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 腹黑王爷第17部分阅读
有这样个自以为是的人,才有那么多的报应!没错,什么相府夫人,不就是个落水狗吗?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爬在地上摇尾乞怜。”
“说够了没有!”戚馥寒怒喝,长袖飞舞,一掌将门面击得四分五裂。一个旋身,强大的蓝色气劲万人若燃烧的火焰,顷刻间让整个药铺燃起熊熊烈火。火势之大,震惊四下。戚馥寒转身,那女人毫不留情的冲上来,揪住戚馥寒的手,死活不让她走。不仅如此,哭喊声还惊起了邻里四舍。
那么一瞬间,答应过师傅,手上绝不轻易染血的戚馥寒,有种莫名的嗜血之念。这股力量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是一种正邪相互碰撞产生的亦正亦邪。眸子,有那么一刹那,晕开惊悚的赤色。
强力遏制体内几乎要突破理智的邪恶,戚馥寒全身血脉逆转,下一刻,她忽然揪起女人的肩膀,弃如敝屣的将她丢进火海里。
纵身一跃,戚馥寒消失得无影无踪。
熊熊的火势引来江东宇与青山、九儿,奈何早已没了戚馥寒的身影。
四王府派出所有人,举着火把全力查找权秀云的下落。
九儿一把揪住火里逃生的女人,目光狠得可以吃人,“你们落井下石,与孽畜何异?如果夫人和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会生吞活剥了你们!快说,小姐去哪了?”
女人瘫软在地,只颤颤巍巍的指向一方。
丢下女人,九儿翻身上马,飞似的跑开。她不能让小姐一个人,这样脆弱的时候,小姐最需要的是她的陪伴。夫人有事,小姐怕是会伤心而死吧!
江东宇低眉望着瘫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两个人,眼底浮现冰冷的寒意,一道如刃的光无温的落在熊熊的大火之上。馥儿……转身,江东宇面无表情,“既然你无医德,便做不得大夫。我不想杀人。。。。。。”
马背上,江东宇看着夫妻二人劫后逢生的喜悦,只觉满心作呕。眉色陡然一沉,薄唇无温吐出几个震人肺腑的字眼,“把手留下。”
话音刚落,江东宇策马扬长。
背后,两声凄厉的哀嚎响起,在这样诡异的夜里,格外刺耳悚然。鲜血滚落,颜色如火赤焰。
馥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伤你者,我必血还。
权秀云睁着空荡荡的眼睛,五脏六腑宛若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啃咬,疼痛处好似刀刃剜割。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伴随着阴寒的风刮入庙里,权秀云的身子止不住颤抖。果然是要死了,没想到她权秀云要强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曝尸荒野的下场。
两行泪无声无息的自眼角滚落,身心的痛,痛到麻木。
“娘!”一声急促的呼喊,仿若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权秀云干涩的唇立刻颤了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道黑影从庙门外落下,戚馥寒如风一般掠进破庙。
只一眼草垛里命悬一线的母亲,倔强如戚馥寒,却陡然哭出声来。
正文娘走了,馥儿怎么办?
微颤着抱起草垛里的权秀云,戚馥寒泪如雨下,“娘?娘你怎么了?娘莫怕,馥儿一定可以救你!一定可以的。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为权秀云把脉的瞬间,戚馥寒整个人都震住,不敢置信的望着怀里还剩一口气的权秀云,“娘?为什么你会中毒?是谁?谁对你下毒?!”蓦地,戚馥寒的眼底带着刻骨的仇恨,清亮的眸子霎时呈现猩红的颜色,“是——刘文音!一定是她!”
慌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戚馥寒急忙喂权秀云服下,不顾自身尚未完全恢复的功力,强行为权秀云运功驱毒。奈何权秀云中的慢性毒药,毒性早在她体内生根,戚馥寒只是枉费心机。
眼泪沿着脸颊不断滚落,“娘,你撑着!娘你别怕,馥儿以后可以保护你!娘,别丢下馥儿!”
许是解毒丹的功效,让蔓延的剧毒暂时停止了发作,又或者——权秀云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出现了回光返照。
干涸的泪腺缓缓流淌,那一瞬,权秀云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馥儿……”
“娘?”戚馥寒哭着,内力如泥牛入海。
权秀云凄惶的笑了笑,冰凉的手轻轻握住戚馥寒紧贴在自己胸口的手,她知道,她的女儿是除了云巧之外,唯一一个真心要她活着的人。富态的容颜,仿若一夜之间苍老殆尽。老泪纵横间,她已死而无憾,“馥儿,别傻了,娘不行了。”
“不,娘,我一定可以救你!”戚馥寒不甘心,不死心,也不能放弃。那是她的母亲,她怎可眼睁睁看着娘死。
闻言,权秀云摇了摇头,终于将戚馥寒的手拂开自己的身子。戚馥寒内力折损大半,整个人气息急促,面色青白。权秀云无力的躺在戚馥寒的腿上,第一次笑得像个孩子般无忧无虑。
她看着母亲用略带粗糙的手,拂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听见母亲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娘的馥儿长大了,那娘也能放心走……”
戚馥寒的唇颤了颤,忽然紧紧抱住母亲的头,顷刻间嚎啕大哭,“娘不可以不要馥儿,馥儿不要跟娘分开。娘……馥儿好不容易回来,再也不想跟娘分开。”
“终归是娘,对不起你。”权秀云泪如雨下,“如果当年,我能再坚强一些,皇后怎样,相爷又如何,我应该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是……娘还是送走了你。馥儿,娘后悔了,可是娘已经等不到机会去、去弥补对你的缺失。”
戚馥寒不断摇头,心如刀绞。
权秀云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有一个秘密,娘本想这辈子都瞒着你。可是……馥儿,娘快要死了,娘不想再瞒着你。其实你……”权秀云的唇张了张,还未开口已经泪流满面,“你不是娘的亲生女儿,娘的女儿生下来没多久,就病死了,你是娘在路边捡回来的。”
话音刚落,戚馥寒整个人仿佛糟了雷击,忘了哭,忘了任何反应。
气息越发微弱,权秀云知道,自己弥留了,但是有些事她必须告诉戚馥寒。她要让戚馥寒提高警惕,不想让戚远光的无情,毁掉自己留在人间的最后希冀。
往事历历在目,权秀云艰难的吞了口气,“当年我生下女儿,因为血崩,大夫说我此生都不可能再要孩子。谁知我的女儿生下后不久,便得了重病。京都城的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为此,我与云巧带着……带着刚满月的孩子四处奔波求医。”
“许是福薄缘浅,我的孩子……”说到这里,权秀云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孩子就死了。回京都城的路上,我发现了你,那时候你躺在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怀里。那个女子一动不动,许是死了。当时我看着你,你竟然会冲我笑,笑得那么可爱……终归我是不会再有孩子,得了你也算上天可怜,再给我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权秀云颤抖的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这原是你、是你脖子上的,我怕、怕你问起,所以偷偷藏了起来。十七年来,我不敢告诉你,更不敢让你看到这个东西。我甚至夜里会梦见那个女人,她会问我,为何要偷走她的女儿……”
“娘!”戚馥寒握紧权秀云冰冷刺骨的手,“无论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都是我娘,永远都是。”
那一刻,权秀云突然痛苦的哭出声来。
终于,心头最大的包袱卸下。终于,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女儿离开。可是馥儿,娘要走了,又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娘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你死,可是若你想我了,又该怎么办?
娘欠你的,太多太多。
鲜血喷涌,漆黑的液体像是催命符,让戚馥寒整个人都颤抖得无以复加,“娘?娘你撑住,娘……你不是说你欠我很多吗?娘,你要还我!你要活着,活着弥补馥儿。娘……”
一声撕心裂肺,换来一幕幕肝肠寸断。
“这辈子,娘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该让你、让你离开……”
权秀云的声音越发虚弱,渐渐的,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去的生命。
九儿沿着血迹冲入破庙,乍一眼接近死亡的权秀云,以及满脸杀气的戚馥寒,九儿扑通一声跪在权秀云跟前,“夫人……小姐!”
戚馥寒目光空洞得可怕,只在凝眸瞬间,眸色如血,赤色嫣红。咻然起身,“照顾我娘,我去取解药!”
还不待九儿制止,戚馥寒的身影宛若幽魂,几个落点便荡然无踪。
“九儿……去、去保护馥儿……答应我别、别教任何人……”权秀云口中的黑血不断涌出,眼底的光也悉数散去,“别教任何人,欺负了她……”她的五指紧紧抓着九儿的手腕,临终前的恨与不舍,让她的指尖深深嵌入九儿的肉里,鲜血一点一滴的落下。
九儿鼻子一酸,骤然大哭,“夫人……”
荣耀如权秀云,浮华半世,终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没有人知道她最后的绝望,也没有人明白她的爱恨。那个她依附扶植了一辈子的丈夫,逼着她走上了绝路。那个她自诩姐妹的皇后娘娘,一夕之间让她家破人亡。
原来,除了她的女儿,她是个傻瓜,是个一无所有的傻瓜。
正文怒闯相府,杀刘文音
戚馥寒翻身落马,大步走上相府的台阶。+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门口的家丁见戚馥寒一脸杀气,一个个忙不迭冲上来拦住戚馥寒,手上的棍棒悉数指向她。
“滚!今日谁敢拦我,我便血洗相府!”戚馥寒乌墨般的眸子逐渐转为猩红,她的母亲命悬一线,她必须拿到解药,就算赔付整个相府也在所不惜。
家丁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让路。
眸色一沉,戚馥寒忽然出掌,顿时万千白光应声爆发,一众家丁宛若纸屑,狠狠抛上半空重重落下,一个个再也没能爬起来。长袖一挥,相府大门四分五裂,再不复存。
脚下飞速移动,宛若闪电。
“刘文音,你给我出来!”戚馥寒厉声怒喝,再也无法遏制体内奔腾的血气。
花园的亭子里,刘文音正与戚远光深情相拥,四下无人,两人竟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到了极处。戚远光笑着,刘文音也笑着,仿佛除去了心头大患般,笑得肆无忌惮,阴险的眸子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总算把那个丧门妇扫地出门,可算出了我的一口恶气。”刘文音笑得媚然,年近四旬的女人,依旧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戚远光邪冷轻笑,“那你说,该如何报答我?”
闻言,刘文音目光娇娆,“晚上,我便好好伺候相爷,保管相爷浑身舒坦,满意为止。如何?”
“还是你最得我心。”
“那……相爷何时让我做着相府夫人的位置?总不能让文音和雅霜一辈子都是妾室和庶出吧?”刘文音趁机开口。
戚远光是何许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早已盘算了千万遍。只见他皮笑肉不笑,“你放心,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害怕再多等会吗?只要权秀云一死,就算你不是正式的夫人,在相府的地位俨然是夫人。”
“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刘文音瞬时翻脸,从他身上挪开,一脸愠色,“当日若是直接用毒弄死权秀云,何至于还有今日的纠缠。相爷是不是对她还有什么念想,否则怎执意要我用慢性毒药?”
“一日夫妻百日恩,总归是夫妻,留她多活几日,也算是仁至义尽。”说这句话的时候,戚远光还轻叹一声,面上带着几分惋惜。
“你!”刘文音恨然,“权秀云那个贱妇,骑在我头上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她,我岂会是受人不耻的妾室,而我的女儿又岂会是庶出。一想起这个,我就恨不能将她食肉寝皮,剁碎了喂狗!”
戚远光目光一冷,“好了,估计这会子她已经毒发,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死了倒干净。”刘文音冷笑几声,“也亏得皇后娘娘转了性子,终于肯动手除去她们权家。只是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变了脸,当年那件事,也没见皇后娘娘动手,今儿个怎么……”
“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有了威胁,自然是要除去的。”
刘文音冷哼几声,“相爷的意思倒有种【久负大恩反成仇】的感觉。”
“错!”一声无温而令人发颤的声音从半空落下,戚馥寒一身白衣蹁跹,眉目间的杀气足以毁天彻地。微白而颤抖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话语,“你该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话音刚落,戚馥寒骤然死死盯着眼前恬不知耻的两人。一个负心薄幸,一个阴险毒辣。
“戚馥寒?”刘文音一震,不觉往戚远光身后躲了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看方才她出现的方式,分明证明,戚馥寒会武功,而且不弱!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方才刘文音与戚远光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也恨得彻头彻底。
“她与我娘同为你的女人,她们勾心斗角,我无话可说。可是爹,娘总是你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薄情寡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十多年的夫妻,竟也这样凉薄吗?”戚馥寒袖中的手,握得咯咯作响。
“她要杀我娘,你不但不救娘,还帮着她一起动手。戚远光!戚远光!你的良心何在?你还是不是人!”戚馥寒接近歇斯底里。
她没有想到,母亲中毒,自己的父亲却是罪魁祸首。
虽然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在戚馥寒心里,父亲的地位何其尊贵,那是宛若神祗的地位,今日却让她明白,何等龌龊与不堪。
“放肆,馥儿,我是你爹!”戚远光厉声呵斥。
戚馥寒目光一沉,“爹?爹?!凭你也配?戚远光,今日你们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血洗相府!”
“权秀云还没死?”刘文音瞬时脱口而出。
面上杀气陡现,戚馥寒恨得咬牙切齿,“是你快要死了!”
今天,她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脚下飞速,张开的五指宛若龙爪,急速伸向刘文音的脖颈。
但听得戚远光一声大喊,“来人!抓住她!”话语刚落,他已一把拽过刘文音,落荒而逃般跑出花园。
纵身一跃,戚馥寒稳稳落在两人身前,一干家丁赶到。
戚馥寒一掌便打飞一人,旋身提腿,围困的人悉数躺下。白色的光宛若白练,将所有靠近她的人,全部震飞出去。
一刹那,她看到戚远光惯来森冷的眸子里,迸发出惊恐的颜色。
谁也没有想到,戚馥寒会武功,而且武艺超群,非一般人可比。这里的人全部加起来,连她的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住。若是戚远光与刘文音早早知道,只怕戚馥寒没能活到现在。
“刘文音,纳命来!”戚馥寒厉喝,凌空如燕,锐利的掌风直逼刘文音的面门。
“不要杀我娘!”一声惊呼,伴随着一抹倩丽的身影挡在刘文音面前。
戚馥寒心惊,掌心在距离戚雅霜面门只有毫厘处停下。额前一丝冷汗,差一点,她就杀了戚雅霜。
戚雅霜面容哀戚,眼底的柔弱与泪光让人心都碎了。玉手握住戚馥寒微凉的手,戚雅霜哽咽,“馥儿,我求你,不要杀我娘。我知道,你的娘没了,可是你怎么忍心让我也历经你的痛苦?馥儿,我求你!”
说完,戚雅霜扑通给戚馥寒跪下。
戚馥寒一怔,身子僵在当场。
扫一眼惊恐异常的戚远光,看着刘文音吓瘫在地,戚馥寒低眉望着嘤嘤啜泣的戚雅霜。戚雅霜抬头,眼底一抹狡黠的讽笑。
心头一顿,戚馥寒暗叫不好,鼻间已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你……”还不待戚馥寒开口,身子一头栽倒在地。
正文馥儿危险,琵琶骨被穿
戚馥寒翻身落马,大步走上相府的台阶。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门口的家丁见戚馥寒一脸杀气,一个个忙不迭冲上来拦住戚馥寒,手上的棍棒悉数指向她。
“滚!今日谁敢拦我,我便血洗相府!”戚馥寒乌墨般的眸子逐渐转为猩红,她的母亲命悬一线,她必须拿到解药,就算赔付整个相府也在所不惜。
家丁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让路。
眸色一沉,戚馥寒忽然出掌,顿时万千白光应声爆发,一众家丁宛若纸屑,狠狠抛上半空重重落下,一个个再也没能爬起来。长袖一挥,相府大门四分五裂,再不复存。
脚下飞速移动,宛若闪电。
“刘文音,你给我出来!”戚馥寒厉声怒喝,再也无法遏制体内奔腾的血气。
花园的亭子里,刘文音正与戚远光深情相拥,四下无人,两人竟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到了极处。戚远光笑着,刘文音也笑着,仿佛除去了心头大患般,笑得肆无忌惮,阴险的眸子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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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远光邪冷轻笑,“那你说,该如何报答我?”
闻言,刘文音目光娇娆,“晚上,我便好好伺候相爷,保管相爷浑身舒坦,满意为止。如何?”
“还是你最得我心。”
“那……相爷何时让我做着相府夫人的位置?总不能让文音和雅霜一辈子都是妾室和庶出吧?”刘文音趁机开口。
戚远光是何许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早已盘算了千万遍。只见他皮笑肉不笑,“你放心,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害怕再多等会吗?只要权秀云一死,就算你不是正式的夫人,在相府的地位俨然是夫人。”
“相爷这是什么意思?”刘文音瞬时翻脸,从他身上挪开,一脸愠色,“当日若是直接用毒弄死权秀云,何至于还有今日的纠缠。相爷是不是对她还有什么念想,否则怎执意要我用慢性毒药?”
“一日夫妻百日恩,总归是夫妻,留她多活几日,也算是仁至义尽。”说这句话的时候,戚远光还轻叹一声,面上带着几分惋惜。
“你!”刘文音恨然,“权秀云那个贱妇,骑在我头上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她,我岂会是受人不耻的妾室,而我的女儿又岂会是庶出。一想起这个,我就恨不能将她食肉寝皮,剁碎了喂狗!”
戚远光目光一冷,“好了,估计这会子她已经毒发,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死了倒干净。”刘文音冷笑几声,“也亏得皇后娘娘转了性子,终于肯动手除去她们权家。只是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变了脸,当年那件事,也没见皇后娘娘动手,今儿个怎么……”
“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有了威胁,自然是要除去的。”
刘文音冷哼几声,“相爷的意思倒有种【久负大恩反成仇】的感觉。”
“错!”一声无温而令人发颤的声音从半空落下,戚馥寒一身白衣蹁跹,眉目间的杀气足以毁天彻地。微白而颤抖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话语,“你该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话音刚落,戚馥寒骤然死死盯着眼前恬不知耻的两人。一个负心薄幸,一个阴险毒辣。
“戚馥寒?”刘文音一震,不觉往戚远光身后躲了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看方才她出现的方式,分明证明,戚馥寒会武功,而且不弱!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方才刘文音与戚远光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也恨得彻头彻底。
“她与我娘同为你的女人,她们勾心斗角,我无话可说。可是爹,娘总是你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薄情寡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十多年的夫妻,竟也这样凉薄吗?”戚馥寒袖中的手,握得咯咯作响。
“她要杀我娘,你不但不救娘,还帮着她一起动手。戚远光!戚远光!你的良心何在?你还是不是人!”戚馥寒接近歇斯底里。
她没有想到,母亲中毒,自己的父亲却是罪魁祸首。
虽然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在戚馥寒心里,父亲的地位何其尊贵,那是宛若神祗的地位,今日却让她明白,何等龌龊与不堪。
“放肆,馥儿,我是你爹!”戚远光厉声呵斥。
戚馥寒目光一沉,“爹?爹?!凭你也配?戚远光,今日你们把解药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血洗相府!”
“权秀云还没死?”刘文音瞬时脱口而出。
面上杀气陡现,戚馥寒恨得咬牙切齿,“是你快要死了!”
今天,她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脚下飞速,张开的五指宛若龙爪,急速伸向刘文音的脖颈。
但听得戚远光一声大喊,“来人!抓住她!”话语刚落,他已一把拽过刘文音,落荒而逃般跑出花园。
纵身一跃,戚馥寒稳稳落在两人身前,一干家丁赶到。
戚馥寒一掌便打飞一人,旋身提腿,围困的人悉数躺下。白色的光宛若白练,将所有靠近她的人,全部震飞出去。
一刹那,她看到戚远光惯来森冷的眸子里,迸发出惊恐的颜色。
谁也没有想到,戚馥寒会武功,而且武艺超群,非一般人可比。这里的人全部加起来,连她的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住。若是戚远光与刘文音早早知道,只怕戚馥寒没能活到现在。
“刘文音,纳命来!”戚馥寒厉喝,凌空如燕,锐利的掌风直逼刘文音的面门。
“不要杀我娘!”一声惊呼,伴随着一抹倩丽的身影挡在刘文音面前。
戚馥寒心惊,掌心在距离戚雅霜面门只有毫厘处停下。额前一丝冷汗,差一点,她就杀了戚雅霜。
戚雅霜面容哀戚,眼底的柔弱与泪光让人心都碎了。玉手握住戚馥寒微凉的手,戚雅霜哽咽,“馥儿,我求你,不要杀我娘。我知道,你的娘没了,可是你怎么忍心让我也历经你的痛苦?馥儿,我求你!”
说完,戚雅霜扑通给戚馥寒跪下。
戚馥寒一怔,身子僵在当场。
扫一眼惊恐异常的戚远光,看着刘文音吓瘫在地,戚馥寒低眉望着嘤嘤啜泣的戚雅霜。戚雅霜抬头,眼底一抹狡黠的讽笑。
心头一顿,戚馥寒暗叫不好,鼻间已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你……”还不待戚馥寒开口,身子一头栽倒在地。
正文血染丞相府
鲜血一点一滴的滚落,从肩头蔓延至指尖,脚下,鲜血凝成一团微蓝色的光。+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慢慢的,戚馥寒的眼眸从乌黑变为赤色,那是嗜血之色。五指张开,每个指尖宛若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绽放着白光。
牢外的三人霎时傻了眼,这是……
但见戚馥寒发髻凌乱,脚尖离地,整个人悬浮在半空。
戚馥寒双手骤然蜷握成拳,双脚突然落地,脚下的蓝色光芒霎时化作一个神秘的图案。仿佛一种诅咒,更像一种来自地狱的召唤。仰头一声凄厉的冷啸,戚馥寒身上所有的铁链顷刻间被震碎,巨大的力量宛若音波,波及整个大牢。
一瞬间,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弹。
恰若燃烧的凤凰,戚馥寒全身上下燃烧着熊熊蓝光,这种力量前所未见,仿佛顷刻间就会毁天灭地。
“来人!来人!杀了她!杀了她!”戚雅霜瞬时反应过来,立时惊恐的厉声叫喊。
戚馥寒眸色凝然,赤色之目鲜艳如血,“戚雅霜!”
一束白光愤然推出,戚馥寒怒目圆睁,睥睨之状傲视一切。
戚远光一把抓了戚雅霜的手臂,顿时大喊一声,“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他竟拽着母女二人奔窜逃命。
身后,戚馥寒恨意阑珊,整个人陷入疯癫的杀戮。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原本素白的衣衫被染成刺眼的嫣红。逶迤的鲜血漫过她走过的路,留下一道道惊悚的脚印。浑然不觉疼痛,戚馥寒如今只感到彻骨的冰冷,无论身体还是心。
戚远光的随扈一个个冲上来,明晃晃的刀剑划过戚馥寒的眼底,招招致命。她知道,戚远光已经到了绝境,甚至她还清楚,今日她不死,戚远光与刘文音母女是断断无法再安枕无忧的。
所以要想走出这个门,或她死,或他们死。
手型成爪,戚馥寒狠狠抓住其中一人的脖颈,那一刻她亲眼目睹逃至门口的戚远光展露着惊恐至绝的神色。毫不留情,戚馥寒捏碎了对方的颈骨,所有扑上来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原本沉静的二小姐,杀红了眼。
长袖一挥,顿时划破几人脖颈,鲜血喷溅。
纵身一跃,戚馥寒只想杀了戚远光和刘文音母女。谁知刚走几步,肩头鲜血如柱,身子宛若被掏空,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身子一颤,戚馥寒无力的靠在大牢的石壁处。方才挣脱铁索,几乎费去她七八成的功力,如今她已气竭。
可是,母仇未报,她不能躺下。就算死,她也要让戚远光和刘文音母女陪葬。
强撑起微颤的身子,戚馥寒傲然伫立,目光如刃的望着前赴后继的杀人恶魔。左手明日,右手明月,日月交汇,风起云涌。神秘的符号在半空凝结,刹那间大放华彩,戚馥寒一声低喝,顿时化作万道利箭。
只听得各种哀嚎迎声响起,鲜血像来自天际的雨水,倾盆而下。断臂残肢,血流漂杵,她都不在乎。
身后,早没了戚远光与刘文音母女的下落。
戚馥寒咬着牙,扶着石壁,一步一颤的走出大牢。
回眸间,尸横遍地,惨不忍睹。鲜血染红了戚馥寒的绣花鞋,上头的梅花更是栩栩如生,她抬头望着外头阴霾不散的天空,复而冷笑注视大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护卫。不远处,戚远光冷眸伫立,戚雅霜更是笑得魅惑娇娆。
“戚馥寒,我看你还能流多少血!”戚雅霜冷喝。
鲜血透过戚馥寒的指缝奔涌着流出,眼底的光愈发凄寒,“你们还有多少人可以死,尽管上来。今日,他们得死,你们更得死!”
戚远光从不知道,一贯顺和的戚馥寒,有朝一日会变成自己一生的梦魇。她太狠,太冷,甚至杀人都不带丝毫表情。比起戚远光,戚馥寒更胜一筹,因为她从无畏惧。、
鬼魅般的五指缓缓抬起,掌心凝结出炽烈的白光,长袖陡然一挥,瞬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周旁的树不断摇晃发出凄厉的沙沙声。刹那间,树叶漫天飞舞,宛若被戚馥寒操控,恰似锋利的暗器,急速而不带任何迟疑的袭向所有扑上来的护卫。
血染夕阳,哀嚎遍地。
戚馥寒踩着厚厚的尸体,一步一颤的走着。身旁是接二连三冲上来的护卫,她的气力已经到了最后。脚下一软,戚馥寒无力的跌跪在地,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爷,相府调动了军队。大抵是因为王妃,但高门紧锁,如何才能进去?”青山紧握冷剑。
方才九儿来报,戚馥寒闯相府去了,惊得江东宇再也坐不住,恨不能插上翅膀跟戚馥寒在一起。奈何就算带上四王府所有护卫家丁,都不可能闯进相府。须知,相府已经动用军队,还不待他冲入大门,戚馥寒也许早就死了。
“去把赐府邸的圣旨拿来。”江东宇冷然。
青山一怔,九儿当下跳脚,“还拿什么圣旨,跟赐府邸有什么关系。小姐深处险境,刘文音肯定会铁了心要杀小姐。夫人一死,小姐势必倾力相搏,到时候……哎呀!你们不去我去……”
“爷,此事非同小可。”青山知道江东宇的意思。
“去拿来!”江东宇几近怒喝。
青山垂首,只得快速带来当日皇帝恩赐江东宇府邸的圣旨。黄娟龙纹,那是皇权的象征。二话不说,江东宇一把抓过青山手中的圣旨,赫然冲到府门,翻身上马,“去军营!”
九儿愣住,这是要、要做什么?江东宇并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就算去了军营又能如何?但容不得多想,九儿策马紧随江东宇。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相府激烈的厮杀,伴随着江东宇几近癫狂的心跳。
馥儿撑住,一定要等到我来救你!
馥儿,一定要活着!
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骑马闯营,所有的士兵将江东宇三人围在正中,刀刃相向。江东宇高举圣旨,一声暴喝,“我乃当朝四皇子,现亲持皇上圣旨,速速调集军队与我包围相府。若谁敢忤逆不遵,格杀勿论!”
正文江东宇的箭
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京都城,浩浩汤汤的人马直奔丞相府。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九儿这才明白为何江东宇要带着那圣旨,原来是想调兵。可是……他分明是假传圣旨,一定会被查出来,那么下场怎样,九儿是真的不敢多想。
至少,她打心底佩服江东宇,这个男人虽然病入膏肓,但对于戚馥寒却是用性命去爱。一个为了戚馥寒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子,是值得九儿佩服的。
“包围相府!”江东宇一声令下,军队已经将相府包围得宛若铁桶一般。两军对峙,青山与九儿共同看向江东宇。但见江东宇俊逸的脸上浮现清晰的杀气,几乎毫不犹豫,冰冷的唇吐出铿锵有力的一个字,“杀!”
刹那间,厮杀声震彻天地。
青山与九儿挥剑为江东宇开路,直接杀入丞相府。
消息很快传到后院,那里,戚馥寒还剩下一口气,浑身上下几乎被鲜血浸透。
匍匐在地,戚馥寒连正眼双眸的气力都没有,体内血液仿佛干涸,心脏越跳越慢。是快要死了吗?远远的,她几乎能看到权秀云的影子:娘,你来接我吗?
“怎么办呀老爷?”刘文音一听江东宇率兵攻打丞相府,当下就急的团团转。戚远光更是没想到,昔日病体孱弱的四皇子,为了戚馥寒这个贱人,竟然还有这份勇气。真是不知死活!
他料定,皇帝不会下旨派兵,大抵是江东宇的自作主张。
江东宇,这次我要你永不翻身。
“我们走。”外头的厮杀声已经越发接近,戚远光知道,再不走他就真的走不了。
“那这贱人怎么办?”戚雅霜不肯,戚馥寒眼看就要死在自己跟前,她岂肯罢休。
“你们几个,杀了她。”戚远光冷然,转身便朝假山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往府门外。
戚雅霜恨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即便戚馥寒已经躺下,但是看看她身后堆积如山的尸体,看看脚下厚厚一层血浆,任谁也不敢再轻易靠近她。要知道,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困兽!逼到绝境,兔子也会咬死人的。
戚馥寒几乎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只是身上流淌出的血液像是一种来自地狱的诅咒。即便在白日里,也绽放着隐隐的蓝光,让人不敢上前。
九儿与青山纵身一跃,终于跳入后院。分明戚馥寒就在不远处,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四个凶神恶煞的人,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围困戚馥寒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小姐!”九儿想冲过去,奈何相府所有的兵力都部署在这里,哪里能冲得过去。九儿恨得切齿,砍瓜切菜也杀不了那么多。
青山亦是如此,纵然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
“拿弓箭。”江东宇冷然低喝,就连身后的军士都有些不敢置信。一贯病弱的四皇子,会弯弓拉箭?不是急疯了吧!
挽弓在手,江东宇咻然从箭鞘里拔出四支冷箭,挽弓姿势何其熟练,甚至比任何一个皇子武将都干练。
伤我馥儿者,死!
那头,戚馥寒重重的垂下头,真的晕死过去。
见状,围困戚馥寒的四个士兵立刻一拥而上,举刀向其头部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江东宇神色一沉,顿时四箭齐发。只听得弓弦嘣的一声,四支冷箭以最快的速度飞离出去。箭矢呈现三百六十度的快速旋转,每一支箭都被微蓝色的光紧紧包围。千钧一发,在砍刀还没落下至极,冷箭准确而毫无误差的射进四人的脖颈,一发致命。
九儿愕然额回眸,不敢置信的望着还保持挽弓姿势的江东宇。
他怎么会……而且方才她分明看到箭身上有微蓝色的光环,那是什么?是否代表着江东宇并不简单?还是……她转头盯着青山,狠狠砍杀冲上来的士兵。
青山显然也震住,只是缺少了那份诧异。
他莫非知情?
尤其江东宇眼中那份凌厉,却显然不是装出来的。那种霸气与杀气,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光华,足以震慑人心。
江东宇宛若视所有人为无物,一心系在地上晕死的女子身上。那刺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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