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9部分阅读
已经定性,还有什么好查的?”陈亮道。
“你还想唬弄我们呐!我手里就有一份材料,是一位老同志给省委写的,足足有三百页,里面都是你在柯灵胡作非为,冤枉好人的铁证!当然啰!关于你的事,我们也会彻底调查,绝对不会冤枉你的。”涂进道。
“到了现在你还不放人?”高宏辉插话道。
“张志前!你们居然相信那个退了休的老家伙!想诬陷我?我不服!我马上要给黎省长打电话!”陈亮似乎还想做最后一搏,因为省委这个突如其来决定意味着他陈亮的光环一下彻底消失,就算保住工作,肯定再不是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位了。梁恭儒一放出来,万一省委再让他复了职,那自己岂会好过。
“你可以打!但是请你看清楚!这份决定上林国卓也签了字!别再想他还能袒护你,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这场文化斗争,给国家带来的负面影响,上级领导已经意识到。现在还想浑水摸鱼!只怕你会越陷越深!”涂进道。
其他几个常委看见大树已倒。为保饭碗,都纷纷倒戈,在会上就提出了对陈亮的批评,数落陈亮的不当行为。高宏辉没有发什么言,见他们一直争辩着,就像是在法庭旁听一样。曾济元夫妇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也只能在外面等。会一直开到下午三点。终于看见干爹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干爹!怎么样?”梁度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省里决定对你爹重新调查,暂时释放。走!咱们去接你爹!”高宏辉道。
“真的!太好了!爹没事了!济元!爹没事了!”梁度玲激动得跳起来!
“嗯!”曾济元点头应道。
“高旅长!你真行啊!这样也被你翻了盘!不过,咱们走着瞧!”陈亮在晚了两分钟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后面跟涂进说了些什么,还是涂进给了他什么承诺。看到高宏辉在跟曾济元夫妇聊天。打个招呼还悠然自得。
“随时奉陪!”高宏辉道。
曾济元夫妇随高宏辉来到拘留所办好了手续,过了几分钟,梁恭儒终于走了出来。
“爹爹!”梁度玲哭着扑倒父亲的怀里。
“玲玲!爹没事!”梁恭儒道。
“爹!”曾济元也叫了声。
“兄弟!你怎么来了?”梁恭儒看着高宏辉,两眼泛出泪光。
“老哥哥!你出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高宏辉道。
“是啊!幸亏干爹来得及时呀!”曾济元道。“爹!今天多亏干爹赶到!要不然济元也被抓进来了。”梁度玲道。
“走!咱们回家再说!”
梁恭儒看了看四周,怕又有什么人偷听。毕竟刚出来,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好!咱们回家!”
高宏辉让警卫员去住旅社,说自己去老朋友家。可警卫员不肯。
“我们的保证首长的安全!首长在哪儿!我们就在那儿!”
“嗨!我去老朋友家,能有啥事?你们不用在我身边保护!我还要和我干儿子好好聊聊呢!你们在反而不自在。”高宏辉道。
“可是首长!”
“这是命令!”
“是!”
直走随行的警卫和司机。高宏辉跟梁恭儒一家人回到梁恭儒家里。
“还是家里舒服啊!”梁恭儒叹道。
“爹爹!您都瘦了一圈了,他们一定折磨您了!”梁度玲道。
看着面部憔悴,身体消瘦的父亲。梁度玲心里很难过。父亲的头发也明显白了许多。
“哦!那倒没有!只是陈亮去里面和我谈过几次,还出言挑衅。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我是怎么被这个小人暗算的。”梁恭儒道。
“你现在就别想这个了,省里面对你的事要重新调查,而且陈亮也被撤了职,我看他暂时害不了你了!”高宏辉道。
“陈亮被撤了职?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是省里面的决定,还专门派了涂副省长来兼任柯灵的书记,对你和陈亮的事做调查。”高宏辉道。
“这个卑鄙的家伙,想不到他的报应来得这么快!”梁恭儒道。
“干爹!我看事情未必会这样简单。”曾济元道。
“这么讲?”
“你们想,陈亮今天被撤了职,他却缩再后面,也不知道他跟那个涂省长说了些什么。看他出来后跟干爹说话的那姿态,好像满不在乎似的。我怕他不甘心,又想兴风作浪。”曾济元道。
“不会的!涂省长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他不会袒护陈亮。”梁恭儒道。
“我想起来了,陈亮被撤以后就嚷着要给林国卓打电话。一定是这样的。”高宏辉道。
“这就对了!陈亮根本就是林国卓的爪牙。我想省里同意抓我也应该是那林国卓点的头。要不然陈亮没那胆子。”梁恭儒道。
“不过听涂进说林国卓现在也自身难保,我想陈亮一下子也做不出什么来。也不要太担心。”高宏辉道。
“对了!济元,玲玲说你今天也险些被抓,这是怎么回事?”梁恭儒道。
“是这样的,昨天,陈为庭那个畜生来我们家,出言侮辱我,济元气不过,动手教训了他,陈亮想为他儿子出气,于是今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就下令抓济元,幸亏干爹来了!可是那陈亮不买账,照样下令抓人,结果陈亮的人还拿枪指着干爹,干爹的警卫员也抬起枪。双方对峙,差点就除了大事了,结果那个姓涂的省长就来了。”梁度玲道。
“我怎么可能看着那家伙动我高宏辉的儿子!”高宏辉道。
“老弟这样做也是相当冒险呐!弄不好你会打进来的。”梁恭儒道。
“怕什么!我相信我干儿子没做什么坏事!对了!儿子!你打得好啊!像那种无耻之徒就应该狠狠得教训!亏那不要脸的陈亮还想为他儿子是非不分。”高宏辉道。
“不过还算省委的领导还有些良心,没让陈亮再继续作恶!爹爹才得以脱险。”梁度玲道。
“诶?对了!在今天的会上,涂进说有老领导些材料去省里反映,会是谁呢?你们这事儿还找了谁?”高宏辉道。
“张伯?”曾济元道。
“一定是张伯!我们在老家接到陈亮的电报。知道爹出了事!回来后就给干爹打电话,那天晚上张伯来过!他说他会帮忙想办法。我想是张伯帮的忙。”亮度玲道。
“是陈亮给你们发的电报?这个狗娘养的,做了坏事还装作好人。”
梁恭儒一时忘了,陈亮已经跟他说过了。
“要不是张伯,我们还不知道是陈亮还得您呐!”梁度玲道。
“不过我们不能让陈亮知道是张伯向省里反映的。否则会对张伯不利。”梁恭儒道。
“我想陈亮已经知道了。你们说的张伯是不是叫张志前?”高宏辉道。
“是啊!老弟也认识老书记?”梁恭儒道。
“不是,涂进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陈亮就说了张志前这个名字。”高宏辉道。
“那!济元,一会儿你去张伯家一趟,让他小心陈亮。”梁恭儒道。
“是!爹!”曾济元道。
“不用担心!陈亮做不出什么动作了!”高宏辉道。
“还是小心点好!等我喘过这口气,我一定要收拾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梁恭儒道。
“算了吧!爹爹!您做不了像陈亮那样的坏人。”梁度玲道。
“为什么?玲玲!爹就是太心软才吃的亏!”梁恭儒道。
“喔儿!”
梁度玲没回答她父亲的话,只觉那种恶心的干呕的妊娠期反应又涌了上来,急忙向洗手间哇哇的一阵干呕。曾济元也赶忙跟在她后面,节水给妻子用水漱了口,这才好过一点。
“玲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这身臭味难闻,让她恶心?”梁恭儒道。
“不是的爹!玲玲她,怀孕了!”曾济元道。
“什么?怀孕?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我--我就要当外公了?”梁恭儒道。
“我要当爷爷了?”高宏辉道。
“啊哈哈哈哈哈!”
梁恭儒和高宏辉大笑。
“爹爹!干爹!!!”
梁度玲被笑得害了羞。这时的她才真正感到做母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自己有了孩子,爹爹也回来了,心里洋溢着说不出的欢喜。
“爹!我帮您热水,您先洗个澡!”
曾济元听岳父说他这近一个月来都没洗澡,想让岳父洗个澡,轻松轻松。
“呃!对!得赶快洗个澡,我怎么能让这股臭味影响到我的小孙子呢?”梁恭儒笑道。
“好好好!我也要给老太婆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高宏辉道。
还是喜事的威力大呀!能让人们忘记仇恨忘记烦恼,两个官员,家逢喜事的时候,他们又回到了家庭的角色。简直就是两个老顽童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第二十九章看淡权力申请离休享天伦
人生有些事情错过就不可能再重来,这场风暴不仅让很多人丢掉工作,有的甚至含冤而死。给国家和人民也造成了沉重的灾难。其实很多政策也许初衷是好的,但到了地方就完全变味。这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但历史就是历史,它的演变不可能会让人们事先知道。梁恭儒可以说是在这场风暴中算是侥幸的人。虽然危机并未完全解除,但能回到家里接受组织调查,生活也还算是自在。那个黑暗而冰冷鬼地方,一想起来就让人感到害怕。倒不是他本人贪生怕死。而是他被小人陷害,如果自己冤死在里面实在不值得。
高宏辉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在部队又责任重大,在梁恭儒家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部队了,在走之前还征求了干儿子的意见,问他要不要再回部队。这本来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曾济元怕给高宏辉带来麻烦,毕竟转业手续都已经办了,在加上如今妻子有了身孕,不在身边陪伴怎么也说不过去,就婉拒了。先等岳父的事有了结果,再做打算。他相信国家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
“济元啊!市里要找我谈话,你在家里好好照顾玲玲,工作的事过些日子再说。”梁恭儒道。
“我会的爹!”济元答道。
“爹爹!要不要我们陪您去啊?”梁度玲问道。
“不用,只是去谈话,没事的,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在家好好休息!”梁恭儒道。
“这才刚刚怀上,还早着呢!您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呐!”梁度玲道。
“正因为刚怀孕才更要好好休息啊!这段时间以来,爹的事也把我的宝贝女儿累坏了,还很有济元陪着。现在爹回来了,不会再让你们两个担心了。”梁恭儒道。
“可是爹!他们不会又把你怎么样吧?”梁度玲还是不放心。
“玲玲!我们就听爹的,在家里等。他们如果要耍什么手段的话就不会放爹回来接受调查了。”曾济元道。
“还是我女婿有见地。你们就在家等着爹回来跟你们一起吃饭。”梁恭儒道。
“那好吧!爹爹您自己小心点。”梁度玲道。
“爹!那我在家做饭等您。”曾济元道。
“好”
梁恭儒走出家门,徒步来到市委办公室,看着自己在这里办公五年的地方。短短一个多月,换了两个人。不知道下一步这间屋子的主人又会是谁。虽说自己是被陈亮陷害,现在工作籍都未必能保住,跟别说是复职了。但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看淡了,名利和高官。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幻。很想真正为自己活一回。
“涂省长!”梁恭儒见了上级,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呵!恭儒啊!来来!我叫你来啊!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本来是要整个小组的人在一起才能找你谈话的。但蒙大家信任,让我单独找你先谈谈。没别的,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你也别太拘束。我想跟你谈谈你和陈亮之间的矛盾”涂进道。
“我跟陈亮没什么矛盾呐!但不知省里面对我是要打算如何处理呀?”梁恭儒开门见山的问。
“你先别急,来,先坐下!”涂进倒了一杯水。
“恭儒现在的身份,坐这张椅子恐怕不合适。领导还是有话直说吧!”
梁恭儒觉得此时坐到书记办公的位置上去确实不妥。就选择做到一旁的沙发上。
“没什么不合适,不就一张椅子而已。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气呀!其实我也只是暂时占用你的这间办公室而已。等这里的事情搞清楚,我就会回省里了。”涂进道。
“您是说我可以复职?您说笑吧!我现在在众人眼中可是个走资派啊!”梁恭儒道。
“组织上会拿这种事说笑吗?你的事省委很清楚,这次不是要如何如何查你的事,而是要看陈亮到底在这里错抓了多少好人。上届的老同志都联名保你,其实省里对你的事情是很了解的,不然也不会重新调查呀!只是没想到,陈亮竟敢越权抓你。”涂进道。
“那为什么陈亮的工作籍还在?拿到组织还要让他这种害群之马继续为非作歹?”梁恭儒道。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谈的目的了。目前形势复杂,而且陈亮的党羽已经牵连到省委的一些领导。王书记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我来先稳住他们,如果一马下,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真会造反的。这不仅不利于国家稳定,也有碍民族团结。”涂进道。
“那我就这么认了?”梁恭儒问道。
“别说你了,很多职务比你高的也是这样,目前形势我们只能这样处理。”涂进道。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走在路上都会被人骂。我的女儿女婿也因此抬不起头。如果让我复职,就应该跟老百姓说清楚。”梁恭儒道。
“谁能说得清楚?这件事情你自己也有责任。当初你就不应该推掉纪律检查组组长的职务。你能怪谁?你身为柯灵的一把手,这是你的失职。”涂进语气加重,梁恭儒被一震。
“没错,所以我更不能坐在这个位子了。在这里五年,我的能耐其实已经用完。再复职也不会有太多作为了。还希望领导考虑给其他有能力的同志机会。好让柯灵有更好的发展。”梁恭儒道。
“你这叫不自信。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你就不怕柯灵再出几个想陈亮那样的人?”涂进质问道。“那也是没办法,除非能为我平反。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工作。要不然我会一直被人指着脊梁骨做人。做了领导也不会有人听我的。”梁恭儒道。
“一目前情况,平反是不太现实的。不过你放心,只要将来有条件,一定会为你平反的。”涂进道。
“其实我回来已不现实了。只要组织相信我是无辜的,能让我的晚年不被挨冻受饿就感激组织了。”梁恭儒道。“你想提前退休?”涂进道。
“恭儒还差一年就达到法定退休年龄了,而且身体不是很好。如果组织允许的话,我想提前离休。”梁恭儒道。“既然你已无心复职,已现在的情况不能勉强你。你先打个申请上来,在我会省里之前,会给你一个答复。那依你看来,谁最适合来接替这个位置。”涂进道。
“恭儒看人已走眼,有怎么敢胡乱推荐。”
梁恭儒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提前退休的问题。两人谈了半天,却没聊到陈亮与自己的矛盾。也罢,自己尽心竭力几十年,没想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被小人算计了一回。可自己对权力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是该休息的时候了。看着张志前退休后没事可干,先前还觉得退了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现在就快有外孙了,想着不久就可以每天在家带孙子。梁恭儒感觉那种抛开政事享天伦的日子也未尝不是人生完美补缺。既然涂进不在提及和陈亮之间的事,那最好不过了。免得在家美好的心绪受到影响。
谈了两个小时,梁恭儒放弃能复职的机会。回到家里曾济元和梁度玲一说,小两口开心的不得了。
“玲玲,以后爹就在家里帮你们带孩子。”梁恭儒道。“爹!您怎么不愿复职啊!这是多幸运的事啊!何况现在还没生呢!您在家不会觉得闷?”梁度玲道。
“是啊!爹,复职是很好的机会,您提前下来,是有点可惜啊!”曾济元道。
“那爹的退休申请也没办好啊!济元呐!你是我的女婿,可也像是我的儿子。你跟玲玲都还年轻,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权力来衡量的。是啊!复了职固然又回到位高权重的社会地位。可那个位子也是责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俗话说得好,无官一身轻啊!”梁恭儒道。
“这也好,不用再面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了。”梁度玲道。
“难道爹退了休帮你们带孩子你们不开心?”梁恭儒问。
“开心,当然开心了,只不过爹你将来不要嫌你的孙子烦才好。”梁度玲道。
“我的外孙怎么可能烦呢?最多调皮一点嘛!至于工作你们夫妻的事业,爹帮不了你们了,就靠你们自己去创造了。”梁恭儒道。
“我们不用爹担心,大不了从头做起。就算去做个工人也无所谓,再不行,咱们回济元老家种地去。”梁度玲道。“你们回去种地?你们俩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团级干部,回家种地不怕被人笑话?”梁恭儒道。
“有什么可笑的,那里青山绿水,环境优美。要是去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未尝不是一种悠闲的生活。”梁度玲道。
“只怕你跟我回去种地的时候,你就没心情去欣赏家乡的风景了。不过就算去种地,我也不会让你吃苦的。”曾济元道。
“你们能这么想爹就放心了,不过不管在哪里,你们两得给爹多生几个乖孙子。爹这辈子就玲玲你一个,实在有些单薄。”梁恭儒道。
“有我一个,爹不满足,难道也是重男轻女?”梁度玲道。“瞎说,爹岂是那种老封建思想。不管男女,多生几个才好嘛!”梁恭儒道。
“爹!老刀不砍刺,老人不管事。您怎么管起我们这种事啊!”梁度玲道。
“呵呵!丫头,害羞了。不过我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多见着几个孙子。你舅舅他可是有七八个儿子啊!”梁恭儒道。
“是啊!可是自从舅舅过世以后。那些表哥些都不来看您了。就算您这次出事他们都没来,还亲戚呢!”梁度玲道。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毕竟太远了嘛!而且他们都各有家室,来我们这里一回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梁恭儒道。
“爹!怎么玲玲有七八个表哥?我怎么没听她说过?”曾济元道。
“是啊!只是今年来往少。不过他们可个个都很好客的哦!”梁恭儒道。
“那有机会一定要去认识认识。”曾济元道。
“好啊!不过要等玲玲生了再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玲玲。”梁恭儒道。
“我知道”曾济元应道
此章平淡勿怪,敬请期待后续精彩
正文第三十章乣妹婚动许配姑妈抱养儿
都说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要被两个男人疼就是很幸福的事。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则是丈夫。梁恭儒的申请得到了同意,给了一个病假,平日里只要偶尔去市政府报到一下,就等着时间一到就正是退休。这算是当时领导给他的最大关怀了。正被这两个男人用幸福包围着的梁度玲,身体里也正孕育着一个还未降生的小生命。一家人默默地等待着孩子顺利降生的那一刻。一晃,时间就过去了七八个月。被幸福洋溢的曾济元竟又忘了给远在老家的的亲人写信。这种事他在受伤时就曾干过一回。可他当时不知道在家乡的亲人有多么担心他。父亲曾西北因此病倒,差点就走他二哥曾西南的老路。再不给家里写个信,家里说不定又会担心。虽说济财和济荣都已成家立业,对他这位大哥未必惦记得上。但以他父亲曾西北的急性子,又会担心他。好再他自己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妻子不久就会给他生下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也算是给曾家添了一个下一代。
“要不等孩子平安降生再给家里写信?反正只有两三个月了。”
曾济元拿起笔又想放下。
“可是不行啊!爹跟二娘身体都不好。虽说两给弟弟都长大成|人,还在自己的前面做了父亲,对他们倒是放心。可是两位老人家,见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写信回去还以为我又出了什么事呢!还是先写一封,等孩子出生再写一封,免得父亲都快六十的人还未我这个三十几岁岁的人操心。”
曾济元先是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决定给家里写信。
曾济荣收到大哥的来信,知道大哥的岳父已经没事,而且马上就能做当爹了,着实为大哥高兴。把情况跟跟父亲一说,可父亲曾西北又生气闷气。不过得知自己将又多一个孙子,内心还是觉得开心。
“你大哥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信,老子还以我他将老子给忘了。”曾西北道。
“爹!您别这么说我大哥,他已经成家了,有他自己的家庭。何况他岳父出了这么大的事,加上我大嫂现在快生了。可能是没时间给家里来信吧!”曾济荣道。
“有家就能不管爹了?”曾西北道。
“怎么说不管您呢?您不是有我吗?”曾济荣道。
“就是这样爹才气你大哥啊!我儿你自小就听话懂事。加上你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对爹孝顺,自从你们夫妻当家以来,爹是没做过一天重活,还每个月都给我打三十斤酒,还有旱烟。”曾西北道。
“爹您说这些干嘛?”曾济荣道。
“哎!爹自从死了一次后,这酒就黏上你爹了。只要不喝,我这气就提不起来。你二哥又不管爹,爹是怕你们夫妻的负担会越来越重啊!”曾西北道。
“那又怎么扯上我大哥呢?有我们照顾您就行了,现在我们就美美一个女娃,只给你买些酒喝,我们还是承受的了的。就别盼忧(指望)我大哥了。”曾济荣道。
“我盼忧他?他早早的抛下你们,非得要去当什么兵,还说做了什么副团长。不应该帮你们分担点爹的酒钱?”曾西北道。
“他回来的时候不是给过您酒钱钱吗?我们也拿那个钱给您买了酒了。”曾济荣道。
“那几块钱,老子两个月的酒都买不到。爹虽然好酒,但还没喝糊涂,不至于酒现在是什么行情都不知道。”曾西北道。
“爹是不是想让他知道乣妹的事啊?”
曾济荣怕父亲会越说越气,就岔开话题。
“乣儿的事咱们自己做主就好。你问他干嘛!不过你回信告诉他也好。老子要看看他这个做大哥的,妹妹要出嫁,他能不回来?”曾西北道。
“好的,我会写信告诉他,可是我大哥说我大嫂就要生了,只怕不一定能回来。”曾济荣道。
“爱来就来,不回来就算了。你姑妈家还没有看好日子。不一定是今年。你先跟他说,我把乣儿嫁到你姑妈家了。”曾西北道。
曾西北说的姑妈,就是他的八姐。嫁于相隔不过数里的吴家,当家叫吴之明。只因两人只育有一女,没男丁,就在远处抱养了一个八岁的儿子,取名吴瑞德。就是要他感恩戴德的意思。如今吴瑞德已经二十岁,比乣妹年长一岁。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如今曾西北的姐夫吴之明见两人已到婚配年龄,故而向舅舅家提亲。
曾西北家逢变故,生活陷入绝境的时候,曾得到姐夫吴之明的大力接济。先别说还是至亲,就是冲着这份情谊也不好说拒绝,更别说两个年轻的又是情投意合。这门亲事现在已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家里剩下曾济荣和父亲曾西北两父子。曾济荣收到大哥曾济元的来信,才聊到了这些事。
乣妹跟着二娘周氏去了周氏的娘家,请外家人吃糖(当地的习俗,将男方家拿来下聘的糖食糕饼分给亲戚吃,以得到亲人的同意跟祝福)。素素带着美美去外婆家了。因跟娘家同住一村,再说素素的母亲王氏先天性残疾,背上有个罗锅,做不了重活。父亲李松华是个老实忠厚的庄稼人。只是素素和姐姐都已出嫁。家里只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少不更事。还好素素就嫁在村里,一早一晚跟娘家都有个照应。
恰逢李松华身染风寒,王氏只能做些较为轻巧的农活。素素带着孩子回娘家帮忙。
“素素!你回去吧!要不然济荣又要来接人了。你家里事多。”李松华道。
“没事,爹!我家里没什么事,我帮娘做完这些就回去。济荣去乡里了,没准还没回来呢!”素素道。
“你二娘和乣妹呢?你回去吧!一会儿乣妹又大声嚷着喊你了,让村邻寨里的听了不好。”李松华道。
“是啊!素儿回去吧!剩下的这点活娘能做。”李素素的母亲王氏道。
“没事娘!只有怎么一点了,我帮您做完再回去。”素素道。
“美美早就闹着要回去了,你回去吧!在这里她一个人,跟她小舅舅又不好玩。你带着她回去还有她大哥陪着玩。”李松华道。
“平儿跟着我二娘和乣妹去婆家了。”素素道。
“去婆家?去有什么事吗?”李松华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王氏道。
“随便问问嘛!”李松华道。
“哦!姑妈家来提亲,去请舅舅家吃糖。”素素道。
“老亲将乣妹许给了吴瑞德?”李松华道。
“是啊!就等姑爹看好日子来接人。不知道是年前还是年后。”素素道。
“那你们又得忙了,自从你嫁给去以后,已经陪置(操办)了一个堂姐。我儿真是辛苦呕!”王氏道。
“嗨!陪置啥呀!我们条件又不好,只要不被人说闲话,说我这个做嫂子的没刻薄小姑子就行了。”素素道。
“时间真是过得快啊!想当年我们大家都以为养不活的娃娃,如今都要出嫁了。这下你公公应该放心了,上坎了(办完子女的终身大事)。对了,你大哥要回来吗?你们有没有通知他?”李松华道。
“通知不了,我大哥大嫂走的时候没给家里留他家的地址。”素素道。
“这个富儿也真是的。怎么能不给家里留地址呢?走得时候连我这个干爹也不知道。”李松华道。“富儿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又不是他亲爹。”王氏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你的干儿子。富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对我都很尊敬啊!”李松华道。
“我大哥大嫂走得匆忙,来不及来告诉您。听说我大嫂的父亲出了事,说是被人陷害下了狱。还是做大官的。”素素道。
“那后来呢?”李松华道。
“不知道,一直没来过信。”素素道。
“娘!天都黑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美美天真的问素素。小女孩觉得外婆家不好玩。“美美乖!娘帮外婆做完了这点活,我们就回去。”素素道。
“美美!在外婆家不好吗?有小姑姑和舅舅陪你玩啊!”素素的妹妹小玉道。
“可是天黑了,我要回去,不然爷爷会想我的。”美美道。
“美美乖!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素素道。
“可是天黑了,看不见路怎么办呀?”美美问道。
“不怕!外公家有亮蒿(农村用来照明走夜路的柴草,一般是做农具身下的篾丝)。”素素道。
“回去吧!今天做不完明天再做。爹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病着。”李松华道。
“那好吧!爹,娘!我先带美美回去了。您注意身体啊!”素素道。
素素带着女儿素素打着亮蒿会到家。只有她丈夫曾济荣和公公曾西北在家。家里的煤油灯灯光很弱。那时候在农村是没有电灯的。看着曾济荣在昏暗的灯光下写着字。
“写省么呀?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不白天写?”素素问。
“他在给你大哥回信,白天他又忙。只有晚上写了。”曾西北道。
“爹!你们吃饭了没?”素素问。
“吃过了,你们母女吃了没有?还有菜饭,还热着呢!”曾西北道。
“还没吃,一直忙着,我爹叫我吃了再回来,可美美嚷着要回来挨您。”素素道。
“那赶快去吃吧!”曾济荣道。
“爷爷!”美美喊着本着曾西北就过去。
“诶!!!来我的乖孙。来爷爷这里,让你娘去弄饭来给你吃。”曾西北笑着说道。
以前就平儿一个孙子,一家人都宠着他。现在有了三个孙子了。曾济财夫妇第二胎仍然是个儿子,取名叫心儿。希望早点生女娃。家里就美美一个女娃儿。曾西北对这个孙女更是疼爱有加。
“爷爷!爸爸在些什么呀?”美美摇着脑袋问。
“你爸爸在给你大伯回信。”
这时素素抬来一碗饭,准备用勺子喂给美美吃。
“嗯?我要爷爷喂!”美美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素素,我来吧!你先去吃。”曾西北道。
“爷爷!爸爸给哪个大伯回信啊?回信又是什么呀?”美美吃了一口道。
“你问这些爷爷也说不上来,爷爷没读过书。来!张嘴,啊!”曾西北道。
“大伯就是爹的哥哥,你见过的,哦!对了大伯回来时美美还不会说话呢!回信就是用笔跟大伯说话。”曾济荣道。
“哦!”美美应道。似懂非懂。
“写完了?”曾西北问。
“写完了!”曾济荣道。
“有没有把我说的事告诉他?”曾西北道。
“说了。”
曾济荣放下笔,叠好信放进信封。来到火堆旁吹起烟筒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
正文第三十一章松华丧子悲痛欲绝寻短见
秋风萧瑟地轻拂着乡村的夜晚,点点的灯光的点缀出乡村的和谐。这里的人们不富裕,过着田间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算是其乐融融。可老天爷似乎嫌这个村子太过于宁静了,总会每隔五到十年就会给村子降下厄运。这或许是人们的认知出了问题,从曾济元家的变故惨况,到刘顺和的飞来怪病,这一切都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样,谁也无法将它解开。
李能的母亲病逝,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终归都会老死病死,可迷信风水的李能为了让她的母亲占住村里的龙势(真龙之地),自私地将他的母亲葬于寒龙宝的半山上,相山穿打过整个村子。龙宝山远看很有气势,可走进寒龙宝却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
这里的人们几百年来一直将龙宝山看成是村里的神山,也一直传承着每年到山里祭祀的习俗。任何人过世都不可以葬在龙宝山上。这次李能敢犯众怒,置村民的想法于不顾,坚持要将她的老母葬于龙宝山上。说是解放这么久了,不要迷信那些封建邪说,葬在哪里都一样,可他自己却经常给人看风水,这样做连他自己也难以自圆其说。
不要说那个时代了,就是社会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农村的迷信思想也依然存在。按说着也没事么大不了,人死如泥,葬在什么地方,它又怎么可能主宰得了下一代的兴衰,影响村里的年运。
可怪事就此发生了。
自从葬了李能的老母后,村里是鸡不鸣狗不吠,常常还会在夜间听到怪声音,可以说是怪事一桩接一桩,搞得村里阴风惨惨,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认为是李能埋了他母亲所致,很多人都搬家迁宅,搬到下游的河岸两旁,依水而居。剩下的几户人家都在谋划着另觅住所。
李松华家里因为没有成年壮男,他自己这一年多来又时常生病,只有希望同村的女婿帮忙找人造房子。可曾济荣身为大队会计,工作很是繁忙,加上他自己从不信神信鬼。只是看着大家都办了,丈母娘家一户人家孤单,才忙里忙外的棒喝搬家的事。
不想新家未搬,李松华的儿子小猪就病倒了,身体烧得很烫,出沙沙出不来,时冷时热。素素的父母可以说是晚年得子,头上几个都是女娃,这可是李松华夫妇的心头肉啊!看着八岁的儿子病重,家里人又是请医生又是请神棍看,想了很多土办法也毫无效用,后来弄得一家人束手无策,祈求老天保佑,希望小猪能熬过这一关,这‘出沙’弄不好还会死人。又碰巧,曾济荣去了县里开会,家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等他从县里回来时,小猪已经夭折了。
李松华两口子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已经出嫁了的大女儿青青和嫁给曾济荣的素素,都回到娘家。看到弟弟夭折亦是悲痛?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