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8部分阅读
使她明白,自己的担忧不是多余的,那人果真是关涛。
白雪连忙扒开人群,抱起关涛,拿手帕抖抖嗦嗦地擦拭着关涛脸上的血。
“关涛,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手帕很快被血浸透,但伤口仍血流不止。
一位男同学连忙拉开白雪,对一时不知所措的同学们说:“快,送关涛上医院。”
这话提醒了怔愣着的同学们,几个男同学立即背起关涛,飞也似地向学校附属医院奔去。
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关涛不仅双眼中刀,视网膜受到了严重伤害,有双目失明的危险,身上也中了数刀,有没有伤着内脏,限于设备简陋,无法知晓,必须转到市医院去,否则再耽搁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双目失明,失去生命,这残酷的字眼,仿佛晴天霹雳,一进入耳里,柔红潸然泪下,整个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黎敏,我该怎么办啊?”在把关涛护送到市医院后,柔红自己也禁不住昏倒了。
正文第三十八章这样的时刻也挺美好
学生宿舍禁止用电炉,但教师就例外了。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因此,每逢节假日回校,婉君总会从家里带一些生的东西回去。譬如土豆、地瓜之类。然后,拿到黎敏的宿舍,用他的电炉烧烤,当夜宵。
这几乎从一开学就开始了,随着季节的变化,他们烧烤的东西也在不断地变化,从最初烤土豆,烤芋头,烤到了烤地瓜。
这天晚上,婉君拿过来的是鸡蛋,黎敏见了,不禁打趣道:“你怎么把家里的东西,计么都往学校里拿?一会儿蚕豆,一会儿土豆,一会儿又地瓜,今天又变成鸡蛋了,你真是个败家女。”
“这是我妈替我准备的。”
“幸好你和你哥都还没结婚,不然你嫂子见你什么都往外拿,心里一定会很不高兴。”
“人都说矮子多肚肠,黎敏哥,你人不矮,花花肠子看起来却并不少,竟会联想到那些。”
“我是为你好,在提醒你。以后结婚了,成家了,可千万别轻易拿娘家的东西去婆家。别忘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在盯着你,那就是你嫂子。”
婉君边麻利地将洗净的鸡蛋放入锅里,边插上电炉,说:“你也把我哥看得太扁了,我未来的嫂子会是那么吝嗇吗?”
“那可说不准,姑嫂之间的关系,历来都是很微妙的。”
“如果我嫂子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劝我哥,把她休了。”
“只怕到时候,你哥会不听你。”
“我哥可不会这样。”
“你别太自信了,男人最怕的就是枕边风,枕边风几乎是无敌的。”
“你还没结婚,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这还用问吗?只要看看村里的那些家庭,夫妻之间的现忕是什么样子,不就一清二楚了。”
“想必你和柔红姐结婚后,也会是这个德行,言听计从,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我例外。”
“算了吧,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也许早在你的脑子里,潜移默化地生根发芽了,你还想出污泥而不染?那几乎不可能。一句话,你终究逃脱不了村里的那些男人的命运,那就是怕老婆。”
“你看着好了,我可不会。”黎敏仍信誓旦旦地说。
婉君偏了偏嘴,说:“柔红姐不在这里,换了我,为了面子,也会这样说,只怕柔红来了,你就没有那个胆子了。”
“你别小看了你黎敏哥,我可说一不二,胆子大着呢。”黎敏大言不惭地说:“这次去当兵,我就自作主张,没经过她的同意。”
“你坦白,柔红姐是不是很久没给你来信了?”婉君突然问。
“对啊。”黎敏毫不设防。
“也许正因为你没听她的,她生气了,不理你了,才没有给你来信。”
“不会吧?”黎敏立即警觉过来。
“我看完全有可能,如果我是柔红姐,我也不希望你去部队。”
“你怎么也会说这种话?你不是说,你也想去部队吗?”
“那是因为你去部队,我才会想去部队。不然的话,我才不去呢。”
“那又何必呢?到时东南西北,我又无法跟你在一起,这不就有违你的初衷了?”
“这可不一定。”婉君憧憬着说:“也许有一天,老天爷可怜我们,一高兴,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了。”
“你就会想这些没影的不着边际的事。”
“心想事成,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实现。”
“但愿吧。”
“黎敏哥,你是不是告诉柔红姐要去当兵后,她就再也没给你来信了?”这时,婉君重拾话题,问。
黎敏略想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这有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严重了。”
“那怎么办?”这事的严重性,黎敏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抱着侥幸,他才没放在心上。此刻听婉君这么一说,他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那还用问吗?当然赶快写信去认错。”
“不瞒你说,我早已写了,而且写了不止一封。”
“写了也没回?”这次轮到婉君吃惊了。
黎敏不无难堪地点了点头。
“如果柔红姐真的生气了,你不去部队可以吗?”
“这不是儿戏,肯定不行。”
木已成舟,名单都已定下来了,就是想改变也已来不及了。柔红果真为这事使性子,不搭理他,这将会使黎敏感到很为难。
见黎敏一剎时变得心事重重,失神落魄,婉君才意识到由于自己的信口开河,触及了黎敏的某块心病,这令她很是内疚。
“黎敏哥,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瞎猜。也许柔红姐学习紧张,一时顾不上给你写信。”婉君连忙安慰黎敢。
“我想也是这样。”往日柔红通情达理,黎敏不相信,仅仅因为他去部队,她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婉君,这个周末,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城里。”
“干吗?”
“这次我发表了一篇小说,编辑部寄来了稿费,我想去给柔红买些礼物,请你帮我去参谋一下。”
“这没有问题,去时你叫我一声就是。”婉君欣然答应。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鸡蛋就熟了。
黎敏掀开盖子,拿起一只就想吃,婉君见了,忙说:“别急,让水泡一泡再吃吧。不然的话,会粘壳。”
见婉君拔了电炉的插头,又将盛在盆子里的水倒满窝,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黎敏情不自禁地说:“婉君,以后你一定是个好主妇。不知谁会讨了你做老婆,那个人的福气可真好。”
“作为哥,作为老师,这会儿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你觉得恰当吗?我可还是学生,还要参加高考,拜托你别把我带坏了。”
“嗯,批评得不错,哥是不应该在你的面前,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否则,令你想入非非,无心于学业,那罪孽可就大了。”
“好了,就此打住,快吃蛋吧。过了今夜,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婉君不无伤感地说,“你走后,我不会再从家里往学校带东西了。就是带了也没用,没有地方烧烤了。”
正文第三十九章她已是团委书记
“我很怀念我们在学校里的这段日子,尤其像此刻一样烧烤夜宵吃,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真想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跟你这样。”
“我也一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两人默默地吃着鸡蛋,再也没有说话。
“黎敏哥,你发表的那篇小说,我看了,写的真好。”也不知过了多久,婉君打破沉默,说:“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写小说。”
黎敏傻笑了一声,说:“闲着没事,写着玩,没想到一炮打响。要是高考也这么顺利,那就好了。”
黎敏在萧丽家铁匠铺打铁的那段日子,曾写过一篇反映高考的小说,后经萧丽誊清寄往编辑部,想不到竟被采用发表了,这令黎敏和婉君都感到非常高兴。
“你写的那篇小说的主题很贴近现实。”婉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肯定高考,但并不认定,一个青年只有考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一点写得很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写吗?”
婉君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受了你哥和你萧丽姐的启发,他们回乡后,照样干得有声有色。”
“确实是这样。”婉君深有同感地说,“正像你在小说中说的那样,这次你去部队,我想,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你看得很仔细。”
“你写的小说,我能不认真读吗?我觉得这小说,好像写的就是你们几个人,包括柔红姐。”
“看来,你是真的读懂了。”婉君说的,正是黎敏在写小说时的所思所想。
午后,萧丽从河里洗完衣服回来,利落地在二楼阳台铁丝上晾着衣服。
院子一角的桔子树上,垂挂着一只只熟透了的金黄的桔子,小花猫闭着眼卧在树下的条石上打瞌,“阿黄”莫名奇妙地围着她转悠。姐姐生了孩子,母亲一去已有许多天了,今天虽是礼拜天,但弟弟并没回来,家里静悄悄的,只有萧丽一人。
萧丽晾完衣服,进屋坐在沙发上,解开有些湿漉漉的发辫,打量了一下映在镜里的自己。只见披散着齐肩长发,脸色红润,是那样的楚楚动人,美丽姣好。她禁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腮,暗自羞涩地笑了笑,转身一按一旁收录机的键钮。
霎时,一支轻快的《青春圆舞曲》在房间里回荡起来。萧丽飞快地来到床前,抱起枕头,忘情地转起了圈子,双眼时不时地瞟着映在镜子里的舞姿。
“好!”
一曲终时,萧丽停了下来,身后突然有人拍着双手,喊了一声。她猛吃一惊,回头见是黎敏,她不好意思地嗔怪道:“你进来,怎么也不先打声招呼?”
“还说我呢,音乐放得震天响,你能听得见吗?再说打断你的雅兴,多不礼貌。”黎敏注意到了萧丽披在肩头上的瀑布似的长发,眼睛忽地一亮,说:“萧丽,你是不该留辫子的,头发早就应该弄成现在这样子了。”
“你去部队的事怎样了?”见黎敏一直异样地盯着自己,萧丽有些窘迫。她慢慢地转过身去,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地在头上梳理起来,借以掩饰内心的羞涩与不安。
“差不多了。”
“还没最后定下来?”
“没有。”
“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说不准,什么可能都有。”说话时,黎敏一直不怀好意地笑着,他分明向她隐瞒了什么。
“你——阴阳怪气的,讨厌!”
萧丽已是公社团委书记,虽没直接负责征兵工作,但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去部队的名额基本已落实了。
“你能知道我今天之所以会如此高兴的原因吗?因为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高兴得蹦跳起来。”
“什么好消息?”见黎敏如此神秘,萧丽禁不住问。
黎敏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神秘地晃了晃,说:“你看,这是什么?小说发表了。”
“是吗?”萧丽连忙喜出忘外地接过书去。
“这也有一份你的功劳,为奖赏你,请吃糖。”
黎敏从挎包里拿出一袋糖果,剥开一颗送往萧丽的嘴边。
“这真是太好了。”萧丽嘻嘻地笑着张嘴接住。
“除了书和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让我瞅瞅。”萧丽很是兴奋。
黎敏从挎包里拿出一条裙子,问:“你瞧,喜欢吗?”
开始萧丽很高兴,但一会儿笑容消失了,她矜持地说:“书我收下,裙子我不要。”
“为什么?”
“没有什么。”见黎敏惊讶的样子,萧丽便解释道:“你的好心我领了,以我说你应该把裙子送给柔红才对。”
“哦,是这样。”黎敏不禁笑了,“收下吧,不但你有,而且她也有。你瞧,这不就是。”
黎敏忙从包里拿出一条一样的裙子。
萧丽不无挖苦地说:“看来这事,你还费了不少心思。”
“知我者萧丽也。”黎敏并没理会萧丽的嘲弄,坦然承认道:“为了买这两条裙子,我跑了好几家店,足足费了我半天时间。”
“活该,谁让你无事找事的?”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和柔红买东西,礼轻情深,请萧丽同志笑纳并珍惜。”
“你这些屁话可不要找错地方胡说八道,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并不是柔红。我,一个乡下士生土长的丫头,可不敢和城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相提并论。”
黎敏泰然处之地说:“我并没搞错,我的那些话正是说给萧丽同志听的。”
“我有自知之明,怕没有那个福分。”
“别呲牙咧嘴,讨人嫌。”黎敏说着,将手中的另一条裙子也递给萧丽。
“干吗?”萧丽感到奇怪。
“这次我去部队,基本上已定了。柔红在读书路又远,怕不会赶来。这裙子她放假时,你替我交给她吧。”
“这没问题。”萧丽一口答应,“只是你送我的那条,我收下,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正文第四十章你听她的不就行了
“我是真心的,你就别出我洋相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现在是秋天,送裙子虽然是不适宜季节了,但我又想不出送什么东西更合适。”黎敏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别再絮絮不休地说个不停了。不管怎么样,一句话,你的精神还是可嘉的,值得肯定。”
“我就知道萧丽同志心地善良,不会伤我的心。”
“别给我灌迷魂汤,戴高帽子,我不想听。”萧丽白了一眼黎敏,问:“你准备去部队的想法,柔红知道吗?”
“我已写信告诉她,她应该知道。可是,她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我来信了,我去了许多信,她也一直没回。”黎敏的神情暗然下来,似乎有无限深重的忧伤与哀愁萦绕在心间,适才的兴奋一扫而光。
“为什么会是这样?”
“也许是她不同意我参军,而要我继续代课,参加高考。”
“那你听她的,不去部队,事情不就完了?”
“你不知道,现在一提高考,我心里就条件反射似地害怕。”黎敏苦恼地说。
“多写几封信去,向她解释一下,她会理解的。”萧丽安慰道。
“我写了,可她就是没回。”
“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大了。”见黎敏焦急紧张的样子,萧丽故意拖着长音,一字一顿地说。
黎敏不知有诈,慌忙问:“什么麻烦?”
“她有可能见异思迁,就要抛弃你了。”萧丽不禁加重语气,来了个恶作剧。
“这怎么可能?”
“有没有可能,很快就会见分晓,时间会告诉你,这一切的答案。”萧丽一笑不笑地说。
黎敏仿佛不认识似地望着萧丽,许久才说:“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念头?是不是当了团委书记,看人以及考虑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了?要知道,柔红不是那种人。”
“人家是鬼迷心窍,我看你是色迷心窍。”萧丽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往日柔红没有白疼你,不管我如何诋毁挑拨,都离间不了你对柔红的感情,柔红今生有你足矣。”
见萧丽是开玩笑,黎敏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萧丽,黎敏在吗?”这时,院子里传来鲁成君的喊声。
“干吗?”萧丽从窗口探出头去问。
“柔红来信了,在我这里。”
“是吗?成君,柔红的信怎么会在你那里?”
黎敏边问边和萧丽一起,走下楼来。
鲁成君一见黎敏,就高兴地说:“听婉君说你在这里,我就跑来了。上午我去县城办事,顺便到你代课的学校去看你。传达室的玻璃窗上插着这封信。门卫说你回村来了,还说你曾去问过信,可当时这信夹在报纸里没有看见。于是,我就把这信给捎来了。”
黎敏激动地看着洁白的信封上那熟悉、清秀的字迹,迫不及待地撕开封口,取信看了起来。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聚然间变了。最后愣在一边,信从手中掉下飘在了地上。
萧丽吃惊地望了望黎敏,忙弯腰捡信一目十行地看去,鲁成君通过萧丽的肩头也惊讶地看着:
敏,你的几次来信我都收阅了,但我始终没有给你复信,想起来很是不安。尤其收到你的这次来信,知道你就要去部队了,我更是难过。
生活的路真是变幻莫测!
中学时代是禁止中学生恋爱的,但我们偏偏产生了感情。相爱后,我总以为这一生一世是再也不会分离。结果却是我上了大学,你还留在家乡。我通过母亲安排你去代课,实指望明年金秋,我们能相逢在大学,而你却要参军走了。
生活啊,每迈一步都是一个未知数!
可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崎岖的命运之途照样能开放瑰丽的爱情之花。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一个月前,发生了这样的事……
来信如泣似诉,萧丽只觉得呼吸急促,心突突乱跳。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柔红遭到了何种打击,不知柔红和黎敏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她没去理会默不作声的黎敏,也没去注意在信笺上的斑斑泪痕,依旧紧闭双唇、目不转睛地继续看着: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我就好似处在梦中,一个恶梦中,一想起来就叫人害怕。一个月来,我的思绪、感情,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孤单的人儿被投进茫茫无边的大海。我挣扎着,想发现海岸、小岛,或者仅仅是一只小舢板,一根木头。但海天茫茫,我不知道该游向何方?
一个月过去了,敏,尽管我是多么地不忍心,但也只得这样告诉你,我不能爱你了。不是我无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忘记我吧,敏!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过去的那个柔红。
敏,你责怪我吧,诅咒我吧,你完全有理由这祥做,而我也应该承受这些。现在的我,只有一个衷心的希望,愿你幸福!愿你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终身伴侣。
敏,让我最后一次叫你亲爱的。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信了,否则会使我的灵魂更不安宁的……
萧丽也怔住了,这事情来的太突兀而意外了,震惊得几乎使她失去知觉,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她惘惘然地望着窗外飘零着枯叶的榆树,为黎敏新的不幸的遭遇感到痛心。
虽看了信,但她并不完全理解信的内容。慢慢地,一股阴影由模糊转清晰地掠过她的脑际。她一扬手中的信,气呼呼地说:“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肯定是她变了心才瞎编瞎造的。卑鄙,看不出原来她是那样的一个人。”
“别那么说,变心,看不起,另有新欢,对柔红来说不可能,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鲁成君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她真有什么苦衷,黎敏,你马上写封信去,问问柔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写封信去!”萧丽附和道:“去骂她一顿。”
黎敏痛苦地摇了摇头。
萧丽怨恨地瞪了黎敏一眼,说:“到了这种时候,人家写绝交信了,你还这么懦弱,这么窝囊,这哪是个男子汉的作为!信要写,一定要她讲清楚是怎么回事,要不就对她不客气。”
正文第四十一章收获的希望是爱情
自从知道黎敏和柔红相爱起,萧丽就担心过,忧虑过,柔红太漂亮了,太活跃了,条件太优越了,她对黎敏的感情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今天,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于是,往日的情谊抛在一边,萧丽对柔红的敌意一下子产生了。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她不是不知道你的一切,以前何必虚情假意地来亲近你?现在倒好,上大学还不到半年就鬼迷心窍变心了。你也真是的,怎么与这样一位朝三暮四的烂货恋爱呢?难道你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萧丽忘记了自己是位青春的未婚姑娘,泼辣妇似地嚷道:“说到底,这种水性杨花的臭婆娘也不值得你去爱,迟断还不如早断,省得以后操心与痛苦。”
“别说了,你别说了。”黎敏微微地抽搐着嘴角,无法忍住的泪水从两腮流下,他绝望地喊了一声:“柔红,你真绝情啊!”看得出,萧丽的话已给他带去了深重的刺激。
“别为她伤心,黎敏,振起精神来,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姑娘给她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萧丽是多么自信,她可曾想到,以后就是为了这句脱口而出的气话,束缚了她的手脚,不仅她自己受到了伤害,而且也给黎敏带去了痛苦。
起风了,院子里熟透了的桔子随着一旁榆树的落叶,一只只地掉下来,地上开始飘满枯叶与桔子,随风到处飘荡。
晚上,在孤灯下,黎敏默默地捧着柔红的照片,痴痴地看着。
他不相信柔红已与他绝交,离他而去,柔红过去和他相爱时的誓言犹在耳边,怎么能说变就变了呢?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柔红单独约他见面的情景,那情景此刻就像电影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个月色溶溶的夜晚,在校园一角的林子旁,柔红紧张地注视着灯火辉煌的宿舍楼。一会儿,黎敏就从宿舍那边匆匆地走来,柔红见了,忙不好意思地背过脸去。
黎敏来到柔红身边,怯怯地说:“柔红,你找我?”
柔红转身望着黎敏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地说:“我们走会好吗?”
“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了好一会,柔红才悠悠地说:“这几天,同学们都在议论,说我们……”她羞涩地望了黎敏一眼,“说我们在谈恋爱。”
“让他们去说好了,反正我们没有那回事。”黎敏满不在乎地说。
“既然没有那回事,那这几天你为什么要疏远我,不理我?”
“没有的事。”黎敏矢口否认。
柔红委屈地说:“不,我看出来了,自从那次演出回来,你一直在躲避我,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使你那么讨厌。”
“柔红,你误会了,不是我讨厌你,是我怕给你带去影响。你不是不知道同学们在议论些什么,这多不好。”
柔红任性地说:“我不怕。”停了一下,她又吞吞吐吐地说:“黎敏,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我想和你结拜成兄妹,我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我希望有个哥哥,有个像你这样的兄长。”
黎敏自卑地说:“柔红,这不合适。你不知道我的情况,我……”
“别说了,黎敏,你的情况我知道。”柔红连忙打断黎敏的话,“有一次礼拜天我去萧丽家,曾和萧丽一起到过你家,见过你妈。”
“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你在学校没回家。”
“萧丽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怪不得我一直蒙在鼓里。”
“我只希望你做我哥哥,别的什么都不管,你答应我好吗?”
黎敏在柔红充满期待的脉脉含情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黎敏。”柔红兴奋地上前一步,握住黎敏的手,无限美好地憧憬着说:“从今以后,你我就是兄妹。苍天可以作证,我们一定会在学习和生活上,互相提携,互相帮助,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黎敏似乎受了感染,说:“苍天可以作证,我也一样。”
柔红想把身子偎进黎敏怀里,但黎敏轻轻地推开了她。
“这不好,我们是兄妹,你刚说的。”
“我是说过这话,但这不是我最终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黎敏怯怯地问。
“我希望我们将来收获的是爱情。”
柔红本想直截了当地向黎敏倾吐她心中的爱慕,只是怕黎敏一时接受不了,才想出跟他结拜兄妹这一招。此刻既然黎敏那么说,她也就打开心扉,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一旦让学校知道,我们将吃不了兜着走,也许会受到处分。”柔红的回答,其实早在黎敏的意料之中。
“所以我们要兄妹相称,一旦学校发现追究,我们可以从容应付,不致于惊慌失措。”柔红不无得意地说,“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们是恋人。”
想到这,黎敏笑了一下,为柔红当时的处心积虑和用心良苦。但很快,悲伤重又布满他的整个脸上。柔红在信中所说的那些绝情话,又一次回响在他的耳畔,他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柔红,你不爱我了?真的不爱我了吗?从此以后,我真的不能再得到你的爱了吗?这世上除了你,我已没有其他亲人,你知道吗?我是多么需要你啊!”黎敏在心里凄然地说,“可是,你已抛弃我了,你已忘记我了,千真万确,你已离我而去了。柔红,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啊?是因为你是大学生?是因为我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农村青年吗?是因为我就要去部队,你瞧不起我是个大兵吗?你曾说过,妈去了,还有你,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可是现在你却变心了,背信弃义了,撇下我孤伶伶的一个人,寻求你的欢乐与幸福去了。你好残忍,好绝情啊!”
黎敏终于控制不住,伏在桌上,呜呜地抽泣起来。
正文第四十二章猝不及防
清晨,萧丽顺着翠竹婆娑的村道,来到婉君家。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婉君母亲正忙碌在院子水泥地上晒谷。
“婶,黎敏来过你家没有?”萧丽问。
“来过了,他和婉君早饭没吃就走了,说是去赶早班车,到校后还要上课。”
“什么,他又回学校去了?”
“是呀,天刚亮,他就来喊婉君了。”
“婶,那成君呢?”
“唉,这孩子懒惰得很,到现在还没起床呢,家里水缸没水了也不晓得挑。”
萧丽笑了说:“是吗?他竟那么懒啊?婶,我去叫他起来。”
“去吧。”婉君母亲慈祥地说。
萧丽来到鲁成君的寝室,推门进去,将窗帘拉了开来。晨曦从窗外透进屋来,阴暗的房间刹时明亮起来。萧丽走过去摇了摇没头没脑地蒙着被子躺在床上的鲁成君。
“干吗啊?”鲁成君从被窝里伸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
“快起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发生什么事了?”鲁成君好奇地望了一眼萧丽坐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只穿背心的上身。
萧丽忙背过身去走向窗边。
鲁成君利落地穿上衣服,边扣纽子边走向萧丽,催促道:“说吧,什么事?”
“我想写封信给柔红。”
“干吗?去骂她?”
“不,告诉她,见了她的信黎敏痛苦极了,希望她念在以往的感情上,别再折磨黎敏,把爱还给黎敏。”
“有这种必要吗?”
“有,要知道黎敏是多么爱她。”
“这我知道,可是感情是双方的事,一厢情愿是没用的。”鲁成君望着萧丽,忽然淘气地说:“就拿我来说吧,我爱你可谓至深至诚,心都快要碎了,但你总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丽瞪了鲁成君一眼,不满地说:“人家在给你说正经的,你别胡扯开去好不好?”她沉吟了一下,坚决地说;“不过,信还是要写,我们应当代黎敏骂她一顿,让她觉得可耻!”
由于天高气爽,尽管太阳落山已过去许多时间,但天色还是亮堂堂的。这时,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潮湿的海风夹裹着夜晚的凉爽,沙沙地掠过屋前屋后的树林,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成双结对地说着话,倘佯在海滩边,街道上。
前几年,乡下的人们还没有散步的习惯,自从田地渔业包产到户,人们才有自由支配的时间。往日一天的活两天干,而且一干就到天黑。现在两天的活一天干完,剩下的时间人们就串街、走亲、做生意。正是社会变革时期,一切都呈现着躁动与生机。
当人们从繁重的劳作中解脱出来,对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就变得强烈起来。而东方公社的业余文化生活是贪乏的,除了看电影,就再也没什么可娱乐的。因此一到晚上,尽管离放映的时间还早,电影院门口的人群却已熙熙攘攘,摆小摊的,买电影票的,你推我挤,一片嘈杂。
“戎建华!”在纷乱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张岚听了连忙望去,只见一个留长发的青年拍了拍正在排队购票的戎建华,低声地嘀咕了几声就将他叫走了。那人张岚从没见过,他的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模样,她看了十分惶惑。
自从那天母亲和聂文虎来劝说她被她冷漠地拒绝后,聂文虎曾气急败坏地说不会放过戎建华。这几天,张岚就一直为此担忧,毕竟戎建华是从城里来的,聂文虎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古训张岚还是明白的。
离电影院不远的一条胡同里,张岚见到几个人团团地围住了戎建华,领头的那人指手划脚地冲着戎建华讲着什么。张岚的心跳不禁加快起来。虽然夜幕已降临,她还是一眼看出那人正是聂文虎。
“你说,你与张岚都干了些什么?”聂文虎揪着戎建华胸前的衣服,怒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面对气势汹汹的聂文虎和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打手,戎建华的心格登一下不觉有点惊慌,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连忙陪着笑脸,说:“别误会,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话还没落音,聂文虎就挥拳打了过去。
戎建华眼冒金星,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挑拨离间,居然搞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以后再敢不敢偷觑人家的女朋友。”聂文虎见戎建华抹了一下流血的嘴角正想爬起身来,又抬腿向他狠命地踢去,同时吆喝了一声四下里的同伙:“打,给我狠狠地打!”
张岚再也顾不上犹豫什么,跑上去使劲推开那些人,然后扶起戎建华,愤怒地责问聂文虎:“你凭啥动手打人?”
望着从半路上闯出来的变貌失色的张岚,聂文虎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挥舞着拳头,歇斯底里地嚷了起来:“好呀,你也来了。你这个不知臭的东西,老子愿意娶你,是因为看得起你,可是,你不识抬举,竟与那个败类搞得火热。你们无耻,但老子还是要脸面的。”
聂文虎边说边向张岚打去。
“一切都是我引起的,这跟张岚没有关系。”戎建华忍着疼痛,忙将张岚拉向身后。
“当然,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家伙引起的。你好没道德,还为人师表,做什么老师!你马蚤,熬不住,去打野鸡,这有情可愿,哥们谅解你。可是,你不该来挖我的墙脚啊!”聂文虎气愤难平,用手指点着戎建华的鼻尖,也顾不上围观的人们轰笑,胡乱骂着。
“那天晚上你假装旁人来找我,问我那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是否正派,而且还说人家都在议论她,说她轻浮,跟她母亲一样。你这个混蛋,既然知道她是个坏女人,又为啥还要与她在一起?我告诉你,她是个坏女人,跟她母亲一样臭!那次去她家,你就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正文第四十三章电影院门口的斗殴
“你们前面走,后面的人就在指指点点。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如果你是跟一位正派女子在一起,人家会这样对待你们吗?她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早已是个妇人。你知道吗?她是个不只一次失过身的烂货!”
聂文虎的谩骂,聂文虎的污辱令人发指,张岚多么希望这一切是在梦中。然而,周围人们幸灾乐祸的笑,聂文虎狰狞的嘴脸,戎建华悔恨交加的目光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
“张岚,我对不起你。”面对张岚困惑的目光,戎建华痛苦万分地说。
任何事物,无论美好的,还是丑恶的,只要超越极限,那么必然将要从根本上起到质的变化。张岚对戎建华的感情不容置疑,是热烈、真诚与专一的。可悲的是,也正因为张岚的热烈与真诚,才导致了戎建华的疑神疑鬼和胡思乱想。如果张岚仅仅做他的妹妹,她以前的不幸相反将会引起他的同情而不会计较。可是,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他却又没那么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