把握住戚馥寒微凉的手,心疼的神情全然浮现在脸上。
戚馥寒心里颤了颤,鼻子有些酸涩,“娘,我没事。”语罢,回眸看了伫立天窗下一动不动的江东宇,微光照射,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
权秀云知道戚馥寒的心思,当下叹息一声,“馥儿尚且自身难保,还是自保要紧。娘去求了你爹,皇后娘娘答应放你出去。馥儿,快随娘回家。”
闻言,戚馥寒神情一顿,依旧盯着江东宇的背影,脚下没有挪动的意思。
犹豫了片刻,戚馥寒垂下眉眼,“娘,我不走。四爷尚且无法周全,馥儿身为四王妃,岂能一人苟且逃生。”
“馥儿,你走吧!”江东宇转身,微光下绽放着迷人的浅笑,“你若安好,我才算心安。”
“可是我走了,独留你一人在此……”戚馥寒不忍,不舍。
江东宇笑了笑,“如今已是这样的局面,能走一个算一个。馥儿,走吧,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我答应你,会好好的。”
戚馥寒重重点头,“我会在外面等你,一直等你出来。”
“好!”江东宇眼底尽是难掩的温柔,这般的柔和,这般的和煦如阳光。爱,不需要太多的华丽,只要彼此生死与共就好。
“无论生死,不离不弃。”戚馥寒噙着泪,一字一句说着。
那一刻,江东宇不忍的背过身去,不叫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泪,“走吧!”
权秀云拉起戚馥寒,半推半拽的带她离开。这样阴森的牢狱,许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多少冤魂在这里徘徊,多少宿命在这里终结。
四爷,你放心,我必会救你。
馥儿,走了就别回来。别为我做任何傻事,你若出了事,与我而言,才算是天塌地陷。
天牢外头,夕阳正红,似血撩人,深深刻进戚馥寒的眼底。眸色一敛,戚馥寒心头自有盘算。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陷害四王府,除了宫里的人,她想不出其他。既然祸起宫闱,那就去宫里查个水落石出。江东宇的命,就捏在她手里,所有的希冀都在她身上。
抬起头,戚馥寒目光如刃,冰冷无温。
正文四爷,我必会救你
九儿乃至青山都被困牢狱,现下只有戚馥寒一人尚且恢复自由。+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只是相府并非久留之地,戚馥寒不想坐以待毙。
拿出夜行衣,烛光下,黑色的眸子绽放出坚定的冷光。
蓦地,外头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戚馥寒微怔,刚刚送走了权秀云,难道母亲又回来了?思及此处,戚馥寒忙将夜行衣放回衣柜,从容的打开房门。
“馥儿?”戚雅霜站在门外,焦灼的打量着戚馥寒,“馥儿你没事吗?白日里听说四王府出了事,我便一直为你悬心。怎样,在牢里可有吃苦?”
戚馥寒淡了容色,“没事,我好好的。”
戚雅霜走进房来,“到底怎么回事,四王府怎好端端的落个谋逆之罪?前些个时候,四皇子病重,皇上还派太医前来医治。如今却下了旨意,将四皇子打落天牢,怎么……”
“雅姐姐可曾听闻,伴君如伴虎?”戚馥寒不紧不慢的坐下,神色淡定,仿佛事不关己。倒是戚雅霜,好似四皇子是她的夫婿,着急的神色让戚馥寒心生不快。
意识到自己逾越了礼数,戚雅霜尴尬的敛了眉色,坐在戚馥寒对面,“不知……四、四王府现下如何?”
闻言,戚馥寒徐徐别过头看她,目光微凉,“只要不死,尚算还好。”
戚雅霜一怔,戚馥寒的镇定自若出乎她的预料。现在好像自己才是四王府的人,相对戚馥寒的镇定,戚雅霜察觉自己太失仪,以至于有些失控。
眉睫颤了颤,戚雅霜道,“妹妹莫要多心,我只是担心妹妹,才会多此一问。”
“是吗?”戚馥寒可没有忘记她深情探病的一幕,那样的神情,绝非一般。这样的眼神,她只有在江东宇看自己时,才见到过。所以,戚馥寒自然是明白戚雅霜的心思,但她不想戳破,也不想给戚雅霜任何希望。
之前她想成全戚雅霜,但是现在,她只想跟江东宇在一起,寸土不让!
“是。”戚雅霜心虚。
“馥儿多谢雅姐姐关心,只是四王府的事是馥儿的家事,就不劳姐姐挂心。姐姐的好意,馥儿心领,来日四王府得保全,我与四爷夫妻二人,必定邀姐姐同乐一番。”戚馥寒故意将夫妻二字说得很重。
戚雅霜不是傻子,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并非、并非心存非分,只是担心妹妹而已,绝没有……”
“馥儿并无它意,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戚馥寒不冷不热的接过话茬,她并不想让戚雅霜难堪,只是让她知难而退,莫要染指自己得不到的。毕竟,戚雅霜当日陪她同跪,戚馥寒心头还是感动的。
“那、那就好。”戚雅霜笑得比哭还难看。
戚馥寒敛了眉色,“雅姐姐教馥儿年长,也该是指婚般配的年纪。来日馥儿与母亲说一说,看看能不能为雅姐姐寻个如意郎君,到时候……”
“不必了。”戚雅霜骤然惊呼。
眸色一顿,戚馥寒斜睨戚雅霜一眼,没有说话。
“缘分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戚雅霜在这里,仿若被戚馥寒彻底看穿,这样的窘迫教她无所遁形。眉睫微颤,戚雅霜道,“好了,既然妹妹无碍,那我先行告辞。”
“姐姐自便。”戚馥寒起身,平静的看着戚雅霜宛若逃离般的快步走出去。眉目间的光,冷了许多。戚雅霜分明喜欢上了江东宇,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未回来京都城之前?还是那次江东宇大闹相府?
戚馥寒垂下眼睑,深呼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终归让戚雅霜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其余的都留到以后再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救出江东宇,救整个四王府于危难之中。
合上房门,戚馥寒穿上夜行衣。今夜月光稀薄,夜色暗沉,着实是个夜出的好时机。趁着夜深人静,她必定夜探宫闱。只要有蛛丝马迹,她就能找到陷害四王府的证据,为江东宇平反。
房内的烛光瞬间吹灭,一道黑影宛若流光从戚馥寒的窗口划出,几个落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寂冷深宫,灯火在冷风中摇曳着,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入秋的夜,几乎听不到虫鸣,让整个皇宫越发冷若冰窖,宛若地狱。
伫立皇宫的墙头,戚馥寒黑巾蒙面。心中想着,宫中除了皇后与佟贵妃,怕是无人能有这样的胆子这样的本事,陷害四王府。尤其是那夜入四王府的刺客,武功绝非泛泛之辈,必然是受过精心栽培的杀手。
没有一定的实力,怕是很难做到。
低眉,已经到了景德宫。
既然来了,戚馥寒并不打算空手而回,好歹要查一查。
身影没入百~万#^^小!说,戚馥寒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一切。除了简易的书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漫步走在百~万#^^小!说内,戚馥寒找寻着,看是否有什么书信之类的物件。既然要找杀手,必得有通讯方式才对。书信,该是最好的办法。
然,翻找了一遍,戚馥寒并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蓦地,脚下突然踢到书案旁边的花瓶。戚馥寒心惊,脚下飞速,稳稳接住花瓶,这才免去惊动。重重呼出一口气,戚馥寒心头稍解。谁知外头忽然一声惊呼,“谁?有人在百~万#^^小!说内!”
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恰巧有夜巡的御林军。
一咬牙,戚馥寒放下花瓶,二话不说从后窗飞窜。
御林军从外头冲入百~万#^^小!说,只看到敞开的后窗。顿时一声暴喝,“有人进了景德宫!快找!有刺客!”
瞬间,整个景德宫人心浮动,灯火通明。
戚馥寒飞窜至屋梁,避开一波接一波的御林军。并非她敌不过,她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尤其自己的武功,万一被人看出来自玄宗,必定会掀起轩然的风波。再者,教有心人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四王府,只怕会毁灭证据,到时候要救江东宇,会难上加难。
隐藏,才是最好的对策。
但是御林军到处都是,已然惊动了景德宫上下,想要毫无痕迹的撤离是不可能的。换做以前,她功力完好,说不定还能一试。如今她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哪里有这样踏雪无痕的本事。
刚刚落地,乍见一对御林军叫嚣着朝这边走来。戚馥寒眉头一蹙,飞快掠过回廊,窜入某个寂静的小院,急速隐没在一间漆黑的房内。
正文跟我在一起
御林军确实奇怪,竟从院子外头跑过,没有进来这个院子。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戚馥寒心头一怔,这是什么地方?
身子靠在门面上,戚馥寒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蓦地,她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心下一颤,再回首,果然见黑暗中站着一个颀长的人影。脚下立刻移动,一扭三转,戚馥寒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那人的脖颈。只要她用力,就会听见清晰的骨头碎裂之音。
然,她并不想杀人。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你是谁?”戚馥寒低声冷喝。
“这句话该我问你。”黑暗中被戚馥寒钳制的男子,不怒不恼,反而显得十分平静。只是这声音极其耳熟,仿若在哪里听到过。
戚馥寒敛了眉色,“我可以杀了你。”
“你若要杀我,我早就死了。可见,你并没打算杀我。”
手,松开,戚馥寒倒有些佩服对方的观察力与自信。这般的沉着,绝非一般人。冷傲伫立,戚馥寒望着对方一步步走开。
谁知一道光骤然升起,戚馥寒的眼眸顷刻间眯起危险的弧度。他竟然点亮了房内的烛光,让她无所遁形。
眉目间的愠色让戚馥寒整个人显得愈发冰凉,然在触及对方的容色时,她整个人都愣在当场。是……不觉脱口而出,“六皇子?”
“亏你识得我。”江东皓不紧不慢的坐下,一身锦衣华服衬着俊朗的五官,明灭不定的光落进他的眼底,随即化为迷人的光晕。抬眼间,宛若江东宇般妖孽。
戚馥寒转身欲走,到底当日是她说的狠话,若是被江东皓认出来,不定要出什么大乱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双手还没有触及大门,身后的江东皓却干笑了两声,“你便这般不愿见到我吗?云儿?”
头,愕然昂起,戚馥寒骤然转身,不敢置信的望着江东皓略显痛楚的脸色。
低头苦笑,江东皓终于直视她震惊的眸子,“你以为遮住容颜,便能掩盖自己的身份?从你开口,我便认出你的声音。如今,这双眼睛便是印证了我的猜测。”
“六皇子恐怕认错人了,我不是云儿。”戚馥寒望了一眼门外依旧喧嚣的状况。只要打开门,她就极有可能暴露。手,缓缓缩回来,戚馥寒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心中想着,也许六皇子会顾念兄弟之情,救江东宇一次。
“或许,我该称你为馥儿,或者你希望我叫你一声四王妃?”江东皓起身,脚步沉重的走向她,眼底流淌着显而易见的冰冷。
倔强的昂起头,戚馥寒抬眼看他,既然已经被拆穿,她也无所谓承不承认。
江东皓的手,轻轻掀开她的面纱。戚馥寒就站在江东宇面前,容颜依旧,眸色清冷,“六皇子这下满意了吗?”
“满意?”江东皓冷笑,“四王府尚存,江东宇还活着,你觉得我会满意吗?”
“你想怎样?”戚馥寒骤然凝眉,“四王府的事,是你下的手?”
江东皓愈发笑得轻蔑,“在你眼里,我便是这样的小人?这样的不耻?戚馥寒,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三番两次的救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戚馥寒别过头去,“不知六皇子要怎样的回报?”
下一刻,江东皓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笑得邪肆魅心,“你说呢?馥儿?”
指尖骤然扣住江东皓的手肘,但见她轻轻用力,江东皓的手上便力量全失。脚下旋转,戚馥寒全身而退,稳稳站在距离江东皓几米之地。目光飒冷,戚馥寒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寒之气,“六皇子请自重,否则伤了你,别怪馥儿手下无情。”
“外头重兵把守,即便你杀了我,你觉得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若是教人知道,堂堂四王妃夜闯宫禁,不知道该给四哥再扣一个怎样的罪名才好呢?”江东皓冷冷笑着,眸色惊心。
“闯宫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四爷无关。”戚馥寒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江东皓所提及的问题,只是她救人心切,哪里顾得了这些。
“那你闯宫,还不是为了救四哥?”江东皓再次走向她,“若想救四哥,为何你不来求我?”
戚馥寒的眸子骤然瞪大,“你说什么?”
“求我!”他开始放肆的傲慢。
那一刻,戚馥寒有些心寒,原本那个仗义阳光的男子,何时变得这样腹黑冷漠。兄弟相残,他可以无动于衷,而且仿佛是件预料之中的事情,借此作为要挟她的把柄。
“六皇子高高在上,何时会稀罕这样的乞求?”戚馥寒冷冷的看着他。
“别人求我,我会不屑一顾,但你若求我,便是另当别论。”江东皓看一眼房门外开始攒动的人影,“时间不多,你最好早作决定。否则哪日四哥上了断头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能等,但是皇后娘娘,未必能等!”
羽睫赫然扬起,烛光落下,晕开清清浅浅的剪影,戚馥寒的眉睫微微垂下,“要我怎样,你才肯帮四爷?”
“还记得我上次救了你的婢女,你是怎样说的吗?”江东皓刻意提及上次。
低头冷哼几声,戚馥寒宛若到了绝境,耳际响起上次的话语,要我怎样都可以!怎样都可以!那他到底要怎样?
“你要我怎么做?”戚馥寒深吸一口气。
“很简单。”江东皓冷笑,“离开四王府,跟我在一起。”
“什么?”可叹戚馥寒万万没料到,江东皓会说出这样的话。眸色瞬间愠色难掩,“六皇子果真够狠,趁人之危便是你的本事吗?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口。”
江东皓不以为意,“如何?四哥是死是活,在你一念之间。”
“休想!”戚馥寒冷冷,大步走向房门,脚步停在门口,“四爷若是难逃此劫,我亦相伴赴死。”若爱,何惧生死!
闻言,江东皓怔在那里,是他低估了她的倔强,还是他高估了人的求生本能?他们是真的爱上了彼此吗?否则,何至于如此生死相随?他不明白,江东宇是个病入膏肓之人,为何戚馥寒会爱上那样的男子?
“到底他有什么好,值得你生死相随?”他难耐,不觉喊出声来。
戚馥寒回眸,清冷如月,“这个答案,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话音刚落,身子如夜鸟飞空。
外头的御林军集体冲进来,大声叫嚣,却换来江东皓一声愤怒至极的吼声,“都给我滚出去!”
正文傲气六皇子
那夜,景德宫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因为戚馥寒是从江东皓这边出去的,故而也没人敢怀疑。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若不是他独自发奋,也许不会夤夜相遇救人心切的戚馥寒。她的坚持和倔强,让他有片刻的动摇。忽然觉得,那样的仇恨来得没有必要。因为对于戚馥寒和江东宇,江东皓觉得自己俨然是个局外人。不管他怎么努力,戚馥寒还是戚馥寒,依旧是四王妃,不会因他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变化。
江东皓站在门口,痴痴望着戚馥寒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
清晨的光,微弱中夹杂凄寒。快入冬的风,说不出的刺骨。
“爷,你都站在这里一晚上了,是不是回去躺一会?”小墨子担心的瞅着江东皓怅然的表情,撇了撇嘴。
“你说,她为何这般对我?倔强得让人心疼?”江东皓自言自语,说得很轻,“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为何她宁愿赴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小墨子瞪大眼睛,“爷,你在说什么?”
“算了。”江东皓一声轻叹,“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说完,江东皓在小墨子十万个不解的视线里,缓缓离开,朝着南华殿走去。心头一顿,小墨子心惊,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这方向……爷是要上朝吗?思及此处,小墨子慌忙追上去。
小墨子追到南华殿外,只能翘首窥探,江东皓早已大步走了进去。
南华殿内,一片喧嚣争执。
当然,无外乎四王府谋逆之事。
戚远光没有上朝,这件事多多少少牵扯到戚馥寒,无论如何他应该避嫌。戚远光是个聪明人,便一直称病至现在。如今朝堂上议论纷纷,江元棣高坐朝堂,面无表情,不知该如何处置。
皇后杜玉儿却不同,眉目间含笑,只视线所到处,凝水成冰。
回眸看了不言不语的江元棣,杜玉儿冷笑几声,便冲着一殿众臣道,“各位爱卿应该知道四王府之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皇子虽说是皇子,但谋逆乃是重罪。如今证据确凿,不知各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刑部侍郎本是戚远光的门徒,此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自古以来谋逆者,罪当株连。四皇子虽说是皇家子嗣,但若不加处置,岂非让天下人人以为王法律条乃是无物。以后人人效法,岂非祸害无穷?”
“爱卿所言不虚,正是这个道理。”杜玉儿眉开眼笑。
正好,借这个机会,杀了南心月的儿子,彻底断了南家的根!
南心月,你活着的时候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就在天有灵,好好看着你的儿子,是怎样死在我的手上!
“若是皆枉而杀之,世间可还有公允?”一声清晰的高喝,江东皓傲然走进大殿。伫立殿内,眉目绝傲,刀刻般的精致五官,绽放着独属于皇家的尊华气质。长袖一挥,江东皓躬身冲高高在上的江元棣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敬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玉儿眉心一沉,他怎么来了?顿时将视线落在座下的江东赫身上,示意他见机行事,决不能功亏一篑。
“皓儿免礼。”江元棣的眼底升起一丝希冀。
江东皓直起身,看了皇后森冷的黑脸,唇角牵起迷人的轻笑。视线,不冷不热的落在身旁的江东赫脸上,四目相对,多少争夺多少兄弟仇怨难解难分。本是同根生,奈何各自相煎。在这冰冷的宫闱,即便是同胞手足,难保你死我活。
没有对错,只有胜负。
“父皇,儿臣很少参与政事,只是事关四哥,事关皇家,儿臣不得不说几句,还望父皇首肯。”江东皓不卑不亢,一副沉稳大气之态。
江元棣自然是求之不得,“准奏。”
斜睨江东赫一眼,江东皓不紧不慢道,“四王府搜出龙袍乃是众目睽睽,儿臣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儿臣斗胆问一句,何以四哥沉寂多年,此刻才动了谋逆的心思?四哥的身子,天下皆知,为何他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拼上一拼。试问,四哥这般做,可有什么意义?对于一个常年病体孱弱的人而言,是断断顾不了这样的心思的。父皇,你觉得如何?”
闻言,朝廷一阵冷寂。
不错,外界传闻江东宇身患重疾,何以一个病弱的人要做这样的皇帝梦。还不如多找些良医医治自己来的现实。帝位?最多也就是想想罢了!若要去多,江东宇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也许还不等到他称帝,已经性命危殆。
重重点头,江元棣愁容不语。
见状,江东皓继续道,“四哥一直不得父皇宠爱,故而早早的被父皇赐予府邸,离开宫闱。据儿臣所知,四哥一直修身养性,不理朝政,不纠朋结党,何来的谋逆之举?”
江东赫冷笑几声,“六弟为何这般清楚,仿佛亲眼所见?早些时候便有耳闻,六弟与老四惯有来往,不知是不是这样的缘故,所以六弟处处与老四开脱?哼,只可惜四王府铁证如山,即便你巧舌如簧,岂容轻易抵赖!”
“二哥这般要置四哥与死地,不知是何用意?”江东皓冷喝。
“你!”江东赫忙掉头冲江元棣道,“父皇明鉴,儿臣只是据实言语,并无他意。”
“好了。”不待江元棣开口,杜玉儿咻然站起身,目光飒冷,“四皇子之事乃是有目共睹,何须多言!刑部照章办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江东皓忽然朗声大笑,眸色如刃划过杜玉儿的脸颊,“如今可算是皇后娘娘的朝廷了,父皇都未开口,皇后娘娘却已经迫不及待要四哥死。不知在座的各位大臣,到底是姓杜还是姓江呢?”
话音刚落,四下顿时宛若地狱,死寂至绝。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的势力,所有人也都知道高高在上的两个人,谁也不能得罪。奈何六皇子偏是个不羁之人,一语既出,教满殿众臣立刻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抉择。选择皇后,无异于谋逆;选择皇帝,无非得罪了皇后这个狠角色。须知,皇后的势力,早已无可预计。
正文打了太子一顿
江东赫都愣在当场,这句话从江东皓的嘴里出来,几乎是震慑天地的。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江元棣斜眼去看神色复杂剧变的杜玉儿,目光飒冷。
杜玉儿的脸上,从最初的愤怒转为尴尬,最后几乎是下不了台的窘迫。当着满殿大臣的面,她总不能作势发威,复杂她这个皇后真要成为世人眼中的牝鸡司晨。她还没有那个实力,完全做得了皇帝的主。皇帝再不济,在世人眼里,他都是九五之尊。手中再无权,也难保对自己留了一手。
困兽,总归是不好惹的。
思虑一下,杜玉儿随即冲江元棣俯身跪下,“皇上恕罪,臣妾逾越,实属气愤,绝非有意为之。”
江元棣目光尽敛,顺手搀起她,“皇后言重了,皓儿不过心直口快。”
“皇上,微臣斗胆,为四皇子请命。请四皇子看在已故的南妃娘娘面上,彻查此事,莫要冤了四皇子。”礼部侍郎跪身高喊。
户部侍郎随即附和,“四王府之事多有疑点,还请皇上彻查。”
下一刻,满殿大臣悉数跪地,“请皇上彻查此事。”
“如此,皇后娘娘可还满意?”江东皓笑得邪魅。
杜玉儿恨不能当场撕碎江东皓俊朗的面孔,尤其他的笑,带着无尽嘲讽与轻蔑。
“老六,你莫得寸进尺。我母后再不济也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岂容你在朝堂上随意诬赖。”江东赫趁机怒道,“四王府之事真假难辨,你却口口声声向着老四,试问,你是否知晓个中内情?又或者,有份参与?”
一番话,直勾勾将江东皓与江东宇划为一党。换言之,就是江东皓与江东宇相互勾结,江东宇私造龙袍犯下谋逆之罪,江东皓也逃不了干系。
江东皓目光峻冷,“太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当朝太子,不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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