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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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春尚宫的眼眸一凌,方才的伤心和痛苦早就收起,忽然加快脚步朝着游廊走去,“谁?”她也厉声吼道。

    扇碧原本一人失落回来,却不想在游廊外听到方才浮音和春尚宫的对话,让她原本还心存希冀,这会儿却吓得不行。

    她急忙加快了脚步,往游廊的转弯处奔去,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发现春尚宫已经跟上来。

    就在她苍茫逃跑时,脚却不给力,忽然一扭,在游廊转弯的阶梯出口时,崴了下去,“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彻在整个坤极宫内。

    “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跑?恩?”春尚宫眼中荼毒,很不搭下一秒就把人解决掉,她一把抓住扇碧的小胳膊,拽住她,把她的头按在红木雕栏上,冰凉的柱子紧紧叠着小脸,看着扇碧那被挤压地变形的脸蛋,春尚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然后揪住扇碧的头发便拉扯着她往浮音跟前走。

    “音儿,这丫头怕是都知道了吧,怎么处理掉?”

    浮音从门廊里缓缓走来,冷冷地扫了眼被死死勒住的人,轻蔑一笑,“本来是不打算要你的命的,可是既然你如此不安分,先是试探,而后又偷听,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言毕,她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冷声吩咐,“就把人扔到后院的枯井里去吧。”

    “不要…唔唔…”,扇碧挣扎着想要出声,可是旋即便被春尚宫死死捂住了嘴巴。

    见扇碧如此不安分,并且在春尚宫的怀里几乎就要挣脱,浮音眼眸一暗,扯下自己的腰带揉成团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要再大喊大叫,小心我割了你舌头。”浮音威胁道,冷冷地别开头,示意春尚宫将人拉下去。

    她缓缓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纠缠厮打着,忽然,她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慢慢地朝着前面二人走去。

    后院的枯井闲置许久,春尚宫将人推到井边,低头看了眼漆黑无底的井,眼里旋即蒙上一丝恨意,她抓着扇碧头发的手并没有松懈,腿上已用力,作势要往扇碧的腰际踢去。

    “等等。”浮音清亮出声,手里捧着一块石头,笑得阴森,她一步步朝扇碧走去,看着她眼里的恐惧,置若罔闻,扇碧躲着,不断地往右移,却被一边的春尚宫死死抓住。

    “你太不听话了,我真不放心你。”说毕,浮音一抬手,猛然拿着石头朝着扇碧的脑袋砸去,直到看到汨汨流淌的红色液体从她的脑袋沿着乌黑的发流淌下来,她才满意冷笑,然后抬腿狠狠朝着人儿的小腹踢去。

    “啊!”扇碧的声音湮没在口中的腰带中,她的眼睛放大,瞳孔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还来不及思索,便晕厥了过去。

    看着人往后一栽,然后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浮音嘴角的笑意才缓缓凝固,然后冲着春尚宫出声,“找块石头封住井口吧,本宫乏了,先回宫休息了。”浮音边说着,边理了理方才因为力道过大而松动的云鬓,故作优雅地转身,缓缓朝寝殿方向而去。

    “是。”春尚宫的声音细不可闻,她看了眼浮音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空荡荡的井口,“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和音儿!”

    说毕,她四处张望,总算看到了一片废弃的花坛边上有几块木板,然后抱起木板平铺在了井口上,确定万无一失后,春尚宫才东张西望地打道回府。

    浮音回到寝宫便坐到铜镜前梳妆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看了眼画屏上的人,确实是一模一样,只要她稍稍模仿画屏中人的神色,便可以以假乱真。

    那画屏是德山大帐时,高冉昊送给沈芊君的,当时还有一双老虎鞋和一件小毛衣,都被沈芊君好好地保管在床头的一个大箱子里,这是浮音今日才找到的,她对老虎鞋和小毛衣都没兴趣,随手扔在了旁边,倒是这幅画,她觉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党她把这幅画当做是高冉昊给自己画的时候,心里便会油然开心,于是便命宫中的木匠做成此画屏,供日日观赏。

    浮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莞尔一笑,但旋即,便露出了狠戾,她从小便被关在后宫的北苑里,由春尚宫一手带大,她从来就搞不懂,为何从小她的娘亲对自己那么严厉,她搞不懂,为何太后要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让她见不到天日。她更搞不懂,为何她要学那么多的礼仪和东西。直到有一天,她娘给了她一耳光,告诉她,她此生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坐一个人的替身,那个人便叫沈芊君。

    于是她娘开始拼命地教她模仿,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

    而对于沈芊君的一切,她几乎了如指掌,可是当她从那北苑走出,当她真正看到那个只能从送饭宫女口里听闻到的皇上时,她竟然赌气不想做沈芊君的替身!

    只有那个送饭的小宫女会跟她说皇帝的事,她说,皇帝就是这后宫的老大,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条龙,他是世上最威严的男子,拥有无限的权势,人人都崇拜他,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章绝世的容颜,任何女子见到他,都会放心大动。可是后来,那名小宫女便不在了,而她再也没有听到有关皇上的任何事了。

    直到前些日子,娘告诉她,她可以出来了,并且可以做皇上的女人时,她有多开心?她开心地几乎可以立刻死去,当她第一次在德山花园里看到那明黄|色穿五爪龙龙袍的男子时,她激动地不敢看他一眼,甚至不敢回他的话。

    可是夜晚缠绵,当她听到他口口声声喊着沈芊君的名字时,她好恨!

    沈芊君,又是沈芊君,为何她要活在她的阴影里?

    眼眸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不过只是半晌,浮音的脸上便又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虽然她和皇上只相处了不到半天,可是她已经觉得好幸福,好幸福了。

    皇上,为了你,我愿意装,我愿意变成她。

    忽然,浮音如花一笑,笑地美艳动人,那脸上原本的阴冷和寒意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和沉静。

    她缓缓地离开铜镜,伸手去扯下绑住那乌黑秀发的丝巾,瞬即,那一头黑发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半张娇媚的容颜被发丝遮住面,只剩那双眼睛清亮有神,她缓缓走到内室的屏风后,如一尾蛇般斜靠在了床头,然后轻轻褪去了身上的风衣,瞬间,透亮的肌肤便露在了外面,在夜色的映衬下,闪出一阵阵妖娆的红晕。

    手指快速地向下面而去,只见她轻蹙娥眉,死死地咬着唇畔发白,那双如玉的腿旋即跟着轻颤,不消片刻,她便喘息地厉害,然后重新穿上风衣,看了眼床单上的落红,随手将床单扯下,扔向了火盆。

    屋子里瞬间燃烧着熊熊大火,被单被烧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红色的火光在屏风后越来越旺,将画屏上的人映衬地越发楚楚动人。

    她冷眼看着即将成为灰烬的东西,沉声朝着外面吼了句,“来人啊,给本宫铺床!”待两名宫女从院落走入整理好串钩出去时,浮音又重新回到了铜镜前坐着,此时她的脸上已浮出微微的红晕,今日,她决定了,今日后,她要努力承欢他的身下,做他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不折手段!

    坐了许久,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的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她才回神,清浅一笑,“皇上怎么来了?”

    “想你,那皇后为何不睡?”高冉昊负手而立,从门口走入,身后竟没有跟着其它人,他刚从丞相府回来,便火急火燎地脱了身上的夜行衣赶到了坤极宫,本以为她会睡下的,却不想,看到地竟是人儿清瘦孤单的背影,她,居然在等自己?

    “臣妾也是,等皇上。”浮音的声音多了几分柔情,缓缓起身,却没有立刻上前,她远远地看着明黄|色锦袍的男子,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入心里般,浅浅笑着,立在那,那一瞬间,她就似沈芊君那般,有着一样的闲静,一样的不争。

    她要努力伪装,她想得到她的恩宠。

    高冉昊款步进入,看着人儿单薄的一身,解下身上的外衣给她披上,柔声道,“见到你母亲可开心?”

    浮音身子猛然一怔,可是旋即,便佯装乖巧,“臣妾实在是想娘,哪知太后便为了遂臣妾的心愿,便将娘接了回来。太后说这几日想与娘叙叙旧,也方便臣妾探望,等过了宸王的大婚,臣妾想送娘回相府,可好?”

    她眼里满是轻柔,佯装着自己是一个孝顺的女儿,那神色楚楚动人,叫人好不爱怜。

    高冉昊轻柔出声,看着她时,眼中的疲惫尽消,只是这般柔弱的君儿,让他有些不适,说不出为何他生不出怜惜,但却有种莫名的顿挫感。

    只是脸上他依旧笑若扶风,定是今日事情太多,君儿太累了吧,想到这,他抓起了她的手,出声温柔道,“以后不许这么晚等着朕了,要是手再这么凉,仔细朕敲你脑袋瓜子。”

    “咯咯咯”,浮音发出清脆如黄莺般的笑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高冉昊也顿时被撩拨起了兴趣,忽然邪魅一笑,“看来今天咱们得做做运动了,好帮你舒活舒活筋骨,让你这双手温暖起来。”他凑到浮音的耳蜗边,绣着她身上的香味,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讨厌!”浮音痴痴笑着,拍了拍高冉昊的胸口,然后故作羞涩地将头埋进了他的臂弯里。

    高冉昊哈哈大笑,迈着步子便朝内室走去,只是刚走到画屏前的时候,他不禁止步,“君儿,你之前不是说这画难看不要挂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又让人裱起来做了画屏了?”

    额?浮音身子猛然一怔,不禁暗骂沈芊君起来,号给她做的画,她还敢嫌弃不好。眼波流转,浮音一笑,“皇上,之前和你开玩笑呢,这画我喜欢地紧”。

    高冉昊默默点头,抱着人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猛然止步,看了眼被随意扔在书筒上的老虎鞋,眉头紧蹙。

    那日君儿分明是爱这双鞋爱地紧的,他能看出她脸上的欣喜和期待,可是为何短短几天不到,这双小鞋子便被扔到了一边呢,而那件可爱的小毛衣也被丢在了软榻上,方才浮音用那小毛衣暖过手。

    “皇上,怎么了?”浮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担心地抬头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她害怕自己伪装地不够好。

    顺着高冉昊的视线看去,浮音才一怔,老虎鞋?

    “哦,皇上,臣妾想着什么时候能给皇上生个白胖小子,于是就…”,她知道多说多错,所以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如此解释能不能蒙混过关?

    “原来如此。”高冉昊细细地回味她说的话,忽然兴致全无,将人儿轻轻放入床榻上,他并没有栖身而上,而是单手撩着帐子,眯缝着眼睛细细打量人儿起来,优美蛇形般的身姿,赛雪透明的肌肤,如墨倾斜而下的秀发…

    她的一切都还是原来那般,而是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从那日德山她的主动献媚开始,到今日。

    “朕想着还有些公务要办,就先回养心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些话,只是说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免一阵心惊。

    回头看了眼一阵失落的人,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回到养心殿已是很晚了,当高冉昊踱步朝殿内走去的时候,柳剑南已在里面候了多时。

    他一扬袖子,大步朝龙椅走去,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三人,威严出声,“是谁揭了皇榜告知官府的?”

    “是草民们,草民兄弟两。”说话的正是昨日在千乘县差点威胁了沈芊君和小扇的两位兄弟,开口说话的正是那位大哥。

    此刻大哥和小弟已人模狗样地跪在了大殿上,像哈巴狗般回复着高冉昊的话,期待传说中的黄金万两。

    高冉昊没有兴趣与他胡扯,只挑了关键的问题问,“你是如何发现那通缉犯的?”

    “草民和小弟在一家客栈里落脚,可巧就碰上了,他们郎才女貌,又衣着华贵,这在千乘县那样的小县城里,难免成为焦点,又怎么不吸引人注意呢?”

    “是啊,是啊,那两位姑娘可都是绝色的仙女啊。”小弟在提到沈芊君和小扇二人的时候,还不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高冉昊淡扫了二人两眼,又把视线移到另一人身上,“那你又是?”

    “回禀皇上,此人是千乘县悦来客栈的店小二,他曾亲眼见过那马车内的女子。”柳剑南先开口道,那小二立即像拨浪鼓似般点头。

    “恩恩,小的不止见过那两位姑娘,还和她们说过话呢。”小二倒是显得比较老实,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帝的下一步吩咐。

    “那你说说,那两位姑娘有何特征?”

    “特征啊,这个。”小二挠了挠头,忽然支支吾吾着,“其中一个年级稍小的挺活泼的,另一个年级稍长的很文静,不过,她的眼睛好像不好使。”

    又问了几句,高冉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那对兄弟立即伸长了脖子,看着高高在上的君王,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那,草民的白银一万两呢?”

    “杨明安,赏银!”

    “是~”,杨明安拉长了音,冷冷看了眼两个贪财的兄弟,冷哼出声,“跟着杂家走吧。”

    高冉昊深深地望了离去的三人,换了个姿势坐在龙榻上,指尖轻掠过唇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一个瞎子?身份高于北鲜太子,此人的确神秘,柳剑南,朕命你乔装跟踪,不可打草惊蛇,朕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柳剑南抱拳出去,随后杨明安匆匆走了进来,他回看了眼离去的人,眉头蹙了蹙,“皇上,如今咱们步步为营,柳将军,可靠吗?毕竟最近太后和柳采女走的也比较紧,还三番五次示意奴才将绿头牌指名为柳采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初提拔锦澜,是朕的失误。”说到锦澜,高冉昊的眸子里立即闪过一丝的怅惘,这些年,他多多少少已把锦澜当做了一只手,可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是自己的这只手将自己出卖了。

    “皇上,梁王已发配到西河去了,此刻应该刚出皇城。”

    因为正好赶上宸王大婚,又加之朝中一干大臣的极力反对,最终对于梁王的处罚,还是仅限于发配,高冉昊也很无奈,虽然他曾对自己这位亲兄弟动过杀机。

    “恩,以防万一,加派一对禁卫军,此事交给刘安明处理。”

    “是。”杨明安重重应允出去,临走时,回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帝,今日皇上有些古怪啊,怎么没有上皇后那去呢?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奴才能够揣测的,圣心难测啊。

    ……

    经过了昨晚柳剑南逮人一事,马车一路更加警备起来,不过行进了一日,都风平浪静,沈芊君四人终于又来到了一座城镇,并打算今夜就在此落脚。

    “唉唉唉,听说了没啊,后日宸王大婚啊。”

    “啊?宸王大婚啊,宸王不是说非沈家女不娶的吗?”

    “听说宸王妃是个部落酋长的女儿,长地那可是美艳动人呢。”

    “比沈家皇后还美吗?”

    “那是当然,不然宸王怎么会娶她?”

    马车刚进城便听到街头巷议关于宸王的婚事,车内因为一路的疲劳,小扇已经打盹睡着了,锦澜虽仍清醒着,可只是佯装眯着眼睛,倒是沈芊君,精神地很,那双眼睛睁地大大的,耳朵也竖地老高,外头的话,她听地一清二楚,不禁眉头便深拧了起来。

    锦澜看得真切,以为她是为了宸王大婚的事伤心,忙出声安慰,“既然都出宫了,过往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恩。”沈芊君点点头,忽然有些焦躁起来,之前她和阿允在野外偶遇,阿允给了她一块玉佩,并和她约定,大婚之日便是他们逃离之时,既然如此,那么那一日,宫中必定会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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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七十章大婚惊变(上)

    章节名:第七十章大婚惊变(上)

    第七十章

    “今日我们就住这家吧,看上去不错。”马车停靠在一家近似农舍的酒家边,慕容澈下了马车抬头望了眼客栈的门匾,冲着马车里的人道。

    小扇像只兔子般蹦跳下了马车,脸上已有了十足的精神。

    几人一起进了酒家并要了两间房间,不过安排的却是锦澜和沈芊君住一间,慕容澈和小扇住一间,如此便保险,以防发生昨晚那种事。

    吃饭也是吩咐店小二送到屋子里来,还算宽敞的房间,锦澜卸下行李,搀扶着沈芊君坐在了饭桌边,柔声问着她,“晚上想吃点什么,今日吃了一日的干粮,难为你了。”

    “没什么难为的,应该是你们因为我遭罪了。”沈芊君淡淡道,心思却并不完全在和锦澜的对话上,她还想着宫里的事,想着宸王大婚。

    “那我让大哥去楼下问问有什么好吃的,你等等。”

    “恩。”

    发呆了片刻,锦澜出去后又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好不容易找到的,绿豆糕,那日在宴会上记得你只这个,还有柚子茶,没想到都是你爱吃的,看这精巧的做工,和宫里地倒是极其相似。”

    锦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沈芊君原本怔神,却忽然浅笑,那日宴会?他指的是三王回朝,萧雨主持的那场宴会?

    “那是因为当时淑妃准备的都是桂花糕点,我对桂花过敏。”沈芊君解释着,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当时他坐在她的身边,用慵懒闲散的目光看着她,对着宫人道,“皇后不喜桂花一类的东西,都撤走,把朕这边的绿豆糕端去吧。她对桂花过敏,朕,记得。”

    这句话似乎还在脑海里回旋,沈芊君回味一笑,竟觉得有些苦涩。

    锦澜见她不说话,知道是提及她的往事了,于是忙岔开话题,坐下陪她用着饭,“这家的叫花鸡也不错,你尝尝。”

    “恩。”沈芊君默默地应声,接过锦澜递给她的筷子,缓缓地凭感觉夹起早就布置在盘里的菜,慢慢咀嚼着。

    吃了一会儿,门口有了动静,原来慕容澈和小扇两人吃饭觉得无聊,便索性断了饭菜过来。

    慕容澈眯缝着眼笑着,歪斜着脑袋看了眼身边的扇碧,夺过她手上的糖葫芦,朝着桌边安静吃饭的人走去,“小扇这丫头就是贪嘴,非要吃这糖葫芦,我想着不如给你们也带点。”说毕,递了一串给沈芊君,又递了一串给锦澜。

    锦澜摆了摆手,小扇则是飞快地一把夺过,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轩哥哥才不会吃这种东西呢。芊君姐姐,你尝一尝,好甜的呢。”

    沈芊君浅笑着,抓着糖葫芦便咬了一口,真的很甜,而且有种熟悉的味道,原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糖葫芦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对了,我方才去市集上买了几件衣服,我觉得这一路上,追杀的人肯定不会少,我们得乔装打扮下。”慕容澈看了看锦澜,提议道。

    锦澜静坐在饭桌边,从沈芊君身上移开视线,然后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眼慕容澈,“大哥这主意好,呵呵,我竟没想到。”

    “不是任何时候你想地都比我周全。”慕容澈带着一丝得意,转身道,“等我下,我去拿来。”

    “公子,你说我们都打扮成农民可好?我想过啊,打扮成书城,或者是打扮成和尚…乞丐…商人…,不过最后澈哥哥说还是都做农民好。”小扇吧唧着小嘴,舔了舔粘着红糖的上嘴唇,又走到沈芊君身边,坐到了她旁边,“芊君姐姐,听说今晚他们这小镇有花船会,好像是当地名妓举行的,小扇好想去看哦…”,方才这事她已经和慕容澈商量过了,可是显然遭到了反对,如今他们也算一边逃命一边行医,不宜太过抛头露面。

    小扇拉了拉沈芊君的手,露出满脸的哀求。

    沈芊君放下手中未吃完的糖葫芦,忽然向右别过头去,转向锦澜的方向,“轩,这些日子我也觉得很闷,不如就借今晚的机会出去走走吧?”

    她说的很隐晦,可意思显然是帮小扇说话。

    锦澜瞪了瞪小扇,看着她调皮地吐着舌头,无奈点头,“你倒是真宠这丫头,那今晚咱们便出去看看吧。”

    “好嘞,芊君姐姐你真好,轩哥哥,你也好好。”小扇拍着巴掌,就差没狂跳到两人身上亲吻了。

    慕容澈拿着衣物走进的时候,吓了一跳,“这疯丫头又为了什么事如此开心?”

    小扇朝慕容澈看去,得意地起身走到他面前,“嘿嘿,轩哥哥和芊君姐姐都答应了,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要去了…”。

    “你,还真是…”,慕容澈被气地哑口无言,将一件青衣扔给她,“快些去换上吧。轩,咱们就贴个胡子什么的。”说毕,他又给锦澜递去一些假发和胡子。

    男人、女人分两头去换衣服,待大家换好出来时,小扇已忍不住爆笑了,她走到慕容澈面前,抬头伸手抓了抓他雪白的假胡子,又摸了摸他雪白的假发,哈哈大笑起来,“澈哥哥,你装地真像,现在确实像个老车夫。”

    “你也像个山沟里钻出来的土农夫。”两人互相抬杠,锦澜只在一旁不吱声,眼神时不时地看向一身男装打扮的沈芊君,没想到她不仅女装貌若天仙,就这男子打扮,居然也是俊俏地不行,她原本个头就算高,如今一身青衣颀长,乌黑的发束起,那面如冠玉就恍若哪家的翩翩公子。

    似乎想到什么般,锦澜快步走到书案边,用手蘸了点魔汁,快步走回沈芊君面前,帮她轻柔地抹了抹脸,“你这样像翩翩公子,哪里像农夫,如此皮肤黑一些,倒像几分。”

    “呵呵,谢谢。”沈芊君感受着男人指尖柔和的温度,任由着他细心地涂抹。

    小扇也歪斜着脑袋细看,自顾自走到书案边,学着锦澜的模样在自己脸上也涂抹了几圈,然后抬头冲着慕容澈尖声问道,“澈哥哥,我这样怎么样?”

    “大花猫!”慕容澈别开头去,快步走到小扇跟前,拿出帕子帮她抹了抹脸,“你说你,非要东施效颦,唉。”

    只是慕容澈这一举动没觉得什么不妥,倒是小扇,原本雪白的小脸,忽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意味,红到了耳根。

    “呀,丫头,你脸怎么突然红了?”慕容澈打趣道,眼里满是笑意。

    “你,你,还不是你太用力擦我的脸。”小扇忙慌张解释着,心跳地飞快,待慕容澈收了手去,她才平复了那激动的心情,方才她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口了,而且好像不能呼吸,快死掉了一样,还好只是一会儿,现在那感觉又走了,她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心里忽然迷糊起来。

    锦澜和沈芊君在旁边都露出了浅笑,这一路上要是没他们两个互相抬杠,怕是会无聊地很呢。

    四人乔装打扮了片刻后,便一起从酒家的后门出去了,没有备车,大家都是徒步往河边走去。

    听说今晚在他们这小镇的护城河边,会有名妓游船表演。

    小镇十分热闹,到处都挂满了花灯和纸人,小扇就如一只欢脱的小兔子,松开了沈芊君的手,穿梭在人群里,她在清风山庄五年,很少出来逛街,尤其是夜市,像今晚这么热闹的集市,还是第一次呢。

    路边有许多铺子,有卖小饰品的,糖人的,还有卖各种各样面具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卖面具的铺子吸引了过去,当她看到一张猪头面具时,忽然嘿嘿偷笑起来,然后问着老板,“这个怎么卖?”

    “三文钱。”

    转了一圈,小扇早已不见踪影,慕容澈回看着身后的两人,摸了摸头,“我去找一找那疯丫头。”

    “恩。”锦澜轻声应着,手不自觉地拉上了沈芊君的手,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把头别开。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出声道,“不能走丢了。”

    “可是两个大男人如此牵手会很奇怪吧?”沈芊君打趣道,将头转向了右边。

    锦澜的手明显一怔,而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凑到沈芊君耳边,小声道,“咱们是断袖,没事的。”

    和锦澜相处这么久,一直觉得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甚至觉得他就是块石头,可是像今晚这般爽朗的笑声,还是第一次,沈芊君不觉低头微微勾唇,“那好吧,断袖…”。

    慕容澈去寻小扇,却时不时地透过人群回望身后的两人,当他看到两人的手最终牵到一起,不禁唇角苦涩一扬,然后叹了口气。

    这丫头死去哪里了?

    忽然,他的后背被人点了点,吓了他一跳,可当他猛然回头时,差点心脏没停止跳动,一个被放大的巨型猪头在视线中被无限放大,猪头的两眼瞪地老远,那猪嘴巴更是撅起。

    “哈哈,哈哈,被吓到了吧,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到。”小扇得意笑着,忙摘下面具戴在慕容澈头上,然后拍了拍身子转身,“这猪头面具好适合你,我去吧这唐僧面具和沙僧面具给芊君姐姐和轩哥哥。”

    “芊君姐…,芊君哥,轩哥,你们看我给你们拿了什么?”欢喜雀跃的人依旧活力四射,隔着一条街巷,站在街道的那一头,冲着街尾吼着,虽然街上声音杂乱,却不难听出这一声如雷的吼声。

    锦澜抬头望去,不禁摇了摇头,“这丫头。”

    “芊君哥,你戴这个沙僧,轩哥,你戴这个唐僧,你们看,今晚大家都戴着面具呢。”小扇佯装爷们地沉声道,连称呼也换了。

    “芊君哥?噗,那你还是喊我君哥算了,这个比较像男人的名字。”沈芊君宠溺一笑,任由着小扇给她戴上面具。

    锦澜接着面具看了看,有些嫌弃,“可以不戴吗?”

    他出声道,明显一百个不愿意。

    “怎么可以,唐僧师徒四人,怎么可以缺了师父你,师父,快些吧。”小扇撅起嘴道。

    沈芊君捏着拳头凑到嘴边咳嗽了声,眼里笑意十足,“师父,你看我都做了沙师弟了,你有何委屈?好歹也是老大。”

    “我,好吧,真是服了你们了。”锦澜无奈看了看那白皮肤朱唇的唐僧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他从来不做这种幼稚的事,可是为了博她一笑,他愿意。

    “你看看,这样行么?”锦澜扭头看向沈芊君,忽然激动道。

    沈芊君明显一怔,幸好小扇反应快,“好看好看,快走吧,那边游船快要开始了。”

    “恩。”沈芊君和锦澜一齐应声,锦澜的心里难过,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的眼睛治好。

    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她也想看看这热闹的集市,看看锦澜戴面具的样子。

    远处的二层红楼上,一乔装打扮的男子屹立在红木栏杆旁,他双目凝神地看着底下四人的一举一动,忽然眼眸变得暗淡起来。

    不时,两个同样乔装成商人的随从匆匆上来,来到男子身边,“主人,属下们近身听到了一些事。”

    “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柳剑南,因为高燃奥吩咐务必要查清楚这女子的身份,和他们四人要去往何处,目的为何,是以他才会如此打扮。

    “那名年纪最小的男子,似乎喊那名瞎子叫芊君哥,喊那名高大蓝衣男子轩哥。”

    柳剑南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然有了复杂而惊恐的表情。

    芊君哥,轩哥?

    如果联系这几人的身份猜测,这个轩字,无疑喊地是,北鲜太子的名,而那个芊君是?

    柳剑南的脑海里还想不出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千军哥?北鲜有哪位高人姓千?

    “继续跟踪,不可打草惊蛇。”

    “是。”两名随从抱拳应着,急忙又双双退了出去,再次混进了人群。

    柳剑南的双眸眯缝地老长,不过他的唇角已扬起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此行总算有收获!

    护城河边张灯结彩,早已等候了许多老百姓,不仅是男子,还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带着孩童观看。

    平静的河上,一片宁静,游船还没来可是老百姓的呼声却越来越高。

    “啊呀,你们知道么,咱们花鼓镇出了位新美人呢,今日她便要乘船而来,咱们看看谁能博得头彩,得到雨儿姑娘的初(夜)啊。”

    “我听说啊,这雨儿姑娘是从京城来的,听说她不仅貌美如花,那更是才艺超群啊。”

    众人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闲话着有关游船美人的事。

    小扇拉着沈芊君便冲到了最前面,搭上了方才闲聊的两位男子的肩头,嘿嘿一笑,“今日不是这花鼓镇有名的艺妓都会来吗?你们怎么只说哪个雨儿姑娘呢?”

    “你是外地来的吧,我跟你说啊,这雨儿姑娘可和其他姑娘不同,听说她以前可是官家小姐出身呢……”。

    “啊?官家小姐沦落到做艺妓?”小扇的嘴巴张大地足以塞进去一个大鸡蛋,她冲着那两位男子点头致谢,然后凑到了沈芊君这边。

    “问清楚了,最出名的艺妓是雨儿姑娘,待会咱们冲到她的船边去。”说毕,小扇又对着身后的两名男子道,然后眨了眨眼,“待会可要把持住啊,千万别去抢什么头彩。”

    “你鸭子嘴,你把爷们当什么了?见女人就想上?”慕容澈吹胡子瞪眼,那假胡子被吹地老高,锦澜微微动了动嘴,他本来就对这游船没兴趣,真搞不懂这男人不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这两个女人这么积极?

    “啊呀,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先大叫出声,接着众人都像是一窝蜂般朝着那最先从黑色天际驶来的船冲去。

    忽然,又有人大叫出声了,“啊,是雨儿姑娘,是雨儿姑娘啊。”

    这一叫,原本就激动雀跃的人群,忽然都像是疯了般,朝着那游船而去。

    红色装点的游船十分精致,船头上竖着一面花旗,上面绣花纹理勾勒出一个‘雨’字,整条船的外围都用一层红色的细砂围着,在船头,一朵大红花绑在桅杆上,桅杆上大红的灯笼高挂,整个船的围栏上,都挂满了一排排铃铛,随着船徐徐前行,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船上的灯笼光亮,倒影在水中,瞬间与那一轮明月倒影交相辉映,真是美不胜收。

    船接近岸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琴音高绝,就如一曲宛转悠扬的江南小调,让人恍若置身绿菱满布的荷塘中。

    船舱用红纱隔开与外部的接触,透过细砂,隐约可以看到一名红衣女子正在抚琴,她的娇丽姿色隐隐约约。

    “小姐,没想到花鼓镇的百姓这么欢迎你,你看岸上的人群,都站满了。”

    抚琴女子身边站着一个姿色端庄的女子,她缓缓出声,脸上带笑,她,居然是浣碧!

    而那名抚琴的女子,居然就是被贬为庶民,然后一直谣传已经疯傻了的废淑妃!

    “呵,由着他们,让船夫继续开船,咱们不靠岸。”萧雨柔美的双眸里满含笑意,几月不见,她的姿色更为动人了,与之前的娇柔不同,此时的她,还多了几分阴柔和妖艳。

    “不靠岸?那他们估计会跳河来追了。”浣碧打趣道,然后出了船舱,朝船尾而去。

    众人在岸边忽然看着船舱里走出了人,都激动地大喊着,可是大家本以为船会靠岸,却不想它还在徐徐前行。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游船吗,怎么船不停?”小扇也跟着焦急起来,方才听那两个路人议论,她也对这个叫雨儿的姑娘颇有兴趣,本以为可以一见那美人芳容的,怎么不靠岸了嘛。

    萧雨的船之后,还跟着好几艘船,虽然人群里也有一大部分转向去了后面的船,但仍有些不死心地,沿着岸边一路追着萧雨的船。

    “芊君哥,咱们也过去看看。”

    “恩。”沈芊君不想扫了小扇的兴致,于是任由她拉着,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声扑通声音传来,接着便看到漆黑的水面上划开了一个大圈圈,但是很快,那圈圈中便冒出一个男人头,他飞快地朝着那船划去,只是他划了几下,便咕咚咕咚往下沉,忽然挣扎起来。

    “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快来救人啊。”

    众人都慌乱了,看着那不要命的男子为了雨儿姑娘跳河。

    “小姐,还真的有人跳河了呢。”浣碧笑道,探头看了看船舱外。

    萧雨抚琴的手猛然一顿,然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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