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师之倾破 - 惊魂师之倾破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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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一眼,没将她当回事,只一揖到地,凑近了在索香耳边低声轻语道:“还恳请国师给末将全家老小一个活命的机会啊。”

    索香由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声回道:“你自去回禀那男人,就说这两人我就带走了,他若是想要人,自可来找我跟梓清巫女要人。”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那武烈犹自不甘心,只连声恳求着。

    索香皱起眉,扬起一幅坠满了玉流苏的衣袖就朝着那一众将士挥了过去。拭薇见状忙急急一把将唐彦扯近身旁,睁大了一双眼,只待索香一施术就可趁这风沙四起之际逃之夭夭。却不料,瞪了半晌愣是没等到一丝狂风,只有几毫寒入心脾的冬风打着卷从身边擦过,却文弱的连拭薇的衣袂都没扬起。倒是唐彦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拭薇只得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松开了他。

    唐彦被拭薇这么一闹,倒一时忘了身上的伤痛,只看着那眉眼神采飞扬的女子,忍不住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回了怀中,还不忘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阿衾,我身上不爽利,且借你靠上一靠。”

    拭薇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虽担忧却不忘眉眼笑笑,更是主动的往他胳膊底下凑了凑:“您请便!”

    武烈实在是看不过温索香就任由这两闯宫之人如此荒诞不羁胡闹的样子,所幸心下一横,伸手就向拭薇抓去。他这一出手,拭薇与唐彦倒是都看出来了,这人原是蜀中唐门的弟子。唐彦正要上前阻他一阻,拭薇却按下他手,在他耳边再慎重不过地低语着:“你再等等。”

    等什么?唐彦心中甚是好奇,却还是依了拭薇所说,任由那人右手化爪为掌,看看就要拍上拭薇的胸口。然就在这时,索香眼中的神色暗了一暗,眼看武烈凌厉至极的一掌已袭到拭薇的衣襟,掌风已经透肤而入。就连在旁的唐彦都感到武烈掌风煞气迎面呼啸而来,忍不住也在暗中运起掌劲,只待情况不妙好及时施救。

    却忽地听得一声闷哼,武烈整个人宛如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中一般,轻飘飘地就从拭薇和唐彦的眼前斜飞了出去,直冲撞得在地上还犹自打了两个滚。武烈边咳着血,边缓缓爬起身来,恨恨地就冲温索香说:“国师大人,为了包庇罪人,重伤朝廷命官,犯了这等重罪,你觉得王上的还能继续庇护你吗?”

    索香眼神渐转凌厉,面带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了让你们滚,我自会保你们一命,你们还磨叽什么,当真非让我‘请’你们不可了?”一个“请”字出口,眼波更不知几多流转,一一从当场众人身上扫过,那一众禁卫军无不一个寒噤,最终循着秩序四散了去。

    当中有一人扶起武烈,嘴里还在责怪着他:“他不是说了留我们一命的,你还倔个什么劲。”

    武烈一声哀叹,连连摇头:“你懂什么,他说的不过就只是留我们一条性命而已啊。这个煞星即已动怒,只怕我等在蜀宫一日,便就无一日安宁啊。”

    唐彦松下一口气,低声问了一声拭薇:“你怎知道他一定会动手的?”

    拭薇一声冷哼,答曰:“索香他这人,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忤逆了。果然这毛病,怕是要跟着他一生了。”

    “怎么,又在跟他人谈论我的小气量了。”索香冷着一张清华至极的脸庞看着拭薇,显见地还没消气,虽恶狠狠一把拉住她胳膊,却还是温软笑言这,“不若你就大方一回,将那眼睛让给我吧。话音刚落,二人眼前就已布下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屏障,那些凌厉的风刃接踵而至,撞在气障之上发出沉闷的“咄咄”声响,却于眼前寸许处崩散。拭薇被长风扬起的黑发和深蓝的衣袂缓缓零落飘下,飘扬的发丝间看见索香的眉宇间也愁云惨淡起来。就算当年你武修道修都在我之上,如今勘破天道之后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但是,你还真以为我已经没有能力克制你了?!开玩笑嘛,老娘多的是后招。

    “这便是你那双眼的能力?”唐彦虽曾听闻过些许有关“往转眼”的传闻,但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违天道的能力倒还是头一回。心下虽然很介意这双眼睛的真实能力如何,眼下还是要没有甚太过讶异的反应,生怕干扰了华拭薇。

    “你暂且退下,待到我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再换手。”拭薇着实没有空暇细细回答唐彦的疑问,反倒是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索香,生怕他逃出了自己的视线之外。

    索香妖妖娆娆地举起一只手,在胸前成爪状虚握起,眼睛里是满满的挑衅:“言若,你那双眼有着怎样的力量,我可是与你一般的清楚。身为佛母的孔雀一族,算是你那双眼睛的一半克星吧。对我,‘封’之力可是全然无用的哦。”说话间另一只手也毫不间歇地与拭薇对了不下十招,连拭薇都不禁心下感叹:久未相见,他的武功套数是越来越杂乱,却也更精纯了!只见他掌心向上,蜷曲起修长的五指指尖就渐渐凝聚而成一个个球状的气旋,毫不掩饰的向四周散发出凌厉的五行之力。

    “扁毛畜生,你来真的!”拭薇忽然间就冲那个悬在半空之中的美人龇牙咧嘴起来,气势汹汹地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深蓝色帛带。一副与他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有时实在没法不承认自己总是很容易对索香炸毛,不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这丫是个欠抽货的本质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师姐,你想做甚?”身后的唐彦眼见华拭薇这般拼命的架势,以为她接下来便要使出“凌风式”了,忍不住提醒了这么一句。不过,拭薇冲他做了个鬼脸,示意:师弟,你这么明显的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是什么意思?她掉回头的眼风招呼了唐彦一眼,却也知道他此时刚吃过瘪,又兼之身负重伤,委实撑不太久。好在唐彦也是个乖觉的人,终是迟疑着站在拭薇身后一丈开外的地方边全心神戒备着边调息疗伤。

    “在他面前动武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放心,你师姐我还没有那么无畏!”某一直没正行的华山门徒冷哼一声,长剑早已收回鞘中,手中握着的是一柄不知从腰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匕首。匕首形似短剑,刀脊上是一道深深的倒血槽,刀身上刻着繁杂地符咒花纹,其种类之繁多,饶是在近旁看的仔细的唐彦也没能全部辨认出,只约莫看出这是个古旧的伏魔阵图。

    那女子没奈何地看着索香长叹了口气,随后狠心一咬牙,就用匕首在掌心狠狠抹了一把。鲜血淅沥而下,匕首刀身瞬间就吃透了鲜血,散发出一阵不可言说的血腥之味,让人心里止不住生出一丝浮躁。可是,三人俱是不自禁深深嗅了一口这血液的味道,心道:果然,只是开了“眼”,“眼”里积攒的灵炁立马就融进了血肉之中了。这样丰沛的灵炁,连最不知晓“往转眼”确切实力的唐彦都可以如此清晰的感受得到,更何况其他。

    只这一招,原本暗处无数潜伏着的妖物,便都按耐不住,低吼出声,各个都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更何况此间还不止索香带来的这些俗物,皇宫历来都是灵炁聚集之地,暗中蛰伏在此借此滋养自身的异兽们受了惊魂之血的刺激,也纷纷向着这禁地聚集而来。

    索香歉然一笑,只是向身后一举手,立马那就要汹涌而上的异族又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他眯起眼,浅笑中带着无边的风情:“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哦,要不然就算我收手,也不见得你们就能这小小蜀宫出得去了,更遑论回到你们那个师门华山了。”

    唐彦沉下气息,化真气为灵炁,拔出了长剑,将灵炁附上冰寒的宝剑,一时间剑气四溢而出,连拭薇都忍不住暗想他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

    就在此当口,却又有一人从暗地里现身越上,闯入了众人眼中。在此当间,明明是再紧张不过的时候,咱家的华拭薇华姑娘因着手中握着的是不常用的兵器,着实是忍不住低头又看了一回,却没想到这一看竟又把思量的重心挪到不相干的地方。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这么珍贵的血液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她看着掌心还在淅淅沥沥往地面滴落的鲜血,实在是惋惜不过,便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一口掌心的伤口,却忍不住拧起了眉心。果然,哪怕明知是自己的血,哪怕明知这口血里蕴含了几多的灵炁,自己也还是没办法就这么安然的咽下去嘛。真他 妈 是太恶心了,身而为人还真就只能是这样了!

    然,这后知后觉的某人殊不知自己此时举动落在另外两人眼中又是何等的邪佞与反常,微微泛红的双眼映着绯红的刀刃,显得格外的嗜血和冷酷!而这无时不在散发着诱人的浓厚灵气的鲜血,在这蜀宫之内又已经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了。若不是此时因为有着温索香这个修为直逼散仙的妖孽坐镇,只怕那些明里暗里藏匿着的精魅妖灵早就一哄而上将她分而食之了。

    而她华拭薇却还能在这么千钧一发之际,作出这么个邀请的姿态,四下里早有不知深浅的妖精就要上前,一心只想将她强虏了去,已全自己修行多年的夙愿。谁料那些妖孽刚一现身,前方的温索香倒是还没动手,它们却已惊异的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身首异地了。拭薇轻嗅着远方传来的不详,眼中的猩红倒是更亮了些,脑中相与索香一战以分高下的念头也更热烈了起来。

    好在此时唐彦终算是被远处风中隐隐传来的血腥味刺激清醒了些,先从这派混乱中转过了神思,得以为两人的处境多考虑了几番。他先看了眼停在索香肩头的鹰隼,眼神越发锐利起来:这个神,绝不简单,他身上不仅神气清冽,更兼具凡人的信仰之力,他若是动手,只怕情况会更棘手。好在那个温索香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制止了他,但是栖息在别人的身躯之上,却还能抹消了自己的存在。单论这份内在修为,就绝不比自己认识的大多修道名门家的高手弱到哪去。唐彦突然发现自己很有种想要扶额长叹一声的冲动……华拭薇啊,她前世究竟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此时被某人腹诽不已的华拭薇却忽然间只觉得胸前一阵沁凉,心绪镇定了点,这才终于舍得从怀中抽出一块丝绢扎住伤口。她收了平日里那惯作的漫不经心的笑,右手再次做起手势,将短剑横封于胸前。同时收敛了周身流转的真气,只将灵台中的灵炁慢慢流转与全身,随着一道灵炁催入剑身之内,瞬间剑身就范上一层剔透而浓烈的红光。

    她左手捏着法诀,脚下踩着虚空就扶摇而上,正是她已催动了“纵云梯”之术向索香身边贴近,变靠近,便忍不住先炫耀了起来:“有着‘往转眼’的修道之人身上流着的血,于任何心怀敌意的异族可都是或多或少有些损伤的,哪怕就算是清修至今的你也不能避免。”“阿衾!”唐彦强忍着胸腹中不时传来的不适,硬是在拭薇倒地之前稳稳接住了她的身形。这回饶是唐彦在他二人身侧观摩了这半天,却也没有察觉出半点她其实已身受内伤的迹象。若不是那心中无来由的一阵抽痛,自己又怎能这般木然又震惊地抢住她的身形。

    而此时,结界之内也有不少人在围观着这场争斗。有人纯粹是抱着看戏的心情,而更多人却是在等着拭薇失手的那刻。只要那刻到来,确认拭薇便没有守护这双“倾破之眼”的能力,他们便是拼尽所有,也要将华拭薇囚禁在她该呆的最“安全”的地方。

    一直伫立在木琪身后牢牢盯着拭薇的璇玑忍不住还是多嘴问了这么一句:“主上,你确认她能保得住这双‘眼’?”

    木琪与身侧的梓清对视了一眼,也将目光锁在了同一人身上。只见拭薇的身子刚落入唐彦的怀中,却又强自弹起,好在那双眼是做惯了散漫的眼神,此时失了焦距倒也不是很显眼。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的眼中虽知她此时必然已负伤,却不知她此时依然连行动都不能自己了。

    梓清的脸上也全然没了拭薇曾见到的那种悠然自在,眼角眉梢间无一不透露出年月沉淀出的华贵之气。即使这么简简单单的站着,也无时不让人能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她闻言冷哼一声,语气冷得直可凝结成冰霜,唯有提及那唯一的挚友时才融出一丝温和:“她的能耐,够你看一辈子的了!”

    璇玑闻言心下很是不以为是,但出于对二人的恭敬却还是低下了头,一抱拳,称道:“是,属下受教了。”

    拭薇在唐彦的怀中调整好自己的身形,下一秒偏头转向他的方向,不动声色地洞察着他的行迹。可这原本细微的举动竟然也被唐彦察觉了去,他的声音顿了一顿,语调也有了几分猜疑:“你的眼睛?”

    “嘘……”华拭薇勉强睁开眼,即使不能视物也还是谨慎地环视了周遭一眼。比指唇间不让他将余下的话说完,眉宇间只残留下最简单纯粹的杀意,却还是习惯的弯弯嘴角,笑谑着问了他一句,“安朔有没有带你出去猎过妖?”话刚说完,拉着他的手顺势就一个转身,与他肩背相抵,各自面对一方。

    唐彦心中一动已了然了她的小心思,两人俱是不由自主地轻嗅了下周遭的味道,空气里弥漫开的气息一时也混杂的厉害,就算是他一时也都辨不清这是出现的究竟是人还是妖异?似乎情况有些棘手了嘛?于是唐彦也只是洒脱一笑,回道:“虽说比不过师姐你,可也还是有那么回把的。”

    只见他手上也不知掐了个什么样的指诀,一时间一身玄色衣袂翻飞鼓动不止,脑后的墨黑长发也随风高高扬起,那模样像极了哪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傲慢而不容违逆。渐渐地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各异兽讶异地发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已一片妖物缭绕的景象,而他二人身后的蓝楹花深处更是在源源不断地涌出了层层近乎奶白的雾气来。

    若是拭薇此刻能看见,她便也就能发现唐彦此刻操纵的雾气是如何的诡异无端。那雾气本是潮汐一般汹涌四散而去的架势,然而在经过他二人身边时却丝丝缕缕直如游蛇一般先将他二人的身影裹住,宛若什么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互相纠缠着向天空攀去,直至在空中登上制高点才又轰然坍塌,再次汹涌而来淹没了这整座蜀宫。诡异又颇有分寸的的只聚集在蜀宫之内,没有倾泻出半分。

    拭薇嘴角含了一抹笑,任由那浓厚的白雾将自己的身形掩了个牢牢实实。心里只觉得惬意无双。她一手捋起脑后长长的马尾,顺手就盘在了脖颈之上,另一手长剑直直指至向苍穹。一时间,所有近她范围三尺之内的人物,无一不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甚至耳畔都能听见空气中传来不绝于耳的“哔啵”之声,好似有谁在身侧一直不停地在敲着火石一般。心中亦忍不住随着这声响渐渐躁动起来,预示着将要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

    此刻远在蜀宫之外观望着的索香隔着浓厚的雾气看着宫墙之内的情景,不由得也紧紧拧起了眉心,嘴里嗔怪了一句:“太胡闹了!”

    这会子倒是不知何时已护在木琪身前的璇玑先回过了神,只见他眸中精光一暗,竟然瞬间并起双指,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手下凭空又连点了数点,待到他加固完结界,他才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紧紧盯住了界外那个显得分外云淡风轻地女子,口中低呼出声:“天雷诀!”眼前这应该不是普通的走兽了吧,慵懒的伏在离自己不远之处,似乎是只乖巧的小狐。因是身处一片黑暗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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