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情人 - 脱轨情人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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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的,那会陈绾沉迷于游戏,常常带队打boss,还发帖整一些俏皮话或者游戏攻略,似乎也只有景北能跟上她的调子,那时候就奠定了两人“臭味相投”的基础。

    陈绾还玩s,而且在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半个名人,记得有一次景北坐出租时听过她的采访,当主办方在介绍她显赫的家世时她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最后在提问环节一个男粉丝含羞地问陈绾追女孩子有什么好方法。陈绾的回答是,先确定目标,朝一个方向,加速度,迟早能追上她。

    还有个女孩问她如果男朋友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出轨了,而且出轨的对象还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办。陈绾的回答景北至今还记得,她说了三种方法,一种是同归于尽,鱼死网破,一种是去找那个女人的丈夫,你也出轨,还有一种是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她还友情提示第三种长期压抑情绪,会对个人心理照成不良的影响。

    陈绾絮絮叨叨地讲着她的童年,她说别看她有别人多么羡慕的家庭,其实当时母亲是带着肚子嫁进陈家的,虽然现在的父亲对她很好,但是陈绾整个童年都是和乡下的外婆度过的。而且和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非常优秀,生平做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在实验室里用高压灭菌锅蒸了教授养的鱼。

    而陈绾却是整个陈家的耻辱,除了不是陈家的亲生骨肉,还问题不断,不像其他大家小姐安于室,她喜欢闹腾,爱玩游戏,爱s,这些在陈家人眼里是不务正业。

    直到此刻景北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陈绾这么投缘了,因为她们的经历实在是太相似了,景北的童年基本是和兰姨在一起,父母各玩各的不着家,而后进入萧家,还有萧琛那么一个优秀的“哥哥”,只不过萧家除了萧父和凌嫂外,其他人都叫景北小狐狸精。

    萧家的人都觉得是她勾引了萧琛,认为她有一个不三不四的母亲,她这个做女儿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北在回想着,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罪名开端在哪里?

    景北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的冬天,她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扇高大的铁制雕花大门前的情形。

    吸着鼻子,搓着已经冻得发痒的手指,翻出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纸条,是这个地址,没错,她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怎么可能?母亲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故友?景北记忆中母亲的牌友都是那些夹着劣质香烟吞云吐雾、卖弄风马蚤、人们口中的“茶花女”的女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怕连这房子的一个角也买不起。

    透过栏杆,景北踮脚再次向里面望去,这分明是一座气派豪华的庭院,像是祖传下来的,现在很少有人能住得起这种老式又有格调的房子了,绿茵茵的草坪,假山水池……

    再三犹豫,景北还是硬着头皮按了门铃,好歹,先问清楚再说吧!

    没多久里面的门就开了,一个白衫黑裤的阿姨,看年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丝不乱地盘着头发。她隔着栏杆上下打量了着景北,满眼的狐疑,“你找谁?”

    景北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已经很脏的鞋子,上面沾满了泥污和雪,不自然地缩了缩脚,“请问,萧阿姨是不是住在这里?”

    “我家太太姓苏的,不姓萧,你找错地方了。”

    姓苏?景北错愕,眼见着人就要走了,脱口而出,“嗳嗳,这位阿姨您听我解释,您瞧我这都走了半天了,是专程来找苏阿姨的,纸条上的地址明明就是这里啊。”

    “你连她的姓都弄不清楚,能是她什么人啊?”

    “我妈妈……就是周慕茵,她说苏阿姨是她一块长大的好朋友。”景北在组织语言。

    对面的人回头,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从太太出生时就跟着她了,她哪里跑出个姓周的好姐妹,你胡乱攀什么亲戚?”

    完了完了,景北的心沉了沉,看样子人家也不会欢迎她这个十年未见的“故友”的女儿。

    “姑娘,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也就十七八岁……做什么不好啊,要来这里招摇撞骗?你还不如伸手要钱,或者太太可怜你还会给你一些。”满是不屑的语气。

    景北的脸rel辣,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狼狈,逃了大半天才甩开那些追债的人,天又下着雪,衣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当作骗子。

    “你开门,让我见苏阿姨一面!”景北涨红了脸站在那里,声音拔高了。

    “哟,还凶,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就连市政府的人也不敢对我家太太说个不字,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门重重地甩上。

    “你!你……”景北气得说不出话,手握拳头捶了两下子铁门就疼得咧嘴。

    就算饿死冻死在街上,她景北也不会站在那个门外任人侮辱践踏!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边,景北两条腿都走麻了,她想收回刚才那句信誓旦旦的话,身上还有一点零钱,先找个路边摊买一碗面填饱肚子,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周围人来人往,很热闹,到处都有霓虹灯,夜色里红绿交映,流光溢彩。原来这个城市的夜晚依旧这样的美,这样繁华,这样浮糜,也这样冷漠。

    景北东张西望间,突然背后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她惊呼一声,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往前踉跄冲了几步,差一点跌倒摔个狗啃屎。“起床了,做什么春梦,谁会对你有意思。”一阵捉狭的笑声。

    景北猛地睁大眼睛,只见贴在自己脸上的鼻子确实是萧琛的,不过是一本杂志,拿开杂志,翻身爬起,景北吐了一口气,发觉惊了一身冷汗,什么春梦,这简直是噩梦!

    如果景北没记错的话,接下来萧琛的母亲苏岩女士刚巧在那时赶到了,误会的种子是从那时候就埋下的。

    “亲爱的,你的手机响了很多遍了,都把我吵醒了。”陈绾嘟囔着。

    捏了捏额头,景北还是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那种感觉太鲜活了,打着呵欠问,“什么电话?”

    “fo hoe,‘名品屋’的面试电话。”陈绾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地说着。

    景北愣了一下,随后猛地跳起来,抓着头发,“糟了糟了怎么办?这回恐怕又要错过了。”

    “电话我已经接了,时间还没到,地址我帮你记下来了,在你的床头柜的那张纸上,怎么样,你说该怎么谢我?”陈绾嘚瑟得抛着媚眼。

    “以身相许怎么样?”景北故意扬起下巴,张开双臂等待拥抱。

    “去去,嫌弃你。”

    其实判定好朋友之间的关系有多深,就看他们的话题有多猥琐,彼此言语之间又有多嫌弃对方。

    标准的职业装,加上陈绾那个化妆高手的帮忙,景北突然信心倍增,只是出租车司机一直在瞄后视镜中的景北,景北也注意到了,疑惑地看向他。

    司机大哥有些腼腆,脸迅速红了,就像不小心窥视到了别人的隐私突然被抓的尴尬。他立即回身,专心开车。

    这样不说更要命,景北掏出化妆镜瞅了半天,脸上也没什么问题,是哪里不对吗?自己瞅了半天也没发觉,“师傅,问你个问题,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哪里不对?”

    司机大哥的方向盘歪了一下,僵着身子,直直地看着后视镜。

    “你刚刚一直在看我,是我出了问题吗?”景北继续问。

    “不是,您……很像一个人。”司机大哥结巴地说着。

    看他那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景北突然有些明白了,“像你的初恋情人?”

    “不……不是,是一部老电影的女主角,黑白的,您一定看过的,就是一个公主,私自跑出去,认识了一个记者,那个电影。”司机大哥的表达能力不怎样,但还是在试图努力描述清楚。

    景北笑了起来,替他回答,“奥黛丽·赫本,《罗马假日》。”

    “对对,就是那个叫赫本的,您的头发就这样高高的梳起,猛然间偏头很像。”司机大哥忙附和着。

    “谢谢夸奖。”景北笑着掏钱,目的地已经到了。

    司机大哥真的很容易害羞,连接过钱的时候都慌忙避开景北的眼神,景北被逗乐了,朝他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司机大哥一愣,等景北离开了他的视线后才回过神,上了车,他伸手摸了摸后背,那儿有点微湿,车内冷气很好,他竟然被汗浸湿的。

    面试的人很多,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间很别致的屋子里,名品屋不愧为全国出名的连锁店,就连普通接待房间都这么雅致,充满了艺术的气息,白墙上爬满绿色藤蔓,窗台上垂下瀑布般粉色的小花,目之所及是满眼的绿色,扑鼻的花香。

    “景北,景小姐。”有人在门口喊着。

    景北突然像是学生时代被点名后的反应,直直站了起来,就差没喊到了。

    面试官比景北想象中和蔼得多,总共五个,尤其是中间那个衣着考究的女子看到景北的简历和一些资料竟然面带微笑地说,“对于品牌和设计师也有很多了解,色彩搭配也还过得去,还算有天赋。”

    景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弯腰以示谢意,“您过奖了。”

    “crolie,从不随便夸人的。”左边的一个女的抬起眼皮看了景北一眼,而后扶了扶眼镜,很严肃地说着,“既然你来应聘的是客户接待员,你就应该清楚你个人的职责吧。”

    “恩,我了解。”景北点头应答。

    “我们是给服务的,社会的上流人士,我们不仅要学会先读懂他们的心思,还要知道管得住自己的嘴巴,这里经常会听到企业、政治圈的机密,娱乐圈的里的内部消息,这些里面能说得不能说的,希望你清楚。而且体力要求是最基本的,弹性也很大,一天有可能有无数个跑场。”

    “我清楚。”景北很笃定地说着,“而且您看我的简历就知道,我的体力不差。”

    “好,那现在就开始测试。”面试官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一本杂志封面,“就这个,假如现在电视台著名的主持人顾西英顾大主持人要去参加一个节目拍摄,而这个节目是一个儿童公益类的节目,她今天的服装需要我们名品屋来负责,你会怎么搭配,下面这些专卖店里的衣服任你选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搭配好,还要征求顾大主任的认可,就算通过。”

    能够工作的感觉真的很好,就算是一直倒公交,挤地铁挤到吐,闻着劳动人民的臭汗味,互相碰撞肩膀的感觉,景北觉得这样奔波忙碌着就会全身充满活力。

    应该是事先打过招呼,所有店里的负责人都很爽快,景北很快就准备好了衣服,但问题出现了,她刚才一时兴奋忘了一件要命的事,之前和灭绝师太以及赵主任结下的那梁子,虽然顾大主持人不可能和自己以前的栏目组在一起,但同样是在电视台大楼,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

    人果然不能做得太绝,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为你的任性而买单。

    景北不是那种遇难退缩的人,她更不愿意因为这点小困难就放弃了这份工作。

    电视台大楼景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还要“归功于”当初灭绝师太对她灭绝人性地“栽培”,很不凑巧,刚上了七楼就听见了一个墙角,是以前的老同事,灭绝师太和部门里的一个小编辑。

    “我前天也丢了个givechy最新款的包包,最近这里似乎有小偷。”小编辑嗲声嗲气地说着,刚来的时候景北能看出,她有些家底,她说的纪梵希包包景北见过,藏蓝色的挺漂亮的,当时她还炫耀过,一万多,景北大半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只能算你倒霉,报警也没多大用,他们也就是拍几张照,问几句话,最后也走人了,这么多天也没什么消息。”灭绝师太倒是有些替她惋惜。

    “这蛋糕,哪里来的?”灭绝师太突然问。

    “顾大主持人送的,今天小丁生日,顾西英给他买了很多礼物,还请大家吃饭。”

    “小丁?”灭绝师太颇为疑惑。

    “他们节目组刚进来的实习生。”小编辑解释道。

    “哈,现在连实习生她都请客?真恐怖这人。她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另有目的,竟然像是在搞政治。”灭绝师太有些尖酸地笑着。

    “又不是给上级过生日,给一个实习生过生日算什么政治啊。”小编辑不以为然。

    “反正她所有的事都是计划好的。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应该还想到更大的池子里去玩。”

    这灭绝师太还真够有闲心的,连台柱子顾大主持人她都嫉妒上了,景北不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景北问了一些人才知道顾大主持人在化妆室,她的节目一直很火,所以就连化妆室的外观都很气派。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应声,看了看表,测试的时间快要结束了,景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敲。

    吱呀一声,门是虚掩的,竟然被她敲开了,景北轻轻推门进去,“顾前辈,顾前辈。”

    没人?景北刚要转身出去时,就见迎面走来两个人,很不凑巧,都是她的死对头,“咸猪手”赵主任那肥胖的身子,而挽着他的手的,正是穿着盛装、浓妆艳抹、薄纱披肩的宋默涵。电视台大楼附近的中央商场的顶层茶楼,落地窗对面有个音乐喷泉,一群富有朝气的男孩和女孩在跳着街舞,中间有两个男生似乎在斗舞,旁边的人起哄加油,不时响起一阵鼓掌和口哨声。

    说实话景北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一张桌子那么宽,隔着那么远,这么金碧辉煌的,两人分坐在对面,表情冷冰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割地赔款的。

    她们出来的时候,宋默涵原本不服气,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嫉恨,“她不能走,偷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足可以进监狱了!”

    “我保证把项链找回来。”顾大主持人笑容满面,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可明明——”

    “半个小时后,我一定会把项链带到你面前,怎么样?”顾大主持人很肯定地说着。

    景北看着茶叶在漂亮的茶杯里舒展着,顾大主持人优雅地喝着茶。

    顾大主持人,顾西英,景北之前勾勒过她的形象,顾氏集团的千金,上次景北被她的经纪人冤枉是造成车祸的人,被抓到医院时景北听到过墙角,圈子里的人说她是顾总和小三的女儿,还有就是萧家人唯一承认的萧琛的女朋友。

    在电视台里她对于景北来说是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台柱子,她的美丽,她的优秀,她的高学历、良好的家庭背景,美貌,才华,常常被很多人说起,在景北看来她拥有了世界上所有女人羡慕的东西,织成了一个传奇。

    只是景北没想到翻开这个神秘的传奇的人会是自己,因为景北之前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顾西英刚好在国外进修,所以没打过照面,因此一直不知道顾西英原来其实叫还有一个名字——韩西英。

    十五岁之前她们走过同一条路,上过同一个班,翻过灰色的“遮羞墙”,另一边是这个城市最破烂的老城区,又窄又逼仄的石板路,两旁是建的不规则的门面,再往里是成片的平房民居,以前她们两个都住在那里。

    在臭水沟一样的生活中坚持下来,景北只是翻过了那面墙,住到了另一个破烂的地方,而韩西英已经彻底摆脱了贫穷,景北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她出国读书了,没有料到她成了顾西英,成了著名的主持人,社会名流。

    其实景北早应该知道,以韩西英从小那事事拿第一名的“完美强迫症”的性格,她迟早会成功,只是欠缺一个成功的运气,运气与实力往往是亲兄弟,而恰巧在十五岁那年,她的运气来了——她的生父把她接回了那个家。

    “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把你找来这里聊天。”顾西英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左右打量一下景北,“你住的那个地方,追债的人应该又找到了吧,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星河湾住比较好。若是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安排。”

    从小到大,景北认识的西英从来都是强势的,习惯性地去将身边所有人的生活都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安排得井井有条,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她被带走以后戛然而止,她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这就是西英的作风,从不拖泥带水。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景北也很直接。

    “看你带的那些衣服,应该是名品屋面试的考题吧,你要去那里工作?我给他们的经理打一个电话,把情况交代一下。”顾西英绕开话题。

    顾西英在刻意给自己好处,景北不是看不出来,但不明白她的目的。

    “我……只是想帮你,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如果见面也当做——”顾西英咬了咬唇说着。

    景北突然抬头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得体的举止,礼仪式的微笑,将近十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韩西英已经变成了顾西英。

    景北不需要再听下去了,因为她清楚了顾西英的目的,淡然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见了面我就当做不认识你。”

    “那经济方面……”

    “不需要。”

    “如果哪天你有困难……”说到一半顾西英停下了,因为景北的目光幽幽的,正瞪着她。在记忆中,景北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气也好,关于“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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