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19部分阅读
的男人,直到两个男人确定锦澜他们已经走远,这才将两人打横抱出。
“大哥,还继续吗?”小弟似乎已有些害怕,提着苦头不想要再继续。
“当然继续,哥的老二还没下去。”大哥不满道,看了眼破庙外漆黑的一片夜色,将裤子一丢。
“好,好,俺也继续。”
就在两人毫无防范时,沈芊君从腰际掏出了一样东西,正是前几日锦澜给她的金笛,现在只能试试运气了。
她快速地握紧金笛凑到嘴边吹了一声,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骇地二人脱衣服的手一颤。
“方才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笛子。啊呀,你那娘儿们坐起来来了。”小弟惊讶地喊道,忽然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大哥这才看向麦秆上的人,不禁脸一沉,露出狰狞的横肉,“你还敢搬救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言毕,大哥作势就要朝人儿甩巴掌。
“看来你们真是市井流氓,连金笛神君的名讳都不知晓?你可知这笛子是什么?若不想死的话,就快些逃命去!”沈芊君支撑着自己坐起,抓起手中的金笛举了起来,她脸上带着几分冷笑,丝毫不带惧怕之色。
两个流氓被女人如此镇定自若的态度个唬住了,小弟身子不觉一僵,哆哆嗦嗦道,“大哥,不如,咱们还是逃命吧…”。
大哥也蹙眉,抓起裤子方想走人,却猛然一回头,“你妈的唬我啊,金笛神君会是杀人犯?还被皇帝全国通缉?你随便拿一个破笛子就想要让老子走人?臭娘儿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大哥呸了一口,将手中裤子一丢,旋即又要再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步子还未来得及上前,便啊呀一声被打飞了出去,身子哐当碰到破庙后面的烂墙,然后像扔你把般落了下来。
“大哥!啊呀呀,大哥。”小弟急忙着急地跑过去搀扶摔成肉酱的人。
只见一阵风从门外进来,接着便见两抹身影飞入,锦澜快速走到沈芊君跟前,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声音担忧,“芊君,没事吧。”
“没事,去看看小扇。”她快速摇头,手自然而然地抓上了男人的胳膊。
慕容澈走进便去拍了拍地上昏死的小扇,小扇咿咿呀呀地醒来,还不断地挥舞着手臂,大喊着,“姐姐快走啊,有坏人。”
一记记小拳头打在慕容澈的胸口上,他无奈地抓住人儿的小手,抱怨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啊?”小扇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睁大又再睁大,确定了周围的人物后,这才嗖地起身朝另一边麦秆上的沈芊君走去,然后关切地紧紧抓上她的手,“姐姐,你没事吧,不要害怕,公子他们来救咱们了。”
“恩。”沈芊君笑着回答,将自己的手牢牢地扣住了小扇的手。
“呵,爷当是什么江洋大盗呢,原来就是两个市井流氓,居然还敢动我们的人,看来你是不要命了!”慕容澈威吓着被逼到墙角的两人。
那大哥倒也反应机灵,急忙哆嗦着磕头下跪,也不顾自己心肝脾费方才被摔地不轻,“大侠饶命啊,饶命啊,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胆敢动了您的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放过我们吧,要是我们知道,是绝对不敢的啊,就算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是啊是啊,我们没对两位姑娘做什么,真的,求大侠饶了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小弟见状也哭绕起来。
慕容澈好笑地看着他们的窘态,回头看了眼锦澜,“二弟,杀不杀?”
“此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锦澜微微出口,已打横抱起沈芊君要往外走。
小扇也跟着起身,却未跟上锦澜,而是朝慕容澈走去,“澈哥哥,既然不杀他们,不如就把他们扒光了掉在破庙门口吧,看有哪位好心人路过,将他们救走。”捂着小嘴偷笑,显然她的这个坏点子得到了慕容澈的赞赏。
“不错不错,臭丫头,你真是太机智了。”说毕,不等那两个人求饶或叫嚣,慕容澈已大笑开口,“小丫头,还不快出去,我要给他们的衣服大卸八块了哦。”
“啊,不要啊。”
接着便从破庙里传来两名男子似是被人强、上的凄惨声,破庙院子枝头上,几只鸟儿被惊起,扑腾了几声翅膀,远远飞走。
马车上重新有了欢声笑语,小扇捂着嘴一直偷笑,“哈哈,大家看到被剥光的两人会是什么反应呢,怕是根本没人敢去救吧,哼哼,谁让他们色胆包天。”
“小丫头,你的思想很滛、荡哦。”慕容澈拉长了声音,看了眼身旁的丫头,而后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马车门。不知道二弟和沈姑娘在里面怎么样了。
“身上有没有受伤?”锦澜出声温柔问着,揽着人却不舍得松开,垂眸看着她身上衣服上破破烂烂的小洞,蹙眉。“那帮家伙,真该死!”他恨恨道,忽然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人儿的身上。
沈芊君身子一颤,犹疑抬头,“为何给我披上衣服?”
“你衣服破了…”,锦澜别开头去,有些害羞,方才他还隐约看到了人儿破洞衣服内的内衫。
马车一路飞驰,似乎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来,都已忘记了那两个流氓给他们带来的不好记忆。
翌日,车速减慢,在一马平川的绿野上徐徐前行,因为过于疲惫,沈芊君靠着锦澜的肩头,沉沉地睡去。
马车外,小扇叽叽喳喳也算消停了,裹着慕容澈的衣服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风景。
绿野尽头,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光满万丈地挥洒大地,让人瞬间心情愉悦起来。
只是忽然,原本安分缓行的马儿,抬起前提,嘶鸣了起来。马车因此忽然停住,车内的人冷不防一个前倾,都彻底地醒了过来。
“大家小心!轩,有人声。”慕容澈警惕地环顾四周,四面八方都是一片绿野,小溪潺潺。
车内的人开启车门,也朝外面看了一眼,“沿着水走。”
“恩。”慕容澈应声,拉起了缰绳一吼,“驾!”
马儿便狂奔了起来,金光闪闪的水面,倒映着快马奔走的影子,只是越往前面走,感觉冷风越来越大,似乎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车又走了一段路程,忽然彻底地停住,大约二十几人,一身五军都督府将军的打扮,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我乃奉皇上旨意,捉拿人犯锦澜,不相干者回避,错杀不怪!”
坐在马车内的人儿身子一颤,这声音她听得出,是柳剑南!她有些激动地想要出声,可是却被身边的锦澜一把点主|岤道,他飞快地撕下衣袍上的一块布料,蒙上了人儿的面部…
“原来是柳将军啊?你瞧瞧我是谁?”慕容澈将手中的软鞭扬起,朝着柳剑南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柳剑南身子一僵,不觉一笑,“呵呵,这回可以一箭双雕了,原来二皇子你也在啊,哈哈,那车内坐的,该不会就是咱们的锦大人吧?”
他眼里一狠,扬手冲着身后的人一声令下,“将一干人等拿下,除去北鲜大皇子,其他人若反抗,杀!”
“呵呵,想不到我还有优待。”慕容澈冷冷一笑,从马车底部抽出宝刀,对着身边的小扇道,“丫头,听到没,不要反抗,反抗者死,你就蹲到一边去画圈圈,等画满了一百个,哥哥就帮你解决了这些人了。”
“好大的口气!”柳剑南瞥视了眼小扇,见她果然乖乖地下车站到了一边,“那姐姐怎么办?”
“她自有人照顾,你快去画圈圈,别害我分神!”
“哦哦!”小扇急忙呆呆地应着,看着那刀光剑影从眼前划过,一阵胆战心惊,不过她觉得好刺激,在山庄里,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这些呢。她站到一旁,也忘记了画圈圈,而是开始观战起来。
马车内,锦澜坐立不动,用真气将车门推开,冷冷地看了眼外面的柳剑南,“柳将军,别来无恙。”
“果然是你,你这个叛徒!”柳剑南顿时气红了眼,旋即举起刀子便朝马车而来,锦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抬手,嗖地几声,只见十几根银针飞了出去。
柳剑南反应飞快,急忙躲闪了冲着他飞来的几根,接住其中一根冷笑着,“想不到一向光明磊落的锦大人,也会用暗器?”
“呵呵,柳大人,我爱惜你是人才,不如你离开高冉昊,跟了我,我岂会拿一个小小五军都督屈就你?”锦澜出声凉薄,飞身抢过马车缰绳又稳稳坐回了车内,看了眼身边的人儿后,大吼一声,“驾!”
柳剑南飞速从马背上跳下,追上马车,并挡在了马车门前,当他看到车内一蒙面女子一动不动时,显然一怔,可是旋即再看向锦澜时,却又毫不留情,“那就看看锦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锦澜不动了,手忽然探到沈芊君的腰际,摩挲着她腰际的东西。
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薄唇间,吹出玄妙的声音,那隐约婉转如山泉流水,但又似慷慨激昂的战歌,只见一个个类似于音符的东西随着笛子的几个小孔出来,如一个个暗器般朝着柳剑南而去,柳剑南始料未及,急忙躲闪开,而那一个个音符便随即朝着四面发放而去,拼杀的其他人都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杀戮结束,锦澜优雅地收起金笛,抬眸看了眼捂着胸口狂吐了一口热血的男人,悠悠出声,“回去告诉文帝,我们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柳剑南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车飞速在绿野上行走,慕容澈急忙飞身拉起一边观战的小扇,将她送入了车内,“让这丫头坐里面吧,我一人来赶车。”
“恩。”锦澜出声,将小扇一把拉了过来。
好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小扇双目呆滞,还停留在方才被慕容澈抱起,腾云驾雾的感觉,直到马车忽然狂奔起来时,她才哇哇大叫,拍着巴掌起来,“轩哥哥,你好厉害。”
锦澜无声勾了勾嘴角,忙点开沈芊君身上的|岤道。
身子一软,沈芊君有些失落,方才直差一步。
“对不起。”锦澜紧张道,忙伸手去轻扯遮住人儿脸上的布,他是有私心,他害怕沈芊君被认出。
“你也是为了我好”,沈芊君淡淡出声,心里却不是滋味,忽然,她抬头一笑,“小扇,来,坐到姐姐这边来,咱们说点话。”
“恩恩,好啊好啊。”小扇微微看了眼脸色不好的锦澜,知道现在公子很自责,芊君姐姐似乎也在隐忍什么,心里不好受吧,毕竟方才是她夫君手下的人,就差一步,若是那个柳将军发现了车内的人,估计芊君姐姐此刻便可以去见她的夫君云皇了吧。
……
柳剑南负伤而归,一干手下都死的毫无征兆,他跌跌撞撞,一人快马闯入云宫,来到高冉昊面前,“属下该死,没有将锦澜拿下,反而让他逃走了。”
“没想到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高冉昊默默地斜靠在龙榻上,按揉着太阳|岤,显得有些棘手,他摆了摆手,似乎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柳剑南并未退下,忽然支支吾吾道,“皇上,锦澜的身份可疑,他今日以一魔笛出音,杀人于无形,若属下没有猜错,他定是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金笛神君。”
清风山庄的金笛神君?江湖上的流派怎么会和北鲜的皇子勾结?高冉昊百思不得其解,那好看的眉头蹙地越发紧了,“去,将清风山庄和金笛神君的底细给朕查清楚了。”
“是,皇上,不过今日属下围剿锦澜的时候,的确发现了他与北鲜大皇子同行,但却是北鲜大皇子赶车,而且,车内还坐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蒙面,虽然看不清楚容貌,可是属下私认为,她的身份显赫,定是比北鲜太子的身份还尊贵。要不然,咱们先从那女子下手?”柳剑南提议着,仰望了片刻高冉昊的神情。
高冉昊微微点头,女子?“此事你便宜行事。”
“是。”柳剑南领命退下。
幽暗的大殿内,瞬间只剩下高冉昊一人,就在他失神之际,窗棂上忽然飞来一只白鸽,他款步过去,解下绑在各自小腿上的字条,打开细看。
“太后请沈母出山,恐以此要挟沈相。”
高冉昊原本清峻的双眸忽然冷眯了起来,难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际?难道太后早与锦澜有勾结?在太后上德山之时,锦澜劫狱,他必然回宫处理,而后太后便可以赵夫人要挟沈相交出另一半虎符?
虽然当初回宫未及思考,可他对沈芊君还是寄托很大希望的,他不认为君儿会倒戈太后……
“传朕旨意,护送太后皇后等人回宫!”
“是。”外面传来内监高亢的回声。
……
德山车队整装待发,扇碧搀扶着赵夫人上了马车,嬉笑着看了一眼假芊君,“小姐,你真的不陪着夫人?”
“本宫去陪着太后说说话,娘,你先上车坐着,咱们来日方长。”假芊君脸上虽带着笑,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温度,她凉凉说着,便朝着前面更为豪华的马车而去。
春尚宫急忙上前,冲着假芊君微微一笑,那眼里满含关切,她伸出手搀扶着她上车,假芊君也认真地看了眼春尚宫,想要说些什么,却极好地忍了回去。
这几日高冉昊不在,千乘太子觉得无聊地紧,更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个嫂子有些古怪。
且不说现在这个嫂子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路人般,那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黄金一般,臭地比茅坑的石头还…,他调戏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这个和他之前见到的湖边美人,真的是同一个人?
千乘太子抓了个苹果塞到嘴里,看着马车忙忙碌碌,然后转向了后面的马车,他打开车门,冲着扇碧嘿嘿一笑,“那个那个,我跟你们同乘一辆马车吧,如今耗子不在,要是我跟嫂子一起,嘿嘿,瓜田李下啊。”
扇碧无奈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那你就坐这,可不能靠近夫人。”
靠啊,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虽然说自己外表表现地放荡了些,那也是队美色才会,这种上了年纪的,他才不会…
千乘太子也白了个眼,将手里的苹果核一扔,冲着暗处自己的影卫冷扫了个眼色。
随着内监一声长长的呼唤,车队在仪仗队的簇拥下,缓缓离开德山行宫,沿着蜿蜒的山路下去。
车内,千乘太子明显被晾在了一边,他三番五次想要去和扇碧、赵夫人搭话,可是扇碧每次都拿后脑勺对着他。
“你你你,丫头,你怎么对我这样啊。”
“小姐说的,但凡遇到你就要躲。”扇碧不以为然,继续陪着赵夫人讲着笑话。
“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千乘太子有些不满,好歹自己也是一国太子,这来德山几日,先是被那一对j夫滛妇暴打在马车内,而后又在宴会上坐在走廊口当看门狗,这几日耗子不在,那一帮奴才连顿好饭都不给他吃,现在这丫头还不理他?
千乘太子一肚子牢马蚤,就等着发作公布自己的太子身份,然后让这一群人好好膜拜膜拜他。
“知道啊,你是道人的关门弟子,不过你和道人的脾气秉性还真像,你不会是他的遗腹子吧…”,扇碧忽然来了兴趣,回头笑道。
“什么?你说黄石道人那个老鸭怪?我是他的遗腹子?啊呸!”千乘太子作势呸了一口,这帮有眼无珠的人,他们不知道自己和那老鸭怪是死对头么?他是南越太子,不是什么遗腹子!
“哈哈,老鸭怪?你这词倒是新奇。”扇碧笑着,一边的赵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倒是好些年没见过道人了,他现在可好?”
“好的很呢,比三年前还会吃。不过小姐对他还是不好,两人一见面就互掐。”扇碧宠溺笑着,想到小姐这个词的时候,却明显眼色一暗。
“碧儿,怎么了?”赵夫人拉着扇碧的手亲切地问着,淡淡的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
“没事。”扇碧只觉得委屈,这几日,小姐对她的态度大变,她都快要不认识小姐了。
“唉,我跟你们说正经事,你们有没有觉得沈芊君那丫头性格有些变了?”忽然,千乘太子冷不防一句,引起了扇碧和赵夫人的注意…
一说到性格大变,原本还心觉委屈的人,忽然抬起了眼眸,冲着千乘太子认真问道,“这话怎么说?”
千乘太子没理会扇碧,却是认真地看向了赵夫人,“干娘,难道你不觉得吗?她是你亲生女儿,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干娘?扇碧急忙咳嗽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货怎么乱攀接亲戚关系,真是不要脸。
赵夫人倒没在意这些,却立即垂眸,要说芊君的古怪,她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母女是连心的,虽然觉得现在的芊君有些古怪,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有一种许久未见心疼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块肉剥落的那种心痛。
赵夫人摇着头,却忽然坚定道,“君儿的确和以前有些不用了,可毕竟我与她三年未见,不过我可以以一个母亲的直觉确定,现在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女儿。”
是么?千乘太子蹙了蹙眉头,更加狐疑起来,既然人家亲娘都说女儿还是那个女儿,那……
“丫头,那你说,我虽然只见过嫂子几次,相识也不久,但我敢肯定,从嫂子那日出去换衣服回来后,她便有些古怪了。”千乘太子煞有其事道,已不似以往的玩世不恭。
被他这么提点,扇碧也越发狐疑起来,的确,好像小姐的变化正是那日她们去换衣服,自己被打晕后,那日她分明看到了刺客黑影,可是小姐却说没有看到。
一切,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嫂子被下了蛊毒,或者咒语什么的?”千乘太子又开口补充道。
蛊毒?前些日子,宫里还闹过巫蛊之术,说不定真是。
“唉,丫头,我跟你说,你这么办这么办,看看结果如何,再来告诉我。”千乘太子凑到扇碧的耳边,给她出着主意,扇碧立马抬头,不满道,“为何是告诉你?不要脸!”
“唉?我是道人的关门弟子啊,这种邪魔外道的事,我最清楚了,此事还是先别告诉耗子,他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你说是吧,干娘,你说是吧?”
车内瞬间一片寂静,三人对目,然后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好,就这么办!
下回预告:千乘太子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假芊君的身份会被发现吗?锦澜他们去往南海的过程中,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正文第六十九章扇碧遇害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扇碧遇害
第六十九章
“皇上,皇后娘娘她们回来了。”
高冉昊正在养心殿里看奏章,忽然听到外头内监性急冲冲地汇报,他急忙起身,带着一行人朝午门而去。
高高的城楼上,老远便看见车队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车架轩宇真是豪华,后面还跟着两辆车队。杨明安紧随着第一辆车,正朝午门行进。
“皇上,要不要通报众人接驾?”身边的内监低声问道。
高冉昊摆了摆手,只默默地看着车队驶入午门朝着金水桥走去。
幽暗的御书房,青石板大殿左侧,千乘太子悠闲地呷茶,直到见高冉昊走入,他才慵懒起身,“耗子,你去哪里了?”
“方从午门回来。”高冉昊白了千乘太子一眼,而后大步朝龙椅走去,“五日后宸王大婚。”
“我知道,我这不是来给你当靠山了么?唉?我听说了啊,那个太后老狐狸把你丈母娘迎了回来,而且还是和你媳妇儿一起去的,可这奇怪的是,至今你丈母娘还呆在慈宁宫里呢。”千乘太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偷瞄了龙椅上斜坐着紧揉太阳|岤的男人,他此刻显得特别无措,那双眸子里透露着此刻的心情,不安。
何时何事会让事事一向淡定自若的人如此?
“你倒是吱个声啊。”千乘太子是太监急,大步上前走到高冉昊面前,在他呆滞的双眼前晃了晃。
“太后是想借赵夫人逼丞相就范,让他交出那一般虎符。她这事已经做地人尽皆知了,估计是早有预谋,或者是还留有一手,不然不可能如此。”高冉昊细细分析着,丹凤眼深深拉长,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凉薄的唇边划过,忽然冲千乘晏一笑,“燕子,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双入对了,今夜不如咱们闯一闯丞相府,如何?”
“啊?”千乘太子声音绕了一个大弯子,今晚他还有事呢,可是还未等他拒绝,高冉昊已起身,“就这么决定了。”
“唉唉唉,我还没答应呢。”看着明黄|色身影飞一般消失在视线中,千乘太子狠狠地跺着脚,这死耗子,死耗子,把他当跟班了啊?
是夜
丞相府早已熄了烛火,只剩府门前的两盏灯笼微微发着光芒,两个巨型石狮子后,分别站着两人,只不过一个是光明正大地站着,另一个则是鬼鬼祟祟地躲着,千乘太子斜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人,冲着他吹了个口哨。
高冉昊白了他一眼,却一个腾身,自顾飞上了墙头,身影消失不见。
千乘晏呆怔在原地,慢了半拍,不过随即也意识到什么,带上头套和蒙面便纵身飞了进去。
丞相府的走廊来来回回走着巡视的侍卫,高冉昊轻车熟路地前往一座院子,千乘晏依旧形态不好地跟着。
院落发出微弱的光芒,从里面隐约传来一阵浑浊的咳嗽声,窗户半开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凭窗而坐,翻阅着手中的文案。
不时便有个丫鬟前来端茶,待那丫鬟刚出来,便被高冉昊一个飞身过去打晕。
千乘晏躲在后面,瞪着眼睛拍着巴掌,又畏畏缩缩跟了几步,躲在了走廊外,他动着口型,好像在说,那我就不进去了啊。
高冉昊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快速冲进了书房,他一个飞速闪影,沈相立即沉声,“谁?”他方要喊出声,脖子已被高冉昊拧住。
“丞相,是朕。”
沈相惊恐地滚动着眼珠子,努力地看了眼抓着自己脖子的人,不禁大惊失色,居然,居然是圣上!
“老臣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老臣该死。”沈相不断地自责着,眼里闪过一丝惊恐,高冉昊旋即松手,眼里蒙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他走到书案边,看着刚打开不久的一封信件,上面署名是太后的凤印。
沈相的脸立即拉沉了下来,嘴角抽地厉害,忙上前去想要把那张信件烧掉,却被高冉昊一把拦住,“唉?丞相何必如此惊慌,朕能此刻来,定是心知肚明一切了。”
“这…”,沈相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思忖着如何想出一个好的说法来应付皇帝,可他也深知,皇帝不好对付。
“丞相可是在想如何与朕解释?”高冉昊浅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戏谑,惊地沈相身子猛然一颤,后退了几步,“此信件微臣也是方才才打开的。”他知道,要解释已来不及了。
“你也知晓,这些年,朕对你敬畏有加,朝中大小事务基本你能做主的,朕也不会多做过问,而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后赵家的势力已在蠢蠢欲动,而丞相夫人与太后又是姐妹关系,如此看来,丞相必定与太后亲近几分…”,高冉昊微微眯缝着眼,打量着此刻沈相慌张的表情。
“芊芊是微臣的女儿,若是妻和儿,微臣当然觉得女儿更为重要…”,如此便表态,自己是必定会从女儿的利益出发的,即便太后拿什么来要挟,也不会就范。
“如此甚好。”赞许地看了沈相一眼,高冉昊转身之际,忽然轻拍了拍手,浅笑道,“那这几日就委屈岳父大人了。”
说毕,外面蹲坑了许久的千乘太子才悻悻走入,打量了一番沈相,不乐意道,“耗子,你确定让我守着这老家伙五日?给他吃点慢性毒药控制他不就好了?”
千乘晏如此开口,沈相脸立即一沉,后退一步惊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千乘晏拿一团纸堵住了嘴巴,并同时点上了他的|岤道,“你女婿怕给你下毒让你女儿知道,所以还是让我来监视你,不好意思了,这几日丞相府你吃啥我吃啥,你睡哪我睡哪,耗子,你快些滚吧,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不会的。”高冉昊性感的唇微微扬起,冲着千乘晏盈盈一笑。
“为毛?”千乘太子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朝高冉昊投去一个满心期待的眼神。
“因为,我们关系好啊。”声音随着慢慢离去的身影变得模糊,只能隐约听到高冉昊轻盈的浅笑。
这小子,这小子!
千乘太子咬着牙齿咯吱作响,然后干瞪了木讷在原处的沈相,拍了拍他脑袋,“老头,虎符你藏哪里了?”
沈相用眼睛挤了挤自己嘴里的一团纸,示意千乘晏帮他拿掉。
“拿掉他可以,可是你要是敢大叫,嘿嘿,我就不好意思了哈,耗子那小子不敢打你,可不代表我也不敢哦~”,千乘晏拉长了尾音,威胁着,见沈相乖乖地点着头,这才放松了警戒,一把拔了他含在嘴里的纸团。
沈相随即便大叫起来,可是声音仅湮没在喉咙里,成了‘哇哇’一般的叫声,千乘晏十分不满,恼地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拧起拳头便朝着沈相的小肚子砸去,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老头,你真是太狡猾了!”
说毕,又一拳头砸过去,沈相哇哇大叫着,忙抱着头说不敢。
“真的不敢了?那好,告诉我,虎符在哪里?”
千乘晏这次又问了一句,见沈相低垂着头半晌不语,焦躁地不行,“你到底说不说?是不是还想吃拳头?算了,既然你不怕拳头,那咱们来玩玩新鲜游戏吧?”
说毕,千乘晏缓缓拉起沈相的手,因为他被点|岤的原因,只能由着千乘晏摆弄。
满意地看着沈相如一尊雕塑般立着,他几步走到烛台前,将拉住从烛台上拿下,然后塞到了沈相的两根手指间,“老头,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找了,看看能不能在这根蜡烛烧完前找到哈。”
千乘晏呲牙着,然后拍了拍沈相的脸蛋,便开始在四处翻箱倒柜起来,先是在书桌上来回,不消半晌,便见满屋子的字画和书卷满天飞,搞地整个屋子都乌烟瘴气。
而沈相那边也不太好,窗户是开着的,微风时而吹过,蜡烛的灯火便会歪斜着,然后烛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手指的关节处,疼地他嘶嘶叫。
千乘晏偶尔抬头看一眼沈相似吃屎的表情,而后继续奋战,只是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老家伙,你还真会藏东西,说,把虎符藏哪去了啊?”千乘晏环抱着双手,在沈相面前踱步。
沈相疼地咬着牙,却别开脸去不回答。
“唉,好吧,既然你不回答,那咱们就先耗着吧,唉,那我去睡觉了,你慢慢站着。”说毕,欠了个身,自顾自地霸占了沈相的床,他一挥手,用袖子扇去烛台上的蜡烛,但惟独沈相手里的,却还让它亮着。
“阿欠,真困啊…”。
丞相府里丞相被整的不轻,而坤宁宫里,也是一番大战。
扇碧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拿着香袋和舀子,缓缓掀开朱红的纱帐。
清烟袅袅的帐子,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女子正半坐在木桶中泡澡,她锁骨以上的身子都露在了外面,那光滑莹润的肌肤如雪,即便是隔着帐子,也可以感觉到,触手定是光滑。
“小姐,东西拿来了。”扇碧轻声走进,拿起舀子想要给假芊君洗澡,却被她立即阻止,“你出去吧,本宫想自己好好泡一泡。”
“是~”,扇碧轻声地答着,眼睛仍在假芊君身上流转,小姐的后脖颈处有一块米粒大的胎记,她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
假芊君见扇碧还不走,凤眼忽然眯起,她缓缓抬起自己如玉般修长的藕壁,拿起舀子在身上洒了点水,伸长那雪白的脖颈任由水花流淌,她一手撩起后面的头发,一手将它盘起,细嫩的后脖颈便立即露在了外面。
扇碧定睛一看,却不由震惊,有胎记!是小姐?!
她快速地退到了帐子外,然后急匆匆地朝慈宁宫方向而去。
赵夫人被安置在了慈宁宫的后院内,太后对外以叙旧之说示人,实则是将赵夫人软禁。
昏暗的宫灯,侍卫威严地把手在慈宁宫外,扇碧在外头东张西望着,焦急地等待。
不时便有一个太监走出,阴阳怪气道,“赵夫人已经睡下,有何事你明日再来吧。”
“睡下了?”扇碧狐疑问道,却见那太监忽然脸色便不好起来。
“杂家说睡下了就是睡下了,你当这是你们坤极宫啊,想撒野就撒野?哼!”那太监冷哼一声便扬起浮尘大摇大摆地离开,只见红木朱门哐当一声,就连守门的侍卫也站了进去。
空荡荡的宫道上,只剩下她的身影拉长。
那边去找那家伙,对了她还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住在哪个宫呢?
千乘晏的对外身份虽说是道人的弟子,可是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的真实姓名。扇碧一个人在宫道上溜达,显得有些慌乱,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晚上她去偷偷看小姐洗澡,找一找她身上的胎记后来汇报的么?怎么现在夫人睡下了,那家伙也不见踪迹了?
一切显得有些诡异,无奈,在后宫里徘徊了许久,扇碧抬头看了眼月亮已深深没入乌黑的云朵中时,怅惘叹了口气。然后晃悠悠地便往坤极宫的回路上而去。
坤极宫内,青烟依旧,屋内氤氲着花瓣和香氛的气味,假芊君已梳洗好,缓缓从木桶内走出,她光洁的脚丫子就那么踩在青石板地上,披上一件雪白的风衣便朝床榻而去。
她抬眼看了看门外闪过的人影,微微出声,“进来吧。”
那外头的人影呆怔了片刻后,终于推门而入,走来的人,竟然是春尚宫。
“音儿…”,春尚宫缓缓出声,那眼中全是慈爱,她手中捧着干净的衣服和鞋子,上前迈了一步。
“请喊我皇后娘娘。”抬眸微扫了眼屹立在大殿中央的人,假芊君声音懒散,嘴上却露出并不满意的笑,原来她就是当日被春尚宫领进太后大帐的那名和沈芊君颇为相似的女子,名浮音。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春尚宫似是惊愕,双腿麻木在原地,却艰难地跪下,冲着浮音叩拜,由于她手上还端着东西,是以不能保持平衡。
浮音原本平静的脸上,在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后,忽然有了些许变化,但只是短暂时间,又恢复了冷漠。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不知道,皇上随时都可能会来么?你知不知道,跟着皇后的那名宫女,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假扮皇后的事,被皇帝知道了,会是怎样的结果?是死?还是生不如死?恩?”浮音抬高了语气,双眸里满含清冷,这一句话不禁将春尚宫一怔,哆嗦着半晌不能开口。
“孩子,娘只是想给你送件衣裳和鞋子,这是娘亲手做的…”,春尚宫的话还未说完,浮音便疾步上前,挥手将她托盘上的东西砸到地上,然后愤恨道,“这后宫里什么东西没有?要你送这些破玩意儿来?你还以为我是北苑里你养的一只小猫小狗?随时等待你的同情可怜施舍?”
浮音怒吼着,春尚宫却是越发哀伤起来,“孩子…”。
“不要喊我孩子!谁是你的孩子了?你别告诉我,我是你和哪个太监生的野种?我讨厌你,你给我滚,滚啊!”浮音激动地拉扯起地上跪着的人,狠狠地把她往外面推。
春尚宫眼中含泪,却是死活都不肯走,苦苦哀求着,“音儿,对不起,对不起,娘也是没办法,可是太后答应了娘,只要此事事成之后,她便放咱们母女出宫,以后…”。
“滚!你再不滚我就喊人了!”浮音怒喝着,手指着外头颤抖着,那眼眸里隐忍着眼泪。
春尚宫忙用袖子试了试自己的眼角,看着浮音态度坚决的样子,一咬牙,猛地回头朝院子里走去。
孩子啊孩子,我又哪里舍得让你做如此危险的事,囚禁你十八年,更非我所愿,若果可以,我宁可当年将你抱来时,将你掐死,这样你便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吧。
春尚宫垂泪念着,心里无比难过。
只是…
方要回屋的浮音却在寂静的走廊里看到一个飞快疾走的身影,那身影匆忙,却是那么熟悉。
“谁?站住!”浮音大吼出声。
而立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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