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10部分阅读
痛不已。四姐妹看着伤心欲绝的父母,心里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让弟弟小猪能够平安的活着,为李家留下一脉。可天不长眼,偏偏夺走了家里唯一的男孩的性命。
“我不活了!老天爷,你怎么就不长眼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忍心将他的命夺走。幺啊!儿啊!你死了,爹也不活了!你快回来呀!”李松华哭着朝天呼啸。
“爹!您这是干什么?小猪已经不再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啊!”
李松华拿着绳子就要去上吊,青青跟素素看见父亲要寻短见,急忙将他拉住。
“哼嗯嗯”
素素的母亲王氏也在痛不欲生的抽泣,情景极为悲惨,人生最悲惨的是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李松华夫妇真是不幸,认到晚年竟没能保住家中这根独苗。
“你们都别拉着爹,爹唯一的希望都没了,我李松华没后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跟着猪儿去吧!你们几姐妹好好照顾们的娘。”
李松华泪如雨下,哭说着要去寻死,素素跟大姐青青根本拉不住。曾济荣一把抢过绳子,青青的丈夫路云也急忙过去,跟曾济荣合力将丈人拖住。
“爹!您别这样,小猪已经走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怪我回来晚了,要不送去县里可能救得了”
曾济荣哽咽道,如此惨况,旁人看见,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流泪。更何况死的是他的小舅子。
“是啊!爹,这么做也是无补于事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还是商量一下小猪的后事吧!”路云泪眼婆娑的道。
这时村里的人也已经闻讯而来,挤满了一屋子和满院。唯独不见李能家的人。看到如此惨景,无不为之哀叹,纷纷落泪。曾西北因为有哮喘,来的比其他人稍晚,不是他不着急,而是他走不快才姗姗迟来。看到亲家的独子夭折,曾西北也是泪流不止,连连拿出手巾拭泪。
“老亲,我没后了,我没后了,没后了”李松华看到曾西北只知道说自己没后了。
“老亲,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想那么远了,先把孩子的后事处理了再说,济荣,你们还不放开你岳父?”曾西北道。
“爹!可是”曾济荣道。
因为害怕放开李松华后,他还要寻死。
“我在这里他不会了,老亲你听我说,这事已经发生了。你死了也换不回孩子了,当年我也亲眼目睹成儿断气在我的怀里,心里的痛何尝不跟你现在一样,等我醒来的时候,成儿和他娘都已经下葬。这种痛我懂,可是就算你死了,孩子也不会活过来。这么大了,终不能用草包了丢吧!还是的将他好好葬了。”曾西北道。
“老亲你不一样,就算当年成儿随他娘而去,你还有济荣他们三兄弟。可是我就猪儿一根独苗,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我的幺!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抛弃你爹你娘啊!”李松华应了曾西北一句又转身对着小猪的尸体嚎啕大哭。
“爹!您还有我们呢!”素素的妹妹小玉哭着道。
“你们?能管用吗?你们迟早都要嫁人的,将来你们的孩子能姓李吗?到时爹就成了孤寡之人了。”李松华道。
“爹!你别再想着这个事了好不好,弟弟死了,我们全家人都很难过,可是已经救不活了。还是把他葬了吧!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要再有个啥,您叫我们怎么办啊?还有我娘,您叫她以后怎么活呀?”素素哭道。
“你娘?”
李松华清醒了一下,头去看老伴,可谁知刚刚大家只顾着阻拦李松华寻短,不料素素的母亲已经哭得气息不畅,晕厥过去了,被青青抱在怀里。好半天才稍缓过来。
“松话,你不要闹了,这都是我们俩的命,怪只怪我没能给你多生个儿子,猪儿命短,想来他投身来你我夫妻跟前不是我们的福分。享不了他的福。你如果要死,我先死在你面全,是我对不起你们李家。”
王氏说着就将头往柱子上撞,青青急忙将母亲抱紧。王氏身躯娇小,没多大力气,被女儿抱着,动弹不了。
“他娘,你别这样,也许你说的对,猪儿根本就不想做我们的儿子,我们强求不了,只怪老天没眼,要拿走猪儿。”李松华道。
“李能呢?他家咱们没有人来啊?”人群中冒出一句话。
“李能?对!就是那个黑骨头将他老娘葬在寒龙宝,寨子里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人群中有一人作答。只是听不出这二人是谁。为何突然提起李能以及他葬母语寒龙宝的事。
“没错!自从葬了那个死老婆子,村里鸡不鸣狗不叫。一定是他压着小猪的魂,才导致小猪死于非命的。”
“可是小猪是出沙沙死的。”
“就是啊!沙沙哪个没出过,大家都没事,为什么小猪就是挺不过来呢?”
“对哦!”
两人一唱一和,似乎说的还很有道理。说话的原来是刚搬来村里几年的杜晓章和杜晓明两兄弟。刚搬来时就跟李能打过一架。现在乘着这种机会,想让李松华愤怒去帮他们教训李能,已达到他们心里平衡。
“老子去杀了他全家,害我儿枉死。”
李松华果然信以为真。
“老亲,姓杜的不是好人,他们巴不得你去找李能,你怎么能上当?”曾西北贴近李松华道。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李松华道。
“爹!您想想,现在解放都二十几年了,李能埋他妈是不是能让村里的鸡狗不叫,这我不知道,但是说是李能埋他妈害死小猪,这讲不通啊!”曾济荣道
“可是,事实就是李能埋了他妈,村里才会出这么多的是啊!”李松华道。
“可是,那是迷信,国家是不会相信的。咱们还是处理一下小猪的后事吧!“曾济荣道。
“嗨呦!我的幺!我的儿啊!你被人家害死了爹都不能为你报仇啊!”李松华有嚎哭起来。
在场的都在舆论纷纷,有的说是杜家两兄弟说的对,有的说是不靠谱,总之各持己见。搞得身负丧子之痛的李松华不知道听谁的好。
办完了小猪的后事,李松华虽然答应曾济荣不去找李能,但坚持要将小猪葬在寒龙宝对面的狮子山头上,说要小猪去找李能的老娘算账。狮子山头到处是坟,因此也没人提出反对。只是晚年丧子的李松华,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度日如年,一想起儿子小猪就会幺啊儿的嚎哭,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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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爱人难产度玲生子险丢命
李松华晚年丧子,乃人生一大悲惨之事,曾济荣知道怎么也抚平不了岳父内心的无穷伤痛。虽然说自己作为女婿,所做的也跟儿子没什么分别,但是绝不可能取代一个儿子在岳父心中的传统定义。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已无法挽回。李松华老两口的状况,无论是身体还是年龄,都不可能再生一男半女了。于是就想给大哥写封信,告诉他岳父家的事情,希望曾济元能回来安慰老人。从小就蒙李松华的照顾,如今曾济荣虽成了李松华的女婿,但曾济元是李松华的义子,说不定大哥的安慰能让他减少几分绝望。
再说远在城里的曾济元。自从梁恭儒退了休,他跟岳父就围着身怀六甲的梁度玲转,像保护高级保护动物一样,又是加营养又是做检查。梁恭儒整天看报纸跟杂志,有什么关于孕妇和胎儿好的介绍,都会叫梁度玲照做。曾济元则负责饮食,非得说孕妇要吃好,才能有益于孩子。可他错误的理解了营养的含义,一味的大鱼大肉让梁度玲的身体迅速发福。
身为医生,梁度玲也感觉似有不妙,但面对丈夫的无微不至和那种祈望的眼神。刚开始时只说吃一点,可渐渐地,她发现很难管住自己的嘴,结果越吃越胖,行动也越来越迟缓,有时甚至感到呼吸困难。终于在做最后一次产前检查的时候,医生对她发出了警告。
“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顺产,得剖腹产。”检查的医生道。
“什么?医生前几次你都说一切正常的吗?怎么突然说要剖腹啊?”梁度玲道。
“前几次是正常,不过你的身体现在发福太多了,最近是不是暴饮暴食啊?”医生道。
“什么暴饮暴食?不是你让我们注意增加营养的吗?”曾济元道。
“叫你给孕妇注意营养,没叫你大鱼大肉的给她吃。”医生道。
“不怪他,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梁度玲道。
“记住了,回去多喝水,少吃那些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了。有什么情况就赶紧送来医院。下一位!”医生道。
曾济元扶着梁度玲走出检查室。
“让吃好的是你,现在又说不能吃,你们这些医生,没事你瞎指挥啥?”曾济元扔了一句。
“你不要这样说人家,人家也是为我好。你别忘了,我也是医生。”梁度玲道。
“你是医生,可你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医生。我都怀疑你这个医生了。”曾济元道。
“哎呦!”梁度玲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别生气。”曾济元道,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刺激了妻子。
“我没事,小捣蛋踢了我一脚。没事,走吧!”梁度玲道。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说错话了你才”曾济元道。
“医生哪有这么小气啊!走吧!没事儿!”梁度玲道。
曾济元扶着梁度玲,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慢慢走出医院,医院的门口就是公交车站,上了车,车上的人很挤,曾济元招呼大家照顾点。一年轻的小伙子赶紧起来让座。曾济元夫妇也向小伙子连声道谢。
下了公交还得走五百米才到家,加上要上四楼,这对梁度玲来说,是一段不小的距离。每走一两百米就累得不行,喘着说走不动,要停下来歇息。
“哦!我!不行了,走不动了,我要歇一下。”梁度玲道。
“叫你长这么胖啊!给!水。”曾济元道。
“我-我胖还不是拜你所赐啊?是你说要我生出来的小孩胖胖的吗?你还好意思说。”梁度玲道。
“我这不是为孩子好吗?谁知你把这些营养全部积在你身上。”曾济元道。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想啊!你儿子不吸收,我有什么办法!”梁度玲道。
“我哪儿敢气你呀!待会儿爹会骂我的。”曾济元道。
“哦!有爹在你才不敢气我,爹不在的话你就放心大胆的欺负我是不是?”梁度玲故作生气。
年轻人就是这样,夫妻闹着玩,感情会越来越深厚,等老了,就不再有这分情调了。曾济元知道说不过爱人,灵机一动,转变话题。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是医生,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啊?”梁度玲道。
“都说了你不是妇产科医生了,怎么又来了。你真的知道?”曾济元道。
“真的,那还有假?”梁度玲道。
“为什么?你真么判断的?”曾济元很好奇。
“这个嘛!不告诉你,你相信我就行了。好了,我歇够了,咱们回去吧!爹还在家里呢!”梁度玲道。
“来!小心点。”
曾济元扶起爱人。慢慢的继续走回家,边走边聊。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了吧?”曾济元还是想问。
“哎呀!逗你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只是凭感觉,知道有一种机器能看到他,不过我们这里的医院还没有。怎么?你真想生出来的是儿子啊?”梁度玲道。
“那倒没有,不过早知道到要好一些嘛!好做准备。”曾济元道。
“准备啥?小孩小时候都一样,不过我很希望我的感觉是真的,生出来是儿子。”梁度玲道。
“为什么?”曾济元问。
“你想想,就拿爹的是来说吧!要是我是男孩子,陈亮未必敢这样嚣张,明目张胆的对爹下手。”梁度玲道。
“哦!你是儿子的话陈亮就不敢动岳父了?你也太天真了。”曾济元道。
“如果家里有个男孩,起码别人会顾忌我长大了报复。可是我是女的,别人才赌定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梁度玲道。
“这话不靠谱,这被不被人欺负要看身边有没有坏人,这跟男女没有关系。好好的干嘛又说起岳父的事,他现在退休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你别再提起陈亮的事啊?”曾济元道。
“我没想提,只是有时想想这件事,真是为爹爹不值。”梁度玲道。
“什么值不值的,爹现在有我们孝顺,过得很开心。他陈亮不也被撤职了吗?在市里当个小小的主任。再说了,当官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啊!”曾济元道。
“你说的也对,随他去吧!只要我们过得开心就行了。”梁度玲道。
不知不觉来到家的门口,开门进去。梁恭儒坐在沙发上看报,见女儿女婿回来,急忙起身,说道:“来来来!小心一点。”帮忙扶女儿坐下。
“对了,情况怎么样?”梁恭儒问。
“医生说”
“医生说没事,一切正常。”梁度玲打断曾济元的话。
“哦!那我就放心了,济元呐!你现在的任务更重了,要小心伺候,这是关键的非常时期,辛苦一点不要紧,这是玲玲为你们曾家做的一件大好事。”梁恭儒还是改不了领导的说话口气。
“是是是,爹!我会的,玲玲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曾济元急忙应和道。
“嗯!爹下午要去和张伯下盘棋,你在家里好好照顾玲玲,有什么事就到楼下叫我就行了。”梁恭儒道。
“您去吧!没事的,我会照顾好玲玲的。”曾济元道。
“饭我已经煮好了,你去做菜,吃了中午饭,休息一下,好抖擞精神,赢他两把。”梁恭儒道。
吃了午饭,稍作休息后,梁恭儒就到楼下跟张伯下棋去了,曾济元则要收拾家务。洗衣拖地,一样也不能少,他要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要让爱人觉得舒舒服服的。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星期,一天夜里,和平时一样,曾济元在做好一切家务后早早的将爱人伺候睡下了。自己在开了一会儿书后也觉得疲倦,就上床休息。虽说是上床,他并没有和爱人睡到一张床上,因为爱人即将临盆,就在床前打了个地铺,一是怕济到爱人,而来为方便随时照顾。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梁度玲大声的叫了起来。
就在床边的曾济元突然被惊醒,急忙翻爬起来。
“玲,你怎么样?”
曾济元焦急的问道。
“我的肚子好痛,恐怕是要生了。”梁度玲表情很痛苦。
“什么?快快快,济元,赶紧送玲玲去医院。”梁恭儒也被女儿的叫喊声惊醒。
“哦!”曾济元正想抱起爱人,突然一想。
“这大半夜的怎么去啊?”
“这样,张伯座家有一张轮椅,他受伤时候坐的,你把玲玲抱下楼,我去拿轮椅,在楼下等你们。”梁恭儒道。
“哦!好!”
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会不知所措。尽管曾济元曾想像过爱人生产,临盆发作时的情景,但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被弄得手忙脚乱,既要用力抱起爱人,又要小心伤着她。黑夜中,虽然有路灯的照射,梁恭儒还是带上手电筒。以防不时之需。
就这样借着张伯的轮椅,将梁度玲送到了医院,值班医生将梁度玲推进了产房,曾济元跟岳父只能在产房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听着妻子疼痛的喊叫声,一声一声刺痛着两个男人的心灵,只是梁恭儒要比曾济元冷静些。曾济元则走来走去,烦躁起来。
“你坐下,耐心等待,这是一个过程,当年生玲玲的时候,我也跟你现在一样,只要听到孩子的第一句哭声,一切就过去了。”梁恭儒道。
“可是,已经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曾济元依然焦躁不安。
突然,医生出来说了一话,让两个男人顿时傻眼,对曾济元的焦躁心情更是重磅一击。
“病人难产的征兆,需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当然是保大人了,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曾济元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医生吼道。
“里面的病人说要保小孩,现在你们需要商量,同意意见签字。”医生道。
“废什么话呀!保大人,拿来!我签。”曾济元道。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能不能大人小孩同时保?”梁恭儒的表情也非常凝重。
“当然!您选择保大人,我也会尽力保住小孩。对了,病人现在非常危险,医院同意让一位家属进去,这样有利于安抚病人的情绪,您们看?”医生道。
“济元你进去,记住要好好照顾玲玲,医生,请您一定要保住我的女儿。”梁恭儒考虑道自己的身份,进去里面实为不妥。就吩咐女婿曾济元跟医生进去。
“我们会的,赶快!”医生道。
走进产房,看着爱人躺在产床上,满头大汗,挣扎着,叫喊着,表情亦是极端痛苦,可想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每一声叫喊都震痛着济源的心。曾济元更是心急如焚,握住爱人的手,一边说着安抚的话。
“济元,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梁度玲道。
“没事的,孩子跟你都会没事的。放松点啊!医生,你们不是说可以剖腹产吗?看我爱人这么辛苦,就麻烦你们为我爱人手术吧!”曾济元安慰了梁度玲又向医生哀求道。
“不行啊!现在是孩子被卡住了,只有凭病人的意志力将孩子生下来。”医生道。
“那赶快给她止痛啊!”曾济元道。
“不可,如果麻醉的话,病人就无法用力,就更不利于孩子的生产。”医生道。
“那怎么办?”此时的济元更是六神无主。手被梁度玲抓着,已经抓出了血。
“来!你随着我的节奏用力,来,用力,用力出来了”医生喊着,曾济元手上也留着血,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爱人的脸上。
“唵唵唵唵”
随着连接不断的哭声,一个小生命终于降临。
“是个儿子,来称一下,哇!十斤!”一声道。
夫妻两看着孩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此时虚脱的梁度玲才发现济元的手背她抓伤,轻轻地放开。
“疼不疼?”梁度玲问。
“不疼,你辛苦了。”曾济元要了摇头。
“你这小子,把你妈折磨得,长大了看我不打你的屁股。”曾济元道。
“你先出去,病人有大出血情况,可能会昏厥,我们要好做处理。”医生道。
“医生,我爱人没事吧?”曾济元道。
“没事,现在孩子生了,我们会处理的。”医生道。
济源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儿子,然后走出产房。
“怎么样?”梁恭儒着急的问道。
“生了,一个足足十斤的大胖小子。”曾济元激动道。
“什么?十斤?那玲玲呢?”梁恭儒道。
“没事,还好玲玲坚强。医生在里面处理,让我出来了。”曾济元道。
“哦!谢天谢地。”梁恭儒舒了一口气
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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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三章坐吃山空幸福生活陷困境
母亲的伟大在于他生育了子女,这是一种身体上的艰辛付出。然而这种付出却又是快乐的,值得的,当看见自己孕育的新生命呱呱坠地,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高兴和对孩子未来的无限畅想。梁度玲也不例外,当冒着生命危险把孩子生下来,看到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时,自是格外的开心。
“可以确定你没事了,来让你抱抱你的儿子。”医生道。
“呵!宝贝,让妈妈抱抱啊!诶!医生,他现在怎么不哭啊?”梁度玲问道。
“孩子生下来时是要哭,因为他第一次脱离母体靠自己呼吸外界的空气,不适应才哭,如果一直哭那就不正常了。你第一次当妈吧?我听你爱人说你还是个医生,连这个都不知道?”医生道。
“嗨!这个我当然知道啊!只不过,这个是我的孩子嘛!现在不会说话,我想听他哭几声。”梁度玲对这个小生命很是好奇。
“呵!这个恐怕你以后会听厌烦喽!刚出生的孩子一天很爱哭的,稍不舒服就会嗷嗷的叫,我们刚刚给他洗了澡,现在没事,不过他很快就会如你所愿了。”
“咯唵---咯唵!”
医生话音刚落,小家伙在梁度玲的怀里就叫了起来。
“嘿!他好像听懂我们说话嘞!”
梁度玲似乎对儿子的嚎哭并不在乎,反而就得好玩。接着就学着电视上的母亲哄小孩的样子,一边摇一边“哦诶哦诶”的安抚儿子。样子是不错,可效果不明显,小家伙丝毫不给母亲的面子,就是一个劲的哭。
“信了吧!”医生道。
“信什么?”
曾济元提着鸡汤走进来问道,梁度玲跟医生都没回答。
“医生啊!他怎么哭个不停啊?”梁度玲开始着急。
“你不是喜欢他哭吗?怎么?不愿意了?”医生道。
“我只想他哭几下就好了,怎么一直”梁度玲道。
“什么?让我看看。”
曾济元接过孩子,摇了几下,小家伙马上止住哭声,好像知道是他老爸似的,一玲珑般的小眼睛,仿佛在告诉他父亲他对这个世界很好奇。
“嘿!怪了!在我这里哭个不停,怎么一到你爸爸那里就不哭了?”梁度玲不解的问道。
“当然了!你爱人比你会抱孩子,他爹抱着比你抱着要舒服嘛!”医生道。
“为什么?孩子可是我生嘚!”梁度玲道。
“我跟你说过,乣妹都是我带大的,抱孩子要让他的头稍稍高一点点,不能让他的头太矮,否则他不舒服,自然就哭了。”曾济元道。
“是这样吗?”梁度玲问道。
“你爱人说得对,你刚刚就是抱得太低了。尤其是喂奶的时候,头太低容易呛着。所以啊!你要多适应适应。”医生道。
不到两分钟,小家伙又不耐烦了,在曾济元的怀里嗷嗷嚎哭。
“他可能是饿了,对了,有没有奶啊!让他吃饱了就不哭了。”曾济元问。
“嗯!好像还没有。里出来的都是些黄黄的东西,好像不是奶。”梁度玲道。
“什么不是奶啊!这叫初||乳|,是营养价值最高的了。”医生道。
“那什么,赶快给他吃啊!来,小心点儿!”
曾济元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放到梁度玲的怀里。按照医生的指示,亮度林给小家伙喂着。小家伙用嘴嘬了几下,又哭起来。
“这都喝上了怎么还哭啊?”梁度玲又开始着急。
“不饿,那一定是做好事了!”曾济元道。
“做什么好事?”梁度玲还是不解。
“拉便便了。”曾济元道。
“还是你爱人有经验。”医生道。
梁度玲听说拉便便,不知该怎么办,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来道:
“给我吧!以后你自己弄了。”
“哦!谢谢你啊!医生。”
“不用,你有个这么会带小孩的爱人真是幸福。”医生道。
“啊!怎么是血啊?”梁度玲被吓了一挑。
“当然是血了,孩子出生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又没吃过五谷杂粮,连奶都没喝过,你以为拉出来的跟大人一样黄洋洋的?”医生道。
“什么?我儿子从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那不是很饿?”梁度玲道。
“你放心,医院对每个新生儿都有营养液的,不给他吃东西,他怎么把肠道疏通啊?”医生道。
“哦!”
此时的梁度玲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育儿知识是多么的缺乏,虽然自己也是医生,可自己只会给病人处理伤口,和抢救。看来自己初为人母,要学的实在太多了。
在医院呆了三天,没什么事就出院了。本来医院要求住一个星期的,可梁度玲说医院空气不好,还是回家干净。这几天曾济元又要忙家里又是保医院,一个完整的觉都没睡好。还好老丈人体恤,早已为孙子回家做好了一切准备。
“哎呦!回来来了,来让外公看看,我的好外孙。”
老爷子梁恭儒乐得忘乎所以。
“爹!”
“呃!玲玲,赶快进来,怎么也不把头抱起来,这女人坐月子可不能被吹着,会落下病根。”梁恭儒道。
“我都说了让你把头给包上,非得说自己又不是印度来的。你要是落下病根,可不能怨我。”曾济元道。
“谁愿你了?帮你生了这么大个胖小子,你还不懂得感激我。”梁度玲道。
“好了,我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屋子里活也很大,很暖和,还有,我去买了些棉布,给我的小孙子做了几块尿布,只是有点少,济元得勤快些,换了就要洗。”梁恭儒道。
“谢谢爹!有这么多应该够了,以前我带妹妹的时候,就三块尿布,换都换不过来。”曾济元道。
“所以我把家里的火都烧的大大的。不用节约,这炉子烧不了几个煤。对了,饭已经好了,咱们吃吧!玲玲的饭菜爹也一并做好了,记住,你现在不能吃辣椒,吃些清淡的。”梁恭儒道。
“什么?一点辣椒都没有啊?”梁度玲问。
“我放了些胡椒,为了让你吃起来不觉得无味。”梁恭儒道。
“连辣椒也不能吃啊?呕!我这一个月怎么过啊!”梁度玲道。
“有胡椒已经很不错了,这胡椒是中药,对你有好处,辣椒只是调料,没好处的。”曾济元道。
“那吃吧!”梁恭儒道。
“诶!等等,对了,孩子几天满三天,应该请爹给孩子取个名字了。在我们家乡啊!还得烧香供饭呢!这里没有家神位,供饭就不用了,可名字得取啊!方便我们以后叫他。”曾济元道。
“既然是你家乡的习俗,就供个饭,对先人也是一种告慰,我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只要对我外孙有好处,做做也无妨”梁恭儒道。
“算了吧爹!现在这个时候搞这些,怕被人抓把柄呐!直接给孩子取个名就行了。”梁度玲道。
“这样,你们稍等,焚香烧纸咱就免了,不过还是请请祖宗,然后再取名字。”曾济元道。
说着曾济元见碗筷摆上,从孺阳公一直请到二伯曾西南,告诉他们自己有儿子了,祈求他们多多保佑孩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说得就跟在家乡逢年过节父亲一般有模有样。
“行了!现在就请爹为孩子取个名字。”曾济元道。
“这好像不合适,按说应该孩子的爷爷取,我这个外公只能跟着叫就行了。”梁恭儒道。
“哎呀爹!您就别推迟了,公公又不在这里,怎么给孩子取名啊!您就取一个吧!”梁恭儒道。
“是啊!爹,您跟我父亲谁取都一样,何况我父亲没读过书,取得名字未必有您取的好听。”曾济元道。
“既然这样,我就给孩子取个小名,等将来你们回去的时候让亲家公取个学名,叫”梁恭儒不经意的吊了两人的胃口。
“叫什么呀?”梁度玲问。
“叫卓越,对!成绩卓著,非凡超越。”梁恭儒道。
“嗯!很好听,谢谢爹给孩子赐名。小卓越,孩子,你有名字了,以后就叫卓越”梁度玲摇这儿子,兴奋的连声喊道。
“谢谢爹!”曾济元道。
“谢啥!给我的外孙取个名字还要你们两个谢我?只要你们觉得还行就好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这个做外公的,对我的外孙怎么可以马虎呢!来,红包!给你啊!乖孙卓越!”梁恭儒道。
“爹!您这是干什么?孩子这么小,他那会用钱啊!”梁度玲道。
“玲玲啊!爹知道,你们夫妻两个为了跌的事,连工作都没了,济元转业后,又没找着合适的事做。爹欠你们呐!再说了,现在孩子生了,以后你们的花费会更大,你们有没有继续,爹怎么会不清楚啊!这两百块你们先拿着,还好爹的退休金还在,爹现在有你们孝顺,也不用什么钱。”梁恭儒道。
“爹!这不合适吧!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你留着,我钱够用的。”曾济元道。
“拿着!爹清楚,你们不好要爹的钱,都说了,这是给我的孙子卓越的,你们拿着帮他用。”梁恭儒道。
曾济元推迟不过,就只好接下了。吃过晚饭,曾济元一边洗完,一边想着,是的,岳父说的对啊!如今自己没了工作,部队的补贴又没发下来,就靠自己以前的省吃俭用攒下的那没点继续,结婚和回老家也花了不少,在不想办法,只怕维持不了多久,还是给干爹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找个事先做着。
高宏辉接到电话听说自己有了孙子,高兴得不得了,只说工作太忙,暂时来不了看孙子。曾济元听干爹如此高兴,直到儿子满月都没好意思说补贴和工作的事,只有去市里问问了。
可市里的工作调动现在又由岳父的死对头陈亮控制着,可想而知,那也是行不通的事情。可就这么闲着,靠岳父每月几十块的退休工资接济终归不是办法,虽然一家人看着儿子幸福快乐的生活着,但是就这么坐吃山空,生活很快会陷入困境,再说岳父的钱也应该留着养老的。不能这么用他老人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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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岳父暴毙艰难生活又添霜
“站住!你又想去哪儿?”陈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儿子又想溜出去,严声喝道。“没——没有啊!”陈为庭结结巴巴的回答。
“整天无所事事的乱晃,还到处给我惹是生非,你以为你老子我现在还能给你擦屁股啊?诶!我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啊?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只知道问我要钱,拜托你上进点好不好?”陈亮数落着不争气的儿子。
“行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要去单位吗?爸爸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将您儿子说得一无是处啊!”陈为庭辩解道。
“去什么单位,这不刚下班回来吗?我这是骂你吗?我不分青红皂白,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求上进了?拜托你醒醒吧儿子!你爸爸我现在已经不是领导了,你就不能为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陈亮接着道。
“我说你们两父子是吵什么呢?老头子,你儿子刚下班回来你就没玩没了的说他,你不累别人还要休息呢!”陈亮的妻子张琴道。
“你懂什么?我在教儿子你瞎参合什么?去去去,做你的饭去。”陈亮不耐烦的道。
“嘿!我说老头子你是被涂进吓得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啊?我是见不惯你训斥儿子,才出来好心劝你们父子,怎么?你要连我一起啊?”张琴道。
“妈!没事,爸爸在市里头受了别人的气,回来把闷气撒在我的头上,您别生气,等爸爸撒完气就没事了。”陈为庭道。
“什么?老子受谁的气了?老子是担心你呀混小子!”陈亮道。
“我有说错吗?您现在不做市长了,回来还是那种语气。”陈为庭道。
“什么?你这混小子敢奚落你爸爸,看我不打你。”陈亮道。
“好了,你要干什么?儿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还打他,这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张琴道。
“你呀!每次都袒护他,真是慈母多败儿!”陈亮道。这老家伙,自从对梁恭儒公报私仇被涂进拿下后,涂进只给了他一个组织部人事科办公室主任,让他处理一些工作调动的事,其他大多事都不要他参与。一下子从那么高的位子摔下来,心里当然是很不甘心。可是梁恭儒已经获准退休,找涂进理论几次都被训得灰头土脸,自然想找人出出气。势力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陈市长了。更何况他心里明白,自己得势的时候,树敌太多,怕儿子出去被人报复,所以希望儿子收敛一点。
“对了,你妹妹明天回来,你去接她。”
陈亮一下气消了很多,因为女儿今天刚给他打了电话。
“什么?萌萌要回来了?我一天都在家里,我怎么不知道啊?“张琴道。
“她是下午来的电话,你去买菜去了。”陈亮道。
“我——我去接?”陈为庭道。
“难道是我啊?现在我在市里头连车都叫不动,一说起这个我就有气,涂进也不能这样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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