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私不了情 - 野私不了情第10部分阅读
外,至于个人感情问题,你别考虑那么多,你还年轻。以后在部队干好了,转志愿兵了或者考上军校了,你就有条件在城里找一个。”
“这些事情,我根本没有考虑过。”
“你还忘不了柔红?”
黎敏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黎敏,柔红要和你分手,难道事先你没一点征兆?”
黎敏无声地摇了摇头。
“你也没丝毫预感?”
黎敏又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这个人很无耻。”
“怎么了?”
“她不但无情地抛弃了你,而且还想……”
“她还想什么?”见萧丽欲言又止的样子,黎敏连忙问。
萧丽很想把柔红来信的内容告诉黎敏,但她又羞于启齿,这毕竟牵涉到了她和黎敏之间的感情。以前,无论她在心底深处如何爱着黎敏,彼此还有一张纸隔着可以遮羞,如果现在把这事说出来,无疑将这张纸给捅破了。
“反正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记得那天你曾说过,柔红抛弃我是迟早的,时间会给我答案。你当时为什么会这样肯定?难道你早有预感?”
“这倒不是,当时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也许你若有所指,不是无的放矢。”
“没有,绝对没有。”萧丽矢口否认,“说起这事,黎敏,我感到很内疚。”
“为什么?”
“如果我不信口开河,也许不会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你也太多愁善感了,你又不是活佛圣口。”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应该跟你开这个玩笑的,这毕竟不吉利。”
黎敏笑了一下,善意地提醒道:“别忘了,你是团委书记,这种迷信的思想可要不得。”
默默地走了一会,萧丽又拾起刚才被打乱的话题,说:“假如有一天,你在部队干不下去了,退伍回来了,你也不要太灰心,太焦急,家乡的好姑娘多得是,我会替你留意的。如果有合适的,我会作介绍人,给你们牵线搭桥的。”
“我说过了,我还不想考虑这些。”
“我并不是让你现在去考虑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你没有后顾之忧。”萧丽强忍着内心如潮的感情,平静地说。
如果不是收到柔红的那封来信,如果柔红不在信中让她去爱黎敏,也许在这会儿,萧丽会趁机大方地向黎敏示爱。
快到村口时,萧丽将手表从腕上退下递给黎敏。
“干吗?”黎敏十分奇怪。
正文第四十九章沉醉中惊醒
“没合适的东西可送你,我想你去了部队,手表会有用处的。+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萧丽真诚地说。
“不,这不行。”
“什么不行?莫非你嫌弃?”
“不是。”
“不嫌弃,那就收下吧。”萧丽拉过黎敏的手利落地将表套了上去。由于萧丽人结实,表带刚好适合黎敏的手腕。
“手表给了我,那你自己呢?”黎敏瓮声瓮气地说。
“过几天我会去买新的。”萧丽握着黎敏的手,久久不忍放下。
“其实手表对我也并没多大用处,部队有纪律,日常生活都按部就班,我只要遵守就是了。”
“这几天我很烦,昏头昏脑的。”萧丽苦笑了一下,说:“明天你就要走了,也不晓得给你买些东西。要不是现在想起,后悔也来不及了。”
黎敏全身一阵潮热,也不知从哪里产生了一股勇气,张开胳膊就将萧丽搂了过去。
萧丽毫无准备,被黎敏紧紧搂住。待她醒过神来,她的两颊与额上已印上了一阵暴风骤雨般迅猛的深深的印吻。她浑身无力,青春的心激起了层层涟漪,双手出于本能地搂住了黎敏的脖子。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男性拥抱,也是第一次被男性亲吻,而且这拥抱与亲吻自己的人是她一直来暗中倾慕的黎敏。兴奋与激动充溢着萧丽的心,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唇,如醉似痴地接受着黎敏的亲吻,手无意识地在黎敏的背上摸索着。她极想呼喊什么,发泄什么,但嘴被黎敏的口舌堵住,她无法哼出声来。
萧丽只觉得心房胀得生痛,胸口憋得发慌,此刻她是多么渴望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为她揉揉胸||乳|,抚抚心口。萧丽没想到,自己刚出现这样的念头,黎敏的手果真渐渐地收缩在她的胸上,开始解她的衣扣。接着便很快伸进她的胸罩,轻柔地揉抚她的那两团微隆的东西。
萧丽陶醉不已,双眼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
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什么叫心灵感应?她和黎敏的这会儿的感受就是。萧丽只觉得一股生命之泉从身子的某个地方汩汩渗出,她多么渴望黎敏能像亲吻能像揉抚她心房那样猛烈地侵占她的那个神圣的地方,进入她那此刻已为他敞开的心灵与肉体啊!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黎敏也能读懂她的心。
奇迹再次发生,黎敏果真如她所愿,在她上身逗留的那双手,已顺着她的小腹摸了下来。
“黎敏,啊,黎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萧丽禁不住在心灵深处情真意切地呼唤道。
黎敏没丝毫犹豫,掀起她的短裤后,手便径直按在了她此刻满含着潮湿的地方,稔熟地动了起来。
萧丽几乎就要昏厥软瘫过去。
可就在这时,萧丽的潜意识中突然出现了柔红。
萧丽仿佛见到了柔红正在耻笑她,仿佛见到了柔红正在与新的恋人在欢娱,仿佛见到了……啊!她蓦地清醒过来。理智告诉她,她和黎敏不能这样做,否则,正中柔红的下怀,她和黎敏以前纯洁的关系为此将付之东流。况且她自忖比不上柔红,在以后的生活中,她没有魅力能使黎敏忘记柔红。
“别这样,快放开我。”想到这,萧丽忙捉住黎敏的那双不安分的手,急促地说。
“怎么了?”萧丽的反常,让兴奋不已的黎敏吓了一跳。
萧丽什么都没说,只是呼呼地喘着气。
刚才美好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黎敏不忍放弃。他还以为萧丽是由于第一次接触这些,感到难为情,于是拉过她,小声安抚道:“这很正常,用不着紧张。”
说着,黎敏又要低头去吻她。
萧丽百感交集,忍不住拉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萧丽毫不留情,是真咬。钻心的疼痛这才让黎敏惊觉过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也许已使萧丽生气。
“我……”黎敏抚着胳膊,诚恐诚惶地望着萧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萧丽满脸绯红,丰满的胸||乳|上下起伏着,羞涩、怨恨与无奈交炽在一起,复杂地瞅了黎敏一眼,转身就跑。
她的这一举动,着实使黎敏吓了一跳。他连想也没想一下,就喊着追了上去。可是,萧丽跑得飞快,没答理他一声,就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中。
渐渐地,黎敏的脚步由快转慢终于停住了。他徘徊在萧丽家附近,懊悔、歉疚不能言喻。他总以为萧丽撇下他跑掉,一定是他的行为伤害了她。
想起那时那刻,黎敏自己也感到吃惊与害怕。如此出格地非礼萧丽,她能高兴吗?
柔红拒绝对他的爱,黎敏曾痛不欲生。柔红是他深深爱恋着的人,他和她没有发生过任何隔阂,美好的关系却要断绝,相亲相爱的人儿从此就成为路人,试想,怎能不令他伤心、悲痛?在他痛苦的日子里,无论是失恋后,还是失恋前,他都受到了萧丽的关怀与帮助。度过今夜,他将离去,不知怎的,他对萧丽的感情骤然间变得复杂起来。他想向她表示什么,但又不明白该说些什么。
当萧丽赠表给他,握着他的手久久不忍放下时,他终于控制不住感情搂住了萧丽。原想好好亲吻她一下表示感谢,没想到弄巧成拙,一亲起来,他便忘乎所以,把她当成了柔红,不但伸手去摸了她的胸||乳|,而且还去侵犯了她的那个理应不该轻易侵犯的神圣的地方。
他的这一动作是下意识的,早已习惯了,因为只要和柔红拥抱,他都会这样自然地去摸她。但萧丽不知道这一情况,一定会以为他太下流了。一上来,就去亲她的嘴,摸她的胸||乳|,抠她的下身,他也太不正经了。萧丽这会儿的生气,一定是为了这些。
黎敏懊悔莫及,为自己的轻浮,同时他也在责怪自己,吃饭时,不该和鲁成君一起喝这么多的酒。如果不是醉意朦胧,也许他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不知不觉中,黎敏来到了萧丽家的院子门口,才说举手敲门,忽又停住。
正文第五十章别脚踏两只船
不知不觉中,黎敏来到了萧丽家的院子门口,才说举手敲门,忽又停住。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里面黑糊糊的,在夜深人静时,一个小伙子敲姑娘家的门找她合适吗?况且明天自己就要走了,平时两人又走得这么近,万一不小心被人家看到,不知会传出什么桃色新闻来。黎敏举手拍了一下脑袋,深怪自己差点又要做出错事。
黎敏退了出来,他想明天可以早些再去。顺着原路,他又默默地走向了野外。这会儿,他没有一点睡意,充溢在脑子里的都是柔红和萧丽的身影。
萧丽趴在门缝上,看到了黎敏面对院门欲敲又止的痛苦的模样,看到了黎敏踽踽离去时的身影,有那么片刻,她真想拉开门,投进他的怀抱告诉他,她也是多么爱他。但一想到柔红的来信,萧丽的心不禁揪紧了。如果她接受了黎敏的感情,不正进了柔红设计的圈套,让她得逞阴谋,使她抛弃黎敏变得心安理得了吗?
萧丽背靠着院门,强忍着感情,犹豫着没有冲出门去,只是任凭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地流下来……
县城党校,现在成了新兵招待所,新兵们正在各自房间里学习打背包。从部队来丹象县带兵的指导员刘立毅与另一位军官对新兵逐个进行指导,很快就到了黎敏的身边。
“黎敏,家里的一些事,处理好了没有?”刘立毅关切地问。
在家访时,刘立毅知道了黎敏的身世,他对黎敏充满同情。
“已处理好了。”黎敏立正回答。
刘立毅赞许地检查了一遍黎敏打的背包,深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了另一位新兵。
一位同乡的新兵从外边进来,拉了拉正帮战友打背包的黎敏,说:“黎敏,有人找你。”
黎敏回头望去,见门口站着婉君,忙惊喜地招呼道:“婉君,是你,快进来。”
婉君走进屋去,问:“黎敏哥,我哥与萧丽姐没来送你?”
“不,来了。离家时忘了带牙刷牙膏,你哥与萧丽到街上替我买去了。”说到这里,黎敏仿佛才想起,问:“婉君,今天你不是去学校了吗?怎么跑到县城来了?”
“我来送你。”婉君说,“我向老师请假了一上午,下午还得赶回去。”婉君从挎包里掏出一册粉红色的镶金绸缎面子的日记本递给黎敏,情意绵绵地说:“黎敏哥,你就要去部队了,这本日记本我想送给你,留个纪念。”
“婉君,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本子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人家已给我送了不少呢。”黎敏递还给婉君。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要知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婉君不由分说地将日记本塞给黎敏,“本来昨天晚上,我就想给你了。可是,你家里一直黑窟窿冬的,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你回去。”
“真对不起,那时我有事要办。”
“算了吧,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了。我知道,你是跟萧丽姐在一起。”
“不是。”
“从我家回去,你不就去找她了?”
黎敏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承认?”
“我们见了一会,就分手了。”黎敏坦然地说。
“你别骗我了,也许昨天夜里,你根本没有回家。”
“深更半夜的,我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这应该问你和萧丽姐才对,你们最清楚?”婉君话中有话。
“为什么老拿她跟我说事?”条件反射,黎敏很是敏感。
“因为昨天夜里,你跟她不知在什么地方呆了一夜。”
“别胡说八道。”
“我没冤枉你。”
“你为什么说得那么肯定?”因没有这回事,黎敏也不感到心虚。他不知道,昨夜除了他和萧丽难以入眠外,还有一个人同样愁肠百结,彻夜未眠,那就是婉君。
婉君差点脱口而出说,昨天晚上她就在他家门口坐了一夜,但怕黎敏笑话,她终究没说出口来。
“黎敏哥,你已有柔红姐了,再和萧丽姐这样粘粘糊糊拉拉扯扯的,我认为不好。”
“你想到哪里去了?”见婉君一本正经一笑不笑的样子,黎敏哭笑不得。
“看在等一下你就要走的分上,我不忍心再说你什么,但我要替柔红姐关照你一声,别花心,脚踏两条船。”
“好,知道了。”黎敏知道婉君误会了,但他不想作过多的解释,“就听你的,决不花心,也决不脚踏两条船。”
“这还差不多。”婉君这才露出笑容。
这时,刘立毅走了过来,见黎敏和婉君拉拉扯扯一副亲热的样子,笑着问了一声:“黎敏,这是谁?你女朋友?”
“不是。”黎敏不好意思地说:“我学生。”
婉君的脸绯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她不敢拿正眼去瞅刘立毅,只是低头玩弄着挂在胸前的一条辫子,心里充满了害羞。
好一位清纯可爱的姑娘,就像女儿刘晴,只是比女儿大了几岁。刘立毅不觉多看了几眼婉君,豪放地笑了一下,说:“不打扰你们了,你俩继续谈吧。”
见刘立毅走了出去,紧张万分的婉君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黎敏哥,戎老师在哪里?”
“他在另外房间,你要不要去看他?”
婉君想了一下,说:“不了,见了我,他可能会问起张岚。这里还有一册日记本,是我送给他的,你转交给他吧。”
“对了?张岚怎么没来?你没约她?”
“我去叫过她,可是她不肯来。”婉君沉吟了一下,说:“一方面她怕给戎老师带去影响,另一方面她生戎老师的气还没有消。”
黎敏听了,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
婉君说:“黎敏哥,下午我还得赶回去上课,不能送你上车了。你到部队后,希望能经常给我来信。”
“好的。”黎敏点了点头。
婉君充满深情地望了黎敏一眼,说:“那就再见了,黎敏哥。”
婉君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又回转身来,朝黎敏依依不舍地招了招手,许久才跑了出去。
正文第五十一章这批兵中定有贵人
黎敏若有所思地捧着日记本看了看,一不小心,一张彩照从里面掉了下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黎敏弯腰捡起,原来是婉君的照片。
婉君身着红色连衣裙,半躺在茵茵草地上,天真烂漫地笑着。背面写着:赠亲爱的黎敏哥哥留念妹:婉君
戎建华从外边进来,见黎敏捧着婉君的照片痴痴地看着,不禁问道:“黎敏,婉君来过了?”
“嗯,来过了,刚走,说还要回去上课。给你,这是她送给你的。”黎敏将其中的一本日记本递给戎建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建华,听婉君说,张岚没来送你?”
“是的。”戎建华忧伤地说,“我已伤了她的心,也许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不会的,到部队后写信给她解释解释,也许她会原谅你的。”黎敏怜悯地拍了拍戎建华的肩头,安慰道。
“这都是我的错,那时我真的混帐,居然会背着张岚,去找聂文虎这个浑蛋,这不自取其辱吗?”想起自己做下的那些糗事,戎建华懊恼不已。
“吃一堑,长一智,权当这是教训。”事后知道电影院门口的冲突是为了这事引起,黎敏曾不留情面地狠狠地说了一通戎建华。
“可是,这教训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没用了,还是努力向前看吧。”
戎建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新兵开始集合出发。
站台上,彩旗飘扬,一队队新兵在锣鼓声中有秩序地踏上汽车。
“黎敏,记住,在部队一定要听首长的话,同时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上军校。还有,你们如果在上海逗留,有时间的话,向领导请个假,去学校看看柔红,她已好久没来信了,不知她一切是否可好?”钱彩英不知道女儿已向黎敏提出分手,在队伍一边拉着黎敏的手,深情地叮咛道。
钱彩英的这些话,禁不住又使黎敏勾起了对柔红的思念。他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就要去部队,也许他会去一趟上海,亲自到柔红就读的大学,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去部队的途中,果真能在上海停留,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向指导员请假,去看一趟柔红。指导员爽朗热情,看上去很宽厚善良,他相信他会给他方便的。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说柔红见异思迁,实属无稽之谈。毕竟她去大学还不到半年,人还没认识几个,她是一个稳重的女孩,绝不会那么轻率。说她已是大学生嫌弃他,也不可能。这几年她对他的感情可以证明,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况且他的人生之路并不是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见出头之日。虽然他就要去当兵,但只要愿意,他在部队照样可以参加高考,柔红没有理由可以因此而嫌弃他,抛弃他。
总之,这次柔红提出分手,真的很突然,很意外,让人想不明白。他曾从头到尾梳理过自己和柔红之间的关系,也曾设身处地地为柔红想过,但总是没有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可以使他相信柔红会这么做。
“我记住了,阿姨。”黎敏强忍住伤感,与一旁送行的校长、鲁成君、萧丽等人一一握手后,跟上队伍,跳上了汽车。
在阵阵鞭炮声中,汽车长鸣一声开始驶出站台。
这时,刚才还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天空骤然间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会儿,倾盆大雨就哗哗地下了起来,送行的人们来不及躲避,就被这场奇怪的暴风骤雨淋得浑身湿透。
“啊,老天爷啊,这批新兵了不得,藏龙卧虎,定有贵人,否则上天是不会这样的。”一位须发飘髯的老人仰望着闪耀着蓝光的天空,讷讷地这样说。
这话预示着什么?谁也不清楚,但当时人们都为大自然的这一奇异景象,感到不可思议。
幸亏关涛往日体格强健,幸亏歹徒的那几刀没伤及他的内脏,幸亏同学给力,医院抢救及时,关涛在鬼门关上转悠了一阵后,终于化险为夷,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柔红深深地知道,关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的见义勇为,她不仅将失去贞洁,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要知道,那些歹徒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因此自从关涛住院后,除了必要的课程脱不了身,其它时间她都在医院陪伴关涛。
柔红原来并不认识关涛和白雪,也不知道他俩是恋人。关涛住院后,她才从他们的对话中以及其他同学那里知道,他俩不仅是同学,也同是上海人,而且曾同时下乡插队在一个村上。在蹉跎岁月中,两人互相鼓励,埋头苦学,终于在国家恢复高考后,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上大学。
理应他们的感情是纯洁真城的,牢不可破的,有谁经过磨难,能像他们那样如愿以偿,同在一个大学日夜幸福地生活学习在一起?但哪里想到,一场意外的不幸袭来,一切都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柔红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很快就发现白雪对关涛的感情并不坚贞。
关涛负伤住院后,白雪去看过他,陪着他也默默地流了不少的眼泪。当得悉关涛有可能双目失明时,她失神落魄地跑回校,蒙着被子哭了整整半天,连课也没上。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去过医院了。
白雪的这一反常,柔红看在眼里,心里很是不安。关涛是为了救她才负伤的,如果在关涛肉体遭到毁灭性打击的同时,精神上也遭受失恋的折磨,那是她百身难赎的。
柔红从关涛落寞的神态中看出他在想念白雪,这使她更是歉疚痛苦。
这天中午,吃饭时,柔红发现白雪没来食堂,于是打了饭莱,捧着来到白雪寝室。
白雪果然没去吃饭,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柔红将饭莱放在桌上,来到白雪身边坐下,轻声说:“白雪姐,起来吃饭吧。”
白雪翻了一个身,别过脸去。
“不吃,你端回去吧。”白雪冷冷地说。
正文第五十二章这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关涛哥是为救我被歹徒捅伤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让你们遭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与不幸。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见白雪不理不睬的样子,柔红伤心地说,“可是,白雪姐,你听我一句话好吗?起来吃饭,下午去医院看看关涛奇,祂很想你。这几天你没去医院,他很孤寂,也很沮丧。”
很久,白雪才转过脸来,说:“柔红,不瞒你说,我是爱他的,因为我们从中学开始就在一起了,而且曾去农村一道插队落户,彼此曾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关涛的眼睛竟会失去光明,而且还受到了毁容。这一切,你说我能接受得了吗?”
白雪不禁捂脸抽泣起来。
在逆境中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而在患难与不幸中,也最能检验一个人对感情的忠贞与否。已最清楚不过了,白雪是坦率的,她,一位年轻貌美的天之骄子,是不会将自己的爱情施舍给盲人的。
听了白雪的自白,柔红感到震惊。她压根儿没想到,作为恋人,当爱人受难时,竟会那么想,竟会那么冷酷。柔红仿佛不认识地望着白雪,再也没说什么。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关涛的一只眼睛有望恢复光明,柔红感到说不出的高兴与欣慰。心想关涛好人有好报,白雪的态度这下可以改变了,不会因关涛失明再抛弃他了。
那天下课后,柔红兴冲沖地走出教室,来到白雪所在系的课堂,想第一时间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她。正好碰上白雪走下楼来。
“白雪姐,菩萨保佑,天大的好事。医生说了,关涛哥的一只眼睛有望恢复光明。”柔红迎上前去,掩饰不住喜悦地说。
白雪冷若冰霜地膘了柔红一眼,说:“你讲的这些,对我好像没有关系。”
仿佛当头一瓢冷水,柔红的心顿时冷了半截。她不安地望了一眼白雪,许久才怯怯地说:“下个礼拜天,我们一道去医院看他好吗?”
“不去。”
“他的一只眼睛真的有望恢复光明,我没有骗你。”怕白雪没有听清,柔红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白雪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那么高尚。如果有谁高尚,那就不妨请她去试试好了。”
说完,就再也不看柔红一眼,头也没回地走了。
望着飘然而去的白雪,柔红怔怔地愣在台阶上,伤心、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为白雪的无情感到悲愤,白雪枉然取了即么一个纯洁的名字,她的情操与胸怀实在令人不放恭维。
“柔红,告诉我,最近白雪怎么一直没来?”这天,柔红去看关涛,还没坐下,关涛就问:“这些天,她都在忙些什么?”
最害怕关涛问这事,关涛却又偏偏问了。柔红愣了一下,掩饰道:“这几天课程很紧,她脱不开身。”
“你有时间,照例说,她不可能没有。我知道,你是在骗我,哄我高兴。”
“我没有。”柔红知道,绝不能将实情告诉关涛,否则她就是在害他,“来之前,我碰到过她。还将你有望恢复光明的好消息都告诉了他,她听了很高兴。说忙过这段时间,再来看你。”
虽然看不见柔红的神情,但从柔红过于完美的话中,关涛还是听出了丝许异常。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柔红不想使他痛苦,才编造的一个美丽的谎言。事实是白雪经不起这残酷的现实,已开始疏远他,准备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痛!关涛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心里传向身上的各个伤口。
“柔红,这样吧。这次你回去,告诉她一声,明天无论如何来一次医院,我有话要对她说。”
“她确实很忙,明天也许会来不了。”柔红知道,白雪绝不可能来,因此她想先给关涛打个预防针。
“如果我是农民,你这样说,或许我会相信。但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学生。”柔红的欲盖弥彰,让关涛哭笑不得,“柔红,拜托你原话转告白雪,如果明天她不来,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
这是最后通牒,关涛说得不无决绝。
虽然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但柔红实在不想让关涛过早知道白雪已变心。
“好吧,回去后,我会把你这里的情况详细告诉她的,希望她能抽出时间来一趟。”
也许已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关涛的情绪变得有点失落与沮表。他虽然附和着她,仍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但柔红明显感觉得,他这是在敷衍。
为了关涛,柔红也不怕自己屈辱,也不在乎白雪的厌恶,一回到学校,她便径直去找白雪。
“你怎么又来了?”还没等柔红说什么,白雪就斜着眼,不高兴地说。
柔红早就料到白雪会这样对待她,因此并没过于难堪,陪看笑脸,说:“是这样的,白雪姐,下午我去医院,回来时,关涛哥让我带信给你。明天他无论如何想见你一面,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白雪冷冷地问。
“他没说。”
“他想见就想见?人家哪有这么多的闲工夫?”白雪没好气地说,“你告诉他,这几天我很忙,等过几天有空了,再说吧。”
柔红知道白雪在搪塞,在大学读书,要说有空,每天都有空,要说没有空,每天都没有空,关键是如何利用。因此,她劝说道:“白雪姐,你还是去吧。最近几天,我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盼你。你没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这对他伤口的恢复,是很不利的。”
关涛已下了狠话,再不去,两人的关系也就走到了尽头。虽然这差不多已既成事实,但柔红还不想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
“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是白搭。”白雪很不耐烦地说。
“你毕竟是他的女朋友,有你在他的身边,情况肯定会不一样。”
正文第五十三章唯有以身相报
“打住。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白雪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用手指点着柔红,说:“你听好了,别没事找事,老往我的头上扣什么女朋友之类的帽子。我可跟你说过,我没有那么高尚。”
柔红的心里感到说不出的悲哀,白雪真的无情无义到了极点。在关涛最需要她的时候,竟不顾道义,说断就断,这是她始料未及,也是不敢想象的。她总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尤其得悉关涛不会双目失明,白雪会回心转意。没想到不但没这个可能,反而变本加厉了。如果不是亲自耳闻目睹,柔红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知道,这个结果,其实正是你希望的。”白雪斜着眼,不阴不阳地突然来了一句。
“白雪姐,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柔红不明白白雪缘何说出此话,连忙吃惊地问。
“你们乡下人就这个德行,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敢做不敢承认。”白雪满脸不屑地嘲笑道,“他可是正宗的上海人,傍上他,好处多多。我要是你,也会紧抓不放,好好表现的。”
“白雪姐,你别误会。”柔红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刹时面红耳赤,不知说什么才好。
“英雄救美,才子佳人,这可是千年传颂的美丽的爱情故事。”白雪阴阳怪气地说,“我不会嫉妒,也不会生气。这次我之所以没去看他,就是不想碍手碍脚,干涉你们的自由。”
“白雪姐,请你别这样说。”柔红委屈得差点就要哭出声来,她压根儿没想到,白雪不但无愦无义,而且竟会如此卑鄙无耻,信口雌黄,说出这种令人愤慨的污辱人的话来。
“我说错了吗?他住院后,你可一直往他那里跑,去得比我还勤。如果我再不知趣退岀,我也太掉价了。”似有满腔的冤屈,白雪竟越说越激动。
“我知道,关涛哥被歹徒刺伤,人遭到毁容,你的心里很难过,但我也并不轻松。这一切都是由于我引起的,我恨不得能为他承担这些苦难与不幸,所以我也就多去了几次。白雪姐,如果由于我的冒昧与不慎,无意中伤害了你的话,请你原谅,以后我不去就是了。”
柔红伤心不已,自己的一腔赤诚与热血,不仅没得到白雪的理解,换来的却是她的热讽冷嘲,她的反咬一口。如果不是碍着关涛,柔红真想转身就走。
“你去不去关我屁事?你可别不安好心,将责任推给我,然后金蝉脱壳。”白雪巧舌如簧,一阵颠倒是非,倒打一耙后,板着脸,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没事?如果没有,恕我不奉陪,我可要走了。”
“白雪姐,你还是去看看关涛哥吧,他不能没有你。”一想到关涛的失望与痛苦,柔红就禁不住流下泪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你怎么还没明白?我和他,这辈孑算是完结了。要想在一起,除非只有下半子了。”
“白雪姐,求求你,别那么说。”柔红声泪俱下,“医生说了,关涛哥的一只眼睛有望恢复光明,你不用担心,他并不会双目失明。”
“你少跟我说这些,给别人听见,还以为我不去看他,和他分手,是因为他的眼晴要瞎了的缘故,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有些人往往既想做红墙出墙,又想立牌坊,白雪就是这样。
“那你竟究为了什么?”柔红是善良的,白雪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顽及到关涛的感受与伤情,她才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白雪姐,求求你,听我一句劝,明天去看看关涛哥吧。就算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你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他想见你一面,你也该去。就算你想和他分手,也只能等他康复出院后再说,否则,他的那只有望恢复光明的眼晴有可能会保不住……”
柔红泣不成声。
“谁让他逞能的?以我说,活该。”柔红的劝说并没丝毫打动白雪,她依然极其冷血地说,“我已跟你说过,你既年轻,又漂亮,并不亚于我,赶快向他去献媚吧。只要哄他高兴,那么他的那只眼睛也就不会再受到反复了。”
柔红的眼里在流泪,心里在滴血,对白雪,她是彻底地失望了。她只觉得整个身子簌簌发抖着,几乎就要瘫痪。
望着摔门而去的白雪的背影,柔红一脸悲戚与无奈。
听白雪的口气,她似乎将她当成了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为避嫌,柔红本不想再去医院,但考虑到关涛孤身一人,她又于心不忍,下不了这个狠心。她知道,自己赌气不去,伤害的只是关涛,白雪无关痛痒,她才不在乎她爱去不去。
第二天,当关涛发现去的依然是柔红一个人时,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她没来?”关涛问。
“没来。”柔红机械地回答道。
“你没见着她?”
“见到了?”
“她是不是不肯来?”
柔红没有吱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今天她应该来。”关涛平静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许多,决定不再连累她……”
“关涛哥,你别那么想,白雪姐只是……”柔红企图还想瞒着关涛。
关涛凄然地一笑,说:“柔红,你不用再说了,一切我都已知道了,想明白了。我不怪她,她是自由的,完全有权利那么做。”
柔红流着泪望着关涛,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那以后,关涛整天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这使柔红几乎柔肠寸断。
那几天,白雪说的话一直回荡在柔红的耳边,令她无法释怀。
白雪说的没错,如果她高尚,她理应将感情献给关涛。柔红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但也并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她知道,在关涛肉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打击的时候,她有责任与义务去替他承担不幸。
她是女人,她唯有以身相报。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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