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甘露 - 一草一甘露第11部分阅读
啊!把我当要饭的处理。”陈亮道。
“去就就咯!这丫头老爱跟我抬杠。”陈为庭道。
“叫你以前做事的时候留点余地你不听,现在连乌沙都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张琴道。
“我做事还用你教?死老太婆,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我现在这样你很高兴吗?”陈亮愣了一下。
“对了,爸爸!听说玲玲生了个儿子。”陈为庭道。
“你管人家生什么?你还提那个女人做什么?你还嫌上次人家打你得不够啊?这个女人跟她老子一样,不识抬举。”陈亮道。
“我只是听人说的,又没做什么,您生什么气?”陈为庭道。
“我能不气吗?你爸爸我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他们父女俩,弄了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干爹,还拔枪跟着我的人对干。”陈亮道。
“算了!是你先对不起人家。”张琴道。
“算了?怎么可以算了,我陈亮不可能就这么平庸一辈子的,我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总有一天,我还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陈亮道。
“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着将人家怎么着?算了!你少树点仇家,对儿子跟女儿有好处。”张琴道。
“哼!算了,没了么简单,他们日子也不好过。姓曾的不是要转业吗?可我不签字,他休想在柯灵混。现在梁老头的女儿也没了工作,还多了个孩子,就靠他那每个月一百块不到的退休工资,想养活一家人,我看光吃饭都不够。你们等着看吧!姓曾的那小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求我了。”陈亮得意道。
有时候坏人说的话也未必不是真的,正如陈亮所说的那样,曾济元跟梁度玲自从儿子出生以后,用光了积蓄不说,还要靠梁恭儒每月不多的工资来支撑。可陈亮似乎低估了一样——人的骨气。
曾济元几次到市里去找涂进,涂进是答应替他安排工作,可是说要陈亮那边统一安排。曾济元不想看见陈亮那副丑陋的嘴脸,硬是不去找他,因此工作的事就一直迟迟未定。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小卓越已经半岁了,家里还是靠梁恭儒时不时的给钱。曾济元很想靠自己养活家庭,只是孩子太小,去哪儿都会让自己牵肠挂肚。就算前不久收到家里的来信说义父家里遭遇不幸,可目前的情况叫他自顾不暇。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这种本来就过得很拮据的家庭生活雪上加霜。
那是一个星期二的中午,和往常一样,梁恭儒吃过午饭说休息一会儿,下午好找张伯下棋。曾济元一直没有午休的习惯,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纸,爱人陪着儿子在午睡。一般岳父出去时都会跟他打个招呼,可今天为何到了三点钟都不见岳父起床。
“爹出去了?”梁度玲问道。
“没有啊!还在睡午觉呢!”曾济元道。
“不会啊!爹不会睡这么长时间的。是不是他出去的时候你没注意啊?”梁度玲问。
“这么可能,我一直在客厅,连厕所都没上过。爹要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曾济元道。
“你去他房间看看,睡这么长时间,有点不合常理呀!”梁度玲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什么,他今天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济元道。
“你还是去看看吧!”梁度玲济道。
“好——好!我去看看。”
曾济元放下报纸,来到岳父的房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不可能睡得这么沉啊!连呼吸声都没有。糟了!爹!爹!”曾济元喊了几声。
梁度玲听到丈夫大喊,急忙冲击父亲的卧室,看到曾济元喊了几声父亲都没有回应心里即刻感到出事了。
“爹!爹!您别吓我啊!”
梁度玲一边喊一边咬着父亲,可一点反应都没有,急忙生伸手去摸脉搏,脉搏已经停止跳动,又济忙用手掰开父亲的眼睛,瞳孔已经放大。
“怎么样?赶快送医院。”曾济元道。
“还送什么医院啊!爹爹走了!”梁度玲大哭起来。这是以她以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从父亲的生理特征上看,父亲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了,纵然送去医院,得到的也只会跟她一样的结果。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纷纷朝梁度玲家赶来,大伙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楼下的张伯首先赶到,因为老梁跟他约好的下棋,可半天不见人影,现在又听到玲玲哭喊着爹,料想是梁恭儒出了事。可怜梁恭儒:放弃权力享清福,奈何阎王来嫉妒;今日未时把命催,独女伤心绝望处;享年只有五十九,踏上冥界阴阳路。呜呼!哀哉!
“玲玲!你爹一直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张志前道。
“我也不知道,爹爹生前一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要是生病的话肯能会去医院医治的。”梁度玲悲痛着泪如雨下。
“济元呐!你岳父走了,咱们不能让他走的不安心,你们伤心归伤心,不过这后事还得办妥,这样,你跟玲玲在家里收拾,我们大家去楼下准备,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将你岳父放到哪里去,我去市里发讣告。等将尸体火化以后,再叫大家来悼念。”张志前道。
“那就全听张伯安排了。”梁度玲道。
“大伙儿都帮帮忙,这是咱们院子里的事,就不跟他活儿说什么了。”张志前吩咐道。
在院子里,除了陈亮的侄子陈笑,大家都觉得梁恭儒是个好人,跟左邻右舍关系也相处的很好。于是,大家分头行动,帮着忙里忙外。张志前知道梁度玲家的情况,还主动借给梁度玲六百块钱,让她处理好梁恭儒的后事。
到了第三天,市里的人来祭拜,涂进以市委和个人名义送了花圈,并带领大家在灵前三鞠躬。
“侄女,很遗憾,你父亲就这么走了,我代表市委来悼念,并向你们表示慰问。节哀!”涂进道。
“谢谢涂伯伯!”梁度玲含泪道。
“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来市里找我,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帮你们的。”涂进道。
“我知道,谢谢!”梁度玲道。
让人没想到的是,陈亮也居然来了。院子里的人看见陈亮,都指指点点,有的还咬牙切齿的说陈亮真无耻。
“济元,你怎么让这个狗日的来祭拜你岳父啊?”邻居江阳道。
“过门就是客,今天这种场合,别跟他一般见识。”张伯道。
厚着脸皮而来的陈亮不敢跟梁度玲夫妻说话,只是假惺惺在梁恭儒灵堂前鞠了三个躬。跟同事一起吃过饭就走了。最后来的是曾济元的干爹高宏辉。他脱下军帽,在灵堂前鞠躬,还行了军礼,大家都不解,为何部队上的这个军官会给梁恭儒行军礼。他们哪儿知道,高宏辉跟梁恭儒是一起从战场上走出来的生死兄弟,此来是要送好兄弟一程。
办完梁恭儒的后事,高宏辉还在梁度玲家逗留了半日。
“儿子,你岳父怎么会突然走了。他前几天还跟我通过电话说他自己身子骨很硬朗吗?”高宏辉道。
“玲玲说,岳父是死于突发心脏病,根本没来得及抢救。”曾济元道。
“心脏病?哎!旧伤啊!三十五年前那颗子弹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高宏辉道。
“怎么岳父在战场上也受过伤?”
“是啊!不过这已经很久了,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啊!”高宏辉道。
“哦!”曾济元道。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了?你工作的事定了没有啊?”高宏辉问。
“还没有,说要陈亮签字,我不想去找他。”曾济元道。
“这怎么行啊!儿子你傻呀!你的工作是国家给你的,又不是他陈亮。你把申请表给我,我去找他签,我看他敢不签。”高宏辉道。
“算了吧!干爹,陈亮是不会帮我们的。”梁度玲道。
“算了?你们夫妻俩以后不活了?给我,其他的事你们就别管了。”高宏辉道。
高宏辉的固执,让曾济元不敢说不。但是梁度玲总觉得怕给干爹带来麻烦,可犟不过,只有将表和资料给了高宏辉去碰碰运气了。
生活还得继续,父亲的突然离世,对梁度玲是个沉重的打击。可是在没有找到工作以前,日子怎么过啊?还欠着张伯的六百块钱,跟干爹开个口?不好!这口怎么开啊!就算借到钱,那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你们都成这样了,还不告诉我,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干爹,你们有没有伴我当亲人啊?”高宏辉道。
“当然了干爹!你不嫌弃我们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梁度玲道。
“那好,来拿着!这是我这个做干爷爷的给孙子的一点心意,不过你们梁得赶快给我找事情做。”高宏辉道。
“不行,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梁度玲道。
“刚刚还说把我当亲人了,怎么后悔了?拿着!这钱是给你们养孩子的,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就别跟你干爹我客气了。”高宏辉道。
“这”曾济元哑口无言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
正文第三十五章国家温情部队发给转业金
丈人的突然离世,让原本幸福的生活顿失快乐色彩。夫妻两人怀着无限的悲痛办完了梁恭儒的后事。虽然是国家干部,但政府给予的关怀毕竟有限,更何况梁恭儒死的时候还背着个走资派的骂名。梁度玲几次回原单位要求恢复工作,都被医院以诸多借口拒之门外。有一副硬骨头的曾济元因不想向仇人低头而使得自己的工作迟迟未定。高宏辉看到此等情况,免不了为面临困境的干儿子担忧,因此他直接拿着曾济元的转业手续来到柯灵市政府找陈亮。
“高旅长,不知这次驾临又有何指教啊?”
陈亮其实是明知故问。
“呵!陈大主任,你未免抬举高某了,驾临指教如何敢当,高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高宏辉道。
“哦?愿闻其详。”陈亮道。
“高某从来不懂得拐弯抹角,那我就直说了。我干儿子从越南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本来在部队大有前途。可他岳父梁恭儒为了女儿女婿能在身边共聚天伦,这才让我的干儿子转业。如今老梁已不在人世,可我干儿子的工作问题一直没得到解决。我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柯灵对一位对国家有过贡献的人将如何安置。”高宏辉开门见山道。
“哎呀!高旅长啊!这事我作不了主啊!您得问涂书记,关于转业军人的事得他表态。”陈亮道。
老j巨猾的陈亮想把问题想踢皮球一样踢给涂进。“是吗?可我听说是陈大主任故意刁难我那干儿子啊!”高宏辉道。
“您这就错怪我了,您问问你干儿子,他有来找过吗?我何时又刁难过他呢?这——这话从何说起呀?我虽然是管人事方面的事,可是涂书记不表态我怎么敢乱签字呢?”陈亮道。
“我干儿子又不是要谋求高位,只是想有口饭吃,陈主任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吧!一句话,你是安排还是不安排?”高宏辉尽量抑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气。
“安排!但是目前没有合适的位置啊!我怕您的干儿子受委屈,如果随随便便给安排个工作,我怕您干儿子会误会我故意整他呀!您还是问问涂书记吧!”陈亮道。
“好!你既然同意安排,我这就去找涂书记。对于一个有功之人,国家和政府总不会不管不问吧!”
高宏辉说着就想着另一楼的书记办公室走去,还好涂进在。
“呦!高旅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坐!”涂进道。
“涂书记!宏辉名人不说暗话,我来是为了我干儿子的事,你表个态,能不能给我干儿子找个事做,你也知道,老梁这一走,他们两夫妻没有份工作,这日子怎么过?”高宏辉直接了当道。
“嗯!这事儿小曾来找过我,这也是最近的事儿。你说这老梁也是的,他女婿的事部队那边已经同意了,他怎么就不跟我说呢?直到前几天小曾来找我,我才知道他的事还没着落,你说着孩子也真是的。”涂进道。
“诶!涂书记您可别误会,我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觉得国家对待一个立过战功的人不会不管不问,所以才来了解了解。”高宏辉道。
“误会什么?我涂进岂是那样的人,这又不是我涂进要为谁开绿灯,是一个抗战英雄英爱得到的待遇,只是这种事情已经分给陈亮管了,我很少直接过问。这样,我写个批复,你叫小曾拿着去找陈亮,让他给安排一下。”涂进道。
“那宏辉就先谢过涂书记了,只是这样恐怕不妥。”高宏辉道。
“为何?”涂进道。
“老梁的事儿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你想想如果要我干儿子直接找陈亮,双方记不记仇先不说,大家难免尴尬。”高宏辉道。
“嗯!对!我倒是没考虑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也就没注意。这样,你等着,我这就让陈亮安排。哎!当初这老梁不肯复职。他倒好,可是把我给困住了,省里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替。”涂进道。
“好什么呀!这人都没了,本以为自己看淡权力能享清福呢!没想到天不从人愿呀!”高宏辉道。
“是啊!老梁的死是很可惜,只不过他最后的时间还是很幸福的,总好过哪些还在做冤狱的人呐!”涂进道。
“您说这话不怕惹来麻烦?”高宏辉道。
“我怕什么,我一没贪污二没惰政,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高宏辉道。
嗑嗑!敲门声响。
“进来!”
“涂书记!您找我?哟!高旅长也在。”
陈亮嬉笑着脸走进来,一副点头哈腰的囧样,高宏辉没理他。
“老陈啊!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合适曾济元做的事啊?你给安排一下,怎么说他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呐!这是国家明文规定的。”涂进道。
“嗯!这——有倒是有个挺适合的工作,不知道小曾他会不会嫌弃职位不好啊!”陈亮含糊其辞。
“我干儿子没那么挑剔,只要能有口饭吃,就没问题。”高宏辉道。
“那个单位?你说吧?”涂进道。
“就是东坪子弟小学的校长一职,老校长林安国刚退休,教育局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知道高旅长觉得合适否?”陈亮道。
“我儿子是当兵的,你要他去搞教育?”高宏辉道。
“高旅长稍安勿躁,梁度玲都是个大学生,他的丈夫文化水平应该也不会差吧?”陈亮道。
“那当然,我干儿子在部队的表现,别说一个小学的校长了,你让他当教育局局长也难不倒他。”高宏辉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待会儿给教育局的马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陈亮道。
“那就这样吧!”涂进道。
“涂书记,还有个问题,老梁的女儿本事柯灵第三医院的外科医生,可是老梁出事以后,医院一直不肯让他回去上班,我想这事陈主任应该很清楚吧?”高宏辉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医院的事自有院方处理。我们是很少干涉的。”陈亮道。
“只是很少,不是不会。对吗?”高宏辉道。
“这事儿好办,老陈你给医院打个电话,向他们说明一下情况。”涂进道。
“好的。没别的事儿我先去忙了。”陈亮恨不得马上离开,避开这两个蛮人。
“那涂书记,我也告辞了。”高宏辉道。
“请!”
回到曾济元家,将情况跟曾济元两夫妻一说,两扣子被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下,看来困难只是暂时的,一切会好起来。只要有了工作,至少生活有了保证。可是问题又有了,曾济元自小没能读书,到部队后是学了些文化,可都是些战略战术方面的军事知识,一下只要去搞教育,这可让他为难了。
“陈亮这老家伙是故意整我,你说我一个当兵的,只懂得打仗,怎么会教书育人?”曾济元道。
“你管他的,只要有份工作做就行了,你就不要挑三拣四的了。”梁度玲道。
“玲玲说得没错,眼下这场文化革命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你到学校去工作,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争斗。做工嘛!能养家糊口就行了,而且给你安排的是校长,怎么说也不算亏。只要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高宏辉道。
“既然干爹这么说,那我只有尽力了。”曾济元道。
“嗯!玲玲的事陈亮已经当着图书记的面表示会给医院打电话,我想你们就不要太担心了。只是你们爹又走了,你们两都去上班,那谁来带我的孙子?”高宏辉道。
“这个干爹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既要干好工作又要带好孩子。”曾济元道。
“嗯!是够辛苦!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我回去后会打报告给军区领导,开看能不能为你争取道一些专业补助什么的。”高宏辉道。
“干爹您为了我们真是操心了,我们不知道到怎么感谢您才好。”梁度玲道。
“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们又不想把干爹当亲人了?”高宏辉道。
“怎么会呢?干爹对我们这么好,你在玲玲心里您就跟我父亲是一样的。”梁度玲道。
“你们两个能这样看待我,干爹心里很高兴,想不到我高宏辉一身戎马,到晚年捡了一对这么好的儿女,还有个孙子,老天总算对我不薄。”高宏辉道。
“干爹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报答不了,能认您做干爹,是我们夫妻的莫大福分。我有件事想和干爹商量,还望干爹不要嫌弃。”曾济元道。
“你说吧!干爹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好嫌弃呢?”高宏辉道。
“我想干爹既然把我们当亲生,我想让卓越跟您姓。以后就叫高卓越。”曾济元道。
“这——”高宏辉一震,热泪欲夺眶而出。
“还望干爹不要嫌弃。”曾济元道。
“我怎么有资格嫌弃啊!我这是感动啊!你们这是让干爹感动啊!想不到我高宏辉还有后。高卓越,高卓越,好有气势的名字,比我的名字都响,以后一定有本事,好!以后我有的孙子就叫高卓越。哈哈哈!”
高宏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收获倍感意外。然后高兴得开怀大笑。这种开心是曾经被埋在心里的痛,这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缺憾,晚年得以弥补,真乃人生快事。
高宏辉走后,曾济元夫妇总算能靠自己的辛勤付出得到一份报酬。小卓越也在快乐中成长着。由于高宏辉的帮助,再加上曾济元在部队时的功劳也确实经得起考验。
没多久,就感受到国家的另一份温情,给了一笔一千六百元的转业补助金。困难的生活才得以有了转机,夫妻两并没有动那笔钱,一直让他存着,因为那是一份难得的关怀,对他们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
正文第三十六章仇人复势处处为难善良人
陈为庭在车站的站台上,心情躁动,烦闷地等待着一列火车的靠站。因为父亲陈亮吩咐他今天来接妹妹陈为萌,按说兄妹情深,来接妹妹回家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这两兄妹,小时候感情很好,长大了反而很不和睦,虽是同一父母所生,性格却截然不同。妹妹陈为萌为人谦和,与人友善,而哥哥陈为庭则为人张扬,说话不经大脑,做事不考虑后果,只图自己痛快。兄妹俩经常为一些为人处事的问题上意见相左而争吵。还好妹妹自己去了外地教书当了一名教师。
“哥,怎么是你来接我?爸爸呢?怎么没来?”陈为萌道。“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爸爸非让我来,我才懒得理你呢!”陈为庭道。
“你这人这么这样啊?我是你妹妹诶!我只是问你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样吗?”陈为萌道。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可走了啊!反正你已经到车站了,不会不认识回家的路吧?”陈为庭道。
“诶!哥,你等等,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仇杰,我男朋友,这是我哥。”陈为萌道。
“呦!还带了个男人回来呀!那干嘛还让我来接?这老鬼真是的。”陈为庭道。
“你好,大哥!”
仇杰伸出手准备跟陈为庭握手,没想陈为庭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不屑一顾。应都没有应一声,更别说跟他握手了。
“既然有个男人跟着回来,那东西自己拿吧!”
陈为庭说着,语气相当的没礼貌。兄妹本来就不和,何况妹妹还带来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将东西一扔,自己轻装快步的走在前面。第一次跟着陈为萌回家见家人的仇杰,大包小包的挂满全身遇见陈为萌的哥哥就弄得很尴尬,看来这未来的舅子对他不是很满意。可是又没办法,值得漫步蹒跚的跟在后面,等坐上公交回家时已是满头大汗,发型全乱,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陈为萌喊道。
“萌萌回来了,呦!还有客人呐!”张琴道。
“他叫仇杰,是我谈的对象。”
陈为萌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伯母您好!”
仇杰道礼帽的问道,但却忘了坐在沙发上的陈亮,陈为萌赶紧向他使眼色。
“呃!伯父您好!”仇杰急忙道。
“嗯!坐吧!别客气像在自己家一样。”陈亮道。
“你这么严肃会吓着人家年轻人。”张琴道。
“我这怎么叫严肃了?女儿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去做饭?”陈亮道。
“不会啊!伯母,我看伯父就像看见我叔叔一样,表面很严肃,实际上是很热忱的。”仇杰道。
“你看看,这小伙子,很会说话嘛!”陈亮道。
“爸爸!您今天没上班啊?”陈为萌问道。
“你爸爸我现在在做冷板凳,那班有什么好上的。况且今天礼拜六,知道我的宝贝女儿要回来,就在家等你回来咯!”陈亮道。
“那您为什么不去接我?”陈为萌道。
“哎!你以为你爸爸还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领导啊?现在我连一辆车都叫不动才让你哥哥去接你的。”陈亮道。
“爸!没别的事我出去了。”陈为庭道。
“站住!你又要去哪儿啊?”陈亮厉声叫道。
“我这不是见你们聊得很开心,我又正好有事,你们聊!”陈为庭说着就想往外面走。
“站住!你能有什么事啊?你妹妹刚回来你就想往外面跑啊?”陈亮道。
“儿子!萌萌刚回来,你就陪她在家里吃顿饭啊?别惹你爸生气。”张琴道。
“妈!这不有你们陪着吗?我真的有事儿。改天吧!反正她回来了一时又不走。”陈为庭道。
“站住!你有事,有什么屁事儿我还不知道?你妹看见家里有客人呐?”
陈亮一连说了济声“站住”,让陈为庭还是没走成。
“爸!我真的有事儿,我晚上回来再跟您说。我走了。”陈为庭说着就直接往外跑了。
“这混小子,气死我了!贤侄,让你见笑了!”陈亮道。
“不想见到我就让他走咯!反正我哥一直都这样。”陈为萌道。
“伯父,说不定哥哥真有事儿,就别勉强他了。”仇杰道。
“他有事儿?他一天就只会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到处乱晃,没个正经的”陈亮道。
“对了伯父,我刚刚听您说坐冷板凳是什么呀?”仇杰道。
“诶!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陈为萌道。
“没事儿,反正我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说说有什么的。”陈亮倒是突然显得大度起来。
“您说吧!说不定我能帮您呢!”仇杰道。
“你?”
陈亮摘下眼镜,仔细的将仇杰打量一番。
“是啊!我不是说了,你很像我叔叔吗?看起来严肃,出起来热心吗?”仇杰道。
“怎么你叔叔是当大官的?”陈亮道。
“是啊!仇杰的叔叔在bj当官儿呢!”陈为萌插话道。
“我叔叔是不是大官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连省城最大的都要听他的。”仇杰得意道。
“什么?呃呵!对对对!伯父就是看着严肃了些,为人是很热忱的。”陈亮笑着说。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来头,好,我暂且听听他叔叔是做什么的,没准儿真能帮我翻身,你要是敢骗我,那将来想要我把女儿嫁给你,你想都别想。”
陈亮心里嘀咕着,然后就一步一步的向仇杰套话,但仇杰的回答都让他甚为满意。吃饭的时候还特地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来,跟仇杰把盏言欢。
接下来的几天陈亮都对这个长相并不出众,但言谈举止都很得体的年轻人热情款待。陈为庭听说妹妹找了个大有来头的男朋友,立马改变态度,笑脸相对,吹嘘拍马。直到仇杰说家里有事,要赶回去。陈亮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跟他说无论如何要他的叔叔帮他复职,还说只要事成以后就将女儿风风光光的嫁给他。仇杰也是满口答应。
说来也怪,仇杰走后没多久,省委就来了一份文件,说让涂进赶快回省里,让陈亮接替他处理柯灵的一切事务。
涂进也对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这太让他感到意外了,可是这是省委的决定,他远在柯灵一时又无法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服从。
“陈书记,我希望你能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的造福一方百姓,我涂某不希望还有人再到省里面去告你。”涂进道。
“一定一定,陈亮一定不辜负省委所托,将功补过。其实以前的事也不能完全说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也是按照指示办事,但只怪我急于贪功才会失察误抓好人。不过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陈亮道。
“希望你记住你所说的话,我会随时盯着你的。你要是不知悔改,你应该知道后果。”涂进道。
“不会不会,我一定恪尽职守,尽心竭力的建设好柯灵。随时恭候领导的检查。”陈亮道。
“好自为之!”
涂进走了,离开了柯灵。他哪里知道陈亮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假惺惺的开了个什么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议。带头检讨以前工作的失误以及要大家引以为戒。可暗地里却不断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涂进提起来的干部。大多数人为保住自己的位子都纷纷向陈亮投钱送礼,根本就没人敢跟他对着干。因为老j巨猾的陈亮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根本就不会轻易留下什么把柄。一时成了大家称颂的“大清官”。对于不服从听话的干部,他用非常高名的手法加以排斥,给一些隔行离业的事情让人做,而那些人因不服气也硬撑,结果就会频频出纰漏。这就为他撤职换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还对大众说他的儿子不会当什么官,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小职员,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就让陈为庭指使人出面,自己躲得远远的,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跟他撇清,没有任何关系。可人家知道是陈公子做的,谁又敢不给面子。
曾济元自从当了子弟小学的校长,这原本就是一件为难他的事,以他跟陈亮的仇怨,陈亮又怎么可能便便宜宜的放过他。总让教育局的局长马文用很多方法去刁难。还好有一位念过大学的妻子,才能勉强应对,可难题一个接一个,而且都表面都做的事那么的合理,很快就让没有教育经验的曾济元明陷入重重危机。
梁度玲在医院倒是没有受到直接刁难,一来她不是领导,二来同科以她的医术最好,而且职称越来越高,这件事还可以说是陈亮帮了忙,几次差点出问题都被她一一化解。
陈为庭打着他老子的旗号,到处收受别人的好处。表面光滑的柯灵却笼罩着一股黑暗的迷雾,善良的人们往往都被逼向死角,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坏人继续为非作歹。
有道是人在做天看,再周详的坏点子总会露出一丝裂缝。看起来无懈可击,实则漏洞百出,众人已是心知肚明。只是时势如此,无可奈何
欲知后事精彩,敬请期待
正文第三十七章避祸慎行回乡种地无奈举
“爸爸!您这招真是太绝了,现在在柯灵,没人敢不服您,您知道现在外怎么说您吗?”陈为庭道。
“怎么说?”陈亮毫不在乎。
“说您是柯灵的擎天柱啊!没有您柯灵的局面不会这么好。”陈亮道。
“儿子,你太肤浅了,他们这么说,不是因老子能干,是因为我手握实权。他们不敢开罪于我。背地里还不知道说了我多少坏话呢!”陈亮道。
“谁敢了?现在在柯灵没人敢对咱们怎么样。”陈为庭道。
“这些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会对我吹嘘拍马,表面对我毕恭毕敬,但背地里是巴不得将我拉下来,只不过你老子我在官场这么多年,梁恭儒的事情,差点就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所以我们现在没做事的万分小心,绝不能让任何人有攻击我的机会。”陈亮道。
“想不到妹夫还真有本事,他叔叔真的帮您复了职。”陈为庭道。
“是你老子福大命大,不该平凡一世。不过能再掌权,确实得感谢这小子,只是不知你妹妹现在跟他怎么样了,不要闹什么才好,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做我的事了。”陈亮道。
“难道爸爸真的要做一个真正的清官?那复职又有什么用呢?”陈为庭道。
“你呀!还是太年轻啊!你爸爸的为官之道你又岂能看透,经历上次的事以后,我不但没捞到什么好处,还被撤职,如今岂能重蹈覆辙?现在我要改变策略,在老百姓眼中要做到刚正不阿。其实你跟你的那帮弟兄去做的那些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啊!你们千万要注意,不能跟我扯上半点干系,否则的话我绕不了你。”陈亮道。
“当然不会了,不过我还是想教训一下姓曾那小子。打我,还抢走了我爱的女人。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陈为庭道。
“算了!一个小小的小学校长能掀起什么风浪。要干大事,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我的计划,更何况我让老马给他出了不少的难题,相信也够他受的了,只要逮住他的把柄,我想老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就别为了这么一个小角色而费神了。”陈亮道。
两父子关着门,连张琴也不让听见。只从陈亮复职以后,张琴也以为丈夫改邪归正。没想陈亮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只要能让自己的口袋鼓起来,一般的小事,他都站在公正的立场来处理,为自己正名。他要瞒过世人的眼睛去干他口中的大事,不会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去计较。背地里却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贿赂。卖官敛财已成为的基本套路,可这些事他都不出面,让他的儿子去张罗,以达到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时间长了,再小的位子也会成为别人想要的目标,本来曾济元也以为在学校,远离政治,不至于卷进这场风波当中。但校长终归还是一个学校的最高领导,一些教师也会觊觎这个职务。
“现在真是很乱,陈亮这老匹夫,买官卖官,他的所作所为跟旧社会有什么分别?还有那个马局长,跟陈亮是一丘之貉,三番两次的想整倒我。我真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校长也会有人想来挣。”曾济元道。
“你就忍让点,尽力做好你该做的事,实在呆不住就回来带孩子,反正我在医院不是什么领导,他们整不了我。”梁度玲道。
“妈的,每个礼拜都让我写什么思想汇报,老子早就是党员了,一年也就写那么一两次。现在倒好,没个礼拜都得为这事儿搞得我头疼,可老马还说,每次都不能一样,你叫我哪来这么多的语言,可是不交还不行,得扣工资。”曾济元发着牢马蚤。
“算了,谁叫我们在人家的手底下办事呢!为难之事常有,我想马文当局长也不会当一辈子,陈亮比他还老。不可能一直为难咱们的。应该对全市的校长都有这个要求。”梁度玲道。
“别人交去他哼都不哼一下,每次都把我训斥一番,还说我根本就不适合做校长,有时真是想老子有得受他龟儿的气还不如回老家种地去。”曾济元气愤道。
“算了,本来让你去当校长就是强人所难。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梁度玲道。
“是啊!你说要是让我去打仗,那没得说,就算会死也不含糊,可这思想上的东西,软整人,想起来还是部队好啊!”曾济元道。
“呦!你这是怪我跟爹爹了,把你硬从部队拉回来的是不是?”梁度玲生气道。
“没有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么会怪你们呢?”曾济元济忙解释。
“没有你想什么部队的事?你忘了你差点儿死在越南。算了吧?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