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8部分阅读
从山庄四处却忽然涌出十几个人来,为首的一身银白色绣五爪龙锦袍的男子,正十分不悦地看着马车,他伸出长长地手臂,挡住男子的去路,“二弟,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父汗的使命吗?你忘了大哥我被大云狗皇帝关了半载的屈辱吗?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带着这个狗皇帝的女人远走高飞?”
男人紧蹙着浓眉,那双眼里满是对车内人的厌恶和杀机,他说话之时,腰际的长剑已拔出,“二弟,若你执意要走,就把大哥我杀了,从我尸、体上过去吧!”
“大哥!”,男人无奈沉怒着,一把夺过银白衣袍男子手中的剑,只见那雪亮的剑哐当落地,惊地人一阵肉跳。
“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鲜卑人的血液,你姓慕容,你是慕容轩!你是北鲜身份尊贵的太子,而车里的,是中原人的皇后,她身上流着的,是卑微民族的血液!”
银白衣袍的男子激动地吼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已布满了阴霾,他便是北鲜的大皇子,被大云文帝高冉昊囚禁了半年的慕容澈。
而他口口声声所喊的‘二弟’,正是北鲜的太子—慕容轩,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大云大内文帝的暗卫—锦澜!
“大哥,不许你如此说她!父汗的话我没有忘记,只是如今她身重寒毒,若不尽快医治,双眼恐怕再也不能复明,大哥,我答应你,一月后轩一定回来,然后再与你一同穿上盔甲战衣,和他大云的军队杀个你死我活,但此刻,我求你,让我带她走,好么?”锦澜的声音发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忽然闪烁着一片晶莹的东西。
慕容澈看得怔神,从小到大,后宫的人都没有看过太子除了呆板着脸还有其他表情,就连他自己和父汗,也都从来不知道,原来轩还会哭、会笑。
“轩…”,慕容澈的嗓音忽然变得浑浊,他怔怔地看向马车此时忽然敞开的门,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儿的头。
她有着如花一般的容貌,那张小脸仿佛是被精雕细刻般,卷烟的娥眉,清澈如水的眸子,菱唇微微抿着,那赛雪的肌肤在日光下愈发显得透明。
她的小脸,肌肤吹弹可破,她淡淡的眉梢之间,隐约几点愁容,如此的曼妙人儿,怪不得二弟会不舍。
慕容澈看得出神,原本还义正言辞地反对慕容轩的举动,此刻竟不知如何言语了。
如此美地让人心惊动魄的人,早就摄去他一半的心魂,别说敌意了,慕容澈只觉得心扑通跳了一下。
“这便是大云的皇后?”他询问的时候语气明显降低了几分。
“原来是北鲜的两位皇子,呵呵,想不到我竟落到你们手中,不过如果你们想以此作为要挟云皇的筹码,那你们的如意算盘便打错了,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会偷生至此,二皇子,多谢你的美意,若你们要留我它用,那我便是一死,若真无其他目的,那就此告辞,也决计不再给二位再多添任何麻烦!”
沈芊君铿锵有力地说着,作势就要从马车上下来,锦澜急忙上前,大手托住她的腰际,沉声埋怨,“你这样要去哪里?我们何时说过要拿你作为要挟?我们鲜卑人是铁铮铮的汉子,从来都只在战场上与敌人见分晓,我说过,外面很危险,我不能看着你独自去冒险!”
锦澜单手环住了人儿的腰际,从马车一个飞旋而下,他站定望着对面的男人,冲他微微扬眉,“难道大哥是想利用云后报云皇囚禁你半年之仇?”
“当然不是!我怎会那样卑鄙,只是她是云后,你是北鲜太子,而我们为今最要紧的,是即刻返回北鲜,你应该权衡利弊,毕竟大云宫丢了皇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慕容澈缓缓松动了,原本是要杀了沈芊君的,如今却被她惊世的美貌和不卑不亢的态度给震慑了,如此女子,刚烈一点不输给他们北鲜女子。
“云皇不会追究”,锦澜顿了顿,而后深深地看了眼身边的人,犹豫了半晌后才开口,“因为大云宫里,还有一个云后!”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沈芊君微微抬了抬耳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慕容澈也是狐疑,问着,“呵呵,原来传说也有假。传言云皇爱云后胜过江山,怎么云后刚被人掳走,他就令立新欢了?”,慕容澈嘴角一瞥,带着几分鄙夷的语气。
沈芊君低头不语,她也一直在担心,昊知道她不见后,会是什么反应,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宫里出现了另一个沈芊君…”,锦澜眼眸一暗,忽然看向此刻沉吟不做声的人,然后缓缓出声,“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此时有个替身代替你了,也好过你落个背信弃义之名?大哥,轩答应你一月后回来,便绝不食言。”
慕容澈没有再反驳,毕竟他的命是锦澜救的,而此刻他所要做的,就是等,等待时机。
“那让大哥随你们一道去吧,既然你们出行不想那么显眼,又不想带护卫,大哥武艺还算高强,正好可以做个帮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慕容澈自己也惊讶了,一向以父汗大业为己任的他,怎么也会为儿女私情所烦扰?
“二位皇子如此,芊君感激不尽,只是耽误你们的大业,实在非我所愿…”。
“姑娘,你就别推辞了,如今你如此,身份又被他人霸占了,自然是回不去了,不如就此重新开始,公子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小扇急忙从马车里跳下,亲切地拉着沈芊君的手,心里暗叹,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云后,传说因为云后,当年宸王与还是楚王的云皇在会稽交战,传说宸王冲冠一怒而红颜,发誓要将云都踏平。传说云后美艳绝伦,能歌善舞,无所不能。
她一直崇拜的神女,此时此刻就在她眼前,她怎么能不激动,小扇拉着沈芊君,朝锦澜那挪了挪,笑道,“公子,咱们出发吧,大公子,您是骑马还是坐车?”
原来眼前的两位是北鲜的两位皇子,原来清风山庄是个如此玄妙的存在。小扇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兴奋地无法用言语表达。
“当然是赶车,你们两个女人就坐车吧。”慕容澈扯了扯嘴,似乎还不习惯和一个小丫头如此说话,小扇明显是还不太懂位份尊卑,与两位皇子和皇后说话的语气依旧如常,倒也多了几分亲切。
沈芊君还想拒绝着,可是手已被小扇拉起。
马车呤呤启程,缓缓沿着山道朝外面行去,清晨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山阴路上,马车里,女子轻妙的声音在毫秒的山峦中回响。
小扇唱着歌,沈芊君给她打着拍子,一路上并不孤单,反倒有从未有过的安宁。
她一直期盼的田园生活,难道真的要开始了?
马车行进,直到傍晚才在一座小镇里停下,锦澜在一家客栈门前跳下马,寻了路人问了才知道,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客栈。
“大哥,不如今晚咱们就住这里了?”
“我当然是没问题。”慕容澈言毕,飞快地从马车上跳下,大步朝里面走去。
沈芊君被小扇缓缓搀扶下了马车,锦澜递来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她。
“谢谢。”她淡淡答着。
“你可以喊我锦…,”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锦澜又转而为笑道,“你可以喊我轩,如此便不生分。”
“好,那你可以喊我芊君。”沈芊君也以礼相回。
“那小扇呢,能不能喊公子轩?”小扇吧唧着那双大眼睛,朝着锦澜投去一个可爱无比的笑,“能不能喊姑娘芊君姐姐?”
“可以。”几乎是异口同声,锦澜和沈芊君同时开口,两人的默契让彼此都觉得十分尴尬,都互相一笑。
锦澜并不想让沈芊君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沈芊君,自然只知道现在拉着自己的人,是北鲜太子。
慕容澈早已走进去同店老板要了两间房间,老板十分殷勤,见走进来的都是俊男靓女,尤为惹眼,知道他们定是大家出身,便急忙吆喝着,“小二,快些招呼几位贵客啊。”
一名小二吆回喝着,“来咯…”,立即甩了把搭在肩头的毛巾,屁颠屁颠地走到一行人面前,领着他们去了靠窗的雅座,“几位客官请,弊店简陋,可你别看它简陋啊,这整个千乘县,仅此一家啊。”小二难言脸上得意,夸夸其谈,而后又笑问道,“几位是来巡游的还是路过?若是游玩,我到有一些好去处介绍。”
“路过”,锦澜淡淡回道,脸上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石头脸,没表情。
小二看了眼眼前俊俏的男子,可那张脸却比吃透还臭,顿时闭上了嘴,“请问客官需要点些什么?”
“你想吃点什么?”锦澜侧脸问着身边的人,语气温柔,与方才的木然判若两人。
“随意就好,问问…大哥…吃什么吧?”沈芊君一顿,不知如何称呼慕容澈,可随着锦澜的辈分喊出口时,又觉得古怪。
“哈哈,我也随意。”慕容澈笑得爽朗。
小扇立马紧蹙起小眉头了,撅起嘴道,“既然你们都随意,那我来点好了。芊君姐姐身体不好,不该吃咸腥辣物,就来些清淡的小菜和一些清蒸的鱼肉吧,再来些糕点,要一个冬瓜汤,好了。”小扇满意地拍了拍手,冲着小二傻傻一笑。
小二一怔,方才看这几人打扮,还以为是公子夫人带着丫鬟随从出行呢,可现在一看,关系有点复杂,好像这丫头也能做主。
不过这丫头真心长得水灵,那双眼睛也那么明亮,看上去真欢喜。“唉,好嘞,那给你们来个素炒小白菜,清煮黄牙白,粉蒸肉,清蒸水鱼,梅菜扣肉,甜砂红豆糕,香酥糕,冬瓜汤,怎么样?”小二欢脱地记着单子,时不时抬眼看看小扇的表情。
小扇摇晃着脑袋听着,然后拿起筷子一敲那小二的脑袋,“真聪明,就这么招!”
小二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转身时差点没被桌椅绊倒。
“看来那小二对小扇你有意思?”沈芊君浅笑出声,缓缓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想要喝一口茶。
锦澜很快抓住她的手,将盛了半杯的茶水递给她,“小心烫。”
“恩。”沈芊君不好意思点点头,将杯子凑到嘴边呷了一口。
“哦?”慕容澈似乎很讶异,“你怎么知道那小二对小扇这丫头有意思的?”
“呵呵,瞎猜的,方才听他们对话,那小二怕是羞涩了。”
“哈哈,真的是,小扇,你这丫头太疯了吧,怎么能随便勾搭男人的肩头呢,你不怕我们在这里就把你嫁出去啊。”慕容澈打趣着,也端着茶杯喝起了茶来。
只是他们这边说话欢声笑语立即引来了角落两个大汉的注意,他们嘀嘀咕咕着,两个脑袋瓜子凑到一起,而后其中一个大汉匆忙走了出去。
“菜来喽…”,没等多久,小二便兴高采烈地端着热菜上来,看小扇时,眼里果然露出一丝羞涩,然后转身回去的时候,又差点撞到桌角。
“哈哈,哈哈,真笨。”小扇拿着筷子指着那小二离去的背影便哈哈大笑,却被慕容澈迎面而来的一块扣肉给深深堵住了嘴巴,“寝不言,食不语。你该多像你芊君姐姐学习。”慕容澈边说着,边朝默默吃饭的沈芊君看去,就连她吃饭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她的嘴微微扬起,小心地拿着筷子,然后缓缓地将盘里的菜送入口中,整个过程,滴水不漏,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
锦澜时不时地会在旁边用帕子给她擦拭嘴角,看的出,他很在乎她。
慕容澈的眸子一暗,然后低头失落地扒饭,他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呢,她是二弟喜欢的人,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的。
一顿饭吃得很慢,大家都在照顾沈芊君看不见,直到入夜,一顿饭才算吃好。
“小扇和芊君睡一个屋,我和轩一个屋,我们就在你们隔壁,有什么事直接喊,我们听得到。”几人随着小二上楼时,慕容澈同小扇一番详细嘱咐,小扇拨浪鼓似得点头,搀扶着沈芊君朝屋里去,“知道啦,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的,芊君姐姐的安全就交给我吧。”
“恩。”锦澜轻声应着,看着沈芊君缓缓踏入屋内,在小扇即将关门之际,急忙出声,“芊君。”
“恩?”沈芊君方要回头,锦澜便急忙道,“晚…安。”
“晚安”,沈芊君扬唇一笑,而后又补充一句,“大家都晚安。”
看着门吱呀一声被关上,锦澜这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方才他,真的很紧张。
慕容澈早就看出了锦澜的心思,抬手搭上他的肩头,两人肩并肩便朝着房间而去,“小二,去给我们拿两壶好酒来!”
方才有女人在,不便喝酒,不过爷们儿叙旧就是该喝喝小酒的。
屋内氤氲着一股迷人的酒香,慕容澈瘫软斜靠在饭桌上,一只手松松软软地提着酒壶,眼睛眯缝着成一条线,“轩,咱们有多久没像这般酣畅淋漓地喝酒了?自从你去云宫潜伏,一去就是三年,我们兄弟就再也没有如此这般了。你说你,放着大好的太子之位不做,去为别人鞍前马后是为何?父汗的基业是靠马背上打下来的,我不赞同做细作这类,要么咱们就和云皇痛痛快快地干一仗!”慕容澈显然有些醉意,声音也不禁放大了几分。
锦澜喝着闷酒,却淡淡出声,“马背上打天下?可是父汗打了那么多年,成功了么?大云远不止我们想象地那么容易被打倒,而且高冉昊,更是难得一见的奇君,就我跟着他的三年以来,各州府郡县的秩序便比当年他父皇在世好了几倍,而朝中贪官污吏也更是罕见。如今他又破格提拔了手段极为残酷的刘安明,顿时朝纲大整。他表面上是中庸,无为而治,实则手段刚烈,最近他的动作是整顿藩王,巩固中央集权。而这段时间,正是咱们休整的耗时间,你可知南海郡有个梁王?”
锦澜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其中似有深意。
慕容澈听得出神,懒懒出声,“听过,就一个浪荡无能的纨绔子弟罢了。”
“呵呵,非也,论及野心,梁王的野心不比宸王小。”
“可是我听说梁王犯了事不日后便要被问斩了”,慕容澈原本拿着的杯子的手猛然一颤,他深深看向锦澜讳莫如深的眼,狐疑问道,“你有打算?”
“恩,劫囚车,此事我已让铁戟军去办了。”
“呵呵,你总是能出其不意,大哥我坐不上太子之位就在此,总是输你。”慕容澈嘲讽一笑,脑子里又浮现出沈芊君那张如花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已经牵动了她的心,就连女人,怕是也抢不过他吧。
一生注定,只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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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庵里,繁杂的礼佛总算告一段落,太后被簇拥着前往后堂,慧能师太已备好了斋菜供各位娘娘享用。
大家依次按照位份坐下,假芊君和亚赛一左一右,陪坐在太后身边。
“哀家与慧安师太也算是旧识,不知她住在哪个房间,哀家想亲自去探望探望。”看着桌上朴素的斋菜,连点荤腥都没有,太后自然是觉得没有任何食欲,而她原本上德山水月庵的目的,还未达到。
慧安师太一直在旁边陪着,原本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半晌后才为难道,“慧安师妹如今怕是下不了榻…”。
“那便更要去瞧一瞧,哀家与她二十年前可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呢。”
太后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看向了假芊君,怪不得太后对皇后格外照拂呢,原来她的母亲和太后是旧识啊,众人恍然大悟。
倒是假芊君神色淡定,低眉不语,余光里却是一道清冷的光芒。
“那请太后随贫尼移驾。”太后执意要去见慧安师太,慧能师太不好推脱,只是以人多为由,只让太后和皇后带了些侍婢陪同着进了后院。
后院简陋,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小院子,里面有一口小井,井旁边有木桶,还有未来的劈好的柴火,旁边的粗绳上面,还挂着几件素衣。
夫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扇碧顿觉心酸,想着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哪里吃过这般的苦啊?她心里难过,那么小姐更是会伤心不已吧,想到这,她担心地抬眼看了看掐面的人。
可是小姐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伤心?表情反倒是那么平静,就像是在看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般。
门吱呀一声,打断了扇碧所有的思绪,慧能师太第一个走入,朝着里面的人轻声了一句,里面的人立即从被褥里爬起,还未来得及下、床,太后便快速走入,吩咐着身边的人,“春尚宫,还不快些去扶一把师太。”
“是!”春尚宫答得干脆,眼里露出凶光,她迈着大步朝着窄小的屋子里走去,露出雪白的獠牙,“慧安师太,让老奴来帮您一把。”说毕,她便上前去拽慧安师太的手臂,说是帮,其实是将人扯下来,慧安师太‘啊呀’一声,从破旧的小、床上滚了下来,春尚宫立即松手,让她滚到地上,头砰地磕在了桌角上。
周遭的其它僧尼都看的一阵心惊,但都别开头去,不忍直视。
“夫人!”看着慧安师太可怜地挣扎,却起不来,扇碧一把冲了过去,搀扶着她,眼泪婆娑,“夫人,你不要紧吧?”
慧安师太孱弱地摇了摇头,抬头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她的女儿,可是,没有臆想的心疼,也没有许久不见的期待,有的,却是疏离和冷漠。
扇碧也急了,回头看了眼假芊君,“小姐,快来扶一扶夫人呀。”
假芊君身子未动,太后却佯装心疼上前,白了眼身边的春尚宫,“狗奴才,你是怎么扶人的?”
言毕,一收犀利的眼眸,过去搀扶地上跌倒的人,“涵妹,没事吧。”
“没事。”慧安师太抚了抚袖子,依靠着扇碧支撑起身,疏离地站开了几步,“贫尼给太后,皇后请安。”
“唉?我们是自家姐妹,哪里用得着那么多的规矩,芊芊又是你的女儿,即便她做了皇后,也改变不了她是你女儿的事实啊,应该是芊芊来给您磕头,芊芊你说是吧?”太后微微侧目,淡笑着看了眼身后岿然不动,凤态端庄的人。
假芊君眼露不耐,上前一步去搀扶慧安师太,“娘,病了就不要勉强,不然外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自己当着皇后想尽荣华富贵,母亲却在这穷山尽水的破庙里坐尼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让慧安师太手一颤,扇碧也禁不住想要夺声骂人,“小姐,你怎能这样对夫人?”
“本宫怎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奴婢在这里造次吧,何况本宫这次来,就是想要接母亲出去享福的,娘,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躲在这破尼姑庵里,让世人骂尽女儿不孝,让世人嘲讽爹爹独守鳏寡吗?”
“我不是…”,慧安师太维诺地抬眸,撞上太后犀利的目光,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年沈芊君出嫁,太后连夜赶来相府,逼迫自己出家,她忍痛离开女儿和夫君来到这个穷山破水的地方,却不想竟然被这个阴毒的毒妇整整毒害了三年。
这三年,她吃尽苦头,被赵妔青派来的各种人恶整,做粗贱的活,吃狗都不吃的饭菜,身子垮地只剩一身骨头,但她却从无怨言,因为她知道,女儿在后宫过得好,拥有一世荣华就好。
“你看看,芊芊多有孝心,我们这次来,是劝你回去的,毕竟你上山三年,叫芊芊与哀家,都思念地紧啊。”太后眯缝着眼,听不出她话里究竟是何居心。
扇碧这才破涕为笑,抓着慧安师太的手臂激动道,“夫人,咱们回去吧,老爷在家等你呢,一直都在……”。
“恩。”慧安师太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又看了眼哭哭笑笑的扇碧,缓缓拉上了假芊君的手,“君儿,娘好想你。”说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也是…”,假芊君任由慧安师太抱着,却是凉薄地回答,双眸却无焦距地看向远方。
在旁边同样着急担心的一干僧尼,见母女终于团聚,也都展颜一笑。
太后等人再次离开时,阵仗已换,慧安师太已将一身的僧袍换去,原先带发修行,如今头发都还留着,她也不用之前的法名,叫了自己原本的名字,赵一涵。
只是赵夫人喜悦地太快,却完全没有去考虑,三年前,为何太后逼她出家,三年后,又大费周章地来迎她出去。
三年,她与世隔绝,不知晓的事,太多。而这次出去,她以为是解脱,却不想,是送命的前奏…
下回预告:方才芊芊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有两个汉纸在交头接耳,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还有,太后和假芊君接芊芊母亲出来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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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八章色胆包天,怀疑假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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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君姐姐,我睡不着…”,漆黑的客栈房间里,小扇和沈芊君分头而睡,只是睁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沈芊君也没什么睡意,轻声道,“不如咱们睡一头,说说悄悄话吧,说累了就能睡着了。”
“好呀。”小扇高兴地扑通就腾身起来,嬉笑着从另一头钻到了这一头。
看着小人儿如泥鳅般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沈芊君不觉会心一笑,这丫头傻傻地,比扇碧还缺心眼,年轻真好,她感叹着,带着笑意看向探出半个小脑袋的人,“直接下床过来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这么麻烦?”
“嘻嘻,我觉得这样比较方便,芊君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忽然,小扇冲沈芊君投来一个好奇而无辜的眼神,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也能看出那双眼里盈满的亮晶晶。
“呵呵,你说。”沈芊君浅笑着,帮小人儿捏好被子,朝她靠了靠。
小扇依偎在她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忽然低头,“姐姐,男人和女人洞房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和云皇也洞过了吗?”
被这么一问,明显始料未及,沈芊君看了看忽然抬头期待她回答的人,抬眼看了看纸糊窗户晕开的光线,似乎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两个人彼此喜欢,就会成亲,然后洞房……,以后小扇你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的。”
“彼此喜欢?那姐姐你不喜欢公子了?”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般,小扇语气有些失落,似乎还有些哀求。
沈芊君被问地怔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当初她真的是因为爱昊儿嫁给他的吗?他们第一次,是因为爱彼此吗?显然不是的。
“我与你家公子只是朋友,其中也有感激,我感谢她在我危机时候救了我一命…”,她抚摸着肚子,并未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说出,顿了半晌,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小扇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小扇脸立即一红,忙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声音被被子捂着迷迷糊糊,“额…,小扇还不知道啦,嘻嘻,姐姐,我也希望遇到一个像云皇那样爱姐姐的人。只是既然云皇那么爱姐姐,为何您又会有危险,为何又要千方百计地离开他呢?既然他那么爱你,就该拼劲全力保护你呀,姐姐你没有那么爱云皇吧?不然怎么舍得离他而去…”,细细的声音慢慢湮没在夜色中,在小扇的记忆里,爹爹是极爱娘亲的,当年村里发生瘟疫,娘亲染了病,让爹爹带自己离开,可是爹爹死都不放弃娘亲,只把自己藏到邻居的水车上,之后她离开了村子,可是听说后来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就算是到死,爹爹都没有离开过娘亲。
这是小扇对爱的解释,她还不太明白,想的有些难过,她开始呜咽抽泣,“姐姐,心里好痛,想爹爹和娘亲了。”
爹爹?娘亲?沈芊君也被这丫头的无声给牵连了,心绪也不禁飞到了德山,她还未来得及见母亲一面呢,“不哭,不哭,以后有姐姐在这里守着你。”
“恩恩,呜…”,小扇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两人都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中,却没有人感觉到屋内的异样。
房间的窗户外,正趴着两个人头,他们正细声交头接耳着,然后便见几根香插、入纸糊的窗子,青烟袅袅,一股迷迭晕人的香气传来,然后慢慢朝着床头飘去。
“姐姐,我怎么忽然觉得好困…”。
“我也是…”,沈芊君答着,凤眼却忽然冷眯,她立即晃了晃脑袋,不对,这不是困了的感觉,“小扇,不能睡!”她的耳朵立刻竖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轩,救命!唔…唔…”,在沈芊君惊叫出声的时候,推门而入的两个男人忽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原本还有知觉的人,瞬间被迷晕。
“小弟,你抱这个小的。”
“唉。”
两人的声音稀稀疏疏,可听得出非常兴奋,那个将沈芊君捂晕的大汉立马将人扛到了肩头,忍不住在她丰盈的臀、部抓了一把,“不错,这娘们儿不仅脸蛋好,身材更是绝顶。”
“嘿嘿,大哥,我这个也不错。”那个被唤作小弟的人,同样激动不已,在漆黑的屋子里弯腰凑到晕死在床、上的人,一边擦着口水,他的手忍不住抚摸上小扇光滑的脸蛋,然后不由喜滋滋一笑,“大哥,这妞儿的脸能挤出水来呢。”
“走你个没出息的!快些扛着人走,要是被隔壁那两个男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大哥催促着,扛着沈芊君已飞快消失在了走廊里。
小弟请声‘唉’着,忙笑眯眯地将小扇背起,朝外面飞奔而去。
他们的动静不大,可是隔壁的人却睡地浅。
“怎么了?”听到身边有动静,慕容澈懒散地半挣着眼,四周一片黑暗,他居然就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哥,我方才好像听到芊君喊我。”锦澜手紧紧握住了剑柄,剑眉深拧。
“这大半夜的,你不会是错觉了吧,人家大姑娘的,好好地喊你做什么?怕是你自个儿做了春、梦吧?”慕容澈打趣道,慵懒地伸了个腰,打算起身去床、上睡。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看看。”锦澜说毕便起身朝大门走去。
“唉?那我随你一起去。”慕容澈在身后唤着,瞬间醒了不少,忙跟着出去。
两个大男人,停在门口,却不敢敲门,慕容澈看着紧闭的门,轻声道,“人家姑娘怕是睡着了呢,方才定是你的幻觉,你太思念她了。”
真的是自己太想她了么?锦澜否定了这个答案,犹豫在门上的手,还是轻轻地敲了下去,“芊君,小扇,你们睡了么?”
屋子里没有声音。
“看吧,估计睡了,咱们也回去眯一会儿吧,明日还要赶路呢。”慕容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作势要走。
锦澜眉头始终紧蹙着,应了声,“好吧。”
“恩,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慕容澈揽着锦澜的肩头就要回去,可是锦澜却猛然一顿,又折返了回去,“芊君,小扇,你们在吗?”
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他这么大声音,没道理…
心里已焦急不安,他顿了顿,还是猛然踢开那紧闭的门,冲了进去,“芊君,小扇。”
慕容澈也赶紧跟了进去,忽然也觉得不对起来,忙走到桌边去点上蜡烛。
屋子里瞬间通亮一片,抬眼看去,床铺空空如也!
“不好,定是之前吃饭时那两个贼头贼脑的男人…”,锦澜说毕便夺门而出,慕容澈也一甩袖,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一楼点着昏暗的蜡烛,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盹,客栈的大门死死关着,贼人应该不是从大门出去的,视线立刻停留在开启的一扇窗户上,然后腾身而去。
夜深寂静,千乘县本来就是个小县城,就连打更的也早早去休息了。
锦澜和慕容澈二人急匆匆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月光洒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可是越走,却越找不到线索。
……
“大哥,不如咱们就在前面的破庙歇脚吧,这妞实在是太香了,俺忍不住了。”小弟扛着小扇在后面紧跟着,不时将鼻子凑到了小人儿的胸前。恨不得一手抓过去。
“瞧你个没出息的,不过哥也忍不住了,这娘们儿实在是太撩人心了,走,咱们就去前面的破庙解决了!”大哥彪悍地迈着大步往前走,紧了紧环住沈芊君小腿的手。
两人于是加快了脚步,小弟心情甚好,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东张西望,大哥已推开坡面的门走了进去,他却顿了顿,被贴在破庙围墙上的几张通缉令给吸引了过去。
“唉,这个男的好面熟啊,唉?大哥,你来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小弟抓耳挠腮,看着皇榜上写了一大团他看不懂的字,而旁边还附了一张男子的头像,正是和这两个妞一起吃饭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
“你不是急的要死吗?你老二不是快从裤子里蹦出来了吗?别啰啰嗦嗦了!”大哥十分不耐地吼着,将沈芊君扛着朝一大堆麦秆走去。
外面的小弟依旧不肯走,虽然他不认识字,可是对那一串数字却是敏感地很,“大哥,不对,这个好像是一万两黄金的意思!”
“什么?奶奶的”,大哥一边爆着粗口,一边摸了摸自己漏光的后脑勺,难道今天他走狗屎运了,不仅抱了个大美人,还有赚钱的机会?
“来了来了,催命啊,让哥瞧瞧。”大哥不舍地看了眼躺在麦秆上沉睡的人,是那么美丽,他眼里露出了滛、靡的目光,自言自语道,“美人啊,你再等等,大爷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滋润你啊。”
说毕,他便一擦鼻子大摇大摆朝着大门口走去,在小弟头上狠狠一拍,“臭小子,让哥给你念!叫你不识字!”
大哥得意一笑,猛然回头看着皇榜,不禁眯起眼睛起来,皇榜写着,此人乃近日一杀人犯,杀人数十,畏罪潜逃,但凡见此人向衙门举报者,奖银一千…
“蠢蛋,这是一千两,不是一万两,不过一千两也不是小数目,小子,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大哥诡秘一笑,看了眼小弟抱着的小人,露出了一排獠牙,“咱们先去解决了,完事后去捞钱!”
“唉啊,大哥,俺听你的。”小弟嘿嘿一笑,抱着小扇迫不及待地便朝破庙里而去,他看了眼麦秆上的沈芊君,也学着样子将小扇放到另一边,开始慌手忙脚地脱裤子起来。
“你小子,看不出,比哥还猴急!”大哥嘲笑着,却没有和小弟那般,而是慢慢蹲下,认真地打量熟睡的人起来,果然是美人,可以说是极品,那肌肤,大哥看的口水控制不住流下,手毛毛躁躁便探上了人人的小脸,然后在她五官的每一处都来回摸着。
当乌黑粗大的手指停留在人儿的菱唇上时,大哥激动地身子一颤,全身跟着兴奋起来,手忍不住就深入了人儿的嘴里,享受着被她湿热空腔包裹的快、感…
大哥扬起脖子,深深地呼了口气,草,不能忍了!
就在屋内的两个人脱去了外裤时,破庙外稀稀疏疏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哥,不好,他们找来了,看样子武功很厉害,咱们要不要躲一躲?”
大哥顿时被扫了兴致,可是白天所见,感觉那两名男子确实深不可测,不然怎么会被全国通缉呢,其中一个可是杀人犯啊。
“躲!”
“轩,你看看这皇榜。”慕容澈停在破庙外的皇榜前,然后一手将它撕下递给正在疾步的锦澜。
锦澜扫了眼那皇榜上的文字和自己的画像,眉头锁地更加厉害,“高冉昊这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抓我,倒来了这一招,我们得速度离开此地。”
“恩。”两人说话之余,已大步朝破庙迈了进去,锦澜站在门外冷扫了眼里面,一尊大佛破破烂烂,屋内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也没有,除了高高堆砌的麦秆。
锦澜快步朝麦秆走去,已握住未出鞘的宝剑想要去撩开,可是动作还未出,便被身后的慕容澈喊住,“这里没有,再去其它地方找找,得尽快,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恩。”锦澜闷闷应着,收剑转身快步朝大门出去。
麦秆后躲着的两个男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只是此时沈芊君已迷迷糊糊醒来,虽然一睁开眼睛还是一片黑暗,可她能感受到身后抱着她的人陌生的气息,不仅陌生,身上还带着一股令她作呕的气味,她想起了方才在客栈里晕厥…
不好!她想呼喊小扇,可是又怕惊扰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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