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5部分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备用网站最新地址(记得收藏)
    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曾济元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才不是呢!营长你受伤以后,就被抬到后勤卫生医疗队急救,团长见你伤势太重,所以才吩咐咱们送你来这儿的。”龚齐林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值了!”曾济元叹道。

    “是啊!咱们团也伤亡听大的,政委也受了伤,参谋长和吕营长都牺牲了!”张力锁眉道。

    “什么?参谋长牺牲了?哎呦喂!我的王老鬼啊!我这张臭嘴只是随便一说,你就当济元是胡说八道,说什么四不过三。枪林弹雨你都过来了,你说你真就在这遗书上过不去呢?”曾济元哭道。

    “营长别太伤心,小心胸前的伤口裂开啊!”龚齐林道。

    “是啊!战争一旦爆发,它的残酷性就暴露出来了,哪有不死人的战争啊!”

    曾济元说着,战场上的一幅幅画面还历历在目。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的倒下,死在绝情的硝烟之中,那种伤痛叫他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那--这位同志又是谁?”曾济元撅嘴指着傍边的病床。

    “是咱们营三连的连长寸铁柱。”张力道。

    “是柱子!他还活着?柱子!柱子!”曾济元叫了两声不见回答。

    “他还没醒。当时他趴在你身上,伤的比您还重,只剩下一口气,这里的医生说了,他如果三天不醒的话,那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会变成植物人。”张力流泪道。

    “柱子!你千万要醒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不是叫撑得住吗?你可不能有事啊!”曾济元声泪俱下。

    “不要说话了,病人需要休息!”一女医生进来道。

    “你会说中国话?”曾济元急忙止住泪水。

    “我不是会说中国话,我本来就是中国人,首长您受了重伤,刚醒过来,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呢!大男人,还哭呢!”女医生道。

    “你少吓我了,我这不好好的说着话呢吗?你没听说男人未流泪,只因未伤心吗?我现在心里难过,流几滴泪有什么稀奇?还中国人呢!跟自己同胞说话硬邦邦的!”曾济元气道。

    “我不是说您伤心难过不对,只是您一激动伤口就会裂开,这里这么热,到时感染了就麻烦了!”女医生道。

    三人顿时无语,只是看了看了临床的寸铁柱,张力意识到气愤有些尴尬,边介绍说:

    “营长!这是杜玲同志!国内的刚毕业的大学生。”

    “你好!杜玲同志!”曾济元道。

    “首长您好!我是国家派来接战地伤员回国疗养的医生。”杜玲道。

    “什么?回国,这仗还没打完呢!”曾济元道。

    “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打什么仗啊?安心回国修养吧!”杜玲道。

    “咱们的部队继续南下了,咱们国家也派出了空军,团长说了,不把他们打趴下,绝不回国。政委也说了,这场仗不会打多久了,说什么老美迫于国际压力,很快就会坐到谈判桌上了。”龚齐林道。

    “这样啊!那好!咱们等柱子醒了就走。”曾济元道。

    “他呀!我看暂时醒不了了,这里的医疗条件比咱们国家差,只有先回去等奇迹了。”杜玲道。

    “杜玲同志,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他不能死。”曾济元道。

    “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能不能醒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杜玲道。

    “柱子!你是铁柱子,一定会没事的。”曾济元道。

    在安沛的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后,曾济元作为援越抗美战争中第一批伤员被送回国内疗养。时隔半年,国内已是寒风刺骨的季节,重新回到国内,踩在祖国的土地上,心里感触别一样的滋味。曾济元在医院里一呆就是一年半时间。

    “国家!国家!到底是为国还是为家呀!小时候突来的家庭变故,艰难的世道,小小年纪就要挑起家庭的重担,后来解放了,却不顾家人的反对,跑出来当兵,是长了些见识哎!一场仗打下来,还差点儿丢脸性命”曾济元心里啊感着叹着。

    “首长,叫您别出来的,您就是不听,这要是触发了旧患可是要跟您一辈子的。”杜玲走了过来。

    “杜玲同志!你又去接伤员回来了?对了,你以后别再首长首长的叫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营长。你叫我老曾或是小曾都行。”曾济元道。

    “是您老管我叫杜林同志的,况且什么小曾老曾的真难听。”杜玲道。

    “要不我看这样,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叫我大哥,我管你叫妹子”曾济元道。

    “你不是有个妹子吗?真贪心!”杜玲道。

    “多个妹子好嘛!记住了,别叫首长了,让真正的首长听到不好。”曾济元道。

    “那好!曾大哥!”杜玲道。

    “还假大哥呢!去忙你的吧!”曾济元道。

    “嗯!你你记得赶快回屋啊!”

    “知道了,小丫头!真啰嗦!”曾济元会了一句又锁眉起来。

    原来,这一年多来,杜玲一有空就会找曾济元聊天谈心,曾济元也将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和后来当兵的事全都告诉了她。一来一往,两人日久生情,彼此间产生了好感,只是谁也不肯说出口。

    看着刚认的妹子走过去的背影,曾济元突然想到了一件既心急又惭愧的事,这都块三年,除了那封没寄得回去的遗书,他还没有给家里写过信呢!自己有多不应该,想想在那遥远的家乡,那个年迈的父亲,如今咱们样了?一个惹事贪玩,一个稳重懂事的弟弟,还有弟弟口中那调皮捣蛋的乣妹,二娘、三个堂妹,他们又过得如何呢?

    曾济元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那种思乡思故思亲人的惆怅油然而生。是该回家看看了,要不跟领导告个假,自己本来就在休病假,这一年多来,随着身体的逐渐康复,医院里的味道也问够了,先打个报告上去看看批不批

    “曾大哥!”杜玲突然从背后喊了一声。

    “小丫头,你下我一跳!”曾济元被一惊。

    “怎么!从战场上下来的,连枪声炮声都不怕,还怕我一个小姑娘喊一声啊?”杜玲调皮道。

    “谁叫你在背后喊人还这么大声啊?要不改天我也在你背后忽然大叫你一声试试?”曾济元道。

    “千万不要啊!妹妹我胆小,会被吓傻的!”杜玲道。

    “那还是饶了你吧!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妹妹!将来有个啥孩子!”曾济元后面一句说的含糊小声,杜玲根本听不清。

    “你说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杜玲道。

    “是不是我心里想什么都非得告诉你啊?”曾济元问。

    “那当然了!我是医生,除了要解决你的身体健康狼问题,还得解决你的心里健康问题!”杜玲道。

    “我现在身体和心里都没啥问题。只是我想和部队请假回老家看看。”曾济元道。

    “哦?想家了?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吗?”杜玲问。

    “我这出来都快十年了,一次也没回去过。”曾济元认真道。

    “那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我也得再去越南了,至少一个月后才回来。”杜玲道。

    “你有要去越南啊?”曾济元问。

    “是啊!这战争还没停止,就会不断有伤员。”杜玲道。

    “我这还没请到假呢!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曾济元心里不确定。

    “那回来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哦!”杜玲道。

    “好啊!”曾济元道。

    两个人不是恋人却胜似恋人,还没道别就有些依依不舍了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

    第十五章望穿秋水父亲病中闻儿讯

    正文第十五章望穿秋水父亲病中闻儿讯

    在人生的道路旅程中,爱情总会和人们不期而遇。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原本早该当爹了的曾济元感到彷徨失措,但仔细推敲,这份爱情却是有迹可循。

    济元告假回乡探亲的报告出乎预料的被批了下来。也许部队的领导是出于考虑了一个离家十年的老兵,为了国家差点付出生命的同情,还是对那些在战争中不幸身亡的战士的另一种告慰。

    要不要和她告个别,曾济元虽然只请到三个月的假,但这对于一个涉足爱情的人来说,似乎还是显得有些漫长。杜玲去越南回来还会不会喜欢找他,找不到他,又会不会担心呢?还有,自己两年多来一直没写信回家过,就这样急匆匆的回去,家人会不会被吓着,爱情和亲情都值得尊重。不管了,先给家里发个电报,告诉弟弟,自己平安,而且马上就可以回家了。然后给杜玲留一封信,把埋在心里的话一次向她说清楚,就算被她拒绝,那对自己也是一种交代。等自己回部队时就能知晓答案了。“荣弟!大哥在越南没死,现在已回国,请了假,马上就能回家了,告诉父亲勿念!大哥济元。”

    电报发出后曾济元又回到医院给杜玲写信:

    “玲!不介意这样称呼你一次吧!本来作为军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拖拖拉拉,而应该直接了当。可是哥这话一说就会影响你我以后的相处。仗着是写信,哥就洒脱一回。打越南回来,你对哥的照顾和关心,哥打心底感激,可长期的相处让哥越来越觉得你就是我人生的理想对象,我想我爱上你了,可爱情不可以勉强,如果你对我没有这种感觉,只是为了照顾而照顾的话,那就当哥从来没说过,你我以后仍然是兄妹关系,哥也会把你当亲妹子一样看待的。我这次请到了三个月的假回乡探亲,回来后希望能得到你的一个答复。济元”

    写完信,曾济元用牛皮纸信封封好后让医院的陈医生转交杜玲,自己收拾好行李就往车站而来。

    “同志!一张到大理的车票!”曾济元向售票员敬礼后道。

    “解放军同志!给!下午一点半的。”售票员道。

    “好!谢谢!”曾济元道。

    “不用谢!”售票员道。

    “对了,请问到达大理是什么时候?”曾济元道。

    “明天晚上七点左右!”售票员微笑答道。

    “谢谢啊!再见!”曾济元很礼貌的道。

    “不用谢!再见!”售票员也很客气。

    买好车票以后,曾济元算是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由于路途遥远,曾济元只能先打车到大理,由大理转乘到昆明,昆明转乘石林,石林转乘黄草,黄草再到南龙,到了南龙后就算没有车,也可以走路回家了。如此折腾,到家肯定的一个礼拜以上了。

    那远在千里家,现在情况如何呢?

    “荣儿!你到乡里去看看,怎么还没有你大哥的来信啊!”曾西北道。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地,似乎病了。

    “爹!快了吧!可能就快来信了吧!您要快些好起来,不然大哥回来会说我没把您照顾好。”曾济荣道。

    “是啊爹!您可要快好啊!我们全家人都很担心我大哥,但济荣天天往乡里跑,也没大哥的消息啊!”一年轻的女孩道。

    咦!是谁呢?曾家咱们又多了个生面空呢?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李松华的二女儿曾济元的干妹妹李素,现在已经嫁给了曾济荣,成了曾西北的儿媳妇。

    “西北!你要支持住,不能走你二哥的老路啊!富儿应该快回来了,对!没准信儿也会和他一起回来的。”周氏道。

    这么多年了,儿子的一去不返,一直是她心里抹不去的伤痛。虽说嫁给小叔子已有十年有余,可提起曾西南的死还是心有余悸,担心曾西北会和他二哥一样,思子成疾,郁郁离世。、

    “我知道,你们这都是在宽我的心。十年了,前几年还有信寄回来,可是自从什么援越抗美,打仗以后,就没了消息。我想济元恐怕已凶多吉少了!”曾西北叹道。

    “不会的,爹,大哥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小时候咱们家那么惨,我们几个都没死掉,我相信一场仗不会把我大哥怎么样的。”乣妹还是不改那种直性子。

    “乣儿!真会宽爹的心,这战场上的事又谁能说清楚,子弹不长眼睛。你大哥也不见得可以从弹缝里逃过一劫呀!”曾西北道。

    “三叔不用太担心,相信富哥一定会没事,平安回来的。”周氏的三女儿济英道。

    从母亲周氏嫁给了三叔曾西北,曾济英三姐妹也随母亲过来一起生活,周氏也没给曾西北生过孩子。如今大姐二姐都已出嫁,只剩她一人还在这个家庭里。也不用改口,还像原来一样管曾西北叫三叔。

    “济财呢?老子病了,也不见他人影,没事老往他老丈人家跑,去得多了人家也会很烦的。”曾西北道。

    “二哥和二嫂去砍柴去了,就平儿在家。”乣妹道。

    “那乣儿!你去你二哥家看看,如果他在家,叫他来服侍你爹。你三哥现在是大队会计,经常去县里乡里开会,有时夜里还不回来。我要是死了,都没个儿子接气,岂不是白生了三个儿子?”曾西北道。

    “哦!”乣妹应后向着曾济财家走去。

    在这几年的时间了,不光曾济元的两个堂妹嫁了人,两个弟弟济财和济荣都成了家。曾济财已另起炉灶,和妻子陈氏已育有一个儿子,名唤曾光平,已经会说会走了。曾济荣还没有孩子,所以大家对这个小家伙都倍加宠爱。

    “爹!你不会有事,明天我去乡里开会后,把鞠哥接来给您打一针,就会好的。”曾济荣道。

    “哪个菊哥?”曾西北问。

    “就是咱们乡里的医生啊!过去叫大夫。他跟我们是家门,在县里开会时认识的,他还说他祖父的祖父和孺阳公是亲兄弟,讲的故事也跟我们的合得起来,咱们家的家事,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又没告诉他。”曾济荣道。

    “有这种事?可别乱认啊!”曾西北半信半疑。

    “错不了!他还脱了脚,和我比对了我们家族特有的脚上标记。他说他也解释不了我们脚上会有河别人不一样的标记。何况我没什么值得人家图的。”曾济荣道。

    “能说出脚上有标记的,那就错不了了。只是人家工作人员会不会嫌弃咱们呐?”曾西北问。

    “不会,他父亲也是在山村里生活,以前也是孤儿,至于咱们逃难来的南龙,鞠哥也不知道。”曾济荣道。

    “那他的父亲还在不在?”曾西北问。

    “在!”曾济荣道。

    “那你改天把你菊哥请来家里让我看看,对!还有他父亲,也请来,让我们老兄弟认认,这可是一家人呐!”曾西北有些激动。

    “我和他约好了,菊哥明天就能来家里给您看病!”曾济荣道。

    第二天,曾济荣和往常一样,开完会,就会去邮电所问。

    “普同志!有没有我大哥的来信?“

    “嗯!没有!”普同志道。

    “哦!那谢谢啊!”曾济荣失望的转过身准备去医院找曾闻鞠,好请他去家里给父亲看病。

    “等等!信是没有,但是有一封电报。给!”普同志说着将电报递给了曾济荣。

    接过电报,看着点报上大哥说他没死,而且正在回家的路上,曾济荣欣喜万分,再难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我大哥没死!我大哥没死!”曾济荣恨不得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的人。于是拿着电报向向医院跑去,他向让曾闻鞫也知晓这个消息。

    曾闻鞫看了电报也是高兴不已。

    “荣弟,大哥没事太好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曾闻鞫道。他很想见到这位在济荣口中如何英勇聊得,但和自己又素未谋面的大哥。

    “是啊!鞠哥。他说他很快就回来了,走!去给老爷子看看,说不定他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病就好了。”曾济荣道。

    “好!”曾闻鞫背起药箱便和曾济荣一道往北赶回家。

    到了曾济荣家,全家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大为高兴,曾西北更是惊喜万分,说病一下全好了。可曾闻鞫还是给曾西北做了仔细检查,又用中医方式号了号脉。

    “嗯!是急火攻心,思念成疾。现在大哥来信了,给您打一针,再吃点药就没事了。”曾闻鞫道。

    曾西北听说要打针,却怎么也不肯。

    “大侄子!不用打针了吧。叔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打过针,你手里拿着这尖亮亮的东西,我看着心里都发慌。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大哥有消息了,我不吃药也能好了”曾西北道。

    “叔!您不想我大哥回来看到您是健健康康的呀”曾闻鞫道。

    “想啊!可是我真的怕啊!”曾西北道。

    “想就赶快把您的屁股露出来呀!”曾闻鞫道。

    “我说大侄子!咱们既然认了亲家门。我就是你叔了,你就这么不讲情面,把这个尖溜溜的东西全扎进你叔的屁股里呀?何况我是你长辈,在你面前露屁股,不合适吧!”曾西北还是不肯打。

    “哎呀爹!您就打一针嘛!打了病就好了,大哥回来看到你好好地才不会难过嘛!”乣妹道。

    “真的非打不可呀?”曾西北道。

    “非打不可!”曾闻鞫道。

    “那好,其他人全出去,就大侄子你一个人给我打就行了。”曾西北显得很无奈。

    “好!”在场的人全走开。

    “叔!您放松点,您这还没插针呢!就将屁股上的肌肉缩紧起来。怎么打呀?这万一针扎进去拔不出来可咋办呢!”曾闻鞫道。

    “大侄子!你可别吓我啊!这针要拔不出来那还得了!行!我放松点,你可当心点啊!看准点儿!你要是这一针把我打咋个了,你哥回来可饶不了你啊!”曾西北道。

    “放心!没事的!”曾闻鞫说着趁曾西北不注意时一针扎了下去。

    “啊!--------”

    曾西北大叫了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

    第十六章妹不识兄离家十年士归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第十六章妹不识兄离家十年士归来

    曾西北在病痛中闻得儿讯,正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上的病一下就觉得好了分。曾闻鞠为了让叔叔快点康复,坚持要给他打一针。可曾西北说什么也不肯打针。最终在一家人的劝说之下,曾西北只好妥协,还把一家人全都支开,只让曾闻鞠一人给他打针。不料一针插下去,曾西北大叫一声,把全家子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曾济荣急忙跑进来问。

    “没什么!老爷子没打过针,想是有些担心,现在没事了。”曾闻鞠道。

    “哎呀!我说大侄子,你们当大夫的是不是都跟你一样啊?叔这回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打针啊!”曾西北道。

    “叔!我没骗您吧!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曾闻鞠道。

    “这怎么能说只像蚂蚁咬啊!简直比被马蜂蛰还疼,我这屁股呀!恐怕几天都好不了喽!”曾西北道。

    “没事的,这是药水还没有散开,一会就没事了。”曾闻鞠道。

    “爹!您没事了吧?鞠哥真有办法,一下就把爹的病给治好了。”乣妹进来后道。

    “乣儿!你二哥他两口子在家吗?这家里都来客人了,他怎么也不上来呀?”曾西北问道。

    “爹!我这不是来了嘛!您好些了吗?”曾济财抱着平儿进来。

    因怕父亲责骂,仗着全家人都疼平儿,所以就拿平儿做挡箭牌了。

    “你还晓得你爹病了?不忙了?哎呦!我的乖孙子,快来,到爷爷这里来,爷爷给你糖吃。”曾西北一看到自己的孙子,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

    “爷爷!”平儿在曾济财的怀里喊着就挣扎朝着他爷爷的方向直奔过去。

    这小子可是吃惯了甜头的。曾济荣因为还没有孩子,对这个侄子也视如己出,每次去乡里开完会,都会给小家伙带点东西回来逗他玩。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曾西北也会毫不顾忌的拿给自己的小孙子吃。

    “你是二哥吧?”曾闻鞠问。

    “你是?”曾济财有点茫然。

    “二哥!这是乡里的医生,是咱们亲家门,跟我们一辈的。”曾济荣介绍道。

    “哦!同志!你好啊!是工作人员咯!”曾济财道。

    “本家兄弟这样叫就生疏了,你是哥,我是弟。”曾闻鞠也是个性情豪爽之人。

    “素素!你晚上多做些菜,乡下也没什么招待的。大侄子,你可别介意啊!”曾西北道。

    “不了叔!我还得回乡里呢!医院里病人挺多的。我就不在这里吃了,等我大哥回来了,我再来。”曾闻鞠道。

    “到底还是国家干部啊!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吃得惯。”曾西北叹道。

    “叔!你这样说就太看不起我这个侄子了,我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你们,又怎么会嫌弃,说什么吃得惯吃不惯,您老这般热情,我来到家里,就算喝口水也是高兴的。”曾闻鞠道。

    “好!我曾氏男儿就没有谁是嫌贫爱富的。既然这样,就吃了晚饭再走。素素,你吧腊肉煮来炒了,晚饭咱们早一点。你吃了饭走,叔绝不留你。”曾西北道。曾闻鞠见老人如此热情,盛情难却,只好吃了饭再回去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曾西北非得要曾济荣送曾闻鞠回乡里。

    “叔!不用了,这多远点的路啊!还要人送?再说了,济荣整天忙着队了的事,也很辛苦。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曾闻鞠道。

    “这哪那行啊!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曾西北道。

    “没事!我先回去了,等我大哥回来,我一定还会来的,这里不也是我的家吗?”曾闻鞠道。

    “既是这样,你路上要多小心些,虽说是解放了,可坏人还是有的。等济元回来,你一定要来啊!对了,把你父亲也接来,让我老哥两认认。”曾西北见曾闻鞠坚持不让送就不好再勉强。

    “好的,叔!我先回去了,您老要注意身体啊!给您药,每天吃三次,每次三片。还有少咗几口烟,您咳嗽还没好。”曾闻鞠道。

    “记住了,大侄子!你真有本事,吃国家饭的,你可是我曾氏门中第一人呐!”曾西北道。

    “叔说笑了!我走了。”曾闻鞠道。

    “那好吧!”曾西北道。送走了曾闻鞠,曾济财也回去了,剩下的一家人又开始议论起曾济元来。

    “三哥,你说大哥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啊?回来还认得我们吗?”乣妹道。

    “怎么会不认得,我们是他的亲人,老远看着就能认出来。”曾济荣道。

    “三嫂你说呢?”乣妹调皮道。

    “我不知道,应该和以前差不多吧!”李素不喜欢多话。

    “富哥应该比以前更高了,穿着军装,别着手枪。很威武。”曾济英道。

    “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吧!他去当兵的时候他都已经十六岁了。”周氏道。

    “哏!能变道哪里去,再变也不还是我儿子,三年来音讯全无,现在知道他还活着,老子也放了心,爱回来就回来,不会来拉倒。”曾西北似乎一下子不太高兴。

    “爹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呀比谁都高兴。大哥当兵回来,一定会给您买两瓶酒的。”乣妹道。

    “就你最了解爹,这么大,没规矩,再过两年都要嫁人了,还喜欢贫嘴。”曾西北被看穿了心事。

    “我还这么小,爹怎么忍心将我嫁出去呢?要嫁也是英姐先嫁。我要多挨着爹几年。”乣妹道。

    “也不知道大哥出发了没有?”曾济荣道。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很久。

    再说曾济元,经过五六次的倒车,终于到达了南龙县城,已是晚上十一点。想到家就归心似箭,恨不得连夜赶回去。

    “都到南龙城了,现在天色已晚,这样赶回去,家人都会被吓着。就在县城住一晚吧!再说了,十年了,自己总的给家里买点什么吧!”曾济元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一起来,曾济元就去县城的供销社买齐了东西。早上十点就往家里赶,由于没有车,只能走路了。可曾济元买的时候没觉得,岂知道已有七八十斤。在加上自己的包袱,恐怕过百斤。一路上走走停停,脚步十分缓慢。

    不知不觉来到了双龙岗上,曾济元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便决定歇一歇。他想起了当年和刘顺和一起经历的童年往事。想着想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一切似乎还在昨天。

    歇够以后,曾济元又拿上东西往家继续前行,多走一步,离家就越近。来到龙潭塘子时,看见一小姑娘正在装猪草,由于背篼太大,装得太多,小姑娘似乎背着起不来。

    “小妹妹!你需要帮忙吗?”曾济元问。

    “哦!不用了。我能起来!”乣妹见识陌生人只随便应了一声。

    “你个子这么小,怎么割这么多啊?”曾济元问。

    乣妹没回答,只是集中精神,使出浑身力量也要将这背猪草背起。“嗨!”一声小姑娘背着站了起来。

    当小姑娘转过头来时,曾济元想起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像极了母亲的脸。

    “乣!乣妹!”曾济元大概的叫了一声。

    “嗯!你是谁呀?怎么会认识我?”乣妹问道。

    “我!我是大哥啊!”曾济元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大哥?你不是!我大哥去当兵去了,你怎么可是我大哥?”乣妹故作镇定。

    “大哥不是发了电报说要回来,你们没收到?你真的不认识大哥?”曾济元着急道。

    “不认得了,你真是我大哥?”乣妹道。

    “这也难怪!我走的时候你只有四岁”曾济元叹道。

    “哄(骗)你的!大哥!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前些年不是寄过照片回来吗?”乣妹调皮道。

    “你个小捣蛋!真是和你三哥说的一模一样。你刚才把大哥吓坏了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认得大哥呢!”曾济元道。

    “大哥!”乣妹放下背篼,一头扑倒曾济元怀里哭了起来。

    “乣妹乖!大哥对不起你们,在你们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去参军。”兄妹两抱哭着。

    “我们全家日盼夜盼,你终于回来了。”乣妹道。

    “是啊!大哥回来了,走!咱们回家!”曾济元道。

    “好啊!你拿的那些重不重啊!要不要我帮你?”乣妹问。

    “我这个不重,倒是你,小小年纪被这么多,压痨怎么办?”曾济元道。

    “不会!这点猪草就想压痨我啊?”乣妹道。

    兄妹两人拿着东西想不远处的家走来。

    “爹!二娘!三哥!大哥回来了!”乣妹远远的就让道。好像忘了身上背着几十斤猪草似的。

    “济元回来了!”队里的人遇到的都纷纷和曾济元打招呼,曾济元也和大家问好。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前。

    “爹!二娘!我回来了!”曾济元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来!让爹看看,你去打仗有没有受伤啊?”曾西北激动道。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曾济元道。

    “大哥!”

    “大哥”曾济荣夫妇齐声喊道,显得很冷静。

    “富儿!你总算回来了,我和你爹都急死了!”周氏哭了起来。

    “二娘!我好好的,没事。”曾济元道。

    “都别哭了,大哥回来了,大家都应该高兴才对。”曾济荣道。

    “对了!济财、济英、还有兰姐分姐呢?”曾济元问。

    “大哥!我在这里”曾济财抱着平儿珊珊迟来

    欲知有事如何,敬请期待

    第十七章忆往昔事顺和人在物已非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第十七章忆往昔事顺和人在物已非

    那有男儿不想家,只怨此身不由己。

    时隔十年,曾济元终于回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衣胞之地。看着这里的山水田地,一家一户都是那么的熟悉,毫无半点陌生的感觉。家里人都喜不自胜,特别是父亲曾西北更是欣喜若狂。

    “乖孙!来来来!这个就是你那不争气的伯伯了,他离家十几年了,现在晓得回来了。”曾西北道。

    “爷爷!”平儿从他父亲曾济财的怀里挣脱,向着曾西北奔去。

    “平儿!快叫大伯。”曾济财道。

    “什么?二弟,你成家了?还有了孩子?”曾济元道。

    “是啊大哥!你离家十几年了,济荣都成了大人结了婚,我是哥哥,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曾济财道。

    “大伯!”平儿道。

    “嗯!乖!---”曾济元将平儿从曾西北的怀里抱过来。

    “来!告诉大伯,你叫什么名字?”曾济元继续道。

    “我叫和平!我两岁了。”曾光平道。

    “喔!!!已经两岁了!真聪明!和平!和平好啊!来!亲大伯一个。”曾济元逗道。

    心里也明白家里人给侄儿取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

    小家伙有些不好意,只是犟着扭着,不肯亲曾济元,还是想到爷爷曾西北那里去。屁颠屁颠的,天真可爱,都得全家子哈哈大笑。

    “乣妹!你来帮我忙,赶紧做饭,大哥一路上应该饿了。”李素道。

    “妹妹!哥不饿!济荣,这你们不会是?”曾济元有些不解,自己的干妹妹为什么会在自己家,还要说做饭。

    “是的!大哥!我跟素素都结婚半年了。只是这两年多来你一直没消息。我没办法告诉你呀!”曾济荣道。

    “结了好!结了好!大哥去参军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我这次回来,你跟你二哥都已经成家了。这是大好事!”曾济元倍感欣慰。

    “呵呵!呵呵!”曾济财和曾济荣都笑了。

    “哎!这也怪我,这两年只知道在医院养伤,却忘了给你们写个信。”曾济元叹道。

    “什么?富儿!你受伤了?让老子看一下。你上的咋样啊?要不要紧呐?”曾西北一下紧张起来。

    “没事!爹!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曾济元一不小心把自己受伤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没事啊!伤哪儿啊?是打仗伤的吗?快让我看看!”曾济荣道。

    “没事!诺!手臂咯!小意思!在战场上算不得什么!”曾济元很淡定的卷起衣袖,露出臂膀给家人看。

    看着曾济元手臂上的伤疤,全家子人一下又高兴不起来了,气氛有些凝重。

    “还疼不疼?”曾西北说着用手去触了一下疤痕,眼眶一下湿润了下来。

    “早都不疼了,放心爹吧!现在战争都结束了,以后不会打仗了。”曾济元道。

    “你当初去当兵的时候就跟老子说不会打仗,你看看,现在你受伤回来了吧!不过你能捡回一条命回来,真是祖宗有德咯!”曾西北道。

    “爹!大哥现在回来了,大家应该高兴,别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嘛!”曾济荣道。

    “别提!回来了,这以后哪儿也不能去,就在家里过日子了”曾西北道。

    “大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乣妹插话道。

    “呃!是有些渴了,不过大哥喝冷水就好。”曾济元说着自己到水缸边舀了半瓢水咕嘟咕嘟地大口下。

    “啊!还是家里的水好喝,真甜!”曾济元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了一下午,晚饭时曾济元从包袱里拿出两瓶茅台,给父亲和两个弟弟都斟得满满的。

    “大哥!就知道你会给爹买酒。”乣妹道。

    “这酒可是花了我一个礼拜的工资哦!来!咱们今天喝一瓶,剩下一瓶给爹留着。”曾济元道。

    “哦?那不是很贵?那算了,还是喝我们自己酿的土酒吧!“曾西北道。

    “爹!咱今天就喝这个,您的土酒啊!明天再喝。”曾济元道。

    “既是这样的话,两瓶全开,素素,叫你爹过来,我跟老亲一起尝一尝这好酒。”曾西北道。

    “老亲,我不用叫了,富儿回来了,我能不过来吗?”李松华的声音大家最熟悉不过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干爹!快来坐。”曾济元急忙站起来迎接。

    “好好好!我儿回来了,不用客气,大家一起坐着吧!”李松华道。

    “诶!爹,不如叫和子哥也过来,大家高兴高兴。”曾济元道。

    众人一惊,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怎么了?”曾济元道。

    “哎!大哥,现在的和子哥已今非昔比了,他的了麻风,手脚都溃烂了。走路得靠拐杖,连抬碗都困难,更别说喝酒了。”曾济荣道。

    “什么?和子哥他”曾济元道。

    “哎!顺和这辈子废了,大家都说他癞了,都避之则吉呀!”李松华道。

    “什么时候的事?”曾济元问。

    “都两三年了,身体一天比一天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