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武侠之武神 - 纵横武侠之武神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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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不但你死不瞑目,我也不会心安!”

    东方睿走出鲁妙子的小楼,眼前似乎有着荧荧闪动,今晚的天空必定十分美丽。据说每颗星宿,都代表一个机缘,所以那就是数不尽的机缘,就像星宿的无穷无尽。每颗星宿,也代表了一个人,每当一个人的死去,天上也就少了一颗星宿。不知鲁妙子若死会少去哪一颗呢?

    场主府中,花园内!

    商秀洵定定站着,只见这清丽绝伦的美人儿正仰观天,双目射出如梦如幻的渴望神色,凄迷动人至极点。一对清亮的眸子比天上的繁星更加美丽!明月星宿具都变得黯然无光。

    东方睿的足音自远而近,最后在她身后响起。商秀洵没有回头,仍然痴痴的看着漫天的星辉月色,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道:“谢谢你!”

    谢谢你!虽然只是三个字,东方睿却是微微惊讶,要商秀洵这般坚强的女子说出这样的字眼是多么的不容易。

    商秀洵恍惚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幽幽道:“所有人都看我很自信,也很坚强。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很坚强的,有的时候我也很想哭,很想泄。只是我是牧场的场主,牧场的所有人都依靠着我。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能乱的!我若是先乱了,牧场也就完了。”

    东方睿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更无法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本来他是打算直接说出来的,但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眼波流转,商秀洵望着东方睿,柔声道:“你知道秀洵为何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么?”

    东方睿淡淡道:“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好的听众!”

    商秀洵轻声道:“你说的不错,因为我就算对你说,你也会很快将它忘记。而且……”

    “而且……什么?”东方睿诧异道。

    商秀洵轻咬嘴唇,俏脸上红晕一闪而过,心中轻叹了口气,有着丝丝嗔怒道:“算了,没什么!”

    “可是你知道害得我要承受这么多事情的人是谁么?”她语气忽然一转,淡淡问道。

    “是那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来到飞马牧场,母亲就不会喜欢上他。如果不是他三心二意出去招惹其他的女人,更有那所谓的雄心壮志,母亲最后就不会为了他郁郁寡欢。最后……”商秀洵眼中忽然涌出泪花,轻声道:“最后居然病死啦,飞马牧场的场主居然会是伤心而死。很可笑么?”

    “所以……”一滴泪珠自这美丽的女子温润的脸庞上滑下,她恍若未觉,轻声道:“所以你若是将秀洵当作朋友就千万不要再提他,你若是来替他当说客,那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商秀洵转过头去,茫然的看着前方。

    东方睿默然半晌,笑了笑,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与鲁妙子有什么关系,更不明白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东方睿发现当自己说出‘鲁妙子’三个字的时候,商秀洵的心跳微微加快快,指节间更是细微响动。他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也许更清楚一点是你母亲与鲁妙子之间的恩怨在你们之间的延续,不过,我相信你母亲若是还在的话,也决不希望看见你们现在这样……”

    “住口!”商秀洵赫然转身,娇躯轻微的颤动着。泪流满面:“你是什么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来替他说话。我不要听你的话,滚,你给我滚。”

    东方睿还是很镇定,站得很稳。等到商秀洵呼吸微微平稳后,才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人,只不过我总认为一个知错且愿改之人,临死之前总是应该得到宽恕的!”

    “宽恕……我为什么要宽恕他……”商秀洵大声道,蓦然怔住,抓着东方睿的一只手道:“什么?你说什么临死之前,难道他已经……”商秀珣一下子惊呆了,半响后反映过来。

    东方睿轻轻的将她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送开,淡淡道:“去看看他吧!”说完,转身朝后走去。

    “等等,你站住!”商秀洵突然大声喊道,东方睿缓缓转过身来。

    商秀珣忽又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心有点乱……你能带我去看看他么?”这美人儿场主竟软语相求,更似乎已经忘记了去鲁妙子小楼的道路。显出她心中的混乱如麻。

    东方睿不知道商秀洵最后对鲁妙子说了什么,只知道当商秀洵再次从小楼出来的时候,这坚强的女子显得更加的柔弱,天上虽有漫天的繁星,却也无法掩盖这女子此刻的凄楚。

    商秀珣有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夜风中衣袂飘飞,语气却有些沙哑:“老家伙要见你。”说完,商秀珣别过身去,瞧往天上的星空,凄然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东方睿在小楼见到鲁妙子时,鲁妙子已奄奄一息,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过了半晌,鲁妙子又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真害怕见不到你,扶我下去!”

    东方睿默然的探手书柜,扳下开启地道的铁杆,“轧轧”声中,地下室入口现于眼下。鲁妙子道:“留给你的东西和笔记我已包扎妥当,离开时可顺手取走。笔记你虽不愿多看,但……还是帮我传下去吧,我不愿意一世心血就这样的付之流水。”

    东方睿静静听着,原本不取这些东西是想待鲁妙子碰到双龙之时传授予他们,却不知为何两人至今未到牧场,看来婠婠那件事已经产生影响。来到地室中,赫然觉地室中间竟多了张石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遂依鲁妙子指示把他搬上石床躺好。鲁妙子头靠木枕,两手交叠胸前,为他盖上令人怵目惊心的大红绣被后,这垂危的老人叹道:“人生在世,只是白驹过隙,当你以为生命永远都不会到达尽头时,眨眼间便到了呼吸着最后几口气的时刻。”

    石门落下,这天下第一的巧匠终于就此离去,东方睿不知道鲁妙子走得是否心安,或许他已经瞑目了吧。鲁妙子留下的东西除了几张面具外,其余的都被他全部留在了小楼,小楼变得孤冷凄清。

    凄凄月色下,那年的身影显得如此孤独而寂寞。夜风吹过,他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寒意,而这是在以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再世一生,或许他真的已经开始改变了吧。

    “东方睿!”就在他要踏出牧场大门的一步,得到消息的商秀洵匆匆赶到,大声道:“你也要走了么?好,你走吧,你们都走吧。”语气中却充满凄楚酸涩,更多的是不舍。

    正文第二十场中岁月

    东方睿回头望去,嘴唇动了一下,默然无语。商秀珣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秀眉轻轻蹙起,双眸微红,一脸泫然欲泣却尤自强作坚强的模样格外引人怜惜。东方睿心中一叹,不由向她走去。

    商秀珣见东方睿走回,眉角现出喜色,瞬即隐去,淡淡道:“你不是要走吗?还回来作甚!”

    东方睿微微摇头,心中苦笑,暗叹女人这种生物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特别是美女,显然面前的商秀珣绝对是美女中极品。

    东方睿洒然道:“这里有山有水更有秀珣这样的美人,我又不是傻子,又怎会轻易离去!”

    商秀珣心中闪过一丝甜蜜,俏脸上爬上朵朵红晕,口上却啐了一口,道:“轻浮的家伙,那你刚才还是去守门的不成?”

    东方睿轻笑道:“知我者秀珣也,四大寇来袭不久,最是人心浮动之时,却是要加强门户。在下一庸人,却只做的来这事。”

    商秀珣方确定东方睿当真不会就此离去,芳心不由一松,嘴上作不屑状,道:“你既爱如此,那你便守个够吧。”说罢娇躯一转,步伐轻快的离去。

    自那天已然月余,东方睿这段时间住在鲁妙子所居之地,每日外出找寻忠诚、资质俱佳之人传授功法,作为天下会365分舵舵主人选,借助飞马牧场势力以及自己的悉心搜寻,终不负所望。

    青龙会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分舵,应对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为一个分舵的代号天下会下分十二堂,分别以月为代号:“正月”负责目标;“二月”负责渗透;“三月”负责传递消息;“四月”负责财源,“五月”负责刑罚;“六月”负责训练;“七月”负责策划;“八、九、十月”负责行动;“十一月”负责肃清叛逆;“十二月”负责暗杀。每堂下分三舵;每三个堂又以“春、夏、秋、冬”为序组成“管”。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路行来,直至此刻,东方睿已然找齐400余忠诚之人修习速成心经,并将玻璃、蒸馏酒、造纸等实用赚钱之物创造之法传授其中善于经商之人,令其用以经商,以筹集天下会开会之资,其余之人修习有成后按各分舵职责行事,各自筹备分舵事宜,他自己却当起了甩手掌柜。速成心经以透支个人潜力为代价迅速提升功力,当然不是止于宗师之境这么简单,却需以损耗十年生命为代价;故以东方睿曾问过他们是允其碌碌无为一生,还是少活十年换取精彩一世,结果自然是没让东方睿失望。

    东方睿每日与商秀珣斗嘴嬉闹,交流所学。从武功谋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美食厨艺到天下大事,无所不谈,虽然商秀珣嘴上还是充满不屑,但芳心里却极为佩服东方睿所学之博之精,东方睿也方始发觉这美女不光长的好看,腹中也自有韬略;武功尤自不弱,文采也造诣颇高。其实这也不足为奇,虽然是牧场世家,但牧场内可是有个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几乎堪称无所不知的存在,尽管商秀珣与鲁妙子关系微妙,但因此她所学也颇精颇丰。

    两人的感情却在斗嘴互损中不断加深,美人每每娇嗔薄怒的娇艳上却不时闪过丝丝爱慕,但以商秀珣的骄傲却也不会承认喜爱东方睿,更不用说主动表白。东方睿却也是一个混蛋,他还想游历天下,雄心壮志还未实现,若此时表白,那不是把自己绑在牧场里了,君不见那商秀珣是怎么对那鲁妙子。两人一个是自己的骄傲不容许先低头,另一个却是根本不想现今就为自己套上一个枷锁,故两人关系却是一直暧昧难明。

    这一日,终于来了竟陵的求救信。

    场主府中,花园内!

    “你打算何时动身?”看着对面满脸果敢的商秀珣,东方睿轻然问道

    “竟陵事急,明日便行出发。”言罢一脸复杂的看着东方睿,欲言又止。

    东方睿轻笑道:“理当如此,所谓唇亡齿寒,竟陵若失,飞马牧场必当遭劫,那些家伙可对牧场这块肥肉垂涎欲滴,狠不得吃到肚子里去。”

    “你”

    未等商秀珣说完,东方睿接着道:“明日出发时我自当随行。”

    听闻此言,商秀珣眉梢眼角出现掩不住的喜悦之意,随即满脸复杂地盯着东方睿道:“这本不关你的事,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东方睿洒然一笑,道:“我这人别无爱好,却是欢喜趟浑水,并且越浑越好!更何况”东方睿紧盯着商秀珣明亮俏丽的双眸,此时除了永远的骄傲自信外却充满莫名情意,柔声道“更何况你亲涉危地,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商秀珣霞飞双颊,双眸久久盯着东方睿不放,直到东方睿这能防御一切的厚脸皮都险些受不了的时候方柔声道:“为什么呢?秀珣是你什么人,却要你陪我共赴险地!”话音中充满了幽怨,仿佛东方睿是个负心汉一般。

    东方睿眼神一闪,险些在此温柔陷阱中败下阵来,强作阵定,轻笑道:“人生一世,贵在交心,我与秀珣朋友一场,却怎能置你于不顾。况且,竟陵对我来说还算不上是什么险地!”最后一句说的霸气凛然,大有一副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样子

    商秀珣被东方睿突如其来来的气势所引,呆了一阵方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道:“自大狂!”随即幽怨道:“只是朋友吗?”

    东方睿心中一跳,暗叹这傲娇美女今日怎么这么多愁善感,若不是熟识他都要以为此女被别人魂穿了。东方睿强整一阵心绪,方柔声道:“当然不只”随即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了,夜深了,秀珣早些休息。”言罢飞也似的消失不见。

    商秀珣本含情脉脉的看着脸含柔情的东方睿,原本以为这人会说些知心话,却怎知这人却说跑就跑,忍不住一阵发呆,良久才翻了个白眼,嗔怒道:“东方睿,你这个混蛋!”沉默良久,商秀珣暗捏粉拳,低声自语道:“东方睿,你到底怎么想的?”她能明显感觉到东方睿也对自己有情,却不知为何他却迟迟不向自己表明,而且就像今次这般自己依然非常主动了他也选择逃避,最后所有的疑惑都凝聚为一句话:东方睿,你这胆小鬼!

    次日,一行二十人,驰出东峡,放蹄在广阔的平原迈进。

    除了东方睿外,其它都是飞马牧场的人,包括了执事级的梁治、许扬,和副执事级的骆方、梁治的副手吴言,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当然也少不了做饭的火头军。

    另外还有两个分别叫商鹏和商鹤的老头儿,包括商秀珣在内,都尊称他们作鹏公和鹤公。

    两老很少说话,但双目神光如电,显是飞马牧场商姓族中元老级的高手。

    东方睿对商秀珣说道若贸然驰援竟陵弄不好会正中江淮军调虎离山之计,商秀珣馥大姐和小娟还有柳宗道负责驻守牧场,以防敌军来袭。

    到夜幕低垂,商秀珣才下令在一道小溪旁扎营休息。

    正文第二十一襄阳遇敌

    次日众人继续行程。

    二十人分成四组,各采不同路线,而以沿途的城镇作会合点,为的自是要掩人耳目。

    东方睿当然是与商秀珣同组,另外还有梁治、吴言,再加上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实力以他们这组最强大。

    一行六人,扮成行旅,商秀珣更穿上男装,与东方睿、商鹏、商鹤改坐到马车中。

    梁治和吴言则扮成护院武士随车护驾。

    午后时分人马切入官道,朝竟陵西北的大城襄阳开去。同时命许扬和骆方兼程赶往襄阳办理雇用大船之事,以备到时乘船直下竟陵。

    道上人马渐增,商旅则结伴而行,以壮声势。只有江湖人物,才敢独来独往,又或两三个一起的往来道上。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进可兵指长安、洛阳退可据守荆襄它的战略地位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

    商秀珣一众人交了城门税入城之时已经是黄昏了。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际此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双刀”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炀帝死讯传来,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把自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年经妇女的踪迹,偶有从外乡来的,亦是匆匆低头疾走。

    入城后跟随已经等候多时的骆方等人住进了一间规模不错的旅馆,随后同去家香楼用膳。

    家香楼分上、中、下三层。

    三楼全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

    像飞马牧场这些外来之人,就算顶二楼以下的台子,也许买通客栈掌柜出面帮忙才行。

    商秀珣等人自然不免着点易容以掩饰行藏,但在东方睿看来却是整的不伦不类。

    众人登上二楼,商秀珣等坐下来,占了靠街那边窗子旁二张大台。

    整个二楼大堂闹哄哄的挤满了各式人等,惟只靠街窗正中的那张大桌由一人独据。

    此君身型雄伟,只瞧背影已可教人感到他迫人而来的慑人气势。东方睿却是识出此人却是那四处挑战的跋锋寒,此人自来中原后,挑战之时杀了不少人,故也拉了不少仇恨,一是此人不知是运气还是怎的,真正的高人却是没有与他计较,而他所挑战的也俱非他之敌,一个外来者更甚还是突厥人在中原如此嚣张既无后台武力也只能在一流或一下称雄,还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中原的高人们胸襟广阔,却是好似不屑以强凌弱。

    蓦地街上有人大声喝上来道:“跋锋寒下来受死!”

    整个酒楼立时逐渐静了下来,却仍有“又来了呢!”“有热闹看了”诸如此类的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后静至落针可闻。

    飞马牧场众人讶然瞧去,只见楼下对街处高高矮矮的站了四个人,个个目露凶光,兵器在手,向坐在楼上的跋锋寒叫阵,他们襟头绣的梅花标志,显是梅花帮头领,无恶不作,却不是什么好货色。

    跋锋寒这两年来败尽各地‘名家高手’,纵使被围攻也可从容而退,早已轰传江湖,与东方睿、寇仲、徐子陵、侯希白、杨虚彦等同被誉为当今年青一辈最出类拔萃的高手,获得最高的评价。

    果不其然,在跋锋寒宰了一人之后其他三人抱头鼠窜,跋锋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事般,继续喝酒,不一会酒楼又回复前状。在襄阳这样的斗殴随处可见,众人也不觉得奇异。

    忽地一把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我要那两张台子!”

    伙计的声音愕然道:“但客人还未走呢!”

    东方睿此时背对他们,却也识出此人正是曲傲大弟子长叔谋可恶的声音。忍不住心中一阵烦躁,眉头略微皱起,暗叹什么时候这些个突厥、铁勒蛮子竟能在中原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了。

    今趟他肯定是冲着商秀珣等人而来的。

    飞马牧场一众人等显然亦知道长叔谋是谁,除商秀珣和鹏鹤两个老家伙外,都露出紧张戒备的神色。

    跋锋寒似是想得入神,全不埋身后正发生的事。

    十多人的足音迫至众人身后,一把女声叱道:“这两张台子我们征用了,快走开!”

    正是曾与东方睿交过手的铁勒美女花翎子的声音。淳于薇固然可说是可爱,但这花翎子却必是野蛮了。

    跋锋寒像醒了过来般,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的吗?”

    后面那两台客人,听到征用他们台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时驯如羔羊的仓皇逃命。

    长叔谋来到东方睿、商秀珣身后的一桌,故意背窗坐下,其它长叔谋方面的高手纷纷入座,刚好也是二十人,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分坐长叔谋左右两张椅子。

    长叔谋瞧着伙计手震脚颤的为他们清理执拾台上留下来的残羹饭菜,平静地道:

    “我长叔谋在敝国时早听过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机会请教高明,未知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那大家就拣个时间地点亲热一下好吗?”

    跋锋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掷在他和长叔谋间的地上。

    “当啷!”

    瓷杯破碎,撒满地上。

    东方睿心中本已烦躁莫名,直想宰了这些劳神子横行无忌的蛮人,以前并未下重手对付他们却是因为他们并未与他有多大过节,他也不好贸然下杀手,如今长叔谋等人明显是针对牧场而来,说不得只有留下他们;但看他们狗咬狗也不由心中一乐,却不知谁能咬到最后。

    跋锋寒淡然自若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离城,就让我跋锋寒瞧瞧长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传。”

    全场人人停筷,数百道目光全投在长叔谋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勃然色变,正要发难,长叔谋挥手阻止,发出一阵声震屋瓦的长笑声。

    楼内识货者无不动容,听出他的笑声高而不亢,却能令人耳鼓生痛,显示出内外功均到了化境。

    笑声倏止。

    长叔谋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登时生出一股凛例杀气,漂亮的脸容泛起温柔的笑意,摇头叹道:“真是痛快,不过我现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时。”

    接着对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伙计喝道:“给我依后面那两台飞马牧场朋友吃的凡嗽倮戳阶溃去!、”

    伙计慌忙走了。

    商秀珣知道敌人随时出手,向众人打了个且战且走的手号,又与东方睿对视一眼,东方睿微微点了点头,眸中射出摄人的神光。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长叔谋一派吃定了他们的态度,必有所恃,说不定楼下楼外尚有伏兵。

    不过只是长叔谋三师兄妹,本身已拥有强大的实力。

    其它十七个铁勒高手,人人神气内敛,冷静如恒,明眼人都看出绝不好惹。

    楼内鸦雀无声,更没有人肯舍热闹不看而离开,都在静候跋锋寒的回答。

    不待跋锋寒答话,东方睿心中已然闪过前所未有的杀意,街下本是人来人往的大道,这时变得静如鬼域,店铺都关上了门,漫无人迹。显然长叔谋对付飞马牧场的行动,是得到了钱独关的默许。这些鞑子若不给予惨痛教训,他是不记得疼的。

    东方睿淡淡一笑,笑声中却充满冷酷肃杀之意,缓缓转过身形道:“长叔谋,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这些化外蛮子敢在中原嚣张跋扈,莫不是欺我中原无人也!”

    正文第二十二第一滴血

    此话一出,长叔谋首先骇然大震,回头瞧往东方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对于东方睿长叔谋却是心有余悸,此人随手一掌却可击碎自己无往不利的金盾,要不是自己跑的快说不定已惨遭此人毒手。他却是不知若东方睿上次若想宰了他,他却是万万跑不掉的。

    跋锋寒却是心中一怒,只因东方睿此话却是把他这突厥人也骂进去了,自己可不是汉人眼中的化外蛮子吗!要论横行无忌,长叔谋拍马也比不上他。

    长叔谋强忍心中惊惧,暗想自己一人不是其敌手,但尚可脱逃,料想他武功纵然稍高于我,但也有限的很。但如今我方虽人多势众,但对方却显然是与飞马牧场一伙,如此却实是讨不了好!况且旁边还有一个跋锋寒态度不明,但若就此退去,却是大失面子。

    长叔谋心念电转只在片刻之间,只见他道:“原来竟是东方兄!上次匆匆一别,在下却是想念的紧。”语气中充满忌惮与愤恨。

    东方睿眼神如光似剑,锐利的似乎要破目而出,淡淡道:“在下可穷的很,你若想我赔你个金盾,那却是不可能的!”

    此时跋锋寒却是知晓此人竟是名气尤在自己之上的东方睿,据闻此人武功奇高,轻身功法更是天下无双,双眸中不由射出勃勃战意!遂道:“原来是东方兄,东方兄之名在下可是久仰的很,若有机会,定当向东方兄讨教。”

    长叔谋正忧虑形式不容乐观,此刻见跋锋寒冷不丁的跳了出来,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忙挑拨道:“东方兄固然是人中豪杰,跋兄也堪称一时之雄,你们二人一战,顶当精彩绝伦,二位放心,今日绝不会有人打扰二位!”

    东方睿不置可否,对他而言,加上一个跋锋寒也算不上什么事,故也不揭穿长叔谋的小伎俩。

    跋锋寒闻言虽心里一动,但他也不是傻子,长叔谋想把他当枪使,又怎能如他的意,说不得要另约时日再与东方睿一战,今日且先看看长叔谋笑话。想罢他朗声笑道:“哈哈哈,此事却是不急,跋某与东方兄之战自会另约时日,今日却不可打扰了长叔兄与东方兄解决矛盾之事,在下只做旁观即可。”

    东方睿默然地看了跋锋寒一眼,对长叔谋淡淡道:“听闻曲傲三弟子各个武艺高明,青出于蓝,座下武士也皆有雄霸一方之勇,今日且让在下领教各位是否名副其实!”言下之意却是要一个挑他们一群。

    跋锋寒闻言错愕间讶声道:“东方兄果然好豪气!”

    长叔谋先是一怔,随后勃然大怒,就算是三大宗师已应不敢如此拖大,这却是对自己等人赤裸裸的侮辱。

    庚哥呼儿更是冷笑连连,在他看来东方睿武功纵使高于他师兄妹几人,但也有限,如今却要一人之力抗衡自己等人,却是在找死无疑。其余花翎子等人皆是一脸怒色的看着东方睿,花翎子本对英朗过人,俊雅不凡的东方睿极有好感,但此时却是满心愤怒。

    长叔谋怒极反笑道:“东方兄竟然如此拖大,我等又怎能推辞!”他虽满心愤怒,但也知道单打独斗却是打不过东方睿的,如今有此良机,却是不容错过。

    商秀珣虽对东方睿很有信心,但对方二十人个个都不是弱手,却是免不了心生忧虑,满目担忧的看着东方睿。

    东方睿似有所感,回头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淡然,但双眸中透出的强大自信,却使东方睿全身闪现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见此商秀珣不由略微宽心,她不认为东方睿是不知轻重的人,既然如此做,想必也有十足把握。

    此时十七位铁勒武士已成合击之势围困东方睿,长叔谋师兄妹三人在旁俯视眈眈。东方睿临空一踏,似是小小一步,更是踏破空间般玄奥难明。众人只见东方睿身影闪烁,似慢实快,矛盾之极,刹那间或掌、或拳、或指影光四射。待一切恢复平静,十七位铁勒虽依然挺立原地,但却七窍流血,已是死了个通透。使人尽受力道,却不让其动弹分毫,如此精妙的力道控制,实让人匪夷所思。长叔谋与庚哥呼儿功力稍深,此时却也脸色苍白无比,嘴角不时渗出黑血,显然内脏受损颇重。

    花翎子兀自呆若木鸡,脸上尤自尚有后怕与不可置信。却是东方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施奇招击溃众人,因花翎子女子之身放其一马,但掌势临身的威压却也使得花翎子有如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

    待得众铁勒武士轰然倒地之声传来,众人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依然沉默不语。就连平时张狂跋扈的跋锋寒也不由感到脖子一凉,暗自庆幸方才没鲁莽行事,挑战东方睿,若不然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自此众人终于知道了花儿为什么会那么红,东方睿为什么敢那么狂。

    傅君瑜的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为什么人人都静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的出现就像忽来忽去的幽灵鬼魅,楼上虽不乏会家子,却没人听到踏上楼梯应发出足音。

    跋锋寒乘势长身而起,打破沉默般笑道:“君瑜终于来了,我等你足有五天呢!”言罢轻撇了眼挺拔如渊的东方睿,脸上虽笑意盎然,眼里却不时透露出忌惮

    傅君瑜一边行来,目光一边巡视全场。

    这高丽美女内穿绛红武士服,外盖紫红披风,衬得肌肤胜雪,艳光四射,隐隐盖过花翎子。

    不过若商秀珣肯以真面目示人,即使傅君瑜这么出众的美女,亦要略逊颜色。

    傅君瑜的目光轻扫过躺倒地上的铁勒众武士尸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吃惊,紧接着目光落在尸体丛中的东方睿处,却是在王通寿宴上曾见过一面,当时此人的丰姿气质就让自己颇生好感。

    目光转移间发现铁勒的长叔谋师兄弟轻扶桌面神色萎靡,花翎子担忧的伫立一旁,更是忍不住心中大震,看次情形,难不成他们全是被此人所伤,若果真如此,那此人武功就绝不在师尊之下!如此年轻的大宗师,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跋锋寒看着傅君瑜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震惊的神色,最后目光复杂的落到东方睿身上,心怕她惹得东方睿不快就此遭了毒手,东方睿可是很不喜欢自己这些外来人,君不见地上躺着的铁勒众人,而且东方睿还有绑架三大宗师之一毕玄徒弟的前科,忙道:“这是东方睿东方兄,长叔兄你已然认识,他们却是今日在次比斗。”

    随即又为东方睿介绍道:“君瑜是弈剑大师傅老的高足。”

    说是比斗,其实不如说是群殴,而且还是一个殴一群!

    傅君瑜美目一亮,心道原来他就是东方睿!

    东方睿轻轻地向傅君瑜点了点头,那里不知跋锋寒怕自己动傅君瑜,搬出傅采林未免没有向自己施压的意思。自己不仅不怕傅采林,还很期待他来寻自己晦气!但自己却也不是什么辣手摧花之人。自己对付长叔谋等人难道真如方才所言长叔谋外来之人在中原横行无忌,大部分不过是因长叔谋此次是来寻商秀珣麻烦,要不然自己却不一定会下此重手对付他。

    毕竟要说外来之人,谁比的上他,他可不是最大的外来之人吗。这却是他尚未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只把自己当一个过客。

    正文第二十三打破封锁

    长叔谋猛吐一口鲜血,终究缓个气来,只觉五脏内腑不断翻滚,难受之极。想他长叔谋自师成出山纵横天下,难逢敌手,何曾遭过今日之罪。

    看着此时已然昏迷不醒的庚哥呼儿与已然逝去的十七武士,真不知如何向师尊交代,仇没报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着此时如山岳般挺拔而立的东方睿,他却谈不上多少愤恨,以多欺少尚且技不如人,徒呼奈何。

    长叔谋长叹一声道:“东方兄武艺高强,长叔谋今日认栽,任凭东方兄处置。只是鄙师弟、师妹实非大恶,望东方兄宽人大量,放他们离去,长叔谋纵死无憾也!”

    东方睿前踏一步,却已然来到长叔谋身前,花翎子惊呼一声,挡在东方睿身前道:“不许害我师兄!”却是一副母鸡保护小鸡免受老鹰所伤的架势。

    东方睿深深地看了花翎子一眼,转向长叔谋道:“长叔兄严重了,我等比斗已然结束,又无许下彩头,你们自可随时离去。”闻言一旁本跃跃欲试的飞马牧场众人不由面露失望,但此时他们已把东方睿放到了不弱于商秀珣的位置,自然是惟命是从。商秀珣自是支持他的,见此也不多言。

    花翎子欢呼一声,道:“你当真不为难师兄他们!”却是没有把她自己计算进去,当然在她的潜意识里东方睿既没出手伤她,自然是不会为难她的。

    东方睿洒然一笑,点头不语。

    长叔谋闻言对花翎子低喝道:“师妹不可胡言,东方兄何等人也,怎会出尔反尔。”转向东方睿抱拳道:“今日承蒙东方兄高义,日后必不敢与东方兄为敌,告辞!”说罢便欲抱起庚哥呼儿就欲带着花翎子离去。

    东方睿暗想他们皆以为任少名是死于我手,却不知是谁乱传的,那岂不是挡了寇、徐的成名之路。便对已然踏上楼梯的长叔谋与一步三回头的花翎子道:“长叔兄,不管你信否,任少名却不是死于我手!”

    长叔谋闻言一顿,道:“那日与东方兄一起的有寇仲、徐子陵二人,莫不成是他们?”

    东方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肯定,但长叔谋却已然确定,他不认为东方睿会不敢承认是自己杀的任少名,因为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奈他何。

    长叔谋感谢一声,转头离去。花翎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东方睿几眼,最后化为幽幽一叹。

    跋锋寒此时叹道:“东方兄宽人大量,在下佩服。”

    东方睿哪里不知这厮是怕自己找他起初欲挑战自己的麻烦,故意用此言来搪塞自己。却装作听不懂他言下之意道:“跋兄,我们之间的一战该当如何?”

    跋锋寒大咳一声掩饰尴尬,方朗声道:“东方兄说笑了,在下虽狂妄,但并不无知,若不然我早已向毕玄挑战了;现今我与那长叔谋也只在伯仲之间,又如何是东方兄敌手。待来日跋某功成之时定当不违今日之约。”虽是推辞,但说的也是慷慨激昂,言之凿凿,众人却不能把他当作胆小怕事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好听是执着,不好听就是蠢货,不知变通。

    傅君瑜美目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东方睿;方才东方睿大战众人她却不曾亲见,听闻跋锋寒这骄傲自负之人亦如此说法,哪里还不知东方睿武功之高,确实可入大宗师之列。

    东方睿闻言轻笑道:“既如此,那就祝跋兄早日神功大成。”

    跋锋寒哈哈笑道:“承蒙东方兄吉言,待我胜过毕玄小儿,定当与东方兄一战!”

    东方睿对此不置可否,这小子倒还真看的起自己,显然把自己放在毕玄之上。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打的过毕玄,想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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