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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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和问道。

    “老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家人哭成这样啊?”李松华道。

    “老亲呐!我悔呀!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让他去当什么兵啊!学什么本事,本事没学到,他打仗去了!”曾西北泣道。

    “啊?富儿?这不解放好几年了吗?打什么仗啊?”李松华道。

    “富儿信上说是去外国打仗,说什么援越抗美,去跟高鼻子打仗啊!富儿只怕吉凶南侧啊!”曾西北道。

    “什么时候的事啊?”李松华问。

    “这信是两个月前写的。现在才到,我哥现在已经去了个把月了。”曾济荣把说着把信递给刘顺和看。

    “没事的,潘阴阳不是说济元福大命大吗?我想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准打了胜仗回来还做个大官呢!”刘顺和道。

    “那明儿个我去找潘阴阳给算一卦看看。是吉是凶!”周氏道。

    “现在解放了,不能信这个。”曾济荣道。

    “能信不能信也得去卜上一卦!”周氏道。

    “二娘!”曾济荣道。

    “你二娘说的不错,去找人看看,也好为你哥祈个福,求老天爷保佑他平平安安的。”曾西北道。

    曾济荣拗不过父亲,只得顺从他的意思。

    “诶!对了济荣!你哥说有你堂哥的消息嘞!”刘顺和道。

    “啥?信儿的消息?表侄!你赶快给我念念!”周氏听说儿子有消息,更着急了。

    刘顺和正想直说被曾济荣眼神提醒,会意道:“嗯!他只是说去了台湾了,联系不上”

    “那到底是生是死啊?”周氏问。

    “他没说,不过总算是有了点消息了。”刘顺和道。

    “也不知咱们是得罪了那个神仙,信儿还未回来,富儿又被拉去打仗。”周氏道。

    “对了!这援越抗美,我在乡里听收音机时听说了,说是越南被人欺负,咱们中国去帮忙!只是不知济元他也得去。”刘顺和道。

    “越南是谁啊?我们国家为什么要去帮他呀?”李松华问。

    “越南不是谁,是一个国家,说美国鬼子欺负越南就是想来欺负咱们。”刘顺和道。

    “这么说只是去支持,不一定非要上战场了?”李松华问。

    “对对对!这就像跟人打架一样,去壮胆!”刘顺和道。

    这群庄稼人,他们那里知道什么是战争,只知道打仗就会死人。中国对越南的援助岂会像小孩打架,去壮胆。除了提供物质帮助意外,多少热血男儿的鲜血就是洒在了那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的。

    曾济元作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他在这场援助战争中又会是什么命运呢?

    敬请期待

    第十一章战前动员热血男儿写遗书

    正文第十一章战前动员豪情男儿写遗书

    1965年,中国应越南的请求,派出部队到越南参与抗击美帝国主义对越南的侵略。为粉碎美帝国对我华夏土地的垂涎,一场国际正义的战争由此打响。

    曾济元所在的部队是这次支援的主要力量,被拉到了越南的安沛和富良一带,和越南人民一起抗击敌人。刚到越南的曾济元部并没直接投入战斗,而是在这带严阵待命,找机会给敌人来个下马威。随着美军对越南南部的猛烈轰炸,战火很快就会烧到越南北面的河内,形势很是危机。虽然武器装备上有悬殊,但在山区丛林作战,敌军也没占到便宜。曾济元所在的33团,隶属46军17旅,这次赴越主要负责联合机动作战。团长姓沈,叫沈冲宝,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胖子,四川人,说起话来高亢有力。但此人脾气古怪,一般人很难伺候。

    “参谋长!电话各营,连以上干部十分钟后来团部开会。”沈冲宝道。

    “是!”参谋长王琦应了一声,转身便给各营打电话,再由各营去通知各连。

    这个王琦不是外人,正是从南龙县把曾济元带进部队的那个王参谋。此人官运不济,这么多年一直在团部任职。

    “娘的,这帮高鼻子,在朝鲜没捞着好处,想不到在这里再来干一场。”沈冲宝自语道。

    这时的解放军,再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了,虽说武器不是很先进,但一些现代化的装备已经配备。十分钟后,全团连以上干部47人都已到场。

    “同志们!咱们到越境已经两个礼拜,可连高鼻子(美国人)的毛都没见着。你们是不是心痒痒啊?现在有机会了,高鼻子很快就要打到这里了,如果咱们不能阻截住这帮高鼻子,战事会烧到我国境内,到时,咱们的国家又要遭受战火的缭绕。老百姓又要受苦了,你们说,伟大的新中国岂能让这种事发生,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岂能让这种事发生啊!能不能?”沈冲宝说着拉大了嗓门。

    “不能!绝对不能!”众人起立。

    “好!既然不能,我们改怎么办?”沈冲宝问。

    众人无声,谁也不敢说。

    “打他龟儿子的嘛!对不对?把他们从越南赶出去,这不是我这次援助越南的目的吗?这次援越抗美,跟上次援朝抗美一样,都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全,消除这个隐患。不要感情的认为纯粹是帮助越南!你们可都是干部,不会连这个也想不透吧?”沈冲宝道。

    众人还是不言语。

    沈冲宝接着道:“紧急叫大家来开这个会,是要和大家传达总部的作战命令,以及在作战之前做一次动员。咱们团从组建到现在就没有一次做过缩鸟,你们可不能给老子,不是,给我丢脸”沈冲宝差点老毛病又犯。开黄腔,爆粗口都是他的一贯作风,解放后被派到军校学习了两年,现在好多了。

    “下面,请陆政委给大家做战前动员。”沈冲宝继续道。

    “同志们!我们这次援越对美作战,是为了国际正义和消除我们国家的安全隐患,条件异常的艰苦。所以团部做这次动员,是希望大家一定要有必胜的信念,打好打赢这场仗,但是,打仗就会有牺牲,大家在思想上要有准备,会后,你们将要在全团展开动员,话说回来了,来当兵的谁没有家人亲人。拼死一战,不仅要给祖国一个交代,还要给亲人一个交代,怎么办呢?给自己家人写份遗书。告诉他们你们来这里的情况和目的。如果不幸牺牲,遗书会由总部寄回给战士们的家人,并发给抚恤金。若果侥幸活下来,遗书会发还给写遗书的人,当你们看到自己写的遗书时的时候。那是多么的一种豪情万丈。多年后你一定会读出另一种人生哲理。事态紧急我就不多说了,请沈团战给大家下作战命令。”政委陆启铧讲了约莫五分钟。

    “总部命令,我们33团将绕过富良西南面的丛林,到达罗安,在这里会和35团给高鼻子来个包超,因这一带地形复杂,我的装备比不上高鼻子,硬碰我们只会吃亏,我们要利用有利地形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今晚夜间出发,注意,行军时要告诉战士们,叫他们格外小心,这一带毒蛇很多,大家脚上涂些雄黄酒,以免途中被毒蛇咬伤。大家赶快回去准备,现在是九点二十,四十分钟后向罗安进发。”沈冲宝道。

    富良的秋夜,气温还是很高,白天高温涨出的泥腥味,夜里同样让人感到窒息,此时的曾济元在异国他乡内心充满惆怅。在给全营做完动员后,四十分钟只剩下不到一半了,他仰望苍穹深深地吸完最后一口烟后,回到帐中,在油灯下写下自己一生中最难写的一封信:

    “弟弟!如果你收到这封信的话,说明此时的我已经牺牲了。不要为我难过,因为大哥是为了国家而死,死得有价值。告诉爹,让他别t太伤心,我没能在他老人家身边尽孝,实属无奈。当初当兵只因天下太平,因为从此不用打仗,没曾想有一天,大哥也得拿着枪向前冲,去和敌人拼命。但大哥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如果我死了,曾家的子孙以后都不准当兵,因为老天没眼,让我曾家当兵的人有来无回。倘若我侥幸不死,那么证明上苍还是眷顾我曾氏。大哥作为军人本不应该说这么自私的话,好像显得我怕死。好了,在说点别的,时间紧急,也不能说的太多了。总之,以后家里就靠你挑起重担了,你要照顾好一家老小,再过两三年,你也该到成家的年龄了,找个好姑娘,对爹和二娘都要孝顺的那种。大哥不能看到你娶媳妇,真是遗憾了。你二哥不长进,乣妹又调皮,你从小就是最乖最听话的一个。大哥因你感到很自豪。对了,成家时别忘了烧柱香告诉我。好让大哥也替你高兴。--------哥曾济元绝笔”

    曾济元写完信,觉得手中的钢笔仿佛有千斤重,很想放却怎么也放不下来,心情无比缭乱。可时间不作允许,集合的号角声己经吹响,作为军官更是要以身作则。带着兄弟们进行这次亡命之旅。

    “报告团长!一营集合完毕,请指示!”曾济元向沈冲宝报告道。

    接着二营、三营都报告集合完毕。

    “出发!”随着团长沈冲宝的一声令下,全团整装出发。在一队越南兵的引路下,向罗安方向行进。

    一营在前,曾济元在队伍中间指挥着,嘴里不停的喊道:

    “跟上!跟上!”曾济元还得又不时的观察这这黑夜里行军途中的情况,既担心战士们的行军安全,又怕有掉队的同志。这时王琦跑了过来。

    “小曾呐!想当初我从你们家乡把你带出来,你还是个毛孩子,如今你都做了咱们团一营的营长了!有前途啊!”王琦道。“首长见笑了!我当兵不是想当官,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您不也还是我的首长吗?”曾济元道。

    “对了!你给家里都写了什么呀?”王琦问。

    “军事机密!”曾济元道。

    “呦呵!你小子!会打官腔啊!”王琦道。

    “我哪儿敢呐!还能说什么!我想大家写的都差不多,大同小异吧!”曾济元道。“你别说啊!我这都是第三次写遗书了,你年轻,没打过仗,以后会适应的,军人嘛!这种是常事,这要是以前了,战争打得那么激烈,哪有时间给你写遗书啊!好多人因此可都成了无名英雄了。”王琦道。

    “事不过三,首长您可要小心了!”曾济元笑道。

    “浑小子,你咒我死啊!”王琦拍了曾济元一下。

    “我怎么敢啊!”曾济元道。

    “说真的,你可给我注意点啊!我把你带出来,这么多年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我和老蔡没法儿交代。”王琦道。

    “没事儿!您放心,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我有心理准备!您也不用跟谁交代。我都交代好了。”曾济元道。

    “咦嘿!你小子,不识好人心呐!”王琦道。

    “不说了,团长过来了,待会儿格老子又出来了。你不怕啊?”曾济元岔开话。

    王琦错愕,不知再该讲什么。

    丛林行军,速度极其缓慢,队伍在坑坑洼洼的丛林里走了八个多小时,才到达罗安河边。过了河就可能和高鼻子照上面了。这时已是天开河口,微微有些亮了,部队不敢冒然行进,就在罗安河边一处高地安营扎帐,等待35团的进攻后好在河边阻击敌人

    欲知曾济元命运如何,敬请期待

    第十二章惨烈一战鲜血染红罗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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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二章惨烈战况鲜血染红罗安河

    随着太阳的东升,罗安河畔的秀美景色清晰地映入眼帘。参天的古树,茅屋整齐排列的农家,似乎一派和谐的景象。然而这里的人们正将遭受着强大入侵者的炮火蹂躏,危在旦夕。

    “老陆!你说这要是让高鼻子把这一带给毁了,那得有多可惜啊!”沈冲宝问。

    “是啊!确实可惜,而且这一带居住的都是老百姓。这战斗打起来,免不了要伤及无辜啊!”政委陆启铧叹道。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参谋长!”沈冲宝感叹后喊道道。

    “到!”王琦赶紧跑了过来。

    “通知各营,倚树搭帐,务必做到隐秘。”沈冲宝命令道。

    “是!”王琦应道。

    “回来!叫越南兵通知对岸的老百姓,早饭前从对岸撤离,到卡纳坳。咱们负责死守这里,帮35团做好接应。断不可伤及无辜。”沈冲宝道。

    “是!团长,还有别的交代吗?”王琦问。

    “没有了,去吧!老陆,走咱们上这个山头,观察观察地形。”沈冲宝转身对陆启铧道。

    两人说着便向不远的山头走去,后面跟着两个警卫员。

    “警卫员!”沈冲宝说着伸手向身边的警卫员。

    “地图”陆启铧接道。

    警卫员递过望远镜,从包里拿出地图,铺展到地上。

    “嗄!他娘的,你看,在这里是不是太保守了点儿,我们完全可以过河的嘛!到对面的三岔谷去做接应岂不更省事?”沈冲宝笑着将望远镜递给陆启铧。

    “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啊!诶!不过不行啊!上头的命令是让我坚守在这里做好接应的。你可不能多想,打什么歪主意啊!”陆启铧道。

    “嘿!我说政委,你们姓陆的该不会怕水不敢过河吧!”沈冲宝有些不屑。

    “谁跟你说我怕水了?解放战争咱们过的河少吗?你说,长江黄河湘江有哪一条我没过?”陆启铧连连反驳。

    “那你怕啥?”沈冲宝问。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打仗,我们的执行命令,擅自改动路线是违反纪律的,是要被处分的。”陆启铧道。

    “别给老子来这一套!官里官腔的。这打仗讲究的是因地制宜,兵贵神速,不能死搬硬套。”沈冲宝有些气愤。

    “不行!就算要过河,也得等我先向上面请示,万一搞出漏子,你跟我都负不起这个责。”陆启铧也杠了起来。

    “还请示个屁!等请示完了都中午了,没准高鼻子都打过来了。”沈从宝一鼻子气。

    “报告!”正在两人意见分歧的时候,曾济元喊了一声。

    “讲!”沈冲宝头也不回。看了看地图又伸手到陆启铧眼前拿望远镜,他还是对过河的事恋恋不忘。

    “总部来电,问我们是否已到达预定地点,是否已做好迎击敌人的准备!”曾济元报告道。

    沈冲宝这才回过头来。

    “怎么是你呀!老王呢?”沈冲宝问。

    “团长好记性啊!刚刚你不是让他去撤离对岸的居民吗?”陆启铧道。

    “哦!来!来!小曾,你看看,对岸的那个三岔谷是不是很合适打埋伏?”沈冲宝说着把望远镜递给曾济元。

    曾济元结果望远镜,朝沈冲宝手所指的方向望去。

    “是啊!三个岔呀!既可进攻亦可撤防。”曾济元道。

    “看看!这才是打仗的料子嘛!”沈冲宝得意道。

    “不过,团长!我没打过仗,也只是胡乱猜的。”曾济元说着去下了望远镜。

    “听听!他说胡猜的。”陆启铧道。

    “你小子是田里的泥鳅,两头滑呀?主意不坚定,回去看我怎么处分你。”沈冲宝指着曾济元道。

    “冤枉啊!团长,我真的是没打过仗嘛!乱说的。”曾济元很无辜的样子。

    “乱说也是说中了的,怎么不相信自己呢?你还是一个营长嘞!照你这样,弟兄们能服你啊?我看你还是别干了!”沈冲宝像问犯人似的。

    “不是,我”曾济元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老沈,你就别为难他了,我知道你有气。走我陪你再转转?”陆启铧道。

    “还转啥呀!这里是最高的,一眼都吧周围看遍了,走回去了,老子饿了,看一下炊事班的饭做好了没,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打仗啊?”沈冲宝说完转身就走。

    时至中午,火辣的太阳恨不得要将地面烤化,好在是在丛林里,可那股说不出的泥腥味,简直把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南边传来隐约的枪声,不远天空中,几架飞机飞过,接着就是炮弹爆炸的声音。只见河岸对面浓烟滚滚,火光缭绕,大概是被炸中的茅屋着了火。不一会儿整个村落已是硝烟弥漫。

    “这帮高鼻子疯了吧!连平民区也炸。”王琦道。

    “这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这是在给地面挺进部队做掩护。”沈冲宝道。

    “《日内瓦公约》不是说了不能对平民区做空袭吗?”王琦道。

    “高鼻子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才不管你日内瓦还是日外瓦呢!小日本惹毛了他,还不是照扔两颗原子弹吗?”沈冲宝道。

    “听!南面有激烈的枪声和炮声。”陆启铧道。

    “这是越南的小股力量在抵抗。”沈冲宝道。

    “你咋知道是越南的军队,说不定是咱们的人。”陆启铧道。“枪声不一样,再说了,咱们现在只知道35团在对岸,但不知道具体位置,早叫你过河了,你又畏首畏尾的,在35团没和他们交战前,咱们不能轻举妄动。”沈冲宝解释得有些不耐烦。

    “团长!信号弹,是咱们的人发的。”王琦道。

    “我看看!好啊!好你个老崔,我就说嘛,我看上的地方,他倒是先在那里了。”沈冲宝道。

    信号弹是从三岔谷的地方发出的。

    “各部注意!做好随时战斗准备!”沈冲宝的命令从手摇式电话传出。

    “一营!”沈冲宝喊道。

    “到!”曾济元答道。

    “给老子在哪儿架上四门炮,一会儿高鼻子再有飞机来,你把它给老子打下来。”沈冲宝再抑制不住地爆粗口,就好像在战场上开黄腔要显得气派些。

    “是!防空连,注意空中目标。”曾济元接令后又命令到一营的防空连。

    “给我架上十门。”曾济元小声地跟防空连的杨连长道。

    “干上了,老崔他们跟高鼻子干上了。”沈冲宝道。只见三岔谷枪炮声震天响,硝烟阵阵,战斗打得很是激烈。这是美军入侵越南以来从没遇到过的抵抗,或许他们还不知道,中队已经在这里投入了战斗。

    美军再久攻三岔谷不下后就启用了第二轮的空袭。35团利用有利地形,伤亡两百余人。在没有重型装备和空中支援的情况之下,死守两个下时候,不得不撤出三岔谷,往东面移来,再顺着罗安河往北撤。

    谁知,美军紧追不放,眼看形式危机,只有靠33团做侧应,将火力吸引过来。

    “弟兄们!打!给我狠狠的打!”沈冲宝打响了33团的第一枪,随后就是一阵的雨点似的炮弹。枪声炮声交杂在一起。

    “顶住!顶住!”沈冲宝不停的高喊着。

    有河流隔着,美军也不敢贸然过河。双方一直在交火,35团得以安全撤退。33团居高临下,打得美军是无可奈何。于是又想故技重施,利用空中优势。枪声炮声慢慢减弱,美军也推到对岸的丛林里。

    “注意隐蔽!高鼻子马上就会来空袭。”沈冲宝喊道。

    果然,没过十分钟,六架飞机从南至北飞来。

    “防空连!高炮、重机枪准备。打下来!”曾济元命令道。

    随着美军战机的飞掠而来,炮手调好准星,还没发射。重机枪嗒嗒嗒嗒!两架飞机的机翼中弹,在空中颠簸了几下,将炸弹扔了下来,落到罗安河里。另外四架飞机,一飞下面只有重机枪,就在高空盘旋,好瞄准33团的阵地。

    “嘭嘭嘭嘭!”四声炮响。

    一架飞机命中机身,在空中翻滚着掉了下来。另外两架机尾受损,创荒而逃。还有一架炮弹偏离,没能打中。炸弹想着阵地飞来。

    “中了!”防空连传出喊笑声。

    “注意隐蔽!注意隐蔽!”可炸弹可还是被抛了下来,一声巨响后,二十多名战士牺牲了。

    “别让他跑了!”曾济元大声喊道。

    “嘭嘭嘭!嘭嘭嘭!六弹齐发,直接将想要撤回的敌机撕碎在空中。

    战斗暂时停了下来,美军见自己的战机被打下来,没敢再进行地面进攻。

    “谁干的?”沈冲宝问道。

    “报告!是我,我叫他们打的。最后一架,总不能让它跑了。”曾济元答道。

    “你小子不知道节省点弹药啊!六门炮打一架飞机,有点儿浪费啊!不过,干得好!”沈冲宝转怒为喜。

    “你几发炮弹哪有高鼻子的一架飞机贵呀!何况我打下来两架!”政委陆启铧道。

    “吽!吽!胜利喽!”全团一片欢腾。

    这时离打响战斗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双方各有死伤,在夕阳的余晖下,罗安河面泛起的层层波浪。双方隔岸交战,两方战死的人的鲜血,顺着河岸流进罗安河。在夕阳的照射下显现出来,染红了整个河面,真是那叫一个惨烈呀!

    欲知战况如何,敬请期待

    第十三章身负重伤济元爬出死人堆

    正文第十三章身负重伤济元爬出死人堆

    李商隐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知道如果他当时在这个战场上的话还会不会用这句诗句来表达他郁郁的心情呢?鲜血染红的罗安河面,夕阳照上去,应该不会有人觉得美吧!

    当夜幕降临,一切趋于平静,只是在空气中除了那股泥腥味外,还夹杂着火药味、血腥味,让人觉得头脑胀痛。

    “老陆,咱们的连夜拔营,我怕高鼻子会夜里空袭这里,晚上我的视线差,高炮也很难将它打下来,如果咱还在这里,肯定会吃亏的。”沈宝道。

    “嗯!咱们今天打掉了他们两架飞机,这口气一定会撒在咱们身上,不过咱们是进是退,还得报告总部。”陆启铧道。

    “还报告个屁啊!当然是进了,趁着黑夜,拿下罗安机场,对咱们以后打赢这场仗意义重大。”沈冲宝道。

    “不行!万一出了事咋办?我得向总部请示,得到答复才可以,否则只能退守,保存力量。”陆启铧又提出了异议。

    “还给老子来这套,要退你退,老子马上就要过河,拿下机场,这场仗老子本来就不想打,难不成叫老子在这里和高鼻子再来个八年抗战呐?参谋长!给老子摇通35团的电话,老子看看老崔怎么想。”沈冲宝气道。

    “呃!!!我说你这人,怎么打起仗来,不说粗话你是心理不痛快是吧?怎么老子翻天的。你做得了谁的老子啊?你只有做你儿子的老子,别黄腔不改,恶性难训!进来军校回来还是一股牛脾气。”陆启铧也生气起来。

    “团长,电话接通了。”王琦道。

    “喂!老崔啊!我是老沈,你们撤到哪儿了?”沈冲宝问道。

    “我们又回三岔谷了,老沈,我准备连夜战斗,你来不来?”35团的团长崔文在电话里回道。

    “太好了,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你等着,我们马上过河,会同你作战。”沈冲宝道。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过来后,咱们在商量作战方案。挂了!”崔文回道。

    “老陆,我说的没错吧!35团都向前开进了,咱们没理由不去啊!怎么着咱也不能落后啊!”沈冲宝挂下电话后道。

    “你这叫冒进,不叫开进!你怎么知道敌人今晚一定会来空袭这里?而不是三岔谷呢?说不定他们猜疑我们已经走了呢?”陆启铧道。

    “这打仗讲的就是虚而实之,实则虚之,我们赌虚,老崔赌实,成不成功都得看天意。”沈冲宝道。

    “好像有点儿道理啊!好!就陪你疯一回。”陆启铧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于是,沈冲宝带着33团,渡过罗安河,向对岸进发,大部队在靠近35团的桑尼坡待命。沈冲宝带着王琦和曾济元来到35团的临时指挥所。

    “老崔!想死我了!”沈冲宝上去一个熊抱。

    “老沈,白天没有你们,我很难脱身呐!”崔文谦虚道。

    “兄弟之间说这些,都是为国家嘛!先不说了,来!看看这仗该怎么打?”沈冲宝直入正题。

    “我原本是想找你的,没想你先给我打了电话。这样,你负责从北面佯攻,我们去端机场。”崔文道。

    “不成不成!端机场没有我的炮兵增么成,你打北面,我们去端机场。”沈冲宝不同意。

    “我们的团长怎么老爱和别人抬杠呢?”曾济元道。

    “你小子懂个屁!老崔你接着说,要我打背面也行,你得让我服。”沈冲宝愣了曾济元一眼道。

    “你想想,要是你的炮兵全去机场,那敌人一定知道北面的进攻是假的,会转过头来集中力量去对付你,就算你得手,我在北面也很难抗住敌人强大的火力。就像现在一样,你我都知道,无论是在这里或是对岸,今晚都不安全。”崔文解释道。

    “就算你说得对,行!我打北面,只要你得手,老子保证高鼻子的飞机起飞来,这里也是他的葬身之地。不对,你一定不能让他龟儿子的起飞,要不然老子这乌漆麻黑的,很难将它打下来。”沈冲宝道。

    “你放心,只要能成功搞掉罗安机场,苍蝇也不能朝你这儿飞来!”崔文道。

    “那好,就这么办!我先回去准备了,我先打,你马上冲机场。”沈冲宝说后带着王琦和曾济元就往自己的队伍赶回去了。

    黑夜里,不敢用火把照明,都只是用口哨联络,识别敌我。

    “小曾!今天我看你表现得不错。”沈冲宝道。

    “团长过奖了,我没打过仗,只当是学习了。”曾济元道。

    “好!讲得好,年轻人打仗就是学习和锻炼!”沈冲宝对曾济元的回答很是满意。

    “团长回来了!”陆启铧很远就认出是沈冲宝回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安排部署?”陆启铧问。

    “能怎样,肥肉都给他了,我们打北面,老崔去干机场。”沈冲宝道。

    “那也好!咱们稳扎稳打,从北面过去跟他们会合。”陆启铧道。

    “过去?怎么过去,有敌人的。”沈冲宝有些不耐烦。或许他有点后悔去找崔文商量。

    “参谋长!地图,手电!”沈冲宝叫道。

    于是几人将地图展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研究起来

    “老王!我觉得,既然咱们负责吸引敌人注意,那怎么就干绝一点,将咱们团化整为零,每个营负责从不同的方向进攻,遇到火力猛的就撤退。遇到软骨头就推进去。把高鼻子打乱。”沈冲宝道。

    “好主意呀!团长,的游击战术。”王琦道。

    “对!就打游击战。”沈冲宝道。

    “打仗的事你在行,我没意见!”陆启铧道。

    “一营四营负责从西南面进攻,二营和三营绕道东面,其他几个营跟着我们从北面直下。”沈冲宝道。

    部署好以后,各个营就按照部署准备了。

    话说美军这边正在开会,负责从罗安北进富良的指挥官是汉密尔顿上校和马丁-科中校,在场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军官。

    “今天和我交火的是中队,这帮中国佬,喜欢管闲事,他们打掉了我的两架飞机,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中校,你给我连夜炸了他们。”汉密尔顿生气道。

    “听说中队喜欢打游击战,是他们的领袖教他们的。很难对付!”马丁道。

    “不要给我找借口。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战术,我们有那么多的飞机和大炮。一定要把他们干掉”汉密尔顿道。

    再坐都不敢言语,任凭汉密尔顿训斥。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打断了汉密尔顿的话,只见黑夜中,火光闪耀,带着声声巨响,在开会的美军指挥所乱成一团。

    “不要慌!不要慌!混蛋!你们怕什么?赶快起飞,炸平他们。”汉密尔顿喝道。

    于是便走出帐外,观看情况,没想枪炮声从几个地方传来。

    “别慌!他们这是虚张声势,我们在北面有封锁线,他们过不来!他们这是想拖住我,不让我们的飞机起飞,趁着晚上来偷袭。我们也学他们,从南面全力进攻,打过罗安河,就能干掉他们。”汉密尔顿道。

    没想在南面离机场不远处也传来了枪炮声。

    “这帮中国佬!他们休息嘛?晚上来打仗。”马丁道。

    汉密尔顿没理会,下令全力向西进攻。以致从西面进攻方美军的33团一营和四营遭到了美军猛烈攻击,损失惨重。

    “营长!咱们快顶不住了,撤吧!”一营三连的连长寸铁柱对曾济元道。

    “撤?往哪儿撤?咱们在这里多撑一会儿,35团就能得手了。”曾济元道。

    “敌人使用了汽油弹,咱们有很多弟兄都牺牲了。”寸铁柱道。

    “不能撤!给我狠狠的打,让防空连把炮弹全打出去,大不了和敌人来个鱼死网破,你不是叫撑得住(寸铁柱)吗?撑得柱撑不住就看你了。”曾济元道。

    “什么时候了您还拿我开玩笑。”寸铁柱道。

    “不是跟你开玩笑!今晚就算咱们一营四营全军覆没,也不能撤走,要让敌人以为咱们这里是主力。撤走了,敌人回去,35团就会有很大麻烦,说不定就拿不下敌人的机场了。”曾济元道。

    “营长!咱们有半数人已经牺牲了,撤吧!说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团长也说了,咱们打不过就撤,不能硬拼啊!”寸铁柱道。

    “咱们还剩多少人?”曾济元问。“没多少了!”寸铁柱还未说完。

    只听南面传来巨大的炮响声。炮弹爆炸放出的闪光,将战场一下一下的照亮得如同白昼。突然冲锋号声吹响,枪声喊杀声,价值在一起。

    “他们得手了!咱们可以撤了!”

    曾济元正想舒口气,不料一颗子弹在黑夜中飞向了他,打中了他的左胳膊,深深地钻进了肉里,拖着的抢也被震脱了手。正想咬牙拿起枪,一颗炮弹从空中砸了下来。只听“嘭!”一声响,曾济元边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曾济元慢慢苏醒过来的时候,见天空不是很黑,像是快天亮。枪声、炮声都已停止,直觉浑身疼痛无比。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身上除了被厚厚泥土覆盖以外,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他想试着动一下却怎么也动不了,还换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稍作调整,休息了片刻。天已麻纱微亮了。在昏昏光线下,他看清楚了

    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若干的尸体,有两具尸体还改在自己的身上,曾济元见此情景,内心悲不自胜。都是自己的兄弟呀!

    “美国佬!我日你先人!”

    长啸一声后,曾济元掰开了伏在身上的尸体,慢慢地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眼一花,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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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四章告别战场回国养病起乡愁

    “快!快!还有活着的,那边!那边还有几个。”

    曾济元在昏迷中,仿佛听见身旁有人这样喊着。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他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了

    “这里是哪?”刚刚醒过来的曾济元问道。

    一越南护士叽里咕噜的回了一长串,可曾济元根本不知所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护士也会意他听不懂,就往外走了,只听护士出门后喊了一声,两个警卫员便跑了进来。

    “营长!您醒了?谢天谢地!”警卫员龚齐林道。

    “啊!这是哪呢?”曾济元问道,试着用手撑下床做起来,可他不知道他的左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动不了。只觉连心作痛,于是就放弃了,躺在床上,看着两个刚跑进来的士兵。

    “您别动!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愈合,医生用纱布给您缠着的。”警卫员张力道。

    “是啊!营长刚醒,手上还挂着盐水呢!您是不是想做起来?我帮您吧!”龚齐林说着扶着曾济元的上身,曾济元这才坐了起来。

    “哦!小胡和小张啊!你们两个怎么也在这里啊?这是哪儿?”曾济元又问道。

    “这是安沛的医院里,您在战场受了重伤,团长交代我们两个送您来医院疗伤的。”张力道。

    “嗯!我只记得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弟兄们大多数都已经牺牲了,不想眼皮一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曾济元道。

    “今天早上?营长都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了!”龚齐林道。

    “什么?三天了!那现在战况如何?罗安机场有没有被我拿下来?”曾济元道。

    “拿下了,我们还俘了他们的14名军官呢!最大的那个叫什么?哈皮狗头(汉密尔顿),我们还缴获了他们71架飞机呢!”张力道。

    “什么?71架,你小子是夸大的吧?”曾济元道。

    “千真万确!不只是飞机,还缴获枪械无数呢!”龚齐林道。

    “这些都是你们道听的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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